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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衣服的文章

2022/12/16好文章

关于衣服的文章(精选12篇)

梦的衣裳

文/李淑珍

衣裳对于女人,像梦一样充满了诱惑力。不知是谁说的,“女人,衣柜再满,总感觉缺少一件衣服”。同为女人,我也不例外。总是喜欢那些挂在橱窗里的精致华丽的衣裳。说来可笑,常常会为一件心仪的服饰而纠结。买吧,有时候觉得太贵,舍不得。不买吧,被别人买去又会懊悔当初的犹豫不决。这大概是很多女人的衣服情结吧。

偶尔逛逛商厦,看到的多半是女人,她们总喜欢把货架上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试穿,徘徊留恋,久久不肯离去,也不肯轻易就买。很多时候,是看了又看,试了又试,还是不那么自信。等到决定买了,一定是光顾了不止一次。女人嘛,会过日子总是没有错的,偶尔奢侈奢侈,为自己买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就如同孩子买到一个心爱的玩具。那份快乐,无法言说。有时候觉得女人在购买服饰的时候,认真执着的态度,不像是在买一件随身物品,倒像是在择偶。那份挑剔那份热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季节在更替,女人的衣裳更是不断花样翻新。时而,姹紫嫣红,妖娆多姿。时而,素净雅致,端庄大方。女人的心,永远跟着潮流与时尚在动。正因为这样,天下才会美女如云。生活如此美好,拥有梦的衣裳的女人更加妩媚动人。悦人悦己,美丽世界美丽自己,何乐而不为?

忧郁是一种味道

文/风的精灵fy

这是个忧郁沉闷的秋天!天空灰蒙蒙的,偶尔还飘点丝丝的细雨。送儿子上学后,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拧着前不久买的街上流行的漆皮黑包,套上一件中长的黑色毛线外套,随手撩起额头风吹下来卷起的头发,在街上一步步缓慢的走着。

迎面走过一个又一个行人,似曾相识的行人们,我若有若无的露出那份无奈的勉强的微笑,让她们从我身边从我恍惚的视线中次第走过。

我没有了以往的昂首挺胸的形色匆匆,没有了以往的干练和骄傲,我缓缓的走在天府东路这个并不宽阔街道上的人行道上,目光滑过一个又一个挂着款式各样颜色各异的时装,什么都看见了又什么也没看见。

目光和一个正在试衣服的人相碰,哎呀,是你啊,怎么变了??是以前上班时爱人同事的妻子。哦,是你们,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取了。头发怎么烫了,恩,洋气了,进城了是有味道些了,越来越漂亮了,现在很好吧,还在县委会上班,哎呀,还是有水平好啊,你看你看……说话的这个人原来是镇广播站的职工,当时也算是漂亮的,现在,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也还是比以往逊色了不少。爱哎,那里啊,大家还不是一样,看你的身材还不是很好啊。我浅笑着应和着,人嘛,毕竟都喜欢听好话的。这时,店子里买衣服的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有人问我的头发在哪里烫的,我的衣服在哪里买的,包包是什么牌子的,用得是什么化妆品,经常在哪里美容,身材怎么保持这样好……我都糊涂了。不就这么一个人嘛,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我的情绪似乎被调动起来。被她们夸张的问话调动起来。我微笑着一一回答她们的问题。心情和睡眠较好,运动和饮食合理,家庭和事业顺心,都是一个女人脸上表现出来的美丽。尽管我和她们谈笑风生,但我眼神中的忧郁还是隐隐约约的被她们捕捉到了,我告诉她们,我身体有点不适。答“记者”问完后,我撤出小店,又开始一个人的行程。

有朋友约我逛街。我说好啊,正好一个人没事。这里的春风市场很有名的,便宜的外贸的时尚的衣服有一些,小姑娘们喜欢上那。我现在对正统的衣服没有了兴趣,偏偏喜欢那些休闲的宽松的穿起来比较优雅,有味道的一些衣服。我们上一家外贸店,看着朋友高昂的兴致,我也随手在挂衣架上翻了翻,还真看中一件,试着穿了一下,感觉还可以,店老板是个年轻的男子,看他和其他试穿衣服的人看我的眼光,衣服穿在我的身上应该还不错。你把这件衣服的味道穿出来了,他说。是吗?我心理还很高兴的,女人啊,其实还是希望得到别人的夸奖的。精挑细选了两个小时,朋友选中了3件衣服,一个大包,我就挑了一件别人说很有味道的衣服。有了收获,也该回家了。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光打发了。接到儿子后,便开始家里的事务。

说起“味道”来,想起上次旅行社委托我带的一个神农架团,带的很好。那个跟团的负责人和我是同年,回来后他跟我发短信说,我是个很有味道的很不错的女子。我礼貌的回信说,感谢他对我的夸奖,并以旅行社的名义请他吃饭以表我们的谢意。他居然说有点怕我,不敢来,原因是他担心他会爱上我……我看后有点晕,开什么玩笑啊。我是比较有个性,因为在旅途中他开玩笑的话把我惹生气了,好长时间没有理他。他当时跟我赔礼道歉了,后还买了一箱水果委托别人送到我的房间了。也许是有点怕我吧。所以一路上,我们相处的小心翼翼。毕竟,他是该团的负责人,我的身份是全陪导游,我的工作是为他们服务,我可不敢做的太过分。这个团的客人都很好,年轻人居多,很有活力的。在车上,尽管我的嗓子不好,也还唱了一首民歌,讲了几个小故事,把车上的气氛调动了起来,每当我要做节目的时候,他总是不让我去做,说我也很辛苦,让他们自己休息。从内心,我是很感谢他那些天对我的关照和理解。因为前一个海南团和武当山,那几批客人可没少折磨我。只要客人们开心,满意,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从那次短信交流后,我删除了保存在手机上的号码。只是感谢他给了我做女人的自信。

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看这些文字,我只是随便写写我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也不知你看后会怎样去想,随便吧。我只是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中似乎多的是挑剔和有色的眼光在看我,没有人或者说很少人真正的像他这样丝毫不带任何目的的给一个我很喜欢而且没有第二个说过的评价。社会上不是说工作怎么不努力,怎么不会处理关系,怎么不求进步,怎么不……就是说你怎么不行,看看你们的同学谁谁现在在干啥……我一头雾水,埋怨责怪我有什么用呢,再说,别人也是关心你。我不需要这样的同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存的方式,我就这样又有什么不行呢!所以,我改变了我以前习惯的职业女性的打扮,让自己优雅起来,女人起来,过一种女人式的生活。删掉一些虚无的忙碌,在家里,在街上,在书店,在美容院过着女人的生活。

其实,换种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真的也很好。

秋雨过后

文/AfterNoonX丶夜初晗

约莫一天的雨水,让我们开始穿上秋衣外套,秋天终于来了。

昨天。

下午下着雨,舍友都在睡觉,我吃着热乎乎的米线,看着电影,第一次觉得我有点喜欢这个学校。

每个人都有烦心的时候,不需要什么原因,就是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不想做。

一位朋友,因为烦闷,打了一下午游戏,晚上Call了很多朋友,诉说苦闷。

我在一旁听着,想起来一句话, "你要是主动找我,一准没好事,所以还是别找我了".

也许我当时是笑着的,听着他对人生各种的感慨,还有他对于朋友们以后发展方向的分析~

不知道对面的人们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听呢?~

扪心自问,无愧于心。

今天。

下午没课便溜了回来,顺便带些秋季衣服回去。

进了家中便是满满的温馨,真好。

洗了澡,换了带着淡淡香味的干净衣服,去买咖啡。

清凉的、纯净的空气,让我突然想到,下午墨迹上面看到的,空气质量,优。

这是在宿舍中呆着,或是在喧闹的学校中察觉不到的。

打在脸上,打在身上,觉得头脑好清醒,享受。~

也许是因为曾经很苦,才会变得这么喜欢生活中的不经意、与幸福。

四季的确是世界给予我们的无偿的财富。

累了,烦了,就出来走走吧,走到最初的起点。

祖母的顶针儿

文/一枪血

祖母有个针线笸箩,里面装有一个针线板,一头缠着黑线,一头缠着白线,有大小型号不等的针横插在线团上,线团上有裸露的针鼻和带有线头的针儿;一把张小泉的剪子,经常是合着嘴的;一些大小不均的纽扣,黑白掺杂;几块小布料,布色不一;还有两个顶针儿,一个是铜色的,一个是银色的。

这个针线笸箩,是祖父用扒了皮、晒干的柳条编制的,像是祖母的万宝囊。

顶针儿,属于做针线活时使用的“硬件”,是一个宽度不足二厘米,厚度像硬币,开口,形状像铁箍。开口的作用是调试顶针儿的大小,顶针儿的内侧光滑,外侧像有麻子的脸,一个坑挨着一个坑,密密麻麻。

祖母做针线活时,将顶针儿像戴戒指似的戴在右手的中指上,用顶针儿的小坑来顶针鼻儿,给针儿于力量,用现在的话儿说,真给力。

祖母时常盘腿坐在炕头上,为家人缝缝补补。祖母将花白的头发挽起发髻,用一个黑色的小网笼罩着,中间插一根银簪,银簪有个心形的坠,不停的晃荡,露出的两个白皙的耳朵戴着一对银耳环。鼻梁子上架着一副老花镜,黑边,其中,有一个眼镜腿稀松吧唧的,看人时,要低下头,目光从眼镜片的上方掠过,才能看清楚人的脸。斜襟盘扣的水蓝色棉布衣服有些宽松,祖母从来不穿紧身的衣服,她怕显得胸大。黑蓝色的棉布裤子洗得有些发白,裤腿都没有腰身长。

祖母坐下时的臀部好像比蹲着时还要显得大。由于祖母个头矮,身体发胖,所以,祖母盘腿坐在那儿,像一尊弥勒佛。半露出一双穿着白色袜子的脚。祖母小时候裹过足,后来她自己给脚解放了,所以她的一双脚比“三寸金莲”大,比正常人的脚小,自嘲像个“半拉子”。

祖母做针线活时很安静,脸上的肉虽然有些松弛,却十分的有血色,眉眼含着笑意。她左手拿着缝补的衣服,右手穿针引线,中指戴着顶针儿,针线儿在祖母的手上,一停一顿,一上一下,一拉一扯,这就是祖母缝补衣裳时的状态。

小时候穿着开裆裤,就是爱玩顶针儿,她就说,大孙呀!奶奶的顶针儿呢?给奶奶找找。于是,我就撅着小屁股,满炕上的找顶针儿,找到了,我就会晃晃悠悠的给奶奶送来。祖母总爱这样回忆我小时候的印象。

衣服最爱磨破洞的地方是袖肘,胸襟在衣扣处好撑开口子;裤子的臀部、膝盖处总爱磨坏;衣服的领子、袖口和裤脚一样,都容易磨损。由于,这些地方针线活最上手,所以,这些地方也是最爱上补丁的地方。换领子,接袖子,都是祖母的拿手针线活儿。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祖母穿有带补丁的衣服,这是祖母一生最奢侈的行为。

祖母做针线活像绣花,特别是缝补袜子跟时,用木头袜桩撑着袜子跟,再铺上一块棉布,补袜子走针过线的动作,好像有韵律,一招一式像在打节拍。

我经常与小伙伴们打闹,钻山,所以,我的衣服爱出硬伤,祖母见我的衣服又出现了撕扯的口子、刮出了三角口子,也不会责怪我,就会说,脱下来,奶奶给你缝上。祖母干活麻利,一会儿就缝补好。

那时的邻里都爱串门,就像走马灯似的,往来像走亲戚。渐渐地我发现,最为普遍的行为是:相互借东西。什么都借,盐、醋、火柴、米、面、顶针儿、衣服、被褥、自行车、钱……

记忆中,邻家的王奶奶最爱来我家借顶针儿,她严守“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的信条。给我的印象深刻。她要是来我家还东西时,总不空着手,夏天多是送来自家产的时令蔬菜,冬天或许是送来一把旱烟。祖母的炕上,夏天少不了针线笸箩,烟笸箩,冬天还会再多一个火盆,用来取暖、烫酒,祖母烟酒都好。

祖母总是对王奶奶说,这顶针儿你就拿着用吧!这不,我家还有一个。这时,王奶奶总是很认真的说,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是怕我日后还管你家借东西呀!她们就是这样,在这一借一还的过程中,好像拉出的话题没完没了,唠嗑儿时间长,都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了,就是停不下来。

祖母管家,其中,有条家训就是:谁借了我家的东西,不还,谁也不许提起,更不允许主动去要,谁家还没个难处。

一天,我放学回家,见祖母在炕上找东西,原来顶针儿没了,我也帮着找来一会,没有找到,脱口就说,一定是王奶奶借去没还,我去要。

我的话音未落,祖母的脸子就落了下来。我自知是话说走了嘴,向祖母伸了个舌头,做个鬼脸,跑出了房门。

如今,祖母走了,她去了天堂。祖母的顶针儿也没了,我却知道它躲在哪儿,它就藏匿在“慈母手中线”的这首诗中。

2014年7月5日

那些捉蝉猴的农人

文/一地雪花

很久了,我一直不敢触及那幅场景。甚至,不消说用笔,连想,我也是不敢的。因为那样,我的心不仅会流泪,也会流血。

可我又不能强逼着自己不去想。每到四顾无人时,每到夜深人静时,我便会想起,想起那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身影来。她们,是那样清晰地鲜活在我的我的记忆中。

是一个盛夏的傍晚,这个盛夏,闷热得有点不正常。刚才还是炎日高照,顷刻间便狂风大作,雷声轰鸣,闪电像无数条火舌划破整个天空。暴雨倾注而下,地上的小河肆意淌流。

我就是这样一个下过暴雨的傍晚回到家的。走到院门口,发现大门紧锁,便有些疑惑。老父说:"***肯定是去地里捉蝉猴了,我去喊喊。"没等我答话,便疾步向果园走去。站在村子中央,虽然有风,毕竟比小城里惬意些,可那时我心急如焚,仍觉酷热难耐。

少顷,老父和老妈便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不满三岁的小侄儿。

我没有诧异。因为在每天的通电话中,我早已了解到他们的生活习惯。晚饭一般是不吃的,等到天色稍暗,便拿着密封的罐头瓶、饮料瓶什么的,去果园里捉蝉猴了。果园离家只有几十米远,一个晚上要来回两趟。第二趟去的时候,便多了手电筒,通常刚开始的时候,一个晚上捉上一两百个不在话下,村子里有人专门做收蝉猴的生意,每个卖两角多钱不等,这样,每天便可以增加二十到四五十元的收入。

电话里,每天报数字伴随着无尽的喜悦。无论多少,总归是额外的收入,人们总会是极其高兴的。而捉蝉猴的艰辛,从不提及。不过,我大略是知道的。前些年当老师的时候,一遇到暑假我总会回到乡下小住,就经常跟着他们去捉蝉猴。那些年,人们从单纯地手捉到给树们缠上透明胶带。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但是还是需要弯下腰,或者匍匐前进,眼疾手快地去捕捉一只只正在蹒跚前进的蝉猴。甚至,就在它们即将蜕皮的那一刻,也悉数抓了回来。几十分钟过去,跑遍了一个果园,看到灯光下蠕动着的黑乎乎的蝉猴,收获的喜悦挂在眉梢。

但,负伤、挂彩是不可避免的。树枝低、树叶稠,脚下不平整,任何一个原因都会导致伤口的出现。胳膊上、脸上经常被划出一道道的伤痕,被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有时候,新伤连着旧伤,往往在秋来了,蝉们的音乐声销声匿迹后,才会渐渐康复。

这些,在捉蝉猴的人们的身上,是极其平常的。但是那天,我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是妈妈和小侄儿,她们的穿着打扮。远远地从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走来,都是浑身的白色,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常见的透明的塑料苹果袋。怎么会把透明的塑料袋都穿在身上了呢?看出我的疑惑,妈妈笑着说:"中午刚下过雨,树叶上的露水还没有完全干透,不穿这个塑料袋,几分钟衣服就会全部湿透。穿上能好些。"

我仔细看了看,原来这件透明塑料袋制作其实很简单:把常见的苹果袋口朝下,最顶端挖个大洞,头钻出来;再在两侧各挖个小洞,两只胳膊从中伸出来。可是小侄儿呢?明显不足一米的个头,拖拖拉拉地咋穿呢?"这很简单。从下面敞开处剪去一段就行了。"我摇摇头:看来,真的是坐办公室久了,不解地起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解决不了。

然而,再在办公室坐的时间久,我知道那件衣服穿在身上极其不舒服。酷闷的天气里,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么热的天,穿什么都不行。"更何况,还要在衣服外面套上一个不透气的塑料袋。身体里的汗水无处蒸发,空气又热又闷,塑料袋子里的感觉如同身受。一时间,脊背上的汗水像条条小溪,顺流而下。

妈妈和小侄儿,却是面带笑容。脱掉塑料袋衣服后,她们把捉到的蝉猴都放进一个破旧的脸盆里。一共有89个。"这几天慢慢少了,夏天快要过完了呢。"妈妈喃喃道。

我问妈:"这件衣服是你的发明呢,还是村子里的人都穿的?"她回答说:"你回来得晚了,没看到。隔壁你姐也穿的是这样的衣服。不然的话,往年那样一下雨就去不了地里,那可得少捉多少蝉猴呢!"

这么说来,村子里穿着塑料袋衣服的乡亲们,可谓是不少。一时间,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偌大的果园里,一株株茂密的树上,挂满了星星点点绿玛瑙似的苹果,树叶上的露水闪闪烁烁。树下,一束束手电筒的光芒四处散射,光线的尽头,是一个个穿着白色、透明的塑料袋衣服的人们。

捉蝉猴这项工作,乡亲们已经进行了将近二十年。而这种透气性和质感都极其差的衣服,我是头一次见。我对妈说:"咱不要穿这身衣服去地里了好吗?你腿有病,再使劲捂着,会生出新病的。"妈笑着说:"没事,一回家就脱了,没关系的。"看到我坚持的神情,她妥协了:"好好好,不穿了。下雨也不去果园了。"

我知道那只是骗我放心的谎言。而且,倘若不是父亲有事不在家,他也会是穿着白色、透明、塑料袋外衣的行列中的一员。他们捉蝉猴,不是为了尝鲜,而是为了增加收入。邻家的大姐,养育三个子女,需要变卖贴补家用;左邻的大妈,需要攒足给大叔治病的费用;右舍的大嫂,需要换回一筒平价奶粉……他们都是最质朴的庄稼人,都是我能能吃苦、最可爱的乡亲们。

正因为如此,今年我没有吃过几个蝉猴。看到盘子里油汪汪、黄生生的蝉猴,我再没有了胃口。总觉得它们幻化成了一件件白色的透明塑料袋,盛满整个盘子。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就是这些穿着白色、透明的塑料袋的捉蝉猴人的子女,就是这些土里土气的乡亲们的后代。我没有一蹴而就的办法让他们告别田地,我也没有点石成金的本领让他们立刻过上富足的生活。我所能做的,就是少吃一只蝉猴,就是少穿一件漂亮衣裙。就是心甘情愿地继续做我的农家女,心甘情愿地穿上一件白色的透明的塑料袋外衣,就是心甘情愿地回到果园里,去捉一回蝉猴。

我的母亲

文/云在青天

我的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在母亲还没有嫁给父亲之前,她一直在从事着繁忙的农事劳作。在嫁给父亲的两年后,我们一家三口从老家搬了出来,母亲做着日杂店的营生,才真真的脱离了农业生产。

母亲个头不高,身材有些雍容,算不上特别的漂亮。母亲说话声音很大更不要说什么优雅。可是,在我的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女人。

母亲是家里的长女。在那个经济贫瘠的年代,她的弟弟妹妹们年幼,母亲很小的时候便不得不跟随着父母干农、活帮衬着家里。这些幼年的经历让母亲成为一个很能干的女人,田间地头的农活,浆衣洗裳、烧茶煮饭、待人接物没有她干不了的。母亲特别会做得一手好的针线活儿,从小,她的孩子、男人所穿的毛衣都是她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总会听到大家赞许的声音。以至于后来不从事农事劳动了,还会有左邻右舍的婶婶们拿着毛线过来让她教教她们的。

幼年时期经济的困难和重男轻女思想在农村并没有完全根除的原因,母亲没有读过一天书。用她的话说,活了半辈子,当了半辈子的“睁眼瞎”。我知道,对于母亲来说,这是她最为遗憾的事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母亲便更加迫切的希望她的孩子们一定要读书识字,不要再像她那样做一个“睁眼瞎”。

母亲是一个很操心女人,一辈子有操不完的心。母亲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毫无怨言的关心爱护着她的孩子们。我原想我都大学毕业开始步入社会工作了,可以自食其力了,母亲也该好好的歇歇了,不必那么操心了吧。可是,她还是同往常一样,一样有操不完的心。

那是去年的中秋节,我回家看望家人。花好月圆之夜,我们一家人围在庭院里吃月饼、赏月。说是赏月,对于没有读过书的母亲,只怕并不能理解“今夜月圆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的离别意境,更没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闲情逸致吧。我知道她无非是想同她的孩子们一起坐坐,聊聊天,享受享受这难能可贵的天伦之乐吧。我们同母亲聊着我们在外的生活,聊着聊着,母亲竟问起了我们感情的事,我知道她又开始操心了。为了逃避母亲的追问,我开始转变话题,既问起了母亲与父亲之间青年时期的爱情往事。

那是1990年夏季的一个早晨,随着太阳渐渐的东升,鸡叫、鸟鸣、雾气渐渐的褪去,这个小村庄像往常一样平静的舒展开来,男人们下地干活,女人们在一阵阵的欢笑声中为她们的男人和孩子们在池塘里洗着衣裳。年轻清瘦,有些营养不良的父亲被一个人带着来到了这里,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路过塘边,一个洪亮清脆的声音吸引了父亲的注意力,她很热情的边洗着衣服边同带父亲来说媒的人打着招呼。经父亲口述,25年过去了,他却深刻的记得那天那个女孩,一头乌黑的浓密的长发扎着两个辫子,上身穿一家蓝色女式西装,下身穿一条红色的格子裤子,皮肤白皙,声音很洪亮,笑起来很自然。这一切深深的吸引着父亲。虽说是偶然,却也是必然,后来的后来,这个女孩就成为了今晚陪着她的孩子、男人一起聊天的我的母亲。

46年的农村生活,让母亲养成了勤俭持家的习惯。记得小的时候,每逢春节,母亲都会亲自为我们置办上一两套新衣服,把她的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可是,我从没有见过母亲什么时候想起来给自己买一件好看的衣服。

上一次回家,我以上县城办事为由硬是拉着母亲陪我一起,那天,我带着她去买了几件新衣服。在服装店里,母亲把其中一件衣服拿起来看了看,看着价码,母亲说这件衣服不好看,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喜欢,只是怕花钱。看懂了母亲心思的我,二话没说便把衣服买了下来,母亲横加阻拦也是无益。回来的路上,只听母亲唠叨了一路。责备我们年轻人不知生活的艰辛,花钱大手大脚,今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咧之类的。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责备背后的温馨。

母亲是个急脾气,遇事总容易着急上火。可是,母亲却又是一个很通情理的女人,虽说没有读过书,但说话做事很有分寸,所以,我也很少见母亲与人争执。母亲很要强,在母亲的心里,男人就是自己的面子。如果有人敢不尊重她的男人,母亲会不顾一切的给对方反击。如果有什么事情父亲做的不对了,有外人在的时候母亲会像往常一样的热情,不动声色,让别人毫无察觉。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就一定会对把这个问题掰扯清,丝毫不会退缩。在她看来,任何情况下,一定要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男人,如何让别人尊重?我把这一切命名为“母亲的哲学”。

时光匆匆过,岁月不留人。当年那个皮肤白皙、一头秀发的女孩终究没有逃脱时间的洗礼。岁月像一把刻刀,在母亲脸上留下了许多沟壑。每每想到这里,总感觉有很多的心酸却又无可奈何。

明天是母亲的46岁的生日,作为她的长子又一次没能陪在她的身边为她过个生日。每当说起这些,母亲总说不需要,其实她何尝不需要?

今夜有感而作此文,算是送给母亲的一份生日礼物吧!我从奢求光阴的轮回,我只希望时间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我为我的农村的“睁眼瞎”母亲自豪!

藏在阳光里的爱

文/阿洁

娘老了,越来越粘人。

一连几个月,每到周五,娘都会雷打不动的打电话,"命令"我周日去她那里。我和娘虽在一个城市,却不在一个小区。我在桥之西,娘在桥之东。

在娘居住的楼下,有很大一块空地。娘每次都是让我帮她晒旧被子。两棵树之间拉上一根绳子,被子就平展的挂在绳子上,花花绿绿的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在清风的吹拂中,显得异常温暖。娘一边用鸡毛掸子,轻轻拍打着被子,驱赶着灰尘;一边和我唠嗑,一会儿说说我那刚上幼儿园的小侄女如何调皮捣蛋,一会儿又说说三姨家的女儿多有出息,都考上博士了,还有我85岁的姥姥最近好像更糊涂了……其实娘每次说得话题都是这些,我的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被子也被翻来覆去晒了好多遍。我心里暗想:娘莫不是也像姥姥一样糊涂了,几床旧被子用得着每周折腾晒一次吗?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反正我一周就来一次,就按娘的意思去做吧,只要娘开心就好。

最近几次,娘不让我晒旧被子了,而是让我翻箱倒柜的把好久不穿的旧衣服,倒腾出来,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旧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娘像伺候宝贝似的,指挥着我把这些旧衣服泡在盆里,然后放进洗衣机里清洗干净,再让我拿出去晒。我心里只是纳闷,娘这是咋了,莫非真糊涂了,每周都让我干这些既费时又费力的活儿。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娘,这些旧衣服和旧被子,咱洗干净了就送人吧。放在家里,多占地方。再说,咱都不用了,费这些劲儿干啥。"

娘一听火了:"你要是把这些旧物件送人,那就把我也送人吧!"

我赶紧给娘赔不是:"娘,我错了,行不。"娘这才转怒为笑。娘指着一床旧被子说,那时冬天冷,家里又没有暖气,你只有那么一点,娘和你睡一床被子,每天都要把你冻得冰凉的小手小脚捂热了再睡,多亏了这床棉被……你看那件绣着小兰花的白衣服,是娘亲手给你做的,你那时刚上小学一年级,大概有这么高,娘比划着,梳着两个小辫,穿着这件衣服可好看啦;你看这件红色的毛衣,是娘用一斤毛线织的……这时候的娘,脸上有一圈幸福的光晕。

我在想:这些藏了阳光的被子和衣服,一定是有灵性的,盖着或穿在身上该是多么温暖的事情,做的也一定是温暖的梦。

浓素缩纤维里的情

文/桔乡诗雨

纤维里,蕴藏的那一份真情,温馨岁月,岁月,因此更温暖——题记:

从小我都渴望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新衣服,尤其是粉色的连衣裙是我曾经一度的梦想。逢年过节看着伙伴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新衣裳,羡慕的目光老是在她们的身上打转。

和继春第一次见面是走进乡中的第一天,怯生生的我站在讲台上,老师介绍后让我找个位坐下,宽敞的教室里几十张桌椅却没有空位。走在最后一排,一声柔婉的来,同学坐我这让我紧张张望的眼神定格在这个漂亮女孩身上。慢慢的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她的家住在我家对面沟那边的山脚下,只要放声大喊就能喊答应。暑假我借着扯野猪草的机会相约去了她家,身上穿着一件大姨给的旧衣服,很不合身。坐下来,亲切的问候里一股清泉涌进心田,滋润最深的裂痕。哪有女孩不爱美的,看着镜前穿着漂亮的她好生羡慕。“玲,大热天你也是常常穿着厚布衣服,亦或一些不合身的,看看喜欢这个背心吗?”继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灰、白替换一圈一圈的背心,在当时很是时髦。穿起它,女孩那种爱美的心情别提有多兴奋。只有是上学或走亲友家我才舍得穿它, 每晚,它就陪伴在我枕边,听着我说一些心思。转眼冬天来了,我却因多种原因不辞而别了学校,从此就和继春在没有见面。只是几次张老师和同学们叫院里的文偷偷捎给我一幅画,一支笔,一个笔记本,里面写有这样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相信你是最棒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老师,同学,都知道我的生活我的不由自主。下雨天分给我罐罐饭的画面;操场上老师不许同学们听上人言欺负我的场景;还有每一次不经意问长问短,原来,这里面倾注了所有师生的爱和情。我愈发的把那一件背心珍藏,只要它在我身边,温暖就不断。

在都市打工的一年半里,我穿着它照了身份证相片,把那间背心用塑料袋装好放在枕边,不管遇到什么,只要看到它,就有一种坚强,自信,也是它,让15岁的我在那个都市里闯荡不怕了陌生不怕了街灯下的冷。

次年冬天,我离开了故乡,却把那间衣服遗留在出租屋,但它的颜色,它的情谊,一直温暖北方的漂泊。

多少次回到故乡,我和继春都阴差阳错的错过了相见,1995年我回到家乡,我走了,她却跑到我母亲家。就这样我们又错过了相见。一别就是二十多年。2013年秋,家母生病回去探望,我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能今生我们无法再见。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依然在家乡,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电话号码,陌生的声音让她诧异,一个故事的开端让她脱口而出我是谁。那种心有灵犀或许只有我们这种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情感才会感应。次日,相约周家坝宾馆,久违的相聚,幸福的拥抱,依旧的关怀,在相聚那一刻感动泪花。你幸福我快乐,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句话的份量?

“玲,你衣服线缝开了,走,出门买一件去。”拉手走进几家服装店,她总是很挑剔,非要找配合我身材的衣服。逛了几家她挑了一件橘红色的叫我试穿,穿起才前后打量,还告诉我女人一定要学会打扮自己,让自己活得年轻漂亮。付款的时候说什么她要付:“那件背心你穿了几年,就让我在买一件,你看到它就会想起我来。”我没有吭声,收下了衣服。在继春的安排下,我和双小最好的姐妹们相聚风升水起;见了白发苍苍的辅导员;一切的开销还是继春支付,她总舍不得我来付款。腊月,母亲病危再次回到家乡,正月初五,我和继春再次相见心连心广场,我们从周家坝一直走到滨江路,聊一些过往的事情,说一些熟人的境况。这一次,她想介绍易老师给我认识,她是当地出色的作家吧,希望能给我指导。因为老师临时有事故而改了见面时间,虽然我真心的说着没什么,可我还是能看出继春心里的过意不去。

如今,故乡没有至亲了,唯一留给我的,是衣服里潜藏的情;还有那别离时,相见时,你的容颜,你的真情,连同所有的过往,在岁月,温馨我的记忆,滋润我的渴盼,亲,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姐妹。

学做针线活

文/董尚文

上小学时,同学们的书包式样五花八门,我用的书包是用帆布手套改的,一副手套拆开来,把大拇指的洞堵上,两副手套做一个书包。有的家长手巧,把大拇指的洞用五角星形状的红布缝上,再缝两根带子,可以背。那时,我觉得最好看的书包是部队子弟们背的军用挎包。那是我最羡慕的书包,不过我上学期间始终没有用过这样的书包。能够用一个买的书包,这是我的愿望,这个愿望一直到上初中才得以实现。

那时的针线活儿是家家不可少的,我们穿的衣服、鞋都是母亲一针一针缝制而成的。我家隔壁的阿姨是缝纫厂的,她家的缝纫机老是“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她们厂是计件工资,有些活儿可以拿回家做。我记得,阿姨用缝纫机缝的最多的是鞋帮子。我9岁那年,我家买了第一台缝纫机,是飞人牌的。看阿姨操作缝纫机的时间久了,我也学会了用缝纫机补衣服。我家的缝纫机是那种可以放倒的式样,不用时,缝纫机的表面是平的,可以当桌子用。用的时候,把机头取出来,装上皮带,固定好。每当双脚踩在踏板上,在“哒哒哒”的机器声里,看着整齐地往前滑动的布料,心里就会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在妈手把手的指导下,我不仅会在缝纫机上补小补丁,还可以在膝盖和胳膊肘的部位轧出一圈圈密密的纹路。衣服穿的时间久了,这两个地方最容易磨破。补这样的破洞要在破的地方里面垫一块布,然后一道紧挨一道的用缝纫机轧出均匀的纹路,这样既补了破洞,又装饰了旧衣服,缝补处扎成对称的两个大小相当,外面露出椭圆形的轨迹。

后来,我还学会了做游泳短裤,缝垫肩。在我下乡插队后,我的针线活帮了我不少忙,那时我们知青点上有9个男知青,都来找我缝补衣服。一身晒得发白的衣裤,膝盖和肘部带着椭圆形的补丁,这样的服装在当时是一种时尚。

现在穿补丁衣服的人没有了,针线活也没有多少人学了,不过那段记忆却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

清明祭奶奶

文/童颜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没想到,要在网上祭奠您。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流泪了。奶奶,我想您了……

2011年8月22日晚上八点十五分,您闭上了眼。永远离开了我们,还来不及见我最后一面。奶奶,您怪我了吗?每一次离家时总是会拥抱您,要您好好的等我回来,可是这一次,23号我赶回家时,您已躺在了冰棺中。我总觉得这是梦,虽然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最亲爱的奶奶离开我,我真的无法不痛哭。朋友同事都劝我,说您九十岁的高年龄离开我,要我别伤心。可她们不知道在我心里您就是一百岁我都觉得您不应该离开。

您走后这半年,我一直希望能梦见您,可您一直不肯到我梦中来。直到前些天,可能是清明快要到了,您三次走进我梦里,第一次是慈祥的躺在那里,招手叫我过去,要和我说悄悄话,我凑到您耳边。问;奶奶您要和我说点什么呢,您像从前一样笑笑的说:就是想听听你说故事,说说发生在外面的故事。接下来梦就醒了。第二次也是前些天,梦见你躺在那里,奶奶您说很冷,要我帮您找件衣服。我赶紧去给您取衣服,帮你穿上。我很想您再对我说些什么,可是您什么也没说。第三次,梦见您回来看我了,我心里知道是您的灵魂,我说奶奶我好想您,您终于来看我了,我紧紧的抓住您的手,没呆两分钟,您就说您要走了,您化成一道光走了。明明是梦却流下了真实的泪水。醒来后很久很久都没睡着。

您这一生,是坚强隐忍的。五十岁时爷爷离您而去,你坚强的独自扶养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大成人,她们结婚生子,您为她们操了好多心。您帮着带大七个孙子孙女,我几个月大的时候,您是左手抱着我,右手抱着大我两个月的堂姐,中午要做饭时,您要抱着两个去照镜子,看看哪个睡着了,好放下一个,然后一手抱着一个,一手做饭烧菜,从不叫累。我三四岁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您记住的我却没有什么印像,您会一遍遍的讲给我听。吃饭时,你总是要我多吃点,说胖胖的才好看。我呢也偶尔会半逗您,因为老人家就像小孩子,我们说的开玩笑的话,您却很当真。我说奶奶,小时候好怕您的,老是要骂我,不给我好吃的。家里做了好吃的,总是留给客人吃,我们小孩子不让吃。您很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唉,那个年代啊,哪有这么多好吃的菜啊,好菜是要留给客人吃的。不然我们吃了,第二天哪有菜招待客人呢。您说我们生活在多么幸福的年代啊,可以挣钱自己花,可以去外面看世界。而您年轻做闺女的时候,是不轻易出门的基本上在家做女红。

大姑在十年前离开您时,我们都瞒着您,不想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您多聪明啊,心里跟明镜似的。每次拿着大姑姑的相片默默的流泪,说这么孝顺的女儿,为家里人做了这么多事,怎么就离开了呢。然后无数次在我们晚辈面前提大姑,您总觉得女儿太好了,为您和家里的亲戚做了好多事情,而您却无力回报。要我们学会感恩。奶奶,您真的很伟大,从不说苦,事事为晚辈着想,不想麻烦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女。只要自己能动手,您决不依赖晚辈,身体不是太好时,您还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农忙时帮儿子们做饭烧菜,有时还去田里忙一下,家里的菜地您也不让她荒着,您八十几岁的高龄,您只要能做一点,您肯定会去忙一下。我说奶奶要是想买什么东西时,您就让晚辈们去买吧,您却总是笑笑,说您有时是想去街上看看呢,十分钟的路,您即使要走一个钟,您也愿意自己去走走停停去看看。

奶奶,您一生都节俭,对自己很节省,夏天的的确良衣服穿了三十年不舍得扔,有时我们买衣服给您,您总是说,不要买了,家里衣服几箱,你很快就会去的,到时也是要烧了。对亲人对朋友您总是特别大方。晚辈们给您的钱,您总是不花,存起来。您说您走后,用这些钱办后事。生前为儿孙们操这么多心,连死后的事都要为家里人打算。

奶奶,您在天堂还好吗。我坚信您去了天堂,因为您有一次差点去了,后面回过气来时告诉我们,有一匹白马在您旁边等您。我相信您是乘着白马去了天堂,您一定是上帝关注的孩子。

自我懂事以来,您就信了基督教,这些年来一直有做祷告,做礼拜,只要能走得动,都会去听那些姐妹们讲圣经。也许正是有了信仰,您总是非常真诚的对每一个身边的人。您和您的教友做完礼拜回来的路上,捡了五十元钱,您站在那里等,您说人家丢了钱的或许会回来找呢,等了半天没等回来。您就分一点给您的教友。自己非常节俭,但是您偶尔还是会为教会捐一些钱,您说有很穷的人家,没饭没衣穿呢。

奶奶我和您最亲,其实在您八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您会离开我,可是我总是在心里为您做祈祷,希望您能活一百岁。这么多年出来打工,每次回家,我基本上是腻在你身边,陪着您,一会没看见您就要找你。听你讲那些过去的事情,讲爷爷和您的故事,也是您最爱讲的故事。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就是您讲给我听的。

2012年春节回家时,长这么大第一个春节,您不在我们身边,家里感觉好冷清。这一个冬天特别冷,年初一想去坟上看您,弟弟说晚点去吧。接下来几天,也是好冷还下了小雪,我天天念着您,到快要离家的前一天,年初五吧,我和弟弟去坟上看您,在坟前点燃了一串鞭炮。希望泉下的您能有感应,坟上长了些小草,天很冷,我的心也好冷。奶奶,奶奶,我去看您了,您知道吗,您在那里还好吗?您听到了吗?您见到爷爷了吗?我有空回家一定会去看您!

家有抠门婆婆

文/温迎春

在我眼里,婆婆是一个特别节俭,特别吝啬的老太太。洗完菜的水留着要浇花;洗完衣服的水留着要拖地;买菜要打听好几家才买,怕买贵了;去超市要拿上购物袋,怕花三角钱买袋子。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婆婆大人不仅自己节俭,还要求家里所有成员也要节俭,要是谁有半点铺张浪费的行为,婆婆肯定会把这个“浪费分子”揪出来批评教育一番。我是父母的独生女,从小没吃过苦,根本没有节约的习惯和意识,花钱大手大脚,尤其是在买衣服方面从不手软,工资的一大半都贡献到“衣柜”了。和婆婆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之后,我自然成了她眼里最大的“浪费分子”。

每次见我提着购物袋回来,婆婆就会板起脸不高兴的说:“又买衣服了?满满一柜子的衣服还买呀?”面对婆婆的指责,我虽然心有不悦,但还是耐心的解释:“妈,我上班呢,穿得太寒酸了别人会笑话。”问了几次后,婆婆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后来,她不关心我买衣服的数量,又在意起衣服的价格了。开始,婆婆问新衣服的价格,我肯定会实话实说,“怎么这么贵?”婆婆每次听了价格后都会这么问,然后叹口气说我把钱不当钱。为此,气得我对老公抱怨:“花我的钱又不是花她的钱,她心疼什么呀?真是抠门到家了。”老公悄然一笑对我说:“教你一招,以后少报一个零,咱妈就没意见了。他说得有点道理,我决定试试。

一天,我新买了一件毛衣,婆婆又问价格,我嘴里“九”刚说出口,突然想起老公的话,舌头一打弯,九百变成了九十。婆婆破天荒头一次夸我:“这件不错,便宜还好看,看看你以前买的衣服都又贵又不好看。”婆婆一边说,我一边心里偷着乐,差点笑出声来。

不久前,我们单位分福利房,每平方的价位要比市场上低近乎一半,买还是不买?买吧,我和老公属于月光族,没有积蓄;不买吧,心里又发痒,不愿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关键时候,婆婆拿出一本存折:“就这么多了,拿去吧,以后过日子要节省……”我和老公脸红得低下头。

多亏了婆婆的这一笔巨款,我们才买了房。看来家有抠门婆婆也是福气,我准备以后向婆婆学习,改掉乱花钱的坏习惯,毕竟,节俭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德。

或远或近的亲情

文/燕子北飞

小时候,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他们捡回来养的。从记事起就是奶奶带着我,我的吃穿都是奶奶一手操办。我记得我小时候穿的衣服是奶奶去小集市买的一块布,然后让人量身定做的花衣裳。记忆最深的是一件橘黄色带点的衣服,三年级做的,穿到六年级,以及我拍小学毕业照都是穿着那件衣服。除了定做一两件,还有就是捡亲戚给的旧衣服,那些衣服往往很不符合我们的年龄,读初一的时候,穿了一件捡来的衣服,那是一件黑白竖条纹的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再加上自己的黑皮肤,显得特别老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很高兴捡有钱亲戚给的衣服,现在回想我家的经济条件也不是买不起衣服穿。

他们是谁?我的爸妈,也不能说他们不爱我,只能说他们对我的关心不够。小时候两岁半开始就是奶奶带,他们到广东佛山打工,春节才回家待上半个月,后来又有了妹妹和两个弟弟,更加顾不上我。我是姐弟四人中最其貌不扬的,胖黑胖黑的,对于我爸那种要面子的人,恨不得没我吧,从不过问。若不是我是他四个儿女中读书最好的,我想他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过年的时候,小集市不再是三天一赶集,而是每天都很多摊贩在摆卖,人们也都喜欢吃过午饭有事没事就去集市溜一圈。很多小孩更是去得频繁,因为有各种玩具。那天,吃过午饭,我蹲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这是爸爸回来了,看见我在看电视,他大声地呵斥着我说:“天天在家看电视,也不知道出去逛逛。”我说没钱并问他给五块钱,他骂了一句逛街要什么钱。我分明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感受到了丝丝的厌恶。只好灰溜溜地关了电视快速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至此我暗下决心:不再问他给一分钱,读书需要用钱,他要给就给,不给就算了。我也倔强地坚持到读大学,始终没有再开口向他要钱,每次都是他给多少是多少,不过他也没我亏待过我,给的都多出很多。

别人家的女儿都跟妈妈亲,而我却不是,我倒觉得我从小就是我妈妈取笑的对象。小弟弟从两岁开始,带他仿佛就成了我每天的任务,白天抱着背着,晚上还要带一起睡。六年级的寒假,那时候小弟弟才三四岁,那天下午,我带弟弟出去玩,走回家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村里的老奶奶,她家离我家有点远,平时很少见面,她打量着我看了好久也没认出我,我问候一下就带着弟弟回家了。刚回到家妈妈也回来了,她进门就冲着我说:那个谁家奶奶问你是谁家小媳妇,说认不出来。看她笑着神采飞扬地说着,我越听越觉得侮辱,眼泪瞬间决堤,委屈地放声大哭,这时候感觉老天也感受到我的委屈一样,下起了大雨,然而我还是呆呆地站在院子中间,淋着雨哭着。她没有叫我上来,应该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任由我孤零零地站在雨中,他们依然各自在家中忙碌,仿佛没看到我,直到奶奶回来才把我哄回房间。从此我再也不愿意带小弟弟。

多年后,都告诉我要孝顺父母亲,可是童年的这些记忆我怎么也抹不去。我只能倔强地惆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