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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加工的文章 / 加工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记忆麦香

文/黄玉才

父亲最爱吃面条,据父亲讲,这是祖传的爱好,祖父也爱吃面条。当年,祖父晴耕雨读,闲来坐在临小溪的吊脚楼上品茗读书,常常是用面条充饥,传承着“耕读为本,忠孝传家”的遗风。

我久居县城,好长时间没有品尝到家乡飘着麦香的手工挂面了,于是常常思念儿时吃手工挂面的情景。

挂面是我国最常见的传统面食之一,历史悠久,源远流长,驰名世界。据史料记载,最早的面条可追溯到距今1900多年前的东汉。面条又称煮饼、汤饼、水引、冷淘、温淘等,就是现代的凉面或水煮面条。黄庭坚《过土山寨》:“南风日日纵篙撑,时喜北风将我行。汤饼一杯银线乱,蒌蒿数筯玉簪横。”生动形象描绘出宋人对面条的钟情。

传统手工挂面,绵扎细腻,圆润可口,不断节,不浑汤,飘着浓浓的麦香,工艺独特,营养丰富,是国人喜爱的名特小吃。特别是重庆的麻辣小面,驰名中外,伴随重庆人一生,是快节奏生活中不可缺的地方名吃,成为重庆人大众化的美食。民间常将面条视为长寿的象征,每逢祝寿要吃“长寿面”庆贺,土家山寨妇女生了小孩要送挂面贺喜,预意“长寿”,成为历代民间的浓郁风情。

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手工挂面越来越少,机制面条充满市场,再也品不出麦香味,于是回忆儿时到面坊加工面条的往事。

我的家乡地处渝东南武陵山区石柱自治县大风堡山下的中益乡建峰村,地多田少。每年麦子收获了,要人力背运到离家20多公里远的白果坝面坊加工面条。那年月,集体生产,靠挣工分度日,每家仅能分配到百来斤麦子,大人白天随集体出工,到面坊加工面条的重担就落在我的肩上。四兄妹中我是老大,自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时老家离面坊有20多公里山路,是古代由川入鄂的盐运大路,高低不平的青石板,被前人踩得光亮圆滑,刻满沧桑 。

我背负50余斤麦子,沿巴盐古道,顺河而下,步行3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白果坝,这是一座有100多年悠久历史的山寨,前临龙河,背靠大山,是巴盐古道必经的山寨,也是这背脚子们的“幺店子”(客栈),谭氏望族集聚的山寨,人气兴旺。面坊师傅姓杨,见我汗流浃背,帮我放下麦袋,然后对附近来加工面条的乡亲说,我路远,又是小孩,时间晚了走夜路不安全,让我先加工。乡亲见杨师傅这么同情我,也就纷纷礼让。

那时,面条加工,是半机械化,从麦子到加工成面条,要经过磨粉、和面、压皮、出条、凉干、裁条、包装等工序,磨面粉是基础,和面、压皮是关键。动力是轰鸣的柴油机。和面是手工操作,压皮要经过五、六遍的反复推压,压成薄薄的面皮,然后安装粗、细几种规格的面条齿轮,有“带带面”、“韭菜叶子”、“细面”等几个品种。面条出条后,杨师傅左手操竹棍挂上刚出条的湿面条,右手持剪刀,按1.5米长的节子剪断长长的面条,然后搁在晒面条的木架上晾干。逢阳光天气,两三个小时就可晒干裁条包装。整个面坊飘着浓浓的麦香。

太阳偏西,我背着刚加工的面条,急步如飞,赶回家中,母亲早已把煮面条的水烧得滚开,全家老小吃着刚加工的手工挂面,吃得津津有味,吃着自己种的麦子加工的面条,汗水味,泥土味,阳光味,麦香味,在碗里飘着淡淡的清香。

饥荒年月,饥不果腹,有客人来才能吃上面条,那是待客的最好食物。记得我在桥头中学读高中时,学生食堂与教师食堂相邻。每当教师晚餐改善生活吃挂面时,就飘来醉人的麦香和面条清香味,让人口水直流,真渴望吃上一碗挂面。每年在桥头区场召开的物资交流大会,每家面馆食客爆满,都争先恐后吃上一碗清香小面。后来,学生食堂也开始用大米兑换小面吃,那时,我家一贫如洗,每月的7元生活费都难凑齐。一位家境较好的同学,用大米兑换了二两小面,那位同学人高马大,在如潮的人流中挤到一碗没有油星的寡面,但麦香味很浓,我俩狼吞虎咽,一扫而光,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如今,购买商品进超市,买菜到农贸市场,市场上出售的面条都是机制电烘干的,毫无麦香味,儿时那飘着麦香的手工挂面,只能回味……

那些年 那些人 那些事

文/马仲清

四十多年前,北京利生体育用品商店(简称:利生) 下属有一个服装加工车间,位于王府井八面槽。车间有四间平房和一个大棚,后来由于拆迁,加工车间搬到了朝阳门外南中街(朝外头条)第二小学南侧路西的楼房。

服装加工车间当时有十几名职工,女职工占大多数。按照生产工艺需要,分裁剪、平板、双针、包缝、锁眼、整装等生产岗位,每道工序相互连接、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1976年,高淑清(笔者老伴)从京棉二厂调入利生,在服装加工车间从事整装、付工等工作。

在国家计划经济的时代,整个北京也没有几家专门经营体育用品的商店,而利生,可是经营体育用品的名牌商店。利生的体育用品品种多、型号全,北京人买运动服、运动鞋,买足球、篮球,买乒乓球或乒乓球案子等等,到利生都可以一站购全。那时候利生店堂内顾客盈门,生意十分火爆。

利生服装车间,是专门制作加工有特殊需要的、市场上难以买到的体育服装。车间曾为专业运动员生产特大号、特小号的运动服装,以及急需的各类服装。1971年,国家举办冰球比赛,开赛前一天发现裁判员没有裁判服装,此时体委再到天津服装厂订制已经来不及了,体委负责人找到利生,并开着红旗小轿车接陈葆琪等几个年轻人到车间,连夜加工制作。按照服装尺寸大小的要求,她们把黑色和白色的针织布裁成条进行拼接,制成了几件黑白相间的条纹型冰球裁判服,圆满完成了任务,保证了冰球比赛的顺利进行。急客户所急、比赛所急,加工车间因此赢得了好评。

体操运动员个子矮小,加工车间专门制作适合他们穿的运动服装;篮球运动员身材魁梧高大,车间的师傅踩着凳子为他们量体裁衣。

随着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发展,车间在没有急需、特需任务时,完成体委、大专院校批量定货任务,并生产加工普通的运动服装,以适应广大体育爱好者需求。每天车间里各种机械转个不停,姐妹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制作完的成品,分送相关订货单位;另外一些成品,则送到利生商店出售。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朝外南中街、南河沿、秀水河等地区危房改造,成片的平房拆迁,利生车间的楼房也被拆了。姐妹们有的退休,有的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2015年10月6日,曾经朝夕相处、如今鬓染霜发的加工车间的老姐妹们,到牛街看望86岁高龄的马秀兰师傅,大家心情激动、谈笑风生。几十年的同事情、姐妹情,随着时间的流逝继续延伸。

这正是:昔日车间机械鸣,制作体服传笑声。如今两鬓添白发,姐妹相聚叙友情。

昔日的利生服装加工车间,将留存在人们美好的记忆中。

冬至节

文/丁梅华

前几天,我给父亲打电话,询问家中情况和父母的身体状况,不知道父亲有意还是无意问我,“新疆能够吃上汤圆吗?”我说只要想吃街上随时可以买到。“你们那儿过冬至节吗?”从与父亲的谈话中才记起,马上就是冬至节了。

冬至节在新疆不算什么重要的节日,这些年只是偶尔想起时,会到街上买些汤圆或饺子,完全不像小时候在家时,父亲那样重视这个节日。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至节,父亲就会给我们说又“长了一岁了”。早早地就会准备糯米,提前一天用水泡好,第二天找地方加工成糯米面,用来搓汤圆用。在老家,汤圆做法也有多种。最简单的就是,将准备好的糯米面放到盆子里,然后用开水直接烫好,把面和得不软也不硬,然后搓成长条,切成汤圆大小,拿到手上捏成圆心,用两只手来回搓几下,等汤圆表面变光即可。再就是包芯汤圆,汤圆的芯子比街上卖的汤圆稍小一点。一般是用糖、蜂蜜、芝麻、花生米等果仁,用猪油拌好后加工而成。再将加工好的汤圆芯子,放在有糯米面的盆子里来回滚动,不时还要喷洒些水,直到汤圆滚到直径有10公分左右才算完成。这种大汤圆,小时候家里用的大碗,最多才可以装三个,要是现在吃饭的小碗,最多也只能装一个。虽然加工复杂一点,但这种汤圆吃起来就十分可口。记得我小时候一次就可以吃上三个,由此父亲记住了我吃汤圆。

在老家,冬至节也成为祭祖节。早上吃过汤圆,中午每家每户都要“烧经”。大概在上午11点半左右,父亲会把方桌搬到房子的正中央,四面放上凳子,做上一桌菜,盛上米饭放上筷子,每个座位前都倒上一杯酒。然后父亲走到大门口喊逝去的亲人“回来吃饭”。稍等一会儿,父亲就会很虔诚地对着饭桌跪下,叩上三个头便开始祈祷,无非是保佑我们全家人平平安安。他开始烧纸时,便让我们兄弟几个轮流跪倒桌前去拜。有一次我偷偷地笑出声来,还让父亲揪了几下耳朵。

后来,每次“烧经”前父亲都会给我们讲起,我们家有哪些逝去的亲人,他们都干了哪些事情,要我们要牢牢地记住他们,敬仰他们。父亲说祭祖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啥用,但自古以来连皇帝都是这样祭祖的,更何况是我们老百姓呢。最后,还会给我们讲许多关于冬至节的故事。

转眼之间,我已离开家乡30多年。每次回家探望他们,也很难赶到冬至节,没有想到年近八旬的老父亲,至今还是这样情牵着冬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