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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笔下的文章 / 笔下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作家笔下的童年趣事

文/聂难

童年是我们记忆的源头,童年趣事是作家笔下常见的题材。儿童节之际,让我们跟随着不同作家对童年的追忆、憧憬、描绘,去领略丰富多彩的童年,感受童真童趣。

贾平凹在其散文代表作《月迹》中,开篇就道出了孩童好奇心强,求知欲旺的特点:“我们这些孩子,什么都觉得新鲜,常常又什么都不觉得满足。”接着细致地写了孩子们“盼月”和“赏月”的情景。作者不仅生动地描绘了月光的娇美,也写出了孩子们对月亮的热爱及他们天真好奇的性格。他们追逐月亮的踪迹,追到了院里,发生了谁拥有月亮的争执,描写了孩子们想要得到它的急切心情。“月亮里,地该是银铺的,墙该是玉砌的,那么好个地方,配住的一定是十分漂亮的女子了。”作者对童心的描写传神而又逼真。随着奶奶出来倒酒、喝酒,证明“月亮是每个人的……”接着是他们又在院内、院外、河船、河的上湾、下湾,以及同伴眼睛里,全都发现了月亮,于是恍然大悟:“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表现出孩子们为了得到月亮而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最后孩子们的好奇心和爱美的心理都得到满足,便甜甜地睡去了。

萧红在《祖父的园子》中,重点写了自己在“祖父的园子”里自由自在的嬉戏生活。“祖父整天都在园子里,我也跟着他在里面转。祖父戴一顶大草帽,我戴一顶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在后边,用脚把那下了种的土窝一个一个地溜平。其实,不过是东一脚西一脚地瞎闹。有时不但没有盖上菜种,反而把它踢飞了。”“我”跟随祖父做着看似相同实则完全不一样的游戏的内容,祖父是劳作,而“我”不是真正的劳作,是“乱闹”。至于摘黄瓜、追蜻蜓、采倭瓜花、捉绿蚂蚱,更是孩童的游戏了。“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由的,祖父没有批评,甚至没有一丝责怪,是完全理解甚至是赞同的。祖父给与“我”足够的宽松氛围,让“我”自由快乐的,不光是祖父的园子,更有慈爱的祖父。祖父允许孩子随便玩闹,对孩子倾尽了爱心和耐心,祖父给了“我”心灵的自由,他的爱放飞了“我”孩子的天性,在他暖融融的爱的包围下,才有了孩子自由、快乐而又幸福的童年。

宋学孟在《柳叶儿》中,描写了童年的“我”在饥荒岁月,上树爬高、抢柳叶儿、吃柳叶儿的乐趣,书写了对柳叶儿的特殊感情。“我就两脚一甩,鞋飞出去,猴一样‘噌噌’地一直爬到最高点,爬到底下人越是不让上、越是嚷着危险的那根枝上去,抱住树枝,哗哗地摇,摇得我自己的身子随着树枝弹过来,摆过去,摇得底下人一个劲地喊叫,一片惊慌,才得意洋洋地溜下树来。”这里描写爬高的一连串动词:甩、飞、爬、抱、摇、摆、溜,写出“我”的淘气。文中写道,“天蒙蒙亮”就去抢摘柳叶,“脚丫子猛地踩到冰凉的硬地上,牙齿都咯嘣嘣响。我赶紧把裤带勒紧,手上吐口唾沫,抱住树干,缓一缓劲,便飕飕地爬上去。衣服扣子开了,肚皮蹭着了树干,凉飕飕的。树上的露珠滴进脖子,滚下去,通身又是一阵阴凉”。可见,折柳叶儿并不是令人舒服的差使。而“柳叶儿”吃起来也并不可口,“苦中略带着些涩味”。文中所说的“乐”只是儿童“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心理,童年的我的确是感到“乐”,但这“乐”却是“苦中略带些涩”,最多也只能说是苦中取乐而已。

捧读作家笔下这些充满童真童趣的作品,仿佛远去的美好童年时代又回到了身边……

听蝉

不知是老家所处的地方幽静,还是雨霁初晴时声音的传播更显空灵,抑或是牵挂某事心有所念。清风的午后,如常小憩一会儿,却在热闹的蝉鸣中化困乏为清醒。

似乎每到夏秋,便是到了蝉的世界。午后或傍晚,听蝉正当时。独唱,重奏,此起彼伏,绵延不绝,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婉转,在树与树之间悠扬回旋。原生态、纯天然的演唱,在听觉上堪比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老家的院子里有父亲栽的花木,三米多高的紫薇,四季芬芳的金桂,还有大枣、樱桃、李子等果树。特别是那棵几十年的香樟,枝繁叶茂,如同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给房屋带来阴凉和清爽。

时值夏末秋初,“一场秋雨一场凉”。站在树下,微风习习,偶尔会有一片青黄的树叶轻轻飘落。循声确定发出声响的香樟树,透过枝叶的缝隙,却已不见蝉黑小的踪影。我想,也许它们历经盛夏的酷暑,已然隐身在树的高处,叶的深处。

索性在香樟的阴凉里,静听大自然的乐章。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说被落叶打中是一种幸福,原来是真的。因为在蝉吟叶落的时刻,自然而然陷入幸福的回忆。那是与蝉有关的童年故事。

我实属个性极文静的孩子,可是当看见大点的伙伴用蜘蛛网粘蝉的时候,却也觉得有几分趣味。只见他们将蝉从蜘蛛网上拿下来,用一根细长的线索拦腰拴结,解出翅膀,拽紧,蝉就怎么也飞不离那根线索。于是,自己也想学样。捡一根长长的竹枝,去掉末端的几根枝桠,留住枝梢。接下来就是擎着竹枝,去房前屋后凡是有屋檐拐角的地方套蜘蛛网。那种网面大、丝密集的蜘蛛网,如果担心粘性不够,可以多套几个叠加使用。捕蝉“工具”做好了,捕蝉却没那么容易。每每屏住呼吸,靠近一棵树时,那蝉仿佛洞悉了心思,原本妙趣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叶子间几番搜寻无果,它已在另外的某处欢快高歌。现在想起那番情景,不禁哑然失笑。

那时候,捕捉到的蝉极少,倒是多次在树杈中或者叶底下见到了蝉蜕。一次偶然,了解到蝉蜕是一种中药材,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蝉蜕,就是蝉羽化后的蜕壳,每一次痛苦的蜕变,就是它的一次新生。现在想来,其实人又何尝不是呢?人的成长,亦如蝉蜕去外皮一般,从年幼的懵懂无知到成年的逐渐懂事,几经历练。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爱咏蝉,也因此,蝉被赋予各种特殊的含义。“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在名臣虞世南的笔下,蝉是高洁清远的象征。“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在颇得大谢诗风神韵的王籍笔下,蝉则是幽静的思归之念。“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在仕途坎坷沉迷旖旎繁华的柳永笔下,蝉是伤感悲凉的化身。“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听取蛙声一片。”在豪放爱国的辛弃疾笔下,蝉又是恬静喜悦的代言。诗人的世界与常人有所不同,相同的物象,在诗人的生花妙笔下,往往会产生不同的意象。无论是轮回的春秋四季,还是河流的深浅缓急,他们的人生总能在蝉声中诗意地栖居。

蝉声渐消,即将过去的季节,明年还会重来,蝉也会再度吟唱,而属于人生的某一个成长时段,却是一去甚远,永不复返。听蝉,听季节变换,听人生变幻。且学一只蝉,即使餐风饮露,也能积极乐观。

在文人的笔下踏青

文/吴婷

“门庭春柳碧翠,阶前春草芬芳。”近日读郑板桥的《春词》,春的气息顷刻间扑面而来,像一幅优美的图画映入眼帘,栩栩如生。

灿烂明媚的春光里,草长莺飞,柳绿桃红,微风也飘着清香。白居易的“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道出了文人墨客的心声。郊外鸟鸣花开,乡间流水潺潺,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时节。

杜甫的“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极其鲜活地描绘了风和日丽、万物欣荣的景象。

自古至今,描写春色的诗词文赋比比皆是。诗人身在江南,必游春色。哪怕定居北方,也要去江南游玩一番。白居易的“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写出了江南的灵秀之气,抒发了诗人对曾经客居的江南深深的爱。

古人春游踏青,不仅仅是吟诗作对,还会举行各种富有情趣的活动。“马穿杨柳嘶,人倚秋千笑”讲的是荡秋千。一种叫“斗草”的游戏也很受古人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

春游活动还有插柳、拔河、蹴鞠和放风筝等,踏青游玩更是青年男女交谊相会的好时机,“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抒写了一位少女偶遇情郎,两情相悦,对爱情狂热而大胆地追求。

生活在都市的人们,难有闲暇去郊外乡间拥抱春天,既然如此,那就翻开书页,跟随文人墨客去感受他们笔尖下的诗意春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