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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月儿的文章 / 月儿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夜歌心语

文/荷塘清风

夜色,我站在黑暗里,仰望着无边的黑夜,看那夜幕中镶嵌的颗颗银星。所谓月朗星稀,若是明月满轮,则星星稀苏,如果月牙一线,则繁星满天。

夜风扑面,带来点点凉意,吹起我的头发,衣衫,我就那么站着,看着夜空,看着繁星,看着疲倦的一线月儿,如倦眼懒懒的看着人间。。

我孤独一人,无语,与谁语?星星满天,星辉交映,织出满天的光网,而从网中露出大块大块的黑夜,就那么无情的展示着亘古不变的温柔的寂寞。月儿不参与星光的秘密,抑或距离遥远,只顾着自己这一刻的歇卧?疲惫的挂在树梢,随意的洒下一点点水意的浅光,滴落到我的身上,我伸手去挽住,挽住的是一手的凉。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不单为了什么,只是想看,看夜空是否真的那么安宁?看星星的热闹是否一种虚幻?看月色如线,月儿如有魂,要织出怎样的图案?

有夜行的人,从我身边经过,好奇的回头看我,我也不理,城市的空隙原本就小,密密麻麻的人群,总是来去匆匆,可是认识的不过那么几个,电话薄上挤成一串的名字,长长的微信上的名单,不过是一场场隔着时空的交错。

真的懂你的,真的你懂的,有几个?也没有什么遗憾,就这么几个也有真正的关心。只是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我忽视了,或是不敢独自站在楼群的空地,就这么一个人抬头,只为了欣赏夜空的美丽,品尝夜色的味道,或是将自己的感受,涂抹到无边的月夜。

夜风如水,月儿如水,星光兜头覆盖,漫天的星辉,就像一首巨大的光影的歌,听不懂这歌在唱什么,可是我知道,那该是与爱与和平有关?

只有在那高天旷远之上,才会远离人世的喧嚣,才不会有人类欲望的种种追逐,星星快乐的大合唱,月儿懒懒的顾自休息,管他什么名利什么关系纠结,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可是光顾着自己快乐怎么行?星星是不会漏了金色的月。不管你是圆月,还是一线,星星不吝啬彼此的光芒,互相给予,这给予也就拥抱了月。月的魂也就因而灵活。看,月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慢慢的升到黑黑的夜空的一个区域,又骄傲的躺在一片被黑夜涂抹的淡云上,用自己的柔光,加入那星辉的合唱,而多了一重音韵的大合唱,反而更加和谐。喜悦与祥和就那么快乐如涨潮,如宽广的胸怀容纳过来,让人浮躁的心,也一点点归于平静。

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这一刻,就这么安静的欣赏月色,星辉和夜空,黑暗也不再如吞没一切的巨口,反而引导人进入优美的梦之境界,这境界,有巨大的莲花,皎洁如月,温柔如歌,美妙如画,重重舒展,一瓣一瓣的绽放,幽香就像虚无缥缈的歌,不经意间就回荡在身边耳畔。

多想拥抱这朵莲,可是她远在天边,疑惑着她是否存在,她无比的婀娜又漂浮在眼前,香气如水波,一波波的飘来,阅读这香气,不由心里升起心念,祈祷,世间一切都如此刻的祥美清宁,所有的恶念恶缘消散。

站在这夜色中,夜之香,月之魂,星之辉,如诗歌静静相伴!

高山闲趣

文/周灿

山下一老屋,几易其主,如今我居其间。

老屋夜深,最饶情趣。几只鼠子竟胆大妄为、拉帮结派、招摇过市,全不把坐于对面只几米之遥的人放在眼里,咬食、搬运洋芋,我行我素。坐在一旁的人,终于看不惯此等鼠辈目中无人,肆无忌惮,连连跺脚,鼠辈竟充耳不闻。起身追打,全都抱头鼠窜,“哧溜”一下全进地洞,秩序井然。无功而返坐下不到片刻,又有鼠眉鼠眼者由洞口向外探头顾盼,确定无甚危险时,即招呼身后鼠子鼠孙大摇大摆、横行无忌。人是先跺脚后起身,而鼠子仍故伎重演,逃之夭夭,最后一只进洞的鼠子后腿竟蹬起一小扑泥土,跋扈之态叫人奈何不得。

屋前有柳两株,树下一块常冷清、寂静的坝子,再往前是一片青葱茂密绿墙般的柳杉林。林中鸟雀极多,清晨、黄昏或雨后初晴之时,便躁动起来,唧唧喳喳在林间追逐、叫唤,或成群结伴到坝子上来啄食、散步,竟人至不惊。偶见披着光滑皮毛,翘着蓬松尾巴的松鼠,转着光溜溜的眼珠,在树间、地上机敏地腾来跳去。

五月晴空,三五月圆。田间蛙唱起伏不绝,草间虫吟,“唧唧唧”轻弹慢奏,古老的音乐,至美的天籁。漫步坝中,夜风拂颊。静谧的村舍憩息于深蓝的天幕下,点点萤火在黑魆魆的竹丛中轻飘曼舞。月儿姗姗来迟,羞答答轻移碎步,从山后露出脸来。淡黄的脸上沾着湿湿的水汽。月儿向上升去,脸上的淡黄渐渐褪去,发起柔和的光来,涟漪般向四周漾开,仿佛一位丹青手正纡徐涂抹。待月儿又升高许多,脸上的淡黄完全褪去,湿漉漉、亮晶晶如同刚出浴。一绺饱沾水汽的清逸的云彩飘然而来,在月儿脸上抚来弄去。转眼,这多情的浪子又潇洒地飘向她方。只余一盘如水的清澈、如银的锃亮的圆月悬挂于蓝莹莹的天空,向山峦、沟壑、村舍、池塘,泼洒出一片脉脉的光。待月升中天,清辉自柳树稀疏轻晃的枝柯间隙里筛洒而下,地上枝影婆娑、阴影斑斓。几声犬吠由暗蓝的夜里传来,息定的夜鸟竟忘情地叫了几声。归房就寝,月光逼进窗来,顿觉凄清。

屋外是山,或立、或坐或卧;或魁梧、或秀气;或孤峰突兀;或兄弟并肩、姊妹连襟。山色如环,山外是山,形态不同,情态各异。晴艳的日子,极目远眺,山色一层淡似一层,最远的一环淡成一袅轻烟,忽焉似有再顾若无。每天清晨,屋后的山总最先醒来,鸟雀们把愉悦心境泄漏出来,嚷嚷地争论不休,吵醒了藏在绿荫中的村子,回应的是几声慷慨的犬吠,几缕袅袅扶摇的炊烟。

屏于东方的山梁巍然高耸,常与云雾绸缪在一起,山影绰约,丰姿别致。难辨是山诱俘了云雾,还是云雾浸入了山间,一副迷蒙神秘的浓墨泼绘的水墨画宛然眼前。晴艳的日子,山色明丽,静卧于蓝天穹盖边缘,自有一份远离尘嚣的宁静、淡远。

独坐屋后山顶,习习凉风拂颊而过。山下屋前的柿树上挂满的是通红透亮的小灯笼,亮丽夺目,农家屋檐下挂的苞谷、红辣椒无不溢出静谧的柔光。一眨眼功夫,天边只余一个通红的大灯笼,欲去不去,悬在半空,瑰丽的色彩中太阳的葬礼沉静、肃穆。

夜阑人静时节,山谷里常野风咆哮,淹没尽屋中一颗惶悚不安的心。

月儿滩

文/丹影

丹江河的水到了月儿滩后,先呈顺时针旋转180度,再蜿蜒向东流去。弯弯的流水,裸露的沙滩,远远望去,就像镶着金边的圆镜,这便是月儿滩。

其实这儿先前不叫月儿滩。传说在很早的时候,这儿四山环绕,河水沿着山根作圆周运动,居住在环水中间山丘上的人们,常常受着水害,生活不便到了周朝时期,有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叫周揽王。周揽王凿山引水,从此这儿便不再受水之苦,河水流到这儿慢慢绕出半个圈后,便顺着凿开的山凹悠悠东去,而河水这么一绕便绕出一个月牙形的滩。

月儿滩山清水秀景美,伴随着在这里世代生息的人们。如今,这里已成为旅游度假之地。沿着古龙驹寨的花庙前乘筏漂流,江峡两岸险山异景尽可饱览,只是到了月儿滩后,江面宽阔,水流平缓,一派江南风光。沿山脊修建的揽王庙虽时间不长,但前来度假观光的游客,大多要在领略了漂流所带来的刺激后,拾级而上,在饱览一番月儿滩的奇山异景后,凭吊一下周揽王的塑像。那袅袅的香火,弥漫在揽王庙的上空,给月儿滩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早春,乳白色的雾罩在水面上,沿江边的沙滩上有两行前行的脚印,只要你稍微留心一下,便可发现一顶顶小花伞,像一朵朵盛开的喇叭花在点缀着江边,这便是春的气息。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少妇们便在这江边搓洗衣物,那一搓一洗,露出了大红褂下白白的肤色,要是遇上个机灵鬼,她便会抓起一把沙子,沿着那裤腰撒下,这时的月儿滩便会充满一湾的笑声。

而最让人陶醉的时候便是有月亮的夏夜,当夕阳收走她那最后一抹余晖的时候,弯镰似的月光早已挂在了湾中间的疙瘩岭上,给这时的月儿滩涂上了一层银辉,夜风顺着河湾徐徐吹来,喧嚣的河滩一派寂静,唯有哗哗的江水唱着属于自己的歌谣。此时,躺在河湾的沙滩上,看着苍穹里的银河,数着天上的星星,便会给人许多遐想。也只有在这时,滩前滩后的女娃们便相约来这里洗澡。偶尔从滩那边山坡上飞来一只流萤,那银色的光在河面上跌上滚下,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