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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台上的文章 / 台上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笑,倾城;舞,绝世

文/耕云种月

人生的舞台上,我们每个人都是舞者。无论你舞艺超群,还是舞技平凡,但只要涉足爱的舞台,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段媲美杨丽萍《孔雀舞》而令你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精湛舞蹈,从爱的出场,到爱的曲终,仿佛三生石上的碑文,至死都印记在你的脑海里。

--题记

月色缱绻,荒原千年。

一袭白衣,不曾被尘世斑驳污渍的在风中翻飞如雪,靓丽如新的衬着我低眉不语的素颜,举手投足,俨然青灯古佛前那朵徐徐绽放的白莲,掬起滴滴花瓣上的清泪,润湿隔岸你枕梦中的喟然长叹。

起舞,弄清影,飞身轻旋,涟漪轻泛。

我的泪,氤氲了人世间的沧海桑田,独只为你滚落,汩汩如泉的经久不息,落地玉碎八瓣的瞬间,漾起心田丝丝缕缕的情思,销魂了你我相遇在那个诗意浪漫的妩媚天。此后,那个春天盛开的妖娆之花,便成了移植在我心海繁衍生息的蛊,纠缠我生生世世地追寻,只为一段飘渺的尘缘而独自静默荒原。泪落,轻叹,起舞,影蹁跹

红尘的你,可曾看到这支寂寞之舞?

踮起的脚尖,疾走着我的思念;飞身的旋转,皆因你摇曳生姿;飘飞的衣袂,清冷了琉璃的月辉。夜风,陌上,溪旁,一首相思曲、一支断魂舞、一个落魄人,迷离和沉沦在华美的华尔兹舞步里。隔岸的五弦琴,从月牙的弓弦如泣如诉弹奏出阿鼻地狱的相思曲,裹挟长烟落日尽头三生石上尚未泯灭的印记,只需你侧身一个妩媚的回眸,梦里的泪水便会幻化成明艳的五色花,来梳妆这个细雨霏霏的春天。云的那端,我亦会披一袭虹的霞衣,擎一朵莲的素魄,万里风尘来到你的窗前,静候你能认出我曾守候了千年而憔悴的容颜。

彼岸的你,真的如约而至了吗?

执着落寞的一舞,沿月牙泉,云之畔,银河岸舒袖一舞,旋转间,我颓然倒地,颦蹙的双眉,却是春怨无限。

山一程,水一程,你我之间横亘了多少程的山水?细细数来,竟然数到双目酸疼直至心力交瘁。月上,一毫米的距离便是尘世的一光年,那么千年的流逝,是否在今生便遁成了从日出到日落的距离,我的黎明你的长夜;你的晨曦,我的黄昏。

无数次隐忍、无数次疼痛、无数次放下、无数次拿起,无数次梦里,无数次雾中,把大漠荒原纵横交错绵绵织成相思扣,千千结,爱慕做引,相思穿线,与尘世的藤蔓连理纠缠,一颗质朴的心穿越藤蔓上盛开着的百媚千红,翘首停泊在繁华不曾眷顾的荒原之上,来坚韧我们的尘缘?

隔空随风飘散的,又是谁的誓言?

羞涩垂睫,长长的衣袖阻断暗夜的流光,一颦一笑,寂寥的星辰是回望昨日的眼睛。

曾经的十指相扣,明镜的窗外,依然是今夜般无尽的月华;昨日的两情相悦,像一首激情四射的伦巴,炫目的让人迷醉。一朵花开的时间,我们迷失在彼此的眉眼里,幻想两两相望,定格长长久久,永不厌倦,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不离,就是两颗心重合叠加,走不出彼此思念的牵绊。

不弃,就是只想牵住你温暖的手,天涯海角永不言弃。

我要的是如此简单,一句话。

我爱的是如此沉重,一千年。

一夜良辰,为谁陈设?一次起舞,为谁抒怀?

天上人间,似水流年,我拒绝聆听寺院里冰冷的梵音,只想在你一秒间的注目里,绽放人生最美丽的红花绿叶,默默鼓足我一生的勇气,玉树临风,用一支被时光隐匿了千年的狐步舞,来唤醒你前世今生的记忆。

如果,你还能忆起,忆起那滴为你被风吹落天涯的泪。

如果,你还能忆起,忆起那盏深夜为你守候天明的灯。

莲花湖畔,我不要你的誓言;青石板巷,我不要你为曾经所累。我只要你低下高贵的头颅,卸下你的骄傲,只要你婀娜多姿的倩影慢慢放缓你的莲步,侧目回首,莞尔一笑,看我的衣袂翻飞卷走千年的沧桑,看我的青丝缠绕杯葛今世的尘缘。

只想揖首问一句,你,可曾是千年前的你?

白衣胜雪,舞出团团雪影,如白莲蓦然怒放于天地间;玲珑的心,瓣瓣相思成痴,飘渺成一个遥远而恬静的梦。

千年相思,不是债,你毋庸还;千年等待,不是劫,你无须怕。若要我用如梦似幻的千年去换你现世的安稳,那么,我情愿长跪佛前为你许愿,打坐问禅,祈求来生我为绿叶你为红花,只为衬托你娇艳的风姿;今世你为晨曦我为露珠,只为你每一缕光毫尽显五彩斑斓。我愿意看着你从晨梦中醒来,脸上没有昨夜残留的泪滴,有一种安然的笑藏在你深邃的眸子里;我愿意看着你夜半归来时有人帮你拍掉身上的雪,然后给你一个温暖而真实的拥抱;我愿意看着你安静地入睡,用我目光一遍遍勾勒你的眉你的眼,把你的神态隽刻在心底,让你的映像伴我归去的路上,含泪一笑千年。

世事瞬息万变,曾经的沧海变桑田。当我们在各自的城市里静看日出和日落,谁的心底还会忆起那片千年爱情的荒原?

当尘世的冷漠漫过悠长的岁月,当佛前的白莲慵懒了绝世的芳华,当寂寞在黑暗中孕育出黎明的喧嚣,当落红在隐忍中迎来下一次花开,这支舞,一支寂寞的独舞,一支终归没有相邀舞伴的华尔兹也应该曲终人散,在千年次第隐退的路上舞到深处,情致极限,我便会挥洒衣袖,宛如夜空中一树一树开放的烟花,绚烂过后,必将归于沉寂。

前世即将隐退,来生正悄然浮现,相爱的恩怨情节,谁也不曾负了谁的千年。

人生如梦,不再期待下一次的轮回,若后世的续缘再无法演绎千年之前那段刻骨铭心的传奇,何必再为那些美到极致的约定叹息于唇,纠结于心?

这一世的放手,不是无奈,只是想从一个美丽的神话坠入凡尘,默默倘佯在世俗的爱河,寻找今世爱我,一个白首之约的情侶。

白衣褪下,青丝绾起,临别前,就让那不朽的千年化作我无心的一个回眸吧,穿过此岸的雾霾,眺望彼岸的花丛,让我深情地再看你最后一眼,看千年的印记在你身上消失殆尽,看陌生的你让我再也无法看到来生化蝶的希冀。

从此,红尘陌路,永不相认;从此,天涯尽头,永不相随。

一笑,倾城。

一舞,绝世。

爱相随

文/吴建珍

周日,娟一觉睡到自然醒,惬意地睁开眼睛。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移开一扇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娟不由饱吸了一口气,真爽!梳洗完毕,取上15克枫买的速溶拿铁咖啡倒入杯中,加入120毫升的热开水,搅拌。瞬时,咖啡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像是想念的心被溢染。

那家伙整日里不见人影、神秘兮兮地都不知在忙些啥,与其干坐,何不乘着这习习的暖风去一探究竟呢?心动不如行动,娟立马启程,向着目标———枫的工作地奔去。

隔着围墙,草坪上这举着手机不时在晃上晃下的不正是枫嘛,一身职业装也难掩他清秀挺拔的个儿,待俺上前好好地去逗他一逗。不对,有情况,里面咋那么多人呢?可不能造次,得看仔细了。娟轻手轻脚地走到栅栏旁,见里面有好多椅子摆在那儿,兴高采烈的人们陆陆续续喜气洋洋地坐了上去,那些挎着包的,端相机的,都慢慢地围了过来,前面还有个主席台,一对新人后面紧跟着伴郎伴娘正往上走哩。那个啥,这里莫非要举行婚礼呀?娟吐了吐舌头。见枫忙前忙后地穿梭其间,瞧这架势一时半会还真完不了,怎么办?“你回过头来”的信息发了过去。刹那间,意外、惊喜……各种表情,闪着亮着、变着幻着,终于,四目相对,满目灿然。

这时,台上的新郎新娘一个倒一个扶,正全神贯注地往高脚杯里倒酒,细细的几连环的高脚杯哦,难度可想而知了。台上的人屏息静气,台下的人忐忑不安,新郎新娘齐心协力,倒酒圆满成功。看着红色的香槟酒缓缓地安全地无一滴例外地全部流入循环着的最底下的连通器内,现场的亲友和观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那么多节的高脚杯啊,该要怎样的配合,怎样的默契?

那一日,春意盎然,绿草如茵;那一日,江南苏州,美景映照;那一日,熙日微醉,花吐暗香;那一日,凤舞浪漫,蓝色叶韵;那一日,触着娟的掌心,贴着枫的温度,共同见证了一场情深意浓的婚礼!

看戏

文/李睫

每年农历三月十八,是镇上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会。到了那天,方圆十几里的人们络绎不绝地涌到镇上,街道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用人山人海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最典型的特征是空气里的尘土肆意地飞舞着,人声喧嚣得厉害。农民放下手头的农忙,用比过年还饱满的热情逛街,被孩子扯着胳膊抱着腿缠着买汽水、冰糖葫芦、金灿灿喷香四溢的炸油糕。街道人则端着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情抱着大茶叶缸子慢悠悠走进大队的戏园子看戏。

去庄南大队戏园子看一场戏,应该是那时逛物资交流会的终极目标了吧。戏园子是物资交流会上最热闹的地方,外面的路上自行车挤着放在一起有专人保管着,保管一辆5分钱。有人肩膀上挎着一个大泡沫箱子,箱子上用粗黑笔写着“冰棍”,对于小孩子来说,渴不渴的都必须来一个,简单包装的冰棍,滋滋吸一口,冰棍冒着一丝白气,甜丝丝的味道沁人心脾。再买一包两毛钱的瓜子,跟着大人挤过重重人群来到戏园子的舞台前,挑个空地刚把长条椅“安置”下来,舞台上已经长喝一声,演员出场了。

我老妈是个名副其实的戏迷,记得有一次,她刚刚下工回家蒸馒头,听邻居说当晚有刘茹慧的戏,她竟扔下几屉蒸得半熟的馒头冲向戏园子,后来因此事被我奶奶在外面宣扬成败家娘们。那时候来镇上演出的大咖不少,台上唱将多是省城西安的秦腔名流,刘茹慧、李淑芳、王春娥、郭明霞……一本《三娘教子》,我妈能跟着从头唱到尾,尤喜这句:“我叫叫一声儿啊儿啊,常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失掉寸金还可有,失掉光阴哪里寻?”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学生,不爱看戏,也听不懂台上在唱些什么,我图的只是零食和天不管地不管的疯玩。老爸老妈都投入到戏里去了,谁还有空管我?玩累了,和小伙伴散了,各找各妈,戏还没完,我坐在长条椅上头一偏就窝在我爸怀里酣睡过去,等我醒过来,戏已散场,老爸背我回家,老妈在旁边哼着戏词,路上我醒了,揉着惺忪睡眼,看见头顶有一轮巨大的月亮,我走,它也跟着走。从老爸肩头看过去,感觉自己像是站在最高的山顶。

虽说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我听不懂,却学了一句百试不爽,当我顽皮时老妈举起棍子,我就赶紧唱:“打儿一下,如同十下;打儿十下,如同百下;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娘呀,你饶了我吧。”老妈绝对化怒为笑。

时光翩跹,戏园子早荒掉了,再没有三月十八的物资交流会,再没有浓妆艳抹的演员在台上引吭高歌。有一次回老家,经过戏园子,发现外面那几间房变成了汽车修理厂,从大门望进去,舞台仍在,却落满灰尘,萧条地像隔了一个世纪。

时间是一轮战车,只向前不退后,曾经简朴的小镇,在岁月这个魔术师的手下日新月异。电梯大厦、KTV、酒吧、大型超市随处可见。路灯亮得刺眼,老妈说:“比你们城里的夜晚都亮,再亮有啥用?没戏看,没意思。”

那些枝杈清晰的回忆脉络,始终没法让人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