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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花的文章 / 此花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此花不与群花比

文/高广永

也许是因了手边的这册《漱玉词》,也许是因了饮了几许的淡酒,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忽然就想起了她,想起了她的美丽如花,想起了她的绝代芳华,更想起了她的才情惊世与千载的孤寂与清愁。她,就是那个让人千年不忘的旷世才女,李清照。

李清照,一个多么美丽超俗的名字,她就像宋朝的那轮明月,清寒皎洁又光照千秋。她曾经是我少年时的一个梦,在梦中她宛若如菱花照水,亭亭玉立而又摇曳生姿。她的衣袂轻扬,她的顾盼多情,像极了一阙广寒之舞。她从宋朝一路走来,跨越千年的时空,翩若惊鸿般走来,带着王昭君般的离情别绪,也带着林潇湘的凄婉与哀愁。她就从那册薄薄的《漱玉词》中走出来,回眸凝笑,便成了我永世的心结。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点绛唇》

遥想当年,十八岁的我,正是诗的年龄,多少少年的情怀,在一读之下便成永世的惊艳,心蓦然跳动,这怀春的少女可是哪位邻家小妹?

最应是三月的天气,群花初放,淡柳如烟,一位春衫少女,在后园轻荡着秋千,粉靥盈盈,浅笑玲珑,香汗初透轻薄的罗衣,娇暖的阳光照耀着那份慵软的光阴,细细的和风中飘散着丝丝缕缕女儿家的气息。

忽然间就有客人来造访,也许是一位青衫折扇的玉面后生,他的到来让她忽然就含羞了,她想急着要回避,慌乱中头上的金钗都倾斜了,鞋子都没来得及穿齐整。少年见她欲说还休,望着她蝴蝶样翩翩的身影渐行渐远,少年忽然就有些怅然若失,像这春天的情绪,多时还是阳光万里,一霎却在明丽的日头下仿佛添了几抹淡淡的云彩。谁也却没成想她跑到园门却忽然回过头来,明眸波转,冲他嫣然一笑,便如同一道霓虹从后生的脸上滑过,倏然间少女却装着去靠近一枝青梅,故作去深嗅一下的样子,“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真就如徐志摩诗中的女子有着一脉的传承。

后生在失望之极以后忽然就收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心在陡起陡伏之后,少女的那一颦一笑都有叠加起来,不仅印上了少年的心头,她的轻衫初透,她的慵整纤手,还有这个春天的露浓花瘦也印在了千年以后人们的心头。而少女似乎对少年也起了无以言说的好感,那就要算是一份纯真而又蒙胧的初恋了。

爱是不需要条件,更不需要理由的。千年以后的那个后生,也爱上了她,爱她的高雅脱俗,爱她的兰心惠质,也爱她的冰雪聪明,更爱她的深情婉约。

而今重读《漱玉词》,心中涌起的有谁能说不是一份少年时的懵懂与欢悦。都说英雄陌路,都说美人迟暮,时光虽已越过千年,可是那位和羞少女,依旧明丽地在人们的心头,轻轻掠过。

此花应比群花俏

文/张玉茹

这是一朵奇葩,她将盛开在当代女性诗人的心中。

早在2010年,我应邀做《中国诗词选刊》编辑,接触到全国几十家诗词刊物,也逐渐熟悉和结识了很多女性诗人。《中国诗词选刊》设有重头栏目“中华诗人”,我曾翻阅过以往(选刊是2008年创刊)12期刊物,发现中华诗人栏目无一例外推介的都是男性诗人,而此间我已从各地刊物上发现有很多女性诗人的作品并不逊色于男性诗人。于是我在心底就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要让我的这本刊物也成为女性诗人展示的平台。和主编沟通后,得到赞同和支持。于是在2011年4期、2012年3期,选刊在“中华诗人”栏目分别推出倍受诗界尊崇的包徳珍大姐、宋彩霞大姐。当从诗友们反馈回来的信息中得知此举受欢迎的效应后,我知道,当代女性诗词爱好者是多么需要这样一种精神上的引领与参照啊。

自古以来,女性诗人的卓越成就可谓不让须眉,只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女性的灵思与智慧、才学不得不固步自封。然而就是在那个压抑与扼杀女子精神与性情的年代,依然涌现出那么多冲破重重封锁的女诗人、女词人。而今,时代不同了,女性诗人早已不是社会的配角,她们同样是弘扬传统文化的后继者。

诗词复苏后,很多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女词人从她们孱弱的身躯中散溢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傲志让人佩服和敬仰。我自己也是女性诗词爱好者,鉴于女性思维与心理的求异感,我始终暗自期待着有人创办一本专属于女性诗人的刊物。2013年5月,我收到来自黄冈市的诗词刊物《漱玉》。打开信封,一本纤丽淑婉的小刊物让人眼前一亮。曾接触过那么多风格各异的诗词刊物,也可以说每一本都有其自己的特点。或以契合当代发展的风物照为封面的,或以宣扬地域文化图片为封面的——可是《漱玉》的出现还是给了我视觉上的冲击感。古朴素雅的色调,简约大方的风格,没有过多的文字渲染,却力透着一股子幽绵的古意、古韵。这么气格高华,意境深邃的封面是如此恰到好处地契合了女性的审美取向。

打开她,一组组以古词牌为栏目名称的构思更具有抒情的含蓄之美。新颖而不落俗套。“讴歌时代”,“反映生活”,“扬善求美”依然是刊物创办的宗旨,弘扬中华诗词文化精神的《漱玉》兼容并蓄,雅俗共赏。一页页翻下去,从装帧设计的灵动到刊头题字的苍劲,从排版的整洁到校对的严谨,从字体的美化到格局的趣味,从插页的丰富到封面的淡雅,《漱玉》宛如古典曼妙的女郎,清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在我们的视线里。而这些可以说无一不渗透着创办者的精心、细心和责任心。

《漱玉》以清雅秀润的姿态诞生了,她是东坡赤壁诗社的一支鲜葩,也是女性诗人一展风姿的平台。当然以上都还只是直观上的感觉。正像《漱玉》创刊号莺啼序里所言:《漱玉》着重凸显女性魅力,力争构建具有学术性、文化性、艺术性、传播性为特色的诗词刊物,我想这也是所有女性诗词爱好者的心声吧。有了这个共同的志向,无论是编者和写作者,将会拧成一股绳,使《漱玉》的内容逐步迈向成熟,使之真正成为推进传统文化的浪潮。

文到此,我想再重申一下,创办女子诗刊并非试图复回到男女分存的年代,而是想以一种归属感让女性诗人更积极地参与创作,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也是一种概念上的调味素。我相信,我们的女性同胞手捧这本小刊物,内心涌动的创作激情将会更加浓烈,更加波澜壮阔……

在此,我谨以一位女性诗词爱好者的热忱衷心祝愿《漱玉》女子诗刊越办越好,紧跟时代步伐,踏出女性特有的铿锵之韵……

如果把诗词比作传统文化园中的一束鲜花,我相信《漱玉》将是这束鲜花中最奇俊,最俏丽的一枝!

新年瑞香

文/任崇喜

新年来到,瑞气临门,吉祥如意。看到瑞香的花朵,嗅到浓郁的香气,人们知道,春天的大门就要打开了。

瑞香的名字,据说与北宋的一个僧人有关。地点在以雄、奇、险、秀闻名于世的庐山。宋朝的一天,一个喜欢云游的僧人在庙后石凳上入定,梦中被浓郁的花香陶醉。他醒来后四处寻觅,在草丛中发现一株小树,绿叶笼罩、芳香袭人。他将这株小树移植盆中,供于佛前,为其命名“睡香”。

“山深月冷梅花尽,压尽群英是此香。”此花开时,正值新春佳节,人们认为此为花中祥瑞,所以将“睡香”更名为瑞香。宋代诗人王十朋说:“真是花中瑞,本朝名始闻。江南一梦后,天下仰清芬。”

瑞香的名字,在唐代就已经存在了。“大历十才子”之首的钱起就写过《瑞香花》:“得地移根远,交柯绕指柔。露香浓结桂,池影斗蟠虬。黛叶轻筠绿,金花笑菊秋。何如南海外,雨露隔炎洲。”此外,那位颇有传奇色彩的陈子高也写过瑞香诗,只是不知道这位“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的男人,在无奈的人生游戏中,怎样看待如花一样的生命?

瑞香在宋代颇受欢迎。诗人杨万里描摹过它的神韵:“外着明霞绮,中裁淡玉纱……香中真上瑞,兰麝敢名家。”朱敦儒这样说:“紫帔红襟艳争浓,光彩烁疏栊。香为小字,瑞为高姓,道骨仙风。此花合向瑶池种,可惜未遭逢。阿环见了,羞回眼尾,愁聚眉丛。”

一天,苏轼与友人在杭州真觉院聚饮并赏瑞香花。苏轼即兴写下《西江月·真觉赏瑞香》:“公子眼花乱发,老夫鼻观先通。领巾飘下瑞香风。惊起谪仙春梦。后土祠中玉蕊,蓬莱殿后红。此花清绝更纤。把酒何人心动。”夜半时分,月下的幽深小院,有清风徐徐吹来,城楼上的画鼓响了三通,灯油也快燃尽,文友饮兴尚浓。他们把瑞香花插在黑头巾上,连陪欢的歌女们都争抢酒杯畅饮。苏轼乘兴又作《西江月·坐客见和复次韵》:“小院朱阑几曲,重城画鼓三通。更看微月转光风,归去香云入梦。翠袖争浮大白,皂罗半插斜红。灯花零落酒花,妙语一时飞动。”一首小词,把当时社会的宴饮生活写得活灵活现,情趣盎然。

瑞香属常绿小灌木,叶子和桂花、冬青差不多而略细小。如果把瑞香放在春天的百花园里,实在貌不惊人,但在万花凋零的冬日,它便显得卓尔不群。尤其是盆景,更有一番潇洒神韵。

瑞香又名“风流树”“瑞兰”“蓬莱紫”“千里香”“雪花皮”“山棉皮”等。深绿的叶丛中,瑞香花恣意怒放,花开满枝,一团团,一簇簇,光艳夺目。花被筒状,上端裂成四瓣,乳白色,夹带一点紫,形若丁香。印象中,有一种蔷薇叫“十里香”,桂花也有被称为“百里香”的,但与瑞香霸气十足的香气比,则是小巫见大巫了。瑞香含苞待放之时,浅紫色的花团掩映在枝叶之间,每个花团都有数束纤细的花蕾。瑞香花香浓烈,几乎可称为桀骜不驯。“曾向庐山睡里闻,香风占断梦里春。窃花莫扑枝头蝶,惊觉南柯半梦人。”诗人戏称瑞香花香袭人,在幽室中坐禅的佛僧也会为之心慌意乱。

让人想不到的是,如此芳香的花儿,竟然还有个很粗俗的别名——花贼,说它偷得百花之香集于一身。李渔甚至把瑞香贬为“花之小人”,其理由是此花“能损花”,还解恨地说:所幸瑞香开在冬春之交,群花摇落,诸卉未荣,能够与瑞香相遇的,仅有梅花、水仙两种,“故罹其毒也亦不深,此造物之善用小人”。其实只是,瑞香的肉质根部有甜味,且散发香气,容易引致虫害毁根。

以色、香、姿、韵四绝着称于世的瑞香,在春节期间开放,花开满枝一团团、一簇簇,繁花似锦,清香浓郁,为新春增添祥瑞之兆。它契合了人们“瑞气盈门”“花开富贵”的美好愿望,因此历来被视为吉祥之花、富贵之花,深受人们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