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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日落的文章

2022/12/13好文章

描写日落的文章(精选12篇)

爱在日落之前

我想陪你看日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然而,那却是永远不可能的。我们不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定会想你的,我好想看着你的脸,紧紧的靠在你的身边,就这样一直下去,我会一直想念你的,每当我看见太阳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美最美的回忆。

虽然,我都不能留住那边际的太阳,虽然夕阳将西下,黑夜即将来临。可是每一天,都会升起一轮新的太阳。它的光芒,代表着梦想和希望。我不会忘却所发生的一切,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所有的事情,都将是我终身难忘的。当太阳停留在天空的边际,那情景是多么的美好啊!

为你守候在每个日出日落

夜,还是那个夜,绵绵的夜。街,还是那条街,长长的街,可我总也走不出这夜,走不完那街,

我知道我的希望其实是很渺茫,我的渴望是过分的奢望。其实,我也是把这种希望当成我生活的念想,把这种渴望用来照亮我生命的烛光。

其实我是怕我在次受伤,那只能造成我内心的愧疚与不安,我只能把内心的这份情深深埋藏,以至于成为我若干年后的陪葬。

想你的时候我只想与静夜作伴,默默地倚靠在窗前,任点燃的香烟灼噬着我隐隐作疼的伤痕,那缕缕的青烟弥漫着我湿漉漉的苍颜。

即使在皓月如昼,霓虹斑斓的晚上,我也能触嗅到暖暖的幸福味道,虽然那只是一个瞬间,虽然那只是个从前,一个遥远的从前……

“寂寞的夜里你会想起谁?是不是只有把自己灌醉,可以不用谁来陪”听着这首伤感的歌,陪伴我守候着一个又一个不眠的夜。

爱你未曾改变,想你一如从前,无论岁月如何苍老,无论记忆多么遥远,我仍会挚着地守候着每一个夜晚,守候在如你的夜晚。

纵然春去飞花,雁行南下。纵然岁月已逝,容颜斑驳。我依然无悔地守候着,守候在每个日出日落。

城里的一轮落日

文/寒门墨雨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忙碌的异乡城市里奔波,今天偶然瞧得一轮落日衔挂天边,勾起我无尽的眷念。这让我想起了家乡,曾经的一轮红火热情的太阳,那一望无际闪着金光的稻田,那一条泛着星星点点涟漪的浅水滩,还有那一片村里村外点缀自然的风景。

我第一次放慢脚步停下来,陶醉于城里的落日余晖,阳光总还是那么温柔,温暖,撒在我身上,撒在光滑的瓷砖上,印出有些淡淡晕黄的光圈。我晓得冬天的夕阳性格是最温柔体贴的,抬头望去,它挂在西边,好似一个娇羞的少女,脸上红彤彤的,像个红苹果儿,惹得人嘴馋想咬一口。它的光线并不刺眼,这是它金色发丝,随着微风吹拂,一缕缕撒在挨家挨户的窗帘上,阳台上,一簇簇堆在房屋顶檐,落在街道公园,一丝丝又搭在劳动者的安全帽上,行人的肩膀上。她亲吻着沐浴在金色海洋的一切,包括你我。此时此刻,牡丹花是红色的,石榴花是淡黄色的,松树是墨绿色的,小草是青色的,房顶的墙是粉色的,就连晒着的床单都是白金色,仿佛整个城里都充斥着五光十色,真是别有一番精致。我在想如果可以从高高的顶楼鸟瞰下去,一定会更漂亮哩。

我驻足在地平面,四处都是建筑物围绕着我,我晓得城里的天空不像老家那样广阔无边,也不像沿海地带那般一望无际,天涯海角。相反它是一扇淡蓝色橱窗,悬挂在每个人的头顶上,又像一幅玻璃画展,某个时刻总有几朵白云儿点缀其中,等你回过神来,它们又消失无影无踪了,偶然中午还能看到白日中天的景象,不过站在路中央呆呆的望着天,却也不妥,而且光线刺眼燥热,其他人都和我一样不想遭受罪。只有傍晚的斜阳有说不出的美丽与有趣儿,老家村庄里的风景自然不用说,山里山外,屋檐城墙,还有田野边沿那一片幽绿色的淡水湖,几只扁嘴鸭正在嬉戏咧。真像一幅闲云野鹤的山水画。城里的落日是一种鲜明的点缀,点缀在这座繁华起来的城市,使它不失去独有的自然和谐,城里的落日更多的是一种生活的感悟,一双发现美的心灵窗户。

我自己都忍不住偷乐,这到底是多幸运啊!在这座高楼林立的城池,一个偶然的角度让我惊鸿一瞥,看到落日,看到她娇羞羞的挂在天边,我们面对面宛如在穿梭的红尘中遇到今生今世的另一半,她用温柔的眼眸看着我,我也深情的看着她,仿佛上辈子的情话到这辈子都诉说不完,想到这心里不免有说不尽的情愫,真是别开生面,似曾相识。落日余晖的光华也雀跃地笼罩在路旁的木棉树,恍惚隔着层烟雾,不晓得是不是灰尘的原因,前面几根路灯的柱子刷上了白漆,被照的光亮光亮的,远处的人行天桥隐隐约约浮现,桥上过往的行人只见黑黑斑点的身影,不闻其声。真可谓“两竿落日溪桥上,半缕轻烟柳影中。”

西边界的天空,火烧云围着落日层层叠叠铺垫开来,一圈圈,一道道,一簇簇,一块块,一排排,一列列;有的旋转着,有的陈列着,有的堆积着,有的分散着,有的横竖着,有的弯曲着;像翻滚的波浪,像娟娟溪流,像欢跃的锦鲤,像开屏的孔雀,像骏驰的野马,像俏跑的玉兔,栩栩如生,妙不可言,莫不是西天的游乐园?七彩仙女们踏着锦云,铺着花毯,莲衣乘着风儿轻飘飘跳起舞来,精心勤劳地把织女姐姐的杰作装扮美轮美奂,那片痴心情儿恐怕连地上的牛郎都看出来了,当真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落日灿烂的光辉也把整座山覆盖一层又一层金色琉璃,远远望去莫不是神笔马良所画的金山银山么?山下的尽头被一栋栋高楼所遮挡,看不见,不免有些失望,我晓得那风景定是和老家乡有着异曲同工的美丽,夕阳下是一望无际的大大小小房子,各有特色,城市的边沿环绕一条泛着金光闪闪涟漪的珠江河流,来来往往的船只鸣着乌笛,像一首激情澎湃的进行曲,又像一首慷慨激昂的诗歌,一幕幕续写这个城市的篇章。若是从荡漾的江面,摇晃的船上眺望岸边,每家每户,每块砖瓦,每处花草树木都染着金色颜料,灿烂的光幕像是微风捎带的烟雨,一幕又一幕,一层又一层如轻纱般笼罩落来,真是梦里的仙境哟!原来城里的落日姑娘,还是一个写生派的自然画家。

啊……多么美丽的黄昏,多么美丽的落日,多么美丽的姑娘儿。忍不住回过神来,恍惚间,她已经从云层里隐进山里头了,留下几片晕黄的余晖,东边的夜幕也开始悄悄覆盖过来。我晓得她要回家休息了,正如我一样。

最美不过夕阳红,我已经忘却这是出自哪首歌的词儿,但是它吟唱出我心中那份眷恋的情感。城里的一轮落日给了我无限心思。随着晚风徐徐,我想我更盼望着,盼望着,何时能回到家乡再次重逢儿时的风景,那一望无际的稻田,那闪着金色涟漪的浅滩,还有衔挂在天边的红日……

日出生情,日落成伤

曾经日出,你满脸的笑容胜似骄阳,灿烂我一日的心房;曾经日落,你含情的双眸驱散冰寒,温暖我一夜的梦境。

逝水流年,一去不返,日出又日落,再也不是旧日的艳阳,曾经的故事,诠释了昙花一现的涵义,陌路重逢,恍若隔世的陌生。

——文/忆尘

忘记从何时起,第一缕晨光袭来时,手轻轻的抚摸脸颊,堆起满脸的欢乐,用不停止的咏唱,掩饰心底的万种心伤,让世人知道我有多么潇洒。

忘记从何时起,黑暗遮去了光明后,安静的躺在回忆里,缭绕的烟雾,起了迷离的忧伤,想着假装的笑容,心便重新回到了挣扎。

阳光下,瘦弱的身躯转来转去,眸顾四方,却依旧不知身在何处,天际里回荡的旋律,点起了尘世的斑斑虚幻,朦朦胧胧中迷失一程又一程。

夜幕下,挥洒着心中万千思绪,笔下触情,那些遗失的角落,黑暗中唤起凄迷的吟唱,点燃了思念的架桥,朦朦胧胧中勾勒一幕又一幕。

那些用心演绎的故事,成了浮世里散去的尘埃,消了希望,事到如今,忧伤尝到了绝望。

在你,烟花升华红妆满地时,是我,倾心付爱遍地伤残时,我用完了一世的柔情,换来了刻骨的心伤。

在你,婚纱解落的那一霎那,是否忆起曾经的我,是否怀念过我手心的温度。

你于路边慢步时,是否想起曾经的我,紧紧的靠在你的左边;你于夜下细语时,是否想过曾经的我,愿意做你一世的星星;你于梦中起舞时,是否出现曾经的我,迷醉在你的身旁?

一直想着前程似锦时,拥你入怀中,你却等不到我的繁华,走的这样的匆忙,断了我所有的希望,让我守到了忧伤,守到了凄凉。

我从未停止过思念,你却在思念中牵手他人,思念到最后转头空,终究不是我陪你到永远。

韶华落尽流年印,半边容颜幻整颜,你是我此生过不去的岸,为你,愿游离人世间,只为寻我心中化不去的笑颜。

一笺红尘笔,握起伤满园,念伊浓墨我抒写,孰料人世缘浅薄,而今伊人归他人,点墨成痴落满伤。

流年望,于我身边浅笑的脸,整我凌乱纸张的手,抚我劳累身躯的人,消失在了今世。

念之念,相遇的一霎间,便付出了全部;怨之怨,分手的一霎间,没有回过头去。若,上苍许我重来过,我一定抓紧你的手,不在用假装的不爱伤害深爱。

爱,这样的轻,轻到心里只剩下心痛;爱,这样的重,重到心里装下了你。轻的重的,转眼间都已如梦如幻,沧海终究润泽不了桑田。

眸中柔情溢出,落在纷纷扰扰尘世,感了鸟儿为我清唱,感了百花为我绽放,感了苍天为我闪耀,恒古的誓言降入人间,滚滚的光阴河停下东流的澎湃,我拥尽了千万繁华,却握不住你随风而去的身躯。

你走了,走的这样彻底,用满地的鲜红灭了我一世的希望,日出又黄昏,我迷失了方向。

相遇一霎,相识一程,人生终不是初见,爱了又散了,唯留下生疼的伤疤受着风吹雨打。

日出,错觉了尘世,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印记,时低落、时忧伤,眼角始终晶莹着你的温度;日落,卸下假装的坚强,蹲在回忆的门前,慢慢的安静后换了柔肠寸断。

失去了你,日出又日落,还有何意义,空荡的灵魂没了归处,世界剩了单一的颜色,心底进出着一种心情。

日出生情,日落成伤,我惟愿守着心底的哀痛,期待下一个轮回再重逢。

日落风景

文/胡廷楣

终于在日落之前,登上鳌鱼峰顶。

黄山一直就在那里,一路上,我们牵挂的是云。动车在赣州换向的时候,飘过几点雨。坐小车由黄山北站疾驰赶往汤口,抬头看,乌云在翻滚。登上缆车,很快就坠入雾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缆车的玻璃,沾满细小的水滴,聚集成珠子大,缓缓滴下。抬头看天上的云,一路总有一些失望。便以李白的诗给自己希望,“云霞明灭或可睹”。

云上和云下,是两个世界。缆车上到玉屏楼,迎客松前,即是满眼阳光。下山人,一位上海游客,一位印度游客,各赠我们一支手杖,是见到了我和老妻脸上的皱纹,说上山的路崎岖,用得着。也是祝愿,或者鼓励。

浑身被汗水湿透数次,方才上得鳌鱼峰。这是一条山脊,两面远望,都是云海茫茫。

古诗有“长河落日圆”,是西域的旷远,一种空间的悲凉。又有“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写长安的,一种时间的伤感。

两句写傍晚的太阳都无云,而黄山有云。眼前一篇锦绣文章,都在云海。

夕阳缓缓沉下,依旧是光芒万丈。云洁白,眼睛不忍直视,以手挡之。云海无限广阔,似乎全世界的白马都在这里,不可胜数,挤挤挨挨,背脊涌动,听得见马群扑腾嘶叫。

因为风,我们听到了山的呼吸,因为云,我们感到了山的气息。群山的巍峙令风骤变方向,云也随之宛转流泻,似在飘散,又在聚集,乍合乍散。若飞跑,若惊竦。云扑向山峰,瞬间似乎马群撞上了山巅,然而白云非马,瞬间穿过山间,于是知道山是一重一重又一重。云成为舞女,白衣舞女,舞姿婀娜,而又刚健。山上有松树。飞渡的云便衬托满山松树的英姿。松树枝干或者挺拔遒劲,或者妩媚灵动,都随着白衣舞女翩翩起舞。世有所谓“轻云”,若轻罗薄纱者。此间的云,和山、和松在一起,绝不可言轻。

落日銜山的时候,脚下的云阵,渐有一些浅浅的黄色。不远处一座山,山巅迎接着落日树和岩石,已经微微发红,仿佛透明。想来空气中还有一层薄薄的云,阳光照红山巅的云,山巅的红是一种感觉。转过身来,东方也是一片云海,云海里的山才真的被夕阳照红。

老妻说,登山三个小时,膝上旧伤疼痛,且慢慢前行。我便说,一路上留意风景。老妻笑言,见到如此气象宏大的落日云海,心满意足矣。

远方有一若隐若现的细线。上为天,太阳将所有剩余的光辉留在天上,将天染成了橙色,过渡到蔚蓝的高天。下为云海,如同一片海水,倒映着天,也染上些橙红。

太阳渐渐沉下,风渐小,不能摇动树枝,依旧可令白云浮动。云色由青白转向铅白,白马也罢,白衣舞女也罢,都歇息。无边的云已成暮霭,如呼吸一样慢慢起伏,似大江大河入海口浩淼的潮水,层层漫涌,缓缓,款款,气度庞然。

日头隐没在云背后了,远方云的脊背上,还有一抹淡到刚刚能看见的玫红,是光的谢幕。

我在山顶坐下,静心观云。

云海中洋溢着浓浓的诗意,流淌着美妙的无标题音乐。想起了看过很多黄山的画。那些将眼见的云落到纸面上的画家,这云便被实在局限,不会流动,不会变化,不可用来想象,也不可能有无限的韵味。大画家黄宾虹是黄山人。初看他倾全力画山,画树,画流水,画亭屋,于云不着一墨。然而,近山的浓墨中有空白,远山的淡彩中有透视,满纸都有无拘无束的云的气息,到处都能看到云的灵动。

眼前是落日中的云,心中想的是大师的画。自然和艺术之间,有着空间虚实的对话。

天色漠漠向昏黑,傍晚该有大鸟飞过,或者林雀的鸣叫,可惜没有。山寂,林寂,云寂,万籁俱寂。听见前面有人喊我,那是老妻在唤。苍老的声音经过了密密松林的过滤,粗糙岩石的反射,便变得悠长。她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路了,正站在前面的山坡。

匆匆赶上。老妻说,见与你一样在山顶拍照的人,都三个五个过来了。暮色四合,怕你一人独行,认不得路。

空旷的山幽静,只听见两支手杖一前一后,敲击着坚硬的石阶,同步的,是粗重的呼吸。

老妻问我,见识过鳌鱼峰是如何形状。我说没有。她说她也没有。

远处见到灯光,知道离开光明顶下的旅舍已经不远。又见到未黑透的天上已有一两颗星在闪烁。便谈论明天的日出,满心又是向往。

朝阳与落日

文/一叶

也许你会在某天在某个地方注意过朝阳,又也许你会在某天在某个地方注意过落日,但如果你没有一个固定的观看平台,又如果你是个总是心烦意乱、忙忙碌碌的家伙,那么你就很难在同一天里既注意朝阳又注意落日。

我有一间玻璃房子,就是我们家阳台,阳台之下就是烟波浩渺的长江。早晨的时候,我站到阳台上,就能看到天边的红光,我对自己说,哦,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在冬天里,出太阳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我坐下,喝茶、读点书,而就在这期间,红光隐退,东边的光线变得白亮起来;我站起身,头像向日葵似的扭向东方,几乎是自我保护的本能,我往下看江面,江面上现出梦幻中的场景,一大片水域被增亮了若干倍,波光粼粼,那正是太阳直射的地方。我们总以为阳光是普照大地,总是将它的光线均匀地洒向每个地方,其实不是这样,太阳在天上处于什么位置,大地上就有一个与之相对应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就是地球上最荣耀、最华丽的地方,无论多么伟大、多么自我的人,看到这样的一个地方,都会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足轻重,都会被这样的一种景象所震撼,除了赞叹声外什么声也发不出,这是江面上的情形。我不敢往天空上看,是怕太阳明亮的光线。其实早上的太阳并不是最亮、最热的,但早上的太阳却是最具气势和派头的,它年轻、新鲜、刚健、清朗,它明白无误地告诉你,它的光线之后还有光线,热量之后还有热量,源源不绝。我鼓起勇气与它对视了一两秒,然后像个懦夫似的揉着发花的眼睛落荒而逃。与世界上最年轻、最热情的家伙相对视,实在是一种脑残行为。

为了吃喝住行在外忙了一天后,回家已是黄昏。这时候就是观看落日的时候了。我家住在10楼,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太阳似乎就在你的对面。我感到某种凄凉感,因为这时候你不仅可以与它对视,而且只要你的手足够长,你都可以将手伸出去拨弄它。此时太阳横跨在江岸线上,这样的位置让我感到莫名的难受,我是真的想伸出手将它划拉到江面上,让我看到纯粹的“长河落日”。这时候的太阳不是悬挂在天空上,不是镶嵌在天空上,只能说像一张画贴在天空上,那么单薄,那么没有稳定感,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落。早晨那个充满了能量的太阳现在变得如此空洞、如此无力,实在是让人心伤。它的背后再也没了光线,再也没了热量,它挽回不了它的颓势,即将沦陷进黑暗中独自悲伤。然而真是这样的吗,那一瞬间,我突然地发现自己的庸俗,因为江面上依然有金光,天空中依然有红光,它其实镇定、庄严,缓缓沉落,向我们展示一种伟大的悲壮之美,它在依自身的节奏安排自身的命运,谁也没有资格嘲笑它的尊严,向它抛洒浅薄的同情心。

我爱朝阳,它生得伟大;我爱落日,它死得荣耀。在短短不到十个小时里,我目睹了两个伟大的场景,它们是我一生中内心深处最为辉煌的风景,给我关于生与死的深刻启迪。

花开之时见日落

曾经很清晰的事情,越渐模糊,连最简单的,快乐是什么,也开始不明白了。

习惯在闲的时候看笑话,很多很多笑话等着看,可是起不到快乐的作用。那笑,是干涩的,背后藏着很多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为什么一直感觉到累,甚至在睡眠中,也那么紧张,那么兴奋,一直梦。

白天梦的还不够吗,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脱离困境,不再在这孤独之城徘徊,得到心灵的救赎。

虽然明白那不过是痴想,不过只是痴想。

可是当没有信念的时候,或者信念不坚定的时候,能做的有几多,莫名的连痴想都觉得甚是奢侈,因为,别人有梦,可以实现梦,而我不可以。我怎么就被排除在外了呢。是我自己误会了吗,我误会了所有人误会了整个世界吗,其实我不是那么被看清,其实我没那么不重要吗。

答案,答案我不敢去想,我选择逃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想要快乐。

好想好想像别人一样快乐。

我没有办法。

好想出去走走,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害怕。

此刻我已经知道不能再等待依靠的出现,要靠自己去坚强,但是坚强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在发抖我站不起来。

瀛湖日落

文/赵攀强

2021年农历正月初一,正是中国传统的新年。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可是今年却有不同,这天中午气温一下子上升到摄氏二十多度,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好像进入夏季一样。

我到岳母家拜年,午饭后与亲友坐在院坝的木椅上聊天,觉得身体燥热,索性脱去棉袄,换上夹克。一年四季忙碌,难得过年清闲,我们放松心情,嗑瓜子,晒太阳,谝闲传,不知不觉到了下午,身子慢慢有了凉意。我赶紧走进屋里披上棉衣,人常说“春捂秋冻”,说的是“春头”宁愿穿厚些,也不能因穿得单薄而使寒气入侵引起感冒,造成麻烦。

站在院坝一角,伸伸懒腰,动动筋骨,猛然看见日落时分的夕阳。那圆圆的太阳距离瀛湖对岸的山头只有一丈多高了,圆心是白色的,周边是金黄色的圆圈,放射出厚厚的光晕,将天空染成了绛红色和金黄色。那山头在湖水中有倒影,太阳的倒影还没有。只见夕阳的余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金光闪闪,向外扩散,好大一片,仿佛宽阔的湖面种上一块金田,或者是谁在湖中撒上了一团金粉,不停地跳跃和闪烁。我曾经看见过描绘大海夕阳的图画,觉得很美,没想到今天有幸看到真实动感的瀛湖夕阳图,更显其美。

我兴奋异常,下到坎下那块地边继续眺望,因为那里观日落视野辽阔看得清楚。太阳距离山头越来越近,位置越来越低,湖面的金色光团越缩越小,但是颜色更加金黄和闪亮。慢慢地,慢慢地,那个金色光团由宽变窄,收缩成为一支火把,火光熊熊,仿佛将那湖水已经煮沸。抬头望那太阳,已经快要接近山头了。随后湖面那支火把越来越短,变成了两节灯笼,紧靠湖岸的那节颜色金黄金黄,我想那是太阳的倒影;伸向湖中心的那节颜色散淡些,宽泛些,形状然如一把金扫帚,我想那可能是夕阳的余辉投射水中的倒影。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个甜甜的声音喊叫“爸爸”,我以为是女儿来了,转过身去,高兴地答应着:“噢!柳儿”。没想到那个女孩不是女儿,她也感到惊讶,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说:“哎呀!不是爸爸!”女孩身后站着几个妇女,其中一人说道:“哦!你认错了。”我急忙搭话:“没关系,我像你的爸爸?”女孩说:“太像了,爸爸也爱生活,特爱摄影。”说罢,女孩也走近前来,立在地头,拿着手机拍照,连连说道:“太美了!太美了!”我站在一边,看着女孩,稚嫩的脸庞好像一颗红苹果,好清纯啊!

天空渐渐暗淡下来,眼前的瀛湖寂静无声,微波荡漾,湖中有船,从山的那边缓缓游来。远山绵延起伏,有的只能看见山影,有的还能望见山头,近处的还可看到树木,一片枯黄色,因为立春不久,许多草木还未发芽。我的身下是田,田里种的油菜,多数已经结出花蕾,含苞待放的样子。地边有树,有大有小,高低错落,树上只有枝干,没有绿叶,那棵高大的白杨树,顶上的枝杈悬挂着一个圆球,我知道那是胡峰的巢穴。湖边杨柳依依,微波起伏,水草飘落,串串枝条在眼前轻轻划过,夕阳下的瀛湖意境真美。

再看日落,已经搁在山头了,水里的倒影,也聚焦成一个亮点,快要隐去。瞬间之后,三分之一的太阳被那大山遮掩,接下来剩下半圆,少半圆,一点点,直至无影无踪。湖里太阳的倒影,也是渐渐地褪去,直至完全消失。此时的天边和湖里,还有日光的余辉,颜色呈浅淡的黄红色,我知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黄昏时光,这种意境的美妙,没有身临其境是很难体会得到的。

从1992年春节第一次到瀛湖,到现在已有二十九年,真正站在坎边一个多小时看瀛湖日落,还是首次。是以前没有这样的景致吗?是以前的我不热爱生活吗?回答肯定是否定的。那怎么就没有今晚的奇遇呢?主要原因可能是来去匆匆,没有心情。想到现在人们的快节奏,终日忙着去赶路,错过了路上的许多好风景啊!所以不少人提议让我们的生活节奏慢下来,慢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控制自己

文/牛学军

佛经上,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酋长,宣称要卖掉祖传的土地,条件非常特别:只要你付出1000枚金币,那么你可以从日出时出发,到日落回来,所有被你行进路线所包围的土地就都是你的了;如果你日落之前没有赶回来,那你将一无所有。

这个价格可不算贵,有五个人来购买。可是其中四个人付出了金币,一点土地也没得到。为什么呢?不是酋长欺骗,也不是酋长反悔,是因为这四个买主都没能在日落前赶回来。只有一个买主,下午太阳还很高的时候就赶回来了,也只有他得到了土地。

四个倒霉的买主,都想得到更多的土地,到了该返回的时候,总是发现前面还有更富饶的土地,于是贪念顿起,就不停地向前走,等意识到真的该返回时,时间早就来不及了。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魔鬼,这就是我们的欲念。只有少数人能打倒魔鬼,更多的人被这个魔鬼控制,一辈子也无法摆脱。佛家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外如是。

云南某县有位老人,104岁了,身体硬朗,精神矍铄。有人问他长寿的秘诀,老人说:很早的时候,我最喜欢吃东坡肉,每天都离不了。后来医生说东坡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于是50多年了,我再也没吃过。

老人的话有点答非所问,却道出了他长寿的真谛:控制自己。

无论贪财、贪物、贪名、贪利,归根结底都是我们内心的贪念。你之所以不幸福,不是幸福不来寻找你,是你的贪念把你的幸福放逐了而已。

日出生情,日落成伤

忘记从何时起,第一缕晨光袭来时,手轻轻的抚摸脸颊,堆起满脸的欢乐,用不停止的咏唱,掩饰心底的万种心伤,让世人知道我有多么潇洒。

忘记从何时起,黑暗遮去了光明后,安静的躺在回忆里,缭绕的烟雾,起了迷离的忧伤,想着假装的笑容,心便重新回到了挣扎。

阳光下,瘦弱的身躯转来转去,眸顾四方,却依旧不知身在何处,天际里回荡的旋律,点起了尘世的斑斑虚幻,朦朦胧胧中迷失一程又一程。

夜幕下,挥洒着心中万千思绪,笔下触情,那些遗失的角落,黑暗中唤起凄迷的吟唱,点燃了思念的架桥,朦朦胧胧中勾勒一幕又一幕。

那些用心演绎的故事,成了浮世里散去的尘埃,消了希望,事到如今,忧伤尝到了绝望。

在你,烟花升华红妆满地时,是我,倾心付爱遍地伤残时,我用完了一世的柔情,换来了刻骨的心伤。

在你,婚纱解落的那一霎那,是否忆起曾经的我,是否怀念过我手心的温度。

你于路边慢步时,是否想起曾经的我,紧紧的靠在你的左边;你于夜下细语时,是否想过曾经的我,愿意做你一世的星星;你于梦中起舞时,是否出现曾经的我,迷醉在你的身旁?

一直想着前程似锦时,你却等不到我的繁华,走的这样的匆忙,断了我所有的希望,让我守到了忧伤,守到了凄凉。

我从未停止过思念,你却在思念中牵手他人,思念到最后转头空,终究不是我陪你到永远。

韶华落尽流年印,半边容颜幻整颜,你是我此生过不去的岸,为你,愿游离人世间,只为寻我心中化不去的笑颜。

一笺红尘笔,握起伤满园,念伊浓墨我抒写,孰料人世缘浅薄,而今伊人归他人,点墨成痴落满伤。

流年望,于我身边浅笑的脸,整我凌乱纸张的手,抚我劳累身躯的人,消失在了今世。

念之念,相遇的一霎间,便付出了全部;怨之怨,分手的一霎间,没有回过头去。若,上苍许我重来过,我一定抓紧你的手,不在用假装的不爱伤害深爱。

爱,这样的轻,轻到心里只剩下心痛;爱,这样的重,重到心里装下了你。轻的重的,转眼间都已如梦如幻,沧海终究润泽不了桑田。

眸中柔情溢出,落在纷纷扰扰尘世,感了鸟儿为我清唱,感了百花为我绽放,感了苍天为我闪耀,恒古的誓言降入人间,滚滚的光阴河停下东流的澎湃,我拥尽了千万繁华,却握不住你随风而去的身躯。

你走了,走的这样彻底,用满地的鲜红灭了我一世的希望,日出又黄昏,我迷失了方向。

相遇一霎,相识一程,人生终不是初见,爱了又散了,唯留下生疼的伤疤受着风吹雨打。

日出,错觉了尘世,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印记,时低落、时忧伤,眼角始终晶莹着你的温度;日落,卸下假装的坚强,蹲在回忆的门前,慢慢的安静后换了柔肠寸断。

失去了你,日出又日落,还有何意义,空荡的灵魂没了归处,世界剩了单一的颜色,心底进出着一种心情。

日出生情,日落成伤,我惟愿守着心底的哀痛,期待下一个轮回再重逢。

日出日落

久居城市,对日出日落已经疏远得近乎陌生了。在城市里,不单日月星辰,风雨呀、树木呀,小鸟呀,也与农村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存在方式和活动方式不一样。

城市,是人类避开大自然的一种设置。这里没有早晨与黄昏的印象,只有钟点,朝九晚五,上班下班;这里的月没有农村的亮,她是苍白的,敌不过霓虹灯。可以说根本没人去关注天上的月娘,嫦娥奔月只出现在舞台或画页中,经人娱乐;城里的小鸟怯生生,四顾茫然;城里的风没有东南西北之分,只有直街横巷之别。城里人会跑到高山上看日出,到大海边观落日。我也曾在他乡或飞机上看过日出日落,美是美了,但缺一种身在其中的味道。我还是怀念童年家乡那些普普通通的日出日落。

我们习惯于雄鸡报晓,其实,最先知道天亮了的是鸟儿们,它们夜宿村树,因为露天,当天空微微泛白,星光隐退时,鸟儿们醒来,在窝里啾啾交谈。只是声音没有雄鸡那么嘹亮,被人们忽视了。

天上星光被晨曦融化了,东方地平线上露出鱼肚白,很快就亮起一片桔黄,然后,云朵镶上轻红,霞光从地表射出,半边天被金色代替,大大的太阳露出半个脸、升起来了,光芒四射。鸟儿们早已扑腾着飞出,村前河旁有人在牵牛“叫尿”(牛主把牛拉到水里,一声声“尿尿尿”,催牛把尿拉出来,盛在木桶可作肥料)村子上炊烟袅袅、女人们在煮饭了,大地苏醒了,村落树木在晨光照耀下,显得那么光鲜,那么有朝气,真像睡足了的人精神十足。

有微风从东边吹来,真怪,太阳未升之时,你没感到有风啊!这晨风,分外清凉,带着野草禾苗和露水的湿气,吹得人浑身舒爽。

太阳已升到村上头了,农人们荷锄挑担牵牛走向田野,新一天的劳作开始了。

读那些出版于半个世纪以前的文学作品,作家们写到日出,写到早晨,从不吝啬笔墨,洋洋洒洒地抒发他们对清晨的迷醉,他们写尽春夏秋冬不同味道的日出场景,描绘了山村之晨小镇之晨雪地日出直至杨柳岸晓风残月,都给我们留下许多美的享受。但现在,这种大自然的美景被写作人忽略了,他们的笔触都在大宾馆里宴会厅上豪华车中直至医院病房。大自然的美丽,大自然的可亲可爱在他们笔下消失了,生活少了些温润。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是代代农人的生活节奏。较之于日出的突然而致行动有点急促,日落的平缓就让一切都显得从容。其实,日之起落运行速度是一样的,但因为可以预知,所以从容。日头行近西山了,在田中劳作的农人,可以遥见“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村子里晚饭的炊烟在屋顶升腾摇曳,像是主妇们招呼亲人回归而高扬的手。那轮金色的日头开始变红,徐徐下坠。我们见到不少画家画乡村晚归图。农人牵着耕牛荷锄归来,背景是一轮巨大的红日,光芒四射,烧红了满天晚云,这时候,落霞与晚鸦齐飞,构成绚丽世界。这确是我童年乡居生活常见的图景。也许,还有画家画不出来的歌声,那一曲《王金龙命中不幸》的潮曲,悠然飘荡在开始沉寂的田野上。

文学作品描写日出,也表现日落,那些描绘日落的章节,总比写日出的更具魅力。我曾不只一次与文友探讨这种感觉何来。大家觉得可能落日在一阵辉煌之后迅速消失,令人失落,令人惆怅,因而产生怀念。我想可能还有落日所带来的归家之温暖。当日头从地平线上消失时,暮色四合,归家农人,像被母亲巨大双臂拥进怀抱。乡村的黄昏是迷人的,那是落日的续篇。家家户户都围在一起吃饭,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享受一天劳作之后的闲适。

鸡鸭入寮猪归栏,夜色渐浓村子渐静。孩子们也许静不了,到星光下的外埕去追逐戏耍;大人们去了闲间,抽熟烟,喝薄茶,天南海北说世情;女人们会各自串门聊天,三个女人凑个墟,她们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有人提醒孩子们仍在外埕疯狂,才分别去把自家孩子赶去洗澡,逼上床去。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落下,日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为何总比在他乡异域见到的日出日落更有味?想来是因为在他乡你只是看客,在故乡,你是那环境中的角色,有切肤之感。

我怀念故乡的日出日落,那是我的乡愁。

亚洲铜上的日落

文/旭墨

铜,是中华民族延续了几千年的颜色,它是一种力量与美感的象征;铜,是一切苦难与幸福的缔造者,它既可以锤炼出杀人如麻的兵器,也可以打造成开荒辟地的农业生产工具。

——题记

现代诗人海子的诗中,亚洲铜所代表的是中国北方充满苦难与贫瘠的黄土高坡,是一切蕴藏着希望与幸福的麦地。我觉得,他说的比远方更远的远方,其实就是所有苦难与幸福的日落之地,也是一切贫瘠与希望的诞生之源!

小时候,乡下的稻田便是我眼中最美丽的风景,即便我那时还没什么所谓的审美观,但那时的稻田的确是我童年里最为难以忘怀的回忆。

我想,农村的孩子大多都有过放牛的经历。放牛,这是我儿时里最快乐也是最烦恼的事情。先不说痛苦,因为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痛苦是一种什么滋味。

我是一个很慵懒的人,我觉得这种劣习应该就是从我放牛的那段时光慢慢培养起来的。或许那时在我母亲眼里,我还算是一个比较勤快听话的儿子。我每次去放牛都不用母亲说,而是自己去心甘情愿的主动请缨。可她当时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虐待我家那头老黄牛的,这事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仍有一丝隐隐的愧疚。我先是在山坡上找到一个草长得比较茂盛的地方,然后就将牛绳子系在一棵松树或别的什么树上。总之,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很自作聪明的圈地饲养吧!不过牛的绳子还得足够长,这样它周围的野草也才足够它折腾一些时间。只是有时候我也会因去追一只蝴蝶或别的什么而忘了时间,而再待回来看它时,其周围的野草都已经被蚕食殆尽,而它正像一头驴似的绕着那棵树乱转呢!

其实,我这样放牛也是情有可原的。至少,我那时是这样觉得。困为将牛栓在树上吃草可以免去很多的后顾之忧。其一是我怕我的牛在我不留意的时候跑丢了,我曾有好多次丢牛的经历,所以也算是因痛恨之才演变成了不得已而为之;其二是我怕我的牛溜下山去糟蹋田里的庄稼,这也是最令我担心和害怕的,不过我家的牛还没有这个先例,也可说是还没逮到那个可趁之机。

在农村,一年的收成就是一年的希望。农民们要将一部分粮食换成钱来为孩子交学费等一切需要用钱的地方,而剩下的一部分就是一年的口粮。当然,这种分配形式或许早已经只属于我的童年时代了。因为现在在农村种田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又或许正是因为那些荒草丛生的田地才证明了而今农村生活水平的高度提升。

农民种地,老牛耕地,这些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而今农村的现状是,曾经的万千良田已经变成了而今此起彼伏的建筑工地,有的甚至完全荒在那里,只因毫无利用价值,而任其芳草凄凄。然而,农民不种地了还可以进城当农民工,但那些没地可耕的老牛们又该何以安享晚年呢?我想,它们大多都已经丧命刀口了吧!

时隔多年,我也已经淡忘那头老黄牛了。不是渐渐的淡忘,而是很疾速的忘记,又或许是永远也没有忘记。只是不忍心再想起,所以也就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它了。

依稀记得那天家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我问母亲才知道那些人是牛贩子。我那时还不理解“牛贩子”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陡然地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心酸。我忐忑不安的对母亲说,我放牛去了。可母亲那次却拦住我说,今天不用了,那牛啊要卖掉了。我一听这话顿时泪珠子就忍不住的滚落了出来,我哭着喊着对母亲说,不能卖,不能卖……但那天夕阳散尽的时候,我的老黄牛还是被那几个牛贩子给牵走了,父亲笑着和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那老黄牛的眼里似乎也流出了泪水。后来,我们只能就这样的默默的为彼此流泪送行,我眼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消失在村口很久很久。我知道,对他们来说它只是一头畜牲。但对于我,它是我儿时的一个玩伴,我的朋友。

牛,永远都应该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即便现在的农村已经很机械化了,但饮水思源,难道就只能让那些牛退居成我们餐桌上的一道美味吗?作为农民,我们可以不种地,可以任田地荒芜,但我们着实不该把那些耕了一辈子地的牛也卖掉啊!我深信牛和很多动物一样都是通人性的,我们不该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将那些劳苦了一辈的牛卖掉。战士知道爱惜自己的战马,难道农民就不懂得爱惜伴随着自己耕耘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老牛吗?

农村包围城市,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且可能将一直的延续下去。农村人向往城市,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一辈子种地当农民,为此他们才拼了命想要挤身那些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城市。他们摘掉了农民的帽子,又戴上了工人的帽子。但城里的生活也是很无奈的,而今又有多少农民在扔下锄头之后又能在这城市里拿起笔杆子的呢?我们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错的是有当下中国的农村有太多人都是这样想的。我们要活着就要吃饭,要吃饭就得有人种地,要种地就得要有农民。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话,并不是什么大道理。

在城市的时候,我们或许经常会听到有人抱怨说,上班这么累,还不如回家种地算啦!每每听闻此言,我都会心里一惊,难道种地就是这样一件很有辱祖宗的丢人之事吗,难道我们吃的米饭不是在地里种出来的吗?

一个人在快节奏的城市里生活得太久了,也不免会很怀念在乡下的恬静生活。和纽约一样,和所有的城市都一样,城市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穷人的地狱。但真正划分天堂与地狱的并不是你有多么多么的钱,而是你是事否有一份安贫乐道的心态。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种淡泊宁静的心态就是一种人生的至高境界。

我的村庄,海子的村庄,都该是天底下最美丽村庄。我的村庄,春天的晚风格外的柔和清新,夕阳像雨丝般飘过山岗下的田野。几缕白云在风中缓缓地扭动,微凉的空气中还散发着麦苗的稚嫩味道。似乎这些味道永没有悄散的时候,永远都会血脉相承的延续下去。因那味道是希望,是在希望的田野上所独有的味道。

比远方更远的是路,比路更远的是一个人坚定不移的恒心。远方的太阳终会落下,但我们决不能落下的是那一份耕耘土地的热情与恒心。

童年永远是值得我们回忆和回味的,但对于我,最令人值得怀念的还是那时驻足在山岗上凝望了很久很久的日落,那些亚洲铜上的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