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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学的散文

2022/12/06好文章

关于大学的散文(精选12篇)

读书

文/东山峰人

我要读书,这是曾经融化在我灵魂深处的一种呐喊!

书籍,记载着历史,反映着当下,思考着未来。由此,我的内心世界将因读书而广博,因读书而更会做人、更会做事,从读书中获得的能力将给我带来更为广阔的社会空间和舞台。

而我想读书的时候,则已是不同于后来改革开放时那种充满伟大觉醒的时代。

曾经隐匿在街角的书市,是我儿时棱角中的希望与梦想,在‘骤然中’书卷便被疯狂蹂躏。因此,我失去了许多次读书的机会。在那个没有选项的政治年代,我被裹挟到细碎雪花泠沨飘洒的东山峰农场,当时,年纪刚满十六岁,身体的勃发和心智尚未成熟,划过肌肤的伤痛,噬魂着青涩的呼喊。

初入世俗,我就与时髦的口号引语一样,被熏陶于理想的时代,致力于实践一种伟大的青春构想里,最终仍被无情的卷入到“广阔的天地”里,虽有不心甘情愿,但想‘留有余地’的去思考;‘读书与就业’,却与我的出生和身份已经格格不入了?

这一幕,恰恰又误撞在“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与读书“无用论”的场景中,书籍被‘异化’的思想咆哮为沧海中的一滴泪。

后来,在徘徊和踟蹰之后,我无限惆怅地离开城市,到农村定居和投入劳动改造的政治运动中,在日暮中‘燃烧’着自己的青春。

我们不懂得政治,却又大半生徘徊在政治边缘;我们有强烈的出世情怀,却又以最入世的姿态奔走于世俗之间;我们以共产主义为信仰,却在“中国最后改革开放的光环中落下知青人生的大幕。

农村与知青之间的哪次相鸣相和,仿佛是一个黑暗的诅咒,回城后,也只是上山下乡向城市就业转化的一种过程。凝住我的目光,城市挤满了青涩的身影,从单纯理想到赤裸裸的回城的人性,将成为那个年代独特的注解。

多年后,知青仍在孤独中以温情的手指,在专业的书页面上摩挲着颤抖不止,视野模糊,那些似曾相识的文字、那些急需的技术,虽然温柔的凸起,但好像都变得那样陌生,甚至已失去了辨认能力,在知识的面前,一切似乎都变得‘庸耳俗目’了。

岂不知,在知识欠缺和烦恼的背后,在主动碰撞的激情中,在浮躁的社会里,已经嗅不出书的馨香,也很难获得对生命、对人生最深切地认知与感悟。彼此敲响的‘愚昧和无知’的钟声,与这纷繁的世界,自然是难以沾合了,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一直是困惑在我头脑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一切,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幻觉,也没有丝毫的夸张,都是没有读书或努力学习造成的一系列相互关联的问题。每当回忆到我人生那段经历,声音就会哽咽,苦难的烙印即使过去了几十年,但心中仍然感受到刺痛。

曾经,政治上的压抑和孤独,成为我青春的底色。匍匐在自卑中,累了歇一会,可能短可能长,最后我以自己的方式到达终点。哲学家桑塔耶纳有一句名言:“我们的尊严不在于我们做什么,而在于我们懂得什么”。

人生,有时候真的需要妥协,在讲究阶级斗争,家庭出生的年代,我不得不卑微、低头,放弃“清高”,求得一份生活的“安稳”,面对现实,又不得不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肉体和精神的代价。那时,内心在求知欲望中煎熬,繁重的体力劳动透支着我读书的希望,甚至于还来不及感慨知识无用的忧愁,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以哪种悲伤的方式到来,就像许多知青一样,究竟也来不及等到读大学的那一天了。只能躲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偷偷地看书自学,在没有书籍阅读的情况下,从毛主席著作的注解中去理解‘哲学’‘矛盾’‘辩证法’的各种慨念;从马克思著作中去读《古希腊神话》、《荷马史诗》、《政治经济学》等。

母亲曾经告诫我,读书价值连城。就连宋代皇帝真宗赵恒都说:“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如果,有人想在‘上山下乡’的运动中寻找潋滟闪灼的浪漫涟漪,或者是喧腾夺目的科幻浪花,甚至是专业知识的波涛,那一定会使你大失所望。政治环境只会对你说;‘这里只讲阶级斗争的哲学,请在这里跳舞吧’?多么残酷的现实啊,可是,这水下潜伏着人性的荒诞变异,埋藏着难以启齿的人生秘密,无不映照了追求知识苦难岁月中的绝妙讽刺。

曾记得,大雪封山,出门无路,又出不了工,困守在茅草屋内,我偷偷地便于窗下慵读借来的几卷《静静的顿河》《苦菜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再捧读母亲的回信中那些鼓励的词句和纠正我书信中的错别字。此时,看得手都微微颤抖,泪水滴落,和着笔墨,歪歪斜斜的晕湿了几张信纸。

这或许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读书罢了。读得倦了,我就伫立窗前,望着飘雪的飞絮。在一片寂寞中感受生命的怡静与温馨,希望逝去的梦境再度重现,凋谢的热情开始复苏。

返城后的经历也并非坦途,拮据的学徒工工资,依然要掐着手指精打细算过日子。我还要在清苦的生活中避免与知青、同学、同事相遇暴露自己的不堪。或许,我只能去适应现实,向现实妥协,抱怨、牢骚并不能改变我当时生存的任何状况,向现实妥协也许是一种智慧,更是考验着自己的勇气。

其实,命运这一双手,早已将我的人生反复拨弄、蹉跎。即便自己纵有许多梦想被困其中,但也无人能伸出援手,唯有自己能从中走出来,像重生化蝶般决绝。

这正如杨绛女士所说:年轻的时候以为不读书不足以了解人生,直到后来才发现如果不了解人生,是读不懂书的。读书的意义大概就是用生活所感去读书,用生活所得去生活吧。

我酷爱读书,那些年,无论是什么书我都喜欢,读书,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大部分。书,教会我很多东西。沉浸在书的世界里,手不释卷。

在工厂二十年翻三班倒的时间中,我采取笨鸟先飞的心态,相信天道酬勤,勤能补拙。于是,我几乎颠倒了自己的作息时间,晚上12点下了中班回寝室后依然继续看书到凌晨5点,早上出晚班8点后回宿舍休睡到中午吃完饭,整个下午接着看书自学。酷夏寒冬,周而复始。

我自学通读了《中国通史》《世界通史》《自然哲学》《人性论》《华盛顿传记》,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唐诗。宋词》、但丁的《神曲》乔万尼•薄伽丘《十日谈》亚当。斯密(英国)《国富论》。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战争与和平》《鲁迅文集》等一大批中外名著,也谪录了数寸厚的读书笔记和卡片。自学,使我拓展了自己的世界,看到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多读书,便可以与书中主人公卑可怜之人,笑可鄙之士。那种超越时空间的邂逅,使我在书中感受李白攀登天姥峰的潇洒,杜甫登临五岳一览众山小的壮志;感受李清照在莲花池中争度的轻快,徐志摩再别康桥的不舍之情;感受托尔斯泰主义;即对现实的无情批判,鼓吹悔罪、拯救灵魂、禁欲主义、“勿以暴力抗恶”、“道德自我完善”等观点。还会与孔子一起因材施教;与鲁迅先生一起在夕阳落日时拾捡朝花,共同回忆那美好的童年。读《少年维特之烦恼》,读出了纯真的青涩之恋,读《飞鸟集》,读出了博爱和仁慈,读巴金《随想录》,沉重得忧伤,在忧伤在奋进。

记得,我曾经居住的集体宿舍里,有一个硕大的自做书柜,四方见米,内隔四层贴纸,存放我大量的书籍,这些书都是我平日省吃省用的工资购买的,大有好几百上千元,在七、八十年代应该算是一笔不非的收入吧?书柜中收集了‘文、史,哲类,各名人传记、各名著代表作、宗教、美学等书籍’。每当遇到工作和人际关系处理不如意时,或是碰到身体困倦与失意之事,常常会让目光在书架上顿一顿,然后巡睃里面的书籍,看着喷墨的文字,嗅着书籍的香味心里就有一种美美的满足感,仿佛潮湿狭窄的寝室里打开了一扇窗户,使得阳光晃晃悠悠洒进来,拯救了心底那份脆弱的灵魂,从而不断迸发出满满的自信来。

阅历和知识常常使我陷入思考;究竟怎样的做人呢?于是尝试着读别人,其实也是在读自己,读真、读善、读美的同时,也读道貌岸然背后的伪善,也读美丽背后的丑恶,也读微笑背后的狡诈。其实,自学只是一种文化积淀的手段,终究还有许多不完善的方面。于是我想把知识归纳收成一个系统,让自己的人生有所选择。

古人说,少年读书如窗中窥月,壮年读书如阶前仰月,老年读书如山顶望月。每一次推窗,每一次细细斟酌,每一次扪心自问,每一次思考。就是因为在阅读的时候,我能够不断返回当下,重新激发出日常生活的生命力,重新拥有发问的勇气,进而真切、勇敢地面对我自己。在当下,能进大学读书,正值时!

上大学是我一生的梦想,而且我也知道;大学(University),是一种功能独特的文化机构,是与社会的经济和政治机构既相互关联又鼎足而立的传承、研究、融合和创新高深学术的高等学府。我想通过大学这个平台,来开阔自己的眼界,通过结识优秀的老师和同学,拉进我与这个世界大关系,尽可能地了解事物的本质,通过读书,能够知道自己了解的只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世界的全部,更主要的是通过大学的平台能够挖掘自己感兴趣的,从而选择自己职业,让自己的人生有所选择,在碰到困难的时候,在遇到变故的的时候,知道这世界上永远不会只有一条路!

以前,由于家庭出生原因,我被排挤在大学门槛之外,失去了很多接受教育的机会,在那个被耽误的特殊年代,‘而立之年’的我,只能利用工作外的业余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学历,于是,《中国电视大学》是在职者利用业余时间提升学历的最好选择,也成为我唯一能享受国民教育序列的学历。

电大这种学习形式,是属于没有围墙、也无门派,但依着名人编著的厚实教材,大部分靠个人自学成才的大学。我亲生经历了‘电大’这个时代,以及这个时代留给我的印记或伤痕。这些颇具历史感的学校,至今一度是那个时代重要标志之一。

课堂上,老师娓娓道来‘古希腊文化’让我了解到西方文化的溯源。罗马与犹太、基督教文化、自西元前八世纪希腊爱琴文化发源,到西元一世纪古罗马帝国的传承,再融合希伯来、基督教的教义文化,终於形成了古典时期的环地中海欧洲文化,又歷经近千年的演变与发展,留下了希腊神话相关的各种古代史诗、人文主义文化精神、崇尚健康自然的美学观念、以及原始的民主与共和的精神。

教中国古典文学的老师,摇头晃脑的读着屈原《离骚》的长诗。那种以反诘的形式,一连提出170多个问题,内容涉及天文地理、神话传说、古史传闻、社会政治、个人生活等,表现出诗人丰富的想象力和广博的知识,表现了诗人大胆怀疑、敢于批判旧观念和勇于探索真理的精神。全诗以四言为主,四句一节,通篇用反诘,参差错落,圆转活脱,被认为是“千古奇文”。

读《史记》,深感司马迁下笔,三言两语,人物形象便跃然纸上。文中不仅有中国文人必读的文化常识,还囊括了传说、段子、神药偏方等荒诞不经的内容,它就像沃土,从中能孕育出灵魂的趣味。不失“史之绝唱”般辉煌。

宋代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读来朗朗上口,文中意境‘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世人千古传颂。时至今日,这种伟大的情怀,依然作为名言警句给人以心灵鸡汤的感觉。

读‘电大’仍是不脱产的性质,也是当时成人大学的显著特征。一个星期上几天班,读几天书是我那时上电大的真实情况。记得85年快毕业那会儿,我正忙着写论文,又赶上女儿满月。一天晚饭后,科长到我家里来通知我安排修理工去抢修车辆,当进门那一刻,正瞧见我一手抱着满月的女儿握着奶瓶在喂奶,一手端着书本在看,嘴里好像还朗朗有词。那种场面他一时惊呆了,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转身就走了,几天后,科长满怀真情的对我说;‘那天见你的情况,使他感动,又让他非常惊讶!他说;在科室里“是第一次真正了解我”。

三十五年了,回想我当年就读的中国‘电视大学’这所学校,它原始、清纯、真诚,恍如隔世。与当下中国各名牌大学好像不是一个味,似乎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分。这或许是历史记忆的缺失,还是历史沿袭下的补充呢?但不管怎样,我依然喜欢追求那种经历,一旦有了喜欢的情绪,就连胆怯者的我都有自己的路。

曾记得,每逢有空或是考试来临前,我都会约好同学或者自己一人来到岳麓山下的《湖南大学》中去感受真正‘大学校园’的魅力,仿佛我就是这所名校的真正‘学子’。

骑上自行车,挂着书包,带上复习的资料和书籍,踹怀些中餐食品和水,有模有样的端坐在爱晚亭旁,温习、背诵、朗读,把书中重点记住,读书笔记重复几遍。

一到寅时,该是校园下课的时间,匆匆收拾东西下山,从湖大门口出来,俨然一副湖南大学的‘走读生’模样。那份享受,那份得意之情,那份虚荣得到了无比的满足。几十年后,还乐此不疲。

或许,这就是那个年代里,中国社会‘五大生’的心里感受。

不管怎样,通过中国电视大学的学习,能体会到知识的深邃和广博。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现代人,都在用生命体验着现代社会的繁荣与贫困、光荣和黑暗、亢奋与颓靡、梦幻与绝望。而对于喜欢读书的我,通过电大学习,就多了一个文凭,多了一份职场竞争力,人生将更加辉煌!

其实,在竞争激烈,人才济济的社会,一个男人想要在社会上立足,站稳脚跟,混得风生水起,不是靠你读了什么学校,也不是靠你学了什么专业,更不是凭一时的运气和一张嘴巴,而是,终怀低调谦卑,努力刻苦,形成自己的思想,有独特的见解,深谙为人处世之道,懂得人品的重要性,学会与现实和解,想想责任或许比面子更重要。

毕业之后,我揣着国家认可的‘高等学府’毕业证书回到家里时,心情突然就像到退回到十多年前的时光:农场知青住房里黑乎乎的,烟熏火燎般的茅草屋,破旧不堪。即使有家室的职工屋里面几乎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当,一个地坑,四周围个圈,堆些柴枝,既煮饭又烧水。水壶是绑在一根竹筒木上,从上面往下吊着的。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原始的烧水、煮饭方式。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每家都有二至四个小孩,虽面带茶色,依然充满着深情,洋溢着初心。在烟熏火燎中,他向我回忆了他们原在西洞庭湖农场的往事,挑堤抗洪,插秧收稻。讲到高兴处,他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烟灰,为我们唱了一首五音不全的洞庭老歌。那一声声透骨彻心的音调,穿透岁月风雨,仿佛仍在我耳畔回响,在知青冰冷环境里体验苦难的环抱,我感到一丝明媚?

在当时,不论看到人的精神面貌还是我自己的现实状况,我的大脑都会产生一种忧郁感,这种忧郁感是当我看到焦虑之后大脑不由自主产生多巴胺的结果,也就是说,我对读书“上瘾”了,不知何日能回城,更想不到今日居然能拿到大学文凭。这种隔世之感宛如是人生的一种体验,让我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从而引发自己的思考,也是给予我自己充足的时间在思考将来应该做什么?

没有知识,如同戴上精神的镣铐,便跳不出精彩的舞蹈,在社会发展需求知识匠气的氛围中,怎样提升自己,充实自己呢?读书求知应该是唯一的出路?

毕业后,我又返回了社会,虽然也有几次机遇,去学校教书、进原单位组织科,皆因把握不当失之交臂。

几十年生活阅历和知识使我对世态冷暖的经历知晓了,光是原地打转不行,需要一种提练和升华。一俟练达人情、洞察世事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就雅俗都赏、深浅不分了。

培根曾经说过:“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物理使人深刻,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使人善辩。”

穿梭于繁忙的工作与事业、家庭与人际关系之中,往来于欢声笑语与泪水悲痛之间,我仍习惯于携书前进。书不再只是喷墨的白纸黑字记叙,也不再是有钱人装饰的门面。

如今,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强大的内心世界,它驱使着人们追求更大的权益,这是人们自我提升的源泉。但在人生道路上我不得不去面对很多岔道口,我不得不让自己的人生本源、价值道德和理性思想反复斗争而做出抉择。走过之后,回望自己的人生,或许能给我们带来很多美好回忆,我想这就是《读书》要带给我的真谛。

我这一生,总是想追求一种做人的境界,因为,境界既是人的思想觉悟和精神修养,也是自我修持的能力,即修为,人生感悟,对于境界来说在各个不同的领域有着不同的看法和见解,故境界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然而,活了几十年,终感觉物的存在是建立在境界的存在之上的。为此,我只能拼命读书,在书籍中品味知识,培养修生养性,在书籍中开拓视野看大千世界,在书籍中学做人处事的方法道理。读书与做人,表面上看是两件事情。其实,读书只是一个手段,读书的目的,还是为了做人。

归根结底,‘读书’,更多的是接受中国传统文化教育,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民族文明、风俗、精神的总称,是中华文明演化而汇集成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它以儒、佛、道三家传统文化思想为主干,相互依存,相互渗透,相互影响,构筑出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四书、五经、皆指《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五经是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简称为“诗、书、礼、易、春秋”,“四书、五经”是儒家思想的核心载体,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读书,其实就是提高自己的文化底蕴,使自己的生活更充实。一个人若能改变自己,便意味着理智的胜利,自己感动自己,便意味着心灵的升华。所以,去年冬至雪来的时候,我的心中总是充盈着几许淡淡的欢愉。于是,柳宗元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便禁不住于口中滑脱而出,那种深透的意境遂将自己浑身浸透。这时的内心纯净得就像白纸,随时等待着思想的浓墨,滴染出幽美的图影。

书香熏染的人生,由书而产生的文笔,至今使我有了80余万字的散文与诗歌,结集成书的成果使我灵魂欢畅,精神饱满而丰盈。

现在,我已退休在家,一路走过来,该读的书也读了不少,就连自己家的书柜上的藏书已经被翻皱了书皮,每每回顾这些书籍,就好像在重新审视自己的成长历程。然而,我深知;“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人一生,只能让书启迪心神!

书籍就是望远镜,书籍就是一盏明灯,让我们看得更远、更清晰。为此,我还想读书,读在以前,读在年轻时,读在退休后。

2020.6.22

哨子

文/杜亚军

我有一把哨子,一把普通的哨子。它是铁质的,银白色,黄绳子,我称它为“小黄哨”。它是我第一把哨子。它跟了我快七年时间,是我花五块钱买的。

那年我在安康上大学。对,那年我是大一,就在那年的初冬,由于专业需要,我在距校门口不远的商店买下了这把小黄哨。

当时商店里哨子很多,规格也很多,有5块钱的、10块钱的、20块钱的……,挑来挑去,我选择了五块钱的这把。因为它价钱便宜,我当时的经济比较紧张。

没想到的是,就这把极其普通的哨子,它跟我走过了大学四年,工作三年;跟我走过了大学期间、求职过程和上班工作。由于长时间使用哨子,在去年,它的黄绳子断了。后来,我又给配了一根黄绳子。如今,它还在为我默默的奉献着。

其实,这七年间,我买过好多哨子,价格都比小黄哨贵、比小黄哨质量好,但由于用不惯,也不知道都放什么地方去了。

小黄哨为什么能跟我这么长时间,其原因有三个。其一,我的工作需要哨子,离不开哨子;其二,其他哨子我用不惯,觉得用上不舒服,可能是长时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使用小黄哨时的口形、吐气大小、声音音律吧!其三,它比较简单,容易携带,不易丢失。

有时候在想,我和小黄哨之间,是谁造就了谁?小黄哨看着我、帮助我一天天的成长。我使小黄哨实现了作为哨子的价值,使它的作用最大化。

觉得小黄哨应该感谢我。若它当时跟了别的主人,它将会是另一种命运;同时,我也应该感谢小黄哨,这么多年,它对我形影不离,不离不弃。我要谢它。

哨子,不管它的价格如何,只要跟对主人,自己摆正位置,它的一生还是可以出彩的。人不也一样吗!

爱是成全

文/纪广洋

沉溺在她的笑靥,像沐入茶香浓郁的杯盏;似跌进清幽的深潭,在她眸子里浮旋。他赴约坐定,心慌,气短。

豪宅阔院像袖珍公园,闺帏绮幔富贵尽显。她泪痕斑斑,打开细瓷电香炉,纤手轻舀龙涎;她秋波潋滟,又摆弄玻璃小炉架,把淡蓝的茶蜡点燃。馨香氤氲弥散,茶色渐渐明酽。她起坐款款,衣裙柔艳间粉胸玉腿忽隐乍现。

她是他的初恋。中学日记上他就写到:多想不顾一切地举步她的心坎,她沉默的唇却又像迷宫的门扇。大学毕业后,她却成了富豪的新欢。

香氛驱散着他脑际的懑怨,芳茗温润着他心底的苦寒。

他呷口热茶:“你家飞机我已装上遥控炸弹。不过,我此刻想通了,爱是成全,他此行平安。”

“他这次是出逃,带着新欢和巨款。”她忽又泪水涟涟。

沉默是金

文/吕进

出差的时候,家人常常提醒:“别随便去称赞别人的东西哟!”这个嘱咐背后有好些故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硕士学位授权点很稀有,更何论博士点了。1984年,西师外语系汉语教研室以方敬(教授)、邹绛(副教授)和吕进(待批副教授)为导师,申报硕士点。报点必须要有三个高职的导师,我是讲师,所谓“待批副教授”,其实是学校玩的花样而已。也许是方敬和邹绛的名气太大了吧,这个还有“待批副教授”的跛脚梯队,上报北京后,居然获准了,大家都很高兴。

三个导师在方敬家里开会商量,慎重一些,方敬是学校的副院长,太忙,由邹绛和我前去济南,因为山东大学和山东师范大学都有现代文学硕士点。先学习一下别人的经验,再规划我们的学位点。到山东大学,我们拜访了导师高兰;到山东师范大学,我们拜访了导师冯中一。两位导师极其热情,冯中一还陪我们游大明湖,并带上家里珍藏的法国餐具,在湖边宴请。

既然到了山东师大,邹绛和我都觉得有一个人必须看望,这就是孔孚。孔孚刚在重庆出版社出版了他的诗集《山水清音》,名声大噪,出版社副总编杨本泉是孔孚的伯乐。孔孚一生多艰,幼时干农活砸伤右手,只能靠左手生活。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因此在历次政治运动里都挨整。1979年平反后,应时任山东师范学院副院长的田仲济之邀,从《大众日报》调往山师,在中文系现代文学教研室从事新诗研究。正是在山师,孔孚发现:中国传统诗歌的重头戏——山水诗断了线,他立志要当“接线人”。《山水清音》问世,好评如潮,美国一家华文报纸甚至称孔孚为“现代山水诗祭酒”。

孔孚设家宴欢迎邹绛和我。在诗学上,我们是知音,席间交谈甚欢。我指着我面前茶几上的一个蚌壳造型的玻璃烟灰缸,称赞说:“孔孚兄,这个烟灰缸真是漂亮!”孔孚说:“我也很喜欢这个烟灰缸呢。”

告别济南,邹绛和我坐火车去北京,一大群山东朋友到月台送行。握别后,我们进了车厢。火车快要开动,孔孚突然从窗口给我递进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说:“吕进兄,拿好啊!”火车开出济南后,我把报纸打开,天啦,是那个玻璃烟灰缸呀!怎么能夺人之爱呢,都怪我多话。

看来,沉默是金。英国人说:“生活是银,沉默是金。”日本人说:“沉默是花。”冬天的沉默推出了万紫千红的春天,雄鹰的沉默蕴含着力量与自信,而《论语》也早就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就像美国作家杰克霍吉的书名《习惯的力量》一样,习惯有时是很固执的力量,烟灰缸一类的故事在我这里并未绝迹。

从1993年秋到1994年春,我在莫斯科大学担任了半年的高级访问学者。中国教育部同意的我的课题是:《中国新诗在俄罗斯的翻译、出版与研究考察》,莫斯科大学指定的我的合作教授是谢曼诺夫,这是一位着名汉学家,也是中国北京大学的客座。莫斯科大学号称是欧洲智库之一,它的办学方式和治学方式带给我许多启发。莫斯科大学也给了我暖暖的情谊,我和汉学系系主任卡拉别相教授签署了西南师范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与莫斯科大学汉学系结成友谊单位的协定书。

我住在莫斯科大学的主楼,在列宁山,而汉学系在克里姆林宫旁边,去那里要坐地铁。我一个月去几次。系秘书玛尔伽丽达是外交部的退休人员,一位善良、有风度的俄罗斯大妈,到过中国,但是不懂汉语。第一次见面,她问我:“教授,你是北京大学的?”我说:“我从重庆来。”她表示不知道重庆。我说,抗战时候中国的首都,你都不知道?她一脸歉意。每次一到汉学系,玛尔伽丽达就自作主张,四处打电话:“吕进教授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就来找他吧!”一次,我的助手来办公室谈帮我去图书馆借书的事。完事后,我发现系办公室的圣诞树很漂亮。玛尔伽丽达告诉我,这圣诞树是可以折叠起来的,装进一个就像衬衣盒一样的纸盒里。我听后大感兴趣:“哟,在中国我还没有见到这样的圣诞树呢。”

几个月后,我要回国了,系里召开送别会。我致答词后正准备下台,卡拉别相说,别忙,别忙,还有一样礼物呢。他递给我一个纸盒,里面就是那颗圣诞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汉学系居然割爱,让我把办公室的这棵圣诞树带回中国。

乡下的大学

文/谭奇

小时候喜欢读晚报的副刊,有一篇是作者回忆自己大学生活的,说自己由于高考发挥不利,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校园里学风不浓,谈恋爱,搞对象气氛倒是浓厚,最终也经受不住诱惑,很快就向这支革命队伍靠拢了。从那时起,我就从心底里想啊,盼啊,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高考,也能考上这么一所三流大学。

在经过若干个学期的漫长苦熬之后,我终于等来了高考的日子,还终于也发挥不利,以仅过本科线两分的“佳绩”,终于如愿以偿的也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心中窃喜,属于俺的好日子就要来到。

然而现实却没有我想入非非的那般美丽。由于年少无知,填报志愿时慌不择路的我,

报了一所理工科大学,学校里基本就没什么女生,连只母猫都难寻觅。我当时真想找张白床单一头撞上去······

不过,进入校园不久,我即刻就为眼前的美景所系,忘记了佳人的俏丽,丧失了寻找恐龙的勇气。

大学坐落于长江边上一座小城的近郊,学校位于郊区,自有她的好处,学校四周,是连绵起伏的油菜地,到了春天,金黄的油菜花铺满了绿色的大地,从我们眼前的住所一直开到远处的地平线,漫山遍野,比油画中的景色还要美丽。

那是人人皆向往的一处圣地,我常从窗口望出去,看到一对对情侣牵着手徜徉在春天的午后,尽情在花海里享受和煦的阳光,呼吸清新的空气。

我却从未染指过这片花海圣地,只在远处默默的观赏,画里的斜阳,画里的农夫,画里的黄牛,画里的情侣。

校园依山而建,楼与楼之间隔着宽阔的平地和土丘,种植着数量繁多的花木和青草,东4教学楼前是一片桂花树,春天的时候,桂花香气馥郁,你离着很远就能闻见,并被幽幽的香气吸引而来,非要大气吸上两口,才舍得离去。

我们每天上课,先要穿过尚处于平原的一座拥有十几个篮球场的灯光操场,然后拾级而上,登上一座山石被修整得颇有形制的山丘,一座座教学楼分布在这座平整阔大的山丘的各处,我们根据自己课业的设置,登上山来,就纷纷作鸟兽四散而去,各自找寻自己上课的地界,有心的读者读到这里,是否也颇有点入了仙界的感觉。

经济学院有一栋五层高的宿舍楼就建在这山丘的顶端,山的高度加上楼的高度,足有十层楼高。想住在这里面的人,一定会感叹自己的福气,不用刻意登高就能望远,不过不知道住在顶楼的兄弟,是否会为他们登高望远而付出的爬楼代价而感到些许不平与无奈。

还记得学校里一位教学口碑极好的数学系老教授,整日穿一件洗得略微有点发白的浅色西服,低头快步来往于各个教学楼之间,忙着给学生去上课,在每周三下午的答疑时间,我经常会去请教他,老师平易,简朴,不论问题难易,不论你要求他重复几遍,他都耐心解答,毫无怨气。坐在老师旁边,我惊奇发现,他手腕上带着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便宜电子表。

当时学校里新落成的图书馆,宽敞,大气,不记得倔强驼背的馆长小老太太尊姓大名,但她得意洋洋的介绍她的六十六万册藏书,抬头不屑的问小子们你们看过几本的情形,仍言犹在耳,历历在目。我也曾信誓旦旦,欲读书破万卷。由于时间和知识的有限,我没有能力看完图书馆的每一本书,但每天我去图书馆的第一件事,必会像一位将军检阅自己的士兵一样,浏览书架上整齐码放的每一本书脊,看她们的书名,看她们美丽的腰线。哪个地方新添上一本书,哪个书架有了变动,我都了然心中。书籍于我,如知己那般亲切,书籍于我,像新娘一样心爱。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请木工做了一套书架,摆上我的藏书,像图书馆里的样子,一格一格,没有其他任何修饰,妻子和母亲都嫌难看,我却感到那样子极好。

书籍的价值,无论你如何美誉也不会过分。

四年后,我毕业离开了我的大学,作别了南方小城,回到了家乡。但在心底里,我却始终有那么一丝淡淡的乡愁,附于那片曾经抚育我的土地,那座乡间的大学,那片金灿灿的油菜地。

月光下的柚子林

文/高兴

中秋佳节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我思念学校美丽柚子林的情结总是不自禁地涌上心头。星期六的晚上,月亮刚刚爬上树梢,我就来到经常散步的地方--学校美丽的柚子林,在一棵结满累累硕果的柚子树下,我停住了脚步。

月光下的柚子林,一排排柚子树洒满了银色的月光,就像一排排亭玉立的少女披上了洁白的轻轻纱。望着那柚子树上那累累硕果,我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回到了童年时代:一天中午,吃过中饭的大人们总是习惯于睡个午觉;而对于小小年纪的我们几个小伙伴来说,这是个好机会--隔壁赵奶奶家的几颗柚子树上的柚子成熟了,一个个黄灿灿的大柚子挂满了整个柚子树。每当我们几个小伙伴走过柚子树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抬头望着树上挂着的那一个个黄灿灿的大柚子,围绕中秋节吃柚子的情节,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议论一番。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邀在一起,乘大人们睡午觉的时机,拿着竹竿,悄悄地来到赵奶奶家的柚子树下偷摘柚子。也许我们几个小伙伴偷摘柚子的动作搞大了、吵吵闹闹的声音被赵奶奶发现了。乘赵奶奶数落我们不留神的时候,几个小伙伴突然呼啦一声,拿起偷摘下的一个柚子、笑呵呵的跑开了,躲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一起快乐地分享着“胜利的果实”……

时间一晃又过了十几年,我来到赣南师范学院读大学。在大学生活的这几年里,我常常乘着月光地来到学校美丽的柚子林,在柚子林中散步,徘徊荡漾,修心养性。在妙曼、银色的月光中,我穿行在一排排整齐的柚子树下,想想一天生活中的那些有趣的人和事,总结一天的学习收获、工作成效,祭奠逝去的一点点青春、美好大学生活快乐时光,展望明天的美好心情、美好学习与生活……柚子林的月圆月缺、忽明忽暗的月光,柚子树上的花开花落,花香、果香、叶香、树香,陪伴着我度过了美好的大学生活……

时间在不停地运行,我也留校在母校工作了多年。多年的大学教学、工作,走南闯北,去上海、过南京,上北京、下广州,乃至出国,在国内外的大学里博采众家学术之长、探索事物规律之奥妙,拓宽知识面、创新思维新模式,指导教学、工作不断上新的台阶,开创新局面、提升新水平。但是,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忘不了母校美丽校园中那可爱的柚子林,柚子林中的花香、果香、叶香、树香,陪伴着我度过了大学工作、生活的每一天……

月光洒满了我的全身。微风吹过,一阵阵柚子的清香迎面扑来,沁人心扉。此刻,我感到,一种浓浓思念爬满上我的心头--我的大学同学们,我的大学同事们,你们还记得母校美丽校园中那可爱的柚子林么?你们还记得柚子林中的月光、柚子林中的花香、果香、叶香、树香么?……(作者:赣南师范学院 林俊华)

那一年,花开

文/天空521

明晚的这时候,应该在咸阳机场等候登机。即将告别大二。

当年高考报志愿才知道西北工大这个学校。或许吸引我的是这个名字吧,高考险些以一分之差落榜。后来调剂专业,来到西安。难忘初来时,在飞机上俯瞰西安夜景,喜欢西安,是因为它的文艺气息。

这里,我两年的青春。两年的记忆。

工大,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它的扎实。大一,后高中时代,新校区在郊区,离市区较远。比较适合学习。虽然视野会受到些限制。大一,过的其实很平淡。很简单。回忆中也没有什么深刻的事。

大二,教会我太多,让我成熟太多。转专业来的时候,那种朋友很少,又苦逼的补三门课的日子。加之任何状态都在低谷,也是我最孤单的时候。貌似,大学里最深刻难熬的时候。不过。都过去喽。在任何时候学会靠自己。对此,比较深刻的体验。忍受孤独,能磨练一个人。

以前老妈打电话很喜欢问我学习,有一次,不懂事的我说,总问我学习,我和你说学习,你听的懂吗?老妈像个小孩子一样说,我就喜欢听你说你竞赛得了几等奖,我听不懂也喜欢听。瞬时,我明白了我的不懂事,奖状证书只是一张张废纸,却因为我最爱的人喜欢而有了存在的意义。

大学,不仅仅是学专业课那么简单,能收获能力同样重要。已过两年,在空余时间多学学技术,多开阔视野,多提升自己。很重要,因为出了大学,这样的机会就很少了。对大部分想靠自己的人,提升自己很重要。因为差距本身就存在,一步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在路上,前行,寻找,修正自己。会有低落到否定自己的时候,会烦心一切都不想做的时候。会怀疑身边一切的时候。但醒来,依旧要前行。

每个人都在前进,在不同方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同的大学,不同的视野,不同的提升程度。或许,迷茫是每一代年轻人都有经历的,因为选择本身,就是纠结的。因为影响的也许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亲人等等,自己以后的路,尽量让自己不后悔。

关于感情,听到一些人的抱怨,有人失恋,或有人在未来会失恋等等。但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别总抱怨自己的遭遇。给别人的感觉不好。人长大了,就要负责。自己的选择。错了就得担着,哪怕是痛。

关于机遇,把握每一个能把握的。忍耐和等待。

除了功利之外,还有种东西叫兴趣。这是从很多有兴趣爱好的朋友身上看到的;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别限制自己的视野。这是从很多积极向上的同学身上看到的

大学的诞生

文/房龙

现今,大学都是从一大笔存入银行的钱开始。这笔钱就用来建造校舍,实验室和宿舍。最后聘请有专业知识的教师,举行入学考试,大学就办起来了。

但在中世纪的做法就不是这样的。一个明智之士对自己说,我发现了一个伟大的真理。我必须把我的知识传授给别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能找到几个愿听他宣讲的人,他就开始把自己的智慧鼓吹一番,就好像现代站在肥皂箱上的街头演说者一样。久而久之,某些年轻人开始按时来聆听这位伟大导师的智慧的言词,他们还带来记录本,一小瓶墨水和鹅毛笔,把他们觉得重要的东西记下来。有一天下起雨来,老师和学生们就撤到一间空的地下室去,或到这位教授的家里来。学者坐在他的椅子上,年轻人就地而坐。这就是大学的起始。在中世纪,大学就是这样一个教授和学生的联合体,教师即是一切,而校舍则无关紧要。

让我举一个例子。布列塔尼半岛的年轻神父阿培拉德,早在12世纪就开始在巴黎讲授神学和逻辑学。数以千计渴望求知的青年人向这个法国城市蜂拥而来听他讲学。一些不同意他的观点的神父也前来解释他们各自的观点。巴黎不久即挤满了吵吵嚷嚷的来自英国、德国和意大利的人群以及来自瑞典和匈牙利的学生。于是在塞纳河的一个小岛上,一座古老的大教堂的附近出现了着名的巴黎大学。

接着,在巴黎大学发生了一起争端。非法籍的学生被逐出学校。与此同时,英皇亨利二世召回所有在异国学习的人员。一批被开除的巴黎大学教师和学生组成了牛津大学的核心。这所举世闻名的大学就此创始。

中世纪,特别是13世纪,并不是世界完全停滞的时期,青年一代是朝气蓬勃的,也是热情奔放的,他们对所学的东西,即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也非得问个为什么。文艺复兴就在一片喧嚷声中形成了。

我的大学梦

文/王泽明

因为爷爷、奶奶是大学退休职工,居住在洛阳师范学院旁边家属区,我这个高中生,趁看看爷爷、奶奶,也经常走进大学校园,以高中生的心情感受不一样的大学生活。

高中的学习生活单调而紧张,学习之余,我总会幻想着我上大学时的样子,想象着那时的生活,想必那时的心情与现在会大不相同吧!

洛阳是美丽的北方城市,大学校园也传承了洛阳的古韵——汉风唐韵,每一处细节都体现着洛阳浓厚的文化味儿。校园里的每一座房子和每一条道路、每一处景观,则无处不闪耀着河洛文化的光辉,“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间”,校园的风景与洛阳这座文化古城相得益彰,很是匹配。走过“立雪门”“立雪大道”,让人很容易就想起程门立雪的典故;看到“问礼广场”“河图广场”“洛书广场”等,孔子入周问礼典故、河图洛书的传说等也立即浮现于脑际,让人油然而生向往,油然而生敬意。

我想,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是最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年龄,大学时光也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流光溢彩、最风华正茂、最值得留恋的时光吧,那是激情岁月中最有梦想的年龄,是有着对于人生无限想象和期待的时光。于是,每次走进大学校园,我就更渴望自己的大学,期待美好的青春快点来临!

时间已是严冬,冬日校园里很是静谧,路上走动的人都很安静。偶或有汽车从身旁过,车开得也缓缓的,整个的校园都很安静。正午,冬阳冷照,落叶飘零。然而,走在大学校园里的我没有伤感,有的只是向往。而我想,离开了大学校园的学子们,多年以后,大学岁月留给他们的也一定是最美好的回忆,就像我踩过的每一片落叶里都藏着他们青春的秘密。

文/何卫平​

儿时最熟悉的是蝉的幼虫,乡间叫爬叉。夜幕初降,呼朋引伴,举着手电筒,在树林间,大道旁寻寻觅觅。手电筒亮亮的光四处闪动,不时有惊呼声传来:“呀,这儿!”“又一只!”。傍晚时分,或下雨时节,也会在院子里搜寻一下有没有松出土来的小洞口,拿把小铁铲在上面铲几下,也许里面就有一只爬叉。大家在兴奋中不知不觉地游走大半夜,不定谁的母亲出来呼喊:“三妮,回家!”“二小,该睡啦!”我们高声回应着,数着自己的收获,比较着谁捉的多,恋恋不舍地折返回家。

高中时候,曾和好友杨志勇去离家七八里的村庄看望生病的同学。回来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但月光越发皎洁,路两旁的白杨树上,竟然有爬叉,好友左一只、右一只地摸来,象变魔术一样!我在连连的惊叫里喜悦满怀,兜着那满满一兜爬叉,觉得快乐竟然可以是俯拾即来的。

后来读了大学,毕业,在高楼林立间奔波,再没有捉过爬叉。

2002年夏,正值非典期间,我在山西大学的某间宿舍里,听着窗外聒噪蝉鸣,趴在床头三心二意地翻着闲书,电话铃突然响起,接过来,竟是多年未联系的杨志勇。始知他高考落榜后去宁夏复读,考上一所让人记不住名字的大学,学的乡镇企业管理,毕业去了四川某地的一个县级市打工。

2005年我去北京。岁月茫茫,心始终无处安放。几个高中同学通过校友录联系上,团聚中竟意外见到了杨志勇,原来他改做了销售,业务范围在天津,离京很近。点菜的时候特意要了份煎金蝉,打趣地告诉他,自己从那再也没有摸到爬叉了。他笑道:“我的眼力好呢,当初飞行员都验上了。”

又一个初夏,蝉声嘶鸣,杨志勇几经辗转终于携妻带子落户在了北京。

窗外蝉声又起,这小小的虫儿,竟然越过大自然和人的重重围堵,不紧不慢,最终爬上枝头,蜕去外壳,振翅高飞。

听高树蝉鸣,寥远深遂,高亢清越。静思它努力的身影,不由得肃然起敬。

幸福的外甥女

文/盛贵英

外甥女即将参加高考。妹妹忐忑,夜晚打来电话,非要让我这个做舅妈的给她女儿提点建议,诸如考试秘籍之类。

我答:只要放下包袱就行,都“破八”了,还怕考不上吗?

妹不解,问啥叫“破八”?

我笑答:《合肥日报》上已经刊登了,今年我们安徽高考的录取率有望“破八”,这就意味着100人参加高考,至少有80人都能上大学的。

……

放下电话,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我们当年参加高考的情景,那才真叫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呢。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老家在肥东农村,农活重,日子苦,姊妹多,可开明的父母宁愿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要让我们这些“丫头们”都能念书。这在当时的农村并不多见。一些乡邻不理解,甚至包括我的姑妈都劝我父亲,让我们赶快“下来”做农活,好减轻家庭负担。我们姊妹暗中咬紧牙关,拼命苦读,一心就想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好为父母争口气。

可是,那时候高考录取率真的很低。每年成千上万的人考,能上大学的只是凤毛麟角。我从网上搜索出历年高考录取率的一组数据:1977年,全国共有考生570万,录取27万,录取率只有可怜的4.8%;1981年,报考人数为259万,录取28万,录取率虽有所提高,也只有10.8%。后来有一段时间,国家为了减轻高考阅卷的压力,高考前还实行预考,预考如果不过关,就意味着你虽十年寒窗,却连上考场的机会都没有!这对于莘莘学子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残酷的了。由于录取率过低,大多数同学都是饮恨考场、名落孙山。

现在呢?只不过短短二三十年时光,我们国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教育事业也获得了长足发展,基础教育得到加强,高校建设突飞猛进,招生规模不断扩大,高考录取率年年攀升,据说一些省市差不多已经“近九”了。作为过来人,我真的为现在这些学子们感到高兴。

也许有人要说了,现在“考上”的概念跟当年不同,那时上大学就意味着能捧上“铁饭碗”了,只要略微节约点,家里基本上不要花钱的,国家还包分配。这是不假,但我依然认为,高考录取率的大幅度提高,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巨大的社会进步。尽管现在上大学要自费,学完后也不包分配,但是,能让大多数的学子进入高校,接受高等教育,开阔视野,提高素质,这就是一项德政工程,人的素质提高了,他(她)在职场上的竞争力就会提高,只要有真才实学,将来还愁找不到工作吗?

想到这里,我真心为外甥女高兴,她们生在了一个幸福的时代。我祝福她考出好成绩来。

两代人的“毕业体”

文/郭华悦

我这代人的“毕业体”,是“理想体”。

在那个年头,上大学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哪怕在我们那所重点中学中,上专科线都是挺难的事儿。也正因为上大学不容易,对很多人来说,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都在此一举,所以也就格外珍惜。

我常告诉儿子,我们那会儿读大学,和高中并没有分别。吃饭、睡觉,甚至连上洗手间,都是掐着时间,精打细算的。每个人的床头,都有一份作息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复习什么科目,还有利用课余时间学点什么技能,考哪些证书,都一一写在表格上。对我们来说,那份表格就是大学生活的浓缩,平日里都是严格按照计划表来的。

也正因如此,从中学到大学,苦了十年的时间,但也扎扎实实地学了十年的知识。大学毕业时,回首以往,多数人并无遗憾。再来一遍,顶多也是如此,实在做不到更好了。也正是因为心里踏实,没有遗憾,我们对于毕业,更多的是将其视为实现理想和抱负的机会。毕业走出校门,就是学以致用、实现理想的时刻了。

所以那会儿,每年的毕业季,听到毕业生们谈得最多的,是对日后的期盼。在踏出校门后,有什么理想,想做什么,这些都是毕业生们关注的焦点。

可到了如今,有一次,和同事的女儿聊起毕业这话题。听我说起以往读大学的经历,同事的女儿却告诉我,如今的大学毕业生,流行的是“遗憾体”。

如果能再重来一次,一定好好学好英语,争取过四六级;如果当初不旷那么多课,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如果当初好好打好基础,学好基本功,也许踏上工作岗位前,心里就不至于那么发虚了,等等。种种遗憾,纷沓至来,充斥着毕业季。

说到底,如今的孩子上大学,不再是难事了。正因为容易,所以上了大学,也不觉得该珍惜。四年的时光,吃吃喝喝,把高中时受的苦,都一个劲地发泄出来。时光如梭,等到了觉醒的时候,已经是毕业将至了。

从“理想体”到“遗憾体”,这变化,何其快呀!期待从“遗憾体”到“理想体”的迅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