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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渔港的文章 / 渔港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千帆过境独悠然

文/李霞

刚刚经历了石浦渔港内气势磅礴、千舟竞发的开渔节开船仪式,情绪还在持续沸腾。所以,刚走进石浦古镇,当脚步叩响青石板的回音散开,古朴沧桑的门楼扑面而来时,竟然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石浦古镇与石浦渔港相互依偎,仅有几步之遥。那边的锣鼓喧天、热闹红火,丝毫没有打扰到这边的清静,幽静宜人的石浦古镇仿佛与百味杂陈的世俗隔绝,俨然一个“世外桃源”。脚步不由放慢,眼睛却忙碌起来。

石浦古镇依山傍海,人称“城在港上,山在城中”,独特的地理条件使当地的建筑非常有特色。不管是街面的商铺,还是深巷里的民居,均随着山势起伏而筑,站在最低处往上看,古朴坚毅的飞檐翘角层层叠嶂、错落有致,极具画面感。当地人就地选材,建筑多是石木结构:下面的墙体用石块砌成,深深浅浅的颜色和花纹交织在一起,经过数百年的风雨侵蚀剥脱,反倒觉得浑然天成;上面的栏杆窗棂镂刻精美,既有明代简明流利的风格,又有清代富贵华丽的气派,让人感叹江浙一带木雕师傅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走过那些蜿蜒幽长的深巷,斑驳的石墙,褪色的雕花木窗,看到院内的天空被包围的木楼切割成小小的四方形,木楼的精致就像弥漫在空气中的海风一样无处不在。

拾阶而上的石浦老街由青石板、石砖铺就,坑坑洼洼刻着岁月的年轮。老街两旁密密匝匝的大小店铺,丝铺、绸庄、茶馆、药店、烟馆、食肆等百货业态一应俱全,完整保留了明清时期的原貌,再现了当初的经营场景。海商文化的繁荣活跃得益于家门口的石浦渔港。这座天然的避风良港由于海上航道的便利,历来是东海渔场主要渔货交易市场,更被喻为全国四大渔港之一。石浦渔港四通八达的海上运输线,使其云集八方商贾,民间资本一度发达。

如今的古浦古镇,继承与创新并存。镇上既有明王朝重臣刑部侍郎俞士吉的故居,又有为纪念祖籍是石浦沙塘湾人柯受良的“亚洲第一飞人馆”。一种叫“海螺花”的工艺品,挑选漂亮的海螺壳洗干净,装点泥土,种上吊兰、空凤等植物,一串串地吊在门楼上,古朴沧桑的老街一下子被点缀的灵动起来。

走的肚子饿了,家门口就是石浦渔港,品种多样的海鲜多得让人眼花缭乱,饕客们大可尽情享用。当然吃饭时,记得要谨记“吃鱼不能用筷子夹着翻身”这个渔家饮食忌讳。如果夏天到石浦,还会赶上一连串的渔俗文化活动,如“妈祖赛会”“七月半放海灯”“祭海活动”,以及一年一度的开渔节,领略不一样的海洋文化与渔家文化。

青山、蓝天、大海、古镇、老船、海风,还有声声螺号、阵阵渔鼓,海洋文化的生生不息,让石浦古镇保持着那份淡定与平和。

渔港

文/俞复达

渔港是渔船安睡的窝,也是渔民回家的停靠站。归帆的渔船航向哪里?自然是渔港。渔港是渔船一路航行的宿地。就像一个旅途劳顿的人,家才是他的归宿。

早先的渔港简陋,就在狭小的港湾里筑上一道石头垒成的堤坝,堤坝上竖几块方形的条石,算作缆桩。那时候的渔港,既泊船,也卖渔货。鱼腥的味道浓浓的,渔港的气息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

现在的渔港,周正,坚固,水泥钢筋混凝土堆积成硬实的堤坝,默默地横卧在港湾里。堤坝上支嵌着一座座铁柱样的缆桩,等待着渔船的归航。这样的渔港已无渔货码头。收获了渔货的渔船,返港前均先到一些水产品交易市场将渔货卖掉,然后一身轻松地回到渔港。于是,渔港就仅仅是渔船的一个简单的驿站。

失却了鱼腥味的渔港,就好像家里少了炊烟味。

我小时候所见到的渔船,多为木帆船,船狭,舱窄,吃水浅。小舢板在渔港里也随处可见。滩涂上筑道堤坝便成渔港。渔场就在家门口,渔船潮涨开航,潮落搁在滩涂上。

后来,渔船越造越大,木帆船变成机帆船,木质船变为钢质船,数量也越来越多。渔港不得不适应这样的趋势,便向外拓展,在吃水更深、可容面更大的港湾上建造渔港。于是,就出现了中心渔港,将岛上的渔船差不多都云集一起,呈现一种蔚为壮观的景象。

也有在偏僻之处的渔港,多为在自然的港湾里筑起堤坝,堤坝内即可泊船,或如浦道似的,里面横排着渔船。

每一处渔港都不一样。一座渔港的特征,显示的是一处地域的风貌,一道渔村的风情。

渔船的云集,是渔港最开心之时。那个时候,小的渔港几十艘渔船挤在一起,大的渔港则容纳着几百艘的渔船。船们一字排开,仿佛肩挨着肩。船上桅杆林立,红旗飘扬,给渔港装扮出一种多彩的景致。渔港敞开怀抱,将一艘艘的渔船轻拥着,像是对待自己亲近的人那般,显露出一种热忱的姿态。

夜晚时分,渔港里布满了灯火。那盏盏灯火并不明耀,只是渔船安闲休憩的一种记号。然而,整个渔港里渔船的灯火连成一片,却描绘出了一番灯火阑珊的情景,渔港在安宁中又显露出一种繁盛的状态。明晃晃的灯火,映出了渔港波光粼粼,渔船就静静地枕在渔港的臂弯里。

渔船的归港,给渔港注入了生机和活力,也使渔港赋予了一种美的愿景。渔港因渔船而生动,而美丽。

大风起时,浪卷波涌,呼呼的风声回荡在渔港里。渔港张起臂弯,将一艘艘的渔船仓促地接纳起来。那些渔船,却依然威风凛凛,机声隆隆,紧一阵,猛一阵,盖过风的怒叫。待到抛完锚,打完缆桩,才偃旗息鼓,任凭风浪的撞击。

所有的渔船一下子回港,渔港就显出拥挤,只得任由渔船参差不齐地锚泊。只要渔船能平安,渔港的心里便踏实。

劲风的肆虐,浪涛的翻涌,让渔船不断的碰撞。更有渔船一阵又一阵地猛蹭渔港的肩膀,令渔港皮开肉绽。渔港依然把渔船紧拥怀里,用起伏的胸怀包容着船们。

这样的时候,渔港像位母亲似的,任劳任怨,将渔船怀抱着,轻轻地呵护。

渔船锚泊在港里,才显渔港风采。空荡荡的渔港就宛若孤零的海堤,静默地横卧着。

渔港仿佛廊桥一般,一个潮汛后归航或休渔时节,凝聚了渔船的相会,开航出海之后,便成孤单空落的堤坎,犹如人去楼空。

渔港,总是等待着渔船的返航,像母亲盼望着外出的游子早早归家。

渔船归港,归港的不仅仅是渔船,更是渔民的心。渔船是渔民海上生活的平台,渔民想家了,渔船便欢欣地回到了渔港。

船归港,更是人回港。

几天几夜,乃至十几天十几夜在海上的渔民,想家自是情理之中。家中有活泼可爱的儿孙,有古铜色脸庞上刻满皱纹的父母,更有望眼欲穿的老婆。渔港便成为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渔民心有所系。

自然,渔船安静地泊在渔港里,也让渔民心安。如此,渔民的心思大可花在家的身上,将渔船一古脑儿地推给渔港。

渔船归港,不仅因为潮汛之故,也不仅因为避风而归,当然,渔民想家想老婆随时都可返航,其中另有一个原因,是为了给渔船补给。

补网是常年的事。网场往往就在渔港边的马路上。于是,马路的一边伸展着草蓝或者酱红色的网具,渔妇们头系毛巾,坐在小凳子上,将梭罗穿梭在网眼之中,将长长的渔港点缀出了一道浓厚的渔家风情。

通常情况下,每一艘渔船在渔港里都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这是一种习惯,仿佛也是一种约定。风平浪静的时候,船们就紧挨着渔港。一长排的渔船就如列队一般,拥挤却有序,整齐划一,都那么静静地锚泊。

大多时候,渔港是安静的。渔船云集时安静,渔船开航后更安静。

渔港是渔船的家。出海的渔船,不管是渔货满载,还是船舱空空,渔港这个家是它们最后的归宿,都会受到渔港温情的拥抱。

渔港更是渔民回家的一块跳板。在大海中忍受了多少个一口风一口浪的日子之后,渔船老大一声令下:回家去吧。渔船就驶向家的方向,那便是渔港。进了渔港,就意味到了家。

渔港,就是家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