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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枇杷的文章 / 枇杷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枇杷熟了

文/邱道宏

又到了枇杷成熟的季节。

每年枇杷成熟的季节,母亲都会去集市口买回一筐枇杷,为我泡一壶枇杷酒。

今年也不例外,母亲从集市上回来,左手提着一篮枇杷,右手提着一壶老白干。回到家里,母亲便开始制作枇杷酒,倒腾酒壶、洗枇杷、剥皮……忙得不亦乐乎。

原本家里人都不嗜酒。我结婚后,母亲曾煞有介事地对我说,现在你结婚了,长大成人了,在合适的场合该学着喝点酒,不抽烟,不打牌,总得有点生活乐趣。那一年在母亲的启发下,我学会了喝酒。

后来喝酒醉过几次,母亲从来没有说我的不对。但我隐隐地感觉到母亲的担心,她担心我会因酒误事。从此以后,她每年都会泡一壶枇杷酒,算是给父亲和我的口粮。

母亲一边剥着枇杷皮,一边给我们讲述着枇杷酒如何如何好,有什么什么样的功效。我年幼的儿子呆呆地望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忽然好奇地问,枇杷怎么才能变颜色呢?他是不是会“变身”?原来儿子看到母亲去皮的枇杷是黄色,而从酒壶里取出来的枇杷是黑色,就有了这样的发问。母亲将一颗熟透了的枇杷去皮后,塞进了儿子嘴里,他经不住手舞足蹈,大叫起来,真甜呀,真甜。一家人都跟着儿子沉浸在了枇杷的甜蜜之中。

母亲折腾了半晌,一壶枇杷酒便做成了。她指着从酒壶里取出的发黑的枇杷,然后又指了指刚做成的枇杷酒,开始回答儿子的问题,枇杷酒的制作工艺其实很简单,枇杷将鲜艳的果黄给了酒,所以自己变黑了,酒将酒精给了枇杷,所以就不会醉人了。枇杷和酒的约谈,就是彼此将精华奉献出来,成就枇杷酒的清新甘甜。母亲抱起我儿子亲了一口,特意说了句,你现在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其实,我年幼的儿子根本没听懂奶奶所讲述的枇杷“变身”之谜,母亲的讲述,分明是在告诉我做人的道理。

枇杷黄了

文/杨品

我在窗前花区里栽了一棵枇杷苗,栽了七年,有一人多高,总不见开花挂果,妻开玩笑说是棵公枇杷,我笑道:“公的就公的吧,就当栽了棵绿化树。”

刚栽下的那段时间,我有事无事总会呆在窗前看它。几个月过去了,它还是那么高,还是原来的几片叶子。渐渐的,由于忙的事多,就彻底把它忘了。

一年多后,它突然从花区里冒了出来,每条枝上都顶着一朵玉兰般粉嘟嘟的嫩芽,似慢慢张开的五指,指尖笔直向上,蓬勃的生命每一秒钟都在绽放!以这样的生长速度,我想它当年就会开花结果,就能尝到甜蜜、金黄的果实。

然而这一等就是六年。

它真的是棵不会开花结果的树吗?花事如人事。有时我们等一个人久等不来,当放弃等的念头时,这人却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去年初冬的一天,我欣喜若狂地从窗口处转身向门外跑去,向窗前玉立的这株枇杷树跑去,我看到了它在开花,那是它无语地对我凝望。

它开的花远比我在窗前看到的多,有许多还只是像焦枝腐叶似的苞蕾,这般丑陋,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一件事,当你认识到它的伟大,你的审美认识也会发生质的转变:美可能会更美,丑也会因此而觉得美起来,甚至比美还美。我的意识当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妻不大关心枇杷开花的事,而我却是天天在期待中度过的,望眼欲穿地目睹它花开花谢,果子由小变大,由青变黄。就在这时,意外的事发生了——刚泛黄的果实没几天就不见了踪影。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被小区里一些调皮的孩子闹着玩偷吃了,自己小时候也常干这样的事,不足为奇,坚信总有一些果实会长到成熟期的。

又有枇杷黄了。那天我坐在电脑前写作,窗外雀声聒噪,我分心地掀开窗帘,见几只色彩斑斓的鸟儿在争食那些黄了的枇杷,这才恍然大悟。

望着满树青涩的枇杷,我决意要保护它们,我想知道这棵枇杷到最终成熟时的味道到底好不好。我从家里找了些旧报纸,然后带上“子弹”填满膛的一把订书机来到树前,先用报纸包严一串串果实,再用订书机“咔嚓咔嚓”地封牢它们的口,当然,我也有意留下几串不包,那是留给鸟儿们来享受的。

包上报纸的枇杷,看上去花不是花,果不是果,但我心里有的是一种踏实和安稳。我的期待会在这种踏实和安稳中如期而至吗?

鸟又在窗外叫了。

回家的燕子

文/韦秀琴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清明时节,回到老家。两岁多的小女儿张着稚嫩的嘴摇头晃脑,吐字不清地哼着一首歌,小手跟着拍,令人忍俊不禁。

空中传来“啾啾”声,抬头一看,只见小燕子翩翩飞翔,落到了院子那边的枇杷树,悦耳的鸟鸣驱走料峭的春寒。“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正是春暖花开时候,茂盛的枇杷树叶子浓绿。花期刚过,枇杷树长出一串串青绿的果子,满满地挂了一树。身着“燕尾服”的两只燕子像风度翩翩的绅士翩然而至。它们在我家院落上方飞翔盘旋,一会儿飞来飞去,一会儿落到密密的叶子深处呢喃私语,似乎在观察什么。

家乡人常说燕子入屋,吉祥幸福。老母亲也说,燕子是有灵性的,筑巢必选家庭和睦的人家;并且说这些燕子年年都会在暮春时候赶回来,在这里养儿育女,然后才赶回别的地方过冬。我们一家人对燕子是充满感情的,看着这些飞来飞去的燕子,像是离别许久的亲人,格外亲切。落在树上有一会儿的燕子感觉踏实,便扑凌着轻快的翅膀,盘旋逗留了一会儿,叽叽喳喳唱着、叫着、拥进了堂前,绕着原来那旧巢,欢天喜地的样子。

安顿好了,燕子便忙忙碌碌了,一前一后,出双入对,如胶似漆,俨然是一对相依相恋的恩爱夫妻。“片片仙云来渡水,双双燕子共衔泥”,燕子的嘴巴衔泥归来,在专心致志地修补旧巢。两只燕子各趴在一边,用唾液把春泥粘好,一声呢喃软语,堆砌春泥。等到两只燕子都粘好春泥,便双飞而去,真是夫唱妇随,形影不离。

一飞一回,新窝就修补得结结实实了。我想过不了几天,那飘着泥土芬芳的窝口会探头探脑地伸出一个浅灰色的嘴巴,那就是燕子父母的宝宝。它们安安静静地呆在窝里,一听见父母拍打翅膀的声音,便争先恐后地伸出头来,接着父母喂过来的小虫。喂完了,没吃饱的燕雏还是哜哜嘈嘈喊,燕子父母又急急忙忙飞出去。一天这么忙忙碌碌地喂食,直到所有的小燕子都安静下来了,燕子的父母才在枇杷树上歇息一会,然后又赶紧回来陪伴自己的宝宝。在燕子父母辛辛苦苦地养育下,小燕子快快乐乐成长,黑黑的羽毛也长满一身,勇敢地站到窝边,摇摇摆摆,抖抖索索。父母则绕着窝,仿佛在鼓励孩子勇敢飞翔,绕上四五圈。直到孩子拼命拍打翅膀飞了起来,父母便落到枇杷树上,等着孩子。于是一家人就能快快乐乐出去找虫,享受大自然的美景了。

看到如此恩爱负责的燕子,我不由想到人间的夫妻:先是两情相悦,甜甜美美,精心营造美好的家;后来,生活好了,感情却悄然变化,因为些钱财打打闹闹,以至于结果劳燕分飞。也许是人类过于聪明的原因,如果也像燕子一样,全身心投入对家的爱护,谁还会有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呢?

作为孩子的我们也像小燕子一样,翅膀硬了,离开了父母,四处翱翔,寻找自己的天空。忙忙碌碌之中,为了一点点地位,为了一点点名利,忘记了仍然蜗居老屋的父母,任时光一点点把他们催老了。等到我们安静下来,突然想到在远方的父母,匆匆忙忙打了电话,一听到他们安然无恙,才稍稍放心;或许那头的声音有些衰微,甚至是没有了,一阵自责强烈地冲击了灵魂,可此时的父母何在呢?

看到堂前旧燕,我想到女儿的歌声“年年春天来这里”。燕子都能每年按时回到老家,可是我们能够每年都能像燕子一样回到父母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