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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萧萧的文章 / 萧萧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老姚

文/梁霜

我要追萧萧!酒过三巡,老姚突然冒出一句。

醉了吧你?大家都笑了。

没有,我是认真的。老姚绷着脸。

行行行,干了这杯,祝你抱得美人归!

我们嘴上这样说,心里话却是,萧萧是你追的么?

萧萧是谁?公认的校花,美得让人自惭形秽,更不用说去追。曾经有几个高年级帅哥不知深浅,当场碰得鼻子都塌了。而我们的老姚同志,黑得像炭,瘦得像猴,十块钱的T恤一穿就是一夏,一般的女孩都不拿正眼看他,居然敢有如此想法,简直是痴心妄想。

老姚好像知道我们话中有话,红着眼说,信不信由你们!萧萧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我们哈哈大笑。

我们本想等老姚酒醒了,拿他开涮。没想到他把酒话还当真了,真的就追起了萧萧。

老姚追妹子的方式执着而傻气,那就是——跟。萧萧走哪儿,老姚跟哪儿,往好听了说,那是护花使者,往难听了说,就一跟屁虫。时常是“女神”不说话,老姚也就闷着,但脸上特幸福。

但这幸福感没持续多久。正当妙龄的漂亮女孩子,心思沉。萧萧对老姚的猛烈攻势似乎不为所动,追了两个多月,都没个准信儿。老姚终于察觉到自己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心里的闷全写在脸上,有时夜不能寐,还茶饭不思。

算了,不会有戏的,趁没丢脸之前收手吧。我们不忍心看到老姚遭受如此残酷的折磨,劝他。

命中注定的事,咋能半道放弃呢?老姚顽固得像块石头。

这家伙走火入魔了,不可救药!我们叹息。

就在我们这些看客都失去耐心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萧萧在宿舍里庆祝生日。据说程序只进行到一半,还没唱生日歌,就听见有人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萧萧,我爱你!萧萧,我爱你!

是老姚!他跪在女生宿舍门口,手捧一大把红玫瑰,那娇艳艳的花儿,是他吃了一个月泡面,省下饭钱买的。

老姚一嗓子招来无数双眼睛,事后有人说连墙角那只癞蛤蟆都跳出来了,就等着看老姚怎么收场。

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女神”萧萧居然径直下楼,在老姚面前定住,说,你真的爱我?

老姚激动得语无伦次:爱,当然爱!

萧萧把老姚拉起来,收了花,说,那你以后是我男朋友了。

萧萧的举动,让我们顿时对老姚恨得咬牙切齿,也责怪萧萧,什么眼光啊?早知道会这样,我们也该追啊!

老姚隔天晚上就出去幽会。每当看到他出门那得意的样子,我们心里就灌满了醋。不止!感觉整个校园就是一个大醋缸,我们全泡在了里面。

老姚哪点比我们优秀?凭啥捡这么大个便宜!我们心怀鬼胎,反复劝老姚,你和萧萧是不会有结果的,她是逗你玩,趁早放手吧,别耽误了你的真爱。

老姚说,真爱,你们懂么?真爱就是很纯洁很纯洁的感情,什么物质都不讲。

精神恋爱吧?有名无实,没意思。我们不甘心。

老姚有些生气了,说,有没有意思与你们没关系,不要再和我说葡萄酸。

我们不知道怎样反驳老姚。

我们开始疏远老姚,不想看到他那得意的样子酸了自己的心。

日子在老姚甜蜜的约会和我们的隐隐的痛苦中悄然流走,转眼就到了毕业。

离校的头天晚上,我们找老姚喝酒。都说几年同窗,多少还是应该有些感情的。

我们在校门外的小酒馆里喝了很多酒,都喝醉了,喝醉了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又提起了萧萧,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一起动手,把老姚狠狠地打了一顿。

打得老姚鬼哭狼嚎。

然后我们十分悲壮地走了,让老姚一个人在地上哼哼。

多年以后,当我们困于尘世烟火快要忘记什么叫悲伤的时候,又遇到了老姚。老姚依然黑得像炭,瘦得像猴。我们喝着夜啤又聊起了爱情。我们问老姚跟萧萧现在怎样了?老姚说什么怎样了?我们从来没有过怎样。我们都不信。老姚说有什么信不信的?那会儿,我只是想证明像我老姚这样的人,也可以为爱疯一场!

听了老姚的话,我们都没作声,夜风吹过来,我们觉得心里有一丝莫名的苍凉和惭愧,但是,我们知道,不是为当年打了老姚一顿。

故垒萧萧秋草黄

文/朱少飞

一道朱红色的围墙,逶迤在寂寞的旷野。围墙里面包围的并不是万户人家,而是静谧如眠的岗丘衰草。

大约共有五百多亩地,被十八个绵亘起伏的土墩围成个长方形,中间一马平川的草坪,几只鸟雀闲庭信步——像是身穿燕尾服的绅士。天阴沉沉的,湿润的空气携带草木的芳香,杂树林里不时传出几声清脆的鸟鸣。

如果不是一座座仿汉的楼台亭阁,如果城门不曾写着“三国合肥新城遗址公园”,谁能想到这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土墩,竟曾经是屯兵数万、杀声震野的三国故垒呢。

西汉的合肥城原本挨近巢湖,和平时期便于商业运输,打起仗来,利于从巢湖扬帆而来的舰队。东汉大乱,曹操抢先占了合肥,孙权亦来争夺,尽管屡战屡败,也给守城一方造成很大的压迫。公元233年,曹将满宠放弃旧城,另建合肥新城于旧城西北30里处。夯土为墙,城高15米,巍然屹立。此后吴军再来攻打,失去舟楫之便,虽然频频进犯,却从未破城。合肥的坚守,使得吴舟不能渡淮北上,北方的曹魏根据地得以休养生息,为西晋一统天下奠定了坚实基础。

三国归晋,作为军事堡垒的合肥新城失去它的作用,合肥城又回到汉时故地,街市辐辏,樯橹连云,再次成为商业都会。而三国新城则人去城空,重为农田,稻禾桑麻,燕飞蛙鸣,“朱朱粉粉野蒿开,笑语柔桑陌上来”,一派田园景色。唯有高大的城墙,萧然独存,记忆“西风残照,汉家陵阙”的苍凉,但也在晨风暮雨中慢慢颓圮,最后只剩下十八个大小土墩。“魏吴萧鼓空青草,三国山河半夕阳。”当年,飞箭曾像蝗虫一样遮住煌煌日光。而今,风和日丽,放牛娃坐在土墩上,吹着竹笛;小大姐蹲在土墩下,挑着野菜;晚归的农夫,披着蓑衣,扛着锄头,徐徐走过昔日的古战场。

时光转眼进入了21世纪,旅游之风勃然兴起。合肥三国新城也开发为旅游景点。平整了田地,筑起了城墙,挖掘了护城河,种植了各色草木,同时建起诸多景点:征东门、屯兵营、饮马池、舟师坞、满宠草堂、练兵指挥台……当年三国新城的雄姿似乎还原在现代人的面前。游客兴致很高,或站在城楼之上,或骑上昂首奋蹄的青铜战马,似乎置身于曹魏军中,亲身参与了三国战事。

我且看且行走出三国新城,倚在“守望淮扬”的雕塑前若有所思,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正站立在一幅历史画卷的中间。

我的背后,是护城河环绕的三国新城遗址,大小土墩,蜿蜒排列,沉寂苍茫,依然1800年前的曹魏江山;我的前方,宽敞的大道,小轿车、越野车、旅游巴士往来不息。新修的休闲广场,高高竖起巨大的广告牌,描绘出迷幻般的未来世界;而我的身旁,则是收割后的稻田,鸡鸭在裸露的原野寻找遗落的谷粒,妇女在自家屋前淘米捡菜嬉笑斗嘴。巍峨的汉宫,华丽的广告牌,像是舞台上的道具背景,与她们全不相干。她们只忙着做今晚的夜饭,那袅袅炊烟,从秦汉唐宋悠悠飘进21世纪。

一道朱红色的围墙,逶迤在寂寞的旷野。围墙里面包围的并不是万户人家,而是静谧如眠的岗丘衰草。

大约共有五百多亩地,被十八个绵亘起伏的土墩围成个长方形,中间一马平川的草坪,几只鸟雀闲庭信步——像是身穿燕尾服的绅士。天阴沉沉的,湿润的空气携带草木的芳香,杂树林里不时传出几声清脆的鸟鸣。

如果不是一座座仿汉的楼台亭阁,如果城门不曾写着“三国合肥新城遗址公园”,谁能想到这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土墩,竟曾经是屯兵数万、杀声震野的三国故垒呢。

西汉的合肥城原本挨近巢湖,和平时期便于商业运输,打起仗来,利于从巢湖扬帆而来的舰队。东汉大乱,曹操抢先占了合肥,孙权亦来争夺,尽管屡战屡败,也给守城一方造成很大的压迫。公元233年,曹将满宠放弃旧城,另建合肥新城于旧城西北30里处。夯土为墙,城高15米,巍然屹立。此后吴军再来攻打,失去舟楫之便,虽然频频进犯,却从未破城。合肥的坚守,使得吴舟不能渡淮北上,北方的曹魏根据地得以休养生息,为西晋一统天下奠定了坚实基础。

三国归晋,作为军事堡垒的合肥新城失去它的作用,合肥城又回到汉时故地,街市辐辏,樯橹连云,再次成为商业都会。而三国新城则人去城空,重为农田,稻禾桑麻,燕飞蛙鸣,“朱朱粉粉野蒿开,笑语柔桑陌上来”,一派田园景色。唯有高大的城墙,萧然独存,记忆“西风残照,汉家陵阙”的苍凉,但也在晨风暮雨中慢慢颓圮,最后只剩下十八个大小土墩。“魏吴萧鼓空青草,三国山河半夕阳。”当年,飞箭曾像蝗虫一样遮住煌煌日光。而今,风和日丽,放牛娃坐在土墩上,吹着竹笛;小大姐蹲在土墩下,挑着野菜;晚归的农夫,披着蓑衣,扛着锄头,徐徐走过昔日的古战场。

时光转眼进入了21世纪,旅游之风勃然兴起。合肥三国新城也开发为旅游景点。平整了田地,筑起了城墙,挖掘了护城河,种植了各色草木,同时建起诸多景点:征东门、屯兵营、饮马池、舟师坞、满宠草堂、练兵指挥台……当年三国新城的雄姿似乎还原在现代人的面前。游客兴致很高,或站在城楼之上,或骑上昂首奋蹄的青铜战马,似乎置身于曹魏军中,亲身参与了三国战事。

我且看且行走出三国新城,倚在“守望淮扬”的雕塑前若有所思,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正站立在一幅历史画卷的中间。

我的背后,是护城河环绕的三国新城遗址,大小土墩,蜿蜒排列,沉寂苍茫,依然1800年前的曹魏江山;我的前方,宽敞的大道,小轿车、越野车、旅游巴士往来不息。新修的休闲广场,高高竖起巨大的广告牌,描绘出迷幻般的未来世界;而我的身旁,则是收割后的稻田,鸡鸭在裸露的原野寻找遗落的谷粒,妇女在自家屋前淘米捡菜嬉笑斗嘴。巍峨的汉宫,华丽的广告牌,像是舞台上的道具背景,与她们全不相干。她们只忙着做今晚的夜饭,那袅袅炊烟,从秦汉唐宋悠悠飘进21世纪。

风雨萧萧秋已至

文/曹梦昕

一场蒙蒙的、连绵的秋雨,打落了不少枝头绽放的粉色木槿花,有的就只剩下了根根竖立带绿叶的枝条,不见有半朵花的留存。灿烂了整个夏季,不管是否有人欣赏,它们在属于自己的时节,已经尽情展示过自己的美丽,经历过夏的炽热,接受过阳光雨露的恩泽,秋风吹起、秋雨飘落,它们也就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零落成泥,期待明年的再次盛开。

杨柳依旧依依,在这个初秋的时节,挂满绿叶的垂柳枝条,在风中摇曳轻摆;宽大的杨树叶片,依然苍翠地站立枝头,它们在静候与枝分离的那一刻。

秋天来了,虽仍是满目的苍翠,那随风左右摇摆的枝叶,在高空的映衬下,却显示出了些许无奈与悲凉,因为枝与叶的分离已进入倒计时。

宽大的杨树叶片,被秋风吹翻了身,背面挂的那一层霜色,使原本绿色的树冠变成了银白,也昭示着它暮年的来临,在秋风不停的撕扯里,在秋雨不断的敲打下,即将叶落归根。

比白杨树个头矮一大截的洋槐,小小的叶片,已经呈现出金黄色,与成熟、收获的季节相辅相成,只不过庄稼得到了果实,而它们走完了叶子一生的历程,飘落、腐朽罢了。

秋雨依然连绵。肃杀、无情的秋风,撕扯着自然中的万物,在它的不断吹打、挑衅中,叶片与树枝即将告别。叶片不再登高,充分接受阳光雨露的恩泽,播洒生机和绿意,而要结束与枝条同呼吸、共命运的日月,逐渐在秋风、冷雨的不断推拉中走向分离。是彼此的互不挽留?还是相守的缘分已尽?都不是!而是外界巨大的压力,使它们无法再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环境,只得一方零落成泥,另一方赤条条、枯瘦光秃地巴望,而独自走向严寒,相助无望、互帮无力,只好无奈地投入属于各自的命运之中,接受四季的再次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