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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花的散文

2022/12/08好文章

关于雪花的散文(精选12篇)

雪花飘过大寒

文/fxzh1016

刺骨的寒风吹打着大地,飘扬的雪花迷花识路的眼。此刻,我必须穿过这迷雾般的大寒时节,怀揣对美好的承诺,忘记痛苦,忘记狂怒不羁的野兽残酷撕扯万物。

劈柴,烧火,照看家园。白雪掩盖的江山忍受着几乎被遗忘的难堪,压得气喘嘘嘘,不可言说。如果谁此刻开始唱歌,谁就将是英雄,我必追随而去。

那一盏盏的灯,不息的夜的眼。他们挂满冰霜不断地延长光明,为夜行的雪花们照亮回家的路。那些叩家的门的手是温暖的,是轻轻的流泉之声。

也许要感谢大寒,我的炉火更旺,我的雪人更富有魅力。那些被邪恶污蔑的不实之词,那些被欺骗嫉妒的愤怒情绪,好像都死于严寒,而我是掩埋他们的雪花。

不苟言笑,冷酷之美,多么庄严的一次生命的洗礼!洗去风尘,洗去罪孽的念头。直到远处的那座人来人往的大桥安静下来,没有了喧嚣,开始安详和风情。

还有春来,还有花开,这是远方最好礼物。可是,这些美好都是献给大寒中洗礼过的人们。他们在大寒中完成了灵魂的救赎,完成了迎接新世界的准备。

欢喜美好,美好与你同在。

不停诅咒,诅咒将你吞没。

雪花飘飘,往事悠悠

文/何红雨

2016年1月12日早晨出门,看到了白色的落雪。

彼时,我仰头看天,依旧是微黑的,但有细小的雪花在飞落,它们安静地落在了我的面庞上,像是这个早晨给我的最好亲吻。

伸出手来,想要接到一些雪花,然而,却最多只是有着雪花静落掌心的感动罢了。

雪是在夜里悄然飞落的。

那时候,已临近午夜,我在睡前又看了一眼朋友圈,看到有朋友说,真好,2016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也有朋友在祈望第二天能够看到一派的白雪皑皑。

连续的雾霾天气,使人郁闷压抑,终于落下的这场雪,虽然不大,但是却已然令人满足。

这座城市中几乎所有的人,今晨都拍摄了落雪。

朋友圈今天被刷爆的风景依然会是“雪”。

看着窗外的飞雪,看着友人们拍摄的雪景,记忆仍旧会牵扯我回到久远的童年。

想起那样的冬天。是寒冷的,白雪纷扬,走在雪中,人会被鹅毛大雪包围,不一会,就会变成了雪人儿。不过,亦是种乐事趣事。小孩子们并不会怕冷,总是在雪地中嬉戏。用手去抓地面上的积雪,还有张开嘴巴要吃雪的。是纷飞的素白的雪花飞落到了张开的嘴巴中,亦是将揉成雪球的雪儿吃进嘴中……那时候,出门走在雪中,似乎,连妈妈亲手做给我的那双红色灯芯绒的棉窝窝也要灌进冰雪了……

妈妈总会大声唤我。

我听到妈妈的呼唤,就会乖乖地回家,虽然在回家的时候,心中仍旧有不舍,但是,毕竟会因了对妈妈的爱而很快地回家。

妈妈那时会替我扫去头上、身上的雪花。也用疼惜的口吻说,这么冷,跑出去会冻着的……

一个并不大的土炕,会被妈妈烧得很热。于是,一家人都会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围坐在热炕上。我和哥哥总是不会安分的。伸出小手,悄悄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然后,从捅破了的窗纸处看飞扬的雪花。妈妈看到了我们的淘气,但并不会再多说一句,只是依旧微笑着忙着她手中的活计。

男孩子总在雪天更加地不安分。

哥哥总会在雪天带着我捕捉麻雀。很常见的那种捕法。将一只竹筛子用小木棍支撑起来,小木棍上系有一根细细的绳子,谷米撒在竹筛子下面,然后躲在一边等待麻雀的偷食。这样的捕法,亦总会有效,总会有那么几只笨笨的麻雀会中计被我们捕捉到。

捕捉到的麻雀会被哥哥串在一根细铁丝上,然后放进炉膛的火中烤熟。

麻雀肉并不好吃,然而,幼时,却会在落雪的时候,成为我和哥哥的唯一肉食。

不由想起有年早春,去翠华山游玩,竟在山下一户人家见到了油炸的麻雀肉。出于好奇我点了一盘,大约8只麻雀很丑陋的趴伏在白色的洁净瓷盘中。看着它们,我忽然心生怜悯和感伤,并没有吃一口,就匆匆起身离开了。

随着年岁的渐长,会越来越懂得爱护动植物。于肉食,总是会有排斥的心理。不忍心去吃了,并且,也总是劝说亲友们远离肉食。

做菜时候,极少使用调味品,只放入适量的精盐,偶然会放点香醋或是酱油。觉得这样就很好了,烹制出来的菜蔬色泽艳丽,味道鲜美。是呀是呀,这正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有年春节,去舅舅家拜年,天空中飞着鹅毛的大雪。

姐姐领着哥哥和我,一起边走边唱。虽然寒冷,但是却分外快乐。

到达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成了雪人儿。

舅妈跑出来迎接,用自制的刷子扫去我们身上的落雪,又笑着给我们吃糖果,还有她亲自烹炸的撒子……屋子里炉火生得很旺,大家说说笑笑,很有过节的气氛。

舅妈那年离开的时候,恰好也是落雪的时节。

在我去看舅妈最后一眼的时候,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彼时,她静静地躺在棺材中,面容慈祥而静美……那刻,我亦是想起了那些她为我们扫去身上落雪的情景。她的绵软温和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畔,然而,她确是永远永远地走了,走了……

雪的记忆,很美好,也很温暖。但偶尔,亦会氤氲出几许感伤。

就像这个雪天,我在欣赏美丽雪景的时候,仍会忽然想起我那逝去多年的舅妈,以及那些逝去了的流光往事,而,眼泪亦会悄悄然——漫出我的眼眶……

我爱洁白的冬天

文/陈诗颖

冬天插着翅膀飞来了,带来了美好的事物。它,没有春天的鸟语花香,没有夏天的热情奔放,也没有秋天的丰硕果实。冬天只是默默不语地给人们带来阵阵欢笑。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大地变成粉妆玉砌的世界。有的雪花喜欢褐色,便落在瓦片上;有的喜欢银灰色,便落在地上;还有的很调皮,落在我的衣服上,变成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美丽极了!

那一簇簇雪花,看起来像白绒毛扎成的小花。风一吹,玉屑似的银末飘飘洒洒,像一只只白蝶在翩翩起舞,一切是那样令人神往。

田野里,一片银白色,原来是冬姑娘给麦苗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你瞧,麦苗弟弟正在舒服地睡觉呢!我仿佛看见了农民伯伯丰收后的笑逐颜开。

冬天给大地披上了洁白的纱衣,给农作物带来了勃勃生机,更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我爱洁白无瑕的冬天!

雪的洗礼

文/随风

又是三九四九阴冷的天,这样的天气,在北方是最适合下一场雪的。而这个冬天,在江南,老天爷似乎在用各种方式诠释着自己与往年冬天的不同。

于是,雪,在清晨,在午后,在静谧的半夜时分,鹅毛一般地飘落下来。转眼间,世界就变的飘渺起来,眼睛所及的景物,都在它的铺天盖地中变得渺小而又幽静。层层叠叠的雪花,如痴如醉地漫舞着,漫舞成了百年不遇的奇观。

儿时,常常喜欢一个人守在窗前,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如柳絮,晶莹剔透,悄无声息,坦坦荡荡地绚染开来。这时候,心中便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幻想和情节,甚至会有那么一丝丝细微的伤感。凝望着眼前飞旋而落的雪花,尽不住会想,它们究竟是来自哪里的精灵呢?河流?湖泊?山川?大地?还是某一片在秋日旷野中飘飞的落叶?但最后,它们终将是回归泥土,并默默地开启了下一轮春的蓬薄生机。

开门的那一刻,空气比想象中的温暖,有零星的雪花,落在脸上,很快溶化。

走在雪中的槐树路上,路边排排老槐树在飞雪中傲然挺立着,尽管,那光滑的枝干、半裸的树根,对于自然的转换是如此的不设防。那落尽了华叶之后的寂寞,如此之安详淡定。那暗褐色的树皮下的沧桑,无怨无悔,面对即将来临的生命轮回和再度辉煌,它们怎得如此从容?

而人呢?曾几何时,在江南,我们在为漫长而又温润的冬季,因能遇上一场雪而欣喜若狂,感到得意和满足。但今冬,当它以严寒加暴雪的形式突如其来,并接连着下了几天几夜时,我们对雪从初来时的惊喜,一下子就转变到了可能成灾时的惊恐。可见,人于自然来说,是多么的渺小。无论再美丽的场景,于人而言,当它超出了人所能接受的程度后,美丽也就不再了。

此刻,抬头,望天,望雪,望大地,只有可数的几个行人孤独的走着,天地似乎凝固住了,看不到天使的飞翔,看不到时间的奔跑。偶尔几辆越野车从身边疾驰而过,那被大雪包裹着的车身,随着一片惨白飞向远方,越来越小,直到小点消失在远处天地相接的地平线。

这一刻,你白天常常看到的景致,以及夜晚的灯红酒绿和霓虹,路边排档的吵杂和喧闹都不见了,被一层洁白所覆盖了。是的,不管这个世界多么的丑陋,总会有这样一个季节可以覆盖它的落败,不管这个社会多么的现实,总会有这样一个季节可以幻化成一丝纯白,兀自的安静着,用它自己的方式,计算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我们只要看着,只要感受着就已是一个纯粹的人,不再复杂的把自己给遗忘了。

大片的雪花不紧不慢、从从容容地下着。人都说,飞雪无声,可是,倘若你静下心来仔细聆听,耳边就会听到“唰唰唰”的声音,仿佛岁月的脚步就要悄然迈过年的门槛呢!也许,岁月的脚步要迈过年的门槛的时候,真的是有声音的。这不,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刻,理不清的思绪,就正带着“唰唰唰”的声音涌上来,无端地激起一些激动、一些温暖,水一般地漫过心房。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雪,已经下了很厚,天地间,早已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世界。

回头望去,雪地上多了两行脚印,但雪花很快就将它们渐渐地盖住,使人难以辨明:他究竟是远去,或是归来。

雪淞

文/采薇人

初冬的天气说变就变,昨日的雨夹雪,让北国的气温从清冷中一下子变得温润起来。地上原有的冰雪开始融化,脚上的路成了走不到头的一片泥泞。

夜晚,小心翼翼地在外面行走,忽然间被路灯下的场景所吸引,不由得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一树被寒风剥光了叶子的老柳,在灯光的映照下垂蔓,枝条上挂满了圆圆的水珠,像是一粒粒玉洁剔透的宝石,闪着晶莹饱满的珠光。

毕竟已是冬季,我知道随着夜深气温的骤降,那细细的雨丝会变成漫天飘飞的雪花。而树呢?那晶莹的水珠是否会变成冰冻的玉矶?这大千世界会否生成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另一番景象?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早春二月,梦见了雪花绽放在含翠的枝头。

天公作美,把我的梦境真的降临到了次日的清晨,这便是美轮美奂的关东雪淞。比起吉林松花江畔难得一见的雾凇来,雪淞自有她的气魄和魅力,少了一份矫情,多了几分粗犷;少了几丝娟秀,却多了一腔平凡与博大的胸怀。庭院里、道路旁、林园中,只要有树木的地方,就有雪淞。树干上、枝条上、丫杈上、挂满了洁白的雪花,甚至连屋外的房檐、站立的路灯都被雪淞一同打扮了起来。好像那些树木和什物刚刚在雪地里快乐地滚过、爬过。雪淞是开在冬日里的花朵,扮靓了北国的世界。这是雪的杰作,也是雨的杰作、更是温湿与冷空气的幸福结合。

放眼望去,所有的一切都被白色笼罩。甚至北国的黑夜,也应该是白色的,白得有点光线就会让大地灿烂。阳光下,一群麻雀在松树下面觅食,从欢快的叫声中,听得出她们是那般的兴奋和愉悦。我惊讶为什么这树下根的部位却没有雪的痕迹存在,原来是这些树冠在承接飞雪、为这个世界扮靓成雪淞之时,也为鸟儿遮挡住了风雪的肆虐,为弱小的生命留下了一处处不大但却难能可贵的生存空间。树木也有爱怜之心哦,也能庇护弱者,让人真的好生感动。而同样生活这个空间、主宰着世界、应非草木的人呢?

雪淞自己的生命倒是十分有限的,也许他看得很淡。粘在他上面的雪,风吹日晒,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几日便会悄然落去,真像是早春随风飘散、落无声息的樱花和梨花。不过,在这万物萧瑟的冬日,他毕竟灿烂了一回——一个耀眼夺目的灿烂,一个桀骜拔俗的轮回。

下雪了

文/杨香静

在我的家乡,下雪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今年的冬天却怪怪的,老天爷爷就是不撒一片雪花下来。小伙伴们就天天站在院子里等,小眼睛望着天空,嘴里不听地念着:“老天爷爷,你怎么还不下雪啊?我们可喜欢雪花姐姐了!”

突然,一阵冷冷的风吹过来,小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我们正要回屋子,哇!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了下来。小伙伴们都拍着小手嚷道:“终于下雪啦!好漂亮的雪花啊!”大人们听见了,都跑了出来看热闹,嘴里不停地说着:“这雪下得多好啊!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念雪

文/任随平

随着一场寒凉的秋风隐遁无形,代之而来的便是期待许久的冬,渴望在这个漫长的冬日里,能有一场飘飘洒洒的大雪降临村庄,遮蔽大地的荒芜与突兀。但随着冬日渐深,飘雪的惊喜依旧未能如愿,而我对雪花的期待初衷不改,就像等待一位从天堂走来的神,能够挥手之间为广袤的大地降临一场福祉,唯美而又持久。

冬天本就是一个安谧静美的词语,镶嵌在季节的轮回里,而雪花便是这轮回里的精灵,缀饰着冬之静怡。落雪的时候,村庄就像一位蒙了神秘面纱的女子,素雅地立于大地之上,浅赭色的山峦瞬间被雪花覆盖,一切光秃萧条倏忽隐遁在旷野深处,唯有那些高举着手臂的杨树,枝干遥遥指向广袤穹苍,旗帜一般引领着冬天不断深入。如若漫步山峁梁洼,遥望村庄深处,便见袅袅炊烟悠悠舒展着身姿,将草木的味道播撒在村庄的上空。那味道里,母亲唤儿归来的呼唤,和着锅碗瓢盆的叮当声从小院深处悠悠弥漫开来,每每此时,村庄的每一处缝隙就洋溢着浓郁的馨香,让人不免心生感念,感念成长的过程中,村庄所给予我们的无私和大爱,以及父辈的勤劳与艰辛;感念洋洋洒洒的雪花对大地的润泽与抚慰,似乎每一朵雪花里,都凝聚着村庄无尽的期许。若是在暗夜,落雪的村庄更令人心花怒放,炉火正旺,茶香正浓,围炉而坐的人,脸膛被浓艳的炉火映照着,他们说着笑着,少了平日的劳碌与繁忙。热烈的时候,少不了捧出窖藏了许久的米酒,你一杯我一盏,觥筹交错,将冬夜的寒冷挡在屋外。而此刻,窗棂上的霜花悄然融化为颗颗露珠,簌簌地落下来,在墙角积聚着,缓慢地流散开来,像洇湿了的记忆,久久不肯散去。

其实,对于冬天而言,雪花就是这样,在圣洁中养育灵动与迷恋,让人在一季悠闲中,学会享受,懂得敬畏。而无雪的冬天,唯有双目蓄满期许,仰首长空,在深情的凝望中,等待一场雪的盛宴,盛开在村庄四野,葳蕤生命的冬天。

文/阮小籍

春天花儿开,冬日雪花飘,都是很自然的事。冬雪雪冬小大寒,如今立冬、小雪都已经过去,却难得有一场痛快淋漓的雪。

无雪的冬天叫人兴趣索然。就像良朋相聚却没有酒,就像出嫁的女子没有花戴。

应该来一场雪。不是李白“燕山雪花大如席”那样的雪,也不是老舍“最妙的是下点小雪”那样的雪。李白的雪太大,老舍的雪太小,太大和太小,都失去了雪的味道。

说起来让人心生暖意,读起来让人望峰息心,这才是冬天的雪。落寞中带有几丝安慰,岑寂中带有几许热闹,冬天的雪,让人躁动不安,更让人抱朴守拙,地偏心远。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屋内酒正暖、炉火正红,窗外朋友正顶着暮色而来,赴一场雪花的约会。白居易的雪是暖的。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寂寂的冬雪,雪花无声地飘落,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刘长卿的雪是静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扁舟一叶,寒流一带,一千座山,一万条路,却找不到心灵的依靠,柳宗元的雪是寂寞的。

支个筛子,洒把谷子,等着雀鸟来啄,鲁迅的雪是有趣的;踏着一地的碎琼乱玉,背着北风驰骋而行,林冲的雪是英雄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毛泽东的雪是博大的。如果没有了雪,闰土的少年就少了几丝灵气;如果没有了雪,林冲的形象就少了几分豪气;如果没有了雪,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就少了几许大气。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多好的诗啊,来一场铺天盖地的雪吧!

我那把遮雨的伞

文/河豚

过了清明天空本不该下雪,而今春反常。应该这时是雨水洒落的季节,却又这样雪花飘飘,就如同我的心情一样,把不该凝固的感情又封冻了,象洁白的雪花一样,洒落在大地上。

我不想比喻什么?我只想说,爱就象这天气一样,有些不正常却又那么的令人难以琢磨。

不免联想到她,虽然和我近在咫尺,却就又好象远在天涯。

感情这把遮雨的伞,不知何时才能让我打开。

我守望着那该死的天气,却又那么的出乎我的意外,本该是咋暖还寒,而却现在还是雪花满天。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而到现在还是没有见到一滴雨,而是清明时节雪纷飞,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我不是不喜欢雪,但冬天里的雪是那么的好看洁白,一尘不染。而到了这个季节的雪,就不大一样了。飘落的时候很美,等落到大地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融化了,融化在大地上。

这就象我此刻的心情,很不舒服,总有一种难耐和无助的感觉。

其实不蛮你说,我真的象那雪花一样,落到大地上感到有一种无助,想留下,大地却不允,只有化成一滩水,悄然的渗入到泥土里。

过了初春这么长时间,都到了四月,又过了清明能看到这种情景实属不易,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了,我真的感到有些惊奇。

此时,我真的被这奇怪的景象给惊住了,我独自站在雪花飘飘幻景中,想到了许多许多。

如同就象我最后和她分离,看着她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想挽留又不敢开口,想拒绝又那么的难受,不就象这样的天气一样吗?只有化作一朵朵雪花在飘。

分离是在那寒冷的冬季,到了这个季节该回来了,而她却还不回来,我那火热盼望的心情又从火热到冰冷,不就象这反常的天气一样,那样的出乎意外,甚至还下起了不该下的冰雪。

分离是痛苦的。

回归是幸福的。

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咋暖还寒,我独自站在那雪花里,看着在我眼前飘落的雪花,只有任雪花飘到我的脸上,打在我的身上。而我那把遮雨的伞,不知何时能打开,为她遮雨避凉。

听雪

文/许永礼

雪注定会来的,就像所有的希望。

从入冬就开始构想,有朋自远方来,踏着雪,披着风,将我的柴门拍得山响。狗儿窜出庭院,低吠过后,迎来故人。于是,添油掌灯,劈柴煮肉。酒决计不可少,在雪夜里把酒言欢,道不尽人间风物,世事纷纭。

可柴门犬吠,庭院吹雪,那只是古风里的想像,我仅蜷缩在楼台高阁,一方陋室之中。狗倒是有一条,小巴巴地尽显媚态。隆冬的天空流云淡远,风雨无常。窗外,光秃秃的树干落净最后一片叶子,宛若苍劲之臂托起大地,举目向天。可气温不温不火的,慢吞吞走过大半个冬天,竟无半点雪意。及至道旁草芽儿初现,一树春花悄然成蕾,我想我已错过了冬天,错过了雪。

有道是,“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好一曲韩愈的《春雪》,将漫天的惊喜化作雪花,散落人间。一夜北风呼啸,迎来银白一片。我尚在半梦半醒间,隔夜的手指触及窗幔,顿时一片刺目的白。我揉一下眼睛极目望去,对面屋顶上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那些树干已粗壮成银色的玉臂。累积在树冠上的雪,犹如大朵大朵的芙蓉,争相怒放。我仰面朝天,雪片宛若炫舞的蝴蝶,飞落于苍穹之下的每一寸土地。远山近水,银装素裹,似要将往日赤裸裸的尘嚣,一并掩埋在洁白之中。

雪是酝酿了一冬的诗稿,一经洒落便成苍茫之势。从夜里走来的雪,一路纷纷扬扬,直到午后才有了收场的意思。积雪就在我脚下,踩出“咕吱咕吱”的响声。儿时,往返十多里上下学,每每踩出如此动静,伙伴们便开怀大笑。有一种游戏叫“滚轮胎”,即双脚八字分开,一路踏雪走去,雪地上便蜿蜒留下一串足迹,就像硕大的车轮驶过……

此刻,我踏过灌木小径,沿着曲折的小桥去往天井湖边。这一路轻车熟路,却头一回在雪里走。灌木松林,有枝叶锋芒的小树,一株株顶风傲雪,宛若林立在童话里的梦城哨兵。镶嵌在小桥上的雪,多有褶皱,恰似为桥梁穿上了一件银色的衣裳。唯有落进湖水里的雪,好似夜行者的萧声,稍纵即逝。凉亭肃穆而立,隔水凝想一片雪意,有多少痴情话语为风儿吹散。

我看到了花。花的蕾在雪中,在新发的枝头努力生长,告诉我一个关于春天的秘密。花香无意流露,我却听到了雪花触地的声音,至此,每一个细节都使人心生感动。这夜,雪花再度飞扬,我听到了飒飒之声。炉膛里的炭火很旺,我掬一手书香静待花开……

雪花幽幽飘

文/邵孝文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这场大雪,是漫天花儿,绚丽在我们仰望的天空。

我感觉满世界洁净、澄明、温暖,银光闪烁。

我想,她一定是从春天的枝头,秋梦的枕边,遗失的情歌里走来。她一定带着柳絮的温情,荻花的浪漫,还有蒲公英的念想,以冷艳的外表,炽热的内心,直抵隆冬的门湄。

此刻,为了观赏这场盛大的开花表演,虫鸟绝唱,河流停止奔波,群山屏住呼吸。只有城市远处升腾起缕缕炊烟,那可是乡野村落在为这次花事绵绵不断的庆贺?

我行走雪中,步履沉重。踏雪声声,叩开自己埋藏了多年的雪梦。

那个叫雪花的远嫁女子,是否也如我一样正走在雪中,想我们牵手的雪道小径,写上自己名字的雪人,还有用雪球对打的场景,是否还记得我吞下一片片雪花后,你对我轻轻耳语,说出你的海誓山盟?

雪梦无痕。雪花啊雪花,我知你不会有落叶的叹息,雨的泪滴。因为,只要我们守住心中的那份火热,就能拥有蝴蝶的轻柔与快乐,飞鸟般的优美人生。

雪花幽幽飘。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些飞扬的诗句,以空灵的意象,穿透内心。

雪花翔舞,传递着一种高贵,一种清纯,还有如水的情意。

这六角形的花朵,使荒芜与苍凉隐退,腐朽与污垢消迹。她是天空与大地做一次促膝长谈的使者。之后,她溶入土地,用纤巧的手指,轻掀盎然的绿色之门,使季节与季节来一次会心交替……

雪落身上。我仿佛是路旁的一颗树,慢慢地做着春梦,一点点绽放洁白的花朵。

乡村瑞雪

文/董国宾

冬天那个惯常的日子里,乡村大地在一片干裂的期待中迎来了一场雪。雪花像鸟的翅膀滑过天空,漫过村庄的视野,降在这片裸裎的泥土上。河川、村庄、老槐树、枯井,像一片零乱的羽毛,顷刻间有了共通的语言,记忆里缭绕着表述不尽的眷恋和怀想。

乡村是久远的,抒了千年情的河流在乡村的烟岚里揣味着悠久和永恒,枝杈峥嵘的村庄和广袤的原野,在漫漫岁月中一天天长高和延伸。雪花落在掌心,即刻便会消融,短暂和久远的契合,灵光和永恒的碰撞,不知不觉走进这禅意十足的画境里,于是,乡村大地的角角落落,便在有雪的冬日里灵动鲜活起来。

大山的根扎在了乡村,它涂抹着深厚的岁月,在苍茫的大地上当风挺立。山和村一脉相承的视野里,雪花飘落下来,毛茸茸的微笑洒向峰巅和山脚。皑皑白雪覆盖了山峦,苍松翠柏披上了银装,峭峰穿石不再凌空陡立,粗粝的隔层里剔除了潦草的写意。雪的晶莹带了几分柔情,山的风骨和旷达濡染了谈吐优雅的诗韵,注入了钢琴般明亮的音色。

大雪降临的时候,牛羊不能满院子乱跑,更不能像春天一样遍野追青逐绿,但在长高的村子里,它们有足以果腹的食草,足不出圈便能享受时光。雪层层叠叠扑向地面,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会从闪出的缝隙里钻入栏圈,闪动在牛羊的记忆里。牛,只是迟钝在外表,它会从瞪大的双眼里,敏锐地感知每一片雪花的清香,捕捉每一个细致的快乐和幸福,把一次次触动延伸在一声声长长的牛哞里。

雪,静下来,乡村大地一片素洁莹白。农家院落里,灰鸽从穴舍里腾空,拂过墙基、牛棚、草垛,直扑天空。它们被冬天的一场雪叫醒,从蛰伏的日子里走出来,迎着雪的清新振翅飞抵一个高度。雪地上,黑狗儿蹦前蹿后,高兴得直撒欢。亢奋时叫几声,把郁积叫出来,把快乐叫出来。雪飘落在迎接它的田畴里,像溪流在山涧流淌,又像草木迎来了春天。雪,给予它的,是偶然的新鲜,必然的萌动,及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的长长的雪的影子。

乡村的雪天里,孩子们的欢笑在陀螺里飞旋,伏冬的麦苗在雪野里长满发芽的梦。玉树琼浆为乡村大地描摹幻想,流火的尖椒点缀在雪影檐下,把庄户人家的日子打点得红红火火。炉膛旁,老人们围坐在一起,乐呵呵地说笑,忽而又表情凝重地想事情,想得深远而入神。他们想身边的事,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雪。他们想雪的思想,雪的洁莹,想雪如何漫飘乡村。他们说,雪像炉火跳荡的火苗,温暖了乡村大地,点亮了庄稼人的心。看着一天天长高的村子,又看看一步步走进新生活里的轿车楼房,他们深深感到,还有一样像雪一样的东西从岁月里走来,沁着香,闪着光。

老人们眼神猛地亮起来,哦,那原本就是雪,或叫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