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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千年的文章 / 千年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落泪的西子

文/晓峰

一杯酒,醉了千年伴花眠。迷影间,红袖袅袅月影前。朦胧处,玉人来,月影乱,天上月羞见人间美人颜。回眸婉转,你的一笑一颦惹人怜。饮却杯中断肠散,情如毒,穿透离人肠,是痛是泪已难辨!嗔怪一梦醒,轻闭眼,倩影难,过往如云烟,任凭情痴缠。

千行泪,泪如酒醉了相思难。回眸处,你的音容冰艳。前世缘,今生缠,痴人叹,凭谁问那天上月儿是从前。回眸依然,醉了你的酒窝甜甜。含情的眉目似那月儿弯弯,泪穿肠,忍住泪眼,怕风儿将你吹散。惊一帘幽梦,轻吻处,蝶翩翩,情作双蝶舞,卧眠风月间。

千年的痴叹,千年的相思,写满了眼前这西施的小像,情眸低垂凝彩,香红衣袂飘写满寂寞的情思。一如这漫池的荷花,亭亭地开着,在这江南烟雨的荷塘。荷花神女迷离在朦胧的晨雾,端坐中裙裾飘飘,如仙子云端。细雨轻打着荷莲,似浣纱的流水轻入心田,滋润起甜甜的相念;似那份多情轻抚着琴弦,诉说着绵绵的相惜;似那浅浅的桨动,流淌出千年的相知;似那远处的已然模糊的晨星,勾起了古老的相思。滴滴满含柔情的雨珠儿,流过小像洁白的面颊,滴下来的是荷莲神女的珠泪,在清清的莲塘里撒下点点的涟漪,激起迷雾的味道,四散开来,仿佛醇酒的芬芳,让人痴迷。

风拂过桥边的细柳,摇醉了千年前的黄昏。浣纱溪边,小舟轻荡,橹摇流觞,女儿的心早已如那不系的船儿,一片白纱顺溪飘去,羞红了细雨中的荷莲;溪水河畔,水云禅间,清波处玉箫轻扬,是谁唱起古老的情诗惊起轻烟般的旧梦,粉红的纸伞在黄昏里撑起那藕荷色的梦恋;也是在那个烟雨荷莲的黄昏,渔翁归来,荷娘唱晚,作别了浣纱的溪梦,乌篷船上,那盏风灯遥望着爹娘的泪眼;风轻动,莲叶喃喃,雨轻洒,荷语切切;画舫间和鸣的古筝,红烛透过格窗飘飞了笙歌阵阵,争渡的桨动,惊起浅滩的鸥鹭,衔起那枚情窦般的莲子投在浣纱溪边,种成了千年的等待!

那是一帘遥远的旧梦,红烛点满了江南的荷塘,摇曳出玉人的娇颜。那溪边的洞箫已是遥远的梦境,欢笑时荷花娇艳心却如细雨;那依山的雕梁画栋锁住了寂寞的黄昏,高烛红妆、美酒香脂,呢呢喃喃醉倒在君王的怀抱,菱歌莲步迷倒了将士的金戈;柳色笼罩着江南的黄昏,远山处雾霭蒙蒙,眼前却是无边丝雨暗愁窗。那溪边千年的相思已然种下,琵琶歌女情歌如旧,今日听来却断了红颜肠。楚楚泪痕,不禁问溪边那朵千年的莲花,为何复国偏偏是柔弱女,为何江山败尽却怪红妆!苦心人,天不负——史官的掷地声声处,都是千古红颜断肠泪。金戈声声,铁马渡河,红颜凭窗泪已尽,此时作别的是那曾经锁住哀怨的深宫红墙。曾记否,吴王誓言犹在耳,也曾想,从此为爱伴郎旁。

江南的烟雨打湿了我的夜,荷花仙子边上的红灯笼随晚风细雨摇曳。是谁,为河莲中静静的西子吹起了洞箫,又是谁的芊芊玉手,拨动了古筝的琴弦?那婉转悠扬的琴声,在风中醉了漫池的荷花,在湖中吹起涟漪,微波荡开灯影,不知是碎了湖面,还是碎了灯影?任凭风吹舟动,轻桨荡开烟波,将倒影的一切揉碎又复原;细雨悄然而停,西子仍在静静的听,不曾蹙眉泣雨的西子是如此的娇艳。千百年来,也曾记起,在绿柳皇城胭脂河畔,菱歌莲步,君王为你手握横笛掬香满衣?也曾记起那红楼歌舫,燕语莺声,怀抱琵琶半遮面,弹奏了一曲绝响,如果不是君王争霸的梦,也曾想忘掉浣纱溪边的呢喃;也曾恨过宫墙里细雨的藕塘,因为梦中在故乡早已植下了那棵相

你是我情不自禁的牵挂

文/竹鸿初

人的一生,在缘分中生老病死,也在七情六欲中悲欢离合,而我,则是生于苦恋之尘,也将溺亡于无痕的情海。无需为我感伤,因为我只在多愁中牵挂。

记不得了,有多少个日夜为你皱眉心伤?每至深夜,总能在空旷的房间里看见你远去的背影,当我趿拉着苦痛的相思之情追上你的那刻,冰冷的墙壁将我阻挡在你的容颜外,从此,我只能在微弱的灯光里摇曳出一些无奈。这些都是我们缘分的沉淀,它们覆盖着我的心房,将你锁在那个萧瑟的清秋。

沿着时间漫步,我路过了你的春天,却与你分别在寂寥的秋季。离别之泪飞过我的天空,揉碎了我脸颊上的痴情,而你,舞着我的落寞,在欢笑中轮回。很想伸出手,抓住你的温柔,把感情解救,可风尘已老,人去楼已空。

伫立在思念的枝头,我牵挂着你的喜怒哀乐,欲释放你未尽的缠绵。睁开眼,这个世界与我相隔万里,而你,在万里之外携手新欢。于是,不敢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对着自己的影子释怀,害怕失去月华下的你。如果此刻,你也站在明月的浮影里,你是否落下了只属于我的情泪?

这些年过去了,难道你忘了,在你的美丽之下,我一直手捧相思,为你画眉。如今天涯相隔,不见君颜,却愿站在浪花上,思君千年。身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冷清,只是因为你,我的夜才不至于深得忘了黎明的笑脸。

如果,你愿意为我俯身弄姿,我定会攀上云端,将霞彩折下,装饰你苍白的千秋笑靥。可你不会,我的如果只是一种幸福的假设,没有你的欢笑,这一切都只能在我的牵挂里维系。也许在前世,我辜负了你千年的期盼,所以今生,我用晶莹的泪珠偿还。可这还不够,你用希望之光照亮了我的生活,当我在温暖中拾捡浪漫的花朵时,你的温柔瞬间把我囚在了阴冷的黄昏,我只能迈着哀戚的步伐,踏遍你的笑容,完成自己最后的牵挂。

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痛?痛不是为你划破了的那些伤口,而是你的爱在遇到我的情后,化为了一缕香烟,熏染了我寂寥的天空。我仰首深嗅,花蕊深处的芬芳幻化成镜,映射着我云上的孤独。你冷眼相看,僵冷的眼神冻僵了我彷徨的思绪。我立刻停下幼稚的暗恋,用尽一生的年华,抚摸你月上的倩影。

我的牵挂把你安置在我的远方,而你的牵挂把我遗弃在你的远方。从此,我只能在文字呻吟,只能在文字中描写你的思念,只能在文字中把你牵挂。对于这一切,你无动于衷,失落的我带着对你的牵挂,心灰意冷的走进没有你的流年。

流年是一条河啊!清澈的河水漫过我的发梢,洗去了你的指痕。我黯然静坐彼岸,等待你柔情淹没我脆弱的眸眼。我不愿再看见,你的美丽是我最难识破的谎言。

为什么我总会在你的目光里迷路,那飘舞的石榴裙,曾是我跪拜的基石,如今,它已镌刻上了我的名字,即将代言风情的凋谢。这不是我所愿的,我更希望你的石榴裙被时间筑造成我的坟冢,埋葬你发间枯萎的牵挂。

爱情,其实就是一瞬间的感动。也许,当你的眼眸为我湿润时,而我却忘了感动,所以,我必须在距离之间,每天思念你千百遍。思念也有时尽,空洞的心扉只剩下肮脏的污秽,我的牵挂再也无法纯净。

其实一直以来,我的牵挂都是在身体的渴望之外,从未逾越。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你,用牵挂之眼。此生,缘分注定我无法牵起的手,但你要相信我,我的牵挂一直伴你左右。

也许有一天,寂寞的风会吹皱我的笑容,带走我所有的快乐,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也永远有一个为你空着的角落。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我阴暗潮湿的心房里点亮一盏忧愁之灯,祭奠我皱纹间的快乐。这也许是你为我举行的最好的告别仪式…

牵挂也会苍老,我的牵挂在承受了风霜的洗礼后,失去了萌动的青春心怀。我无法再继续这痛苦的爱,只能靠着牵挂那微弱的脉搏感受你的存在。你并没有走远,我的身边,就是你未来的每一天。你说让我忘记你的天涯,可我的海角被你的时间颠覆。我无处可去,唯有踏上你的归路,在牵挂你的每一天中,渡过我那情不自禁为你感伤的岁月之河。

如果你我千年,必须等一回,那就让我在佛前为你回眸五百次。来生,我便可与你邂逅断桥,同船共渡情海,逍遥在两个人的江湖里,无忧无虑,做一对神仙眷侣。然后你问我:前世,我是你未滤尽的缠绵,那今生,我是你的什么?。我答——你是我情不自禁的牵挂。

二零一三年一月二日于成都竹鸿初笔

记古堰画乡

文/天涯月独明

古堰通济千余载,至今奔腾哮万里。

画乡坠落山水傍,宝墨香书满街溢。

一向听说,丽水是个山青水秀之地,今年元旦带着妻儿去了一趟,果是如此。于是,心有荡漾焉,无以寄怀,只好以文字记之。

坐着快客,出了温州,过了青田,便是丽水了。下了车,时间已快晚上六点,只好先找客店寄托行李。原以为要费些时间找寻旅店,却不想这一带几乎遍地是旅店,心中一份惬然,对丽水的好感无形中又增了几分。安顿好了落脚之处,便出来找餐馆吃晚饭,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刚下车失了方向感,原以为饭馆子不好找呢,不曾想这一带饭馆子小吃店什么的也多,又是一份惬意,对丽水的好感又添上几许。填饱了肚皮,看看时间尚早,便在周遭逛了一圈,就当作饭后散步吧。一边走一边看,慢慢地对这里的环境有了些初步的印象。这一带似乎人流不多,街道两旁的灯光也显得晦暗,初一看,让人很难想象这原来是丽水市区,感觉更像是一个小县城的情形吧。可是,如果光凭这点就小看了它去,你就错了,丽水的气质不在表面呢!它的街道虽不见繁华,却很干净素白,有一种远离尘嚣不与人争宠的恬淡之质。在素雅的灯光下走着,慢慢感觉这个城市虽没有耀人之处,――既无温州的珠光宝气,也无杭州的人文大气,――但是,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我生活的方式,犹如一个大户人家的几个儿子,丽水是其中那个不富有却有自己活法的儿子,虽可能不得宠却自有一番执着的生活理念。

然而即便这样,我也还是看偏了丽水呢。丽水哪能仅以朴素称之呢!当我走进古堰,走进长满千年樟树的古村落时,我只好仰视它,怀着某种敬畏之心了。樟树,我本已陌生,而千年樟树,我简直只有在梦里才能相见,更何况,这块小小的土地上,竟树立着十几株这样的千年古樟,真是平生从未见到之奇观也!这些古樟,主干粗壮,大概要好几个人才能抱的过来,远远望去,像大力金刚一样镇立在那儿,无比威严。我不禁想走近细看,摸摸那树皮,树皮坚硬,皴裂的程度超乎想象,犹如卸了妆的老演员,那满脸的奇形皱纹让人惊呆。啊,千年古树,千年啊,人世早已沧海桑田,而这些干裂的老树皮在风云变幻里默默承受光阴年轮,即便被轧得不成样子,也依然静静守候在那儿,似乎与时空同行,与光阴共舞。浓密的树冠高高耸立,遮住了大半个天空,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下了阴凉的蕴味,好个悠悠自在!儿子兴奋的不禁跑起步来,那开心的劲儿尽在呼呼跑步之中了。

一路的,沿着通济古渠逛过去,一边是湖面依依、芦苇丛生,一边是老屋林立、店铺栉比,感受着这边远之地宁静的风月,心中甚是光洁澄静。可是激动还不在这儿呢!正当我们走在曲折别致的湖边回廊的时候,在一个简单古朴的亭子间旁,矗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竟然写着明代大戏曲家汤显祖的生平简介,再仔细一读,才知这位古今大文豪竟然曾在处州即现在的丽水做过官,这一惊可不小呢,——这份意外引起的崇敬之情非是商业繁华所带来的眼目之喜所能比拟的!更何况,还有南宋宰相何澹的塑像,还有南宋大诗人范成大的塑像,还有清代内阁中书刘廷机的塑像,他们都曾在丽水做过父母官,真是惊喜不断的,丽水这块深远偏区竟能引来这些大人物驻足,其幸欤!就这样,我们流连于古朴原始的村舍民居,沐浴在悠悠千年时光隧道里,心内一片祥和宁静。不知不觉,已到了千年古堰的源头――堰之源。一座高高的木质亭阁赫然耸立眼前,通济堰三字书写圆熟爽劲,似与亭下正咆哮的江水声互相辉映,一静一动,诉说着从古到今的悠悠古事。站在通济坝上,放眼望去,松阴溪水正从层层山林中浩荡而出,青山依依,水波粼粼,在广阔的天空下一派迷人风光!当水流从通济坝下穿过时,已是由恬静柔和的小姑娘唰地一下变为张着血口的大白虎了,人在其上,虽有栏杆护着,仍感惊悸万分!望着奔腾而去的水流,蜿蜒地伸向远方,想到它灌溉农田竟已有1500多年的神奇历史,心中不禁一片烟云升腾。坝桥正面一侧,正静静站立着两尊塑像,他们就是这条千年古渠拱坝形式的首创者,其功真是千秋伟业也!我赶紧与塑像拍了一张合照,表达心中的崇敬之情。

瓯江的南岸,便是画乡了。画乡其实是一条古街,依傍在瓯江之畔,日夜吸吮着瓯江之水,于是乎有了一种灵动的秀气,宛若一颗小小明珠,在这一带青山绿水之间闪耀。近年,随着旅游业兴起,古屋配合整修,一批画社书家入驻,整条街可谓艺术气息迷漫,真是书画者们的天堂了。与妻儿漫步在画廊,穿梭于人流之中,呼吸着香书宝墨之气,真有一种打算长居于此的冲动呢!

看看时间,已是傍晚四点多,得返程了。儿子忸怩着舍不得离开,我其实又何尝不是呢。在如此变幻的尘世里,能有一处宁静之所,安居此心,怎不令人留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