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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饽饽的文章 / 饽饽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蒸饽饽

腊月二十七八,平度都家家蒸年饽饽、蒸年糕、年包。饽饽有又大又圆的团圆饽饽,还有枣饽饽、桃子形饽饽,大多要点上红点。年糕多是用粘米面做成,取“年年高”之意。包子多是用白菜加猪肉、豆腐、粉条及调味品做馅的发面包子。

腊月最后一天,不管是三十还是二十九,俗语通称“大年三十”。早饭要用多样蔬菜做“隔年菜”,即多做一些来年接着吃,取“发隔年财”之意。早饭以后,送走垃圾,送走旧的烦恼;还要把水缸挑满水,因为不过初三是不能挑水的。

中午,在院内靠南墙的地方,用苇席搭起“天地棚”。供着写有“天地三界十方万灵真宰之位”的牌位。牌位下摆供桌、设香炉、放供品。在屋内大厅北墙上挂家谱,家谱下的供桌北边,摆放写着近祖姓名的牌位,叫请神主。大人在家请神主时,要事先打发孩子到先人的坟上送“吊纸”(特制的可以剪开的彩纸,缠在谷子秸上),相当于戏台上的“马鞭”,请祖爷祖奶回家过年。

人们虽然平时省吃俭用,但年三十中午这顿团圆饭却极其舍得花钱。做好一道菜,要先给供桌上一份。上供桌的菜,碗顶上要放几片菠菜叶,菜叶中间再放上一颗大枣。菜做全了,供桌也摆齐了。供桌的食品还要有年饽饽、水果、酒等,祭器有香炉、蜡烛、竹枝、柏叶等。

吃午饭前,给天地棚和供桌上年香,在门口放鞭炮,正式“请年”。午餐时,家长要亲自给各家庭成员斟酒沏茶、夹菜盛饭,全家气氛欢悦、互道祝福。

家乡饽饽趣事多

文/金春霞

春节,平度家家户户蒸饽饽,我们胶东地区的大馒头也是风靡全国。可您知道吗?家中父老常常津津乐道的,还是关于家乡饽饽的那些趣闻。

一说起家乡的饽饽,我就记起了我的初中英语老师,教的英语没记住多少,但因他说到我们家乡的大饽饽,所以印象深刻。我们的英语老师是这样说的:你们麻兰街的大饽饽,就跟你们麻兰人似的,看外面挑白挑白的(方言,意思很白),里面洪黑洪黑的(方言,意思很黑)!不知道老师是被麻兰的大饽饽伤着了,还是被麻兰人伤着啦!当时,我就在心里想:你怎么就不夸夸我们麻兰人心灵手巧呢?

1981年,那时,农村还没有那么多的白面,我们麻兰人要好,做大饽饽,就在外面包上一层白面,里面用的是黑面或是地瓜面。你可别小瞧这两层面,揉不好,这白面和黑面各“走”各的,这馒头就难看啦!奶奶是做这种馒头的高手,过年或者谁家有红白事,都找奶奶去做,那也是很值得自豪的!娶媳妇,打开箢篼,看着白白胖胖的大饽饽,那可给喜主脸上增多大的光呀!可是,好好的一件事,到了英语老师口里,就变得那么不堪了!真是小看了我们麻兰人的智慧!

春节,去朋友家拜年,赞扬朋友儿子的眼睛大,说孩子的眼睛比爸爸漂亮多了。朋友的婆婆告诉我,这得感谢过年的大猪头。我都愣了,这是哪跟哪呀?阿姨告诉我:“以前,我们家过年做猪头(面食)都用绿豆做眼睛,生下的孩子都小眼,后来俺妯娌说,以后做猪头咱们用扁豆做眼睛。哎!这回,我们家的孩子们眼睛个顶个儿,都又大又漂亮!给我们家改门风了!”老人乐得好开心。

说到春节大饽饽,真的好多讲究。做时,发的面一定要硬,以前没有压面机,全部用手揉,我们家就用擀面杖压,压出的面也很硬。每年,做大饽饽,我的手都会起泡,胳膊、肩膀酸疼酸疼的。春节的大饽饽,除了普通的大饽饽,还要有猪头、枣饽饽、大金鱼等,奶奶做的大金鱼特别好看,可惜奶奶走后,没人做得出来!我辈做的只能形似,无法形神兼备。大饽饽做好了,蒸也是一门学问,二奶奶蒸得最好,她蒸大饽饽,锅盖上要盖上大麻袋,这样蒸汽就会被大麻袋吸收,不会滴到饽饽上。火力要猛,要用木头烧。同样重的饽饽,蒸的不同,看上去,馒头的大小也有区别。出锅的饽饽要光滑、肥实,这才算做好了。

怎么样,我们家乡的大饽饽好吧?不但有模有样,好吃耐尝,还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呢。这里,我只讲了春节大饽饽,我们还有结婚的喜饽饽、过百日的长岁饽饽等等好多好多!来吧,朋友们,欢迎你们到我的家乡来,您会听到更多更有趣的故事,品尝更美味的大饽饽!

蒸饽饽

文/高铭昱

进了腊月,气温越来越低,庄户人家的连锅炕却越烧越热,大人孩子的心也烧得火火的。农谚说:小寒大寒,杀猪过年。过了腊八,平时只用来做一日三餐的锅灶不断地增添新的功能,今天熬肉汤做皮冻,明天烧水宰鸡鸭,炕头上总是火烫火烫!过了腊月二十,则迎来忙年的重头戏:蒸饽饽!

蒸饽饽是农家丰收的庆典,个个都得参与。大家喜气洋洋的,跪坐炕桌一圈,完成一年中最后一件费力而开心的工作。揉面要下大力气,正着揉,反着揉,上下揉,左右揉,我印象中是越使劲,揉的遍数越多越好。

大家都在忙天火地,先前揉好饧好的已经可以上锅蒸了。我照例被指定去烧火,棉花柴在灶膛点燃,屋子里越加热气腾腾。我最喜欢饽饽蒸好掀开锅盖的一瞬,浓烈的白色蒸汽顷刻弥漫整个屋子,人们像飘在云里,回荡在耳际的欢声笑语也仿佛传自天籁。这时候出去看看,家家户户都被这白色的雾气笼罩,整个村庄恍若仙境。蒸了一锅又一锅,这样的活动一般得持续两三天,要蒸够送人的、待客的和够自家吃到正月十五的。蒸好的饽饽白如雪,软如棉,热吃筋香,凉吃如栗。饽饽一般只有过年才做,是我们关中山东庄面食的巅峰制品。

大拜年自午夜就开始,兴奋得毫无睡意的孩子们跟着大人家家转。我们山东移民的习俗是要在天亮以前给本族长辈拜完年,再远也得跑到,所以得由近及远早早拜。过去离我们村四十里远的刘家村人,都是天亮以前赶到,反之这边过去的也一样。天亮以后给本村的其他老人拜年。一般是成群结伙,男女各别。我和本族的兄弟们一起,进得一家后,即有人领喊:“爷爷给您拜年了!”然后磕头。这家的长辈按不同的称呼都得叫到。记得那时村中有个十九岁就守寡的王老婆,是移民来陕最早的,全村人都去给其拜年。王老婆生活极其节俭细法,家里有个枣园,都说她吃了枣后枣核都要收好晒干做燃料。王老婆每年收获的枣子专等着给来拜年的人分发,一到过年她则出手大方,只要喊一声“奶奶,给您拜年了!”都会收到老人的一捧红枣。有个顽皮的孩子口里喊着“拜年了!”却并不磕头,而是用脚踢了踢桌子,老人在里间关切地说:“不要磕了,别碰着!”照例一捧红枣做奖赏。此事已过多年,仍历历在目。

现今生活节奏快了,费时费力的饽饽鲜有人制作,灯笼则高高悬挂,拜年即使不用电话、短信,也很少有人起早贪黑了。我怀念儿时浓浓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