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风骨的文章 / 风骨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风骨

文/安谅

男子汉的风骨,或许不是文字可以表述。它不是酒的烈度,官的高度,金的克数,脸皮的厚度甚至心的冷酷所能描摹。

风骨是这时代硕果仅存的英雄特质,它即便暗寂无影无声,也默默地支撑着这世界长驻。

不是危言耸听,这个世界的奴性和媚俗,骨质轻软和疏松,心灵的摇摆和私图,早已将风骨两字剥蚀得犹如虫蛀。风骨的尊严呀,它不会消弭,它如戈壁滩上的胡杨,傲然挺立,不会屈服。

风骨,不是弱势下的无助,更不是强者对弱者的欺辱。真正的风骨,在自尊中,在重压下,在苦痛时,在坦途中,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风度!

男人的风骨,不伤人,不害人,不与小人为伍。男人的风骨,被人伤,被人害,也像挺立的大树。

人只活一辈子,所以很多人蝇营狗苟,不知耻辱,只管自己活着舒服,那必是小人,风骨全无;人只活一辈子,所以有的人能屈能伸,深知天命,勇于承受风暴雪雾,风骨劲足!

笑青春,我有过,辉煌过,更真诚过。笑权势,我有过,认真过,也轻蔑过。笑钱财,我虽无多,但唾弃之,视之如粪土。笑华贵,我可以什么都没有,我却要这天底下最稀罕的事物,它叫风骨。

不会计较赢输,也对毁誉不再在乎。飞黄腾达是少时的迷路,富贵荣华又有多少浅薄的显露。风骨,就是走自己的路,并让心灵恬适一路。

风骨不分性别,不讲贵贱。有风骨就是好男好女,有风骨就是高贵之人。

风骨名气换不来,金钱买不到。

可以受委屈,但自尊不失。能够弃机缘,但信念不变。

有风骨之人不会把风骨写在脸上,但实实在在地,风骨融化在血管里、骨子里,不可损贬。

风骨不在一时,是四季风雨锻炼。风骨如竹,在世间挺立,甚或独立,甚或断折,也有一种倔强,无声地执着。

骄傲或者孤傲,并非风骨。风骨是植根于爱的精神,可以缄默,可以冷峻,但爱在骨子里,无人逆转。

锻造你自己的风骨。即便你成不了别人风骨的旗帜,但可以为这世界增添一丝阳刚,增加风骨的气场。你的哪怕一丝风骨,也足以令人敬仰。

落梅风骨

文/杨淇英

一本书,像一个路人,擦肩而过,或者,短暂交谈,匆匆离去。书海恰似人海,知音难觅,有幸遇见,始终相依。

我相信,书和人一样,需要缘分的指引。而当缘分指引我时,我与白落梅书相遇。当我将书打开时,吸引我的并不是那些文字,而是从文字里透出的淡淡清香。这股倾向,慢慢发散。我认为,那股香气便是梅香。

一个凌霜傲雪,拣尽梅枝的女子。凭一支素笔,写尽山水风情,百态人生。没有风华绝代,只有岁月静好。白落梅,原名胥智慧。栖居江南,文字清淡。简单自持,心似兰草。

落梅,多么淡雅的笔名。我倒认为,为何要加一个“白”字。她倒不如直接叫落梅。梅的香气,在每一部作品中,慢慢发散,为她寻得知音。

读者们盛赞其文“落梅风骨,秋水文章”。我也这样认为。她的文章,正如她的笔名虽然终究逃不过落下的结眉,但梅香依然使人怀念。虽然我只读了两本。但我却能感受到白落梅的那份淡然,宁静。

当她在写《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中把张爱琳与她弟弟的童年回忆进行了比较。张爱琳的弟弟回忆的童年是他们有仆人有钱等等。而张爱琳的回忆中却只有快乐的情节,可见白落梅在这里想体现出自己对金钱、名利的淡薄。也许,这就是她之所以能写出这么多好文章的原因。

她之所以隐居,很有可能已经厌恶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吧。在《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中;白落梅写到:张爱琳在那本书中的最后一句话中写:“我更喜欢哪样的收稍”这也许就是她看透了世间冷暖的证据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落梅风骨吧!

书中笔笔惊鸿,敲开一树一树的繁华,一树一树的星辰,一树一树的空灵与眷恋。

百家岩风骨

文/文钦梅

太行山南麓云台山有个地方叫百家岩,其岩壮阔,高达170米,逶迤连绵,岩下却平坦开阔,可容百家居住,据说这便是百家岩名称的由来,也有人说是“百家言”,含“百家争鸣”之意。而我更喜欢后一种解释,因为这百家岩曾是魏晋七才子的隐居地,意义必然不一般。

魏晋时期,百家岩一带的树林中,有数十亩天然竹林。据说,有七个人常在茂林修竹隐居避世,他们在突兀的裸岩间相聚,以岩为桌为凳,或袒胸露肚,或醉态迷离,或泼墨挥毫,或吟诗长啸,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这七个人若是市井布衣,谁也懒得去理会,偏偏他们都是洛阳城里有名望的才子,在文学、哲学、音乐艺术等方面造诣极高,他们有的与皇权有裙带关系,如嵇康是曹魏宗室的女婿,山涛是位高权重的司马氏姑表亲;有的则是权贵后裔,阮籍是“建安七子”阮瑀之子,阮咸是魏武都太守阮熙之子,王戎是洛阳尚书郎王浑之子。向秀为嵇康写的《思旧赋》堪称绝唱,当年无赋可与之比肩。刘伶的酒量、酒风堪称一绝,有“天下第一酒鬼”、“饮坛北斗”之称。他们要谋官并非难事,但在灵与肉的博弈中,他们一度选择了远离尘嚣,退隐百家岩,过着放诞的生活,刘伶曾醉倒三年才醒,嵇康热衷打铁,向秀拉风箱,默契如音乐般悦耳,李白曾有诗形容这七位另类:“懒摇白羽扇,裸体竹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魏晋至今,千有余年,世事更迭,沧桑巨变,那片竹林已荡然无存,但巨岩仍在,溪水潺潺,路边些许纤细修竹总是不经意地唤起人们对“竹林七贤”的记忆,嵇康在此居住长达二十余年,并常在附近的百家岩寺就寝将息,他刚正不阿,气度超凡,成了这个群体的精神领袖。他们离经叛道的想法和行为,虽让世人困惑,却让历代文人佩服。当年洛阳城内越演越烈的“曹马之争”,让整个社会恐慌。后来,山涛最早离开“竹林七贤”去做官了,并推荐嵇康出来做官,嵇康为此给山涛写了两次《与山巨源绝交书》,言辞激烈,深恶痛绝。

可以说不愿为官是“竹林七贤”的坚贞秉性,但他们敏感的嗅觉和良知又使他们内心滴血。刘伶走到哪里醉到哪里,吩咐仆人随时准备把可能醉死的自己埋葬;阮咸无视一切礼法,随心所欲,说“礼教岂为我辈而设”;阮籍常一个人驾木车没有方向地游荡,走到绝路,便号啕大哭,哭完转个方向又漫无目的地走,走到绝路又哭。一个人活在世上无路可走,这是何等悲哀!

可见,“竹林七贤”的价值观是性命比为官重要,真性情比有性命更重要。尽管他们有些人后来迫于时势做了官,却“出勤不出力”,始终保持率真坦荡的禀性。最后,嵇康也因他的率真,为蒙冤好友义愤作证,被牵连入狱,殃及性命,但在临刑前还懊恼他的《广陵散》没流传出去,要求再弹一曲,嵇康走后,“竹林七贤”渐渐解散了。

然而,历史如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台,但能够流芳百世的人却不多。“竹林七贤”聚集时间不到十年,却让历代文人们永远追忆,他们的名字一一载入史册,嵇康居住的山地改名为嵇山,依然保留着百家岩寺、“嵇康淬剑池”和“刘伶醒酒台”。

我想,人无论走多远,无论曾经如何活着,但只要仍有后人想起,仍有后人评说,就说明他依然有现实的价值。或许当年的“竹林七贤”并没想到,他们的竹林相聚给后人留下了千古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