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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并不的文章 / 并不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静静的夜

文/5179112845

抬头望望表已经九点了,五楼的自习室是如此的寂静,陪伴我的只有刺眼的灯光和饮水机的轰鸣声。外面的夜漆黑而深邃。上天给了我一颗宁静的心去发现夜的美。

走出教学楼,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我撑开伞,走在宁静的小路上。雨滴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雨伞,似乎在和伞聊着自己在天上的奇遇。慢慢地向前走着,走到了路的拐角处,高高的灯杆还在站立着,并不理睬雨的扰乱,一如既往地发出光亮。路面上我的倒影和伞的倒影交叠在一起,似一对儿相拥的恋人,久久不愿分离。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零零星星几个顶着书的女生在狂奔。她们身上的长裙在此时已成了障碍,阻碍了飞奔的脚步。我走地很缓慢,并不急着回去。夜用他的怀抱拥着我,让我倾听他的心里的秘密。或许此时我就是那个及其幸运的宠儿,能够倾听夜的诉说。

雨越下越急,难道雨和伞吵架了吗?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还是夜好,永远都那么温柔。离家越来越近,是该和夜分别得时候了,即使不舍,又能怎样?让我再呆一会儿,在享受一会儿夜的怀抱。

再见了,夜!

原来我并不孤独

文/于西蒙

“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只是在现实中成了碎片……”十六岁的我第一次读到这样的句子,内心长久积存的孤独,如一种能量被引爆了。

“相信你自己。”这句爱默生的名言,成为超验主义者的座右铭。超验主义主张人能超越感觉和理性而直接认识真理,认为人类世界的一切都是宇宙的一个缩影。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我几乎没见过几个完全相信自己的人,更别说认为自己是一个宇宙。仿佛他们不是主角,只是人间的过客。他们被世俗、物质、权利、欲望搞得迷失,被庸常生活、街市太平弄得心中已毫无波澜,灵魂的伟大在他们心里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不知道他们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人格的完整在于物质与精神共存?可我却看到生活中许许多多的半个人,许许多多的躯体或是空壳。

我变得无法与周围交流,开始喜欢独处,喜欢静谧,喜欢在寒风中眺望远方,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惆怅,这时,孤独在我心中甚至是甜蜜的。

就在我常常感到孤独而只能自己抚慰灵魂的时候,我看到了周国平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三毛曾在读了很多名人的书后,深有感触地说:“原来我并不孤独。”看来,我也不孤独。我的生命里有爱默生,周国平,或许还会有更多。

我始终相信自己,相信我的灵魂,我的心与许许多多智慧的先人产生共鸣,仿佛无形之中有一条线,联系了人心与真理,只有善于思考的人才能发现,而发现的人彼此间一点就通,心心相印。这些人仿佛在另一个空间,超越了时间,直接以心灵交流。有时竟会被这思想惊人的相似、久违的理解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时在生活中有所发现,却无人理解时,心中便想:即使与所有人为敌,我也要坚持真理。“一切深刻的体验都拙于言辞”,“沉睡的感觉唤醒了,失落的记忆找回了,朦胧的思绪清晰了”,真理永远只传入知音的耳朵,于是我便将这份感情珍藏,留给我生命中的知音。

对自己的灵魂有着绝对的自信,始终坚守自己的心灵,不因世俗的功利与岁月的无情而改变,这便是我心中永不变更的执念!

一个并不文艺的回顾

文/樊玥

明明只过了两年多,我就开始一本正经地坐在这缅怀人生了,就好像明明只过了十几年,我们这些小孩就会在某些奇怪的时刻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得了。

有时候觉得时间不是什么白驹过隙,只是它好像在你猛然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尖锐爽利就好像塑料老化的痕迹,白色的一道突兀地划过去,从此端到彼端。然后如果再像一个真正的文艺青年那样感伤感伤,时间就又消失不少,它快得我们都来不及后悔。

我们就好像这几年一起跑在深巷里,没有月亮的夜里足音回荡,安静到被自己的喘息声和风声划伤耳膜,跑得似乎永远不知尽头。总有人告诉你前方会有希望,考上好大学人生光明无限,就像跑进了白昼,尽管你困倦得已经在浅眠。偶尔眼前闪过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片段——家乡某个雷雨夜里劈倒在路旁的梧桐树,奶奶还站在台阶上拽树上的梨子,小表妹亭亭玉立,又或者姥爷穿着那件青色毛衣在老阁楼写诗的背影……它们到底真的是我亲眼见过的吗?

这些故事像暗夜里奇异的光芒,一帧帧在夜空里滑翔,追随着时间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

我忽然就有些悲伤,然而我还是在跑。

时间来到2017年,我在家乡和西安的时间各分一半,都是九年。有时候嘴里出来的却不知是哪里口音,脑海里马上就闪过“行年五十壮游肠,几把他乡作故乡”的句子。

几年来最感谢自己的事有三件。头一件是自己还在好好地各种意义上努力生活着,再稀里糊涂都不是在混日子;再一件是读了文科;最后,是终于发现自己没有那么了不得。这让我感觉自己终于有点大人的样子了。

有时候我妈对我埋怨:你怎么就不能缩回去呢,那会多可爱啊。是呀,我也挺想当年那个舔着冰棍看《虹猫蓝兔七侠传》的傻小孩的。她不需要这样奔跑着追逐白昼,但我是我她是她,就算厂里幼儿园外墙上还贴着她四岁画的蜜蜂,她也不会再站在掉漆的秋千边上做着奇怪的梦想。

我这样想着跑着,以文青的方式感慨着,倒也很憧憬自己未来的样子,是不是真有什么白昼?忘了是谁曾经说的:“为什么有文艺青年没有文艺中年,文艺老年?一个人年轻时候看的书和他老了是不一样的,文艺青年他到了四十岁就会看如何挣你的第一桶金,第二桶金,第三桶金,他再也不要看《尤利西斯》了。”

未来的自己也许再来几个九年,或者很多个九年,可能慢慢就变成一个钻研成功学的怪阿姨,也是说不定的事情。那时候就该说,“时间这玩意可怕哟。”尾音一定要拉得长长的,一副“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的样子。

我跑在时间已经踩过的巷子里,被它留下的气息侵蚀雕琢,每一秒都锋利却不坚硬。我想起《日常》里佑子对麻衣喊出的一句,“我们就是活在瞬间的生物啊!”奇妙的情怀反刍一样涌上来。

不过以后的每一个瞬间,也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