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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蜜蜂的文章

2022/12/11好文章

关于蜜蜂的文章(精选12篇)

蜜蜂说

素来怕冷,开始数九后,除了上班,没有特殊情况不喜外出。那一日阳光灿烂暖和了不少,得闲赶紧出门溜达,不知走到哪里,见路边一片花园。

花园里开满虞美人,红粉黄白煞是可爱。喜欢虞美人,细细长长的花茎被满细小绒毛,一茎一花。花蕾亦被绒毛,未开时向下低垂,花开时便昂首直立,甚是骄傲起来。

这花骄傲得有理由,花色艳丽,花瓣轻薄如带褶的纱缎,微微可以透过光亮。不但花容绝色,花姿更是无双。细长花茎托着杯口大的花朵,风一吹,颤颤巍巍花瓣儿翻飞,像风中瑟瑟的美人儿,不由得要摒住呼吸,怕加大了风力,吹翻了花朵吹倒了美人。

看这片虞美人开得热闹,绕着花园细细观赏,发现冬天居然有少许蜜蜂花中飞旋。忽然,有个现象引起我的注意,一朵黄色的虞美人,花蕊处聚集着七八只蜜蜂,花多蜂少,其他花朵甚少有蜜蜂光顾。

我开始研究这一有趣的现象。

花的原因?是这朵花儿比别的花更美妙、硕大、新鲜?不对,这是一朵普通的黄色虞美人,众多的蜜蜂进进出出,花朵不堪重负地摇摆,花蕊被挤得凌乱,花瓣略显憔悴。一朵失去姿色的花,什么理由让这些蜜蜂就不愿舍弃,另寻妙处。

风的原因?风把花香吹到这朵花开的地方,干扰了蜜蜂对花位置的判断,认定只这一朵,故而聚集在这里。也不对,这花的旁边开着几朵同样的花,风的定位不可能这么精确吧。而且风停止时,这些蜜蜂也没有离开另攀它花。

阳光的原因?难道这朵花独受太阳恩宠,光照最强最集中?显然不成立。整片花都徜徉在阳光普照下,周围没有遮挡没有障碍。如果连太阳的公平都要怀疑,这世上便没有了公平。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现象?我站在花园边苦苦思索,蜜蜂们毫不顾及我的苦恼,依然飞进飞出、挤挤密密拥在黄色虞美人的花心。

突然脑中电石火花闪过。这朵花开在花园的最边缘,蜜蜂们初入花海,看这朵好看,那朵鲜艳,挑花了它们的复眼,不知不觉飞到了边缘,一看外边没有了,只得将就着完成采集花粉的任务。

一定是这样,我为自己卓越的想象力而叹服。多少人生不是这样,拥有时不珍惜,将要失去时极力挽回,悔也晚矣。不觉又哀叹自己年轻时不珍惜时光、碌碌无为,老之将至突感想要做的事还太多,竟有时不待我之愤。

正胡思乱想,一只蜜蜂飞到我眼前,振动双翅,一双好看的椭圆形复眼盯着我,嗡嗡道:“你回转头看。”我转身,发现周围聚集十多人,有一个人正在靠近,问前边:“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回答:“不晓得,我也是看人多过来瞧瞧。”

蜜蜂嗡嗡:“我不过飞进一朵花中,就跟来那么多的蜂,我以为只有我们喜欢蜂拥而至,却原来你们人也这样,我还是飞走算了。”蜂尚如此,何况人乎。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我也走吧。

甜苦之间

文/方舟

四十年,对于一个养蜂人来说,可是大半辈子的事。可是年过花甲的赵师傅,说起自己这些年来养蜂放蜂的苦辣酸甜,却只是哈哈一笑,似乎过往之事真像《三国演义》开篇词所说的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一样。

五月的金陵河畔,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金渭湖两岸、宝陵原上、蟠龙山腰,一串串嫩白色的刺槐花开得醉人,半个宝鸡市区都弥漫着它散发出的幽幽清香。一个周六的清晨,我顺着早已开辟为游园的渭河河滩由西而东,来到金渭湖左岸刚刚建起的宽阔金陵河堤上。我知道,生活在长江边上的养蜂人赵师傅该来放蜂了,他每年都来的,而且都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今年春季雨水好,槐叶繁茂,槐花灿烂,赵师傅怎么会错过呢!

一个简易的面北向南的低矮帐篷,门前一个坐着钢筋锅的蜂窝煤炉,两个盛满蜂蜜的塑料桶,帐篷后一连十几米摆满密密麻麻的蜂箱。这就是赵师傅的营地。身材高挑、略显黑瘦的赵师傅笑着迎接我,说:“昨天才采收的槐花蜜,新鲜着呢,回去带一瓶尝尝!”我知道,赵师傅的蜂蜜信誉很高,从来不掺假的,每年采收的蜂蜜无需拉到收购站,就地就卖光了。我说:“留下给那些老用户吧,啥时等你卖不动了,我再替你推销吧!”

“恐怕没有那一天哪,你看这些天来,总是供不应求。”一位面容清秀但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帐篷里出来笑着说。这是赵师傅的老伴,也是赵师傅多年放蜂的唯一助手。我说:“那就等明年再尝也不晚,反正你们年年都要来的。”哈哈!我们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四十年了,年年就你们两个在全国各地追着花期跑,累吗?寂寞吗?”我说。

“要说累,倒是有一点,寂寞的感觉可是没有啊!你说,我这蜂群越来越大,由当初的二三十箱,发展到现在的上百箱,每箱就有三万多只蜜蜂,下来就有三百多万只。我有这三百万大军的队伍陪着,还能寂寞么!”赵师傅笑着说。

赵师傅确实累了。四十年的风雨奔波,已把他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记得他头一年来时,还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妻子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那时,他高中毕业后,嫌务农收入太低,就看上了养蜂这一行当。头一年,他从九江出发,先后辗转河南、陕西、甘肃、新疆四省,往返不下一万公里,可是回到家一算,除下花销费用,所赚无几。这位执着的小伙没有甘于失败,他花了整整一个冬天,找来各种养蜂书籍,遍访养蜂专家及老蜂农,总结钻研养蜂知识,第二年又踏上放蜂之路。他调整了路线,先本地赶菜花,再中原赶桃花,继而西北赶槐花。尤其是槐花,赶过宝鸡赶兰州,再赶新疆,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这一年他赢了,算下来赚了上万块,他一下成了“富翁”。

从此他就痴迷上了养蜂。可是,这条路并非一帆风顺。到了第五年,他两次遇上蜂痢、蜂毒,不但采蜜大量减少,而且死蜂严重,已经发展到六十多箱的蜂群,不得不合为三十多箱。这一年的冬季,他又花钱进了一次大学,学了一次蜜蜂防疫和繁殖分箱的知识。随着经验的增多和管理的改善,他的蜂群迅速发展起来。最高时发展到一百五十余箱。为了减少负担,他处理了五十箱,把蜂群稳定在了一百箱左右。他算了一笔账,四十年来经他手采收和售出的蜂蜜就达15万斤之多。他说:“这也算是我为人民作出的一点贡献吧!”

我说:“你这些贡献,可都是用自己的心血和汗水换来的呀!”

他说:“是呀!养蜂是辛苦,东南西北的跑,风餐露宿,栉风沐雨,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的;尤其是当你打开蜂箱,提出巢脾,查看蜜蜂的状况时,一次又一次地被蜇,有时胳膊肿得小碗一样粗,火烧火燎的疼。可是想到那些城里人一瓶一瓶地把蜂蜜提回家去,或调凉菜,或做密饯,或浇粽子,吃起来又香又甜,我那点苦,不也就变成甜的了么!”

“你倒像个诗人,说出来的话,颇含诗意。”

“其实,我们养蜂人的生活就是一首诗。”他说,“这些年来,虽说我在养蜂,事实上蜂也在养我。这不就是诗么!”

“蜂也在养你?”我有点惊讶。

“是的。蜜蜂有许多优点,潜移默化地教育着我。首推是它的任劳任怨。”他说,“一只工蜂采制一公斤蜂蜜,平均需要往返32万公里,以酿出的花蜜无怨无悔地养育着蜂王和雄峰,养育着我们人类。我这四十年采收的15万斤蜂蜜,需要它们往返28亿公里。而我这四十年放蜂所跑的路,加起来,也才40万公里,不及它们的7000万分之一。我还能叫苦吗!”

“蜜蜂的组织纪律性,也是少有的。我每年搬运蜂箱数千公里,数百万只蜜蜂很少有掉队的;就是在一个地方,每至旁晚时分,它们成群结队的全都归巢,很少有迟归的。这就像我们赶花期一样,不能迟,也不能早啊!”

“你的感悟,也使我深受教育。在这方面,蜜蜂确实是我们的老师。”我说。

“还有哪!蜜蜂的智慧和才能往往为我们所不及。有一次我在分箱时,在新蜂箱里加了几个蜂脾,隔了不到六个昼夜,它们竟然在上面建造出数千间住宅,每个住宅都成六边形,大小完全一样,整齐的排列着,其灵巧和精确令人惊叹。我查了资料才得知,蜜蜂是宇宙间最令人敬佩的建筑专家。它们凭着上帝所赐的天赋本能,采用用最少材料(蜂蜡),建造起使用面积最大的窝。连十九世纪着名生物学家达尔文也不禁惊奇地赞叹:‘如果一个人在观赏精密细致的蜂巢后,而不知加以赞扬,那人一定是个糊涂虫。’这些年,我每年都对放蜂的路线做适当调整,所依据的就是蜜蜂这种‘以最少的材料建最大空间’的经验,争取以跑最少的路,换取最大的效益的。我这三年,蜂群都是一百箱,可换来的人民币却由过去的两三万元,猛增到六万、七万、八万元,翻了一番还多呢。”

我说:“养蜂人的生活真是一首诗。我想就你的事写一篇文章,你看叫一个什么题目好呢?”

他说:“就叫‘甜苦之间’吧!我们的生活虽然苦一些,可酿出的蜜是甜的。为了大家的甜,我们的苦也成甜的了。”

“甜苦之间”,一个富含哲理的题目,一个渗透着养蜂人智慧的题目啊!

想念花溪

文/刘江安

我的故乡坐落在永兴县的一处山窝里,名字叫石阳村。

村子里有一条溪,从东北向西南蜿蜒而下。在高高低低的山丘盆地里,纽结着十多个星散的自然村落,祖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总是在这条溪流的怀里打转,不停地淘洗着椒红米白的日日夜夜。小溪却信守着亘古的定律,用它“大爱”的胸怀接纳了春花秋月,也送走了夏暑冬寒。

但这条溪流却没有名字。从我记事起,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四十余年,从未见人以“某溪”、“某水”记载过,只记得老辈人以“大江”名之,代代相传,但凡比这条溪流还小点的水流便干脆叫“夹壑”。溪流两旁,枫杨夹岸,还有一溜的河柳乌桕歪斜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在水面张望,偶尔也能见到一两棵高大的喜树或是皂角夹杂其中。一些上了百岁高龄的岸树早已皮裂腔空,被清风藤、络石藤、骨碎补或薜荔、崖豆缠绕着身体,却还能顽强地抽枝发芽。若是遇上这些藤、树开花的时候,“一路风花随水响,几家寻月踏清香”的情景绝对可以吸睛摄魂。如果谁还没有领略过这里如幻的景致,那就请到这里来吧,你雕龙的文心肯定会被星月说服,一同酣睡在这清清浅浅的溪水里,所能带走的,充其量是几幅用相机镜头撷取的山水画面。

去年四月份,我回了一次老家,来到了阔别六年的小溪边,再一次让随柳絮放飞的思绪,凝结在舞动着青春的草尖。独立小桥,放眼溪山垅畴,仿佛饕餮之于美食,恨不得把朴拙厚实的山乡风景揽入怀中,来一个“零距离”、“融入式”的真切体验。

这几年,政府大力扶植冬种,小溪沿岸的四百亩水田全部种上油菜。每年清明,油菜花一开,那满眼的金黄便是一年当中最主要的蜜源,蜜蜂也会在这时拼了命地忙个不停。

早在清明前,惊蜇时分就有植物陆续开花,清风藤、山胡椒、山樱桃都赶趟儿似地抢先在寒风里开放,春分时节又有蔷薇应景。清明过后,是山花纷呈的时候,漫山的杜鹃是主角,更多的是那些不知名的山花不声不响地开着,整条溪,整个山谷,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花海里。立夏过后,山栀子的药香会把人的五脏六腑熨得服服贴贴,野百合也会在这时立在山崖间,吹着喇叭,炫耀它那洁白的花朵。秋天的桂花、雀梅,还有那田头涧边的水蓼花,都是蜜蜂采蜜的对象。冬天花事虽然少一些,但梅花、茶花、假桂枝、米饭柴是这一季不可多得的花源。

花香不断,蜜蜂也就采蜜不断。

一条小溪在无垠的繁花簇拥下缓缓流淌,两岸的村落在如水的月色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我又一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可我的心还在花的世界里留连,还在蜜的境界里沉醉。这里不仅有自然的花香,更有像蜜蜂一样勤劳的父老乡亲。

这条小溪不是没有名字吗?如果不介意,我们就叫她“花溪”吧。

漫步春天里

文/李文铭

不知不觉间,春天用她曼妙的婀娜精心装扮着这可人的大地,春天用她温暖的怀抱,将人间化作了绿色的世界。

走在春天里,漫步在春天的田野中,满眼是绿的景色,静谧中你会不时听到虫子或鸟儿的鸣叫,听着那悦耳的声音,呼吸着春天泥土的气息,让人身心怡然。远眺去,一片绿油油的野菜地里,一片绿油油的麦地里,盎然间有几朵黄色待放,俨然是一片绿色和黄色的海洋,每每走进去,我都不愿再走出,暖洋洋的阳光下,蜜蜂嗡嗡地扇着翅膀,飞越于朵朵鲜艳的花丛之间,兴奋之情,我想只有那呼吸花香的蜜蜂知道吧!蝴蝶追逐着,嬉戏花丛,花的海洋瞬间变成了她们玩耍的世界。如果春天里只有绿色,那会让人觉得她很单调,所以,她用那五颜六色的花儿,吸引着蜜蜂,招引着蝴蝶,可她却没有想到,她那份精心的心意,却让我无法自拔地来到了她的身边。那芬芳的花香,沁人心脾,那蝶恋花的静动画面,让人陶醉。

走近一弯缓缓流淌的小河,吸引着几只野鸭在清澈的水里游着,鸭鸣声、水纹波动声,打破了那静默的水儿,那惊蛰的鱼儿则游弋于水间,河边的柳树,在春风的吹拂下,扭动着片片细碎的叶子,带动那泛绿的柳条,飘荡于河畔,春水荡漾着,野鸭和鱼儿的欢悦,将那片春水热闹翻了。

河边青青刚冒出绿意的小草,是春天绿色的鞋子,我俯下身,用手拨开草丛,猛然间几只小虫欢闹着跳出,望着远去的虫儿,我有几分后悔,我这不经意的举动,打破了她们和谐的生活,我想她们会在内心抱怨我这不速之客吧!

春天总是给人希望,当大地回春时,冷冻一冬的泥土,在春天的微笑下解冻,勤快的人们,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将那带着春天芬芳的泥土翻开,播下那一年的希望的种子。走过去,用手抓起一抔泥土,贴近鼻尖,深深地嗅着,那份泥土的味道飘进鼻中……

春天总在人们不经意间来到。到田野里,才会发现,她已经用她的春意画笔,将春布满人间,春的芬芳在田野,而田野里也飘扬着春的画卷。

小蜜蜂

文/影均凉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认真地面对你,那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累了。放心,没多久,我就会变回来的。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上帝,但是我喜欢用上帝来解释我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上帝一定是希望我能快乐幸福,才会在我人生每一个阶段都安排了各式各样的好人。

小蜜蜂是个好女孩,每一个了解她的人都这么认为。我花了两个月才了解小蜜蜂,知道她的好。缘分,总是这样。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首长时的场景,我的第一次出场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印象,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与我今时今日对她的看法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到了大学,还是这样的。

小蜜蜂经常会在宿舍里疯,是那种南方少女的疯,一惊,一喊,再笑几声,就趋于平静了。对她还不了解的时候,只觉她是一个小公主,只顾着自己乐,只顾着抒发自己的感情。所以对于小蜜蜂,我一直都是点到即止,没有分享太多的想法。

2015年10月25日,在小蜜蜂的提议下我们宿舍集体去吃必胜客。每一样菜品上来我都激动得欢欣鼓舞。每一口都吃得幸福洋溢。宿舍之间的那条缝慢慢缩小,我开始可以和她聊好久的天了。

回来以后,我不再会与小蜜蜂相处时感到尴尬,我尝试着去表达,告诉小蜜蜂我的想法,小蜜蜂会很认真地去思考,给出她自己的意见。有时我们会一起去饭堂,有一次我给她推荐了饭堂里的雪梨炖老鸭汤套餐,没想到那天的鸭特别臊,谁也喝不下去,她决定再买一个快餐。这样一来,套餐里的白饭就没人吃了,我自告奋勇,作为一个饭筒,我把那一碗大白饭品尝了一遍,让小蜜蜂目瞪口呆。要知道,当时的我已经吃完了一份饭了呀,嘻嘻。

打那以后,小蜜蜂总是会说,我很好养,只要白饭就够了。

学校有十大歌手的比赛,小蜜蜂不断怂恿我去,还说要给我当亲友团帮我打气。还有一个在海选之前因为参加聚会喊伤嗓子的同学,小蜜蜂说,这个机会很难得,不要错过了。她帮我们两个都录了像,虽然我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但那个给我勇气的小蜜蜂,让我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树妖昨晚着了凉又吃错了东西吐了,小蜜蜂很着急,马上就说要去给树妖买药。我一听说可以出门,就很兴奋,也跟着小蜜蜂去买药。没想到校医关门了,小蜜蜂没有放弃,说要找同学借。然后我们两个就去问同学,问了好久大家都说没有。晚到的秋风裹住了我们两个,伴着着急的心,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突然,她说一个师姐有啊。我们两个马上开启飞奔模式,一路跑一路喘,拿到了一瓶小小的藿香正气液,回来以后树妖还不喝。小蜜蜂就像个妈妈一样去催她喝,好温暖,就像在家一样。

小蜜蜂告诉我,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不要想太多,认真做好就可以了,你认真别人是看得出来的。要让自己快乐,只要对比自己有进步就好了。

给你一个肩膀,小蜜蜂。

你会看到我的笑脸。

美丽的心灵

我讲一个自己经历过的一件事。那是几年前的事,我在一所中学教语文。总也难忘一小女孩,那个被我伤的极为可爱的小女孩儿。

一次上作文课,我布置了一道作文题:《一个奇妙的设想》。在收上来的作文中,我发现了不少想象力极丰富的文章。也有一篇让我看了极为恼火,这就是那个小女孩写的,她开宗明义的第一句居然是:“我有一个美丽的设想,我要让苍蝇变得像蜜蜂一样可爱!”

怪了!苍蝇明明是人人讨厌的玩艺儿,她却想入非非地要把它们变成蜜蜂。这还了得?荒唐!气得我没有细细看完全文,就批道:荒唐!不成立!请考虑重写!

于是她哭了,哭得挺伤心。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又过了几年,我却突然发现我当年的过错是多么的深重!多么的不可饶恕!

一个老同学从澳大利亚回来告诉我,在澳大利亚的纸币上——面值50澳元的纸币上却印着苍蝇!

我顿时吃了一惊!并猛然想起了10多年前的那篇作文。

天哪!那个女同学的预言,是极美丽的。放眼当今世界,不是真的有人把苍蝇印在纸币上了吗?

我请教那位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他稍加解释,我立刻茅塞顿开。

原来,澳大利亚极干净,但是,苍蝇在澳大利亚没有落足之地。久而久之,苍蝇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飞向草原森林,以植物液汁为食,反而有了蜜蜂般的业绩。

于是我又想起了那女孩儿的作文:要让苍蝇变得像蜜蜂一样可爱。

这本是一个无比神圣的美丽期盼。可我偏偏判了它的死刑。

难道不是吗?那孩子的思路其实很对,也完全符合逻辑,这就是:只要苍蝇不再与垃圾为伴,它们就准能变成蜜蜂。

多么美好的设想,花似的;多么甜美的设想,蜜似的。

她现在在哪儿?还记得这件事吗?

啊,那个美好的天使般的小女孩儿!

自然,也正是为了这个,我才发现并认定,原来——像蜜蜂一样,永远在阳光下飞翔着的,是孩子美丽的心灵。

在无以名状的深深忏悔之后,我不由得肃然起敬——一就为了孩子们的那极美丽的心灵。

追赶花期的人

文/李美玲

五一回商南,孩子闹的不坐车了,无奈我们停下带孩子在路边玩。在312国道边上一片空旷的地方,一排排蜂箱一字排开,蜜蜂密密麻麻地飞舞、忙忙碌碌,爬进爬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草帽,挂着面纱,两只手裸着在整理蜂箱。旁边是一个简单的帐篷,帐篷里是用塑料桶支撑、木板简单铺成的床铺,床里面堆着一些包袱、衣物等,帐篷里还支了一个煤气灶,盆子,水壶等生活用品,地上随意滚落着几个卷心菜。远远能闻见掺杂着蜂蜜的香甜,还有某种腥味的浓浓气味。一位中年妇女在帐篷外清理一个空着的蜂箱,用铲子使劲地铲里面已经干了的蜂窝。孩子看着飞舞的蜜蜂不敢走近,又好奇的不肯离开,于是我和妇人用拗口的普通话攀谈起来。

原来这对夫妻是河南商丘人,她把这种生活方式叫赶蜂,他们赶蜂已经有7个年头了。他们三个月前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有30多个蜂箱,现在只有25个了,每个蜂箱大约有5万只蜜蜂。这一千多万只蜜蜂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在老家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孩子是个男孩,在上海上大学了,两个小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孩,今年初一,由老人们管着,说起孩子,妇人的脸上的笑容满满的。说起赶蜂的生活,却是异常艰辛的。这几年都是同一个路线,他原来跑的路线是春季从湖南出发,经河南河北,过陕西甘肃,赴内蒙草原,折转至广东海南。每年的春末夏初期间他们都会经过这里,做短暂的停留。先是河南陕西交界的油菜花,接着是这里漫山遍野的槐树花。先雇卡车把蜂箱运过来,选好地点后,打开蜂箱放蜂,每当这个时刻,蜂拥而出的蜜蜂犹如千军万马奔向漫山遍野。妇人告诉我,这个场面非常壮观,而他们的心情也很激动,满怀期望的等着采蜜的蜜蜂归来,酿造出好的蜂蜜。

放蜂看似简单,却是一件苦活儿。就拿蜂群转场来说,得提前半个月做准备,勘察放蜂线路,了解那里的水源、地形和气候状况,植物的种类、面积和蜜源,植物的开花期等。虽然长年在外面过着艰苦的漂泊生活,但是挣的钱并不多。每日他们都要巡视蜂场,保护蜂王,保护蜜蜂,防止大黄蜂等动物的侵略,还有防止自然分蜂,蜂队跑到别人家去了。并到山上观察各种花开的情况,分析采蜜量。当一个地方的花季结束,他们就要再雇佣卡车拔营起寨,奔赴下一个地域。内蒙的向日葵花,山东的枣花,江苏的油菜花、广东的荔枝花……一年到头,马不停蹄的奔波,辗转在各个田间地头。

妇人蛮有耐心的和我唠叨着,男人也歇下了手中的活,过来和我们说话,其实他们是孤独的,渴望与人交流,让人了解他们的生活。男人告诉我们,他们一路走来的种种艰辛,最严重的一次在内蒙的一个地方,遭受了抢劫,一群年轻人抢了他们的钱、衣物、食物和好几桶的蜂蜜。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接着气温突然下降,还下起了大雨,他们的蜂箱被大雨浇透,淹死了很多蜜蜂,蜂队也冲散了,后来被经过的牧民发现,才得以脱险,救助了衣服食物和少许路费,用马车拉着剩余的几箱蜜蜂,一路乞讨回到家里,那一年在外的十个多月里算是一无所获,还赔了几十箱的蜜蜂。男人说起这些的时候满眼的痛楚,“还好,还是好人多。”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好奇地问他:“你每天都在摆弄这些蜜蜂,不怕被蛰着吗?”他告诉我,蜜蜂是最勤劳的动物,一长成就在不停地采蜜,酿蜜,一生都在劳作。蜜蜂也是非常友善的动物,不侵犯它们,它们是绝对不会侵犯你的,一旦蛰了人,它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小小的蜜蜂,让不由得人心生敬畏。

随后,我们买了两瓶刚刚流出来的原浆蜂蜜,色泽鲜亮,散发着槐花的清香。他们即将启程赶往下一个花期,祝福他们幸福安康,生活会像蜂蜜一样甜美。

赶蜂人的生活漂泊、艰苦,小小的帐篷是它们流动的家。但他们每天与造物中最可爱的生灵在一起,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一生居住在花丛中,把自然瑰美的精华,源源输送给人间。这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他们最大的快乐。一年四季,花开到哪里,哪里就是赶蜂人和蜜蜂的“战场”,根据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花期,他们或携妻带儿、或三五搭档转战南北、风餐露宿,不停的追赶着花期。

油菜花开

文/张峪铭

在这忽冷忽热的天气里,我患了严重的感冒,咳得两眼金星四溅。直到天气转暖,咳嗽才有所缓减。那天我踱到窗前眺望远处,灰暗的眼睛里,竟出现一片金黄。

天刚放晴,油菜花就抓住了机会,好像一夜之间将自己开得如此灿烂,以致人们忽略了它在冬日里蛰伏的艰辛。我趁着这久违的朗日,不顾妻子劝阻,要到田野深处,领受这无边的金黄。

生在农村的我,对油菜花的亲近倒不仅是它的金灿灿的外表。从小就知道油菜花开得好,就预示着今年的油料丰收,到时就能从生产队的油篓中多分到一杯羹。那意味着母亲的菜锅里就有了鲜亮的油色和吱啦啦的响声。若有哪一年油菜花被冰雹打了,我幼小的心也随油菜花蔫成了一团。

还没靠近地头,就闻到了油菜花的香。它的香不像别的花清幽、透心,它带着田野的土气,甚至有一点青涩。这是我童年熟悉的味道,闻到这个味我心里有说不出的踏实。

站在地头,眼前是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刮过,花枝摇摆,就像波涛奔涌而来,让你不禁陶醉在这浩茫的金黄之中。油菜花的黄不似杨柳的嫩黄,也不像秋菊的老黄,它黄得纯粹,没有一丝浅颜暗色夹杂其中;它黄得壮观,铺天盖地连成一片,让人无法逃遁这黄的浸染;黄得富贵,若有妙手能裁剪凤装龙袍;黄得欲滴,若有绝技能酿成美酒佳蜜……真是此“黄”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我将自己投身在金黄之中,将一个生命体贴进另一个生命体。一枝枝秆撑起一个个金盏,蜜蜂在盏边飞舞,搅得花粉纷纷扑鼻。蜜蜂没有我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欣赏这金黄花朵的,它是来采蜜的,还兼带着传播花粉,它能使油菜花更好的结籽,更好的繁衍后代。这不,一只小蜜蜂像在花蕊中打了个滚一样,带着满身的黄色,飞走了。我想到底是花朵成就了蜜蜂生存,还是蜜蜂成就了花朵的生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大自然的许多生命都是相生相依的,正如花和蜜蜂共同渲染着春天浓烈而又充满活力的气息。

水牛在油菜田边啃着刚露头的小草,几只蝴蝶绕飞身边,一只黄蝶调皮地停在牛角,随着牛头的晃动,黄蝶不时飞起,如蜻蜓点水一般。一会儿又匿迹于黄花之中。不觉想起杨万里的《宿新市徐公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花是静止的蝶,蝶是飞舞的花。花动蝶随,蝶飞花摇,在一望无际的黄色花海中寻找一只黄蝶,就如大海中寻找一滴雨,是觅不到其芳踪的。想着想着,自己好像也化蝶翩飞……

倒春寒已不止一次让我身体不爽,可油菜花似乎不觉得什么,依然如期开放着。也恰好油菜花开时,我又奇迹般地结束了阴晦的日子。我行走在这金黄色中,心田竟也洒满了阳光,同时也铺满着一望无际的金黄。

离开田野,我神清气爽,好不轻松。我这才知遍地金黄,有时竟是生命的一种需要。

寻“蜜”洪庆山

文/闵诗睿

槐花飘香的季节,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洪庆山国家森林公园,采槐花逛农家乐是此行的目的。一路上槐香四溢,山间一片雪白,漫山遍野盛开的槐花宛如给大山披上了一片片的白云。

下午时分,我们准备下山。说来也怪,这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山的路上,每隔一段总能看到许多蜂箱,还有养蜂人。备受鼻炎折磨的爸爸,想要捎一些老巢蜜来治病。瞅好位置停车,谈好价钱,爸爸跟着养蜂人就要去看蜂巢。

在养蜂人帐篷的东面,二三十个蜂箱在路边“一字”排开,场面非常壮观。好奇心驱使着我,于是我说:“我也想去。”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妈妈居然没有反对。我们戴上特制的帽子,帽檐下面有一圈白色纱网,是用来保护头、面及颈部裸露的部分,两边的有松紧带戴在腋下,起到固定和密封的作用。此刻的我就像是电影中以纱遮面的武林高手。

不顾路面不平,湿滑难走,我和爸爸一起随着蜂农冲向蜂箱。带着面纱的我有些不习惯,走到一半,就绊了一跤。立马爬起来,膝盖又痛又脏,满裤腿都是泥。此刻也顾不上痛,继续向前走,凉丝丝的风轻柔地吹着面纱,犹如被风掀起的麦浪,一浪一浪抚摸着我的脸。只见养蜂人打开蜂箱,一刹那,我看到密密麻麻的蜜蜂在上面爬动,如果有强迫症的人一定会受不了,想很快逃离。蜂巢一排一排整齐地排列着,就像一个平躺的冰箱,里面住满了蜜蜂。我心里想这么密的蜂,养蜂人不怕蜇吗?他如何才能取出蜂巢呢?

这时养蜂人的助理点燃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趴在蜂箱上轻轻地对着蜜蜂吐烟,一次两次,如此反复多次,说来也怪,看似无序的蜜蜂,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巢内。养蜂人一边和我们谈着话,一边用小铁锹撬动着蜂巢的两头,小心翼翼地取出蜂巢。可以看见蜂巢上一团一团的蜜蜂在涌动,养蜂人竖起蜂巢板将一端担在蜂箱的一个角上,仔细地端详是否满足我们的需要。由于下雨湿滑,一个没留神整个蜂巢板掉到地下,好在下面有草损伤不大,受惊的蜜蜂就像夜里被惊的鸟群,四处仓皇逃窜,上万只蜜蜂瞬间制造出雷鸣般的嗡响。我担心蜂群会蜇到自己,养蜂人说:“站着别动。”只见助理一口一口地吐着烟,袅袅烟雾徐徐上升,很快驱散了蜂群,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又看了别的蜂箱,由于其他的蜂巢里面已经有了蜂蛹,也就是将来要出生的蜜蜂,最后我们还是选定了刚才拿的那块。

这一次的寻“蜜”,我才形象地理解了“一窝蜂”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勤劳的小蜜蜂是怎么干活的,知道了它们短暂的生命历程。我庆幸自己在这槐香四溢的雨天能闯入这甜蜜的“蜜室”,我为大自然的神奇而感叹,更为这群小精灵短暂生命里的伟大而感叹!

新篁的蜂蜜

文/傅菲

中午吃过饭,朋友王晓峰说,带我去看老房子,十来栋,泥房子,朴素的黑瓦,很有意思。我看过很多老房子,对老房子没有盎然的兴趣。他又说,那里有原始的河道和油桐林,油画一样。从白果村的隘口而下,走了几分钟,车子停了下来。沿一条泥滑的步行道下坡,我看见了古树群,是枫树和樟树。枫树叶正在褪色,还没完全变红,黄褐的叶面像麻脸。樟树几乎遮住了半边山垄。几栋泥墙黑瓦的房子打盹似的隐在树林里。山垄里的一栋房子,院子前堆着油茶籽,一个50多岁的妇人围一条粗布围裙,坐在椅子上,用畚斗分拣油茶壳。我拐过一个三角形的菜地,到她院子里,两条狗狂吠不已。她的廊檐下,挂着六七个圆桶蜂箱,用棕布包着。我问妇人:“大姐,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妇人笑起来,说,来,来,乱了一些。我说,你有蜂蜜卖吗?她说,这个时候哪会有蜂蜜卖呢?今年阳光不是很足,蜂难采蜜,前两个月刮了十几斤蜜,刮下来被人等着要走了。我说,我去了很多户养蜂人家里,都没蜜,你这么多桶蜂蜜,还会留一些吧。妇人嘿嘿笑起来,说,有两斤给亲戚的,不卖了。我走进她的大厅,说,分一些给我,好东西大家吃。她又嘿嘿地笑。她脸有些圆,笑起来,像向日葵。这是一栋木质结构的瓦房,壁板是老杉木,油黄,大门、门槛、楼板,也都是木质的。妇人从厢房里,端出一个青瓷缸,给我看,说,你尝尝。我用勺子舀了半勺,进口有粗涩感,微苦甜腻。我说,好蜂蜜,难得的好蜂蜜。她把青瓷缸端进厅堂,迈出厢房门槛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确定它是好蜂蜜了——一股植物的青味很浓烈地散发出来。蜂蜜粘稠,勺子舀起来,透亮,拉丝,呈深棕色。

之前,在山黄和阳山,看见好几户人家,在廊檐下或在门前的树下,挂着圆桶或摆放木箱,用棕布封着箱口,养蜂。他们不是专职的养蜂人,养一两箱、三五箱,给自家和亲朋好友吃吃,和养鸡养鸭差不多。我问了好几户人,都没蜂蜜。我爱蜂蜜,甚于爱书籍。无论去多远的地方,只要是进山,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蜂蜜,只要能喝到土蜂蜜,再远的路,我也是愿意走的。乙末年初秋,去恩施州咸丰县,我和徐鋆去了很偏远的黄金洞乡,我买了小板栗、笋干、核桃,街上有快递代办点,快递回来。快递员是一个30来岁的女人,瘦瘦的脸,穿一件浅红的运动服。我问她,街上有土蜂蜜吗?她说,街上没有,深山里有一个瘸子,养了十几箱,半个月赶集一次,带来卖。我说,你打电话问问,我在这里等他。她哈哈哈,取笑我说,瘸子走到这里起码三个小时。我说,四个小时我也等。她说,人家还不一定有呢,山里都霜冻了,采不了蜜,等冬蜜刮出来才有。我留下快递员电话,说,你问问养蜂人,要留蜜给我,一定要不掺糖的土蜂蜜。回到家里,我给快递员电话,问,有没有冬蜜呀。她咯咯咯地笑,说,你神算了,昨天我把蜂蜜要来了,要100元钱一斤呢。隔了四天,就收到黄金洞的蜂蜜了。我把小孩叫到桌前,说,拿勺子来,我们一人吃一勺。蜂蜜和猪油冻起来相似,浅白色,板结。小孩吃了一口,叫起来,说,太甜了,从没吃过这么甜的蜂蜜。我托着蜂蜜罐,像托着一座深山。

吃过很多种蜂蜜。野黄蜂、沙蜂、黑蜂、土蜂,它们各自酿的蜜味道都不一样。我们常见的蜂蜜,是益蜂酿的蜜,根据各季的花不同,酿的蜜也不一样,有槐花蜜、紫荆花蜜、荞麦花蜜、油菜花蜜、桂花蜜,大部分是混合花蜜。在读初中时,我在想,如果升不了学,去做一个养蜂人。拉着笨拙的黑黑的蜂箱,追寻着阳光和花朵,沿着季节的七彩飘带,在大地的深处漫游。在大地之上,他仿佛是一个寂寞的土司,油毛毡棚是他的宫殿,一个个蜂箱是他的城池。他是见过彩虹最多次数的人。他又是一个博物学家,在峡谷、在河滩、在平坦的原野,戴一顶斗笠,脸上蒙着纱巾,辨识每一种开花的植物。他是知晓大地和节气秘密的人。他把花朵的精华带给每一个人。他把每一个异乡当作自己的故乡去热爱。养蜂的人,是一个心中没有仇恨的人。

下了坡,我问王晓峰:“这个小村,叫什么?”他说,叫乌石头,村里的每一个石头都是乌黑的。乌石头村各家各户都挂着圆桶蜂箱。这是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曾见过的。他们不是游牧的放蜂人。他们在家门口,守着日升日落,守着月圆月缺,守着新篁河两岸的四季。新篁河也带走他们的四季。王晓峰说,在平港,还有一户人家,依田埂搭茅棚,挂了十几只蜂箱,给野蜂安家呢。我又急不可耐地去看。

蜂是昆虫,以植物的花粉和花蜜为食。它对生存的自然条件比较挑剔,对农药和杀虫剂很敏感。新篁是它的天堂,崇山峻岭,草木茂盛,野花繁多。我提着蜂蜜走在河边,觉得这个乌石头村是伊甸园。飘下来的天色,看起来仿佛撒落的灰烬。被细雨洗过的树林,格外清新,明净,比其他季节显得更疏朗,村子更有了朴素的庄严和神秘。

燃烧生命

文/清风剑在手

蜜蜂

采花期的蜜蜂,寿命只有四十天左右。过了采花期出生的蜜蜂,寿命要长一些,大约三个月左右。还有寿命更长一些的,那是出生在淡季的蜜蜂,或是过冬的蜜蜂。它们的寿命,取决于它们的闲忙。

为了多积攒食物,为了下一代的孩子,为了整个集体,天刚一放亮,工蜂就急急忙忙飞出巢穴,去很远的地方采蜜了。因为花期短,工蜂只有猛烈的振翅,辛勤的劳作,快速的往返。抓住时机,抓紧时间,尽最大的可能,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子孙后代造福的日程中去。

蜜蜂是值得赞美的。

有诗为证: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它像第一代的石油工人,火急火燎的奔赴第一线,没日没夜的奋战着。为了能早一天打出石油,他们和时间赛跑着;也像最可爱的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鸭绿江。在朝鲜前线,就着雪,吃着炒面,他们没有喊一声苦,无怨无悔地还要舍命冲锋向前;更像新时代的农民,在新政策的指引下,在锄禾日当午,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春耕秋收,日复一日的重复,年复一年的劳作,丰收着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希望。

蜜蜂,正是像他们一样,为了子孙后代,能过上优雅的生活,竭尽全力,大公无私,默默的奉献着。

最终,累死在途中。

多么可爱的小精灵啊!

看到蜜蜂,自然会联想起人们最敬最爱的公仆,周总理。无论是在长征路上,还是战斗在敌人心脏,日夜操劳;建国后,马不停蹄的接见外宾,出使国外,建立友好联邦;为了国家建设,大事小情,通常通宵达旦,废寝忘食,乃至于呕心沥血。从总理身上,我们看到了蜜蜂的光芒。

还有蜜蜂光芒的人就是来自加拿大的白求恩大夫,冒着战火的硝烟,日夜救治伤员。手术时,不小心,弄伤了手,没有在意的他,只做了简单的处理,继续救治伤员。由于伤员太多,他的心里也只有伤员。以致他的手感染,中毒,没有药救治而牺牲。作为一个外国人,为了中国的解放事业,白求恩像蜜蜂一样,燃烧自己的生命,给中国人民以蜜香。真的是一个毫无利己,专门利人的人啊!

还有蜜蜂式的好干部,焦裕禄,孔繁森,他们都是一心想着民众,而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病死在工作岗位上。以及一批又一批默默无闻的建设者们。为建设祖国,繁荣家园,风里来,雨里去。一幢幢高楼擎天而起,一座座长桥托起明天的太阳。他们平凡的跟蜜蜂一样,留给人民的也是蜜香。这难道不是他们挥汗如雨的结晶吗!

小小的蜜蜂都知道忘我,何况人乎。不管你是身居要职,还是平头百姓,或是平凡的工作者,都要抛开自己的私欲,为集体为国家默默的奉献吧!像松树一样,傲然挺立,冬夏长青。

螳螂

我常常被螳螂的壮举感动着,激励着。

年青的雄性螳螂,在森林里,苦苦寻觅,终于发现令己心仪的雌性螳螂。它赶忙主动向前,尽情的舞动那近似双刀的前爪。不仅展示自己的强壮,还展示自己武功高强,完全有能力保护未来的妻子。它见雌性螳螂有些欣赏自己,便又开始卖弄语言技巧,好进一步引起雌性螳螂对己的好感。

雌性螳螂终于被感动了。

它趁机携着雌性螳螂走进一个神神秘秘的空间,卿卿我我的缠绵在一起。正当它兴奋的将自己体内的乳白色的液体输送给雌性螳螂时,雌性螳螂强忍着泪,极不情愿的张开大嘴,还是一口咬掉了它的脑袋,慢慢的嘴嚼起来。怀孕的雌性螳螂,必须要依靠多种营养结合,才能生出优秀的宝贝。大腹便便的雌性螳螂是找不到食物的。找不到食物,就意味着饿死。饿死自己不打紧,可肚里这么多宝贝呢!恰好,雄性螳螂的身体具备雌性螳螂所需要的营养。雌性螳螂只有鼓足勇气,对心爱的男人下手。雄性螳螂虽然没了脑袋,肢体神经并没有马上死掉。它的肢体反而更紧的搂抱着雌性螳螂,兴奋的欢愉着。

就这样,雌性螳螂一口一口的把雄性螳螂吃完,躲进一个角落里,不再吃喝,安静的等着生儿育女了。

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付出!

雄性螳螂在得到爱的同时,付出了自己年青的一生。

朋友,男性朋友,作为男性的你,为了家庭繁荣,你在尽力吗?为了老婆打扮的漂亮些,心情惬意些,你在努力吗?为了孩子能拥有丰富的食物资源,能很体面的在学校读书,你在打拼吗?她们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鱼儿

有一种鱼儿,每年它们都要逆流而上,去最上游安静的地方繁衍后代。

它们成群结队,有组织有纪律的逆流而上。河道越来越窄,河水越来越急。它们信心满满,唱着歌,勇往直前。前面是浅滩,而且河水湍急。前面已经有几条鱼儿像军舰一样,划破条条水道,脊背露在水面上,向前努力的冲着。后面的尾随其后,紧紧跟随。刹那间,不是很宽的河道上,挤满了鱼儿。空中飞禽久候多时了,急速俯冲下了。或用利爪,或用利嘴,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被宰割着。

它们穿过浅滩,来到了一个二米来高近似瀑布的水帘。它们只有跳上去,才能达到目的地。就像传说中的鲤鱼跃龙门一样,跳过去就成仙了。十几只棕熊早已坐等。它们跳上来,棕熊伸手轻易的就能接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刚开始时,由于饥饿,棕熊可以把整条鱼儿全部吃掉。随着鱼儿越来越多,棕熊只在肚子上咬一口,便扔了。到最后几天,棕熊只吃鱼卵了。河面上漂浮的鱼尸向下游急掠,沙滩上随处可见,成群的小鸟在疯抢,争夺着鱼尸。

终于过了鬼门关,到了世外桃源目的地。鱼儿在静静的水里休息着,好尽快的恢复体能。说来也怪,几天功夫,鱼儿全都变成了红色,就像红色的锦鲤一样,光彩夺目。雌鱼开始产卵,雄鱼忙于受精。它们陶醉在生儿育女的过程中。

总算忙完了它们的使命,它们不再吃喝,带着满意和惬意,静静的死去。尸体沉入河底,等待着腐烂,等待着子女出生。它们生怕刚刚出生的宝贝,找不到吃的,自己宁愿死去,化作食物,供宝贝们享用。

多么令人钦佩的父母啊!

螳螂,鱼儿,为了自己的种群壮大,他们不惜燃烧自己年青的生命。蜜蜂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而且也是为了人类,酿出香甜的蜜,付出极短暂的一生。它们的精神永驻,光耀大地。

割蜂蜜

文/冯瑶

割蜂蜜是我记忆最深刻的往事。

我的童年在粤西一个小村庄里度过。小村庄的周边长着许多植物,它们长势茂盛,而且永远都在进行着一场不知疲惫的开花接力赛,一年四季中,总是此花开尽,彼花刚绽,每天都有开着的花朵。小蜜蜂喜欢采花蜜,当然愿意栖居在这样的环境里了。那时,我家里养着二十多窝蜜蜂。我父亲给蜜蜂做的家就像一颗特大号双粒花生壳的形状,用竹篾编织而成的,表面上涂上一层牛屎糠密封,只留下几个小孔供蜜蜂进出。我们把它叫做蜂笼。蜂笼不仅可以为蜜蜂遮风挡雨,还可以预防蝙蝠虫蚁之类进去偷吃蜂蜜。二十多笼蜜蜂把我家里两座房子的屋檐,连同猪舍、鸡舍的矮屋檐都挂满了,这让我家看起来像一个蜜蜂王国。

我家乡的人认为,蜜蜂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小动物,它们会识别出人们运气的好坏,只有运气好的家庭才能“罩”得住它们。因此,能成功养到蜜蜂的人家,便觉得自己家正在行大运,自我感觉良好。所以,人们对待那些蜜蜂,就像对待贵宾一样,小心翼翼的。

每年春、冬两季是采割蜂蜜的季节。父亲一般都选在晚上采割蜂蜜。每次割蜂蜜之前,家里早早就做着准备。首先,母亲提前几天把家里所积蓄的大小瓶罐都洗干净,放在晒栅上凉干。那可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因为大小不下几十个瓶罐,各种式样都有,大的可以装二十多斤的乳白色胶罐,小的只可装一斤多的酱油瓶。

到了割蜂蜜的那天,家里就像过节一样,大家早早地吃过晚饭,并准备好刀具、锑盆等,一般在房间的一角,还用竹箕、盆等准备一套过滤流程,是预备把采到的蜂蜜放在上面过滤用的。

待到天全黑下来,父亲便换上长衫长裤,头戴草帽,手里挑着一张高凳先走向天井边的蜂笼下,母亲也是全副武装地尾随着父亲做接应。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干净的锑盆,盆里放着一把长条型的刀,他们进屋去后,母亲不忘把大门关上,为的是不让小孩子或闲杂人闯进去,惊扰蜜蜂或被蜜蜂蛰伤。我们小孩子被关在门外静静地等候。好大一会儿,我母亲就捧着一盆块状的、厚厚的蜂蜜出来了,这时会有七八只蜜蜂追着那盆蜂蜜跟出来,吓得我们一惊一乍的,生怕被横冲直撞的它们蛰伤。

蜂蜜有晶白色的、橙黄色的、黄褐色的,我知道,晶白色的含蜜糖最多,拿在手里沉沉的不断地滴着蜜糖,父母说那是“白镜”,黄色的次之,说是“黄镜”;黄褐色的含蜜糖最少,拿在手里,觉得较轻,蜂窝里还藏有一些像黄泥土一样的粉状物质,所以又被叫作“黄泥田”。

采来的第一盆蜂蜜,母亲放在厅里的饭桌上让我们吃,并小声地吩咐我们关好门窗,不要让蜜蜂飞进来。我们迫不及待地掐着蜂蜜往嘴里送,先“啵啵”有声地吸吮着里面的蜜汁,然后再嚼还粘着不少蜜糖的蜂蜡,感受着刚出蜂笼的蜂蜜那种新鲜甜蜜的味道,我禁不住心花怒放。有时不经意间嚼到蜂窝里面的蜂蛹,牙缝间“嘶”的一下,涌出一股味道怪怪的汁液,胃里会有一点小小的恶心,不过,那不快的感觉会很快被蜂蜜的甜美所带来的愉悦感冲走。蜂蜜很甜腻,我们凭自己的喜好选几小块吃完,会很快回房睡觉去。而父母亲还在黑漆漆的夜里继续采割蜂蜜。

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地来到过滤蜂蜜的房间,看到两个比较大的容器已储满了黄稠的蜜糖,几个面盆装着满满的还没过滤的蜂蜜,有几只蜜蜂嗡嗡地飞在上面来回巡视。整个空间充满了浓稠的、香甜的蜂蜜味。吃过早餐,母亲拿来几个盆子,接着在晶白色、金黄色以及黄褐色的蜂蜜中各拣几块出来放在小盆子里,叫我们小孩子给我家的宗亲家庭以及左邻右舍送过去,让他们也一起来分享我家甜甜的蜂蜜。所以,那几天,不仅仅是我们家,就连我家的周边,都飘着一股甜腻的蜂蜜味。这种味道引来许多蜜蜂在飞来飞去。看着它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对它们生出不少歉意。不过,我知道父亲一定会给它们留下一些蜂蜜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被母亲唤去帮她把一个红色的塑料漏斗插在窄窄的瓶口上,并稳稳地把住,她则把过滤好的蜜糖一一倒在瓶瓶罐罐里。然后,隔三差五地,父亲就会一次提上几瓶蜜糖,骑着单车,给亲戚朋友送过去。回来时,他便兴奋地向我们讲起亲戚家的光景和他们对蜜糖的珍爱之情。讲这些时,父亲一直是笑着的。他那开心快乐的情绪,深深地感染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