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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之梦的文章 / 之梦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踏寻秋之梦

文/杨亚爽

秋风已凉,已经到了该添衣裳的季节。然而我并未在意秋意是如何不知不觉潜入漫不经心的眼眸的。

周末我独自去到郊外,试图在青山绿水间踏寻那秋之梦。清晨的空气爽朗清新,到了正午时分,太阳君临天下,一团炙热的光团就从高空向四周散射它的光芒,田间小路旁老树的叶子已经开始飘零,一片又一片,枯干的树叶从叶丛中飞落,在风中翻滚飘动,飘着优美的“之”字,悠回跌宕地落向地面。

远远的一丛树在淡蓝色的天空下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树叶仿佛摇头晃脑,在与风商量什么。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流金泻银,田野间开出的一些不知名的花,小小花冠披戴着粉的、红的、黄的各种颜色,不争春,却只在争秋。

阳光下,一块小球场上,铺满了红彤彤的辣椒,鲜艳的红流露出一份喜悦,一份对亲人团聚的期盼。一位梳着小辫的农家妇人,正在用筢子翻晒辣椒,筢下去,满地的辣椒上就会出现一道道清晰的痕迹,仿佛是精心梳理她的小辫,空气中微微扬起的一阵阵粉尘,夹杂点辛辣的味道向四周散去。

我心底蔓生出一份欣喜,一份对生命的充实与感动。对我们,不管怎样,似乎有种永远难以填饱的饥渴。这一分钟,我满足地微笑了,我感叹生命的美,感叹秋的丰盈与充足。草丛中有几只蝴蝶,翩翩地在草尖上舞动,然后翩然地飞过绿色的矮墙,飞入了花丛中。

几只小鸟在树丛间喳喳地叫着,给这秋日的下午平添了几分音韵,也唤醒了我在城市的喧嚣包围里沉睡的心。在这样一个秋日的下午,我心神安恬,是这秋日的和谐自然给了我平静的心境,是秋的丰盛璀璨感染了我。我们往常所追求的突破是需要平静地超越的。表面上的平静安详、不动声色是在涛涌浪惊之后,是在获得丰富深刻的体验之后,由灿烂归于平静,由繁华归于平淡;是在有丰富充盈的内容之后经过沉淀留下的几丝透明,由耀眼夺目归为至拙至朴,安稳沉静。

秋是丰盈的,亦是肃杀的。风中的寒意已经不加掩饰地逼来。“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那一丝轻拢的寒烟仍不时悄悄地袭来,脚下碎响的枯叶忍不住令人心惊,但秋阳微微,暖暖的阳光给予了我欣悦与安详。

秋也是开始沉思的季节。做过的事,好的坏的,都在这个世界重现,事件的因果一层层剖开去,仿佛是剖笋,到最后那嫩嫩的笋尖便露了出来,一切皆清澈明了。对的、错的,好的、坏的,都是生命的一部分,都要我们去直面它。

秋是自省的季节,秋的思索会谱写出美丽的篇章、孕育充满活力的种子,绿芽会在成长的过程里从心灵的土壤破土而出。这一刻,我的思维是天空里横倒的五线谱,音符欢快自然地跳动着。

一支优美舒缓的曲子蔓延过我的心底,柔美的藤蔓悄悄爬过秋阳下的土地,把一串细碎的低语播撒在秋日的天空下。

云枝姐的花之梦

文/刘宝凤

云枝姐是西安植物园的一名植物研究人员,一位看去文静而淑雅的柔弱女子。就是她,在短短几年间已出版了多部植物类科普散文集、漫画集,其作品深受读者喜爱,现在她已经拥有了一大批的忠实“枝粉儿”。2014年她新出版两本植物科普散文《植物哲学》和《枝言枝语》,更是吸引了省市多家纸媒、电台的约稿和采访。

生活中的云枝姐其实和每个普通女性一样,同时扮演着母亲、妻子、职员的角色,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上班,做项目、做研究、写报告、开会、应对各种琐事;下班了要给正在上小学的女儿做饭、辅导作业、周末了陪孩子上培训班,诸如此类的生活琐事也够忙碌的。如果说她的生活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晚上十点以后,收拾完家务、辅导完孩子作业的她才有时间坐下来拿起笔纸,抒发内心对植物的喜爱。

云枝姐开始动笔写的这几年,很少会在十一点前睡觉。多少次,痴迷于写作和原创漫画的她时常忙到半夜。别人玩乐时她在写作,别人进入梦乡了,她却拧亮灯盏,默默耕耘在植物花卉带给她的精神享受中。她说,每每说起植物花卉,她就如同进入梦乡。

从云枝姐的作品集中,我们不难发现她拥有草木之心,也拥有着对世间万物的敬重之情,在梦想与现实之间,划了一道优美的彩虹,她像魔术师一样,用淡淡的笔墨和绚丽的色彩,变幻出美妙神奇富有神韵的植物王国。我们常说云枝姐像一个巨大的能量源,释放着满满的正能量,感染并激励着她身边有志于热爱植物、热爱文学、热爱漫画、热爱生活的人。

云枝姐恬淡、娴雅,但是当她开口讲起植物,讲起这些陪伴她多年的研究对象、好伙伴时,你才知道她的内心深藏了多少馥郁馨香。云枝姐所学的专业是植物学,从事的工作是植物类研究,近水楼台的她心思细腻、观察入微,把植物精彩、灵性的一面用文字和漫画的形式带给我们美的享受。每当翻看她的作品集时,总感觉一股扑鼻的花香袭来,书中的文采、才情、睿智和豁达都让人眼前一亮。另外,书中还涉及大量的古诗词、原创漫画和科普知识,让人不由得感慨这该有怎么样的真性情才能描绘和谱写出植物这样的神采来,简直是植物的“代言人”么。

云枝姐的父母给她最初起名“云志”意谓让她得“凌云之志”,后来觉得女孩名字还是温和一些好,便改名为“云枝”。云枝姐上学还真就喜欢上植物,并报考了兰州大学植物生理专业。毕业后她几十年如一日工作在植物园,为植物研究、创作植物科普散文和漫画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职责。云枝姐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她坚持下来了。丰收在望的季节,我们看到她硕果累累,就像她自己描写的植物那样:“简单率性地生活,不抱怨、不自卑,在逆境中锲而不舍、蓬勃向上,在追梦的路上一路阳光着。”

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梦想,但这追求与梦想如若与自己艰辛不弃的努力结合起来,梦想就会照亮现实。

云枝姐的花之梦,不正如此么?她的梦开在植物的花朵上,她的坚持、坚守和纯粹的草木关爱之情,必将带着她的梦想越飞越高。

云架山之梦

文/王欣卉

似乎有一个梦。

无论行走多远,我总会回到最初。儿时记忆里,最喜欢去的就是外婆家,外婆家在一个叫云架山的小村庄,离凤山镇约一个小时车程,到路边下了车,还得走上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记忆里的羊肠小道,撒满了我和妈妈的欢声笑语,还有那远山如黛,炊烟袅袅的村庄,在夜幕下安静的沉睡。

一年冬天,在云架山过的小年,小年有习俗就是打糍粑喝晃子汤,那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打糍粑。快到夜饭点儿了,我趴在厨房的火椅上望着灶台,大铁锅烧得直冒白烟。眼看着晚饭快熟了,表姐一笑,怂恿我:“快去加柴火!”舅妈瞥她一眼,怪啧:“你啊就晓得吩咐她,她哪儿会那些活儿,你长了手自己去!”我哪里肯听呀,烧火我是最爱了,只管麻利往灶门心里塞柴!松毛好点火,没一会儿就烧得噼啪响。外婆从堂屋一进来,就看到我在烧大火,大声叫到:“哎呀要糊了快莫加柴,你这小伢儿就爱瞎添乱!”我吐了个舌头又拿起铁钳使劲儿扒拉柴火,捣得灶门哐当响,外婆转个头赶紧放下碗,把我拉开,“我的天,你轻点咧!得罪了灶王爷来年没饭吃的!”表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才知道自己又着了表姐的道儿了。

约莫过了几分钟,只听得表哥在门外大喊:“妈!米熟了冒?”一会儿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壮汉,一人手里一根长木棒,表哥一马当先,挽起胳膊蓄势待发,我好奇的问,这是要去干嘛?表姐笑着说:“你个城里伢,这都不晓得,等会儿要打糍粑,你吃不吃呀?”我一蹦三尺高,“肯定是要吃的!”这时候姨妈掀起锅盖,一股糯米香扑面而来,热气蒸腾,溢满了整个厨房。“好啰!赶紧趁热!”舅妈搬起蒸屉往案上的纱布上一扣,白花花的糯米铺了一片,表哥连着纱布抱起糯米就开走,我这小屁孩跟着一群大人后头想看个究竟,一老人以为我嘴馋,捻起一团糯米往我嘴里塞,尽管烫人,我也没把它吐出来!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村口晒谷场附近,只见到一个大石臼边还围了一群人,表哥袖子一撸,糯米往里一倒,大喊一声:“打!”

这一声打,就像一个口号,响彻天际,齐刷刷七八条木棍往石臼里舂,只见那糯米原本粒粒如珠,不一会儿就成了一大块米粑。大冬天里,穿着单衣的年轻汉子们,脸上大汗淋漓,头顶冒着白气,“哟——呵!哟——呵!”木棍在舂米的臼里扎实的打着,牵起软糯的糍粑条,厚重而充满黏性打米声、男人们麻利的吆喝声、女人们拉起家长里短的笑声在晒谷场里回荡。待舅妈从臼子里把热糍粑拿起来,放到竹匾里按成一个圆饼,它就像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还散发着温热,这时候,年轻的男人们才长舒一口气,准备离开。中间有人笑着说:“李家婶子,今年你家的糯米真是好啊!又香又白,明天就来你家吃糍粑喝汤!”“还明天做啥!怕是不晓得我屋里今儿伏了猪(杀猪),都来都来!”舅妈爽朗一笑,招着手吆喝人吃饭,我站在那里又拍又跳,心里想的都是一桌好吃的。

回屋时,厨房的火凼边已经围满了一圈人,吊锅也摆好了。火凼里跳动的火苗映在每个人的笑脸上,温暖如春。舅妈在大锅里拿出蒸好的腊肉,往火凼上的吊锅里一扣,外婆端了一碗蘸糖的糍粑来,笑着说:“卉儿爱吃甜的,快来趁热吃了!”我端起碗吭哧吭哧的吃着,那软糯香甜的味道,这辈子都忘不掉!表姐小鼻子一皱,轻哼:“小馋猫!”外婆却不以为然,宠溺的把我搂在怀里。

小年的第二天,云架山下起了小雪,薄薄的一层雪沫铺洒在连绵的山间、田地里,安静温柔的村庄,像是裹了一层天鹅绒被,落在松枝上的雪花,似银白的梨花挂满枝头,北风吹来,雪团在枝头晃两晃,簌簌的飞向大地的怀抱。

时间弹指一挥间,我已到而立之年,那段时光带给我童年独有的记忆,像是一个奇幻的旅程,深埋我心。那片山,那些人,那些事犹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