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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桃花的唯美散文

2022/12/05好文章

描写桃花的唯美散文(精选12篇)

荼蘼

文/吴夏旸

已是过了惊蛰,马上要到春分。地气一暖,花三三两两地开了,却总有温吞萧疏之感。想起在香港两年,若说花,一年四季总是有的,却是很少得见山花烂漫的蓬勃气势,总觉得不够,总觉得花不应是这样开的。

幼时春日,总会去桃花堤看桃花。彼时尚不知桃花换酒的才子疏狂,也不识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缠绵哀戚,记忆中那片桃林无叶无枝,尽是漫天桃花,只怕生生压垮一树。以至于后来读到那句桃之夭夭,竟是心神一荡,为之绝倒。夭夭其势,灼灼其华,非眼见者不能想见,那片记忆中的肆意烂漫,那灼人眼眸的耀目光华,枯枝涅盘,死木成春,自然之造化神功,古人笔端可见其万一。这样的盛景,常在这南国之春,翩然入梦,惹人愁肠。

南开园更不必说。每年海棠花一开,世界各地的南开学子便得了最好的相思借口。李十郎诗曰:“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南开海棠一开,天涯游子望乡之情,全都系在那一株株风姿卓然的海棠下。雨来,风起,胭脂色尽,苍白的花瓣如风如雪,落英缤纷,昔日同窗之谊,便在这携手揽腕,身披落花踏香归去中,倏然而过,再不回头。

更有那总理铜像前的梨树。桦白色的树皮,花开烂漫,远远便能嗅到甜美芬芳的梨花香,望去如云堆雪塑,清冷中自透着一股刚劲倔强的生气,就好像他们守护的那个男人,清隽儒雅,正气长风,再多的烦扰苦痛压不垮的脊梁,身处高位却又浑然天成一种淡泊宁静。年年四月,南开学子以素花致以哀思,梨花便也跟着无声地开了,层层叠叠,安静而沉重,非是哀痛,却是刻骨铭心的崇敬与追思。

故而如今,看着这花不紧不慢懒洋洋地开着,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开。

今天周会陈教授讲到植物会记得自己经历过一个冬天,只有有冬天记忆的植物,才会给顶端干细胞发出开花的指令。故而在我看来,南方的植物大约是冬天过得舒服了些,没有冬日刻骨的严寒,没有那近乎死亡的冬眠经历,开花自然也是温吞的,懒散的。

北方那分明的四季,却是经历了一冬的严寒死寂,一夜春风便可蓬勃至此。北方的花仿佛从来不惜命,仿佛生命一场的意义全都在于开这数日的花,拼命地开疯狂地开,着了疯魔一般,不等叶子不等抽枝,便将这一冬的隐忍,一生的能量全都用于阳春三月的烂漫狂欢中。

离死亡越近,越知道该怎样对待生。

便是这样的少年意气。

无怪有“探花”一说,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杏花园中游遍芳丛,宏图漫展,抱负尽施,合该是以这怒放鲜花作比的。南方温柔的花朵显然更适合来比拟女人,欲说还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柔,缠绵四季,无止无休。

只可惜再是四季温柔,我却只是痴爱北国那数日春光,那般畅快淋漓,恣意挥洒的少阳之春。

果然,最是人间留不住。

果然,到最后又莫名写成了故土之情。

只愿每年能吹一吹北国的朔风狂沙,醒一醒骨子里的疏狂,磨一磨不平的桀骜棱角。

然后将花开成荼蘼,便也不枉此生。

旅途的风景是用来辜负你的

文/谷未黄

尘世喧嚣时,何处是幽幽南山?一个能守住内心寂静的人,恰恰是一个旅途中的人,这个人的方寸是干净的,比水还干净,水流向地势低弱的地方,看似潭是它的一个驿站,夜也就那么深,月光也就那么短浅,而在我们前面行走的人,顺势而下,也顺势而上,不用拖泥带水,就把一个人的方向彰显出来。

如果你是这个旅途中的人,你的寂静是这么渺小,你的忧愁也是这么渺小,这两样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衡,当我们渺小到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境地,目光才会柔软,一个人的目光才不会伤害到其他物种,旅途中的陷阱,恰恰不是身边的盲人,我在英山桃花冲峡谷碰见一个孩子牵着他的父亲,在游人中行进的身影,我也闭上眼睛,尝试着用耳朵看风景,细细品味鸟语花香,自从过了草盘地镇,我就想用手来感触毕昇的山水,这些活着的生命,草木皆兵,一个字一个字在眼前跳动,仿佛桃花冲峡谷就是一部打字机,把黑白山水都写在九龙瀑布上。

横空出世的大别山,东西连脉,南北分界,大同尖,一柱擎天,界连鄂皖,水派江淮。桃花冲山岳地貌,原始生态,山高林密,水秀山奇,我们隐入十里桃花溪,处处碧潭珠串,飞瀑高悬,我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坐在静心潭边,落在潭里的枫叶,像一只佛手,更像一条渡船,枫叶上的瓢虫,原本是可以飞的,它在享受荡漾的乐趣。

凌晨5点,摄影家们闹着去昭关吴楚古长城恭候日出,那高兴劲就像等待天空分娩。攀登小旗岭时,我远远落在后面,寒鸦的叫声,让我毛骨悚然,望着月亮姐姐和阿林子的背影,想起抱着屁股爬山的祖传秘籍,自己搬着自己拾级而上。过了江淮分水岭、望江亭,他们在烽火台上摆上设备,月亮姐姐尾随着我向茅草丛生的鸡笼尖挺进,以《水煮三国》闻名的作家成君忆爬了上来,沿途的风景美得一塌糊涂,那些无穷的山始终架在前面,引诱着我们。

应该给敢于探险的旅人一个惊喜,我在树枝上留下一元钱,在前面的岩石上压上10块钱和名片。我一直苦苦等待那个寻找美景的人,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不要辜负了我的时光。我完全没有想到一个驴友的诘问:谁会动一块石头压在烈士山上的纸币?

夜行

文/小水滴的前世今生

初秋的夜,像一层薄纱,轻轻地把夏收起。

江风驱散的暑气,带来了久违的凉意。像水。

是什么在子夜时分还魂?独自凭栏,任清风灌入衣领,掠得背上汗毛竖立,仿佛有一万的生命在身体里跃起。

寂静的江边,飘泊的砂船发出的昏黄灯光在无澜的江面上畅想,夜已深,月亮躲进了云的胸膛,间忽透出深藏不露的诡笑。

“嗖……”一只猫从身边窜过,冷不丁一个回眸,晶亮的眸子里发出两道幽绿的光,像飘忽在夜色里的精灵,闪烁着引人入胜的光芒。夜是猫的舞台,夜色拉开了它登台的帷幕。它登场了。这时刻,风属于它,雨属于它,大地属于它,花朵属于它,还有树木、还有雨露、还有……

它翻着跟斗,奔跑着、腾越着,像越狱的逃犯,贪婪地享受着自由的时光。一瞬间它便从眼前消失,留下一串缠绵的轻吟,在幽深的夜色中传响……

江堤上的桃花又开了,错了季节。本该是春日里的娇媚,何故在初秋里还魂?友人告诉我:桃花错季开放是常事,乡下的桃花也常常会一年里开得几度。原来如此,只因我少见多怪。

只是春日的桃花开得奔放而坦荡,现如今却是羞羞答答,暧昧晦涩,犹如怀抱琵琶。

下雨了,雨点打在香樟树上,发出沙沙的响,路灯下雨丝落下痕迹清晰可辨。我不愿躲进江堤旁的绿化丛里,干脆让雨淋湿吧,我仰着面,接着雨,任由它拍打着面庞,浇湿了衣裳……

雨淋透了衣衫,还有发梢上挂下的水晶珠链,细雨拂面,路灯渐远……

一个喷嚏在夜色里脆响,我不禁哑然失笑。

雨很快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探出脑袋,露出一脸的坏笑。万籁俱寂。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春色妖娆

文/鄢世洪

三月,是春天最盛大的舞台。

早春的幕布被惊蛰这只节气的大手一扯而下,三月的舞台上,被雷声惊醒的各种事物便轮番上台,上演着一出出华丽的大戏,春天的色彩,于是妖娆得像一条水蛇的腰身。

樱桃花的白是最先到三月来踩台的春色。冷意还似冬天里四处弥漫的轻雾,裹得人无法脱身,余韵未歇的晚梅还鲜红地傲立枝头,替已剩下躯壳的冬天站着最后一班岗,这个时候,樱桃花醒了。接过晚梅的红递过来的颜色的权杖,一粒雪一样的白,开始在樱桃树黝黑的枝上跳跃。一步一个脚印,步步都是脚印,越来越多的白,迅速覆满樱桃树的全身。一树一树樱桃花的雪白,把一个洁净秀丽的春天呈现给人们,让人清新而舒适。

油菜花的黄早已攒足了劲,要和樱桃花的白,比一个高低。樱桃花的白在房前屋后一树一树地站立的时候,油菜花的黄看不惯了,它觉得那太小家子气。黄命令所有的油菜花纵横交错地铺排在原野上,它要把全世界的金子,都磨成粉,撒在油菜花的枝头。在这一场角逐中,樱桃花的白输得口服心服,当黄成功地登上满坡满野油菜花枝头的时候,樱桃花的白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淡成一片片樱桃叶的青,羞愧地遁了形。

当樱桃树的白沉默不语的时候,天地间更多的颜色爬上不同树的枝头,跳上了三月的舞台,要向油菜花的黄叫板。淡红一袭轻纱,窈窕地附着在桃树身上,轻轻一吐绣口,三月的一团团火,就四处蔓延。盐白满身素缟,苗条的身姿出现在李树、梨树身上,它把从樱桃花上继承过来的白的精神,发扬得更为纯粹,哪里有它的身影,哪里就充盈着圣洁和肃穆。妖冶的紫色闪着冷光,孤傲地把生命的大本营扎在了紫藤萝的身上,虽然上场有些晚,但它带给人们的惊艳却毫不逊色。众色斑斓成虎,油菜花的黄想必不久也会仓皇成一条灰溜溜的狗,夹着尾巴不见踪影。

不久,黄桷树上跑动着的如鹅雏一般的嫩黄,柳枝上荡漾着的跟少女一样羞涩的淡青,野草叶子上晃动着的同离愁仿佛的绿意,都不需要别人的召唤,旋风似地跑上了春天的舞台。

一场五颜六色的聚会,从此把季节打扮得花枝招展。春色如此妖娆,春天,就一天天明艳起来。

桃花深处有人家

文/赵岚

枣阳有“中国桃之乡”的美誉,每年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观赏桃花已成为家乡人们的一道“盛宴”,桃林更是八方游客向往的美景。南到平林镇北至新市镇,在这条从南到北的长廊上,有近30万亩的桃树在喜滋滋地生长,花开如潮,吸引八方游客。你还可以想象果香飘透大江南北,商家们纷至沓来的情景。

花开时节,或自家去,或邀上远方的朋友一道去“品尝”桃花“盛宴”,无论怎样都是一道美餐。

前两天身处桃花美景的同学来电话邀请我们赶快去看桃花,否则就要错过啦!桃花虽美但花期太短,我们生怕和桃花擦肩而过,于是我们利用周末时间邀上亲朋好友到平林去看桃花。路上车很多,想必是大家趁着周末去看桃花吧。同学因为路熟,就在前边带路,我们走的是一个桃花较多的线路。坐在母亲身边,我不停地给她老人家介绍着车窗外娇艳的桃花,还有油菜花。老母亲虽然年过八旬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焕发,母亲满意地看着窗外的美景,脸庞像盛开的桃花,慈祥灿烂。

我们的车最终停在桃花比较集中的地方,桃花园里为了便于游人们观赏,也为了果农收获果实时的方便,修的道路纵横交错,让人们能从各个方位观赏到桃花的最美。今天有风,我的外甥还带上风筝,当我们走到桃花深处一户人家的空场子处,他们开始放风筝。今天的风力足,可以很好地放风筝,果然,一只长宽各有一米的“飞机风筝”迅速被放上了天空,外甥说风筝线有300米,已用完,可以想象在桃花林的上空定着一架“飞机”,会引来多少人的观望。人们在赞叹“飞机”飞得高的同时,我在想象“飞机”上若有人向下俯瞰花海时,该是怎样的享受……

桃花林里的这户人家门前坐了不少人,是一些起早来看过桃花,中午准备在这里吃饭的游客,还有几个在打麻将,还有的在聊天。这家的主人却没有游客那么惬意,一家老少一直忙个不停。

放眼看去,到处是美丽的桃花,像洒满霞光的仙境落在了人间,红透了半边天。朵朵桃花儿迎风招展,颤巍巍地挺立在枝头,像孩子纯真的笑脸,看了让人舒心。

和老乡聊了一会儿,看看那只风筝仍然定在天上,老乡家厨房里飘出了阵阵香味。老乡用整理桃树时剪下的枝条来烧火炒菜做饭,更是让我想到那些饭菜会渗透着桃花的香味,多么诱人的桃花盛宴啊!因为我们来得晚了些,这次没有这个口福了。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行人收好风筝各自上车从桃花深处缓缓驶出。再见了桃花美景,再见了朴实的老乡,明年这个时候再来看你们!此时,窗外桃花依然,游人如织,我的心里落下了桃花美丽的样子和老乡可爱的身影。

西塞山怀古

文/戴益民

甲午冬日,与友七人同游西塞山。故地重游,旧迹难寻,弹指一挥间,悠悠三十载矣!

驱车自南门抵西塞山,见仿古牌楼,上有书法家舒同题写“西塞山”三个大字。车停牌楼前,每人购10元门票,复驱车沿山路蜿蜒而上,至山顶见一块平地,可停放车辆,有石椅石桌隐于树丛之中。下得车来,活动一下筋骨,喝水,食饼,稍歇片刻,顿觉精神倍增。“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是诗人眼中西塞山的春日风光,可惜现在是冬天,斜阳夕照之下,何处可寻桃花流水、白鹭鳜鱼呢?

通过一道石门,忽见一亭,名曰北望亭,正面有一联:“形胜在吴头楚尾,风流于古往今来。”穿亭而过,蓦然回首,见其背面也有一联:“骋怀今古千秋事,放眼乾坤万里心。”两处楹联相映成趣,道出了此地的来龙去脉,引人入胜。北望亭边,有铁链护栏,3座大炮直对江岸,正中间七棵松树成“北斗七星阵”。据传说,这里是孙策、孙权、周瑜垒台阅兵的地方。江对岸的散花镇就是当年三国古战场,因周瑜大破曹军犒赏三军煮酒散花而得名。凭栏俯瞰,但见九曲长江奔流不息,两岸风景尽收眼底。人在高台之上,放眼东西南北,感受“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意境,思古之幽情顿生。“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耳边隐约传来屠洪刚的《精忠报国》之声,令人久久不能平静。

西塞山不高,海拔只有176.5米,但它三面环江,壁立江心,横山锁水,危峰兀突,地势险要,它的南面是易守难攻的黄荆山,北面是便于屯兵筹饷的广阔沃野,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据史料记载,自东汉到新中国成立前夕,发生在这里的较大规模战争有一百多次。由于连年兵火不断,千年古镇几度成为废墟,繁华雄貌早已踪影全无。明代大思想家、政治家张居正曾到此一游,写下了着名的诗篇《道士洑》:“指点吴魏争雄处,万军一日蛟龙吞,至今西塞山头色,犹是当年战血痕。”可见,围绕这座江上要塞的争战是何等残酷、壮烈。1938年10月,国民政府军3个师,曾在西塞山与日寇激战五昼夜,重创日军,自身也伤亡近万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成为武汉保卫战的前沿战场。“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江风吹来,夕阳下的炮台发出呜咽声,如泣如诉,彷佛在诉说昨天血与火的历史。金戈铁马的古战场,每一个愿意驻足读它的人,都感受着时空与沧桑,感受着战争与和平,还有什么能够比历史的真实呈现更能启示人对生命的体验呢?

西塞山曾有“九庙一观”的说法,是指其庙宇颇多,但因战事频繁,多为兵毁,现存仅龙窟寺而已。相传寺内曾栽有一株牡丹花,该地一贾姓人家丫头逆主人之意,帮助一穷秀才进京赶考后屈死,秀才功成名就后特来报恩,丫头借牡丹以示清白,使牡丹花变得洁白芳香,颜色迷人。我念念不忘的是桃花洞,于是沿摩天崖而下寻找桃花洞。一路走一路望,不时可见一些凉亭、画廊潜隐于茂林深处,又各显现于繁枝密叶之间,使得西塞山平添了许多神秘。走走停停,天色渐晚,有人便打起了退堂鼓。见有游客自一线峡由下而上,便从他们口中打听桃花洞。他们告诉我,桃花洞在西塞山北侧临江的陡壁间,洞高约3米,上圆下方,形如庙门,入内2米处被钟乳石封闭,传说是唐代诗人张志和隐居钓鱼时避雨躲风的地方。洞门口右侧的矶头上有一铁桩,铁桩中间有槽,旁边还有一锲,传说是吴王孙皓铁锁横江的遗迹。

是啊,铁血西塞山,已经不可能留下什么古迹供人凭吊,一切都变成了史书记载或传说了。“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我们沿着诗人长长的足迹和一路撒下的叹息,在这植被茂盛、树木蓊郁的山间驻足流连,远离战争、灾荒和饥饿,享受着冬日的和平阳光,山野的清新空气,还有结伴而行的快乐,得其所哉,不亦快哉!

身边的“桃花源”

文/伍程凌

一直以来,特羡慕陶渊明老先生笔下的那位武陵捕鱼人,竟然于无意间一头撞入桃花源那么一个仙境般的所在。要不是陶老先生在文中一再点明,“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要不是博学的语文老师反复强调“桃花源是虚构的世外仙境”,我也真要不惜花心思耗精力去寻找了。

然而,一个桃花源居然不经意撞倒了我,撞得我惊喜莫名,感慨万千。

那个早春的上午,天空阴沉低矮,似乎抬头就能碰破乌云。一场大雨眼看就要降临。身心俱疲的我,还得带上一把雨伞出门谋生计。

我接近一片树林的时候,雨就下起来了。这是县城公园一角的樟树林。林子不大,约摸一亩山坡地。树不粗,多数才碗口大。满坡的樟树挤挤挨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引导我将要穿林而过。

雨点开始是零零星星的,东一颗西一颗,欢快地从云端里蹦下来,纷纷落在树叶上,落在水泥路面上,沙沙沙,沙沙沙。雨点落在路面上还跳呀跳的,如小顽童手里抛洒的黄豆。

走进林中,雨点更大更密了,先前单调的沙沙声,顿时转换成了繁复的交响曲。雨点扑在绿叶和雨伞上——噗噗噗,噗噗噗;绿叶上的瀑布飞流直下——哗哗哗,哗哗哗;路边溪水的流淌——淙淙淙,淙淙淙;雨点穿过绿叶缝隙,打在树下厚厚的落叶里——叮咚叮咚叮咚。

所有这些声音,一如这山坡上树林的色彩,鹅黄、翠绿、黛绿,层次分明,井然有序,艳丽缤纷。

所有这些声音,丰富多彩,或激越,或舒缓;或高亢,或低沉;或奔放,或缠绵。

所有这些声音,交汇在一起,是那么自然和谐,那么天衣无缝,那么扣人心弦,那么妙不可言。这是美妙的天籁,是大自然演奏的交响曲。任你丝竹管弦、锣鼓钟磬,休想摹其万一;任你巴赫、莫扎特、贝多芬,无不望尘莫及。

所有这些声音,还有密集的雨箭,交织成一张偌大的铜墙铁壁,将百余米外闹市的喧嚣隔绝开来。整个树林,全然是另一派天地。美妙的乐音,充斥了林间的每一寸空间,将我包裹得如一粒蚕茧,有着无法言说的温暖、舒坦和最最美好的感觉。我成了独享这个举世无双的音乐盛会的幸运者。什么名利地位,什么辛苦劳累,什么烦恼忧愁,统统在音乐声里消融,随着漫天大雨悄然流逝。

此时此刻的我,正如苏东坡于月夜在赤壁下泛舟游长江:“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的心忽地一颤,此刻的这片樟树林,多么美好,不就是我心中向往已久的桃花源么!

原来,人间处处有桃花源,她并非什么“太虚幻境”。不过,她有点淘气,与我们巧妙地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我们一时半会还没来得及发现她的藏身之处罢了。

只要时时留意,处处留心,相信每个人都能觅得自己心目中的那片桃花源。

桃花山夏夜

文/宋光明

夜幕四合,华灯绽放。烧烤了一天的桃花山渐趋凉爽,蒸腾了一天的人们蜂踊而至。桃花山热闹起来。

北门东侧山崖上,红柱灰瓦、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的览翠轩,在霓红灯的映照下巍峨壮观。览翠轩脚下,百泉喷涌,飞流直下,给镌刻着土鼓国历史的石壁披上一层面纱。先民们在水中时隐时现,仿佛在窥视我们的今天。飞暴激起的水雾和着音乐喷泉吐出的彩珠,把山崖下的广场变成水的世界。顽皮的孩子脚蹬滑轮,手持水枪,追逐、喷射,尤如戏水的挪吒。

沿山堤云水上行是健康步道。这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环山路,全长九百三十米。路外侧立着绛色的灯柱,上边悬挂着宫灯和写有健康谚语的道旗。路内侧卧着未经凿磨的原石,朝路的一面镌刻着古代文人吟诵桃花的诗词。路上人流如织。有的挺胸甩臂,急走如飞;有的拿着收音机,听歌听戏听新闻,款款而行。知己好友边走边谈,青年伴侣你追我赶。

踏着石径,穿过桃林是山顶广场。广场中心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冠下,二三十个大妈伴着音乐扭腰动胯,摆臂挥手,蹦蹦跳跳,舞动新生活。槐树西侧,亭、廊相连,古色古香。长廊拐角处,一群老人拉二胡、弹月琴、吹笛子、捧笙;另一群老人和着演奏的乐曲放声高歌。他们歌唱走过的岁月,回味逝去的人生。槐树东侧,横亘着一段有桥洞的石渠,好象一座历经苍桑的山门。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战天斗地”时,修建锝桃花山水渠遗址。桥洞前的石凳上,三、五人坐在一起谈古说今:

桃花山原来叫小峨嵋山,又叫埠顶。有人在山上遍种桃树,春天桃花烂漫,变成了桃花山。后来又有人种上苹果树,长得苹果又红又甜,得名绣水红。是章丘的名优品种。再后来,桃树枯了,苹果树砍了,成了荒山。满山荆棘、蒿草、乱坟冢。一到夜晚,野狗游荡,鼠蛇乱蹿,夜猫子狞笑。路人毛骨悚然。二零一二年,市政府花大钱,下大力气整治一翻,建成了人民乐园。

月升中天,星斗璀璨,夏夜渐深。满山绿树,遍地鲜花都镀上了一层银晖。山上山下飘荡着戏迷们唱得京戏、吕戏、周姑子戏,舞迷们播放得拉丁舞曲、圜舞曲,练功人喊锝震天动地的“嗨”“哈”声。这山简直成了仙山,人们犹如置身仙境。

桃花山西麓灯火通明,机械轰响。那是明水旧城改造工地,建设者们还在紧张地施工;一座汇集了世界地标性建筑的新城将拔地而起。明天,不仅桃花山是仙境,整个明水,乃至全中国都将变成人间仙境。

这,不仅仅是梦。

桃花妹

文/薄厚

又是桃树吐蕾的春天了。一夜春雨,催绽了满树桃花,衬着湿润的深色大地,显得娇艳夺目,即使那靠近老枝的几朵还没完全绽开瓣儿,花蕾也胀开了缝儿,鲜红鲜红,被那刚露头的太阳一吻像一点点的火,更加显得精神。

我的故乡不是花的故乡,说起颜色,也只止于那柿花的淡黄,李花的雪白,真是朴素得很。说实话,盛夏与深秋时它们那金黄的果实与火红的叶子,都比它的花要美。初夏收获的季节,用刈下的麦桔,穿起落下的柿花,套在脖子上,像项链一样。这在我的童年,便感到异常的满足。到得后来稍大一点的时候,便真正爱起花来了。

当着太阳还仅是露出一点点的暖意,故乡的春天就苏醒了。这时渭溪桥头那一丛野生的迎春也醒来了,它染绿了方形带节的枝儿,给自己装点上满身金色的花朵。渭溪河的叮叮冬冬的天籁音韵,与迎春花那一支支喇叭花朵,含奏着一支美妙的春的序曲。

我非常喜欢迎春花,它像一道道抛物线,由一点向四面八方抛去,而绝无横枝斜出。一束一丛,浓绿如碧。花朵又像用薄叶金做成的精巧喇叭,一朵朵开着,直开到枝的尽头。这时,没有蜂,更没有蝶,只有那捉不住、摸不着暖和和的风。

花凋谢了,爱花的我总不免感怅然。在这怅然中,使人足以释怀并使人春心萌发的,便是紧接着一丛一片的怒放的桃花了。

说起桃花,这要算是我故乡中最美也是我最喜欢的花了。故乡的原野上,到处都盛开着桃花,发出阵阵幽香,成群的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故乡人很喜爱桃花,虔诚地把它奉为“乡花”。甚至还传下一条古怪的嗜好,不管是谁家的闺女,只要长得漂亮、能干,全乡人就都呼之为“桃花”。故乡虽属僻壤,却不乏漂亮、能干的姑娘。因此,久而久之,这桃花乡里叫桃花的人可就多了;张桃花、李桃花、老桃花、小桃花……到我记事的时候,乡里叫桃花的人数也数不清了。

我是个男孩,当然不配叫桃花。不过我有个叫桃花的小伙伴儿,她比我小点,我称她为桃花妹,我们非常要好,好到人家说我是桃花的影子,桃花是我的尾巴……

桃花妹的家就在我家对面那棵空心古柳后面,古柳茂密的枝叶把她家的三间小土坯瓦房遮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在风吹树叶动的时候才偶尔露出窗棂上印着那根独角辫儿。我伏在她家的院墙上,望着窗棂上的影儿唤桃花妹。

听到我的唤声,桃花妹像只小鸟儿似的轻飘飘飞出来了。那身土布红袄儿和绿柳条儿裤,像鸟儿柔软鲜亮的羽毛,随着春风掀起、落下。脑后那根独辫儿,又像鸟儿美丽的尾巴,前后左右摇来摆去。桃花妹跑出院子,甜甜叫了声“海娃哥!”,我们便挽着小手,挎着篮儿,蹦蹦跳跳地奔向乡南。

乡南的桃林,正怒放着一片桃花。这是我们童年的乐园,春天的桃花园好热闹哇,蜜蜂“嗡嗡”叫着,唱着欢快的春歌,蝴蝶成对成群地飞穿在林底、上空,跳着轻盈欢快的舞,在欢迎我们来和它们一块享受这桃花园的美丽春色。来到这里,我们便忘记了一切。扔下篮子,笑着、闹着,在桃林下欢快地追逐着,争抢爬到桃树上去。桃花妹虽然身体单薄,可爬树毫不示弱,一会儿就不见了。正当我在焦急找她的时候,却传来了她那轻柔的“咯咯”笑声。顺着那声,在浓郁的桃花丛中,探出一张跟桃花一样粉白的脸,一条古铜色的长发辫,搭在和它相仿佛的一根桃枝上。

桃花眼里闪动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于是我便悄悄地来到树下,等她刚一落地,便像捕蝴蝶一样,扑了上去:“逮住了、逮住了”。我叫着揪住了她,在树底下的草丛中打起了滚,桃花妹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笑声是那么的甜,惹得桃花也忍俊不禁,落下了欢乐的粉泪。

桃花妹坐起不笑了。却庄重拣起落下的花瓣儿,递给我说:“海娃哥,你给我穿花环。”

虽然我不大喜欢女孩儿的支配,可眼前这是桃花妹哇,她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那么使劲地盯着我,使我说不出一个“不”字。好半天,我总算把花瓣用细草秸穿弄成串。她接过一下挂在自己脖颈,小脑瓜儿歪歪地望着我:“哥,你看我像新娘子吗?”

我审视着她,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儿真美啊!那洁白的脸蛋儿,明亮得像星星似的两只大眼,脸上的小酒窝……配上那鲜艳的花环,多像画上的仙女哇“桃花妹,让我当新郎吧?我天天给你编花环!”我憋了半天,竟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桃花妹的长睫毛忽闪了两下,冲我点点头。“好喽!新郎给新娘编花环喽!”我们高兴地蹦跳起来。又欢快地奔跑向桃林深处……

桃花妹和我形影不离,一年四季总是奔在田野上,春天挖野菜,夏天拾麦穗,秋天拾薯秧子,冬天打柴禾,我们这种亲热的兄妹般的友谊,早就被桃花娘和我娘看到了眼里。桃花娘指着我们影子道:“真是天生一对,地长一双啊!”我娘听罢,多皱的脸笑成一朵花。

但是,春天再美,也有它逝去的时候,桃花也终究跟着春天一同逝去的。那年春日,桃花娘不幸患了一场重病,那病很硬,不久便去了。桃花妹的父亲在故乡西边很遥远的地方,据说是做地质工作的。那时我很少见过他回故乡。这时他却回来了。见此他哭得很揪心,喃喃地述说着他对不住桃花妹和她娘。桃花妹听了就哭得更加伤感。从此我就很少见到桃花妹身影了。一天,桃花妹突然找到我,告诉我父亲要带她去他工作那个很遥远地方了。我听此泪水溢满眼眶,桃花妹就哭出了声,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但我知道她是不愿离开这个家,离开这块安葬娘的故土,这朴素美丽的故乡,可她在这儿再没有什么亲人。她不可能留在故乡,也不可能再和我一块奔在故乡的田园小路、渭溪河畔、桃花林里……

桃花妹要随着父亲走了,这时正置桃花盛开时候,故乡人走出庄子,将他们送到乡南那个出远门的官道上,桃花妹父亲就劝乡亲们不要再送,可我却跟着还要强送,直把桃花妹送出故乡以外土地,桃花妹父亲再三劝阻,我才站住了脚,我从衣兜掏出早已精心穿好的一串桃花瓣花环,将它认真地挂在了桃花妹脖颈上,桃花妹哭了,我也眼湿了。

最终,桃花妹在父亲劝说下还是上了路,我却一直站在那里,望着桃花妹那粉红的衣衫,在大地绿如地毯里的一条小路、那个皱折里,一闪一闪地消失了……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桃花妹,只有每逢春天来临,乡南桃林花蕾刚刚绽开,我便会携着柳条篮儿,朝那粉红的彩云奔去,在桃林里大声呼喊:“桃花妹,你在那……”这时我就屏息静气地听着,仿佛有一串和渭溪河一样清脆的笑声向我飘来,于是我便会向桃林深处冲去,撞击得那些桃花瓣儿,纷纷扬扬落下,我却全然不顾,到处寻觅起来……

桃花纸,胭脂瓷

文/胭脂瓷

泪,滑落过桃花纸,晕开了胭脂。卷起缄默的霜帘,窗外无际的水烟。

谁的眉目如画,谁的垂鬓似水。只记卿心流年梦一场?

残雪楼台,载不动几多轮回沉淀的心事,香纱团扇,掩不住眉宇间凝蹙的几许落寞如斯。我铺开那笺,已泛起霉的桃花纸,曾经的香气已不在。

于是记忆重新回到千生以前,那桃花开遍的古渡口,只一回眸,眼神便注定一生交集。牵起手,奔跑在景德镇铺开青石的径上,让春风拂过流水,此情脉脉相依。 你的笑魇,我的笑魇,十指相缠,在窑器上孕出一胚泥胎。我便刺破了朱砂腕上的血来和泥,只为将此情永远封存,只为生生世世等待轮回再见。

然你终背离我而去,只留给我一盏胭脂瓷。生生世世,我的一缕情魄被封存在这冰冷的瓷窟里,生生世世,被你当做珍爱的器物小心的藏起。

每当夜深人静时,你总听不得那蝉在低语。因为那是我被封的情魄,于胭脂瓷里窃窃私语。你小心翼翼的捧起我,近在天涯咫尺,却相隔一层青瓷。我任由你的双手,抚过我千年憔悴的容颜,却感觉不到那指间曾熟悉的温暖。

碾转了无数生以后,直到有一世,有一天,你再将我心疼的捧在手心里,却不经意碰碎了,那一层包裹我的青花瓷。那一刻,我氤氲了千年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胭脂泪如血,浸染了你的双指。你惋惜的铺开了一层桃花纸,终将已碎成片片的我,永埋在桃花下。

那一季,我终于释然了与你纠缠了千年的情。我被埋在桃花冢里,纷纷落落的桃花,终成了我的葬衣。

流年飞逝,许多生以后,我的血泪早已同桃花和成一体,然因缘碾转,我又成了你案上一笺桃花纸。任你持笔沾墨,将流泪的心事,一一在我身体上涂鸦纵横。你却不知,那层宣墨上,字字背后晕开的朵朵痕迹,其实就是我,为这段因缘,永远,永远感伤的泪滴。

她是人间的三月天

文/佚名

她是人间的三月天

楔子

雨的联想,常常让我跌足叹息。

冷语遍地,留给我的,是浇洗一街的湿漉和十六拍中的无奈。

人生虽是浮幻,但也有孜孜涌动的静谧。

若我有所希冀,那便是蓝月入怀或是依依难舍的温暖,正如余光中先生诗中所说的那样“拥抱你的,是大衣。”方是时也,故作此文。

桃花,红颜

常将记忆供养,时而宝幢香花,时而幡磬经鱼。

是三月,素面粉黛的桃花,宛如一位绝色绝伦的歌姬,诉说着千年的记忆,演奏着琴瑟琵琶的和弦之音。

而那花开,开到山间,如所向披靡的彩云。但花开在人间,更是如泪如歌。

一对父子卧在雨后的街面,像两只蠕动的春虫。那父亲的面孔有如朝阳拨去烟岚而裸露的青山(不经意地忆起罗中立的油画《父亲》)。那孩子趴在地上,一边拖着蜷曲的腿,一边甩出凄凉的呻吟,声音极低,似乎在叫“哎,爸……呦……”

我不敢将手中的钱投向那只玲珑的竹筒,此刻的心仿佛被万根银柄细尖的针头所戳刺,剧痛万分。

忽然,一位妇女提着箱包走向那乞人父亲,几张鲜红的血纸从她的手中溜下,随后转身而去,终以不顾。

我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乞人父亲的额头贴在路面,许久许久……

当他抬起头时早已老泪横流,婆娑而下。

我有了勇气,低眉相望。欲将手中的崭新来封住“哎,爸……呦……”的凄清呼唤。同时,挽起乞人父亲的头颅,拭干他的泪水,匡扶重于千金的男儿本色。

我还是离开了,在车上回首相望,直到浑浊消散……

我虽爱桃花,但我更爱她红颜血色泛意的眸子,爱她柔于花蕊的心灵!

尾声

桃花极矜持,雪白的花蕊泛起粉红的花瓣,像极了傲雪中的一剪梅,泄露一身的淡雅。而那十指纤纤,娇喘不胜的女子更是如此……

当我重温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的时候,我把这女人的善举也皈依给了上天,但她却是人间的三月,那个桃花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的季节。

其实涤荡着素淡典雅的桃花,便是对心灵的最大慰藉。

而那个桃腮泛红星眸放光的女子就是一山绽放的点点,只那么一只,却有着极尽柔美的开……

后记: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那天坐的车竟是“2,8……9……”

山里桃花

在风中,山里的桃花很迷人,像初恋的情人,追一段就停下来。以致一对红翅膀的小鸟,因突如其来的喜悦,戛然停止了快乐的歌唱。彼此闪亮的眸子,比阳光的美丽还要持久。

山里很静,春光拂擦过的地方,桃花于枝头羞赧地闪烁一种温柔的殷红,一种无比的诱惑,如爱情覆盖在枝丫上,闪烁着炫目的色彩。

与梦中的预言毫无区别,久违的清香,被一只蝶羽驮着飞来飞去;一只勤快的蜜蜂,早被钉在桃花的眉心,久久不肯离去。从此,桃花的绽放揭开了山里相依相恋的抒曲。

从田野里劳作而归的燕子,从春风的臆想里,发现一条爱的源头,竟然在一朵山里的桃花上滚动……而桃花绝不是爱情的风景。桃花询问: 瘦了的月,憔悴为谁?

月亮答曰: 那些浪迹天涯的月光,远比一场挑花长久和甜蜜!

一阵风静静地吹过,挑蕊居住的花粉,犹如窃窃的私语,是春天最深处的秘密。而山径两边,已慢慢长旺的艾草,随风而弥漫了乡路的每一个空处。

其实,在春天的温暖里,爱情和时间像活水在自然流动。在声声唢呐中,村里的槐花白了,山上的桃花红了,总有那些关不住的喜讯,蜿蜒地流向村外很远的地方。此时,谁家新娘微含羞涩,出嫁走上纤尘不飞的山路……迷人的月光,闪亮的桃花水,都流在村庄的血管里,涨满殷红的色素,让爱的向往,上升如火焰……从此,有谁能熄灭山里桃花的火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