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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下雪的优美散文

2022/12/09好文章

描写下雪的优美散文(精选12篇)

雪趣

文/千河

2016年11月22日于我而言,实在是个很值得欢呼的日子。一是聪明伶俐的小外孙满5周岁了,二是古城西安下了首场大雪。这场雪要比往年来得早、来得好。

早起的我,在晨曦中从小雁塔朝朱雀门走去,走着走着,感觉头顶有凉丝丝的东西滴答,继而朝路灯望去。透过昏黄的灯光,发现空中有星星点点东西飘落,一下子就想到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加雪。哦,是下雪了。心头不觉一喜,伸手接去,手掌里就有了小米粒似的雪糁糁。

雪糁糁是要下大雪的前奏和序曲。前奏和序曲响起了,动人心弦的乐章就会澎湃而起。过了不到一刻钟,街头巷尾就雪花飞舞了,很有鹅毛大雪的韵味。上了公交车,车厢内不时传来“快看,下雪了”“好大的雪花呀”的赞叹。放眼望去,车窗上已沾着白白的雪花。

冬天是下雪的季节。雪是冬天的象征,没有雪,冬天便没有了灵气,没有了精髓,便成了没有了生命寄托的孤魂;雪是冬天沁人心脾的美味佳肴,没有雪,冬天肯定就“清汤寡味”了;雪更是苍穹的女儿,小名叫“飞天”,从天而降,大地就白茫茫一片了。

小时候每逢隆冬雪花飞舞,我们兄妹5个不是跪在热乎乎的土炕上,从窗口朝外看雪听雪,就是到院里院外去踏雪、堆雪人,此时此刻,总有别样情趣在心头。

看雪——风卷雪花,飘飘落落,潇潇洒洒,给万物抹一袭白亮。听雪——莫道雪落无声,只是极轻,极轻而已,这声音,唯有清静、心如止水才能听到。踏雪——一个脚印,一朵花,一串脚印,一首诗的韵味。

下雪天,村子里的娃娃们最爱干两件事。

一是在村头或打麦场打雪仗。打雪仗不是“两军对垒”,而是“混战一团”,玩的是野性的张扬和高兴,男孩女娃,只要愿意都可投身其中。战场自选自定,“子弹”是雪团雪球,信手拿来,取之不尽,可谓天赏“玩具”。“战役”一旦打响,往往是雪团乱飞,雪花乱绽,几乎人人“挂彩”,浑身上下雪斑点点。直到筋疲力尽,肚子咕咕叫,娃娃们方才“战趣”肃然,便各自“收兵”回家。

堆雪人可不比打雪仗那么简单,讲究的是造型艺术和审美情趣的有机结合,非心灵手巧的孩子是断然上不了“台面”的,因而就不能一哄而起,而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带几个自愿当帮手的。说是堆雪人,其实不然,除了堆胖娃娃、甜妹妹和老爷爷的造型外,还有动物,尤以当年的生肖属相为首选。

有一次我和几个小朋友在石桥旁堆姜太公钓鱼。先用麦秸扎好身型,再把雪花一层一层抹上去,在达到体态匀称后,找来杏核做眼珠,折来柳枝当渔竿,再来一顶草帽给戴上,倒也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但万事俱备,只差“胡须”,为了不留下“遗憾”,我们剪来老山羊的胡子粘贴上去,终于大功告成,这也成了那个冬天村头亮丽的一景,路过此处的人,免不了要多看几眼,还说娃娃们的手巧得很。

初雪

文/风雪夜归人

不经意间,悄悄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也许是天将擦黑的时候,外面悄无声息地飘起了雪花儿,雪下的不小,不一会儿,已是满地皆白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才无意间发现外面雪花飘落得正紧,只是院子里天已经黑了,借着天幕上灰蒙蒙的一丝光亮,只看到满眼雪花飞舞,地上已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映射着清淡的荧光。或许正是天晚将雪的缘故,业务科的两位同事到楼上来相邀,欲趁着这冬雪天气一块儿到外面的小酒馆儿来上两口儿。刚忙完手头的事情,看看外面天色已晚,想想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便也就不暇思索的一口答应。

门口的小酒馆儿里几乎已是座无虚席了,没想到这下雪天儿人还这么多。外面飘着雪,酒馆儿里反而显得有些春意融融了。我这人向来喜欢清净,尤其不喜欢人声嘈杂的场所。但碍于同事情面,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也只好勉强陪着。

从饭馆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四周一片幽黑,抬头已看不清天上雪花飘落的情形,马路上的积雪有些已经化掉,两旁的人行道上已是白茫茫一片了。若在往常,迎来这初冬的第一场瑞雪,心里总免不了会一场惊喜。冬天到了,人们总会盼着下雪。那漫天雪花飞舞,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总会给人们心头平添一层新奇、一层诗意吧?而今年的这场初雪,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让人找不到昔日那种惊奇欣喜的感觉。

下雪天总是显得格外地宁静。街上几乎已见不到行人,没有了潮水般喧嚣的车辆,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中,沉寂得似乎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响声。哦,是下雪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这第一场冬雪会意味着什么呐?没有欣喜,没有新奇,没有…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是下雪了,满地皆白,四周一片寂静,似乎一切都不过仅此而已……

也许是人上了一定的年纪,看惯了太多的风霜雪雨,似乎对眼前的景象已变得有些呆滞。哦,下雪了。下雪就下雪吧,下雪好,起码孩子们还是喜欢着下雪的。记得以前听到过一首歌词儿:下雪了,天晴了…那时候听到这歌词儿,还觉得很是无聊,不曾想这会儿却忽然觉得那歌词儿编得真好!下雪就下雪吧,赶明儿天一放晴,太阳一出来便会立时的将这积雪晒化了。即使天不放晴,路上的积雪也会被那些潮水般涌来的车辆给辗轧成满地的泥水。四周的雪一化,便也只剩得满地的泥水了。飞驰的车辆照样地奔驰,匆匆地行人照样匆匆而行,这雪天除了使天气变得寒冷,还有就是让行人都沾得一裤脚的泥水。

早上,雪似乎住了,天并没有放晴。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路上的积雪早已被那潮水般涌来的车辆给辗轧成了满地的泥水。路边的空地上还保留着一点儿积雪,几个上学的孩子正饶有兴致地在雪地上来回地踩着,几个三四岁的孩童儿正张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儿,厥着屁股在雪地上专心致志的堆雪人儿,只是那刚堆起的雪人儿却也已经是满身泥巴,几乎看不到雪的本色了。

也许,在孩子们或诗人们的眼里,总还是会感觉到这雪天的诗情画意吧?可惜,我早已不是孩子,而且,也不是诗人…2012/12/21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周微

袅袅的炊烟在房顶缭绕,久久不肯散去。雪花,在房顶铺了厚厚的一层,耀眼的白,发出了刺目的光,眼睛晃得不敢睁开。恍惚中我看到童年的雪地里,您的身影……

那年,家里经过很多变故,不但没有了耕地,还没有了住房,一家四口人寄居在别人家的北炕。

丑娃,起来吧,爸爸给你俩捂的棉裤热乎,起来上学,爸爸给你堆雪人。这时的我和姐姐听到爸爸的声音就会立马起床,懂事的我们不会给房东制造一点麻烦。我清晰地记得,南炕的舅妈生了小弟弟,小弟弟一哭,我就爬上南炕,舅妈把那个爱哭的小弟弟放在我的腿上,我就晃着,晃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雪地,看着那暖洋洋的太阳。好温暖,好温暖的阳光。为了看到窗外的雪地,还有那轮太阳,我很愿意让小弟弟躺在我的腿上。要知道,北炕是没有阳光的。那年的雪好大,好大,大得推不开门,是邻居用铁锹把门前的雪铲掉,我们才挤出门去。记得,没有饭能够吃的时候,我和姐姐就吃苞米花。也就是家里的苞米搓下来,用砂子一起翻炒,然后揣在棉袄兜里,饿了就扔进嘴里嚼,很香很脆的。

十岁的小孩子是应该喜欢雪的,因为雪花,给枯燥单调的冬日带来了乐趣。可我讨厌雪,甚至恨雪。连续的大雪天,家里的柴火都烧没了,爸爸每天拎着斧头去地里砍向日葵的根,然后回到家给我们做饭。我怕下雪,爸爸积攒的葵花根不够烧火做饭,他就要顶着雪出去砍柴担柴。晴朗的日子,我和姐姐会跟着爸爸去砍那些葵花根。雪地里只有我们父女三人的脚印,从家里连到树林,树林又漫延到空旷的地里。那雪花的白,白得没有空隙,没有边际。我们俩带着厚厚的手闷子,跟在爸爸身后,跳着,蹦着。葵花根很顽固,我和姐姐用小斧头使劲地砸,它就会脑袋开花,粉身碎骨。这样是没办法做烧柴的。而爸爸砍下来的葵花根就很完整。我和姐姐就负责把葵花根装进大筐里,上面摆的像花篮一样。邻居家是不烧葵花根的,小庆子的爸爸常常半夜拉回来一棵杨树,半夜砍树的声音,吵得我们不能入睡。爸爸是不会去砍树的,妈妈说爸爸窝囊,而我和姐姐赞同爸爸,书本上写过,砍树不是好孩子。一根木头扁担,两个破旧的杨树条大筐,一个里面是姐姐,一个里面是我。

那个雪花飘飘的冬季开始,爸爸的后背开始佝偻了,而且越来越弯,成了我眼里一弯晓月,再也没满……我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我做过一个很完整的梦,梦里我养了一条大狗,爸爸做了一个木头爬犁,大狗就拉着我们三个人在雪地里奔跑,我们笑着笑着。爬犁上满满的葵花根……

那年的大雪大得史无前例,肆虐猖狂,甚至不近人情。童年是七彩的,偶尔的阴霾不是调色板的主色调。记得后院子里的大雪堆比房子还要高,一群小孩子登上了雪堆,就能翻到自己家的房顶。男孩子胆大,大雪堆上下跑着,慢慢的,一条可以滑雪的雪道就出现了。胆小的我怕得要命,邻居小庆子胆大,每次都是狠狠地揪着他的衣角,闭着眼睛滑下来。身后的惊呼声震落了杨树上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中间还夹着几只淘气的麻雀。

恨十岁那年的雪花,是因为喜欢爱十岁以前的那些年的雪花。那些年的雪花是温暖的。腻在被窝里的我,知道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就是不起床。爸爸带着笑,一遍遍叫我和姐姐,我俩穿着线衣裤在炕上这头窜向那头,泥鳅鱼一样。爸爸是从来不打骂我和姐姐的。我和姐姐吃着爸爸给我俩藏着的牛舌头果子,指着窗外的雪花嚷着……每次一看到雪花,那些记忆都会一股脑地蜂拥而至。雪花与我而言,是思念,也是疼痛。

我不知道天堂下雪了吗?我亲爱的爸爸。

我不知道你那里冷吗?你还用砍葵花根作烧柴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来生,我更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有幸遇到您,和您成为父女。

如果有,我一定不会让您再去顶着雪砍葵花根,我要给您擎起一片没有寒冷的天空。

微信里赏雪

文/兰采勇

早上乘坐公交车时,习惯拿着手机浏览朋友们的只言片语。

“石壕花坝下雪啦,约吗?”一朋友的微信内容恍若导火索,引得众多朋友纷纷点赞、评论,邀约同行。我也很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朋友微信内容中提及“云端花开,浪漫花坝”的石壕镇,赏一赏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但我不是洒脱的人,总是被琐事缠身,“赏雪”的想法就被扼杀在蠢蠢欲动之间,心中自然也就郁闷不已。

还好,在网络发达的今天,足不出户依然能知天下事情。这不,打开手机,微信圈里早已被下雪的消息给刷屏了,横山下雪了、古剑山下雪了、郭扶高庙下雪了……范围逐渐扩大,毗邻区县的文友也传来了当地的雪讯,“四面山邀你来赏雪”、“万盛迎来今冬第一场雪”,有图有真相,我的双眼就再也不想移走,索性就忙里偷闲,跟随着微信圈里的大美雪景漫步开来。

下雪的地方很熟悉,尽是些海拔在800米以上的山乡,这里的林木花草被都市遗忘在大山,但没有被雪花忘记。在朋友们分享的那些静置的画面中,大地,树梢、公路,屋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雪,真有了诗人岑参笔下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妙神奇。

深处僻静偏远之地,原本好似熟睡在襁褓中的婴儿,一场不期而遇的雪,像是不速之客撞开了一扇虚掩的门。原本萧瑟泛黄的原野,已经被雪妆点成白茫茫的一片。闻讯而至的人把大地当成了一张宣纸,在上面留下了串串脚印,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厚重,有的浅显。当然,农人的家禽家畜也不甘示弱,忙碌着作画——鸡画竹叶,鸭画枫叶,狗画梅花,非常有趣,形象逼真。当下流行自拍的人们怎能错过如此美景,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

也有的朋友直接化身新闻外景主持人,来了个现场直播。微信视频里,有的在堆雪人,有的在打雪仗,有的更是夸张地对着空旷的雪地一声接一声地尖叫,更有的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敞开喉咙高歌起刀郎的那一首经典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只不过时间更改成了2015年……

循着那些熟悉的画面,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一种铺天盖地的律动,是一种漫天飞舞的柔美,是一种静悄悄神秘秘的内敛,是山乡老农们感叹“瑞雪兆丰年”的愉悦心情。

微信里赏雪,尽管有不能亲到现场的遗憾,但也有舒适安逸、悠闲自在的惬意。

文/季梦缘

冬姑娘没有春姑娘的娇嫩,没有夏姑娘的艳丽,更没有秋姑娘的丰硕,但她的晶莹无瑕一样给世界带来了另一种美丽,也许这就是我喜欢冬天的原因吧!

终于,下雪了。天上舞动的雪花和地上嬉戏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洁白的房子,洁白的田野和这个洁白的世界陶冶着孩子们洁白的童心,大家手拉手,一起高声唱起“雪绒花,雪绒花……”

雪花飘飘,似白蝶。它们闪闪发光,跳着轻盈、幽雅的舞步,在空中飘啊飘。我们被这迷人的景色吸引了,走出教室,享受下雪的乐趣。我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安静地躺在我手心中,当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的模样时,一眨眼便融化了。雪愈见大了,不一会儿,这些调皮的小精灵全都落在发丝上,白色比黑色更显眼,好像点缀了一颗颗宝石。

漫步校园,只见整座校园已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大楼披上了洁白的素装,小树的枝条变得臃肿起来,嫩绿的树叶透过缝隙露出来,啊!这是调皮的冬姑娘在用调色板上色呢!

我爱白雪,我更爱冬天。冬,是心灵的年轮,虽然外表寒冷,但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与希望。

期盼一场雪

文/王菲

友前几天在朋友圈晒美照,一树银杏叶明黄亮眼,满地落叶如黄色地毯般铺开,一袭红衣的女子,在落叶飞舞间巧笑嫣然。画面灵动而唯美。让人深喜这秋叶静美,忘却秋尽冬来的萧瑟凋零之殇。

秋叶还没赏够,已至小雪。时光总是这么迫不及待,不理会我想慢享岁月的情绪。

前几日时令小雪。小雪,读来婉转生香,仿佛一个女子的闺名。我在四处寻觅,没寻见一片雪花。而万能的朋友圈告诉我,北方下雪了。北京的堂姐发了下雪的照片,红衣,白雪,树叶上一层薄薄的白。如画的世界让人生出浪漫的向往。

我国古代将小雪分为三候:“一候虹藏不见;二候天气上升地气下降;三候闭塞而成冬。”我是不喜欢冬天的,寒冷让人缩手缩脚,畏首畏尾,似乎冷得连人都消沉了一般,但喜欢冬天的雪。下雪了,这个冬天仿佛才是个真正的冬天。不能想象无雪的冬天会是怎样的,该是多么乏味和无趣!小儿最喜用他的小手捧雪,然后捏紧成团,砸向我的背或颈肩上,之后笑逐颜开。我也乐得配合他这份纯真的快乐。儿时我亦喜欢用脚踩薄雪,然后听它软软的咔嚓声,慢慢的在我脚下化成一滩水,这么做仿佛得到一种特别的快乐。所有的不愉都随着雪水化开无影。

不禁期盼,小城的雪快点到来。而那些关于雪的往事和记忆汹涌而至。回忆里的雪都是温暖,没有寒冷。童年的雪于我,不仅是雪,还是兄妹三人嬉戏的单纯喜悦,是妈妈做的暖棉鞋,是爸爸为我们准备的小火炉,还有一家人围炉烤火的温馨。都说人喜欢怀旧是开始老的表现。每天看着镜中眼角乍然出现的细纹,还有儿子不断上窜的身高,无不提醒我时光流逝的不可追。人到中年,记忆力越来越差,脑子基本是单线条,记不清太多的事。可这些记忆深处久远的东西,却经常清晰的跳出来。

真的冬了,小雪已过,大雪也将如期而至。期盼小城有一场真正的雪。雪给寒冬带来无穷趣味。即便不能“独钓寒江雪”,亦可三两好友,学做风雅,踏雪寻梅。亦可“绿蚁新醅酒”,与友小聚,不亦乐乎?或可围炉夜读,快乐愉悦,尽在书页的一开一合中。或者什么也不做,只看风卷残雪,万树如花开。再或者可以如孩童般放肆一下,在雪地里印个“大”字形状的雪人,然后呵呵傻笑。一切冬趣,尽在雪中呢!

雪至思亲

文/何鸿

乙未年腊月十四,晨起,窗外恍若飘起了白色的雨。

雨乎,雪乎?身在冬季极难见雪的山城重庆,真不敢相信今日雪至,就像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恩典,总让我产生本能的迟疑和逃避。

出于这样的犹疑,我并不急急地去窗前张望,以认清天上飘的到底是雨是雪,而是一如往常地钻进厨房,张罗起为家人煮一顿母亲在家里常做的冬日早餐红糖鸡蛋。几样普通的食材,红枣,枸杞,桂圆,沸融在一锅红糖水里,海浪般的白色蒸汽温暖地扑面而来,我迷茫的双眼很快热流含涌,处于一种多年来习惯性的克制,我抬头努力地望向厨房的窗外。

在重庆第一次看雪,还是在我小学的寒假里。那时爸爸还在很远的矿山工作,母亲第一次把我和4岁的弟弟锁在家里,自己外出上班。我带着弟弟爬上厨房靠窗的小桌子,半跪着用力推开木窗,透过狭小的墙角空间,竖耳倾听街上小孩游戏打闹的声音。“下雪啦!下雪啦!哈哈哈哈!”院子里传来大人孩童齐齐的欢呼声,我扶着弟弟透过窗玻璃看那屋檐之上飘来一点点、一片片的雪花,像白绒花般地飞舞,真羡慕院子里的小孩自由自在地玩雪啊。一直到午后,母亲才回到家来。

“妈妈,妈妈,带我们看雪去!看雪去吧!”母亲刚放下包,我和弟弟就迫不及待地左右拽着她的衣角往外拉,母亲也只好心疼地笑着,牵着我们冻红的手走出院门,奔向歌乐山下一片片早已覆雪的菜地……

童年大雪的记忆,就恍若仍然身在歌乐山下老屋的小窗前。时隔数十年过去,难得又是漫天大雪时。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洁白雪花,心里荡起一股浓浓的牵挂:下雪了,妈妈知道吗?

电话拨出,许久,家里的座机才接通。听到我的声音,母亲开口就问:“你们,回来看雪吗?”她的声音揉合着欣喜、期待甚至恳求,似乎我和她之间遥隔千里万里,而实际我们母女相距不过一顿早餐的距离。

母亲的问话,在我心口上来了一下闷雷似的狠击——无论当下如何卑微,温暖的亲情永远蕴蓄于心;纵然下雪的时光,离我们这个城市已经久远,不该远去的是儿时母亲手把手教会我将珍藏一辈子的炖煮记忆。

今日,体感温度零摄氏度以下,生命温度37.6。一生的行走真是又慢又快,一晃许多年,我们埋头在自己的世界里走走停停;一晃许多年,我们同在一座城市却忘了回去甚至懒于回去。许多年来,我们的城市没有大雪降临,没有白雪覆盖的菜地;唯有眼前的一锅红糖水,黏绕着浑厚洁白的荷包蛋,咕嘟咕嘟地,像儿时雪地里依偎在劳累的母亲怀里,听到的那种心跳的声音。

只愿雪中的北风卷起麻木的生活,纷飞的雪花打进游子的眼里,具有某种使命的一场大雪正在来临,我要推掉所有朋友同事盛情的邀请,迎着漫天的大雪,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陪母亲静静看雪。

雪依旧而人生随雪而流

文/黄晓雅

下雪了,每年一场雪是这里的自然现象。一年仅一场雪这个是我们南方常有的现象。所以每逢下雪时我们这里的人们都很兴奋的迎接雪的到来。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因为冷的缘故所以在我们这里家家都会选择在家烤火炉。死沉沉的气氛是由现在而产生的,而当雪的到来它打破了冷飕飕死沉沉的气氛。当勤奋的老人打开最早的房门第一眼看见雪就会有这种反应很高兴的叫着家人如自己的小孩某某快起床了,外面下雪了快来看雪呀!而当懒惰的小孩一听到下雪了就会迅速起床。下雪了,下雪了。

下雪了,下雪了。这个声音是从邻居家的小孩传过来的因为声音很大所以把我吵醒了。在这个寒假里因为只有我一人在家所以我是懒惰的表现,没人管我起床也没人说话所以我选择睡觉打发时间直到我自己愿意起床为此。而下雪了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我懒惰的习惯都要被它打乱。我是从被迫中起床的本来就带有那么一点不情愿的情绪可是当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的心是随雪而流的感觉。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对雪的依赖死死的盯着雪花从天而落。

今天是因为下雪的原因吗?整个村庄突然间生机勃勃起来。老人在谈论雪的厚度而小孩在雪中(曼舞)有的在堆雪人,看到他们的样子我就想起以前的自己。那时候科学和条件都没有现在的发达我们对雪的喜爱不仅仅是因为它拥有浪漫的舞姿才喜爱的。那时候的我们对雪的喜爱是因为觉得它很神奇为什么它会从天上飘落下来呢!这个问题对于我们那个年代来说是没人可以回答的包括长辈。他们对于我们的问题都是用传说来讲述的。所以我们对于雪是喜欢又是带着信念的喜欢着。

那时候的我,对于雪的传说是迷惑又向往的。迷惑的是如果真是他们所言为什么我老是触摸不到那样的完美邂逅呢!也许是心里作祟的原因吧我明明追逐不到却心里一直期待着,浪漫又动人的故事在那时候的自己是向往的。童真的心里传说的引导让我对雪的喜爱又多了那么几分迷恋和期盼。雪给予我童年的幻想步伐,雪也增添了不少乐趣。

雪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是处于表演者来说的,记得小时候和同龄的小孩一起玩过堆雪人打过雪仗什么玩法都呈现在童真的那一页篇章上,那时候的我们是无忧无虑的。哪里有一个胖胖的你总是被拿来当笑话的开心果,虽然有时候当面生气但是从不放在心上,这一秒还生气下一秒就高兴的玩了起来。还有一个少爷的身影因为家境好的缘故整个人和我们格格不入尤其在穿着上最为明显,但是因为童真的乐趣他也和我们一起在那一页度过他的童年。曾经不知道是谁老是不分左右一直穿错鞋子走起路来怪怪样,这个她就是我童年的伴随者一路走来我们如同姐妹每天都黏在一起除了晚上各回各家以外几乎都会在一起。而那时候的我却是内向性的性格总是喜欢看着你们的一言一行的搞笑样。

伙伴们还记得我们以前的话语吗?每当我独自走过那熟悉的环境时。那些曾经一幕一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回忆往昔眼看当前就一个字“变”无论是话语的成熟度还是相貌的变迁都还是随时光而流。你再也不是过去的开心果而她也不再是一直的伴随者,而我也不再是那个一直默默的观看者。你我她的童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而那时候的话语和现在的我们相比我把它当作童年语永远留在心中默默的回忆童真语的乐趣。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经过不同的阶段,而我们只能做的是就是做好每个阶段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因为在这个阶段里我只是观看者,看着小朋友们对雪的喜爱。而这样的童趣对于现在的我已经是过去。

下雪了

文/朱煊男

早晨醒来,房间里格外明亮,我一惊:怎么这么亮呢?现在几点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向窗外望去,只见外面白花花一片。哦,原来是我日夜盼望的雪呀!

我赶忙走到窗前,透过窗玻璃向外望去,只见朵朵洁白的雪花从茫茫的天际无声无息地飘落,星星点点的,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从天空中飘下来。不一会儿,雪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一团团,一簇簇,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多么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啊。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地毯,每一幢房屋都好似一个白色的宫殿,松树身上吊着蓬松松的雪球儿。

我呼喊着,跳跃着,飞奔到操场上。一朵朵雪花落在我的脸上、手上、衣服上、睫毛上……伸手一摸,调皮的雪花却像和我捉迷藏似的融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雪渐渐停了。小伙伴们迫不及待地来到雪地上,顿时,雪地上热闹起来了。大家有的堆雪人,打雪仗;有的把雪粘在眉毛上、下巴上,扮作圣诞老人,把小朋友逗得前仰后合;有的把雪花揉成一团,塞在嘴里当白糖吃……这景,美得高雅,美得浪漫,美得醉人。

我徜徉在这美丽的雪景中,就像置身于一个纯白的童话世界。“啊!多么美的雪呀!”我情不自禁地从心底里喊出来。

雪忆

文/伊芸

下雪了。今冬第一场雪,在我不再盼望的时候。

久违了,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看到一个小孩在楼门口自己玩雪,我不禁有一股和他一起堆雪的欲望。但是不行,我必须先去上课。

孩子,雪,一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我明白自己对那种不加修饰的东西永远喜爱,正因此,我也容易满足,就像心情不好时看到朝阳初生,我会顿时涌起希望,接着不快立刻被晨曦驱散干净,心情便好了。

自行车压在雪地上,一路欢歌。路两旁银条披挂的树木在冬日尤为醒目,灿烂的阳光使我想起了往昔的岁月。虽然寒冷,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寒意。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眼前,什么呢?先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后是冰天雪地独行上学的小姑娘,但印象深的还是后者。因为那个小姑娘就是我自己,是儿时的我。

那时的雪可真能下,厚厚的一地,好像要把所有的坑洼沟壑都填平。一大早推门,噢,下雪了。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又下雪了。没有惊奇,没有迟疑,没有犹豫,脚步继续向前迈。院子里是比较好走的,没膝的雪一踏一个大坑,拔出脚后看看一串自己的杰作,心里快乐了许多。走到大门口,栅栏门却已被雪埋住,推开是不好办了,只好使劲拉开没被雪埋着的上半截,斜抓住把手,半爬着出去。回头看看被自己拧得斜歪着的门,不禁有些得意,于是拔腿往学校走去。上学的路上,一切一目了然,白茫茫的世界。我要破坏这纯净的世界吗?一下子,看到了雪地上那或深或浅的小脚窝,才知道我的同学有比我更早去学校的,于是兴起,追逐着那些脚窝,尽快向学校奔去……

如今,已经找不到那个独行上学的小姑娘,却有一个同样去往学校的我。鲁迅说,雪是雨的精魂,我为之震颤,更为之感动。魂之诚,洒满天空,掩盖大地,一色的世界,也希望带给人们一色的祝福吧。

走进教室,学生们也很兴奋。雪带给人们的欢乐是不言而喻的。看来,我要上一堂忆雪的课了。

冬天,下雪了

文/罗从政a东师

那天早晨,两天前的早晨,大雪封盖了东北的大地。

我知道,这个冬天,东北的土地都属于冰雪了。直到明年春末,我又将在这样的冬天里,晨起,暮归。

看着雪花纷舞,心中感概万千。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

忙着,为了周末的心理咨询师考试。

每天,还是要去教室,毕竟,我是学生,无论我是不是把耳朵交给老师,我必须把身体交给教室——这就是学生的无奈,抑或教育的悲哀。老师的手段都很多,点名,写纸条,提问……

先现实中穿梭着,在思想中遨游着,这,或许就是生活,更多的人就这样走完了一生,或许他们的一生比这更平凡,更平庸。

终于,我成了这场接力赛的运动员。

偶尔,依然失眠。面对暗夜,痛苦着,烦闷着,无奈着。

就这样吧!生活就是这样。

又好久没有写作了。本来计划每天写点的,可是实在没办法,没心情,也没时间。等这个周过了再说吧,没办法。

好在,依然在看书。余秋雨,算是第一次读他,系统地读,算是领略了文化散文的魅力。

说实在的,余秋雨的文笔简直太深厚了,受益匪浅,继续看吧。

书稿依然没消息,也不好再问。刚一出版社联系,说可以帮助出,价钱也不是怎么低,再等等吧!

窗外,雪白花花的。真正的冬天,就这样开始了吗?我无法抵抗。

盼雪

文/张 炜

一个无雪的冬天,会令人感到尴尬。该冷的时候不冷,四季不再分明,自然也写出了荒诞的一笔。

下雪吧,让洁白的绒毯铺盖大地,以这个节令独有的方式去温润人心、安定人心。

雪可以擦洗世界,所以你总是能够在雪后看到一方更加碧蓝的天空。一只狗走向原野,小鸟在落满雪粉的枝丫上俏立。大地恬然入睡,万物陷于默想。姑娘歌唱了,红色的围巾松松地包在头发上。你相信雪的下边是一片翠绿吗?紫色的地黄花儿将开放,墨绿的叶面上留着雪痕。一个干练的老人的拄着拐杖走过,呼出了白气,那白气像他写出的一行诗;他的头发也是银白的,他的黑呢大衣多么庄重。

老人缓缓地行走,拐杖提离地面。他走过的岁月中有多少个这样的冬天,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雪地上、在雪松的后边,他第一次吻一个姑娘的情景。那时他们都年轻,厚厚的雪使他们的脚陷了下去。

雪的世界,一个多么适合思索和回忆、追忆和遐想的世界啊!浑浊的思绪被沉淀了,人心像白雪一样安静。我们的流逝的时光,我们的没有留下痕迹的一串连一串的脉音,这时一齐涌到眼前、耳畔。

你见过人们借助一副滑雪板飞速穿越雪地的情最吗?那有多么帅气。还有,迷人的雪雕、娃娃们的同样稚拙的雪人……这一切奇迹都被白色的调子统领、概括了。

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在有了病痛的时刻,往往被抬进医院——那里有什么特征?那里会有一群群身着白色长衣、头戴白帽的人,有白色病床、白色被子……他们以这样的颜色挽留生命,唤起对生命的记忆。白色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了缓解与诊治?又给了人多少安慰和信任呢?白色,白色,活动着、沉默着的白色……它与雪的联想,它与一个生命的关系的联想,就这样发生着。

下雪吧,下雪吧。

可不巧的是我们又走进了一个无雪的冬天。

大雪哪儿去了呢?问爷爷们,他们也在摇头。大雪到底哪儿去了呢?如果连我们这个湿润的半岛也缺雨少雪,其他大陆又怎么熬?下雪了,下雪了,下了浅浅一层,一脚踏出泥底,可怜人。下雪吧,下雪吧。再让人骄傲地头戴翻皮帽走上一遭吧,再让真正的寒冷像过往的大雁一样降落一次吧。这样,我们就会知道,太阳和地球在挺好地运转,一个接一个的明天还没有尽头。我们会信任时光、日月这一类永恒的东西,安然自如而不是匆忙慌促地去干手头的事情。

在这个干燥的、裸露着泥土的冬天里,人们不由得去追寻根底。不错,现代科学已经告诉了大家,人类对大自然无节制的开发,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毁掉了正常的自然循环。因此我们要忍耐一个又一个无雪的冬天。空中烟尘弥漫,人们咳声不绝。仰望天空,立刻有一粒微尘落入眼内。只有雪才可以擦掉这么多的尘埃,而我们拿出家中千万片抹布也做不到。下雪吧,下雪吧。大雪是老天爷手里的抹布,它一会儿就能把天空擦得瓦蓝锃亮。

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