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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乡村生活的文章

2022/12/11好文章

描写乡村生活的文章(精选12篇)

乡村,乡村

文/布衣居士

随着飞滚的车轮,村庄近了。

彼时,天刚蒙蒙亮。我闭起眼,等待着一声鸡啼。良久,胸腔里刮起一阵缭乱的风。在大风中,我看见一个影子依稀变淡,以至虚无。一个玻璃杯子摔掉在坚实的地面,粉碎粉碎。

苍老了的是父母的容颜。两边的高墙越衬得他们的单薄,我从他们笑容的纹路里,找寻一条路。一条可以送我回去的弯弯曲曲的小道。回来了么!父亲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我听见心在它的房间里颤了颤,又慢慢的有条不紊。

村庄换了新衣。

坐在院里,母亲在我的耳边念叨,说我们村里的老房子就剩我们一家了。我抬头看了看临街的那排古旧的建筑,剥落的泥墙皮斑斑驳驳,砖泥混搭的墙基深埋在新铺的水泥路面之下,如同一名半截入土的老人。在四围鳞次栉比的二层小楼四合院中间,就好像一块难看的疮疥。一阵风过,一根根的茅草在低矮的房檐上簌簌抖动。房顶西边漏了一个大洞,屋椽外露。有一点天光就从这里透进来,我望向它,它也望着我。它的外面是一眼辽远而空阔的碧蓝。深邃的有点让人心慌,又带点穷途末路的无奈与悲哀。

我站在院子里做梦。秋日的阳光安详的透过树叶照在我家的小院。树上挂满了半红了脸的铃铛小枣。枣树歪着脖子看我和邻家的妮儿“过家家”。我当爹,她当娘。她忙活着用小棍拨弄着半块残瓦上的树叶;我跪在地上,鼓着腮帮往两块砖头里吹火。烟眯了我的眼,妮儿咯咯笑着羞我的小花脸。风儿携着笑声越过墙头,房后的大姐姐顺着声音追过来。她轻手轻脚的爬过矮墙的豁口,绕过墙边满嘴白沫的老黄牛想吓我们一跳,谁知咕咕叫的老母鸡却提前报了信。

女儿和一群小伙伴一人穿一双旱冰鞋,在门外的缓坡上风一样的溜着。大路平展展的,是新铺的水泥路。欢笑在高高的楼宇和红墙间弹跳。她们是快乐的,跟我和妮儿一样。快乐像水,快乐像云,快乐像花,快乐像新门楼两边挂着的两盏红灯笼。邻家的老狗有气无力的趴卧在门楼下,半眯着两只看透世事的狗眼。眼前的快乐和它无关,它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高高的楼房遮挡了它的太阳,它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干瘪的乳房像个空口袋在它的肚皮下晃荡。它慢吞吞的寻找到了下一处落脚点,搁下下巴,不一会又陷入长久的回忆之中。

熟透了的秋的香味勾着我向庄稼地里走。灰黑的柏油路在脚下低语,打破了一个季节的沉静。毛毛草,老牛拽,兔儿草……比着个儿的蹿起老高,秋天了,一嘟嘟,一串串的草籽被顶在头上炫耀,它们在秋风里笑得有些邪恶。

村东头三叔的儿子媳妇在外打工都没回来,可他也不恼。他咧着大嘴从裤兜里掏出几张“小红鱼”(百元大钞),蹲在地头粗声粗气的跟收割玉米的司机师傅讨价还价。一排排扛着枪的玉米杆在机器的嚣叫声里寿终正寝,地头的三轮车斗里堆满了从那个庞然大物嘴里吐出的收获。穿地而过的高压塔架长长的电线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伸着小脑袋站了一排,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今年的收成。

村后的丘陵地里,一片参错的绿意。远远看去有些像杂粮面做的窝窝头。那些不是庄稼,是退耕还林后栽种的刺槐。几年了,长得还是畏畏缩缩,如一个个营养不良的孩子。走到近前,蒿草、刺蓬挤挤挨挨的插满了脚。我问母亲,这些刺槐怎么长成这样了?母亲咂着嘴说,就那样了。前几年她还管来着,可是村里的干部不让动。你看现在都分不清哪是草哪是树了,我说。母亲说,以前还有粗点的,都被坏了良心的人偷去做铣把了。我无语……父亲叮咛,说到了城里,一定要看看今年退耕还林和小麦玉米的直补款有没有打到卡上。一轮秋阳斜倚在西北的岭边上,又圆又大像烧饼,我瞅了一下,却被那并不刺目的光芒扎了眼。

一条高速公路横穿过丘陵地,如一把刀硬生生的从一个人的身体中间插了过去。高高的铁丝网拦起了一道天堑。路的那边有坟茔。思念丝丝缕缕却牵扯不断。他们都在做一个长长的梦。那梦里的村庄该是什么样?我抓把泥土放在鼻子下细嗅,一股遥远的清香从手中散开,那里面有爷爷奶奶当年汗水的味道。

夜幕降临,我在哥家院子里深褐色的水泥地砖缝里寻找一株草,一株从泥土里长出的草。我把眼睛一寸寸从地面游移到头顶,只有白色的瓷砖和银色的不锈钢楼梯扶手在闪着幽光。坚实的墙壁从四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哥说,现在农村跟城市一个样。我走到墙边摸了摸仿大理石样的瓷砖,触手的冰凉比秋霜还冷。大房子里节能灯在发着惨白的光。小侄赖在电脑前迟迟不下来,热过的饭都没了热气。我有点怅然,自嘲的笑笑,忽而又释然,难道这不是我们年幼时梦想的模样?

清晨,三五成群的老头老太太在村口的大路上跑步锻炼,伸胳膊踢腿,架势十足。一群四五十岁的阿姨在牌楼下跳舞,领舞的大妈肤色黝黑,扭腰转身,上步提胯。那脸上绽儿了一朵花。等车的当儿,我回过头看了看流光溢彩的村门楼,挑角飞檐,朱红的门柱粗壮有力。两只石狮子蹲踞在两旁,气贯长虹。有凛冽的雾气从我的身旁绕过,它从我的鼻子里吸进去,浸润了我的心。

要走了。然乡村不一直在吗?面对着家的方向,我看见一只吐丝的春蚕,在破裂的声响里,一点点蜕***皮,慢慢长大。

乡村孤儿

文/臭小子

一个距离村子六七公里的岭上住着十一个人,房子不算很大,二百多平方,这在对一般人来说是很大,可人家是十一个人。这就像两个人分十块钱和五个人分十块钱一样,这就是僧多粥少啊。房子内一个头发像鸡窝一样的人,看他这头发像是被雷劈了之后造成的,很彭松,也卷的很自然,时不时的有几更不老实的会脱离部队跑出来。现在他正皱着眉头,一群三四岁的孩子正哭着,大的有六七岁,他一个人带一堆的孩子住在岭上还离村子这么远,没人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在想是否应该给孩子们找个保母,孩子真的太小,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请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来当保母,来帮忙带孩子,终于找到了,这人是村里的寡妇,无儿无女的。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上这来找草药,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就过来看了一下,开始她还以为有人把孩子扔这地方来。来到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有户人家。

这事村里人没人知道,没有知道这有户人家,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哭得这么厉害,这大人是不是不在家啊,一种母性的本能让她进这户人家去看一下。当她走到距离门口还有一断距的时候,看到一彭松的头发的人正在哄孩子,不管他怎么哄孩子就是哭。她看了一会,她时在看不下去了,就走过去说:“唉,你这样没用的,还是我来吧。”听到这声音,他心里也一惊,因为没人知道他住这,也没人知道这有人住啊。再说这人都走到他后面了他都没查觉,可能是自己只顾着照顾孩子吧,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应该发现了。因为他不是一人。所以他吃惊,也许是因为很少有人到这来,他放松了警惕吧。

她走过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她就去照顾孩子了,她一看就说这孩子口渴了,有奶粉吗?他说:“没有”她就黑着脸说:这么小的孩子,你连奶粉都没给他们喝,他们能不哭吗?看看这渴的渴饿的饿。她还把自己当这的主人了一样。这也许就是母性的行为吧。她把孩子都照顾好了,才发现不对啊,他怎么有这么多的孩子,莫非他是…想到这她心里也搁铛了一下。Br/你、你…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他明白她的意思,他说:你想问我是不是人贩子对吧,还想知道这么多孩子是怎么来的对吧?”她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想知道吗?既然你有缘来到这,那么你可以知道一些事,但不是所有。这些都是孤儿,我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带着这些孩子。她说:“你为什么不住村子里呢?”那里太不太平了,我不想这些孩子在那种地方成长,却实啊,她在心里想,看这些年,村里为了点利益争的头破血流的多的是。还有不少的事呢。所以我选了这,我要让他们健康的成长,没有那污秽的东西。我要培养他们,让他们学会自己在自然中生存,让他们拥有特殊的能力。她听着他这么说将信将疑的应了声“哦”但是你这样照他们,他们能活得下来吗?被她这么一问,他就将开始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给他们找个保母,可我又要照顾他们所以没法去村里找,既你有缘来到这,那你就当他们的保母吧。好吗?他说话时略带恳求的语气,她也想我个自己的孩子,可她肚子不争气啊,所以她才会像现在这样,老伴没丢弃她,尽管无法生育。看着眼前的人和这些孩子。她有了想法,我就答应他,不管他是不是人贩子,如果他是我走了的话他一定带着孩子离开,那时这些孩子怎么办。现在我答应了他就可以照顾这些可怜的孩子了,反正我现在对他还有用,就算到了以后他吧我杀了,我也值了。想到这她答应了。那从今天起你就是他们的保母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你就叫我阿力嫂吧,村里人都这么叫我。阿力嫂…哦好的。阿力嫂就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呵呵呵的笑了几生说:“您以后就叫我臭小子吧。臭小子好奇怪的名字哦,呵呵呵,我比较喜欢别人这样叫我。哦那好,以后就叫你臭小子。

臭小子看到孩子们都不哭了,我的睡着,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天可把他累坏了。孩子不哭了,臭小子就和阿力嫂聊天。臭小子问阿力嫂:“您在村子里是干啥的吖”我啊,我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今天上来采草药,正好听到孩子的哭生所以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就当保母了,呵呵呵呵…她笑的很高兴,可能是因有那么多的孩子吧。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还是很高兴。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阿力嫂和臭小子也都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阿力嫂的怀疑渐渐的也没了,一个多月来她看这臭小尽心的照顾这些孩子,她知道臭小子不是人贩子。Br/有一天阿力嫂对臭小子说:“我要回村子一下。”臭小子有点害怕,一是害怕孩子的哭闹,二是怕阿力嫂报警或者叫村里人来。他现在不想在加入什么斗争种,不想在过那种生活。臭小子有点紧张的问:“你回去有什么事吗?你回去是不是就不回来了?”我看你啊,是太年轻了,你看这些孩子天天喝没营养的东西,吃的也没营养。这样对孩子身体不好的。我回去给孩子们买点奶粉和其他的东西就回来。臭小子听了,才有点放松。因为他怕了这些孩子。这方面的事情不用怕了,可他还怕阿力嫂说出去,因为他不想在回到以前的生活,没人知道他的过去,阿力嫂问过他,他只是说都过去了,不想在想起。所以阿力嫂也就没再问他。在阿力嫂走的时候他还不停的说着,嘱咐阿力嫂别让别人知道。就像个老太太似唠叨个没完。

村里人见阿力嫂回来了,也没问她什么因为都习惯了,阿力嫂有时几个月都在野外过。所以别人也没问。就是热情的打招呼,都是阿力嫂回来啦,阿力嫂好久不见了,又有啥好药弄到了吖。阿力嫂就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住处了。回没多久就村民来看病,给他们弄好后。已经天黑了。阿力嫂把东西收拾好后。第二天她到城里买了婴儿用品。天黑了才回来。趁着天黑她拿起准备好的东西,走了,因为臭小子说了不想让人知道这地方。她也知道除了她会去采药,村里现在过的还可以了,人人都不愿在到那种地方了,不过她还是小心的趁着天黑,去那些孩子那。等她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但是还是有一两个孩子在哭,臭小子在那哄他们,啊咕咕,哦哦哦好了不哭啊,乖啊,虽然哄着孩子,但这次当阿力嫂到离门口有一段距离时他就发现有人来了,他问了一生谁啊,来了就出来吧。声音很平静,阿力嫂快步赶来,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能不哭吗。我不是给了手电筒你了吗?怎么不用啊?都跟你说了孩子晚上会尿床的。你看都湿了,能不哭。快拿尿布来。看着她忙,嘴里还布听的说着,我才一天布在就搞成这样,她这是心疼孩子啊,我带了很多婴儿用品。Br/在阿力嫂的照顾那两孩子很快睡着了。看着这些小屁孩啊,睡得么香,他也觉得有点累了,阿力嫂布在得时候他都布知道怎么办了。才点没疯掉。人就是这样当我们在没找到依靠时总会去面对一些事,但真的找到了依靠就变了,臭小子以前照顾孩子,从没有感觉这么吃力,因为他有了阿力嫂这座靠山。所以就有了力布从心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没阿力嫂时他在男人中算是会照顾孩子的,可在女人堆里他可是很菜的类型了。有阿力嫂在他就可以放心的睡上一觉了。他帮阿力嫂弄好那些婴儿用品后就会去睡了。等他醒来时阿力嫂把饭都作好了,在这里,婴儿用品虽然少,但大人吃的东西到是挺多的所以也布怕没的吃。吃过饭后阿力嫂照顾孩子,他到外面种些果树啊,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他出去后到了晚上才回来。回来时候阿力嫂正在喂孩子。他看到饭还没作就去作饭。这顿饭让阿力嫂吃得那叫爽啊。吃着臭小子作的饭菜,她都吃了一惊。阿力嫂说:“看布出来你还身藏不落啊。作的一手好菜,不错吗?”呵呵呵…可能是阿力嫂久不吃这样的粗饭了,拿我开转呢吧。我阿力嫂可不干那事,你作的是真好,要是作不好我也会说不好的。两人闲聊着。臭小子开口说:“上次说叫你考虑一下,你要拿多少钱一个月,你一直没说,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工资得发给你啊,总不能让你白干吧。钱那是小事,我一个人能花得了多少啊。我只想看着这些孩子长大。什么我都不想要。这怎么好意思吗,我想你还是开个价吧。还记得你说过我有缘来到这,那就是缘份,既然老天都这么安排,那就是天意,天意啊。臭小子听了也没在说什么。要不你作饭给我吃算了,你作的菜挺好的。呵呵呵呵…这也太便易我了吧。是吗?我不这么认为哦。两人聊着聊着孩子醒了。阿力嫂去照顾去了,从阿力嫂来了以后臭小子就不用去照顾孩子了。因为阿力嫂不放心让他管。所他也闲着,所就出去找点野味回来,还有就是在房子周期种了个种七七八八的东西。

时间不等人啊,转眼经两年过去了,孩子也都回跑了,啊力嫂看着跑来跑去,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孩子们都叫她啊力妈妈。听到孩子们这么叫她更开心了,就像捡了几百万似的。阿力嫂对这些孩有点不舍得他们吃苦。但是臭小子说过要培养他们独立生活。她也知道臭小子说什么就作什么的。所她也只能心疼的看着他们,不过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教他们种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阿力嫂也不懂。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等他们回来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他们的阿力妈妈可就心疼死了。但是孩子们很高兴,因为他们的臭哥哥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对阿力妈妈有用。以后送给阿力妈妈的。这些孩子对阿力嫂的感情可深了。只要是对阿力嫂有用得到他们都不会说不。

一天臭小子带着孩子从野外带了几只野鸡回来。阿力嫂把饭作好了。在门口等孩子呢,孩子一见阿力嫂就都跑过去,围着她转,阿力妈妈,我们打了野鸡回来哦。哈哈,你看。阿力嫂笑了笑:“恩,好都乖啊,去洗手吃饭吧。”一群孩子叫着,哦哦吃饭咯。臭小看得出阿力嫂有事。出什么事了。

待续·············

篱笆

文/江兴旺

篱笆是乡村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是农家一张质朴的名片。

乡村篱笆简朴实用,与自然风光相映成趣。那些年,我家有两道篱笆,分别为家院篱笆和菜园篱笆。家院篱笆是由竹子、常青灌木和带刺植物构成,间杂着线条简洁的爬山虎、热情奔放的凌霄花或刺中带柔的蔷薇花,形成了一道绿色屏障。这道屏障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和家禽的侵入,但却挡不住炊烟的串门和邻里的问候,人们仍能从篱笆的某处瞥见院内鸡的逡巡、鸭的悠闲和狗的警惕以及墙上的蓑衣和墙根的农具,而妈妈仍能通过篱笆的缝隙给隔壁婶婶递去刚煮熟的小鱼小虾。菜园篱笆是由竹片和树枝等构成的。这些竹片和树枝被处理成一般长短,被深深插入黝黑的泥土,相互交织,再用铁丝等固定。菜园篱笆简洁明了,素面朝天。那些竹片和木条无蔓无枝,无根无基,但它们如乡村邻里,手挽着手,相互支撑,相互帮助,相互抚慰,形成了一道牢固的保护屏障。

乡村篱笆充满温情。它们是一道道展现四季风釆的画廊,不像城市里用水泥浇筑成的高高院墙和用钢铁制成的隔离栅栏,对人总是那么冷酷和戒备。相反,这些篱笆疏而不密,密而不堵,像极了疏朗坦诚的憨厚乡邻,无一丝一毫的处心积虑和居心叵测。它们热情好客,爱迎八方来客,包括一些小客人,如红色的蜻蜓、彩色的蝴蝶和嗡嗡的蜜蜂等。这些小客人沿着篱笆盘旋,欣赏着花,采集着蜜,累了就停在篱笆上,增添了篱笆上的灵动,活跃着乡村的氛围。孩子们则绕着篱笆追逐着,打闹着,嬉笑着,摘了花朵,惊了蜻蜓,扰了蝴蝶。此情此景,不正应了杨万里的“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吗?

“一片绿荫如洗,护竹何劳荆棘,仍将竹作笆篱,求人不如求己。”竹,自立,有节。篱笆,自信,自强。这大概是郑板桥先生借篱笆表达自己的人格吧。的确,乡村篱笆没有松杉之伟岸,也没有钢筋之牢固,但它却有一种直抵人心的坚强和温暖,不仅彰显了乡邻的淳朴勤劳与平和自在,而且彰显了他们丰满的人生智慧和诗意情怀。

下乡知青

文/江北乔木

下乡知青,是我国历史进程中一段历史和相关人物的代名词,也是一部分人的特殊经历。正是这特殊时代的特殊经历,演绎出了一段段不寻常的故事。

让时光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在我的老家—山东省平度市蟠桃乡乔家村,曾进驻过19名青岛下乡知青。 这些大城市里的孩子,积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他们告别了五彩斑斓的校园,告别了居住身边的父母,告别了令人留恋的大城市。怀揣着红心,携带着光荣,承载着梦想,满怀着希望。打起背包就出发,从青岛来到了平度县,从平度县来到了蟠桃公社,又从蟠桃公社来到了乔家大队,在一个叫“后洼”的崖坡下八间平房里住了下来。从此,这里就成了“乔家大队知青点”,“知青”们抱着“一颗红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这里扎根一辈子。

“知青”,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千百万城市青年用汗水和热血铸就的名字,是城市撒播到乡下的因子,起初,成为新生事物和新鲜事物。“知青”们从美丽的大城市来到这个土气的地方,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心理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厕所就是圈,天井就是院,睡觉是大炕,洗漱水冰凉。19个人吃住在一起,吃的是大黄饼子,就的是几乎没有油星的大锅菜,走的是七弯八拐的田间、乡间小道,干的是又脏又累的坡地里活。早上听鸡鸣,晚上数星星。村子没有电,点的煤油灯。这样落后的农村生活,对抱着“一颗红心”来“广阔天地”的知青来说,是极大的考验。

“知青”的到来,一如从青岛海滨向西北方向刮来一股清新的风,风从崖坡下的“知青点”向村子慢慢地吹着,新风裹挟着带来了新风尚,带来了新时尚,一下子让封闭的乡村有了全新的感觉。大长发,八字胡,超短裙,喇叭裤,弹吉他,拉二胡,劳动余,看闲书……清晨,往往会从“知青点”传来男女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从崖坡下传到崖坡上,从崖坡上传到村子中;夜晚,常常会从“知青点”传来胡琴、口琴、手风琴的声音,这是男女知青白天劳累后的放松。琴声伴着歌声,欢乐伴着知青,这种欢乐之声打破了封闭乡村的寂静,飘荡在夜空,悠悠地飘进了乡村百姓的心灵,减轻了一天的劳累,带来了夜晚的愉快和放松。

“知青点”的炕边、炕头摆放着一本本、一摞摞当年时尚的书,《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苦菜花》《迎春花》《山菊花》……这在那个无书可读的年代,充满了多么大的诱惑啊!让农村青年感到羡慕,也为之感到眼前一亮,心里惊喜,渐渐向“知青点”靠近,借书。一看就钟情,再看就入迷,爱不释手。于是还了借,借了看,看了还,循环往复,只见一个个爱看闲书的农村青年,频频出入“知青点”,来回腋下总会夹着一本厚厚的、旧旧的书,上学的学生还把这些书带到了学校,在课余时间传看。从某种意义上说,“知青点”圆了他们的读书梦,闲书占据了他们空虚的心灵。

“知青”,一如文明使者,把城市文明带到了乡村,他们如一个个灯盏,照亮了乡村文明之路,引领着乡村的高雅、时尚、品位。他们唱流行歌,跳交谊舞,在村子里组织文艺汇演,让偌大个村子呦,熏染着文艺的芬芳。乡村百姓大开了眼界,感慨这青岛“知青”与农村青年就是不一样。他们还代表村里参加乡里文艺汇演,手捧大奖归来,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更是开了村子的历史先河,树起了时代新风。他们打篮球、乒乓球,频频来到村西学校的篮球场、乒乓球土台子,为学生们表演着、传授着……动作娴熟、花样优美的篮球球技,令师生们着魔、入迷,一个个暗里模仿;潇洒怪异的乒乓球发球、扣球姿势,让师生们大饱眼福,暗暗称奇。他们还借部队进村拉练之机,组织篮球邀请赛,为村子带来一场有史以来最好的篮球比赛盛宴,给乡村百姓带来了浓郁的文明洗礼和精神享受。“知青”的到来,带来了村子篮球、乒乓球的兴起。 有文艺特长的“知青”还被聘为教师,他们为学校培养出了一批批文艺学生。“知青”的到来,让老家开出了一朵朵、一片片文明之花。

“知青”,是乡村里的一个特殊符号,是活跃在乡村田野里的一道靓丽风景。“广阔天地”就是他们的练兵场,田野和村庄就是他们的磨刀石,一天天、一年年,就是他们历练灵魂的过程,恶劣天气、环境就是打磨他们青春岁月的雕刻刀。

时间是最好的检测,下乡是最好的锻炼。“知青”刚进村那阵子,初来乍到,摸不着头脑,锄地不会锄,锄不着草却锄坏了庄稼苗;推车不会推,推不过半大小子;挑水压得直不起腰来,打水连担杖也不会用,摆来摆去打不上水。时间一长,锻炼跟上。原来不会的大都会了,原来干不了的大都能干了。他们俨然就是一个个农民,他们与乡村百姓一样上工、下工,他们原来嫩白的脸晒成了接近乡村百姓的脸色,他们的手磨成了接近百姓的粗糙的手,他们的心与乡村百姓更贴近了,练就了“一颗红心”。经过几年的磨练,他们的心历练的更成熟了,他们的身锻炼的更强壮了,他们的技艺练习的更熟练了,学会了乡村里大多农活,仿佛就是一个整劳力。

几年过去,政策有变。“知青”们一个个都返城了。他们中,有的成为青岛市某进出口单位的领导,有的成为重要企业的中层,有的成为私营企业老板,有的一直当工人,现在都已退休。无论身处何方,干什么工作,他们始终不忘下乡时的那片热土;始终不忘那一方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始终不忘那一段不寻常的下乡经历。2011年,他们结伴回到共同战斗过的地方,看望、拜访父老乡亲,问声好,叙叙旧,彼此感情的纽带牵着;看看曾经的“知青点”,眼泪婆娑如泉涌,那是他们下乡时的“家”,虽物是人非,但感情犹在,当年的生活历历在目。他们与父老乡亲一起忆当年,当年的知青生活让他们浮想联翩。

知青下乡,是一个特殊的历史符号,永载史册。对“知青”来说,是人生中一段特殊的经历;对下乡之地来说,是接受新事物的熏陶和新生活的引领;对普通民众来说,是一种好奇,是一部读不懂、永远读不完的大书。

乡村 手语

文/禾源

那是一个即将消失的村子,这个村子好端端时,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尽管它离城关只有六公里,只因为它的存在没有给我带来任何触动,好比栖息在门前大树下的一个小蚁穴,从没引起过我的注意。

出生在村子的人仿佛多了一根神经,是根有点诡秘的神经,会让一些人觉得有点好笑。就如乌鸦凶啼,夜里狗吠,异常响动……村里的人就会说,一定又有人去世,且还做了许多在他看来很合理的解释。乌鸦和狗因为有双特别的眼晴,能看见鬼魂强拉着新魂上路,乌鸦急得呱呱鸣叫,狗急得吠个不停,说人在断气之前,魂早就被拉走了。

一个人的死亡尚有征兆,何况一个村子的消亡。

学校停办,医生搬走,举家外牵,田野长草,这便是村子消亡的征兆,但这些信息没有触动机灵的狗和乌鸦,狗与乌鸦那双特别眼晴,特别到哪去了呢?是不是只能看到人类死亡的差使,而看不到村子的灵魂。多神奇动物,多高等动物,也都只是动物,只有面对血淋淋时才嗅到血腥味,只有血从自己身体流出时才喊疼。村子消亡的样样征兆他们看在眼里,嘀咕上一句,又在自己的生计中淡去。扛水泥依然扛水泥,饮酒的依然饮酒,唱卡拉OK得依然卡拉着。或说漠然,或说各过各的,或说关心不到。这个离城只有六公里远的村子消亡还不及一个人死亡消息的震荡感,到场和关心的人肯定不上百人。

死亡前不管是恐慌还是淡定,我想那一刻是极为安静的,正是那一刻的安静,在那个方向滋生出一个偌大的倾听磁场,这个磁场让有着村子神经的人感触到了,诗人石城,不,是作协主席石城,在春节前就是沿着一个宁静的方向走着,渐渐地被引到了这个就要消亡的村子。

他听到流水,看到桃林,还看到许多好几代长在一起,枯在一起,没人接生,没有人淹埋的荒草,还看到许多院墙上的荒草,在风中听到悉悉嗦嗦的风声草语。这一切有声又无声,没见过这么安静的村子,不闻一声犬吠,不听一语鸡鸣,更不答一句人话。这一切有形又无形,不见牛影,不见人象,不见炊烟。这是谁的村子?有多少人凭吊过他?来年春来,万物复苏,桃花会依然开放吗?村子会还是这样吗?他带着我们在桃花盛开时又来到了这个村子。

悲剧总更感怀,凄美更增添诱惑。那些桃花依然开着,只是开在荒草中的桃花多了病态,色彩暗淡,再出看不到喜悦的抱簇抱团,大概这桃树的精气也被抽走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景致被写到诗里。这里开放着的桃花,是病魔缠身的病体微笑,见到这个微笑,最好是回避,不然报以一笑,含在口中则是凄苦。

阳光灿烂,在这样的阳光下,阴暗该无处藏匿,也正因为是这样的阳光,十几号人在这个村子里,把人语说得响亮,无拘无束地成了这里的主人。可以随意进出任何一家院子,可以随心扣响每一把锁,可以率性在一个墙角拉小便,可以天真地说搬走那一块石,挖走那一棵树。可是,我折进一条村弄,虽然说这弄子很短,然而那种幽深的感觉足以通到另外一个世界,一堵断墙堆下一堆土,土上有许多细小的痕迹,是鼠痕还是雨迹,是狐印还鸟瓜?我无法辨认,不是因为模糊,而是因为本来就没有细辨过这些痕迹。一阵清风吹了过来,我打了寒颤,我立即把披着的外衣穿上,有着与寒气一搏的架势。一位披着长发的女作家从弄子那一头走来,我们相互惊吓了对方,但我们则同时打出了一个手语,那就是都伸出一个小指头。嗯,对!这里一定会定居那个东西,也就是我们手语表达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就喜欢这样的地方,烟火退去,墙上长草,月光下可以尽情耍土,可以尽情欢舞,甚至还可以尽情交配,墙上的草就是它们的温床。小指头并不是指它卑微,而就是它的指代——山魈!

这个手语有三十年没用了,没想到今天走到这个村子,居然还没有失忆,我没失忆,那位女作家也没失忆。这手语是我在老家时学得。山魈不可直呼,一旦被它听到,就会缠上你,公的缠上,会折腾得你家无宁日,母的缠上常会受到种种恩惠,但只要它一不高兴,也会让你家不安宁。一锅刚煮好的饭,好端端地飞进一堆牛粪,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好端端好抹上猪屎。总之处处为难得让你不得不举家躲藏。不管是福是祸乡村的人都怕被它缠上。我的村子曾经就发生过这种的事。于是村子里的人从不敢大声直呼,只能用手语表达着。

这个安静的村子很小,从两水交汇的水尾殿起步,游遍整个村子,就连茅舍也不放过,用不上半个钟头。好在他们有些放浪形骸,摆拍的摆拍,搜寻的搜寻,给这村子各个角落都踩下了一点人气。

大家走到左青龙、右白虎的青龙小山丘上,看着村子舒怀的舒怀,见解的见解,大概这里的清静空间,足以让他们尽情的释放。他们说这村子没发达过,因为没有看到豪华的古民居;他们说这村子历史不久,没有见过古老的建筑;他们说再过若干年这里再也没有房子;他们说再过一两年可能有推土机进山,这里会成为别墅群;他们说以后的考古学者可能会说,从瓦砾和瓷片可以推断很早这里有个村子;他们说考古学家可能会做种种的猜测,这个村子为什么消亡,是瘟疫吗?不像,这里没有看到什么老少同埋的尸骨,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更不像,这里的东西搬得很干净,那是什么?举村移民,说不过去,这里离城近,又没有地质危险……难道是整村遇到那个,又有人打了手语——小手指。

哈哈哈,人啊不可安静,一安静下来,太会胡思乱想了。又有人打了一个手语,用的是三个小手指,后来悄悄说,也指那个山魈,看起这手语开始乱了,再过些年,会不会随村子消亡,这手语也消亡了。考古学家一定不会知道这个手语的。

乡村的炊烟

文/np阿德

生活在城市,远离了炊烟,但炊烟却一直袅袅地升腾在我心里,温馨了我的记忆。想起炊烟,就想起乡村那些红砖蓝瓦房来。伴随着鸡鸣,伴随着母亲的咳声,炊烟在高高低低的屋顶袅袅升起,盘旋,又在风儿的吹拂下,向着四处飘散,顺着洼地蔓延。

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炊烟都给了我宁静温暖熨帖的感觉,不急不徐。那淡灰色的缕缕炊烟在房顶与高大的梧桐树上缭绕着,你觉不出那是炊烟抑或云彩。每每这时,那些白发苍苍的穿着如炊烟一样颜色的母亲或者头发黝黑的穿着粉色小褂的母亲们在灶前忙碌着,蹲下身子往灶膛里续上麦秸、玉米杆,这些庄稼杆从地里收回来,在灶膛里焼着,亮着,也把母亲的脸映得红红的,点燃着母亲们的希望,还有知足和一种淡淡的忧伤。做饭,烧菜,续火,都是母亲一个人的事。她们乐于这样做,从未觉得苦和累。其实那菜就是白菜和南瓜苗,奢侈一点就是和面条一起煮的,饭是一锅地瓜加几个玉米饼子,如果有几条小蚂蚱是再好不过了,面条和蚂蚱都是稀罕物,不能常吃。于是,母亲的味道、地瓜的味道、蚂蚱的味道、猪食、牛粪便的味道相互纠缠着,以及院子里鸡鸭鹅猪的叫声,在炊烟的拌合下,形成了一种独有的乡村的甜甜的酸酸的生活味儿。

炊烟是乡村生生不息的希望,就像生生不息的庄稼一样,看见炊烟,山里人觉得踏实。清晨的日出把炊烟涂抹成一缕缕金黄,门吱呀一声开了,唤儿声,鸡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上学的,上山的搅得小村沸腾了。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男人扛着掀撅赶着牛儿上山,女人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有硕大的希望上升着。

傍晚,夕阳湮红了山村,炊烟缓缓地蠕动着,像是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母亲站在家门口,翘首盼着亲人回归,就如心有灵犀一样,似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听到了炊烟的呼唤,夕阳里扛着犁具的父亲和老牛的身影同时出现了,像一座小山,缓缓走近。村里的灯火次第亮起来了,灶膛里的火也越发亮了,把山里人的叹息忧伤与压抑的情感和对生活的向往全部吞进去了,过滤成炊烟缕缕升起,弯弯的,袅娜的,像母亲低垂的睫毛,把一切心事和梦收藏。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乡村度过的,看到炊烟总会想起母亲慈祥的脸,想起我离开乡村求学时的情景,每一次我回家或者离家时,母亲都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近,看着我离开。那一刻,母亲心里一定是不舍欣喜相互纠结的。多少年过后,母亲独立门口的这一幕仍在我眼前不断地上演着,一波一波的炊烟在母亲身后升起,母亲就那样站在平房上,心里装着对亲人的期盼和希望。假如你没有在乡村生活过,你没有感受到炊烟的缭绕、渗透、温润,你就不会懂得炊烟一词的真正含义,你就无法理解乡村生活的恬淡、质朴、安宁和忧伤。

有村子就有炊烟,有炊烟就有父亲、母亲及他们繁衍的后代,就有鸡鸭鹅猪牛等牲畜。不同的是,现在的乡村以老人居多,孩子们长大了,都离开了乡村,离开了炊烟,走向了大城市,这是社会文明发展的标志,但空巢老人多了,炊烟升起的时候,你很难听到母亲的唤儿声了。

我曾反复劝说母亲离开乡村,到城里来住,但她从未曾产生离开村子的念头,她说有鸡鸭鹅的,有菜园,有熟悉的邻居,她离不开了。她说就是踩着泥土、粪土,心里清凉。去城里闷得慌。她没有文化,她说的话却像哲学家一样深刻,耐人寻味。我的同事说,你别劝了,她习惯了,如果离开了一个熟悉的环境,老人容易生病的。我想母亲离不开村子,离不开炊烟了。

是的,会不会有一天,村人搬到楼里,不允许烧柴了,炊烟不存在了,天空的蔚蓝不存在了,那些工厂的烟囱如一条条蟒蛇污染了我们的眼睛、喉咙,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有着缕缕炊烟的安宁的我的乡村?而我们的后代再也无法真正懂得炊烟的含义?

“世凹”蝶变

文/张晓强

记得陶渊明的一篇文章《桃花源记》,文章描述东晋太元年间,一捕鱼为业的武陵人误入桃花源,看到一座安宁质朴美丽的自然乡村,疑为世外桃源。文中记载:“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后复寻未果,遂无人问津。”读过这篇文章后,世外桃源这个词便深深地嵌入脑海里,滋生为心中化境,为之神往不已,总以为世上就这么一座“世外桃源”,后人复寻而不得见。

那一年的春节前夕,初到谷里工作,闻听谷里也有一个村庄,叫世凹桃源,虽然只是一字之差,足以让我惊奇不已,疑是陶公笔下的世外桃源转世于此,顿生一探究竟的强烈欲望。世凹桃源坐落于牛首山西南陲,四周为名胜古迹所拥,靠东是悠久的宏觉寺塔,是洗心觉灵之处;南侧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拓航者郑和的墓;而南唐二陵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后主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道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怎一番家国情深、故土意浓。世凹桃源的西侧有南京中日友好樱花园,史鉴烁烁,争则伤,和则兴;北侧紧靠雨花台区,巍巍烈士纪念碑耸入云霄,热血蒸腾,光耀金陵。世凹桃源位置优渥,得天独厚,不次于一棵梧桐树,就是引不来金凤凰。

那时的世凹村落尚未开发,交通不便,游人稀少,屋舍俨然,桃树林立,犹有几分世外之境的味道。村民们并未置身三界之外,世度日,仍为一日三餐稻粱谋。村里黄发垂髫的多,韶颜稚齿的少,情况和大部分乡村并无二致。手里捧着金蛋蛋,却去外面混饭饭。这样形容世凹桃源村一点也不为过。村里除了留守老人儿童,年轻人都出去谋生活了。如此宁静优美的环境,怎么连自己村庄的人都薅不住呢?

变则有望,孵蚕而生,吐丝织梦。2011年,谷里街道和周村社区抓住发展乡村旅游的大好时机,打造生态旅游度假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精耕细作,小小螺蛳壳里做出大文章。整体规划,谋篇布局,扩建整修道路,美化打造生态环境,改造现有民居,发展特色乡村旅游经济,引进民宿餐饮及先进服务管理。一时间“洛阳纸贵”,一屋难求,以前贱卖房屋的价格还不如现在一年的租金。一到假日周末,前来参观游览的游人络绎不绝,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呈现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外出打工的年轻人纷纷返乡创业,给家乡的发展回输新鲜血液。进入村落,一阵明清古风扑面而来,小桥深院,曲水流觞,竹亭把盏,牛首问禅,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繁荣和谐景象。

谋全局者,方足以谋一隅,谋一世者,方可以谋一时。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谋略者立足江宁、南京,放眼全国、世界。好一番建设经营,使得世凹桃源村名声大噪,赢得江苏省和全国最美乡村的称誉。牛首山佛顶宫的落成开放,吸引了更多来自海内外的游人,后续的金陵小镇的开发,给世凹桃源注入更大的动力。聚点成线,连线为片,大塘金薰衣草庄园、徐家院郁金香,新塘小蜜蜂等各具特色的村庄相继破茧而出,化蛹为蝶,迎风飞舞。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满春园。谷里街道聚力发展,齐头并进,相继打造出一个又一个的“世外桃源”,赢得了“2018中国最美村镇·乡村振兴榜样奖”。这是谷里街道继全国环境优美街道、国家生态街道、中华宝钢环境优秀奖等之后获得的又一国家级殊荣。

世凹桃源从疏荒的过去变成丰硕的今天,给世人以美感和现实感的享受,开启着人们的眼界,许多的梦想起始于途中的一星光亮,胸怀远大,渐走渐阔,终会满天璀璨。

乡村叫卖声

文/宋欣杰

我常常想起乡村那些悠长的叫卖声,“换豆腐来——热豆腐——”“磨剪子来——戗菜刀——”这一声声吆喝仿佛就在耳畔,总让我回想起儿时的岁月。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换豆腐来——热豆腐——”的叫卖声就已经唤醒了沉睡的乡村。爱吃豆腐的乡亲就会用葫芦瓢盛着黄豆拉开院门,过秤、划豆腐、称重,转眼半瓢黄豆变成三两块新鲜的热豆腐,而后心满意足地返回家中。身后,“换豆腐来——热豆腐——”那清亮而又悠长的叫卖声又会响起。

那时候,乡村的交易就靠这一声声叫卖来维系着商贩与村民,传递着彼此的信息。“豆芽来——豆芽——”“小鸡来——买小鸡——”“酸醋来——酱油——”“收兔毛来——收兔皮——”这些似乎是同一个版本的声韵,听起来竟十分悦耳。奇怪的是,商贩们大多数都不喊“卖”,只是把所卖的商品名称以这种固有的方式吆喝出来,却让村民感到耐听与顺耳。乡村的生活也因此而变得灵动起来。在我的记忆中,卖香油的是唯一不吆喝的,他们进村后就敲起木梆。“梆——梆——”虽然没有一句吆喝,但是一听到那清脆的木梆声,我们就知道卖香油的来了。

如今在乡村,已经很少听到这么韵味悠长的叫卖声了。商贩虽有,但是那些高分贝电喇叭的叫卖声已经听不到传统的韵味,甚至少了一份质朴,缺少了一份宁静中的守望与期待。

这乡村如此熟悉

文/衷九兰

晴朗的气候,散去阴霾和寒冷。游散的生灵,以沉稳的步履,飞抵悠然的境地。从海边专家村向两边延伸出去,枯黄的景物和苍翠有序的更替,在季节的恩赐抚慰下,以其特有的方式,完成从头到脚,由内到外的改变。

铺面灌输的冷风,像一个个淘气顽皮的孩童,一会朝东,一会儿往西,有时紧挨地面横扫而过,有时从半空中席卷而至。大概是接近入冬,路旁那些低头叹息的芦苇和狗尾巴草,随着轻风拼命摇晃,洒落一地的草籽,钻进土质,在呢喃的草茎间发生微妙的反应。

寂静的田野在渐渐脱去秋装后,开始露出从容而淡定的面容。一对骑自行车的老少男女,匆匆返回,采购的芹菜和少许的食物,预示着前方不远的乡村赶集人数不多,否则可以获得更多的物质。

迎面走来又匆匆擦肩而过的赶集者,有的手持麻袋,有的手提物品,从眼前经过,她们的表情看不到惊喜,也察觉不到忧愁,就像路边那些静悄悄的毛豆和枯黄的茅草一样,迷恋着恬淡的时光,独享这淳朴与憨厚。

快到寨前村时,广播喇叭回响由远而近振奋起耳廓心扉。却不见热闹的人群和车流。一打听几位当地农民,说是右边的马路便是农贸市场。再走近一些,看见一家规模不大的小超市,再往前的房屋的墙壁上出现韩国字样,大意是一家小吃部或小卖部。风刮得越来越大,一位男士爬在小卖部的顶部用工具在捣鼓树枝,小店的大门有一层厚厚的塑料门帘遮挡着风,门缝透出一丝的颜色、光线、以及模糊不清的女子的轮廓。

壮着担子,轻轻推开门帘,一张秀气淳朴滋润脸上红扑扑的中年女子站在小卖部货架旁。你好!一声浑厚清脆的声音,在狭小而温馨的空间回荡起来。紧接着又来一句:你们来自哪里!我们说:离这儿只有数公里的地方,慕名前来赶集呢。嗯,今天赶集,不错,常有人来俺们这里采购或观景。

若不嫌弃,可以进院子瞧瞧。我们求之不得呢。推开虚掩的塑料门帘,她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头。

半封闭的只有几平方米的院子里,杂七杂八的很是丰富。花盘里有棵长势良好的仰天生长的朝天辣椒,细小尖尖的个头,鲜红透明的颜色,给院里增添一抹亮丽。附近几棵绿的绿红的红的植物在陈旧的土质间生长着,厕所、厨房的对面便是主人家的住处,院子的中央未见水井,地面囤积几大水盘的水管引进的清水。门帘积满陈旧的污垢、地面洒落不少的灰尘,低矮的房屋只有一层,但结构布局很是合理和精密。卫生条件和设施与农村并不大的差别。或许是东西堆放松散随意,或许是闲杂的工具没有足够的空挡,倒也显得农村人粗略豪爽的特性和生活习性吧!

女主人接近五十,脸上滋润红扑扑的,语气温和利落,待人地道厚重,见到她好想见到老朋友一样,直来直去,没有陌生感。看到一株像盛夏时那般茂盛的辣椒,我忍不住惊讶起来。她大概觉察出我的好奇:嘴里蹦出一句:你若喜欢它,就摘回家炒菜吧,我的菜地还有呢!她的话并非客套话,而是发自内心: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和快意。心想:你我初次见面,凭什么这般热情有加、友好相待呢。难道前世有缘,还是今生有约。反正,我的感官到内心,那种熟悉的味道和浓浓的乡土气息如春风扑面,蜂拥而至。这就是所谓的暖意和情结吧

按照村里人的指点和广播喇叭发出的声音,来到人们所说的闹市区时,刮起的大风跟眼见的冷清,让人想起这边的喧闹只是一时,平静的时光很长久。这与我们去过的凤城、大辛家、东村、留格等地的赶集截然不同。整条街道,除了几家零散的货物,摊主、就是正在加紧收摊的菜农、菜贩,看不到逛街的人群,不见当地的新鲜果蔬。时钟指向十点半左右,老早散去的场景与狂风袭扰的况味,与此时此刻的所见所闻完全匹配融合。一个很大宽阔温暖紧密的村落,从博大的地盘朝四面八方拓展开来。一栋挨一栋建起的农家小院,并排而立,每一栋房子的前头有一个相当规模的小院,小院栽种一些植物,小菜,水果,院子的后面或者四周是厨房、住所、卫生间、杂货间等,一家小院别墅似的建筑物,让人有种安全感和归宿感。

乡村虽说不如都市庭院的阔绰华丽,但也不乏它的温馨自在。每家每户的房顶上或房前屋后,堆得像小山似的满金黄的玉米囤积在那里,门前的杂物和香菜肆意生长,红薯块随意摆放在房前的沙子路上,茂盛的魔芋露出尖尖的红鸡冠,亮出她的多情她的美丽。半途中,有时探出一株树叶落尽的赤裸裸的柿子树,上面结满熟金黄色的果实;墙壁上躺着一个个成熟的冬瓜葫芦,扮相时髦的中老年女子,在收拾自家的农副产品,她们见到我们露出友善和笑容。

由于纯粹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庄,没有任何任务和目的,也没有熟悉的人要拜见,完全怀着随意走走看看的心境,按照自己的意愿休闲散心。我们默然地走着观察着,欣赏着。突然,一声熟悉的叫唤,把我们的目光牢牢收拢。原来是一位熟人,人家正在推车劳动,热情招呼进家里坐坐,我们在表示感谢和婉言谢绝后,算是回复后,打过照面啦。接下来的时光,有平淡的熟知的风景,有浓厚的乡土特色的景物,有清澈见底的池塘,有长势不错的蔬菜,遇到收获而归的老农和风尘仆仆的农妇,她们古铜色的肌肤,和包裹严实的外表下,散发出来一种浓郁的地域特质和憨厚朴实的情怀。

返回途中,有种淡淡的芬芳从身旁、脚下、前方、身后纷纷涌出、并且弥散消融开来。作别走远的光景,告诫自己的内心:此情此景此物此感慨,或许随处皆可碰到、而且相见相识,却未必能抵达心灵的府邸,不见能遇见你想遇到的境况。当你邂逅别具一格和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又将是另一种恩赐良辰或机缘巧合呢。

乡村唢呐

文/陈孝荣

唢呐是乡村的灵魂。它从乡村的厚土里生长出来,从乡村厚重的历史里生长出来,从乡村的情感与记忆里生长出来,稳稳地坐在乡村的岁月里和农民的情感之中。它张扬、喜庆、热烈的个性,恰好与农民的性格不谋而合。它低沉、厚重、悲怆的性格,又恰好与农民的生命根须相通。

与长号比较,那个由喇叭、笛管和哨子三部分组成的唢呐缺乏了一种苗条,但它却大小、高矮、胖瘦合适。在农民的眼里,它就是乡村里最美丽的女人,那个黄色的铜喇叭一如女人的裙裾,飘逸出无尽的情思。那个凿了笛眼的笛管,始终睁着醒目的眼睛看着农民的需求,随时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哨子则渴望嘴巴的亲吻、鼓起的腮帮和手指的翻飞。

它们不喜欢被放置,被冷落,被遗忘,更不愿意让乡村始终泊在宁静之中,它要刷洗乡村的面貌,使它的音符成为乡村的主题。所以在鄂西乡村,无论春夏秋冬,唢呐声就一直漫出了乡村的盆沿,一如清澈的水漫出盆沿那样,向着天空和无限广阔的领域飘去,也向着人们情感的深处飘移。

那些音符与曲调,从来都不做一个休闲者,它们最愿意做的,或者最乐意做的事情是刻写与打捞。刻写最幸福的时光,打捞最深刻的记忆。它更不做庸俗者,一如那些性格刚烈的勇士,从不选择躺着生,只选择站着死。因而它始终处于情感的两端。要么喜庆,要么悲伤。娱乐对它而言,那不过是多余的口舌之争。所以唢呐只出现在两个场合:红事与白事。

在结婚、生子、寿宴等红事中,它是最自豪、最张扬、最耀眼的一个。它用高亢的嗓门表明它的喜悦,用婉转悠扬的音符抒写细腻的情感,用千古不变的曲调打通历史的长河。为了完成它的使命,它与长号、锣鼓等乐器一拍即合,与它们手挽手、心连心,合奏出了美妙的“土家吹打乐”。用堂调、大调、客调、菜调等曲目,让人们把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一点一点镂刻进记忆的底板之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与那些用红红的对联、喜庆的鞭炮、飘逸的缎绸等装点的区域形成强烈的反差,它不需要这些形式,一切化繁为简。所以响匠台上始终是最简洁的,一壶酒、一杯茶、一支烟足矣。

在白事中,它始终是一个哲学家,对生命做出最深刻的思考。它用低沉、悲伤的曲调,就能带动山川河流一起深入到悲痛之中,让所有的亲朋好友一起打捞逝者生前的光辉形象,让人们懂得向死而生的深刻道理。它用嘶哑、深沉的呼唤,就能将悲痛化为力量,让人们懂得死即为另一种形式的生,带领活着的人们通往未来的光明。所以在土家族地区,丧事历来都喜办。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我们的土家乡村,便生出长了一种叫做响匠班子的队伍。“送葬”成为土家人生活中的必须品之一。

我不擅长音乐,但我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在生育我的子娘园村我生活了十九年,唢呐虽没有学会,但浸泡在乡村的唢呐声里,让它们经由我的感官进入灵魂的深处,我便在那种洗礼中看到了我灵魂的喜悦与升华。后来进了城,那种缘份也尾随而至。就在我居住的地方,竟然有一支民俗表演队。他们用得最多的乐器就是唢呐。这样的机缘让我得以长时间浸泡在唢呐声里。每每写作累了的时候,我便干脆关了电脑,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听他们演奏。

就是在这样的倾听中,我沿着那些音符所铺设的通道,一路通往唢呐的深处,与它做最深沉的拥抱。也就是在这种拥抱里,我瞬间明白了,它轰轰烈烈、不屈不挠地站在时间的深处,其实就是要做灵魂的主宰者。在千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在喜庆与悲伤的两级,让人们通往灵魂的深处,从而懂得生命和人生之要义。

乡村兴则国家兴

文/刘学谦

“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标志着我们党在团结带领人民创造美好生活、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同时,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仍然任重道远”。因此,我们必须切实做好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各项工作,让脱贫基础更加稳固、成效更可持续。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嘱托言犹在耳,鼓舞我国广大农村脱贫攻坚队伍接续投身乡村振兴新征程……

中央电视台播出的电视连续剧《经山历海》是一部展现新时代中国农村振兴伟业,“乡村兴则国家兴”的时代主题,反映了新时代农村深化改革背景下,通过讲述基层党的干部群体践行中国农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生态振兴”“文化振兴”“组织振兴”战略,勇于克服困难敢于担当,带领群众继续增收致富,改变农村面貌,推进乡村振兴,向农业高质高效、乡村宜居宜业、生态环境优先、农民富裕富足的目标大步迈进。

《经山历海》这部电视连续剧中的人物鲜活可敬,贴近生活接地气,不是生硬摆大道理,而是把振兴农村过程中发生的有笑有泪令人动情的平凡故事,基层干部为群众办事的真实场景,通过艺术创作呈现于荧屏。

剧中主要刻画了以女主人公吴小蒿为代表的基层干部,不甘于四平八稳的机关生活,放弃城市安逸清闲的工作,自愿深入基层楷坡镇竞聘副镇长,就职后带领群众一步步走上致富路。为农村的发展建设辛勤付出,为农业产业转型升级奋勇创新,在工作中由青涩鲁莽出笑话,到成长转变成熟沉稳出成绩。

她是个立体多面的人物,工作上认真敬业坚持原则,对家庭却缺少了悉心关照;她经受了一些不理解承受了诸多压力,但始终坚守初心赢得了各方面的支持和鼓励。她说出了“我向往的生活,就是让大伙过上好日子”“干部就是干事,上班就是上村,上村不能脱离民情,不能离开群体”的肺腑之言。这些朴实的语言让人们看到了党的干部的心胸情怀,也从一个侧面表达了党对“三农”工作的重视和关心。

当地土生土长的贺丰收副镇长,是个深谙乡村人情世故,富有工作经验,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受到乡亲拥戴的好干部。妻子病故后,他依然忙于工作,儿子缺少陪伴和关爱,埋怨他“不是个好家长”,他歉疚的对儿子说:要知道我还是全镇6万人的家长呀,我必须全心全意尽职尽责才能问心无愧。镇党委书记周斌稳重正直作风练达,对楷坡镇发展农业、渔业、茶业、开拓红色旅游,费尽心力深谋远虑,最后累倒了……这几个人物都是优秀的乡镇干部,他们和当地百姓有着深厚的情感,对脱贫攻坚农村振兴事业全力以赴的付出。他们作为一个基层领导班子堪称优秀,长期合作中彼此之间肝胆相照互相鼓励并肩干事,虽然三个人物工作作风、理念方法、脾气秉性等方面存在差异,时有碰撞冲突,但发展的共同目标是完全一致的,碰撞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当下农村基层组织领导力变迁的缩影。

该剧中,楷坡村的发展变迁,折射出我国农村的热切期盼和农村社会生活的全面进步。剧中“三农”业态升级、资源环境新功能展现了农村发展的新阶段。家庭中夫妻、父子、父女两代人的情感冲突也有相当的篇幅。未来的农村什么样?乡村振兴怎么干?社会家庭和谐兴旺,楷坡村前进的脚步无疑回答了这些方面的问题。

产业振兴是根本,生态、文化一齐上;人才振兴是支撑,请进来科技创新;外出打工人归乡,成为乡村人力结构的生力军;文化振兴是关键,农民即要富口袋也要富脑袋,提升农民素质农村风貌;生态振兴是基础,“望得见山看的见水留得住乡愁”,保护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组织振兴是保障,好的党支部领导班子才能带领全村持续发展,走上致富路。五个振兴共同发力,因地制宜精准施策,楷坡村成了乡村振兴的示范村。

《经山历海》是一幅新时代中国乡村振兴的壮美画卷。时下,包头市也正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统一部署,持续改善农牧区基础设施条件,因地制宜提升村容村貌。推进污水生活垃圾治理、厕所革命、改善乡村道路、水利、电力、通讯等生产生活条件。全市各旗县区、苏木嘎查也正在吸引人才改善环境树文明乡风,打造农民幸福生活的美好家园。

这部电视连续剧告诉观众,乡村振兴的号角催人奋进,神州大地迸发出新的活力。我们坚信,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三农”事业必将焕然一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美好愿景一定能够如期实现。

乡村男人好阳光

文/王文跃

江南的男人斯文矜持,塞北的爷们粗犷彪悍,而冀中的汉子秉承着古文化的遗风,融江南塞北之韵,既有水乡的细腻,又有黑土地的爽直。冀中的男人以一种特有的情调,让这片土地极具韵味。他们的笑可以震颤太阳;他们的双手可以玩转地球;他们柔肠似春江流水;他们的筋骨如山顶劲松;他们不会锱铢必较;他们不会轻狂放荡。冀中的男人有阳光般的色彩,正是这种色彩才使冀中明朗而富有生机。

朋友,假如你到冀中,一定到冀中的乡村,亲自感受冀中男人的热情奔放,他们会拉你端坐炕头,斟满美酒,把一肚子心肠话说给你听,好客的主人不等你醉意四起,他已经晃晃悠悠了,干杯,朋友!尽情享受冀中汉子的朴实与酣畅吧!

夏日的冀中,彰显地域特色,处处透着阳光,特别是在乡村你会被这阳光所融化。威武的汉子们赤条条地光着脊背,或高挽裤管,或短裤拖鞋,无论劳作还是休闲,他们都把坦诚暴露在蓝天之下。阳光晒黑了他们的肌肤,古铜色的脊背闪着油色,张扬着力量和韧性。你如有幸和他们聚在一起,调侃中就会感受到他们的诙谐。冀中的男人不会伪装,用质朴的行动和话语营造生活的浪漫。

有这样一个夏日,高粱半吐半秀,生产队长派清一色的男社员到田里除草,那时我还只算是一个青涩少年,掂起锄头还有些费力,为给家里多挣些工分也随着他们钻进青纱帐。茂密的庄稼棵高过头顶,挤挤匝匝热的透不过气来,令我奇怪的是这些耕耘者丝毫没有抱怨,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他们一进入田间就扯掉身上的所有衣服,一丝不挂地进行劳作,我怀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感到一种羞涩,而这些耕作者却没有丝毫谐谑,他们在田里挥汗如雨,滚滚的汗珠顺着他们光滑的脊背一直流到脚底,太阳的光辉照射着泛着清幽光芒的高粱叶,照着回归自然的劳动者,那时我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天地合一,一群赤裸的汉子,没有邪恶的眼神,没有浪荡的语言,用最忠实的劳动方式,创造希望中的财富。这是我亲历的一次劳作,这种劳作带给的震撼,比黄河纤夫叩首前行更富有诗意,青纱帐可以掩盖羞涩,同样青纱帐可以张扬个性,冀中的男人们把原始的美倾尽青纱帐,倾尽给心爱的土地。

冀中的乡村男人,尽管有时你还有些木讷,固守着原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道路,可丝毫不损你的阳光形象;冀中的乡村男人,尽管袒胸露背挤进人流有些不合世俗,可这正是你阳光的一面;冀中的乡村男人,尽管高粱地里赤裸已不复再现,但你的坦诚依然裸露于世。冀中的乡村男人,我好想为你赋诗一首,可找不到更阳光的词汇来形容,冀中的乡村男人你站起来就是巍巍太行,你躺下就是千里沃野,你用阳光的生命推动着时代。

哦——阳光的乡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