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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笋的文章 / 春笋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竹笋

文/张保国

我们习惯了随着季节一起律动,就像候鸟习惯了迁徙一样。在特定的季节里,与自然能够保持亲密接触,生活隐隐披上了一种诗意。

作为上班族的我等没有空余时光,不能出去旅游行走天下。偶尔能走出办公室,一赏春花烂漫,也是莫大的享受。几天前,摄影家协会组织到东方梅园拍摄,我有幸受到邀请,立即背上相机赶了过去。

伴随着春天的温暖,带着对大自然的热情,我们走进东方梅园。只见满园梅花,有红,有紫,有白,有黄。远远望去,人在梅中游,山弯水转,朦胧中,似画似诗。我们趁阳光明媚的时候,连忙抓拍了一些镜头。当我朝北边山上走去,抬眼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向来是贤人、君子聚居之所,可以喝酒、纵歌,肆意酣畅,好不人生快意。我不禁走进山林,意外发现许多正破土而出的春笋,生气勃勃。它在泥土里,静候春天的到来,正蠢蠢欲动。

“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江鱼入馔来”、“洛下斑竹笋,花时压鲑菜”,这是唐宋诗人对春笋的赞美,自然是称赞它的美味。记得一生画竹,无竹不居的郑板桥先生写下有“江南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的诗句,也是忘怀不了竹笋的鲜美。看来,在我国竹笋自古被当作“菜中珍品”,颇受诗人的喜爱。

在我们老家也有成片的竹林,每到春天,不少人都会采摘竹笋,拿到菜市场去卖。竹笋一年四季皆有,惟有春笋、冬笋味道最佳。无论是凉拌、煎炒还是熬汤,都鲜嫩清香。

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娇小可爱的春笋,喜爱地用手去拔掉它身上的泥土。也许是前几天一场春雨吧,它们趁势钻出来打量迷人的春天,不管泥土有多硬,还是石块压身,都有一股万夫莫当之勇。整个林子,到处隐约可见它们散落的身影。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春笋如果有幸不被送上饭桌,都会长成参天的竹子,竹影摇清。

竹子、竹笋,都是诗人画家的宠爱。我也爱它们,爱它们的美,更爱它们不怕被埋没、勇往向上的精气神。

春笋

文/朱钟洋

在江南,春天是最美的季节,阳光明媚,白云悠悠,时而烟雨蒙蒙,空气湿润得可以拧出水来。这时候,正是采挖春笋的好日子。

小时候,家住山旮旯里,屋后有一大片毛竹林,每年春天,继父都要到毛竹林里采挖很多春笋。采挖回来的春笋先剥去笋衣,然后把笋肉对半切开,放到沸水里煮一小会,再切成小片,和猪肉一起炒着吃。小时候,总以为让春笋到沸水里“洗个澡”,是要春笋去去山里的傲气。后来才知道,这是要褪去春笋里的苦涩味道。

在家乡,储藏春笋的办法是把春笋做成笋干。做笋干的工序很简单,也就是把沸水煮过之后的笋肉用温火熏烤,直到熏干为止。笋干是硬硬的,不能立刻食用,而是要用清水浸泡一两天,直到笋干变软后,方可食用。有朋友说,笋干这么个吃法,叫做“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而朋友恰好又是性急之人。某日,朋友指着硬硬的笋干,涨红着脸说:“我必须让春笋永远保持在春天的状态,想吃就能吃。”年复一年,朋友为生活而奔波着,最终也没能研究出让春笋永远保持在春天状态的办法来。

幸运的是,有人从外地引荐了储藏春笋的新办法——把春笋做成玉兰片。把采挖出来的春笋,抖掉泥沙,切掉老蔸,然后蒸熟,阴干,剥去笋衣,再进行烘焙。烘焙好的笋肉,放入大桶内,用清水浸泡一小时,取出,放入熏磺箱闷蒸一整天,春笋就变成玉兰片了。玉兰片色白,味美,肉嫩,营养价值高,是上好的食品。在家乡,还有爱琢磨之人,把玉兰片泡在清水里,变成袋装的水发笋片,随时都可以取出来食用。这样一来,春笋就永远保持在春天的状态了,朋友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

近年,在家乡,一些村民种植了一种竹子,能四季长笋。但我总觉得这种笋失去了春笋应有的味道,吃起来既带着丝丝苦涩,还感觉满口木渣滓。或许,这是春笋的味道早渗入到了江南人骨髓里的缘故吧。

春日寻笋

文/徐振宇

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家乡璜山位于诸暨东南部,属于传统农业乡镇,素有“竹海”之称。一场春雨过后,用父亲的话说:挖“胖头笋”的时候到了!

竹笋品种繁多,一年四季都有出产,但惟有春笋特别鲜嫩味美,因而被誉为春天的“菜王”。李商隐笔下就有“嫩箨香苞初出林,於陵论价重如金”的描述。春笋以早春笋为佳,早春笋又以“胖头笋”为佳,俗称“顶土花笋”——笋尖快从土中冒出来的时候,会将上面的泥土拱起来并形成若干裂缝,我们称之为“胖头”。

早春笋无论是营养价值还是经济价值都接近冬笋,个头却大得多。如果等到春笋破土而出,“无数春笋满林生”时,虽然笋容易找寻,但这时已长成“毛笋”,味道生涩,采挖的话一般只用来晒笋干。

“胖头笋”味美却难以采挖,技术不过关的,很有可能入得宝山而空手回。当然,也有笨办法,那就是“淘根”,先找到毛竹的主根,然后沿着竹鞭走,只要你力气足够,肯定会有收获,这一招就叫:顺藤摸瓜。不过这样容易伤到竹鞭,不利于毛竹来年长势。内行人主要还是以“看”为主,那就是比眼力了。我平时自诩“眼睛挺好使”,这时候却很难发挥出来,因为寻笋不光要求视力好,还要求眼光独到。蛇有蛇路,蟹有蟹道,毛竹长笋自有自己的一套,漫山遍野地乱挖,只能是事倍功半。但这“看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寻笋还有一种情况,叫“瞎子拔笋”,就是一脚踩下去刚好让笋给绊着了。我就是这样撞了大运,一个老大的“胖头笋”赫然出现在眼前。我轻轻拨开表面的泥土,胖胖的春笋一下子呈现在面前,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发现”只是完成了第一步,怎样把它起出来最是关键。春笋埋得深,如何下锄,怎样开挖,何时起笋,大有讲究。我最怵的就是这一步。当然,没招了,也有笨办法,那就是把坑挖得大一点,尽可能让笋体全露出来,看得到摸得着,处理起来就方便一些。但春笋有点像冰山,喜欢藏着掖着,露出来的往往只是上面的一部分,主体则深藏不露,而且越是粗壮越是埋得深。春笋娇嫩,锄头稍有偏差,易损伤笋体,那就大煞风景了。竹林陡峭,本难立足,要想使上劲谈何容易。但好不容易起出来了,心里却是满是欢喜。

春笋方解箨,弱柳向低风。沐浴在日落西山的红霞中,我们就像大获全胜的战士一样,手提肩扛,背着战利品下山去,脑子里却想,过几天又该到挖“黄露头”笋的时候了,到时一定再去出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