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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打来的文章 / 打来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远方的朋友

文/千山雪

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起,以为单位有什么事情,拿起一看,显示是一个阿尔及利亚打来的陌生电话,着实把我一愣,是不是打错了?我国外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啊。电话一个劲的响起,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接了。喂了两声,我就听了出来,他是我初中的同学,曾经要好的朋友,阿勇。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彼此聊了一会近况,了解到他在非洲阿尔及利亚打工,干的是工程安装一类的活。他说在国外挣钱还可以,管吃管住,一年能挣个五六万。但我想,他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远离妻子儿女,一去就是一年多,也挺不容易的。

多年不见,远方的朋友还能想起给我打个电话,着实让我很感动。我不禁忆起往事,那是一个冬天,上完早自习,外面又下起了大雪,阿勇主动找到我,“下这么大的雪路不好走,你别回家了,跟我吃一顿。”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和泥泞的路面,我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当他带着笑容走进教室,一手端着用茶缸从食堂打来的咸汤,一手掯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放到课桌上,饭香袭人,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顿美餐。友情,可以这样温暖人心,天寒地冻,却暖烘烘的。我忘不了馒头和咸汤的味道了,那味道值得我用一生去咀嚼和品味。

没过两天,吃完晚饭我正在看电视,接到一个河北沧州打来的电话,原来是好友秀强打来的。转眼之间,秀强参军已经十三年了。现在他有了一个女儿,今年六岁,在当地上幼儿园。而我也有了一个上三年级的儿子了。时光匆匆,过得真快呀!当年的小伙子,如今都已成长为领家过日子的成熟男人了。聊着聊着,我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了。记得当年时常邀到一起去食堂吃饭,偶尔也会炒两个小菜,整点酒,两个人围着小桌喝酒、聊天。记得得知他参上军消息的那天,我的心情有些失落,真舍不得他走,但我更希望他有美好的前程。记得送别秀强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似乎还不够,月光下,我们边走边聊,直到深夜,生怕今日过尽,明日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

在这个世界上,有远方的朋友挂念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接到这两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打来的电话,我不禁有些感伤。深夜独自站在阳台上,点上一支烟,任微凉的夜风吹拂脸颊,抬头望着星空,思绪万千,仿佛曾经的老朋友回到了我的身边,心中充满了爱与关怀。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就矗立在生命的某个段落里。不会老去,不会远去,站在原地,任我一回首就可以看到他们。为什么友情在我的生命里这样弥足珍贵?那是我们曾经用生命清脆的光阴彼此交相辉映的一段光辉岁月啊!

朋友,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不知道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会以什么的方式在不可知的时刻融入到你的生命里,也不知道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会以何种方式不可避免的远离,只能任你回望,回望,而无法触摸。曾记得重阳节的夜晚登上云龙山,我们站在山巅仰望星空,俯瞰城市的繁华灯火,人潮涌动,漠不相识,但有你我不孤单;曾记得那天清晨,你怕打扰我的睡眠,小心翼翼地为我的自行车打气,那轻轻地“噗呲噗呲”的打气声悠扬又亲切,我知道那里面有深厚的情谊,兄弟般的情谊。曾记得你高唱以青春的名义写下的诗歌,而我至今都没有走出那诗意的轮回……

什么是朋友?对于“朋友”这两个字的含义,有不同的理解,就会得出不同的答案。我以为朋友就是在一起的时候,相互理解,相互帮助,可以分享快乐,也能够分担忧愁。朋友有难时,不要言语就会伸出援手,发达时候也不会忘记。即使分开多年还能够想起他,或打来一个电话,倾诉衷肠。听有人说,朋友就是相互利用。在我的内心深处,朋友是值得信赖的亲人,被他这样一说,觉得有点可惜。朋友的情谊里没有利益,也不仅仅是惺惺相惜,他能够欣赏你的优点,也可以直接指出你的不足。而随声附和,不分是非,也并非真正的朋友。

有的人即使天天见面,未必能成为朋友。有的人一次际遇,也许就成为了朋友。因此我以为那些成为朋友的人,应该冥冥之中注定有一种缘分。记得前几年在外地工作的时候,坐火车去那个遥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初冬季节,到了晚上,人又困又乏,车厢里又十分寒冷,我不由得靠着邻座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醒来,我们像老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好似有说不完的话,直到火车到站,彼此告别,消失在茫茫人海。此后,多次乘坐这趟列车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但心中多了一份牵挂,时常会记起他。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远方的朋友,祝福你们一切安好,我亦会安好!

2014年5月12日

母亲打来的未接电话

文/窅娘

母亲加重语气,说:你千万记住啊!我平时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一旦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找你。不管在哪里,你都要接听啊!

家乡的母亲几乎从来不打电话给我,她记不住那一长串的手机号码,她也舍不得长途话费。每次我打电话给母亲,她在电话里跟我三言两语说几句,便会说:没事就挂了吧!这是长途啊。

假期回家乡看望母亲,母亲还会叮嘱:没事不要打电话回来,我身体好着呢,你姐也经常回来看我,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事,你就发信息给你姐,她再打电话给我。

我姐也在家乡,跟母亲相隔不远。母亲算计着,市话费比长途话费便宜很多。

我说:我办了长途优惠套餐,一分钟才三毛钱。母亲白我一眼:一分钟三毛钱,十分钟不就三块钱吗?一个月下来,也是不少钱的。过日子不能浪费,得精打细算。

去年底我换了新手机号码,没跟母亲说,觉得没必要。春节回家,母亲倒是很主动地问我的新号码,然后很认真地记在电话机旁边的小本子上。我开玩笑说:您记了也白记,您又不给我打电话,长途话费贵着呢。

母亲却很严肃地说:谁说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万一我有急事找你,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吗?看母亲那么严肃认真的表情,我更加乐了。

五一节的前一天,我打电话给母亲,说我第二天回去。母亲说,好啊好啊,我等你回来吃晚饭。第二天中午,我踏上开往家乡的火车。火车刚过家乡境内的一个小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几声沉闷的雷声后,瓢泼大雨接踵而至。车厢里一片抱怨声,很多人都跟我一样,出门没带伞。

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母亲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按下电话没接。还有十几分钟就到站了,有话回家再说。我也舍不得长途加漫游话费。

火车鸣着长笛进站了,站在乱哄哄准备下车的人群里,隐约能听见,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肯定还是母亲打来的,那我就更不用接了,火车已经停靠在站台上了。

出站后,飞快钻进一辆空出租车。到家推开家门,母亲却不在家,饭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迹:小利,我给你打了8个电话你都不接,我急死了。下大雨了,怕你没带伞,我现在去车站给你送伞。如果我们走岔了,你就在家里等我,不要再去车站找我。

我赶紧翻出包里的手机,果然有母亲打来的8个未接电话。来不及多想,进房间找出一把伞,冲进雨幕里。我知道,母亲舍不得来回打的,她肯定会走那条通往车站的泥巴路小巷子。

走到小巷中段,远远地便见年近80的母亲右手打着雨伞,右腋下夹一把雨伞,左手拿一双雨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在风雨中……

母亲说,她到车站时很多人都出站了,她不甘心,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出站,火车驶离她才离开。接着,母亲加重语气,说:你千万记住啊!我平时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一旦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找你。不管在哪里,你都要接听啊!

我拼命忍住泪,拼命点头。

远与近

文/李强

哥弟俩从小就向往大上海,每天从新闻里关注大上海。那里的东方明珠和摩天大厦,仿佛就在身边。

初中没毕业,哥哥就去了上海打工。

哥哥在一家餐馆的厨房里打杂。那是上海最繁华的闹市区。但是每天要工作十来个小时,没有电视看,没有星期天,真正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弟弟打来电话:“哥,上海是这一届奥运会足球比赛的分赛场。体育场你去过吗?比赛就在离你那不远的上海体育场举行……”

“是吗?我知道上海也是奥运城市,不过一直呆在厨房,没去过什么体育场。”

弟弟又打来电话:“哥,好多国家的领导人,最近都在上海开会,应该也在你那不远,你看见过没?”

“我哪能看到?他们又不来厨房。”

弟弟再次打来电话:“哥,你不是特喜欢周杰伦吗?最近几天,周杰伦在上海开演唱会……”

“是吗?我正忙着洗菜呢。”

……

晚上十一点,哥哥给远在老家的弟弟打电话:“小弟,我刚下班。今天,上海又有啥新鲜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