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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夏天的文章

2022/12/17好文章

有关夏天的文章(精选12篇)

消夏

为消夏生活润色成诗的,其中之一是扇子。一摇一合间,划出嫣红或青蓝的曲线,古时的风雅毕现。之所以有这样的联想,是因为我曾拥有过这样两柄扇子,均为团扇,那是读书时,从复旦校园边的古旧书店里淘来的。

羽毛扇、竹木扇、绢帛扇、檀香扇、象牙扇、蒲葵扇……在一堆层次分明、秩序井然的扇子中,我尤爱绢帛制成的团扇。去豫园、西湖、朱家角等地游玩,我都买回过一把把团扇,铁丝作框,以绢糊面,彩带沿边,造型精美,画面别致,上面或绘古典仕女,或画旧小说人物,或饰花鸟虫鱼……中式的团扇,把古典的感性表现得最为彻底,也最为细腻秀气。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这是古时的纳凉图,诗中的轻罗小扇,在我看来,就该是团扇。夏日,时光易于流转,窗外,香樟树叶在细致秀丽地吹,不紧不慢,与女儿徽窗闲话,然后,教她背古诗,背至“轻罗小扇”一句,非常顺手地,拿起床上的一把团扇,就势一扑,虽没有流萤,但也可以比拟一番诗中情境,拈连出一番古人的兴味。

过去人家,院前屋后都会有口井,井里的水,清凉甘冽。每到夏天,买了西瓜,就放进网兜,用一根长绳系上,慢慢地浸泡入井水里,用它来冰镇西瓜,打捞上来的西瓜,甜而冰凉,沙而清爽。

冰雪爽口之物,用于消夏,这种逸兴圆和,有种风俗化被薄薄地摊平了的意味。在读过的古书中,记载得还有很多。我较为喜欢的,多是些气清之物。比如,《武林旧事》一书所记的紫菱、碧芡、林檎、蜜渍昌元梅、木瓜豆儿、水荔枝膏、水团、麻饮芥辣、白醪凉水……;还有《东京梦华录》,里面所说的莴苣笋、金杏、小瑶李子、红菱、水晶皂儿、细索凉粉、江豆栗儿、羊肉小馒头……一为杭人消夏时的美食,细腻秀丽;一为都人避暑时的饮馔,质实理清;将两书相交部分和合,就成一部消夏饮食单。

实际上,消夏之物,最该一提的是茶。茶在我的消夏时光里,较为清和、沉寂,属于微光,但却优美,通感,引人回味。

今年夏天,我从福建大金湖的甘露寺,买回来一种苦藤茶,于炎天品来,颇可消夏。苦藤茶的外形呈条状,上面覆有薄霜,隐隐有“白露为霜”之诗意。虽只是一种平淡的野生茶,但这起意,在炎炎夏日却有些不凡,回想起绿荫蔽天、藤树缭绕的甘露寺,内心陡生静谧云烟。

当初,在泰宁县城内,茶店门前,大家散坐着。老板娘是闽人风度,拿一大泡壶,泡一大壶苦藤茶,殷勤待客。据说,藤茶在民间饮用已近有六百年的历史,可上溯到神农尝百草时期。所以,夏日品喝苦藤茶,更能激活舌尖滋味。在我,还有与古人接气之意。

读书,也可与古人接气。古有六月曝书一说,其实,夏夜长白,读书恰好,可以从闲从静。这道理,周作人也是识得的,他的《药堂语录》一书,简而又简,颇合消夏时读。在《销夏之书》一文中,他说:“大暑中从名古屋买到一包旧书,书有三部,都是关于图画的,颇可销夏,但因此也就容易看完。”他买的书为:《集雅斋画谱》《彩画职人部类》《桐阴论画》,是画谱、风俗绘卷、论画之文。这些与画有关的书,集在一起,仅从字面上去看,就很有画感,在暑天来读,宜于凝神。

去年,因为工作地点的变动,离图书馆极近,一个夏天,我都去那里借书、读书、还书,小心翼翼地于书中遣词造句,消磨时光。我查了查去年的日记,整个夏天,借的书有《叶赛宁诗画集》《雪宦绣谱图说》《十里红妆女儿梦》……以画配文的较多,现在回想起来,里面有快乐的贞静时光。

木叶的飘扬

夏天,再次飘然而去,而逝去的夏天,却是那麽清晰。

远远望着,好若还在当时,一丝秋风掠过,吹乱了留海儿吹醒了迷乱的双眼,吹散了夏天的背影。

可是,没有夏,就会失去细雨的梦想,就会失去阳光的照耀,就会失去大树的依靠,就会失去木叶的飘扬。

纵使渴望大树的依靠,因为细雨的渺小,放弃了阳光的照耀,但终将不会丧失木叶的飘摇。

也许只有远望,才能明了;也许只有失去,才是真正的美好。

慢慢懂了,木叶的飘扬。

夏,

是大树的芬芳,

是木叶的飘扬,

是伤心的她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是绝望的她学会了自己的坚强,

是坚强的她找到了自己的光芒。

夏,丢了爱的夏,雨,忽然一直下,不停一直下,骗自己没有了牵挂,怕别人当笑话,却再也等不到夏。

洒脱的夏天

瓢泼的雨下的肆意又洒脱,不早也不晚,偏巧在下班的当口。对于我这种不喜欢带雨伞的人来说,当真不是什么好事。天昏的浓墨重彩,云积的汹涌澎湃。攒动的人流映着美丽的闪电,成为了都市这一刻最具代表性的风景。

我像只鸵鸟一样把头缩进朋友的雨伞里,因为害怕,不知道是怕雨水打湿了头发,还是怕闪电刺痛了眼睛。朋友说不像你啊,我说可能我变了。变的不会再毫无顾忌的挥霍自己身体的抵抗力,不会在闪电出现时扬起自己的双手,不会再迎着雨骑摩托飞驰,不会再顶着风沙哑歌唱。我不阴郁但喜欢阴天,我不阳光但钟爱阳台,只是不知道谁家的阴天里裹着阳台,谁家的阳台上种着阴天。

雨忽大忽小,捉弄着等车的人群,一会儿工夫,溅湿了裤管,淋湿了发梢。每个人都宝贝似地护着自己的包,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除自己之外所有的东西。车来人走,路渐渐的没了生气,喜欢等待末班车的感觉,就像是等待末日。

夏天的雨像是小孩子的脸时雨时晴,搬个凳子静静的趴在阳台上,看闪电的足迹渐行渐远,留下一幅幅梵高也画不出的作品。

与夏天有关的记忆

文/张新文

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热了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空调。

每到酷暑难耐的夏天,我会去两个地方纳凉,一是超市,购物纳凉两不误;二是图书馆,我常说图书馆是人类的天堂,安静舒适的环境,畅游于知识的海洋,汲先哲睿智于纳凉时,岂不美哉!

但是,这在六、七十年代,连做梦也不曾想到的。在那物质匮乏的岁月里,我曾经在乡下住了好长时间,房子不像现在纯一色的钢筋水泥结构的楼房,都是厚厚的土坯草房,日子盈实的家庭会用茴草修葺房子,这种草抗日晒耐雨淋不易腐烂,而一般家庭只能用打完麦粒剩下的麦穰苫房子了。你也别小瞧这土房子,地面是土,墙面是土,很接地气,厚实均匀的草,犹如在天空闲庭漫步的云朵,遮挡着烈日。只要有窗户能形成空气对流,屋里还是很凉快的。孩子们用大人搓的细麻绳栓一个空瓶子,总是屁颠屁颠的到井里提凉水回来喝;大人放工回家感觉孩子提回来的凉水不够喝,就索性拿起打水的井绳,挑起两个大木桶去挑水。拔凉拔凉的井水挑回家,一家人洗洗脸擦身子,又用水把地面撒一遍,屋里顿觉凉爽了许多。但是吃饭的时候,饭桌还是搬到外面的树底下,听蝉鸣拉家常,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邻居也会过来凑个热闹,饭菜是不分家的,尽管吃,免得被说成是假斯文。

到了晚上,女人会把稀饭盛在黄盆里,把做饭的铁锅刷干净焐上洗澡水,待吃完饭自己和孩子轮流在家洗澡。男人则不用在家洗澡,吃过晚饭,香皂、毛巾、换洗衣服一拿,就到村口的大潭里去洗澡。洗完澡的男人和孩子,会抱着苇席,拿着被单和枕头到晒场上去睡觉。

乡村夏夜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晒场了,晒场就在大潭旁,晚风从潭里的水面徐徐吹来,凉凉的,跟时下的水冷电风扇相比,有过之而不及。劳累一天的男人们,只穿了短裤,或躺或卧,抽烟拉呱,孩子们则满场跑来跑去。其实,晒场也不是男人的专有领地,村里那几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你男人能去,俺也可以去得。不过,晒场面积大,她们会离男人远远的,在晒场的一角安营扎寨。林大了,啥鸟都有;人多了,啥事都有。有的吹口琴、有的吹笛子、有的拉二胡……多数的时候,人们会起哄叫"老光棍"唱小调,跟东北那旮旯的二人转差不多。"老光棍"快五十岁了,曾跟一个戏子鬼混一段时间,生有一女,那戏子显他家徒四壁带着孩子走了,从此杳无音讯。"老光棍"会唱的小调很多,像《打菜薹》、《五只小船》、《摘石榴》、《十二月调情》……每首他都能一字不落地唱下来,有板有眼还唱着扭着。在物质、文化都落后的那个时代的乡村,小调也许是一项唯一的娱乐了。

那时,人们的思想还不解放,自由恋爱还在禁锢中,看过沈丹萍主演的电影《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你自然知道小豹子的悲惨结局,后来路遥的《人生》也搬上了银屏,高加林算是有文化的人,敢于冲破陈规旧习大胆地和刘巧珍自由恋爱。其中,《摘石榴》唱的就是男女希望能够得到自由恋爱的故事,那时人们只是偷偷地唱,还上不了大雅之堂。现在的民歌《摘石榴》已经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张燕唱过、祖海唱过、宋祖英唱过、阿宝唱过、王菲也唱过,《摘石榴》走出了国门,蜚声海外。

"老光棍"在人们的喝彩声中唱完了《摘石榴》,那些爷们最期盼他唱的是最有有荤味的《十八摸》,当唱到"……妹妹吆,你那两个肉多多,哥哥我醉死也要摸……"男人们听得入了神,四、五个在那晒场一角纳凉的女人何时来到"老光棍"身边,大家全然不知。因为,唱《十八摸》的时候,他是躺着望着漫天的星斗唱的,似乎是唱给星星们听的。女人们三下五除二,将"老光棍"的短裤给撕扯了下来,一个大男人愣是抵不过这几个泼辣的女人,手脚被女人们死死的按住,其中一个用凉鞋底朝"老光棍"的屁股不停地打去。"老光棍"求饶着、纳凉的爷们哄笑着、女人们使劲的折腾着,最后,她们一用力把"老光棍"抬起,扔进了晒场边的大潭里。"老不死的,到水里摸去吧!"随后,便是几个女人的咯咯笑声。农村,这帮爷们和娘们,在风里来雨里去的生产劳动的间隙,总会整出许多开心的浪花来,如今夜"老光棍"的结局,是平日里许许多多的浪花中的一朵。

闹够了,乐够了,人们开始在酣声中入睡了。

风,凉凉地吹。

收工回家后,女人们围着锅台做晚饭,男人就去晒场边的大潭里洗澡,这似乎是我们村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是,我的三叔却不行。这不,闷热的夏天旁晚,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三叔光着膀子,肩上搭个湿毛巾,趿着一双木板鞋,就跟唱戏的一样出场了。手里拿着可手粗的木棍,狠狠地击打着家后那堆被杂草掩盖的乱石,发出急促的哒哒声。"乌嘴,你给我听好了,这事肯定是你干的!你个小婊子养的,敢来搜紧(方言:想法子巧取豪夺他人之物)我。你从梁下挂着的篮子里,人模狗样的捧走我家的鸡蛋,我没惊动你吧?你可不能没良心!"到了莔麻地,又使劲的敲打莔麻,好像莔麻也犯了错,"你个不得好死的,想把我的盐坛子砸了,看到了冬天小侉子再过来,我不叫他们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他又转到锅屋旁的草垛边,"不会是你家女人又添孩子吧,要是那样就算我送你了。你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

听着三叔凶巴巴的叫骂,我很害怕地去问妈妈,"三叔跟谁怄气呢?""能跟谁,还不是那东西。"儿时的我一头的雾水,今个怎么了,三叔的叫骂无人接腔,妈妈只说是"那东西",看来大人们是心有灵犀的,知道那东西是谁。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妈妈还是小声说出了原委:在农村的春天里,家家户户会买些雏鸡喂养,到了夏天鸡也长到斤把重,眼看到秋天就可下蛋换些盐油钱,可是,三叔一数归笼的鸡竟少了两只。"原来是这样啊!"我惊讶道。在乡下,老年人讲古(方言:讲故事)的时候,总会讲到黄鼠狼,说它是个灵物,老的黄鼠狼的嘴会变乌,毛会变白,而且会变成黄鼠狼精,能听懂人说的话。挺恐怖的,听完了古,吓得我们不敢回家。更恐怖的,说黄鼠狼精在冬天喜爱睡在孩子的嘴上,因为嘴上呼出热气暖和,如果睡觉感到呼吸困难,赶紧动一下身体,否则会窒息而死。在我们那里,黄鼠狼无论吃了谁家的鸡,谁家都会忍气吞声,传说谁提到它的名字,它就会带着一帮同类去谁家捣乱,结果是鸡少,蛋少,油瓶倒。难怪三叔骂了半天,一字不提,黄鼠狼,而用"乌嘴"代替,好在三叔敢骂它们。但这骂声里,似乎还是有人情味的。

每年的冬天,粮进仓,草归垛,麦苗冒出紫红的尖儿,人也清闲了起来。北方的五六个侉子,个头极矮,清一色灰头土脸的半糙老头,挑着行囊被窝,扛着一头削尖的有竹竿粗的长长的木棍,牵着三条黑色的捕黄鼠狼的猎狗,这种狗体型小,灵敏凶狠。那三条狗围着三叔的这堆乱石打圈转,一会儿用嘴嗅嗅,一会儿汪汪狂叫着,还不时地冲着石头撒泡尿做个记号。侉子知道这里有料,就开始四周布网,准备大干一场。三叔知道后,忙跑过来叫他们不要在这里捕。侉子无论怎么同三叔商量,可三叔愣是不同意。侉子急了,说,"黄鼠狼又不是你家的!""可这是我家的地方,不给捕,就是不给捕!"三叔也不示弱。侉子也没办法,只得不舍地收网走人,捕猎狗吭吭唧唧叫着,主人走了老远它们还在那石堆旁打转转,意思是:你们走干嘛?这里有猎物啊!

农村人,喜欢串门聊天,三叔有时端个碗也会到我家。

母亲问:"骂过好了吧?"

"好了。它们有几个我都知道,那乌嘴是个头儿。它们现在吃青蛙和老鼠,有时还同我对视耍花样哩。唉!前天夜里乌嘴还救了我们一次呢。"三叔很自豪,很动情,接着说,"前天晚上睡到半夜,就听乌嘴发出唧唧声,我说,乌嘴你快回去觉觉吧,别耽误我们睡觉。但是,它还是在那里叫着,搞得屋梁上的苇耙也发出响动。我想,可能有事了,我爬起划根火柴把油灯点亮,发现床边的地上盘着一根足有一米长的红三根蛇。叫醒孩子妈,我们慢慢下了床,把那蛇捕到放进蛇皮口袋,第二天赶集的时候,在头道圩的大沟旁将这个不速之客放生了。"

三叔讲着,听的我毛骨悚然。

常听到的一句话:"人是万物之灵!"不知道这万物又是谁之灵呢?包括在人们的印象里始终没有好名声的黄鼠狼。

忆夏

那年夏天,炎炎烈日,我坐在杨树下避暑;那年夏天,风雨交加,我躲在屋檐下看雨水冲刷这老院子的宁静;那年夏天,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倾听着老院子的故事;那年夏天,我坐在父亲的单车上,到树下打鸟、到河边捕鱼;那年夏天,有大黄狗与我一起嬉戏、有老黄牛与我一起做伴、有鸽子在我手中觅食;那年夏天,有太多记忆让我回味……

陈旧的屋脊,遮挡住风雨,撑起了老院子的安宁;那朱红的瓦片,镌刻着沧桑,力透着淳朴。屋檐下拾柴生火、炊烟袅袅;屋檐下柴米油盐,平淡生活,在屋檐下,住着我们全家人,在屋檐下,给我们带来了欢声笑语、幸福安宁,在屋檐下,有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

那年夏天,房屋搬迁,我们全家离开了老院子。别了那棵为我避暑遮风挡雨的老杨树、别了与我田野里一起奔跑嬉戏大黄狗、别了与我一起做伴的老黄牛、别了每天在我手中觅食的鸽子们、别了我记忆的童年、别了生我养我的老院子。

夏天又到了,再次回到这里,“老院子”已经不在了,变成了挺立的高楼,欣慰的是,那棵老杨树还在,生长的更加挺拔茂盛,我坐在树下背靠着杨树,寻找我童年的记忆。树下三五成群的老人在打牌,下棋;树上的鸟儿自由地欢唱雀跃。我闭上双眼,静静的去感觉,好像我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去怀念、去留恋……

夏天的味道

夏天,让人烦躁不安的毒日,烤的人脸发黑,心生烦,即使是阴天也有种胸闷的感觉,空气是热的,风不吹,树不摇的。这时候大家最盼望的就是来场雨该多好啊。

这时候,米雷来了,给足了面子,带着台风、带着暴雨,给威海一天一夜的雨季,真是一场及时雨啊。时过至今,夏日里的凉爽,我们一直享用着,让人喜上眉梢。

现在终于可以呆在家里,不温不火的看电视、聊天了。几日来,天空中还是有点暗无天日,很少看见日头,突然又感到晴天的好了,阳光明媚,阳光四射来,日出东升,日落西山的好,对我们朝出晚归的上班族,太阳就像时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天长了,日落会留在家里来。而现在灰暗的云层就像一块遮羞布,蒙住了人们的眼睛,看不清上班的钟。

神清气爽的日子还是一天天过着,漫步在整个夏天,从夏走到秋。又是一天的开始,融入在喧嚣的都市里,充斥着匆匆上班的人流,夏天,无论狂风雨骤还是烈日炎炎,都不能改变我们的工作习惯,看着太阳升起,陪伴太阳西去,渐渐的阳光散去,或多云,或晴空万里,总有一个始端在延续。

夏天,我嗅出空气中的滋味,有点咸,有点腥,还有点潮湿,至于是不是夏天的味道,说不准,抬头是亮丽的天空,仿佛还在追逐着阳光,我们迎接着新一天的开始。

伏天福天

文/赵自力

小时候奶奶常说,伏天出生的孩子有福气,我一直深信不疑,因为我就出生在伏天里。

入伏以后,夏天就开启烧烤模式,释放出全部的热情。很多人都想着法子避暑,甚至诅咒炙热的夏天。他们不懂得夏天,所以无法享受夏天的福气。

我在农村长大,每个炎热的夏天,都是跟奶奶度过的。夏夜乘凉,奶奶问我们是否喜欢夏天。我们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因为太热了,热得我们出了一身的痱子,让人受不了。奶奶却说,天气越热,庄稼长得越快呢,那山后的玉米,能在三伏天一夜蹿出一大截来。奶奶还告诉我们,“不热不冷,不成年景”。意思是冬天如果不冷,夏天如果不热,那年的年景就不好。

是的,三伏天的庄稼迎来了生命的旺季。小暑大暑,上蒸下煮,而这时候庄稼长得最快。特别是高温下来一场及时雨,庄稼都疯了似的长个儿。水稻几天时间就能吐穗,苞谷更是几天不见就大变样,西瓜像喝了水似的迅速膨胀,丝瓜藤蔓一夜能蹿出一尺来长。那些快速长大的果实,总是不断惊喜着我们的眼睛。难怪奶奶常说,“人在屋里热得燥,稻在田里哈哈笑”。万物在三伏天快速成长,赶在秋天来临前结籽,这不正是伏天带给人们的福气吗?

懂得了伏天庄稼特别能长的道理,念着伏天的好,就慢慢感觉不到伏天的热了。我们常常在蝉鸣声里去游泳,在稻花香里捉青蛙,在阵阵热浪中摘西瓜。伏天给了我们一身的汗水,我们却浑然不知,真是少年不知热滋味。

参加工作后,我不喜欢在空调房里待着,那人造的冷风让人消受不了。我喜欢在伏天的早晨去漫步,走上几圈出一身的汗,汗水肆意流淌,带走一身的热量,那种感觉真爽。然后静坐家里,喝喝茶,或者读读书,竟然也没感觉到那么热,大概是心静自然凉吧。伏天的夜晚,我常常带着孩子去捉萤火虫,去听蝉鸣,陪伴着孩子,给他们多彩的夏日。

伏天最好听的是雨声。没有什么征兆,说来就来,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那急促的雨点,裹挟着暑气而来,热情地敲打着千家万户的窗户。人们纷纷跑到阳台,看那雨点匆匆而来的身影,感受着那阵阵凉意。而我,不禁想起了奶奶说的“伏里多雨,囤里多米”的谚语。

伏天也是福天,是大自然的福气,得好好珍惜才是。

七月炎夏

骄阳似火,酷暑难耐,烈日当空,赤日炎炎,这就是我对七月炎夏的描述。

夏天的中午,是最炎热的时候。天上一丝雨都没有,火红的太阳像火球一样,高挂在天空,把大地烤得滚烫滚烫的,连花草树木都变得像被火烤了一样,火辣辣的太阳把我整个人都烤焦了。周围的空气像一个大蒸笼,时时包围着你,不想呼吸。

在夏日里,由于天气太热,就一定要找些地方避暑。昨天我到公交公司去充月票,看到里面的排椅上,坐着好多好多学生,这些学生放假了,到这里来避避热浪不失为好去处,因公交公司的大厅里开着偌大的空调;树枝上,不知趣的知了“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马路上,骑自行车、电动车的小姑娘、小媳妇们都想尽法子,别让自己嫩白的皮肤被晒黑,抹上防晒霜、打上小花伞、有的甚至穿上长袖衣,把自己包裹的不留缝隙;炎夏日冰凉的游泳池里避一下暑是个不错的选择,你看,小朋友们在水里打水仗,大人们则泡在水里舍不得出来。去大树下乘凉也不错,吃过饭,人们都搬来板凳,坐在大树下,开始了打“升级”、开始了“摆长城”。老人和小孩坐在一棵大树下,回忆过去的事儿,而小孩子们呢,则成群地在树下做游戏;附近卖羊肉串的地摊可是火了,看那些赤膊上阵的小喝们,三五成群,一手拿着肉串,一手拿着啤酒,喝一口啤酒,吃一串肉串,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开心事儿;溜狗的人们,一手拿着长长的毛巾,一手牵着心爱的狗宝宝,汗流浃背地跟着狗宝宝一溜小跑,狗宝宝热的伸出长长的舌头,不停地喘息着;几位会享受的人们,在一荫凉下,放一小玑,上摆茶壶,几个小盅,慢饮轻聊,他们说喝透了茶儿,也就感觉凉爽多了。

如果你要问我最喜欢哪个季节,我会告诉你是夏天。虽然夏天很热,夏天是滋长的季节,万物蓬勃,夏天的云层,态度温和可亲,让人愿意接近。我爱夏天,爱它给我们的果实,爱它给我们的暑气,爱他给我的炎热和欢乐,在这最美的盛夏里

回到老院子

文/汪小弟

自从搬到城里后,乡下的老院子就闲置下来。

去年我退休后,妻子说夏天城里太热,想搬回乡下的老院子去住,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去年开春我们就搬回乡下的老院子。

老院子是上世纪70年代修建的,虽说院里四间砖房有点陈旧,但红砖青瓦依然很牢固。院子进大门到房前用砖铺了地面,剩余的地方都开成了菜地,有200多平方米,一块不算小的菜地。

以前每年菜地种的是洋芋、红萝卜、白萝卜、蒜、大葱等,到秋天收了储存到菜窖里就够家人冬天吃了。除了冬菜也种点小白菜,葫芦瓜、芹菜,豌豆荚等时令菜,夏天吃方便。有了院里的菜地,那些年家里一年四季基本不用买菜。

去年开春回到老院子,我把小菜地的杂草清理干净平整了,拉了羊粪撒上,浇水后深翻一遍,就等天暖播种了。

我准备还在菜地里种上洋芋、萝卜,但妻子说现在不是以前了,种多了吃不了,种点瓜菜再种些花草。于是我种了两垄洋芋、一垄萝卜,在靠院子的西墙地边种了几株丝瓜,夏天爬上墙的丝瓜藤绿叶黄花,七月结的嫩丝瓜摘不完、吃不尽,有的任它老去。等到秋天,挂在藤上的老丝瓜,包着一肚子黑黑的籽和纵横的络,籽明年春天种进泥土,又会生芽开花,结出丝瓜。老丝瓜里的络,白白亮亮的,能洗碗刷锅,也能擦洗肌肤,锅碗和肌肤都会泛起一种清香,一种只有阳光下的青叶才有的清香。

除了丝瓜,还种了黄瓜,等到夏天,一根根绿莹莹的黄瓜吊在藤叶下,清晨摘上两根,拿到厨房清水一冲就可凉拌,清脆爽口。我们还种了几株南瓜,给足了水和肥,南瓜蔓在阳光下顺着架子向上伸展,六月开花,花败坐瓜,等到十月,金黄色的南瓜顺着瓜蔓挂在架上等着收获。种了各种时令蔬菜,有香菜,香葱,做菜调味时顺手就可以掐来。老伴还在院前的地边上种了不少草花,有喇叭花、鸡冠花、黄菊花、海娜花,六七月都争相开放,红花绿叶,把夏天的小院装点得别有一番乡味。

夏天的老院子比城里要凉快得多,而且院子里白天有阳光,夜里有月光、星光,下雨时,落下的雨水把铺院子的砖清洗一新,也使菜地里的菜绿油油的更加新鲜,空气格外清冽。每天天亮,大门外一边的大榆树上总会有一群麻雀“喳喳”叫个不停,把小院里的一切全部唤醒。

绿意盈盈的老院子里,我们过着如意的田园生活。

拼接夏天的断想

再没有一个季节比夏天更刻骨铭心。

高考:

我一直以为高考结束的那天,走出考场会有万丈阳光迎接我,不想却被倾盆大雨浇熄了念想。郁闷地回到宿舍,我扛起早已打包好的书,直奔楼下。

舍友拦住我:“教科书你也卖?”

“就卖教科书,其它的都留着。”

回到家,妈妈瞪着我拿回来的几本薄薄的美术、音乐、电脑课本,瞪到最后直摇头。

广州:

现在是7点10分,离8点半还有一个多小时,离公司只有4.2公里。我看着满满一车人像泰坦尼克号沉船时那样一个叠一个,早晨的朝气似乎被吸入深不见底的海里,只觉非常疲惫。

在广州实习的三个月,我每天6点45分起床,用15分钟完成洗刷,走15分钟去车站,等20分钟的公交车,在车上塞40分钟,最后到公司。

六月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我的意志。在如午后昏睡不醒的混沌中,我的心一次次拷问自己:这难道是你想要的生活?

收拾好东西,我对着空荡荡的宿舍,说一句:再见了,广州。

各地学子赶往广州的速度有多快,我逃离广州的速度就有多快。我并非讨厌广州,只是它不属于我,我也带不走它任何东西。

当双脚真切地踏在中山的土地上,视野不再被高耸的建筑阻断,漂泊才宣告结束。我欢欣地迈开脚,才发现鞋子在上车之前已经被雨淋湿了。

蓦地发觉,我把广州的雨带走了。

中山:

篮球场附近有一条小河,有着南方的秀气和温婉。两边的房子错落有致地一间挨着一间,隔着小河互相呼应。闲时我会沿着河边散步,感受这里浓厚的生活气息。有一天走到一偏僻之处,因阳光甚好,我停下脚步眺望对面的天空。不经意低头,发现在绿油油的农田里,有一大片植物安静地看着我,安静得熟悉。

一河之隔。我眯起眼睛,渐渐地看清楚了,是巴西鸢尾。

因为形状与兰花相似,很多人都把它当作兰花,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是巴西鸢尾,又名玉蝴蝶。家里种巴西鸢尾多年,它的繁殖速度快,不到一年占领了一半的花盆。因为花盆不够,很多幼苗找不到土壤落脚只能慢慢死去。我看不过去,先后把3株幼苗带到大学,种在宿舍的阳台。那花长得很好,每年的春夏都会开花,香气弥漫。

现在,河那边的巴西鸢尾,密密麻麻生气勃勃,在风中摇曳,在落日的余晖里影影绰绰。我们对望着,仿佛一场预想的邂逅不期而至,不知如何反应。

时间被风挡住脚步,袅袅的暑气蒙住意识。我幻想自己走入河中,搅动一潭暗黑浑浊的河水,奋力到岸,对着那满载期待的巴西鸢尾,说,我回来了。

现在:

如果说夏天有什么好,大概是它的光与热让一切阴暗与消极都无法存活。

是的,这个季节热得让人想把皮剥下来,闷得云悬在头上三四天了就是不肯降下,长得足以令蛹变成蝉再变成壳最后入土为泥。可是夏天,只有夏天是奔放的、多元的、生气勃勃的,不似春雨困住脚步、秋风撩起忧愁、冬雪冻住思维。

只有夏天,能让我们的生活充满乐趣与变数。

你说热,吹着空调吃西瓜最爽;你说闷,雷雨过后酣畅无比;你说长,学生巴不得多玩几天。生命中有多少重要的事发生在夏天:考试、暑假、毕业、升学、就业。这样的夏天,你讨厌吗?

如果沉默是你的回答,让我们珍惜这贮满回忆的夏天。今夏,一切皆有可能。

童年的泳池

文/张新文

父亲节快到了,每当看到年轻的父母牵手宝贝在海边嬉戏,并不停地做着示范教孩子游泳时,我会不由自主想起童年时,父亲在家给我生造出的那个泳池,让儿时的我一整个夏天都泡在父爱满满的游泳池里。

说起家里的这个“泳池”,还是有些曲折。那是70年代,离庄子有三里远的地方筑坝开渠,形成了一个大的池塘。由于是新的池塘,里面洁净得一尘不染,清澈的塘水一眼可以望见水底。夏日闷热,禁不起诱惑的孩子们,会躲着家长,趁中午大人午睡的时间偷偷地溜去那里洗澡。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群毛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就往水里扎猛子。其中一个,到了水底迟迟不见上来。这下可把我们吓坏了,一个个像被蛇咬一样拼命往岸上爬。刚好,从公社开会回来的书记路过这里,把那孩子及时救了上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来,书记把我们的家长都“请”到了大队部,进行了严厉地批评,并每人扣了2分工,以示警告。

自大队部回来,我的屁股被父亲“奖励”两个重重的鞋底,那是母亲一针一线纳的布鞋底,打上去先是无数个白点,继而是红一块紫一块,现在想来,那股痛还丝丝犹在。

晚上,母亲把我抱在怀里,心痛得落下了泪。“夏天这么热,孩子总得要洗澡吧?”她说着,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吧嗒吧嗒吸着烟袋,烟袋窝里的火星一闪一闪,像是父亲的心在跳跃、在思考。半晌,父亲将烟袋窝往鞋底上猛磕了一下,说:“打痛了,娃才会长记性。长这么大容易吗,假如出事后悔就不中用哩!”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池塘里洗澡。家里也不再提起此事。倒是父亲在上下工前后,在自家土墙院子里开挖起来,渐渐的一个长4米、宽2米的坑逐渐成形,深度刚好跟我的身高相当。我们一家被父亲的举动弄懵了,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问他,他一言不发。挖好后,父亲到街上买回一捆塑料布,并把塑料布平整地安置在坑底及坑的四周墙壁上。这下我们都豁然开朗,明白了父亲的意图。他是在为我建造最原始、最安全的游泳池啊!

酷暑难耐的夏天,开挖一个大坑已是不易,往坑里注水就更难了。夏天干旱少雨,家附近的池塘都干个底朝天,取水只有到我们原先洗澡的那里去挑。来回3里多路,等把坑注满水,父亲往往是一宿未眠。因为是不流动的水,一池水也只能用一个星期左右。父亲又要一桶一桶地把池子的水挑出来,浇在菜地上。特别是到了底部,父亲下到池里佝偻着腰,吃力地将一瓢一瓢的水从底部舀出来,倒进上面的水桶里,水舀得差不多了,汗水早已浸透他的衣衫……

每天放学回家,我都会跳到池子里玩耍个够。一个夏季,在父亲一次次的辛苦中,我一天天的享受着那池夏日的清凉,那里沐浴着父爱的恩泽!

时间的意外

文/D调的陈小鬼

记得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教了一个成语,叫做白驹过隙。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模棱两可,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叫做白驹过隙。一年,两年?还是几十年?我怕用错,一直都用不知不觉来代替。

不知不觉,夏天又要过去了。

往常的夏天,都是很难熬的。我生在夏天,明白夏的厉害,据说当年就是因为天太热,母亲产不出母乳来,最后靠奶粉才得以将我养活。于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 多年前,也是夏。母亲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年轻人,敢爱敢恨,从此大江南北,杳无音信。我是很羡慕我母亲的,她敢行动,她比任何一切只敢想象的伪君子要好的多。

生当如夏花,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惜没有遗传,我做不到她那样。总是会莫名其妙想到好多借口,好多理由,想了多了,就觉得累,觉得烦。忽然就被自己束缚住了,继而感到悲观。

悲观是感性的极限,一个感性的人,最终逃脱不了悲观的命运。三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说她作茧自缚也不为不可。

相传,在北方,有一种鸟,冬生则徙之南,夏至死于途中。我猜是累了吧,想要停下歇歇,谁知就再也醒不来。大概还在作着梦,梦想终点的美丽。

这个生命旺盛的季节,知了卯足了劲在唱,树木敞开了在长,而这个小小的鸟儿,就在夏天快来的时侯死了,但也不是不幸,至少它触摸到了夏的气息,也许它死的地方,一棵树已长成,一只蝉正钻出土来。它们也许惊讶了一下,也许没有注意。因为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

感谢这个意外,赐予夏天一点感性。让这千万的花儿,更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