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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文章

2022/12/13好文章

蜡烛文章(精选12篇)

梦里,那段情

文/A monologue

梦里交织的画面,总是闪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朝着影子的方向默默的走向梦中的世界,踩着没落的脚印拿着那截快融化的蜡烛,一点点照亮我的过去。渐渐看清的故事,微弱的光;渐渐照亮的世界,颤抖的手。我忽然记得那么一个人,一种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徘徊在我心扉的身影,那填满我心间的莫名情愫一点点清晰,心潮变得像狂风造作的大海久久不能停息,仿佛耳畔又回荡着那清脆的微笑……

当我在心里抓住了那残留的身影的时候;蜡烛却已经要熄灭。眼看我的爱,我的回忆慢慢的沁人黑暗,滴落的蜡烛无声的坠落着,光线却越微弱。就像我的泪无声的流淌,却始终无法压制我的痛。我闭上了眼睛,在蜡烛熄灭的瞬间我的泪却被照耀得那么的晶莹,就像你的眼睛。我陷入了黑暗,无边无尽……

撕心裂肺的痛让我忘记了呼吸的感觉,静静的站在那个角落摸索着那只熄灭的蜡烛,触手的却是一颗颗冰冷的蜡滴,我把它们使劲的拽在手里,想用你曾经给我的温度用手心融化那不该消失的画面,无论我怎么握着,直到那些蜡烛滴成了粉末也没有化在一起,而慢慢的从我的指尖散落在那漆黑的世界。失落的感觉蔓延了全身,人那微风梳理着我凌乱的头发,压抑的痛使我用力咬着嘴唇,从齿间沁出的血丝和泪化成了一滴滴嫣红的水珠顺着我的下巴滑落在了我最后站立的角落……

无法忘记你的微笑,即使在你离开我以后,还记得;阳光从你发丝折射出的迷离;微风从你的脸庞带走的香气;还有那湖波荡漾着你的欢笑。那仅留的画面,却无法封存我的爱。漆黑的眼睛里承载不了情伤的泪水。紧握的双手留不住那一丝一毫的希望。如今,物似人非,你的面容我只能在回忆中寻找,但却越来越模糊,直到那熟悉的笑声,消失在了我的脑海中最深处。唯一在这梦中找到了你的存在,而我却无法保留。

在我快绝望的时刻,那些嫣红的泪融合成了一截红色的蜡烛,我拼命的握着那截残留着温度的蜡烛,看着那跳跃的烛光就像幻灯片一样闪你的影子。每一滴血色的蜡滴折射出了你的脸颊,我用它在梦中收集着你残缺的画面,努力的在脑海交织成你的脸,努力的保留在我沉睡的灵魂中,即使在我醒后,睁开朦胧的双眼毫无知觉,我的瞳孔里也会保留一份色彩,闪现着梦里,那段情。

烛光

文/浦绍良

今夜停电,父子俩早早回到家中,无事可做,翻出仅有的一只蜡烛燃起,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让适应了灯光的我竟不知所措了。一抬手,碰倒了茶杯,茶板上常在手边的抹布也一时找它不着。屋子似乎也空旷了许多,平日里常见的家具什物,也隐约起来。偶一回头,我被烛光投到墙上的随我而动的高大的黑影吓了一跳。待心神稳定后,不知怎的,我竟注意起这已被生活遗忘的烛光来。

橘黄的光焰如一枚花蕾,裹紧着热与光,似乎在做着迎风欲放的准备。在它的周围,是一圈朦胧的光晕,如佛像背后的光环,向四周弥漫。些许的风令火焰摇曳起来,令人生怜的小样,竟如心事重重的人儿,满噙泪水,嘴唇蠕动,可就是难以开口。

窗外,是黑沉沉下雨的夜;室内,是朦胧胧温暖的灯。昏黄的光晕伴着淅沥的雨声,弥散出空旷的寂静,我就在这种似曾相识的寂静里走了神……

多年的过往,如电影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些回不去的时光透露着酸楚,突然,手机颤抖了一下,提醒着我该睡觉了。我转过头来,昏暗的烛光下,儿子已沉沉的睡着。不忍心地吹熄了蜡烛,这时,它终于抑不住眼眶里噙满的伤感,滑落几颗滚烫的泪珠。

我一声叹息,将熄了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看了看屋子,掀起窗帘,将它放到窗台的一角。我知道,它这一去,又要品尝人生中遥遥无期的孤独与寂寞了。

唉,今夜梦里,不知能否有一枚橘黄的烛焰在眼前摇曳……

过年的灯笼

文/李云门

电灯是好东西,使我们在夜晚也能享受如同白昼的光明。但我认为,至少有两种场合,电灯不如蜡烛更有味儿。这两种场合,第一是洞房;第二就是大年夜。灯笼的味儿首先是蜡烛的味儿,但蜡烛的味儿并不只是它燃烧时产生的气息,更在于它的闪烁,它的晃动,它那让人无法绝对控制的光的韵律所带来的温馨和神秘。现在的灯光技术虽日新月异,却无法复制蜡烛燃烧所特有的效果。

直到今天,每到除夕,我总喜欢在小院里、阳台上挂几个灯笼。但那灯笼是靠灯泡发光的红纱灯,千篇一律。这样的灯笼当然也能增加喜庆色彩,我却总觉得缺少年味儿。在我的记忆中,挂灯笼是从竖灯笼杆开始的。

在院子正中偏左的位置,也就是准备摆放香案之处的左前方,竖起一根高高的杆子。但我家没有专门竖过灯笼杆,因为院子里有一棵梧桐,还有一棵槐树,树枝都伸向香案的上方,随意选取一枝,就可以挂灯笼——不过,要把树枝用松柏枝装饰一下。后来,我在几个不同的地方生活过,发现都有这样的讲究:松柏多见于寺庙、祠堂或机关单位,而一般人的院子里是见不到的。查其原因,是松柏多用于祭悼,摆在家里似乎有些不吉利。我的家乡似乎也没人在院子里栽松树或柏树,但过年的时候,灯笼杆却要用松柏装饰,取其郁郁葱葱、冬夏常青之意。

直到今天,想起过年的灯笼,记忆中定格的形象还是这样一种搭配:白雪、青松、红灯笼。过年是常有雪的,银装素裹,漫天皆白,院子上空则有一丛青绿,而青绿之下是在夜风中悠悠晃动的红灯笼……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一种绝美的搭配。

灯笼本身也值得一说。最早的时候,灯笼是竹制的,但在我记事时,已经改用铁丝。灯笼可以是圆的,也可以是长的,还可以是方的或六角的。细铁丝编出整齐漂亮的灯笼眼,里面糊的是专用的灯笼纸,颜色一般是红和黄。灯笼里点一支红蜡烛,灯光不像电灯那样稳定,而是忽大忽小,忽明忽暗,飘忽不定。而这一切变化,又都在那层薄薄的灯笼纸里面;外面所感到的,只是光线变幻莫测。

灯罩是纸糊的,里面是燃烧的蜡烛,风一吹,灯笼在空中摇荡,这固然好看,却很容易烧了灯罩。是否会出问题,就看主人的运气了。如果一支蜡烛烧完而主人不能及时更换,烛火烧着流淌的烛油,灯罩也会被烧。因此主人就要特别小心。乡下人相信吉凶都有预兆,如果大年夜把灯笼烧了,主人会非常沮丧。当然,也有聪明人,会做出另外的解释:火烧旺运。这样,窝心的事就成了好兆头。

回老家过年

文/李季

小时候,家里很穷,青黄不接的时候,每天的晚饭是萝卜疙瘩煮红薯疙瘩或是煮白菜。村里每家都晒了很多红薯干和萝卜干,红薯干常常是主食,萝卜干腌起来就是一早一晚的下饭菜。平时吃得不好,但年夜饭一定是丰盛的,可以用“堆桌满碗”来形容。每年的年夜饭,离不开的是腊鸡、腊鸭、腊鱼、腊肉、香肠、油炸的绿豆丸子。这些腌制的鸡鸭鱼肉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腊肴”。“肴”在这里发“笑”的音,充满了过年的喜庆意味。成天吃萝卜、白菜的孩子,怎么会不盼着过年呢?

在老家过年,有很多仪式。饭前,要在堂屋的中堂上烧香、点蜡烛敬拜家神;在大门两边烧香,敬拜门神;在厨房灶台上烧香、点蜡烛,敬拜灶神;在院子中间烧香,敬拜上苍。所有的香、蜡点上,再放炮,然后分长幼次序入座、开席。这是一年到头,全家最隆重的一餐。吃饭时,要说吉利、祥和的话,不许提“鬼怪”之类的东西。饭后,孩子要挨家挨户去给同村的长辈辞岁问好,然后才能聚到一起打牌玩耍。大人守夜守到十二点,再放一挂炮,以示辞旧岁迎新年。这挂炮,主要是接灶王爷的。灶王爷腊月二十三那天去天上开会汇报工作,过年时要接回来,主持一家新一年的工作。按照“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说法来推算,人间七天,天上还不到半个钟头,这会开得真快,比人间的办事效率高多了。

我们家过年时,每年插蜡烛的蜡台都是父亲用萝卜削出来的,过年没点完的蜡烛,正月十五晚上还要点,等萝卜蜡台失去水分,干瘪下来,年基本就过完了。

参加工作,到了北方,才发现这里过年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放挂炮,吃顿饺子,年就过完了。就是正月家里来客人,也是煮大锅菜,肉和菜在一起乱炖,不办酒席的情况下很少有整盘整碗的菜。简单倒是简单,可没有了隆重的仪式,总觉得这年过得不像是年。所以,春节一放假,我就急着回老家。

上世纪90年代的春运,非常乱。回一趟家,跟打一场仗差不多。人潮汹涌的车站,几乎要被挤爆的车厢,这可能是中国独有的景观。很多次都没有座位,站在过道,勉强抓住头顶上的货架。其实前胸后背都紧贴着人,不抓货架也不会晃倒,但我不愿往人家身上倒,所以还是紧紧地抓着货架,站得笔直。这样就更累了,但想着离家越来越近了,心里还是甘甜的。堵车是常有的事,有两次还遇到大雪封路,人在车上又冷又饿,但一回到家,一路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后来,父母先后离开,带走了他们苦心经营的家。灯影晃动的故乡,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我不回老家过年,已有十几个年头了。

年年年头接年尾,年总是万象更新的开始,每年春节,我都深深怀念老家那浓浓的年味。家里的八仙桌,除了来客人和年夜饭时用,平时很少用到。我们一家人围坐在大红的八仙桌旁,上面是父亲、母亲,东边是大姐、三姐,西边是二姐和我。如果还能有这个场景,即使隔着千山万水,即使有千难万阻,我也一定会赶回老家去过年。

最是花影难扫

文/迟子建

在故乡的春夏,要问什么店铺的生意最清冷?无疑是花店了。因为这时节大自然开着豪气十足的花店,谁能与它争芳菲呢。花儿开在林间,开在原野,开在山崖,开在水边,当然,这样的花儿都是野花,达子香,白头翁,蒲公英,百合,芍药,铃兰,鸢尾,绣线菊等,它们仿佛彩虹的儿女,红红白白,紫紫黄黄的,绚丽极了。

这时节的居民区也是花团锦簇,农人们栽种在花圃的虞美人,大丽花,步步高,牵牛花,金盏菊等,呼应着菜圃中的土豆花,豆角花,茄子花和倭瓜花。野花和花圃中的花儿,专为悦人眼目的,不肩负给人提供食物的使命,大抵是只开花不问结果,如热烈的情人,不计前程,恣意盛开。而菜圃中开花的植物,命系人类的餐桌,花开得就规矩,适度,收敛,除了倭瓜花开大朵,其余的细细碎碎的,它们得留着精气神儿坐果呀。

菜圃中每朵花的背后,都有一个看不见的宇宙,这个宇宙就是果实。西红柿能否饱满红润,决定了它与鸡蛋为伍时,能不能在金黄和雪白之间,为它注入最炫目的落霞;茄子是否硕大,决定了它与鲇鱼相遇时,能吸纳多少鲇鱼肌理的鲜香;豆角是否厚实,决定了它出锅时是否跟入锅时一样的出息,不让主人的碗盘亏空;土豆是否圆滚滚,决定了它们在被蒸煮的过程中,能否像孩子一样绽开笑脸;辣椒是否挺实鲜辣,决定了它能为姑娘们省下多少口红。

花圃和山间的花儿还开着呢,菜圃的花儿早就谢了,结了果子。待到秋天,人们收获了果实,霜也来了。霜是花朵的敌人,它们一来,花季就结束了。被霜打过的花儿,在阳光中耷拉着脑袋,憔悴不堪,满脸是泪。它们哭也是没用的,想要绰约的风姿,想要蜜蜂与蝴蝶同欢的快乐,只有等待春回大地了。此时它们也许会羡慕菜圃那些不起眼的花儿,它们结了果,在冬天还活着——谁家的地窖不储藏着土豆和萝卜呢。

冬天的花朵是什么呢?是雪花和霜花,可这样的花儿太素白了,又太脆弱了,说化就化,于是喜欢鲜亮颜色的女孩子们,不想让漫漫长冬为这样的花儿所统率,她们在深秋糊窗缝时,就在两层窗中间的隔层里,造了一个花园。

那是独一无二的梅园。

极北的房屋,为了抵御寒流,玻璃窗都是双层的。这双层窗,一拃间距。深秋时节,人们在用毛边纸或是废报纸糊窗缝时,会在二层窗间,放上二三十厘米厚的保暖的锯末子,然后插几枝用蜡油捏成的梅花。

那时北方偏僻的山村大都没通电,蜡烛是我们的光明神。蜡烛通常红白两色,从供销社买来。蜡烛将要燃尽时,烛芯气数已尽,侧歪了身子,人们只得吹灭蜡烛,留下烛头。女孩子们最喜欢那一块块润泽的蜡烛头了,尤其是红色的。我们会把它们珍藏起来,到了糊窗缝时,将收集到的蜡烛头,放到一个空的铁皮盒里,坐到火炉上融化了,一手擎着选好的形态妖娆的干树枝,一手在滚烫的烛油和凉水之间飞转,让干树枝瞬间成了干枝梅。

捏蜡花要眼疾手快,勇气也不能少。大拇指和二拇指要紧密团结,先是共同探入滚烫的烛油(有点赴汤蹈火的意味),然后赶紧撤兵,再探入事先备好的一碗凉水中,让沾在指尖的那层烛油,瞬间冷却而不失黏性,再飞速移兵至干树枝,随你选什么位置,以枝条为主心骨,大拇指二拇指对着它一捏,奇迹出现了,花瓣似的烛油从指尖脱落,一朵粉红娇嫩的梅花,灿灿绽放了!一朵,两朵,三朵,七八朵,数十朵,干树枝瞬间春色贯通,梅花点点了!因为女孩手指粗细有别,再加上所蘸蜡油厚薄不同,蜡花有大有小,有胖有瘦,有深有浅。但不管怎么的,它们都是霜雪时节开得最烂漫的花儿!我们把这样的梅花,插在二层窗格芳香的锯末子上,它们就像开在金色的泥土里。这时你封上窗,一个冬天就有花儿看了。

这样的梅园什么时候消失呢?当寒风撤兵,春风长驱直入,把山岭涂抹上绿色,野花和庭院的花儿姹紫嫣红时,人们要开窗闻花香鸟语,破败的梅园也就成为春风中的垃圾,被清理掉了。

我很喜欢苏轼的那首 《花影》:“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将来。”研究者总把它说成政治抒情诗,说是苏轼在抒发他内心的愤懑,可我更愿意把它看作一首清新的自然诗。花影在台阶摇曳,任凭什么扫把,也扫不开它。这日光和明月下永不消散的花影,就是时光,不管它穿越多少年,总会把美留在人的心头。就像我遥想逝去的花儿,无论是山间的,还是花圃和菜圃中的,抑或是我们亲手在二层窗格打造的梅园,它们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被遗忘,而是像风一样,一直吹拂着我的记忆,不让它沉睡。

烛影摇红

醒来的时候,有点微冷,天都成了黑的丝绒,四下是一片触摸不到的空间。整个大宅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若不是刚去医院打了胎,我想此刻我又该坐在江宇身边,看他眼睛和别的女人调着情,而心不在焉的拍拍我:“梵琳,乖,宝贝,来吃颗葡萄。”却差点塞到我的鼻子里。

我伸个懒腰,倒是难得的轻松,耳朵不必添满了轰炸的迪吧音乐,身边不再有缭绕的香烟和酒气,我在黑暗里偷偷一笑,离开了江宇,居然无比的舒服,以前怎么没意识到。

还是不习惯夜的悄然到来,这是从小遗留下来的毛病,我挣扎着起身去点灯,糟糕,怎么停电?我不甘心地把点灯开关播的“啪啪”响,可就是没有一丝光亮在眼底,额头的汗开始渗出来。儿时那种孤立无告的巨大忧郁和恐惧潮水般漫上了我的心头,正因为久远,就更加的令我感觉心在难以忍受的不断下沉。

迎着屋外的一丝街灯,我拨着键盘上江宇的手机号,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是我心灵唯一的安慰,优美的“用户已关机”提示音后,我的绝望忽然扼住了喉似的让我喘不气来,隐忍在心底深处的被抛弃感觉全面爆发,我好想穿上衣服发疯似的跑出去,小鸟依人似的赖在江宇身边,可是身体虚弱的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拿了火机,借那一朵小小的火花,挪下楼来,好象还有蜡烛,翻了许久,手又酸又痛,还烫了个水泡,才找到一根半残的红烛,我点上了它,慢慢的缓过气来。

烛光在轻轻的荡漾,有着橘金的光华,荧荧的花蕊外包着跳动的镶边,我把手靠拢上去,好暖和,象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柔柔的说:“别怕,有我在。”于是那段美好的过去又脉脉的投影在烛蜡摇红中了。

小时侯,随着母亲,躲在贫穷而永远都是那么黑暗阴湿的小屋子里,每夜每夜都在盼着她早点回来,好不让寂寞孤独逼得我把幼小的身子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吞咽自己不争气流出的眼泪。可是为了生存,做特护的母亲,总是很少露面,我感觉自己还不如街边流浪的一条小狗,后来因为妈妈太忙,没时间去交电费,又掐了电。那是一个六岁的女孩所能承受的最低底线了,我哭哑了嗓子,哭肿了脸后,就跑到大街的路灯下,傻呆呆地站着,宁可冻的流出两条青色毛毛虫,也不回去忍受一屋子冷寂。忘记了是那一天,一个男孩无声的檫去了我的泪和鼻涕,牵着我的小手领我去了他那个在我眼中象个天堂似的家,有香甜的饭菜,柔软蓬松的小床和莹亮清爽的白灯。

可是倔强的妈妈,就是强制再也不许去他家,怕暴露的家贫被人取笑,所以每天饭后,他就跑来陪我,买了许多蜡烛,为我点燃一团团浪漫的火光,那片温馨就是我一生渴望的安全。

烛光跳动了两下,漾在太多的烛水之中,已经很弱了,我知道快燃尽了。沉沉的黑暗又压了下来,心拧得生疼,我迅速的拨了一个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就象后来我们因各自成长后的羞涩,不好意思见面而每夜抱着话筒长谈,仿佛握住了彼此的手,苦涩的青春因有了他的存在而温润明亮起来。

电话响了三声,有人轻轻接了起来,“喂”那声音依然熟悉而稳重,令我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在不停的问:“谁?说话呀?”就连急燥的声音也那么温柔。

“祖哥哥。”我好不容易才叫了出来,:“我是琳琳,还记得吗?”

“琳琳”他惊喜的叫:“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好吗?”

“还不错。”我敷衍的答:“可是今晚停电,家里没人,有点怕。”

“别怕,琳琳。”他听出了我的恐慌:“没有蜡烛吗?”

“有,可是这一根要烧完了。”

“我从前送你好多,都丢了吗?”

“是啊,我去找找,等我一下,不许挂电话。”我搁下话筒,借着仅剩的一点微光,上了阁楼,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小盒子中找到了仅存的五彩各色的一包蜡烛,我忙取出一根点了起来,走回卧室,拿起话筒,:“哥哥”叫的特别顺口,似乎超越了时空的距离,看见那张被火光映的黄明明的脸儿。

“找到了吗?”他问到,语气中的关心并不因时间的改变而生疏。

“是的,好美丽的一团火光,很久没这样子和你聊天了。”

“每天在灯暖酒热中,应该不会这样子寂寞了?”他的话里有根刺。令我的心莫名的痛起来。

是啊,青葱的年少,如茵的真纯早已消失在与江宇宝马香车的相遇之后,我无法拒绝江宇的风流倜傥和挥金如土的奢华,渐渐的,就被霓虹的嘹亮代替了曾暖心贻的烛影。

“哥哥,我好累。”我的心此刻如燃尽的那枝残烛,只有冷凝的蜡泪成珠,却没有完整的状态。

“琳琳,我一直认为你是快乐的,每次回家都看见你衣着华丽,车接车送,还有江宇,对你不是很好吗?”

是的,他不但对我很好,对所以身边的女人都是不错的,可是这话我不能和祖勋说的,路是我自己选的,冷暖自知,何必去添他人烦忧,我笑笑:“还可以,不过他很忙,今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淡淡的说。

他听出我心门的开合:“生意人难免应酬嘛。”

“明天我想请你吃饭,好吗?”这一刻真的好想见他。

他沉默了良久,似乎想找个理由推脱,最终还是含糊的答应下来。

他没变,一如当年的依稀在眼底深藏的那份有点模糊的关注,不知是对妹妹或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

我们喝茶,吃饭,矜持而又客气,我好想捅破那一层因岁月而积累的壁膜,象过去一样牵着他的手过街,可是终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最近,一直没缠着江宇,直到他用异样的眼光探询我的内心世界,他向来阴森时不露声色,但我已看惯他的底牌,只是懒的和他对视。

我承认我的心是个空旷的瓶子,敏感易碎,很想装上许多的色彩缤纷。

“琳琳,最近忙什么啊?”江宇望着镜中的我,脸色充满研究。

“逛街和朋友吃饭,还有象从前一样打麻将。”我故做轻松的说。

“是吗?你漂亮了,也不那么缠人了,谁把你调教的?”说着,他靠了上来,我想躲开,却被他宽大的肩膀一下子搂住了:“怎么,害羞呀?”他抚摩着我不太自然的脸:“老婆,好久没和你单独吃饭了,今晚陪我,好不好?”

“已经约好了的,下次吧。”我还是滑脱了他的掌握:“你干妹妹不是过生日吗?

”老婆,刚打完胎就到处乱跑,小心身子,以后我少点出去。“他有点动情,拉住我的手:”谁的生日也比不上你的重要,下个月我好好为你办一次。“

”算了,我懒得折腾,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他早就看出些什么,我知道,我需要难得的任性和放纵,只因心底塞满了感情乱迸时燃尽的碳点,它们还想再次的闪亮,虽然徒劳,却是拼命的挣扎。

和祖荤的约会已是每周必不可少的事情,这令我迅速的恢复了元气,忘记了那么多与江宇在一起的不愉快和没完没了的小争小吵,我避免和他的冲突,甚至故意躲着他,谁知已习惯了被我烦被我缠的他反倒适应不了这种节奏,他开始抱怨家的冷清,生意场上的乏味和女孩子们的缠绵。可是我只是冷眼旁观,这已并不吸引我,我只想在哪一天做最温柔、最美丽的童话公主,期待水晶鞋与南瓜马车。

二十五的生日哦,多么难得的本命年啊,我不理江宇的热忱,如约去了我和祖勋常去的餐厅,七点已过,他居然失约了,我饥肠辘辘的傻坐在那里,心情坏到了极点,面前的杯中盈豆如瞳中之泪,摇熠波磷。

为何寂寞总在最喧闹的时候,外衣般披在我的身上,沉如锁链,不堪重负,欲卸下时,已经生根,我呆作无依,不知何时,一封薄笺落入手中;

梵琳:

相交多年,虽然我们久不联系,但是,相知的程度并不因此更改,我依然是你的祖哥哥,永远都是,哥哥是知己,是避风港,是你小小心灵的疗伤地,可它并不是你拈恋的初衷,过去美好的并不能代替今日的无奈。拿出勇气来,我愿做那小小的烛火,照亮你的人生,点缀你的生命,但是今天的生日蜡烛不会是我为你点燃,应该是你的男人,他还是爱你的。

我们长谈了一次,也许是你们爱的方式不对,才导致了今天的疏离,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当成了导火线。我的出国申请已批了下来,祝福你们,所有的情谊凝成一首小诗,珍重!

烛泪滴空响,壁影摇清凉。

心徒苦铮铮,凝蜡红错伤。

我望着那信笺,如蜡尽心干,不知心里是空是满,只是晃遍了千点万点的斑斑蜡泪。

有人走近,披衣轻喂:”天凉了,回家吧,我们一起点蜡烛,切蛋糕。“

烛光……

文/梁澄清

因为停电,被迫买回蜡烛。起初以为很快就会修好,未想到一停就是几天。先还耐着性子,后来就耐不住了。面对黑暗竟生出难熬的焦躁,只得买回蜡烛好给房间一点光亮。

黑洞洞的房间里,一支小小的红蜡烛点着了,就像马上亮起一盏生命的灯。虽然光线是那么的弱,但是因黑暗和等待而生发于心的焦躁和压抑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心也慢慢变得平静。此后,那烛光能量仿佛在放大,颜色由黄而白,反使房间四周变得黑暗,原来因户外其它光源映出的事物影像皆被黑暗吞噬,变为纯粹的混沌。当混沌消解了一切,心便也越来越沉淀出久违的沉静。

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先想到电灯。多少年忘记了蜡烛,我们总是与电灯为伴。电灯的强大光源照出的总是一个阔大的、似无阴影的空间,我们的生命也变成电灯光亮下一个赤裸裸的事物,无遮无掩。我们的躯体也只是那光的陪衬,同房间的其它物品一样构成夜晚电灯光下种种斑驳的画面。方发现一颗心似乎早就失去了宁静,也失去了真正只属于自己的夜晚。而此刻,面对这并不太明亮的烛光,心中竟然浮现出忘却甚久的几幅画面——

第一幅是属于父亲的。一盏老式的棉油灯在半墙头摇曳着陈旧的光焰,父亲坐在牲口槽前的炕头上手里握着旱烟锅,老黄牛在槽头吃草。也是这样并不太亮的灯光,除了黄牛吃草或偶尔拌缰绳的响声,就只有父亲烟锅一闪一灭的火星。静静地、没有别的声音。棉油灯的光让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消失了,只有青草、牛粪的气味和黑暗混合为一体,使乡村的夜晚显得更加安静。我的父亲一生视老黄牛如兄弟,几乎每天夜里都这样看着老黄牛吃草,会把一切都忘记了。

第二幅是我的母亲。在我少年的记忆中,从未留下母亲睡眠的印象,母亲总是那么忙。我是被母亲的纺车声音弄醒的,首先映进眼睛的就是那盏油灯。房子的那只鉄铸带座的油灯本是放在柜子面上的,此刻却放在母亲纺车的正中间,如豆的光焰被纺车的转轮扇地左右摇摆,照出纺车缠线的穗子和母亲的前胸和面孔。周围的一切也都化为黑暗,只有母亲一轮一轮转动纺车时有节奏的声音。夜像死了一般,是那么的静,甚至让我有点害怕。这时,我时常又闭上眼睛,让空洞的心陪着母亲。

想到的第三幅画面应该是我自己,这也许是出生农村孩子的专利。乡村的黎明总是迟迟才醒来,冬天尤其如此。但上学的孩子却起得很早。教室没有电灯,早起的孩子桌面上却都有一盏自制的土油灯。灯座是用过的墨水瓶,小铁皮卷个筒就成灯芯管。煤油捻芯子冒着黑烟,同时散发刺鼻的气味,昏暗的灯光照着稚嫩的面孔。我们的每一个冬天几乎就是这样早起灯下读书,音声琅琅,得意忘形,会把一切都忘记了,包括冬天的寒冷。直到天大亮,才发现每一个人的鼻空被灯烟熏得黑乎乎的。

昨夜,在微弱的烛光下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前的大方茶几上有几样事物:除小小的红蜡烛,一边是一只透明的酒杯,另一边是一只暗红的小茶壶。一下子沉入黑暗,似乎把一切都忘记了,连平日另一座高楼的电钻声也听而不闻。只我与烛光对面,便也不再顾忌还会有什么。于是,就这样左手把盏,右手抚壶,一杯、一杯,一口、一口,左右交替,放任自由。杯酒下肚,似在点燃我的浪漫和激情。而一口香茶沁心,又似在劝慰我把持平静和自信。如此不知多久,竟至感觉有一种久违的沉醉。干脆一口气吹灭蜡烛,同时闭上眼睛,只让两只手摩挲着,还饮、还啜,而那一团烛光复又摇曳于心头,变得更加生动。

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亦不知何时摸索到床头,一觉竟睡至天亮。

古典的纸灯笼

文/孙丽丽

记忆里的元宵节,小小的我,手里提着灯笼,就像提着一片温暖明媚的春光。

圆月清辉如水,色如宣纸,静静流向大地,给人一种宁静的美丽。十五这晚,我们一群孩子,晃晃悠悠,提着各自制作的灯笼出门,于是一片宁静踢碎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份乡村的喧闹。

“莲花儿灯,莲花儿灯,今儿点明儿个扔;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烧了回家睡。”我们唱着儿歌,村中大道,似条灯河,孩子手中各式的灯笼,是流动的风景。赛灯是元宵节的大事,那时灯笼要自己扎,先把竹竿劈成一指宽的竹篾儿,再用砂纸打磨,接着,用温水煮,这样竹片儿韧性好,不生虫,不损坏的话,隔年照样用。

家乡最常见的,是一种素朴的纸灯笼,纸并非白纸,而是类似小麦秸制作的糙纸,有时用高粱秆的皮,竹篾做骨,小心放进蜡烛,有时纸灯笼大红大绿的,那烛光便分外柔媚。伴着纸灯笼行走,总给人一种古典的美,月在天空澄明清澈,地上灯笼柔美温和,心情一定是美丽的。

乡下的孩子,动手能力极强,一个小桔子,仔细地剖开,取出了桔瓤,只剩薄薄的桔皮,再用细线串起桔皮,放上蜡烛头,小桔灯便成了;乡下丰盛的是萝卜,挑一大而圆的萝卜,削顶,萝卜肚小心镂空,手巧的,再在薄薄萝卜皮上镂刻花纹,动物、花卉或自己的名字,插上蜡烛,便成了萝卜灯。提着自制的花灯,火苗在闪烁,心会跟着趾高气扬,走家串户地炫耀。

遇上落雪,脚下咯吱吱作响,孩子们的灯笼像一团火,灯光跳到雪地上,似要融化雪。走着,走着,不小心跌了跤,蜡烛倾斜,烧了纸灯笼,于是雪地上燃起一团火。孩子们嬉笑着围过来,那灯笼的小主人,眼泪汪汪。孩子们的纸灯笼,此起彼伏地燃着,似乎只有这样,元宵才够热闹。

村头河水,浮起一道月光,月光不停地流动,流动的,还有我们的灯光。

岁月辗转,有一年,朋友牵着我的手去看灯展,夜色漫过来,街头,巷尾,树上,挂满千姿百态的灯笼,举城赏灯,人流如潮,摩肩接踵,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可谓东风夜放花千树。灯有名灯,“南海女神”“鹊桥仙”等,惟妙惟肖,光怪陆离,煞是好看,直至那微弱的光晕随风闪烁,似乎有些凉意。

而如今,朋友化作天空的一颗星,有一天读到:“所有的火焰都充满激情,光芒却是孤独的。”寂寥的长夜,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夜色阑珊,元宵的鞭炮声绵延不断,耀眼的礼花把天地之间渲染得通明。我一个人安静地走在大街上,现代的灯笼,没有火苗在闪烁。世间有多少灯,仍在风雨飘摇着,坚持着,心中有盏不灭的灯,像童年的纸灯笼,便是岁月最美的记忆。

蜡烛山漫笔

文/杨洋

从平利长安镇金沙河峡谷口进入2公里,只见两个数百米高山峰紧挨着标直的插入云间,云散开时你能看见各自的峰顶都长着一棵巨大的青叶子树,当太阳清晨刚好漫步于峰顶的时候,以背景的方式树就被点燃成了红红烛捻。那山便是远近有名的蜡烛山。

蜡烛山的奇还在于他和另一座山,和一座大庙有关系。在他西面约10多里处有座很灵验的佛殿山,传说几百年前,一个游历山水的秀才,跋涉数千里在这里的山洞里圆寂并且7年不腐,7年后的7月7日,山民发现山顶闪耀着金光,群寻至此发现这个仙况后便报告给了官府,官府查证确实,便拨付巨额银两,修建了在当时全国也数的上名次的大庙,修身的僧众数百,吸引了全国各地的香客至此拜佛求福许愿。大多数香客来这里就是求子。求子考验着这些可怜的女人,她们先是要在庙里做一番佛事,然后必须跋涉18里参树蔽日虫兽出没的山路来到蜡烛山,在山下清净的金沙河里净了身子,要登上云间的蜡烛山顶,虔诚的焚香祷告后,要抱着青叶子树用牙咬下一枚树叶子,把树叶子小心翼翼放入香囊后,还要解下香腰上的红带子找一个最壮实的树干缠3圈挂在那里。据说,这样很灵验,回去后,送子娘娘都满足了她们的愿望。

传说没有必要去求证,可女香客们倒给这山和这条溪留下许多想象。

要说道,雪最大天最冷的时候窝在这个山谷里还是最有味道的,此时的山脱了绿毛绒外套,露出健硕肌腱。习惯野走忙碌的山里人也很少踏出家门了,家家早早杀了肥膘大猪熏了,户户甑吊了苞谷酒装缸了,人人挂了家什农具闲了,这个时候山人特有的幸福感便开始被火塘点燃了。火塘的建造很简单,就是在堂屋避风的角落挖个一米直径的坑,一到冬季便用大块的木头架起来燃了。火塘不简单是山人取暖的设施,它是寄托人间世故的场所,一年的辛勤果实来年的生计愿望都在这里被烘热,同村舍里七大姨八大姑的言行在这里用实实在在标准被宣判,更有那熟了心思的成男半女,借了疯的火苗说着一些疯话。光听着说着还真的不够,我很喜欢火塘边的美滋滋口福,说着高兴的时,主人家就拿了老苞谷棒子和洋芋核桃煨进红火灰里吃的你满嘴的黑,更有撩人心情时,一壶酒就把雷人的酒歌子烫的满架山响了,唱:一心敬你(嘛雷堆),开拳了(嘛大雷堆),三星高照(累堆),四季畅快(大雷堆),八仙长寿(雷堆),划到了嘛(大雷堆),雷堆天上打,拳在地上划,二人山上过(哇),三人山下耍,弟兄间(哪)划一拳(哪),出拳定输赢。

这酒场子比城里的酒吧实在,酒吧喝的是苦涩苦闷虚情和冲动,这里碗碗倒的都是真情豪情亲情和欢畅,两碗酒咕咕咚咚牛饮进肚手抹抹嘴,一只火钳就伸进让城里人很遗憾的没见到过的吊罐,里边定是煮了大块的腊肉天麻党参干竹笋这样的地到山货,吃的时候大碗长筷子,那吊罐是铁铸的,锥体敞口带耳的形状,由一根两头带钩的木头棒子挂在顶棚横木上,看那物件,让我想起了在半坡博物馆见到的新石器时期的文物,把城里人自我感觉良好的世态心理放进去一同煮了,让人感觉到了城里人的心态是离自己很遥远的。

走进蜡烛山,走出蜡烛山,我不知道该带走什么,她像一个美丽的故事,走进去你就很自然成了那个故事的一个美丽情节,如果你真的想从那里得到什么,应该在大雪纷飞或者是七月七的时候成行,那个时候,金沙河是最动情的,山民的屋檐下挂满了泥巴香的歌,你应该去,深深的走近了,每一个步踏下去都会踩出一汪清新淡泊的思想。

感动

文/刘轩辰

太阳无私的把阳光抛洒大地,小草感动地换上新装;园丁辛勤培育花卉,朵朵鲜花感动地露出笑颜;小溪夜以继日地奔跑着,江海感动地掀起汹涌的波涛……感动在每一个真诚的付出,感动在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挺拔的小草

春天来了,小草悄悄探出了头。嫩嫩的、绿绿的,惹人喜爱。可就在昨天,兰州却下起了倾盆大雨,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路面上已经积满了雨水,路人都狂奔着寻找能够避雨的地方。车辆在雨中疾驰,在灯光的照射下,雨点跳得更欢了。看着这豆大般的雨点,我暗暗为从未经历过风雨的小草捏把汗。心想:这么大的雨,那株小草肯定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二天,我来到院子里。此时竟然让我吃惊的是那株小草,居然在暴风雨中活了下来,而且更绿、更挺拔了。我呆呆地看着它,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这么弱小的生命,居然在狂风暴雨中未曾低头。面对挫折,它焕发出顽强的生命力,怎能不让人感动?

温暖的蜡烛

一位打工的年轻女孩租了一套房,尽管出租屋设施很简陋,尽管她不认识周围的一个人。但这却是她新生活的开始。一天晚上,突然停电了,房子里一片漆黑。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害怕袭上心头,女孩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她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谁?”只听细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姨,是我!我是您的邻居,请您把门打开。”她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个小女孩。她的手中拿着一支被点燃的蜡烛,说:“阿姨,我妈妈说您刚刚搬来,肯定没有蜡烛,让我给您送过来。”女孩听了,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

在这陌生的城市,有人却给孤独的她这样的关心。这是一支普普通通的蜡烛吗?不!不是,它是人与人之间充满温暖和爱的蜡烛。你是他的唯一这件事发生在2006年。

今天是迈克的儿子生日,他为儿子买了一只德国牧羊犬,并且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开扑腾。”由于儿子学业紧张,所以没有时间照顾它。迈克担负起照顾开扑腾的任务。他和狗狗形影不离。早上他们一起散步,中午开扑腾在他怀里看电视,晚上迈克还哄它睡觉。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夺去了迈克的生命。家人处理完后事,他们发现开扑腾不见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到处寻找它,但都没有消息。一年过后,他们来给迈克扫墓,惊奇地发现了开扑腾守在墓前。他的妻子问了工作人员开扑腾是如何找到墓地的?工作人员调了监控录像。原来这条狗穿过好几条街道才来到这里,它低着头闻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主人的墓碑。不管遇到电闪雷明,不管遇到狂风暴雨,不管遇到冰天雪地,它都一动不动地趴在墓碑前。不管工作人员怎么驱赶它,它都不走。工作人员被感动了,于是收养了它。这一呆就是11年。

迈克家人再来时,狗已经非常虚弱了,他们赶紧把它送到医院,兽医说:“它得了严重的肾病,最多只能活一周。”看完病后的开扑腾又一瘸一拐的来到墓碑前。一周后,它趴在墓碑前再也不动了。它盼了11年,等了11年,以为主人能活过来,今天它终于要和迈克相遇了。

这个故事也深深打动了我,小小的狗是你的一阵子,而你却是他的一辈子,就算你放弃它,它也会永远相依相随。

感动是什么?是源于你内心的善良和爱让这个世界充满的温暖和谐。

被遗忘的蜡烛

文/孙江林

周五下班,回家烧晚饭。饭快烧好了,正准备关煤气,忽然灯熄了,油烟机不响了。灶具上的两团火,像是意识到我正在看着它发懵,用它的羞怯默默表达它的无辜。

我关掉煤气,屋子里漆黑一片。

几乎与妻子同声发问:停电了?

妻子掀开窗帘说,路灯也没有了!

整个小区一片漆黑。

发呆没有用,给物业打电话发火也没有用,眼前要办的事是找到可以发光的东西,解决吃饭问题。我问:蜡烛呢?妻子说,那天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还看到过。这是一句没有意义的回答。如果蜡烛有耳朵能发声,一定会说,我在这里。

手机。手机不是带有手电功能吗?妻子打开手机的电筒,我也打开。但那种光源,多少让人想到萤火虫的光亮。在这种光源下吃饭,有一种会将饭吃到鼻子里去的担心,再说,能坚持多长时间呢?我盲目地寻找蜡烛,搬家之前我将几支蜡烛收在一只铁盒子里,但搬家后没有再看到,或者根本没有想到去找那只放蜡烛的铁盒子。

我忽然想到保险公司曾送过一只应急包,其中有一台手摇式发电收音机灯。我在玄关的柜子里找到了它,天大的欢喜。

一顿饭吃完了。电还没有来。打电话问物业,回答是,高压线路烧坏了,正在维修。

天这么黑,高压线路烧坏了,工人能很快修好吗?想到电工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我便将埋怨收起来,打开手机中下载的歌,《九儿》,播放起来。在没有任何干扰的寂静中欣赏这样一首情歌,那种美是无以言表的。

看看时间,7:30不到,即使10点睡觉,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一直听歌吗?手摇发电机持续时间不长,间隔两三分钟就要充电,像一只困倦至极的小老虎,需要反复呐喊,才能将眼睛睁大。

我在《九儿》的歌声中,继续想那几支蜡烛,她们会在哪儿呢?

据说蜡烛起源于原始时代的火把,火把是用树皮或木板、芦苇做成的,涂有油脂或蜜蜡,由汉到宋,蜡烛为寺院和宫廷所用,明清以后,蜡烛才渐渐走入寻常百姓家。但后来爱迪生发明了电灯,电灯几乎普及到世界所有有人的角落。于是曾经给人类带来光亮的珍贵的蜡烛,由生活必需品变成正月十五孩子们灯笼里的光明,慢慢淡化出成人的生活。

但遇上停电,没有应急意识的我,第一想到的还是蜡烛。

蜡烛像一个久违的朋友,只有到了这个时刻,我才想起它!

忽然想到,生活中,有许多老朋友也遭遇蜡烛的命运,曾经朝夕与共,现在互无联系,杳无音信。想起杜牧的几句诗: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在灯火辉煌的日子里,我们为什么会忽略蜡烛的存在呢?

我必须找到那几支被我忽略过的蜡烛。

一支蜡烛,一颗心愿,一份真情

日子过得真快,转瞬又到年根儿。这日子咋跟流水似的,不知不觉中流走了大半。我们又一同走过了春夏秋,来到了最后一季--冬。

冬天,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冬天凛冽的寒风是我最不喜欢的,可是每到冬天又盼望着赶紧冷,不冷的冬天其实也很难过。不冷的冬天不会下雪,也不会有天然的冰场,那种在寒冷中体会的快乐,或许少很多。比如打雪仗,溜水冰,那是在别的季节无法体验到的。于是,每到冬季,还是强烈地企盼会有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因为那样的天气,才真正是冬天的天气。

你出生在南方,天气一直是热的,也许你那里的冬天也是温不突的,或者一年中也没有一场雪。有时会下着积不起来,而且常常下不多厚,被雨水冲去了。

因此,觉得南方的冬天也是暖阳阳的,树该是绿的还是绿的,草也一直青青的,或许还会有一些花朵依然绽放着,红的黄的绿的。一直认为南方的四季不是很分明,即便是冬天也是常常在下雨。有时候也会艳羡南方的你,总是有雨水,而我这里,下个雨好象也很困难。

江苏扬州是个美丽的城市,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温婉的,就如瘦西湖岸边垂柳。所谓“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其名园胜迹,散布在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两岸,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国画长卷。扬州的西湖,以其清秀婉丽的风姿独异诸湖。一泓曲水宛如锦带,如飘如拂,时放时收,另有一种清瘦的神韵。

如若在某一天去扬州,定会漫步在瘦西湖畔,但见几步一柳,好似绿雾般的柔媚动人,加之山茶、石榴、杜鹃、碧桃等妩媚的花树陪伴,更觉舒卷飘逸,窈窕多姿,万般的诗情画意尽现其中。

那样的美景,该用怎样的笔来描绘,该用怎样的诗情来妆点?就象你---卡卡,用那样简练而明快的诗句,来写景,抒情,才能充分体现那样温婉而迷人的景色。

今天是你的生日,相识很久,我与你一同走过了两个生日。看了下十二月五日的花儿是芙蓉花,它的花语是--脱俗持久,恩爱关怀,宜送给清雅之士。你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如此,看来这里描述得还是很贴切的。

芙蓉其实就是莲花。莲:出污泥而不染,一直是高洁的象征。就如你的为人,你的文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你的生日,我们把一支蜡烛,一颗心愿,一份真情送与你。依然会重复那句没新意的话:卡卡,祝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