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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的故事

2022/12/08好文章

老照片的故事(精选12篇)

背景

文/晓地

小时侯,在老家村口的大槐树下,我每每对蹲在石磨前的大狗,心怀惧意。它油光发亮的毛儿,铮亮锐利的眼光,在身后田野的衬托下,显出无比的威武。长大后,看到城市里的大狗,在汽车旁、小区里,一付宠物的模样,衬着闹市的喧嚣,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雄姿。

我的一位研究动物学的朋友告我,这是背景不同造成的。他的话引起了我的关注。

有一次,去动物园,看到一只被栓着铁链的老虎,被有偿与游客合影。看它胖胖的身躯,松弦的皮肉,无神的眼光,徒有了一身的虎纹与额上的“王”字。当其失去了崇山峻岭的背景后,只剩了一个“老虎”的符号。

还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几只在运往动物园途中的斑马,半道逃脱,流窜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到它们惊谎失措的目光,哪里还有奔跑在非州大草原上的潇洒。背景从草甸换成了马路,机敏的斑马也就变成了移动的“条纹”。

动物如此,人其实也是这样。

那次去游览某古镇,在观看图片展时,陪同指着一照片说,这是某领导退休后来老家游玩的照片。我乍一看还真没看出来,照片上就一个普通慈祥的老人,其穿着打扮与当地老人无异。不同的可能是少了许多陪同与在职时的精气神。或许这就是这位前领导的背景――权力的威严与沉重的责任,让他与普通老百姓产生了不一样的视觉形象。

实质上,这时侯这个背景就是前面这个人后面的职业形象。就像登上飞船的宇航员、驾驶飞驰列车的火车司机、主持电视节目的主持人、采访中的媒体记者、踏上电影大奖领奖台的演员、步入诺贝尔文学奖殿堂的作家,甚至于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时,你的个体已被融化在人们对背景的称呼中。当然其中有你个人努力的结果,不过更多的是社会赋于你的责任。

但如果你不诊惜,脱离了背景,你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光环的普通人,甚至会变成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之外的一员。这样的事例枚不胜举。

生活的无数事实教会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例外。但很多妄自尊大的人,往往事到临头,才后悔莫及

人生是个大舞台,在生命的连续剧中,其实每个角色都有自己合适的背景,在这个背景下,你就应该认认真真演完自己的戏。

一旦你自毁背景,那么你的戏可能也就演完了!

最美好的瞬间

文/丁丽

中原老城西大街,有一间照相馆。二十岁的摄影师常宽不爱言笑,拍照时却不厌其烦地给紧张的顾客示范指导,为他们留下最美好的瞬间。

照相馆有一个大大的橱窗,透过橱窗玻璃,能望到街对面的白粉墙,墙上高高钉着一块毛主席像纪念牌。没有顾客的时候,常宽便从橱窗望向纪念牌下的土路。路上行人总是稀稀落落,服饰清一色的蓝白灰黑。

这时,照相馆走进来一对年轻人。男青年穿着一身灰蓝色工人装,女青年两条长辫子垂到腰际,脖子上围一条碧绿的方巾,穿着红花格子上衣,军绿裤子,手里拿一只新脸盆,盆底印一只大帆船,旁边写着一行红字:大海航行靠舵手。他们拿出介绍信和结婚证,要照一张结婚相。常宽突发奇想,把一人多高的照相机推到门口,让这两人站在毛主席像纪念牌下,拍了一张合影。在暗房冲洗时,常宽在上面记上日期:一九五三年十一月。这张照片一直夹在橱窗里,相里人对着路人幸福地微笑了十年。

常宽正拿了毛笔低头在照片上描彩色,一个穿绿军装,戴着红领巾的小姑娘走进照相馆,怯怯地看着常宽说:“那是我爸我妈。”常宽抬起头,看见小姑娘指着橱窗里的照片,再看看小姑娘的眉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说:“让他们来,给你们免费再照一张。”

那对夫妻来了,男人的上衣变成两只兜的干部装,女人剪了齐耳短发,蓝洋布的对襟上衣干干净净。常宽请他们三口站到纪念牌下,拍下全家福。照片冲洗放大,标上:一九六三年十月,和那张结婚照并排摆放在橱窗里。过路的人都要往那里看一眼,看完,不同的人就有了不同的表情。

照相馆门前的土路变成了柏油路,橱窗对面的纪念牌已在墙上斑驳了。一个漂亮的女青年走进来,她穿着白衬衫、蓝裙子,长头发用手帕扎在脑后,腕上一只闪闪发光的坤表,眉眼间是似曾相识的笑意。她拉进来的是一位穿军装的小伙子。女青年问常宽:“你还认识我吗?那两张照片上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常宽激动地取下眼镜,打量着她,请一对年轻人一定站到纪念牌下照一张合影。这张照片被标上日期:一九七七年六月。然后端端正正地放进橱窗里,和已经发黄的两张照片摆放在一起。

又是十年,照相馆对面的院子要拆掉,建一座中外合资的山货加工厂。厂子的负责人就是结婚照上的工装青年。他发了福,宽大的西装掩不住高凸的肚子,女人也显老了,眉眼间还有些当年的风韵。他们在那图像模糊的纪念牌下合完影,纪念牌就随着白粉墙一起化为土砾了。常宽把这张照片标上日期:一九八六年四月。

常宽没有把最后一张照片放入橱窗,反而把里面的三张也取出来,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

常宽退休了,这间当地唯一的国营照相馆也关门了。腿脚利索的常宽,背着他的相机走遍四乡给人做婚礼跟拍。他的相册里存满了十年来红衣红裙的新娘照。那一年市摄影协会的人找到他,拉他搞摄影讲座,他成了讲师。

为了跟上时代的潮流,他买了电脑、数码相机。一切都重新学起。他请那对老夫妻又拍了一张婚纱照,当他在电脑上把婚纱照的背景PS成毛主席像纪念牌时,心中百感交集,那张照片他标上:一九九七年十月一日。

常宽随着摄影采风队来到平遥古城,一对“80后”年轻人正拍外景婚纱照,常宽走上前去“蹭”拍,用颤抖的手把相机安在三脚架上,测光,对焦,按快门,他的白发在夕阳晚风中闪光飘动。他挑出背景为五星红旗的那张,标注:二○○八年十月一日。后来,他才知道,那对年轻人是老夫妻的孙辈,多么深的缘分!

二○一九年九月,常宽已是满头白发的八旬老人。他应邀参加山西平遥国际摄影节,带着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六张照片来参展。

整个平遥古城成了摄影艺术的海洋,常宽目不暇接。他的六幅作品似乎很老土地挂在城隍庙的一隅,默默地承载着一段漫长的岁月。

评委们走过来,评委会主席盯着这组图片看,慢慢地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在他的眼中闪亮。他拉住常宽的手,赞叹说:“这是六十余年社会变迁的记录,六十余年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可敬!”

常宽很惊讶:“我哪有什么追求,这是我的工作,我的爱好。”

常宽的这组照片获得了一等奖。

女人的小心事

文/梦中芙蓉

一天早晨,我还没有起床呢,就听到“啪啪啪,啪啪啪”,有敲门声,我看了一下手机,才七点半,难道是房东?现在还没有到收房租的日子,别的人也没有谁知道我的住处呀,于是大声问道:“谁啊?”可没有回声,隔了一小会儿,又听到“啪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我只穿着短裤就下床到了门口。

我的门也没有猫眼,只有直接打开才能看到人,门一打开,英子就面带微地站在门口,身上背着个小包,手里提着塑料袋装的东西,“是你呀!”我有点惊奇!英子边进屋边说:”你不打算上班了?还没起来呀?!我把呗呗送到幼儿园,就顺道来你这里看看,想着你如果没吃早餐,就给你带点你喜欢吃的包子和豆浆。”我让她坐在客厅,就去卧室穿衣服。

她好象在巡视吧,就听她说:“我以前来这儿几次了,也没有见到这么乱呀,几双袜子泡在盆里没有洗,桌子上东西摆的到处都是,你那锅也没刷,碗一个人用了好几个,筷子也有几双都泡在盆里,是不是有人来过聚餐?有没有漂亮女人呀?”

我怕她误会,就匆匆穿上背心和七分短裤跑出来,“我哪里有朋友呀,客户我也从不让他们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衣服袜子,碗筷都是攒一起洗,这样省事吧”英子笑着说,这样都会发馊的,原来你给我的好印象,都是装出来的呀!我嘿嘿地摸着自己的头笑着,有点不好意思。她又幽幽地说,难怪许多上级部门,到下面检查工作,都要提前通知呢,好让下边的人准备好再来!以后我来也不提前告诉你了,说不定哪天能堵到你在家与别的女人私会呢!”我听着这话里有话。为了表忠心,就大声说。“我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爱你一个女人!更不会跟别的女人乱搞的。我门上的钥匙给你一把,欢迎你随时来检查!”

英子看我这样子,就哈哈大笑起来,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说,“逗你呢,我相信你!我帮你洗洗碗去!”我说我来洗,她说你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然后吃了包子和豆浆。英子洗完了碗筷和锅,又帮我洗了袜子。我忙把袜子凉在阳台上。

英子坐在电脑旁边,启动了电脑,让我把手机拿来,问我,“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手机呀?”我笑着说,可以呀!可我心里想着,手机都在你手里了,不让看也不行吧。她看了看手机里通讯录,打接电话记录,又看了看短信记录,问道,“你的联系人还不少呀!”我说,都是客户的,同事的,领导的,公司总部一些部门的联系电话,在这里,除了客户,也没有朋友!也不想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只有与你,联系最多的。

英子又问,“你看过电影《手机》吗?,我说在网上看过,是冯小刚导演的,葛优范冰冰主演的,好象还有徐帆和张国立吧,拍的还很好看的。英子说,电影里有句话很提醒男人,回家前,要把手机彻底消毒!我瞬间明白了,那是说让男人把短信和通话记录都给删掉吧。英子笑了笑说,看来你也看得很仔细呀,你的手机没有消毒呀!我说,我没有老婆在家等着我,也没做啥亏心事,不用消毒!

英子又从抽屉里拿出我的相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说, “我第一次来你这儿,你让我看相册时,我就发现这张照片与别的不同,她不像你同学,也不是你同事吧,更不会是你的前妻!哪她是谁呢?说说你与她的故事呗。”

我想人与人之间要坦诚相待吧,就拿了一个三条腿的圆凳子坐到她身边,给她讲清楚这个照片中女人的事情,那是在东北做业务时,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也是网友吧,照片是她以前发给我的,后来从网上打印下来的,因为她结婚了,也不再联系了,不仅没有电话,也把QQ号删除了,更不会有聊天记录了,在我QQ空间里,还有她的几张照片。为了自证清白,我上了QQ,把好友也让她看了一遍,在空间里,找到了那位网友的几张照片。

英子笑笑,看着我说,“你还留恋吧?要不把她的照片全删掉吧!”我虽然立刻就照做了,但内心,还是有点不情愿的吧!然后英子还有点得意地笑了,说,“你这张照片吧,我就没收了!”然后迅速地装进她的小包里,好象还怕我反悔似的。俺也不敢说不行啊!我那时的表情应是苦笑不得的吧!

春天近了

文/郭德诚

不知从何时起,对过年没有了儿时的喜悦,取代的是一种对时光流逝的感叹,对往事的咀嚼与感悟。我有一本相册,每逢过年,都要添上几页,那里就深藏着一些遥远的记忆。

这是一张已泛黄的黑白照片。一位老人,戴着老花镜,坐在小火炉旁,正低头往树枝上镶嵌梅花。手边是小炉,小盆,小擀面杖。这就是我的祖母。

那年月,家里生活困难,眼看要过年了,还没一点过节的气氛。祖母就把小擀面杖的两个顶端刻成梅花瓣状,在小火炉上坐一盆水,把装着红、白蜡汁的小铁合放在沸水中。蜡汁是由两支蜡烛化成的。用擀面杖的顶端蘸一下蜡汁,冷却后取下来,就是一个花瓣。用蘸蜡的深浅,控制花瓣的大小。两三个花瓣叠在一起,一朵梅花就凌霜傲雪了。把朵朵梅花,错落有致,镶嵌在树枝上,插进桌上的小水瓶里,年味,便氤氲而出。奶奶说,梅花开了,春天也就不远了。

这是一张报平安的照片,也是黑白的。一个小伙子,站在一个山坡上,挺着胸,背着手,呲着牙,灿烂地笑,背景是蓝天与衰草。这个人是我。那是在东北,刚参加工作,春节不放假,集中学习。宣传干事是我的朋友,他说我给你拍张照片寄回家。我俩就偷偷跑出来,照了这张像。由于是偷偷出来的,大衣都没敢拿。在小山坡上,寒风如刀,冻得浑身发抖,身上跟没穿衣服似的,紧咬牙关,腮帮子还是嘟嘟颤。他抱着相机,缩作一团,一个劲地说,笑,笑,笑。

后来奶奶说,她见了这张照片,揪着的心,就放下了。大冬天,也没穿大衣,还咧着嘴笑,可见,东北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冷。我笑了,心里说,这冻受得值!

时间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往事,也随那远去的岁月,渐行渐远。好多事,慢慢地也模糊起来了,唯有奶奶那支梅花,如希望的图腾,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梅花开了,春天也就不远了。是呀,人世间只要有希望和真情在,啥样的困难都能克服,时间越是长久,日子便越醇越香,因为希望和真情就是生活的阳光。

透过岁月的时光

文/蒲公英

他是我儿时的小伙伴,可是,岁月荏苒,再见时,我们单从面容来讲已经看不到任何童年的影子了,但对于儿时的记忆还记忆犹新。

大港电厂的家属大院,住着最勤劳的建筑队伍---一公司基建队,那时候,大港电厂还没有建立,但一排排平房已经拔地而起,我家住在二排,他家住在三排,前后房隔着几米的距离,开开后窗就可以说话。

他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咱们一起玩猴皮筋。

我说,怎么能忘呢,那时候,咱们没有玩具,一根由橡皮筋剪断接起的猴皮筋,可以让咱们欢乐整个下午。

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春日,家属大院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着青烟,饭菜飘香,空气中流动着生活的美好滋味,我和他在我家墙的背面,跳猴皮筋,皮筋已经升起好高,我的脚几乎够不到了,我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准备再试第三次时,母亲在院子里喊我吃饭,阳光那么暖,那么充足。

他在电话里说,大伙都觉得,你不应该过得不好,因为你在我们当中最出色,家属大院的大人都喜欢你,那时候,他们都说你像潘冬子。

潘冬子是闪闪红星里的主人公,我有一张照片,是父母带着我在照相馆照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父母穿着工装,笔直的坐在两个独立的椅子上,椅子挨得很近,他(她)们的膝盖对在一起,托起了小小的我,我也穿着工装,眼神懵懵地瞅着镜头,若干年后,当我再度审视这张照片,我很想走进时光,摸摸自己的脸蛋,给自己多一些抚慰。

他说他现在在一家私企打工,日子过得还好。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呢,我问。

那个某某某有你的电话,你不记得他了吧,他说几年前在一个培训班上看到了你,觉得你可能就是,你的电话他一直留着。

他在微信里给我展示照片,我的小伙伴们在大港电厂的合影。

家呢,家在哪。

我盯着屏幕,用语音传话。

咱们家属大院没有了,2000年最后一个住户也搬离了,一年后,被趟平了,现在是一片商业住宅楼,我们去哪也是触景生情一下。

我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照片里,我的小伙伴们意气风发,他们的目光多了很多感慨,很多思念。

什么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呢。他小心地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

回去有什么用呢,一切都不在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有时间咱俩喝点酒吧。

我发了一个愉快的表情,可我的心里确实五味杂陈。

今天发了一条微信,因为是小寒了,真正的冬天到了,微信里,我配了一张清秀的照片,有很多心情不好提起,因为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不愿意过多坦白,喜欢云淡风轻,虽然岁月已经没有了云淡风轻。

他给我点赞了,说明懂我。

愧对爷爷

文/谢志强

爷爷走了,一个人静静地走了。临终前,他没见到一个亲人。当乡下的叔叔电话告知我噩耗时,我沉默了,惭愧像把尖刀撕裂着我的心。我长时间地站在电话机旁,两行热泪打在我厚厚的镜片上……

回到老家,我长跪在爷爷的遗像前不敢抬头。爷爷一生只有这张照片,而后便不愿意再照。家人几次要他照,他总说,照遗照,身体还硬朗,至于其他纪念之类,就大可不必了,清清白白来,干干净净走是最好。于是,这张照片便一直揣在我的怀里,日夜捧读。我知道,迟早有一天它要被供在爷爷的灵堂上呀!

我是爷爷的骄傲。爷爷总是这样对我说。我考上大学时,爷爷醉得老泪纵横;我参加工作时,爷爷把我送了一程又一程;我的第一篇文章见报时,爷爷捧着报纸满村子跑,见谁都嚷嚷:“我孙儿出息了,我强娃出息了……”

我每次回家,爷爷总是像过大年一样,颤颤巍巍地颠进颠出,张罗这个,张罗那个。然后静静地听我谈工作。说到成绩时,爷爷就乐得大口大口地把烟斗吸得咂叭咂叭响;说到困难,爷爷总是拍着我的肩膀说:“能挺过去的。你是我的孙子,我的心里亮堂着。”每每这时,我觉得浑身每个肌肉疙瘩都鼓胀着力量,觉得还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战胜呢?

记得上次回家,已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了。窗外冰天雪地,屋里却温暖如春。爷爷吸着长长的烟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一亮一亮的,腾起一屋子的烟雾。夕阳含山,晚霞满天,透过窗棂,一道霞光照在爷爷的脸上,那么安祥和从容。我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相机,这便有了爷爷唯一的照片。那天,爷爷从木箱里翻出一个布包,布包了一层又一层,打开一看,竟是我发表过的一篇篇作品。我一时被惊呆了,爷爷却像小孩一般呵呵地笑着。怪不得叔叔告诉我,爷爷爱看报了,有事没事就爱往村委会跑……

我工作在一个离家并不遥远的城市,除了过年过节,平时很少回家。悔呀!为什么回家不勤一些?为什么不多陪爷爷聊聊天,说说话?我竟忽略了一颗心一直在故乡的老屋里望眼欲穿呀!

远离故乡的朋友们,别空吟“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了,常回家吧,多陪陪你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好好孝敬他们,趁他们还健在啊!

爷爷奶奶的信物

文/张君燕

热恋中的男女常常会选一件“信物”,作为情感的凭证。堂妹要结婚了,在家庭聚会上,她展示出了自己和未婚夫的结婚戒指,不是太贵重,但两人都很满意。一番祝福之后,堂妹突然问奶奶:“奶奶,您和爷爷当年的信物是什么?”奶奶愣了一下,接着连连摆手,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羞赧。在大家的追问下,奶奶与爷爷相视一笑,奶奶起身走到里屋,拿出了两张照片。照片是爷爷奶奶的合影,两张照片一模一样,一张是爷爷的,一张是奶奶的。

这也太简单了吧。奶奶笑了笑,讲述了这张照片的来历。

与那个年代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爷爷奶奶也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不过在那个见面就脸红的年代,人们相亲仅仅是见上一面、说几句话,即便彼此印象都不错,又在家长的安排下见了两三次面,每次也只是简单聊聊天。

之后不久,爷爷就要去当兵了。爷爷破天荒地独自来到奶奶家,红着脸把奶奶叫了出来,告诉他自己要去当兵的事儿,并提出去镇子里拍一张合影。那天下着大雨,爷爷奶奶各自撑着一把伞,走路来到镇里的一家照相馆,拍下合照,然后在照片背后写了自己的名字,送给对方。

“就这样,我们的事情就算定了下来。等你爷爷当兵回来,我们就结婚了。”奶奶笑着说。我们纷纷感慨,那时候的感情可真纯粹呀,一张照片就能定一辈子。堂妹突然叫起来:“照片上面的日期怎么是1946年?记得您和爷爷结婚是在1954年。”“没错呀,你爷爷当了八年兵。”奶奶看着我们说。

什么?一张合照就让奶奶等了爷爷八年?奶奶好像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是的,定了就不变了。”

我们收敛了笑,突然觉得,这是我们见过的最正式、最深情的信物。

两张照片的胡想

文/付超

最近读了刘同的你的孤独虽败犹荣,发现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准确的说是我所经历的。也让我的心静了下来,能好好想想自己。

有时候,面对两年的后的毕业我会感到很害怕,害怕找不到工作,害怕自己还是一个人,害怕被别人瞧不起

现在的我,大二,每当我跟别人提起我心中所虑的时候,都会被嫌弃说,现在才大二,你慌什么,以后的路还很长有点是时间,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还是,他们只是表面这样说,心里却故作坚强。

现在的我,在班上是班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班长当得称不称值,我总是想尽办法让班上的同学更好,不只是现在好,我想让他们以后变得更优秀,但常常我的想法不能被他们所理解

我不知道该如何规划自己以后路,我想要成功,渴望成功,但是呢,现实太残酷,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我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就应该取得一定的成功,就应该去赚大钱,我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我的父母能开开心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只为了让我以后的老婆孩子幸福,每次我看到别人取得成功时,我会很着急,我不知道这种着急是不是多余的

我曾经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生,也许很多人都会说,那时的恋爱只是玩玩而已,但是那时的我却是最快乐,每天似乎都充满着干劲,做什么事都开心,都能做的好,但是分手之后,一切都不行了,画画也画不好了,人也变得沉闷了许多,就算把事情做的很好,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后来又谈了几场恋爱,想要找回当时的感觉,但似乎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慢慢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为了自己的成功去奋斗,但是到了现在,我想要好好的去谈一场恋爱,却怎么也提不起来兴趣了,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爱好变了,不能这样下去了

有些时候,我最想念的是我的几个兄弟,以前我们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打架,每次我们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那个班的哪个女生长得多么多么漂亮,要怎么这么去追,但在呢,时间把大家的心都改变了,他们脸上再也没有了当初肆无忌惮的笑,没有了当时的欢乐,更多的是来自社会的压力,我多想回到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每个人都变了,变得似乎有点陌生了,甚至让人有了一点防备之心,现在我们所能说的就是,哪个车不错,某某现在工作怎么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是不是要合伙一起做一番事业,做什么能挣钱……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

很多话,现在都不知道能说给谁听了,似乎只有每天晚上自己跟自己聊天才是最真实的了

走好脚下的路,才是最重要的,但愿自己能过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一张旧照片

文/邹嘉颖

爷爷有本相册,很旧很旧,而他却视其为珍宝。

其实,那本厚厚的相册里只有一张爷爷的照片,照片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有些泛黄。

那天,我出于好奇,把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想要一探究竟,这张旧照片到底哪里特别了?我捧着它端睨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它的特别之处,除了旧的发黄。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问爷爷,谁知还没等我开口,爷爷的脸色瞬间沉重起来:“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然后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爷爷,告诉了他缘由。爷爷愣了一下说“来。”然后把我搂进怀里,接过我手里的照片,用手轻抚着它的表面,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跟我讲述了它背后的故事。

爷爷儿时家境贫寒,作为长子的他不得不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然而,那时的他,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拾荒来贴补家用。一天,临近傍晚,爷爷攥着零散角票,想着家中仅三岁的妹妹正忍着饥饿等待着他,今天却毫无收获,他不由得放慢了回家的步伐。沿途一路金灿灿的油菜花,并没有让他心中的抑郁得到舒缓。就在爷爷灰心丧气地拖着脚步往前走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那片油菜地旁有一抹绿,是一块菜地。这片菜地,绿的刺眼,绿的让他觉着心疼,让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原本麻利的他变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乱拔。

一直低头拔菜的爷爷不知道,不远处一位老伯伯正在打量着面如土色的他,老伯伯就是菜地的主人。就在爷爷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却不偏不倚的碰撞在一起。爷爷说,那眼神不凶恶、但是却像一把尖刀,直逼他的心脏。他当时想撒腿就跑,但是他没有,他跑不动,他被一种莫名的情愫捆绑住了双脚。那时的他做好了被谴责和惩罚的准备。而老伯伯只是拍了拍爷爷那正在颤抖的双肩,然后掏出一些角票塞到我爷爷手里,说了句“好好过日子。”就走开了。

自那之后,爷爷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双手去成就自己、改变命运,去回报那位好心的老伯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爷爷苦读多年后,他考到了建筑师证。这张照片就是拿证那天拍的留念照,照片上的他捧着证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故事听到这里,我才懂得了这张旧照对于爷爷的意义。它不仅是爷爷一段沉重而又幸福的生命记忆,更是一座时刻鞭笞着爷爷积极进取的人生路碑。它也必将成为我成长道路上的宝贵精神财富!

小木箱忆旧

文/蔡诚

多少年了,这个小巧轻便上着永固牌小锁的小木箱一直跟着我。

最初她默默地呆在乡下那间土屋里我床头的一角,几年后我带着她来到镇上中学的一间宿舍里,后来,我们一起坐着小船儿横渡鄱阳湖来到省城一个出租屋里栖身,去年,1984年出生的她头一回乘着火车来到北京,被我搁在酒满阳光的书房——我想,她将是我一生的行礼,只要一打开她,我浓缩的最早的人生就会一幕幕从这扇小窗飞出来……

毕业以来,我很少打开她,锁的瞳孔已经生出泛黄的锈迹,一搬动她,箱盖上的灰尘四处飞散。这一天是京城一个没有刮风的春天的周末,无所事事的我在网上突然收到校友会发来的邮件,校友会在制作影集,希望每一个同学都能提供几幅有故事的照片。我所有的过去,所有的让人怀念的青少年时光都禁锢在了那个小木箱里,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搬到朝南的窗口下,默默注视的片刻我首先想到了爷爷。

小木箱是爷爷那一年夏天光着骨瘦如柴的膀子制成的,他先是和家人一起将老家门口那棵五六米高的苦梿树砍倒,然后把去皮的粗大的三段苦梿树躯干固定在两个三角形的木桩上,和父亲一起锯成十几块发出浓香的长木板,木屑飞扬中直忙到黄昏时分。最后,那些舍不得做木柴的边角料爷爷捡拾起来,比划着,敲打着,在我的注视下,暮色四合之际,一个半米来高的简易正方形木箱终于成型。我喜欢这个发出苦梿树味道的小木箱,九岁的我兴致勃勃地将她从院子里抱回了家。

小木箱起初放在父亲的床底下,里面装着他作为生产队长的一些材料、报表,码放得整整齐齐。我一直希望得到她,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会搬出来查看一番,她是家里惟一能上锁的箱子,里面的空间可以任自己掌握,一锁上她就显得神秘而安祥。小学五年级那年春节,趁父亲在饭桌上开心畅饮的时候,我向父亲提出要那个箱子,或者也可以放到我的堆满杂物的床边去。父亲的理解和爱出乎我的意料,从此,小木箱归我所有,和我形影相随。

木箱里最上面现在凌乱地覆盖着一层报刊,是些发过我文章的样报样刊,我珍藏她,她们是我流浪中某些伏案时光的见证,有一篇文章写到了父亲,重读她,父亲满是邹纹的古铜色脸庞又浮现在眼前。拿开报刊,最先捧到手里的是一部影集,有些斑驳的照片,透过一层凹凸不平的薄膜更显出和这个春天的下午相距甚远的距离,有一张我穿着发黄的中山装,上衣口袋挂着钢笔,我想起自己初二那一年冬天在松柏下照相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照相,呆板的神情不苟言笑……

我看着许多个下巴上都有一粒醒目黑痣的自己,想到现在我实现了那个时候我眼神里流露出来一些希望做的事,登过天安门,在北大旁听过写作课,读过托尔斯泰,和莫言聊过天,与害羞的女孩有过拥抱,博物馆里见过唐朝的古董,坐过四个轮子的小汽车……我喜欢照片,有一张我在新妙湖春游的只露出了半个身子的照片背面我发现一行高二时用圆珠笔书写的楷书:高美琴同学存念。想起来了,她调皮的单眼皮总是含情脉脉,但照片没几天她居然让另一个高大的男生还给了我,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屑的眼神羞辱并持续影响了我……

沉浸在一股陈旧的气味充斥的房间里,我一次次找回到往事的现场——我展开几张变得模糊不清的纸质奖状,曾经骄傲的脸如今灰飞烟灭一脸沧桑;二本歪歪扭扭写满童年笔迹的日记本,我想起乡村生活我曾仔细观察过蚯蚓爬过泥巴的痕迹;一个柳树枝叉作的橡皮的一头已经脱落的弹弓,寒冬的树林里她有过辉煌的战绩;底下还有一条不可思议的暗红的红领巾,六一儿童节必须要戴上她,风中我记得她痒痒地拂过我稚嫩的不知所以的脸庞……看看自己的过去,我一点一点被捉住,心情有时感到微凉。

余辉中,空空的肚子突然让我醒了过来。重新锁上小木箱里的秘密,我擦拭着,然后放回原处——她如此深刻地影响了我,沿着这不可欺骗的过去,我还将自己一页页翻过。

旧照片

文/陈晓凤

父母年纪渐长,总是喜欢叨叨孩子们小时候的事儿,一日,竟在手机上发来了我和哥哥小时候的照片,我都不大认得自己了,但是母亲很笃定的说是,那一定就是了。

有点模糊的彩色照片,我和哥哥并排站着,背靠墙壁,眼前还有几尺高的青砖,几把铁锹,一些水泥浆,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照相的人突然而至,母亲在一片慌乱中,给我和哥哥穿上新衣服,哥哥比我大些,似乎明白,在这个稍显闭塞的小村庄,照相是一件稀缺的事情,于是满脸正经。而我却是一脸的哭相,母亲总说我小时候爱哭,在这张照片里或许找到了证据,也不知当时耗了母亲多大气力,许了多少糖果,才站到了那里。

母亲如今发福了许多,年纪算起来也不老,留着长头发,但是鬓角却时常会冒出来银发,经常见母亲拔,却怎么也拔不完。依稀记得,在家里的相框中,有一张是母亲和姑姑婶婶们照的,黑白色的照片,有点模糊,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母亲,梳着很长的辫子,开心的笑着,年轻的气息透过照片清晰可见,衬衫裤子的穿着,越发显得青春洋溢。

母亲是在20岁那年春天结的婚,这张照片是在秋天拍的,那时候的母亲,留着长长的头发,但是在家里后来的照片中,母亲全是短发。问过母亲才知晓,那时候家里要建几间平房,没钱买砖,全是用自己家烧制的青砖,一次疏忽,从上空掉下来的砖,将母亲的中指砸伤指头从中间裂开,那钻心的痛,经过岁月流变,变成了疤痕永远留在了母亲手上。

手指损伤了,头发也不好打理,长发剪掉了。总觉得头发应该是母亲年轻的梦,在许多年后,母亲重新又梳起了长发,她站在院子外面,一梳一梳慢慢划着,但是那张洋溢着二十岁的青春面庞,早已不复存在。

在手指砸伤后的十多年间,母亲始终留着短发,也许心里也想过要续长发,却一次次的在现实面前打消了这个想法。哥哥出生时的那一年,外爷因为一场事故,腿部严重受伤,脚踝压碎,舅舅年纪尚小,姨姨们嫁的较远,母亲与娘家同村,一边照顾着哥哥,一边照顾着外爷,还要顾及一大群的牲口,两边忙的日子里,总不允许母亲去打理自己的头发了。

看着我和哥哥的照片,一摞摞的青砖上印记着父母的辛苦,绕在腿边调皮的孩子,总喊着“妈妈,抱抱”,其实那时候的母亲也不过二十几岁,风里来雨里去,经受过无数的辛劳,感受过无数的苦痛。虽然母亲过生日时,总喜欢吃米糕,说是年年高,但是母亲个子一点都不高,在一年年的辛劳中越发显的矮小,手上有着裂纹,眼角挂着皱纹,这时的母亲也不过四十多岁而已。

村里的女人,在三十几岁时就常说自己老了,在四十岁时略带感慨的说自己已经半八十了,临近五十岁就是大半辈子了,经受过无数的风吹日晒,在沧桑的面容前,实际年龄总显得苍白无力。现在日子好很多了,我和哥哥经常劝母亲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还会给母亲买好的护肤品,但是母亲总说自己老了,不要乱花钱,给孩子们攒着。

望着儿时的照片,莫名的伤感,仿佛碰触到了最深的内心,念叨了好些年的全家福,今年春节回去一定要照,还要为母亲和父亲多照几张照片,不修图,就保存他们真实自然的模样,还有母亲留着一头长发的美好样子。

你还记得吗 那些年毕业照上那个青涩的你

我是个很大条的人,从幼儿园到初中的毕业照片我都保存的好好的,只是找不到了,哈哈~

但是为什么,每一张照片上的我,却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清晰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幼儿园照片上的我,稚嫩的一塌糊涂。穿着当时自己最喜欢的粉色裙子,坐在第一排的右边。

上面的我瞪着大眼睛,嘴角似笑非笑,坐的端端正正,我比第一排的他们都要高出半个头。

那条粉红色的,我很喜欢的裙子,我现在都记得它的样子,她的下落却始终不清楚。

小学入学时我们照了一次,我在第二排的左边。好像,好像稍微皱了皱眉头,嘴却是咧着的。

想想就会偷着乐。我呀,觉得那上面的我目光好像特别坚定。哈哈,坚定中还透着温柔~

小学毕业后是肯定要照的,我还是在左边,不过是站在第三排,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

穿着黑底色的上衣,胸前的公主边是白色的,那张照片其实照的自己不好看,显得笑的牵强。

初中毕业的照片是我今年7月份返校的时候拿到的。我敢说,我特别失策!

我站在右边第一排 身前坐着的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不在中间却也非常满足-V-

然后……我的刘海从左边一直平过去,到右边的时候突然往下斜,遮住了我的右眼!

因为带了牙套,所以嘴巴那一块没有看得特别清楚,右边的同学照的非常好 羡慕嫉妒恨!

白白的牙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笑的特别灿烂特别可爱,只可惜我的形象大打了折扣。

不过,没有关系是嘛。别人对你的印象,并不是照着照片来维持的呀!你,会存在于他们深深的脑海里,又也许像缕云烟,很快变记不起,即使曾经在一个班,过客却还是有不少啊!

但是,看见照片就能想起你,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感谢上天让我们遇见彼此,同甘共苦度过了三年,一生中的三年其实真的不多,三年同学更为可贵。

笑过、哭过、乐过、哭过、疯过、爱过……

谢谢你们曾走进过我的青春!

我爱你们,爱你们每一个人,爱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

你们会记得我吗?会记得我什么?记得我哪一点?

我只希望,多年后,你们看见照片上的我,嘴角会上扬。

正如我的指尖曾扫过的一个个你们,我是笑着看你们的。

这不是最后一个夏天,即使我们互相说了再见,希望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