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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块钱的文章 / 一块钱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一块钱分三次挣

文/王玉初

张老板和陈老板在一起种不同的药材,互相扶持,生意不好不坏。

一年,他俩所种的药材的主产区大旱,大幅减产。药材的价格翻着跟头似的往上涨。

张老板和陈老板的基地那年没受到干旱的影响,反而大获丰收。看到市场上药材上涨的行情,他俩喜出望外。

张老板打电话给那些到处找药的采购商,以高出原市场三倍多的价钱卖掉了自己全部的药材,狠赚了一笔。同时,他还扩大种植面积,要大干一场。

陈老板种的药材上市稍迟。他看到张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溢,相信自己的药材也能卖个好价钱。果不其然,他种的药材市场价也超出原价近三倍。

这时,陈老板却有些犹豫了。他知道,当年药材价格高,完全是由于特殊天气导致的减产。在高利润的驱使下,来年必然会有大批的资金涌入,药材市场将很快饱和、过剩。到时,价格会大跌。

于是,陈老板找到了几个大的药厂,主动降价,以当时市价的一半把药材卖给他们。一开始,药厂不理解,怀疑药材有问题。仔细检验后发现,陈老板的产品不但不差,还比市面上的质量要好。

当然,陈老板这么做也是有条件的。他与药厂签了个长效合同,药厂给陈老板提供市场保护价。也就是说,不管市场药材价格波动如何,药厂都会以最低保护价收购陈老板的药材。

果不其然,第二年风调雨顺,药材丰收,药材市场价格大幅下滑。张老板损失惨重。而陈老板因为与药厂达成了最低保护价,不但没亏,还小有赢利。

张老板扛不住了,新开的基地只好求着陈老板接手。随后几年,由于陈老板有可靠的市场,事业越来越红火。而张老板元气大伤后,还失去了原来的市场,越发艰难。若不是陈老板的帮助,张老板的基地都有可能要破产。

究其奥妙,陈老板说,“我只不过是把一块钱分三次挣。一次挣得多,虽好,但容易撑着。”是呀,张老板大卖之后,虽赚了一笔钱,但随后的暴跌又亏了回去,而且还失掉了市场份额。而陈老板,一开始虽少赚了一些钱,但抗住了风险,更关键是树立了自己的诚信,抓住了长远的市场。

我总记得那一块钱

文/张聪蓉

有一天,我去农贸市场购物,在市场大门口,一位30多岁的果农十分热情地向我招手,不停地喊:“张爷爷、张爷爷,快来我这里买葡萄!”我问她怎么知道我姓张,她笑着对我说:“你老人家不记得了呀?去年我在这里卖葡萄时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是你老人家花了一块钱为我解了围,我总记得那一块钱哩!”

经她一提醒,我想起了那件事。去年8月下旬,这位果农挑了一担葡萄来城里卖,她的葡萄外观不错,味道又甜,每天挑来的葡萄中午就全卖完了。那天上午,一个60多岁的大妈在她那里买了几斤葡萄并付了钱。大妈走了几百米又折回来,有点不满地对她说:“妹子,你刚才给我补钱的时候少给了我一块钱。”她回答说:“不可能,我当时是数着钞票给你看的,你当时也数了一下钱,数对了就走了,怎么现在又少了一块钱呢?”那个买葡萄的大妈听了后火气就上来了,说她这么大年纪了,不会为一块钱去撒谎。两个人互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当时我也想买点葡萄,目睹了这件事的始末。我想,这两个人的事,没有第三者作证,很难讲清楚,再闹下去,小事就会变成大事。于是,我对她们说:“别为这件小事闹下去了。”我拿出一块钱给卖葡萄的果农,要她给买葡萄的大妈。接过了这一块钱,大妈见这么多人在看热闹,有点不好意思就走了。果农对我说:“你真是个好人,请问你贵姓,叫什么名字?”我对她说:“我免贵姓张,小事不必记挂。”

一块钱微不足道,没想到这位果农至今记得。我想,她不是记得那一块钱,而是把陌生人对她的善意记在了心里。对待熟人笑脸相迎不难,难的是对待陌生人时,能多一点宽容理解,少一点咄咄逼人。这位果农今年的葡萄又是丰收,但愿辛勤劳作一年的她能有甜蜜的收获。

一块钱学费

文/冯燮

上世纪70年代,有一块钱就够一学期书钱,但一块钱对我家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家弟兄多,父亲去世早,母亲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一天折合不到6分钱。一到开学时候,我们弟兄的学费总共要五六块钱,的确愁坏了母亲。钱不够的时候,先给哥哥们报名,因为我上小学,老师基本都是本大队的人,比较熟悉,只要求个情,可以缓交一些时间。

1978年我在蓝田县东方红公社东方红大队小学上四年级,夏历正月十五报名的时候母亲让我给老师求个情,暂时交不起学费,先把名报了,缓一段时间再补上,老师同意了。

过了不到一个月,老师催学费,我回来向母亲要。母亲说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实在凑不出来,看能再缓一下不。老师无奈地答应了。快半学期时,当老师再次催费时,母亲说本来打算粜些粮食,可正赶上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原本都不够吃,为了能省点粮食,她天天到坡上挖野菜,就这样能凑合到麦熟就不错了,再粜粮就肯定不够吃了。看到母亲这么为难,老师说尽量想办法吧,不能拖得太久了。

到了四月份,上边下来通知,我们街道要开集市了,时间为每周星期日,像每年一次的夏历二月十九古会一样,可以自由买卖东西了。我们当然很高兴,这样就可以做生意挣钱了。

星期天我到集上转了一圈,看到卖东西的很多,但是对我们来说都是有本钱的买卖,没办法做。我们这里地处岭区高地,吃水很困难,要到很低深的沟里去挑。在当地就流传一句民谣:宁舍一个馍,不舍半口水。母亲说天热了,赶集的人口渴,不行就卖水,能挣一个算一个,卖不完也不亏本。我们想来想去也只有卖水适合。

几个哥哥要趁星期天到坡上给生产队牲口割草挣点工分,卖水的事情就交给我了。那天母亲烧了一大锅水,把搪瓷盆、保温瓶、小方桌、小板凳往小推车上一装,到集上找了个地方摆上了摊子。因为没做过生意,面子抹不开,有人来喝水,我连头都不敢抬,赶集人喝完水,把钱放在桌子上,还得等人走后我才收了桌上的硬币,装进口袋,然后再盛一碗水,等着下一个买主的到来。一碗水二分钱,一天下来我挣了两毛四分钱,高兴极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回,我的学费就凑够了。

后来我又卖了三次水,总共能挣八毛六分钱。由于集上开始征收摊位费了,像卖水这样的小摊,一次要交两毛钱。这样算下来,我一天卖的钱基本上都交了摊位费了,若遇到生意不好的时候可能还要贴钱,所以我就不卖水了。母亲把我们哥儿几个收拾的劈柴卖给炸油糕的,七拼八凑把一块钱学费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