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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月亮的散文

2022/12/09好文章

描写月亮的散文(精选12篇)

月亮响叮咚

文/落花塘边

当幽幽的歌声再次冲破夜的寂静,我开始以惯有的姿势倾听。那些如梦往事纷纷从指尖掉落。

喜欢在夜的寂静,打开那些尘封的老歌。总以为弦已嘎然崩断,捻了些回忆的尘水,却又弹跳出动人的乐章。

寂寞的钟摆继续着来回,有时我常想,如果思维停止转动,是不是水也不会流动。我这个孤寂的旅途人,总是翻山越岭一步步在往前,曾经踩伤的脚,每一步的落下都是那样小心翼翼。

我漂流的船,不知何时抛锚,何时起航。这次望见的远处小岛,也许是我最后一个想归属的地方,所以已经做了预先的准备。人生的归属,或许也是这样,总有适合自己的地方可以靠岸。

挥手淡忘的往昔,又在隐约的呻吟中握痛我不知所措的思念。捏着熟悉的发簪,却早已走不出昨日的景致。这所有的痕迹,在你挥别昨日的云彩时,是否同样也是你颤抖的手捻灭的烟头?生命亦或也是如此吧,该来的在来,该去的在去。如花的年华寂寞过。

知道你已不能再来,却不去吹灭窗台的灯。怕夜的黑,让你迷失了方向;怕忽然的雾,让你找不着出路;怕你终于依在我柴扉的时候,却已认不出丝发如雪的我。

秋了。终于成了西窗冷风里的一片凉凉痕迹,绣的旗袍亦可以再包裹我纤瘦身影,却成了倒映浮沉在流觞里的苍茫背影。

烛光恍惚里我望见了你在轻理发丝,却在镜中清晰见到不过是匆匆一场邂逅,终不可一起再走。窗外落下的树叶击碎水中的那弯弯月亮,发出叮咚的声响。

秋水里

文/呦春

题记:像一条大河或者一条小溪,随着地势流动的同时改变着所流经地域的地貌,所谓的宿命像水一样是那唯一不变的“我被改变+我在改变”。我的五行是大海水,星座是水相星座的双鱼座,我的命运便是那大海心中的鱼、是那鱼儿眼里的海。在这个桂花飘香、田禾飘香的季节,秋天的水也飘着淡淡的芬芳。

中秋节那天,雨停了,云却没有散去,我在节前好几天就盼望着中秋的月升起于东山之上。下午,玉带河平静地沉淀着泥沙和小城的污浊,水色黯然的游泳池里盛着这几天的雨水和大剂量的消毒剂,我们知道美丽的水不在这里,美丽地月亮不愿把影儿落在这样的水里。我们骑上车子向城外去寻美丽的秋水,宽阔的油路上是一条河,自行车像悠游的鱼。

田野越来越近,天空澄净、空气清新,水稻低头沉思,在稻穗成熟的清香里,我们开始像鱼儿一样思考和想象——澄净的河流里一定长着芬芳的水草,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其实,在美丽的水里我们还可以选择做一条美丽的鱼儿、做一支美丽的荷花、或者就做一滴美丽的水珠儿……可是,田野已经被侵占,曾经稻麦飘香的田垄已成为商住楼、工业园,总有一天,这片田野再也长不出麦子,再也不会有清香,再也不会有美丽的鱼、美丽的花、美丽的水……所以,在中秋的夜里,月亮没有出来,在中秋的梦里,月亮没有出来。

游泳池开门了,这是一池怎样的秋水?池水在消毒剂、漂白剂的作用下渐渐得清澈起来,潜入水中可以看见水底沉淀的污泥。在汉水之滨出生、五行属水、水相星座的我,一直喜欢水中的感觉,可是直到今年才学会了游泳。虽然只会蛙泳一种泳姿,但是我迷恋上水中游动的感觉,像鱼一样什么都不想,就使劲地向前游着,思维会变得澄澈,像秋雨过后的晴空那样充满了阳光和芳香。夏天的游泳池里人太多,池水喧嚣,秋天游泳的人少了,池水变得安静,偶尔泛起微微的浪花和水晕,在秋天的水里,人也会变得安静。

十六夜里,月亮出来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给朋友发短信“十五的月亮石榴圆,十六的月亮比石榴更圆更香甜”,夜静静的,夜空里那轮明月静静的,一如静静的池水,一如静静的鱼儿、静静的荷花,清风徐来,荷香悠悠。今年中秋,一个人在小城里守望月亮,从十五守望到十六,没有吃月饼、没有吃石榴、没有桂花酒,十六的月亮便是我石榴一般香甜的月饼,便是那桂花一样醉人的美酒。秋夜里,秋水里,秋天里,我就是一只鱼儿游啊游,我就是一片海啊流啊流。

我的夜,我的祝福

文/飞泪的草

夜,永远属于黑。把看不见都归于夜,是因为夜的黑。夜,有黑夜,有亮夜。黑夜是属于幸福的人的,亮夜是属于不幸的人的。幸福的人在温馨的黑暗的静谧里,享受着甜蜜。不幸的人在孤独的黑暗的寂寞里,煎熬着苦涩。

黑夜里有月,我独望月亮。月亮半圆,悬浮在青幽幽的天空,寂静而遥远,很飘渺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无法攀登的艰难,就好像是在另一个时空,没有可供下脚的地方。如此不能攀附的距离,失落的只能是坠入谷底的心。

每次望着月亮的时候,我总是想象着能有一个给我温暖和安慰的地方供我栖息,然而总是失望,所以我也总是沐浴这清冷的月辉感受悲凉。我想,将来的一天,我能在月亮底下找到我想要的吗?究竟有没有另外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等待我?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的失散?他能找到我吗?我能碰上他吗?没有答案。或许我就像这月宫的嫦娥,守护着的是永远不能实现的遥想。不过这样也好,心就算飘零无依,终究还是干干净净,算得上贞洁,算得上高贵。

我不想随波逐浪,不想沾染世俗的肮脏和庸俗,宁愿让自己风化成沙尘,也要洁白的颜色,那怕化成风,也要那一缕清风。

月亮是晶莹的颜色,象剖开的柠檬,蒙着一层淡淡的薄薄的细纱,泛着牛奶一样醇厚的光,然后将所有的亮从触摸不到的高空倾倒下来,均匀地雅致地给大地镀上,让大地在它的浸泡中似乎提升了一点微微的高度,还有了一点模模糊糊的立体感。我端坐在一张凳子上,在月光的怀抱中,感觉到自己也有一种神秘的朦胧,虚虚幻幻的。

地上已经衰败的枯草在暗影里瑟缩着,有一种无助的哀怨,似乎在向我倾诉一生的风风雨雨,沧桑的容貌带着岁月的粗粝,有着言说不尽的辛酸。对于它们来说,或许我是神圣而庄严的,因为我是用充满善意的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它们,给予了它们善意的安慰。我知道,很多遭遇不是自己的力量所能克制的,在这方面只能选择承受,必须要用耐性和坚韧面对,顺其自然,慢慢地一切都会过去。还有,这一次的终结就是下一次的开始。衰草默默地晃动着身子,似乎是懂了,或许在它们眼里我是神仙一样的人,我的话是真言,它们俯首膜拜,感谢我的点化,然后就静静等待下一次的柳暗花明。

我是懂的,草也懂了,我们安静地相互陪伴,各自进入安详的抛去欲念撕扯的境界,守护心的完整。

有夜鸟展开翅膀呼呼地从头顶飞过,投下的黑影扫过密密麻麻的地面向远处划去,带来寻找归宿的生命的悸动。草丛里的昆虫也在嘹亮着或粗或细的嗓音,不算吵杂的,因为天已经泛凉,很多的昆虫种类已经去该去的地方休息了,剩下的虽然还在坚守不愿放弃的阵地,但寻找安全地方的意念已经有了明白的显现。我是作为一个有思想的睿智的人静静地陪着它们,和它们融合在一起的,我们构成自然的一幅画卷,展现在夜的怀抱中。

听见了不远处的邻居家传出来欢声笑语,我抬起头来望向他们的窗户,满溢的家庭幸福随着灯光从窗口喷射而出,射到很远的地方,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捕捉到着暖洋洋的信息。我不知道他们在这敏锐的信息里是不是感慨万千呢?能在很远的地方感受到我所感受的,肯定是和我一样情怀的人了吧?我用温情脉脉的目光凝视那扇流泻灯光的窗户,用心聆听窗户透露的关于烟火人家的朴素的喧嚣。是孩子的笑声,有大人的说话声也夹杂着略微激烈的争执声,这一切由音响中美妙的歌声狭裹着,烘托着,旋转成一曲更加和谐的交响乐,从敞开的窗户中飘出来,被微风送进我的耳朵。我用心回应着他们的温馨,用脸上的微笑给予他们最诚挚的祝福。

当窗口明亮的光被黑暗收纳成安详的时候,我知道他们要进入甜美的梦乡了。或许孩子在梦里能得到他最喜欢的玩具,或者能和动画中的小精灵一起玩耍吧。大人呢?我想男人能在睡梦里得到哲人的指点,帮他解决工作中的难题或者种种事业中的困惑,女人能在睡梦中得到恢复青春的灵丹,让她有沧桑痕迹的脸重新焕发出亮丽的光彩,找回一度失去的自信。

哦,终之,我希望大家能在舒适的夜间追寻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老人能在第二天的早晨发现自己的身体比前一天硬朗了;孩子能在第二天发现自己的脑子比前一天聪明了;病人能在第二天发现自己的身体比前一天健康了……我希望经过夜的洗礼,每个人第二天的日子都比第一天美好,希望每个人都时时有着幸福的感觉。

至于我吗?我愿意在寂静的夜里,守护所有的生灵,给所有一切需要祝福的生灵送去我的真诚的祝福。

——让人间的一切永远美好。

故乡明月

文/扎西杜机

小时候,常常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穿过弯曲的羊肠小道到山间田野去割猪草,我们熟知每一种嫩草的名字,把它们一把把割下装满背篓,就一起坐在地坎上,吃甜杆,摇晃着脚板,遥望远山的世界,那该是怎样一个天地啊?那里也有一群和我们一样的小孩,他们开口说话的声音和我们一样清脆响亮。他们的田野,也长满了庄稼和果实。可是,我们的腹中为什么总是那么饥饿。

就这样,我们会一直坐到傍晚十分,倾听夜晚的山林幽暗静谧,夜虫鸣啼,萤火虫带着美丽的荧光一闪一闪地飞到我们眼前,我们合十双手许下愿望:要走出山外去找寻另一个世界!远处的山脉因此耸起起温柔的脊背,驮起了一轮皎皎明月递到我们面前,我们仿佛已经达成了愿望一样背上背篓,欢呼着奔回家去。

满月当空,我就用口哨声呼唤小伙伴们到我家门口聚集,然后我们一起爬上玉米杆杆架上,横七竖八的躺在上面看月亮悄然经过了一片又一片云朵,我们一直等待着月亮里出现一只传说中的玉兔。大半个夜晚过去了,月亮还在头顶上空,原来不是月亮经过了云朵,是云朵绕过了月亮。我们没有等到玉兔,却在杆杆架上睡去了,那样的夜晚是温暖甜美……

又一夜,个子高出了所有的小伙伴我,便带着红花,举着火把离开了村子,为此,我家门口挂上了光荣之家的牌子。

如今,我在距离天空最近的高原军营里看头顶上空的月亮,它和故乡的月亮一样明亮,一只玉兔在里面啃青草。

回乡手记

文/师国骞

很早以前,我的故土生于滇中的一个坝子,姓岩名河,她肥厚的乳头淌出一条“清水河”,岩石凿槽清流过。后来,孩子们称她“研和”,取温和美好的寓意。她是个母亲,生育了人,生出了田地、工厂,养育一方。

我自来到人世间就在这地方住了十二年,此后去了市里念书,一年回不来几次。但凡回老家,我一定会去中心小学背后的老虎山。不知道从前林子里是否真有过老虎,但得名一定不是因山状貌如虎,它没有虎的雄壮气质,只是个小山包,线条平缓,沿着土路不一会儿就能到山顶。

一座荒而无用的电视信号发射塔就在山顶,铁的皮肤上是黄褐斑、鱼尾纹和脱落的漆,托举它的是砖砌的小单间,内外墙都没有敷上水泥,当年的工人师傅像“俄罗斯方块”的游戏高手,用砖块拼叠。外墙已泛黄,如一封年久未收的信,在研和的风里雨里,变得同西边山上的余晖一个肤色。内墙乌黑,黑色痕迹没过了砖色,漫到地上,木柴、灯芯绒裤、毛衣、毛毯、铁锅全沾上了黑色,随处是焦炭味、汗臭味,太阳探进房内,手里细碎可见粉尘。

这儿的主人尚未回来,他行乞至何处,只有太阳知道。太阳被山吞食前,还会瞥一眼他,满面苍黄的孩子。而此时,山早已挺起狮子鼻,嘴张得极大,唇只如工笔画家细勾的两笔,胡茬参差,搔着天空的痒。太阳的血肉之躯缓缓被塞进嘴里,嘴丫横着几条晚霞似的油迹。山的形体是个圈,围起小镇,绿肚皮环绕周身,他海量,吞了太阳,吞了我、发射塔,甚至整个小镇。我知道,太阳会有所作为,会在第二天早晨,趁山憨睡,带领小镇万物从东边山的肚脐眼逃离,奔向田地、摊位、商铺、工厂、学校,她是大英雄,万象因而新兴。

我朝英雄暂时沦落的地方挥了挥右手作别,要走下埋在夜色里的山路了。我再清楚不过路,但仍会蹑手蹑脚,像儿时约一群小伙伴进山捕捉板栗树上的甲虫。我们在路上是不说话的,因为山体除了布满菜地和果林,墓碑随处可见,横竖葬着小镇上的死人,莫要惊扰到亡灵的住所。

直到走至山脚岔研兴街的路口,烧烤荤素食物的气味扑进我的鼻子,呛得我咳嗽两声,沉寂才被打开。夜市两侧摆烧烤摊的小贩们生产着小镇夜生活所需,麻辣爽口,烟熏火燎。一个妇人的高跟鞋“噔噔”响着,左手提透明塑料袋,里面圆鼓的餐盒有一把小竹棍露出,右手拉着一个小男孩。“都快到家了,回家再吃,乖。”男孩像是没听见,小狼似地忙把手中一串洋芋片举到嘴边咬了一口,留下弧状的咬痕。男孩和神话故事里的天狗有一样的吃法,能吃出一弯月牙,嘴两边的辣子面则是星辰。“妈妈告诉你哦,你抬起头看看月亮姐姐,她一直跟着你呢,你再吃会把她惹馋了,她就会把你的洋芋片抢去吃。”孩子本来要再咬一口,马上合紧了嘴,左手拉紧妈妈,右手紧握竹棍。

我也信了男孩妈妈的话,往家走的路上月亮的确跟了我一路,不时回头看地上,生怕月亮太饿会吃掉我的影子。请递给我一管乔治亚·奥基夫的黑色颜料吧,我要将田地、老屋、新房、山体封锁在一个平面,没有月光,不见明星,只留下狗吠猫叫和沉睡的故乡。

坐拥秋色

文/章小兵

那粉墙黛瓦里生出那一簇簇火红,就是秋的精灵,在那徐徐的秋风中舞蹈,让人似乎触摸到了骨感的秋韵……

友人从乡下来,特意给我带了几枝绽放的桂花。我把这几枝金黄的桂花,插在蓄有清水的青花瓷瓶中,摆在书案上,秋天的馨香,就弥漫在整个书房。

早已过了撵着秋色跑的年龄。都说九寨沟的秋色好,我去的不是时候,见到冬日的寒冷与萧条,仿佛看到秋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新疆喀纳斯的秋色,浓得有点化不开,可惜我是在朋友的相册中看到的。北京香山那是红叶的胜地,也是秋色最柔美的地方。20多年前我去过,还捡拾过香山的红叶,如今不知道夹在哪本书中,成了我对北京秋天定格的记忆。江西婺源那年我去的时候,恰逢中秋,那高大的香樟树,就像举着一枚枚燃烧的火把,对应着那轮遥遥挂在天际的玉盘,秋天的浓烈和月光的淑静,让人有了天上人间相呼应的感觉。古徽州的秋色最让人牵魂动魄。家就在古徽州的门口,过去就是古徽州的臣民,对家门口的秋色,更是情有独钟。那粉墙黛瓦里生出那一簇簇火红,就是秋的精灵,在那徐徐的秋风中舞蹈,让人似乎触摸到了骨感的秋韵。

如今,不追随着秋色,并不代表心中不拥有秋色。中秋之夜,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同学,用微信发布着各自所在地的月亮,这些月亮有北京的,有深圳的,有台湾的,甚至还有美国的。同一个月亮,坐在家中看到的,却是不同的韵致。北京月亮的那种古朴厚重,上海月亮的那种澄明鲜艳,深圳月亮的那种新潮湿润,台湾月亮的那种浑圆质朴,让人感到月还是那轮明月,却在人们的心际,多多少少打上了地缘和情感的烙印。美国的月亮,并不比中国的圆。想到远在异国他乡的同学,思念却把那有点虚亏的月光,慢慢地填满。月亮是别在家乡的一枚徽章,也是镶在游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思念。

秋意阑珊,坐在家里,慢慢体悟。在乡下教书的爱人,今天带几个红彤彤的柿子,明天带一捧炒得清香的板栗,后天带几枝桂花,我就觉得像坐在秋天的围城中,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秋天的馈赠。喜欢无事的时候,站在家中那高高的阳台上,远眺九华山九十九座峰峦。整个九华山都笼罩在秋色之中,那斑驳的色彩,就是一幅无人能画的《九华山秋景图》。近看身边的人民公园,枫树落尽了最后一片枯叶,精神抖擞地站成一排,仿佛在接受秋风的洗礼。唯有常青的松柏,成了秋色另类的点缀。小城的空气中,随风飘荡着阵阵的桂花香,让人吐纳气息都有芳香。

秋色应该是有声的。那天,北京与成都的文友相携远道而来,接风的晚宴特意地设在乡下的文友家中。秋天的原野上,晚稻还没有收割,文友家孤寂地坐落在田畈之中,被一片片金黄的稻谷所包围。田埂阡陌之上,开着一株株野菊花,有红的,有紫的,更多的还是黄的。小小的院落中,前半截就是一个枝枝蔓蔓的瓜棚,丝瓜已经老了,露出了饱经沧桑的瓜络。南瓜悬在瓜棚之下,像主人有意挂在那里的红灯笼。秋夜来得早,还没有到掌灯时分,天就渐渐地黑了下来。大门没有关,秋风吹动着稻谷的声音,嚓嚓嚓地像潮水般涌进小屋中。屋后的竹园很快就有了响应,哗哗哗地你推我、我拥你地互动起来。没有蛙鸣,田野中秋虫的叫声,却由小渐大起来。下雨了,秋雨不大,却把秋虫的声音慢慢地掩盖了,一屋的南腔北调,把这个秋夜变得喧哗温暖起来。这不禁让人想到,要是欧阳修老先生身临其境,会不会再写一篇另有新意的《秋声赋》。

回到家中,清供的那捧桂花,撒满了书案,一桌金黄,像星星,更像裸露的心瓣。

月亮公主

文/殷玲艳

在月亮之城里,住着一位丑陋的公主。因为她的心灵很善良,像月亮一般,所以人们叫她月亮公主。

一天,她收到太阳之城的舞会邀请函。舞会那天,她穿着华丽的裙子出现在舞会上。突然,她看见一只小腿受伤的小狗在门口,就不顾舞会,把小狗抱回家,仔细地给它包扎伤口。几天后小狗的伤就好了。

一天夜里,公主被一束光惊醒了,那只小狗对公主说:“你好,月亮公主。”公主大吃一惊,小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公主:“我原本是太阳之城的王子,被巫婆变成了小狗,而巫婆却变成了我的模样,想统治太阳之城,只有一个人为我付出生命,我才能变回人类。可是谁又会为我这只小狗付出生命呢!”月亮公主听了,拿起一把刀说:“我愿意!”说着,就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微笑着死去了,小狗变回人类后,吻了一下月亮公主。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月亮公主死而复生了,而且变得迷人、漂亮了。

最后,王子和公主回到了太阳之城,用爱的力量打败了巫婆,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当月成为往事

文/小小麦子

当月亮挂在树梢时,不需要告诉我,你曾有过太多的等待。

其实,我知道月亮和桂香都不在乎这些,不会因为你忧伤的等待而止住它们的表达。它们已径直说出了春天要说的话,并把那言外的部分留给了秋天。

飞雁布满旅痕的羽翅,在秋日的背累里,闪烁灿烂的光芒和自由。在枯草或落英覆盖的蜿蜒长路之下,是谁不能安眠的谦卑在倾听?

你知道么?即使有一千种花开在头顶,也美不及月投下的这一轮光环。而月亮的传说,就是让一个美丽的身影和一颗美好的灵魂长存。

仰望月亮的人,你抚摸光芒的手感觉到一份温暖了吗?

与桂花相遇,并得到它的花粉和语言,这是怎样的一种缘份?捡拾一粒粒地上的月色,放在酒里,桂花酒也清澈透明了。

未有青丝到永远,隔着岁月的栅栏,你的睫毛阻挡我的月光,让我再也找不到那双盈满泪水酒杯。而那些散落的星粒,如一些往事却在心头聚拢了。只是我再也无法度量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的距离。

然在许多年后的某个夜晚,月光带响的箭羽迎面射来,穿心而过,让我陶醉如泥。

不为远去的月,只为追月的人。

倘若月亮也一如被你所期待的记忆那样阴晴圆缺,独迹天涯。那么,在更深的怀念之夜像木樨这样一束灿然的花朵,你将为淮而开放?为谁,耗尽你毕生的精血?!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会圆。人间的爱情虽不能复制,但在广阔的空间里可绿芽蓬生。

谁能使一片秋叶重回枝头?谁又能让一枝花瓣还原为从前的鲜艳?

多少年了,时光来去,淌成感伤的银河,目光悸痛了月桂芬芳的季节,月亮船负载阳光游离于河岸之外。

谁为月而来,又为月而去----空带一身疲惫。月以月的温柔与锐利伤害了谁敏感而孱弱的心灵,在异乡孤独的等待?

今夜,月以守望的姿势,牵念你千里之外的四季,痴守最初的高度,让秋末的柳笛有另一种音韵。是否它融入了人生的呓语,才如此震颤了我的灵魂?

我已知道,远去的背影是一个故事,可春天的灵魂还在。今年的花谢了,明年还会重新开放。

当月成为往事,我命中注定的幸福将与忧伤为伴,也许一万年。

民国文人笔下的中秋月

文/孟祥海

古往今来,中秋节的那轮明月总牵动许多人的心。

鲁迅有浓郁的“月亮情结”,并多次笔涉月亮。1926年中秋节,鲁迅在厦门度过,在日记中写道:“旧历中秋也,有月……”淡淡的一句“有月”,暗含着复杂情感。1927年中秋节,鲁迅在广州编辑完《唐宋传奇集》,又作了序例,最后写道:“时大夜弥天,璧月澄照,饕蚊遥叹,余在广州。”“璧月澄照”四字,给人以空旷飘逸的感觉,充满了诗情画意,隐约可见这年中秋节他心情不错……

同样一轮中秋月,在周作人那里,则是另一番样子:“数千年来古人所瞻望所歌咏的就是这个月,而且这寒热得宜,桂子香飘的时节看这圆月,不是昨天或明天的所能比,也不是上月和下月的所能比的。”周作人不仅是在赞美月亮和中秋,而是把中秋月上升为一种文化现象,多了一份人文思考。

1916年中秋节,在美国留学的胡适作《中秋夜月》诗,诗题自注:“旧历中秋,作诗四句,写景而已。”诗云:“小星躲尽大星少,果然今夜清光多。夜半月从江上过,一江江水变银河。”客居他乡,难免有思乡之情,后两句颇得唐人遗韵。

老舍则这样描述中秋月:“普通百姓称月曰月亮婆婆,中秋供素月饼水果及老南瓜,凉水一碗,妇孺拜毕,以指蘸水涂目,祝曰眼目清凉……中秋的意义,在我个人看来,吃月饼之重要殆过于看月亮,而还账又过于吃月饼,然则我诚犹未免为乡人也。”从一个侧面展示了我国中秋节民间拜月的习俗。

张爱玲一生钟爱月亮,她用一支绝世才华之笔,创造了一个个朦胧的月亮世界,只是她笔下的月亮多半伴着凄凉,月亮更成了她“美丽而苍凉的手势”。也许是宿命,张爱玲最终在1995年的中秋月圆之夜,溘然长逝,为世人留下了无尽的怀念……

同一轮明月,不一样的感觉。民国文人笔下的中秋月,有个人情怀寄托,有理性的思辨,有朴素的信仰,有凄凉婉约,也有诗意的寄托。今天读来仍别有一番情趣!

中秋絮语寄相思

文/杨巧丽

节前天气不好,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下班后急匆匆地朝家奔去,一边小跑一边嘀咕,现在连这老天爷都这么牛,明知明天是大节也不提前给个笑脸,让人心情放松一下。

在家里暖和了会,身上加了件衣服,准备去超市买一些明天过节的食物。临近菜市场,只见满街的人山人海,堵塞了交通要道。西边东方冷库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像赶海似的热闹非凡,门前排满电动车、自行车。东边宝岛菜市场也比平常喧嚣了许多,买油炸鸡肉的摊子上甚至请了老太太帮忙,龙山水豆腐也快卖完了,我赶紧先去预定下来,然后再到别处买食物。

正转悠呢,碰见同事引着儿子买东西,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塑料食品袋,里面装着猪肉。我奇怪她买这么多肉干什么,同事说是要回家和老人一起过节。她的话让我怅然若失。昨晚,我给爸妈打电话,问家里有准备的月饼吗,爸说有很多啊,都吃不了。我知道这些月饼是姐和妹妹送的。妈妈在电话那头笑呵呵地说,就等你给我们送月饼啊!我心里酸酸的,也甜甜的。记得小时候每逢过中秋节,妈妈就给我们蒸糖包子吃,虽然不是月饼,但我们仍然吃的很香,甚至高高兴兴地拿着它们去炫耀。长大后几乎没有和父母在一起过过中秋。求学的那些年代,除了过年,其他节日基本上是在校园里度过的。参加工作后,远离家乡,远离父母,也享受不到与父母相聚的天伦之乐,这让我总是觉得心中有愧,可是也始终没有机会去补偿,只是每逢佳节,打个电话问候,在远方遥祝父母身体安康,快乐永伴。

中秋这天,天公终于开眼,不仅出太阳了,到晚上月亮也早早上来了,不是很大,却很圆很亮,那一轮明月啊,让我想起了王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又吟起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月亮圆圆,远远地挂在天边,照射着千家万户,也照射着游子的思乡情……那一腔的相思啊,浓浓的,厚厚的,醇醇的,至情至性,也只有人类才有的如此独特的情感之苦。

吃罢晚饭,坐着桌前对网思怀。此时此刻,我的思想已信马由缰,奔驰得无边无际。键盘上敲出的字,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思路和设想,晓萍从网的另一端向我发来节日问候。她在组材,看见朋友们在线,“先聊会”。于是乎,她兴致勃勃,我其乐滔滔;我说去看看月亮,她说好啊,“千里共婵娟”;我告诉她我给月亮拍照了,她嘿嘿一笑,说她女儿刚才也拍了。真是喜月爱月,老少皆宜啊!我边说边动手,把刚才拍到的照片简单加工一下,发到易安部落和两个同学群,引来高山流水拇指嘉奖,兵法诗兴大发,吟咏着“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团栾清辉洒人间”,其陶醉的状态一定很可爱。这边晓萍还在乐,发一个淘气的笑脸过来:“你写篇文章赞美一下吧。”

嗯,晓萍晓萍你来看,我真的写文章赞美她了啊,那可爱的中秋明月。写到这里,我还不忘开门出去,站着阳台上,望一眼那明月,她已西移,依旧明亮地挂着漆黑的天边,把天空衬出一个美美的亮点。

追赶月亮

文/杨福成

每当夜深了的时候,我总会看到一些人在月光下行走,或疾或徐,或骑自行车或坐公交车,或坐高铁或坐飞机。

在月光的笼罩下,大地一片苍茫,人那么渺小,影子那么瘦长。

记得四十年前,爸妈拉着装得高高的一地排车棉花去城里卖,我坐在车顶上,下面的棉花软软的,顶上的月亮晃晃的,我感觉它离我是那么的近,好几次伸手都想把它摘下来,挂在俺家墙上,那得比煤油灯亮多少啊!

等稍大一点,我和四五个小伙伴赶着马车去煤矿上买碳。

两匹大马哒哒哒地在路上跑着,我们坐在马车上,月亮还是挂在顶上。

马车一个劲地往前跑,月亮也一个劲地往前跑。

伙伴用鞭子抽打着两匹马,我们的车子飞快地追赶着月亮。

近了,更近了。

黎明了,天亮了。

青年了,中年了。

多少岁月过去,我看到很多很多的人奔走在夜色里,追赶着月亮。

月亮走哟我也走,童话埋到筐里头。不紧不慢回头望,影子在前我在后。

所有追赶月亮的故事都是童话,所有追赶月亮的人,都是寂寞的人,都是不知疲惫的人。

人生若想足够精彩,仅从太阳下奔跑是不够的,还要到夜幕下去追赶月亮。

你看亚运会奥运会上的那些健儿们,他们不仅有阳光般的金色笑脸,身上还披着一袭银色的月光。

你看历史上的那些伟大作家,他们不仅赞美了太阳,还歌颂了月亮。

你看凡高的向日葵,它不仅张扬着太阳的热烈,还蕴涵着月亮的皎洁。

月亮是皎洁的,它不但能照见人奔跑的身姿,还能照见人晃动的影子。

能够看见自己,又能够看见影子的人,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我们往往,不是丢了自己,就是丢了影子,让月亮孤寂地看着你的慌张而慌张,看着你的苦笑而苦笑。

人生童话里的故事,月亮都知道,无论你是赶着马车还是坐着高铁,都不会躲开月光的笼罩。

即便是夜黑了,即便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月亮依旧在顶上挂着,你继续往前赶,一定要相信,没有谁能把你挡住,没有谁能把月亮遮住。

迈开步,抬头望,月亮还在顶上,还在前方。

百牛渡江

文/韩小蕙

之所以对蓬安心心念念,首先的隐秘之码,是在那群水牛身上。

我们到达太阳岛和月亮岛时,天光早就大亮了。绵密的雨丝网一样铺撒在宽阔的嘉陵江面上,捕捉着躲藏在朵朵涟漪中的故事和传说——这些亮晶晶的故事和传说,也都跟那群水牛有关。

此刻,数百头水牛早就集结在江右岸的一道栅栏门后面,不耐烦地蹈着蹄子,充满了准备冲锋的激情。但它们都把自己的声带管束得很好,没有吼叫传来,让人联想到即将出征的凯撒大军,对,就是那么威风凛凛,沉默却具有骇人的震慑力。

一声呼哨划过晴空,栅栏门訇然而开。顷刻间,水牛大军腾起奋冲的四蹄,踏出一道雄阔的狼烟,旋风一样地冲进了大江中。牛牛争先恐后,头头奋勇向前,就像百米冲刺的选手,对准百米开外的月亮岛,以最直的线段奔游过去!

急骤起来的雨线用施展魔术的手一抹,露在水面上的牛头和脊背,就显示出炫目的古铜色,宛如一尊尊远古的青铜雕像,在白色的水浪中飞翔。身边一位女士突发惊人之语:“水中的牛酷似鳄鱼!”而我,联想到的是火车——我觉得这一长队浩浩荡荡、劈波斩浪的水牛群,像极了一列奔腾前行的列车。

视野中,水牛列车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原来是德高望重的头牛,看到刚才冲到最前面的几头小牛有点吃力了。水牛家族也有长幼尊卑的秩序,整支队伍是由头牛带领的,任何成牛都不能僭越。可是偏偏有顽皮的小家伙逞能,抢先游在最前面以显示自己已经“弱冠”。头牛对它们青春的鲁莽,采取了我们对80后同样的宠爱和宽容,同时又不失警惕地替它们注视着各种危险。这种仁爱的注视也在队尾几头公牛的眼睛中,它们在担负着殿后的任务,始终从容不迫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沉稳地保持着收容队长、队副的节奏和姿态。

动物们有自己的肢体语言,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可是我没想到,只要我们认真地注视它们,这种语言其实是很容易就看懂了的。糟糕的是现代人已经变得越来越粗心大意,但求快捷不求精致,但求效率不求过程,恨不能鼠标一点,万事大吉,一天之内就能解放全人类,殊不顾在解放全人类的同时却使自己变成了物和e的奴隶。

太阳岛和月亮岛是嘉陵江(蓬安段)中心的两个小洲——也就是大河之中的小岛屿。顾名思义,太阳岛圆形,较小,是水鸟们的家乡。月亮岛很大,漂亮地呈现出一弯新月的形状,两个月角之间的长度大约有两千多米,岛上一览无余,全部是深及脚踝的绿草,是水牛们最心仪的大食堂。几千年倏忽过去,祖先的基因未变,祖上的生活习性固守:只要是在农闲季节,家家户户的水牛就都黎明即起,自个儿渡江到月亮岛上去吃草、休息、养膘,待夕阳西下时再自行地泅水回来,各自归家……

这种情形,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是常态,是真情实感的现实主义散文,司空而见惯;但在今天,却一天天变成了稀罕的浪漫主义诗歌。城里人和越来越多即将由乡而城的准城市人,留恋于百牛过江的自然美,纷纷赶大早来看稀奇。水牛们当然尚不明了人类这种思想感情的变化,更想不到这会不会是一曲“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挽歌?

雨丝歇去,嫩白色的太阳露脸,微笑,看着古铜色的水牛列车渐渐驶达到终点。头牛最先傲岸登陆,后面的母牛、小牛、公牛们轰隆隆地次第登上月亮岛。它们欢欣鼓舞地向草甸深处走去,好事的我们也跟了上去。

密密匝匝的绿草唱着千古的神秘歌谣,曳着风的衣襟摇摆着,起伏着。每一枚草叶上都高举着一颗晶莹的露水,使人感觉是来到了一块大珍珠毯上。浓情的负氧离子豪情万丈地放射着华贵的香气,落在我们的头发上、脸颊上、衣服上,不一会儿就香透了周身内外——哦,梦幻的世外桃源,幸福的农业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