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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闪的文章 / 一闪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月光下的表演

文/妮妮

八月十六的夜晚,一轮圆月升起来了,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空。她,是那么明亮,把银色的月光洒向大地。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我们小区的中秋国庆文艺晚会正在热闹的进行着……

轮到我上场了,我来表演中国武术。音乐一响起,我就抬头挺胸地上了场。配合着《武林风》这首豪气的歌,我用尽全力去打三路长拳。我来个腾空飞脚,可是,运动会上受伤的部位突然一阵剧痛,我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我忘了动作,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焦急呀!我重复地比划着原先的动作,抬头看看明月,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月光突然把我的心儿照亮,我又恢复了状态,继续用力地冲拳、劈掌……圆满完成了套路。

接下来展示剑术,我握好剑,刷的亮开架式,眼波随着亮闪闪的剑精神抖擞地舞起来。“仗剑八万里,横戈天地间……”伴随着雄壮的音乐,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位豪气冲天的女侠客。我感到台下的照相机闪光灯一闪一闪地直拍向我。动作一结束,台下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伴着“好!好!”的热烈欢呼声,我真自豪啊!

我圆满完成了表演,就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安心地坐在位置上看下一个节目……月亮看着这欢乐祥和的场面,也微微地笑了。

萤火虫

月儿羞答答地躲在柳梢后。何花收拾着麦秸,把它们扎成一小束一小束的。

小溪在一边跑来跑去,追着什么。那是萤火虫。它们一闪一闪地飞着,泛着黄色的微光,把麦田飞得热闹起来。

“妈妈,你爱武叔吗?”小溪的声音清脆脆的。

何花一惊,手中的麦秸不自觉地停了动作。小溪是遗腹子。7个月的时候,小溪爸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何花伤心过度,早早生下了儿子。5年来,何花风里来雨里去,为了小溪,什么苦都愿意受。小溪问起爸爸的时候,何花总告诉他,爸爸是最爱我们的人。只是老天嫉妒,把他带到天上去了。

“傻孩子,妈妈最爱的是你。”何花的声音,在朦胧的月色里流淌。

“妈妈,武叔喜欢你。”小溪轻轻地说。

何花面前,闪出了武东的模样。他俯着身,帮何花割麦子,刷刷刷,只听到镰刀的声音;他帮何花疏通下水道,一蹲就是半天;他帮何花犁田翻土,像一头老黄牛。没想到这些被这小鬼看在了眼里。何花想起儿子3岁的时候,邻居开玩笑叫他找个新爸爸,他半年都没理邻居。何花心里慌慌的,说:“臭小子,你放心,武叔只是帮助我们。”

说话间,小溪看见一只萤火虫停在了麦秸上,它慢慢地靠近,信手一抄,逮住了。一闪一闪的亮光从小溪的指缝里照射出来。小溪歪着眼看来看去,大声地叫了起来:“妈妈,我终于逮住了蓝色的萤火虫!”

何花想起,她曾经告诉小溪,如果找到了蓝色的萤火虫,就能许下心愿。

只见小溪用右手圈着萤火虫,轻轻地对着手心说:“萤火虫,让武叔做我的爸爸吧。”

碶门

文/於国安

我先前住在南头山,后来搬到中柱山,房子的前面和左面都是一大片虾塘,白天还好,半夜里“滋啦滋啦”的声音特别响。这种声音对海边生活的人来说相当熟悉,那是虾塘放水进水拉碶门闸的声音。现在偶尔做梦,还会梦到这种活计,要么在海边玩,要么在虾塘捕东西,被人追,在梦里吓得哇哇哭。以前总会听到阿爹讲,这是“心记”乱梦。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有一段日子,我特别喜欢听拉碶门的声音。我现在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和青春期有关,人好像特别忧郁、惆怅。在渔村,像我们这个年龄段,根本没有想到和父母沟通(父母也有忙不完的事)。秋长(农历六月)至秋天,反正有好长辰光,等大人们乘凉完毕,我留下来,掇把椅子,呆呆地在楼上。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眼珠木木地望着。好几次,我被深夜的雾水沁湿,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有种要哭的感觉。这样的夜里有什么?少年的心里到底盛着怎样的忧伤,我统统答不上来。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听到了远处的机帆船声,我看到了夜空里的星子,我望见了惨白的月光,我还肯定想到了阿爷讲起过的一桩桩的鬼故事……我怕。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有一盏灯。有人从我跟前走过。我和碶门的相遇是从这时开始的。先是从远处有手电筒的灯光照过,一闪、一闪。再是停住不动,或者胡乱的照几下。然后,就听到了“滋啦滋啦”的声响。在静静的夜里,特别在墨色的夜里,它能把内心的某种温暖挑起,让你知道孤单的另一面。或许这个人与你平日素不相识,或许还跟你交过恶,可是这一概不要紧,在这样的夜里,它却是亲切的。我会听到这种声音响起到结束,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灯光消失——管碶门的人消失,我也回屋睡觉。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海岛是很常见的。虾塘养虾,一日几潮要放潮水,碶门就要拉闸几回。拉碶门闸很方便,劳力不用多少,如果滑轮好的话,一下就可以拉起。吃力的倒是不定时的值班。白天有,上半夜有,后半夜有。有时我半夜会被这声音惊醒,不是十分困的话,我就会起来张望几眼。有时是后半夜被尿憋醒,蹬蹬蹬下楼小便,正在院子里尿尿的时候,一抬头就望见了这灯光。相反,听不到这声音,倒好像是缺了什么。我记得阿五阿姨承包虾塘的时候,管碶门的活就落到了阿良伯的身上,特别是后半夜,风雨不误。如果时光还早,我也会摸到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会儿天,更多的时候,他总是闷头不响,“五一”牌香烟一支接一支地抽,从我家院门口望过去,可以看见一闪一闪的香烟亮儿,直至他死。阿良伯活着的时候,总是默默地,我打小就没听得见他讲过多少话,或许他把他要讲的话倒进了大海。

再后来,南头山、中柱山彻底衰败,年轻的后生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老头老太婆。海塘需要管理,就找了几个专职管碶门的老头,他们吃住都在碶门边。日里没事干,他们就拿些蟹网之类钓钓蟹、虾、鱼。所谓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大概就是这样吧。他们的心思没人能懂,海水能懂,可海水懂能顶什么用呢?想当初我疯了一样想逃走,或许就是害怕这无边无际的孤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