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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家乡的文章

2022/12/19好文章

赞美家乡的文章(精选12篇)

家乡的“流水席”

文/彬子

直到现在,在我的农村老家,不论谁家遇到婚丧嫁娶的大事依然保留着"流水席"待客的"习俗",尤其是丧事上的"流水席",几十年几乎没有改变,"原汁原味"地"传承"下来。

去年的春天,爷爷去世,我回家奔丧,零距离目睹了"流水席"的整个"流程".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尽管我的家乡山东省金乡县南北长不足50公里,东西宽也就30多公里,但婚丧嫁娶的习俗却千差万别,就连丧事上的"流水席"都大相径庭。有些村庄上的丧事上"流水席"十分简单,前来吊丧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上多少礼钱,一律一碗荤素搭配的"大杂烩",稍微"奢侈"一点,每桌加上一盘花生米,算作下酒菜。而离其几十里外的我村,丧事上的"流水席"却十分讲究,其"规格之高"令那些村庄咋舌。我们这里通常是八大盘,四个热菜,四个凉菜,有鱼有肉、荤素搭配,外有一个或者两个大件"压轴".上几个大件是有说头的,如果家里老人都去世了,就上两个大件,整鸡和整鱼;如果还有一位老人健在,就上一个大件,整鸡或者整鱼,这叫"以九代十".不管谁家平时再省吃俭用,在丧事上却格外大方,如果谁家的"流水席"饭菜的档次低、分量不足,甚至出现准备的饭菜与实到人数出现大的出入,以至于出现"漏席"的现象,是被村民甚至亲朋好友嘲笑的,甚至好长时间被人们津津乐道,在村民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在一定程度上,"流水席"的好差反映了对死去老人的孝心。

丧事的操办以及"流水席"待客全部由村里自发成立的"红白理事会"负责。我们这里称负责人为"大总理","大总理"大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经验丰富的年长者担任,既要有威信,做事要有条不紊,尽量不出现差错。"流水席"通常在"正事"之前两三天就开始张罗了。从准备酒席的桌数,到联系桌椅,厨师人选,甚至谁烧水、端盘子、刷碗都责任到人。别看这些人全部是村里自发来帮忙的"义工",但干起活来有板有眼,毫不含糊,如果稍不注意,招致德"大总理"的批评、训斥是一家十分丢人的事情。

首先要确定"流水席"的桌数,通常情况下,按照给亲朋好友"下书"的数量来定,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稍作增减。就拿我家来说,当时准备了35张"书",一般按照"书"的2.5倍准备酒席的桌数,但考虑到我家许多家戚家里人并不多,所以当时准备了70桌酒席。

确定了酒席的桌数,就该准备桌椅、锅灶、餐具了。在以前张罗这些东西是一件既繁琐又让人头疼的事情,不但要挨家挨户到村民家里借东西,还要做好标记,大件的桌椅还好说,遇到造型、大小一样的盆盆碗碗让人头疼。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一些与婚丧嫁娶相关的服务行业应运而生,一个电话,不出一根烟的功夫,桌椅、餐具就送到了家门。

买菜是"流水席"的重中之重。以前由于乡镇上的菜不齐全,有时要跑上一两天、转几个地方才能买齐菜。如今,菜市场上鸡鸭鱼肉、各种蔬菜一应俱全,再加上村里大都有了面包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只需拿着大厨开具的菜单,带上钱,只需一上午的时间就"满载而归".有趣的是我们这里不叫"买菜"而是叫"抓菜",一个"抓"字把村民的紧张的之情、忙里忙外的情景表达得淋漓尽致。

至于厨师足不出户"村"就能找到,他们是村里"流水席"的专用厨师。别看他们全部"半路出家","自学成才",既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也没有在饭店"实习过".但凭着一颗颗为村民做事的诚心烧出来的饭菜却不含糊,尽管在味色上无法与城里饭店专业厨师做出的饭菜相媲美,但吃起来还比较可口。

帐篷搭起了,锅灶支起了,厨师们忙起来了。切菜声、油炸声,声声入耳。炊烟袅袅升起,香气扑鼻而来。

我们这里"流水席"全部安排在出殡那头的中午,当十一点钟左右,拉着老人火化的灵车缓缓而去,酒席便开始了。

几十张桌子在村里的大街上一字排开,不论春夏秋冬,连个帐篷也没有,五六个人或者七八个人围在八仙桌旁、坐在长凳子上,等待"开席".端盘子的"传菜生"全部是身手利索的青壮年,由于酒席的桌数比较多,每个托盘上至少要放四个盘子或者大碗,再加上时间仓促,有时几乎是跑着上菜,身体瘦小者往往吃不消,无法坚持不到酒席结束。

"流水席"与城里饭店酒席不同的是,"流水席"是所有的桌子上上完一道菜后,才上下一道菜。往往是下一道菜还没有上,桌子上的菜就"一扫而光"了,等"传菜生"上下一道菜时,也顺手将空盘子捎走了,行云流水般,这或许就是称者"流水席"的原因吧。"流水席"通常先让女人和孩子入座,然后,男人才能就坐。这也从一个方面反衬出乡风的的淳朴。

如今,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社会给人们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一些农民忙完农活后,纷纷到远走他乡到城里或者其它地方打工,村里的青壮年劳力渐渐少了,乡村的"流水席"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村里的颇具规模的饭店开始承接喜宴、寿宴的"流水席".但丧事上的"流水席"却没有大的改变,似乎向世人诉说着古朴的民风、民俗。

乡愁

文/左又谷

尽管自小就随父母在外地生活,但我一刻也未曾忘记我的家乡,那葱茏的山、那碧绿的水、那辛勤朴实的乡亲。怎么可能忘了呢?它孕育了我的生命,给了我最初的世界印象。我走到哪里都闻得着寒冷冬日夕阳西下时那股炊烟味,听得着在院子里等待喂食的鸡、鸭、猪、羊的“叫响乐”,看得着烈日炎炎下父辈们面向黄土背朝天、满身湿汗不停歇的场面。我的家乡,偏远落后,没有风流人物,没有名川大河,历史的笔墨从未触及此地。但是它有最肥沃宜耕的土地,它有最清澈见底的溪流,它有一代代善良勤奋、自强不息的子民。

最难忘的自是家乡的人啊。儿时的玩伴,天天在外耍到被大人骂还不愿散开。过家家、捉迷藏、跳皮筋、抓螃蟹,玩的是惊天动地、步步惊心、乐趣无穷、不厌其烦啊。从未感到过孤单,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孤单。玩累了回家喝口母亲在火炉子上熬得热粥,满腹米油香,躺在暖烘烘的热炕上,沉沉睡去。待醒来后,简单吃一口刚蒸热的松软馒头就着一块咸菜疙瘩,便在母亲的挽留中急急的拉帮结伙去了。在梦中还会经常见到那一张张挂着鼻涕的小脏脸及玩游戏时认真的表情,笑着醒来时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时候的那种毫无杂质的最简单的开心再难寻,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不知在何方。人这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段就是童年,而我那格外匆忙欢快的童年记忆全来自我的家乡。

每到大年三十,全家人齐聚一堂,在奶奶的四合院里点燃六叔从城里带回来的烟花,何其绚丽,何其耀眼,整个村庄似都在这片光明之下。村中的一部分大人孩子也都跑来围观,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奶奶那苍老黝黑的脸上,此时会绽放出满足而骄傲的笑容。这一环节过后,母亲和婶子们便忙活着煮饺子、做菜,而父亲叔伯们就坐在桌子旁抽烟侃大山。待饺子熟了,媳妇们边往上端饺子边一起讨伐自己丈夫懒惰的作风。奶奶一声快吃吧,埋怨闹腾声止,饭局开始,伴着屋外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在浓浓的饭香中,儿子们给老母亲夹菜、媳妇们各管各娃,一派家和万事兴的场景。后来随着奶奶的愈加衰老和孙子辈的成家立业,竟再没过一个人员齐备的团聚年。奶奶去世后,老家更是从此远伫在了记忆之中。可是当年那温馨劲,每每想起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亲人们,兄弟姐妹们你们生活是否如意,有没有像我一样怀念曾经那些顿年夜饭呢?

家乡,多少游子魂之所绕、梦之所牵,你是根,是家乡儿女永远的依靠。因着我对你的思念,我的笑容里永远有一抹擦不掉的哀伤。因着我对你的眷恋,再美的地方在我心中也远不及你。你可感受的到,那些离开故土在外营生的游子们在异地他乡,在无数个不眠之夜,虔诚的为你祈祷,愿你变得富足昌盛,愿生活在这方土地上的人们一生安康。

家乡茶事

文/蓝柳絮

我的家乡并不产茶,所说的茶事纯指饮茶。

家乡人对茶的钟爱,一点也不亚于龙井、武夷山、普洱等着名的茶乡,这里男女老幼大多喜欢饮茶,尤其是蒙古族群众聚居的村落,更有很多嗜茶如命的“饮”君子。众多铁杆消费者,兴旺了茶市,成全了经销商,县城里专营茶叶的茶庄就有十几家;附带经营茶叶的超市、店铺更是多得无法统计。即使是偏僻山村里的小食杂店,也会把茶叶摆在显眼的位置。在乡亲们“开门七件事”里,茶始终占据着重要席位,平日不可或缺,备年货时更是买上几斤好“叶子”,留着正月待客。

家乡人喝茶,偏爱的是红茶。滇红、祁红等都是消费者心仪的上榜品牌。喜欢喝绿茶、花茶的人不多,虽经媒体和商家的多方引导、推荐、促销,绿茶花茶的销量还是赶不上红茶的一个小零头。

少年时读《红楼梦》,对妙玉谈饮茶的一段话印象颇深:“岂不知,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那时私下里以为饮茶应该是很文雅、很小资的行为。后来看惯了家乡人喝茶,就逐渐颠覆了心中存留的印象:乡亲们喝茶,喝相粗犷,往往是用很大的水壶,倒上滚烫的开水,沏成酽红的浓茶,“咕嘟嘟”倒满一大茶碗,龙吸水般地“滋溜溜”一口喝干;三五碗下肚,全身冒出汗来,顿时看他们露出通体舒泰、浑身轻松的表情。

可见,饮茶方式的不同,与饮者生活环境和饮用需求有关,并无雅俗之分。闲适清雅的“妙玉”们,自然有时间和心境、情趣慢慢地品,让他们端起大碗牛饮会有失大雅、大煞风景;而出力流汗、时间又金贵的劳动者风风火火地喝下几大碗才觉得痛快,让他们擎起牛眼小盏,细酌慢品,也会像一双大脚穿上绣花鞋一样,显得不伦不类、忸怩作态了。

习俗沿袭,使饮茶成了很多百姓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常饮红茶的人,会生出茶“瘾”,资深“瘾君子”们讲:倘若有一顿不喝,就会浑身发紧,没精打采,干活也打不起精神来。这些瘾君子往往还都“水量”惊人,一位同事曾亲口给我讲了一段饮茶的“糗事”:正月里闲暇无事去茶友家串门,茶友高兴地放上炕桌摆开茶具,地下炉子里火旺旺地烧着,水壶里的水欢快地唱着,俩人兴趣盎然地喝着,茶友的爱人满脸堆笑地为他们续茶添水。待兴尽起身回家,仁兄吓了一跳,满满的一桶水已经见了底。

我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到一所农村初中教书。上班前父母“教导”我到了单位要勤快,于是我就在一天的下班后,用了一小时的时间,把办公室里的饮水工具统统清洗了一遍,让那些杯杯盏盏都变得清洁如新。本来我以为会得到大家的夸奖,可第二天我却发现好几位同事脸色很难看。后来一位好心的同事偷偷告诉我,那些“老茶民”的杯盏是不能刷洗的,杯上的茶垢有个专有名词叫“茶膻”,据说茶膻越厚,杯盏越珍贵,沏上茶越香醇。

仔细研究了当地的地理、历史,我才对家乡人饮茶习俗有了粗略的了解:辽西地区十年九旱,干燥是气候的主旋律,多是夏秋干热,冬春干冷,而红茶有润肺去燥、解暑清热功效。加上还能去油腻、助消化、兴奋神经、缓解疲劳等诸多好处,赢得家乡人喜爱也在情理之中。而由于这里邻近内蒙古,很多原住民又是蒙古族,保留着饮用奶茶的习俗。但毕竟生产方式已由畜牧为主转变为农耕为主,加上鲜奶的缺乏,就因势过渡到了饮用红茶。清朝中期后,开放“蒙禁”,很多山东、山西汉族农民“闯关东”来到这里,带来了鲁、晋地域的茶文化,促进了饮茶方式的融合,也促进了当地饮茶习俗的嬗变。

改革开放前,我的家乡很穷,很多家庭买不起高档一点的茶叶,廉价的茶叶理所当然地成了畅销品,几元钱一斤的茶叶末“滇碎”成了很多人无奈的选择;甚至连被“茶民”们戏称为“筢搂”的最劣等的“茶叶”,也有非常广阔的市场。现在,生活富裕了,不仅“滇碎”、“筢搂”们绝迹了,中档以下的红茶也不怎么畅销了,茶庄里卖得最好的都是一级、特级的好“叶子”。

家乡美味系列之香喷喷的芝麻盐

文/枯藤残鸦

昨天跑现场,从山上下来时已经一点多钟,一行人饥肠辘辘,因为下午还得继续工作,为了节约时间就谢绝了所里同志去镇里吃饭的好意,在朱古村头一个小菜店里解决午餐。

大家饿极了,一坐下来就吩咐老板快点上点东西垫垫,50多岁的老板娘一边和我们寒暄,一边麻利的从厨房端出一盘黄灿灿粉末状的东西,老远就闻着一股扑鼻的香味,我惊喜的叫着“呀!芝麻盐呀”

“是呀,早晨我才熥(念teng)好的,香着呢,先卷煎饼垫一下吧”老板娘笑容满面,

“这个最好了”

“我好久没有吃过了”……

大家一边说笑着,一边伸手拽煎饼,

一会功夫,一摞煎饼并大家瓜分一空,

盘中的芝麻盐也被消灭精光,

一桌人各自手中握着一个卷了芝麻盐的大煎饼卷,吃的津津有味。

芝麻盐,农村女人们都是制作高手:用白或黑的芝麻,挑出杂质,洗干净,放到烧热的铁锅里,用文火慢慢炒熟,用徐州的方言说就是熥熟,放凉了倒进碓窝子捣碎,拌上少许盐即可,芝麻盐看似制作简单,但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底和耐性,往往掌握不住火候,火太旺或翻炒慢了,就会糊,用我们的话说就是熥过了,不好吃,会有一股的苦味让人难以下咽,芝麻盐制作方法简单,耐储藏,更因为美味,成为当仁不让徐州地区人们舌尖上的美味,无论在以往物质匮乏的年代还是现在,熥一盘芝麻盐,装进瓶子里,既是主食,也是零食:放学的孩子打开了挖上满满一勺,眯着眼,惬意的放进张的大大嘴里,抹抹嘴头,转身跑出门和伙伴疯去了,收工的男人干了一上午或一下午活,饿极了,掀开煎饼框,操起两三张,铺开了,放上一两棵大葱或青辣椒,夹上两勺芝麻盐,卷好,两手一上一下握住头尾,蹲在屋檐下,狼吞虎咽,吃的满头大汗,此时他们的世界里似乎除了炕头上老婆孩子,就是这个辛苦劳作后卷着芝麻盐的煎饼了。

而芝麻盐留给我的滋味,不仅仅是满口余香,更是童年中那段既苦涩又幸福的时光。家中弟妹四人,我排行老大,5年计划生育,使我比大妹大了五岁,随后一年一个,母亲又生了小妹和小弟,那时刚包产到户,当生产队会记的父亲,养不了四张嗷嗷待哺的嘴,无奈背井离乡,在青海格尔木大沙漠中当筑路工,母亲用她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了照顾孩子和种四亩地的担子。

孩子小,母亲身体又不好(生我时大出血),娘家(姥姥瘫痪在床)和婆家(后娶的奶奶只比母亲大不了几岁,也拉扯着一帮和我们相仿的孩子)又没有人可以帮村,日子的艰辛可想而知。

平时饱腹的也就是煎饼、咸菜和稀饭,有一次姑奶奶又来看我们,带来了一大包自种白芝麻,让母亲熥好给我们解馋,母亲在厨房忙碌着,香味在院子散开来,四个小脑袋挤在厨房门口贪婪的吸弄着鼻子,母亲把炒好的芝麻放进门口早就被我们刷的干干净净碓窝子“砰——砰 ——砰”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捣着,偶尔蹦出一点沾在碓窝边,几只手争先恐后的伸出去蘸,迫不及待放到舌尖上,香气瞬间在口中散开,迟迟不愿咽下去,然后又瞪大眼睛瞅着下一次的好运。

香喷喷的芝麻盐在热烈眼神注视下终于新鲜出炉,我们围着母亲,像嗷嗷待哺争食的小燕子,每人分得一个卷了芝麻盐的煎饼,老老实实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大口小口的吃着,母亲把剩下的小半盘装进了一个空罐头瓶,放到了我们够不着的地方——菜橱柜顶。

母亲下地干活去了,我没有像平时一样锁上大门,带着弟妹去找伙伴们疯玩,四个人心照不宣,都在想着刚才的滋味,都在惦记着那半瓶芝麻盐,我们心不在焉的在院中玩耍,确定母亲走远了,我故意问弟妹想吃芝麻盐吗,一个个争先恐后,美味的诱惑使我们“铤而走险”。

我把两个小凳子叠在一起,让弟妹扶着,自己小心翼翼爬上去,使劲踮起脚,伸开双手才刚刚碰到柜子沿,我仰着脖子,努力着,脚下的他们一边叽叽喳喳给我出主意,一边恨不得自己爬上来,鼓弄了不晓得多久,我的脖子又酸又疼,就差这么一点,美味始终就在我们之外,只好下来边休息边想着办法:大妹说再搭一个凳子,小妹说,你抱着我……试了几个方案还是无功而返,最后还是我想了一个办法,拿竹竿往下投,几个人在下边接,不敢太用劲,怕投偏了,劲小了,瓶子又纹丝不动,如此反反复复努力几次,瓶子终于被投到了柜子边——美味垂手可得,四双眼睛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头顶之上——装着美味芝麻盐的罐头瓶,我双手抱紧竹竿,一边吩咐他们注意了,一边屏住了呼吸,准备着手一搏。

玻璃瓶终于掉下来了,我一阵欣喜

“砰” 乐极生悲,瓶子竟然硬生生砸到了我的头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忘了接瓶子,玻璃瓶掉下来,摔在了地上,顾不得美味的芝麻盐撒了一地,我赶紧扔了竹竿捂着头,感觉一丝温热的东西顺着头发流到了脸上,我用手一摸,一股子腥味弥漫,低头一看竟然是满手的血,“砸破头了”,疼痛和鲜血让8岁的我恐惧的瞬间大哭,此时身边的弟弟妹妹也被我的大哭和满脸血迹吓到,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隔壁的婶子,跑来见到我这幅摸样,赶紧到地里叫来了母亲,看着一定狼藉,母亲心知肚明,她没有责备我什么,赶紧背着我就往大队部旁的卫生室跑去,晚上,因祸得福,我享用了一个我们农村只有受伤才能享用的特殊煎鸡蛋:拿一个鸡蛋打散,放进平时家里盛饭用的大勺子,再绞碎一小撮麻绳,和鸡蛋一起搅匀,在院子中支起一小堆火,慢慢煎,直到熟,虽然只是一个鸡蛋,但由于勺子只有拳头般大小,等熟也需要一个过程,我当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不用厨房里的大铁锅里,那有多快呀,现在想想,一个鸡蛋如果打进一口大铁锅里,还不够粘锅底的呢。

上次回家,母亲又炒了一锅芝麻盐,并一份份分好,让我们带回去,这,又成了儿子的最爱,只是他哪里能想到,为了这美味的芝麻盐,他的老妈——我还曾付出“血的代价”呢!

家乡的丹江大桥

文/田原

我们家祖居陕南商州。前些日子,我有幸目睹了故乡丹江立交大桥的通车典礼。那隆重、那热烈、欢乐的场面令我久久难忘。远远望去,一座钢筋混凝土铸造的立交大桥,犹如一条跃出水面的蛟龙,腾空而起。这是父老乡亲们多年的夙愿,终于变成了现实。奔走相告的乡党,高兴啊!

通桥典礼那天,乡亲们一大早便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向桥头,鞭炮声锣鼓声震天动地,人们欢呼雀跃,欣喜若狂,那热闹场面不亚于纪录片里1949年百姓庆祝翻身解放的镜头。

“唉!要是早些年建起钢筋水泥桥该多好!”90岁的奶奶颤颤巍巍抹着泪说。我懂奶奶说这话的意思。

我听父亲说过,大约半个世纪前的一个夏季,爷爷送年仅13岁的叔父去商州城读中学。当爷儿俩刚刚走到丹江河中心,突然发了大水,水头高过人头,他们被无情的恶浪卷走了。乡亲们三日后在百余里外的“月儿滩”上找见了爷爷和叔父的尸体。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忆起此事,奶奶都要掉下伤心的泪水……

“十月一,孟姜女送寒衣”。父亲还说,每年农历十月过后,是丹江上搭木板桥的日子。搭桥时青壮年们趟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抡着大木锤往泥沙里打木桩,然后一步一颠地抬了木板架在桥桩上,再用铁链链了桥板,以防发洪水时被水冲走。桥搭成了,人踩着晃晃悠悠的桥身,望着桥下的激流,心提在嗓子眼,一不小心就得“下扁食”(方言:掉入河水中如煮饺子)。有的妇女过桥时,用带子把婴幼儿绑在背上,像乌龟一样从桥上慢慢地爬行,那种悬乎场面令人心惊肉跳。到了冬天,桥上落一层霜,滑溜溜的,行人更是提心吊胆,步履艰难。父亲讲到这里,我突然忆起唐代诗人温庭筠的《商山早行》“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不正是丹江木板桥的真实写照吗?

如今十年功夫故乡的丹江陆续架起了一座座宽敞坚固的钢筋水泥大桥。从此结束了千百年来乡亲们艰难过河的岁月。我曾经屈指数了,从商州城到我的家乡,短短20里地竟然架起了七八座水泥大桥,这是改革开放与西部大开发的成果,真是“一桥飞架南北,天崭变通途”啊!

站立在丹江桥上,望着南来北往的如织人流,心中感慨万千,丹江大桥哟,你给家乡人民带来了幸福和好运,家乡人民对你的情意就如同这一江清水长流不息!

记忆中家乡美味系列之烙馍

文/枯藤残鸦

烙馍,虽然也是贾汪三大面食之一,但在我们老家农村,却比不得煎饼那样深入人心——餐餐必备,如果哪个嘴刁的男人娶了个手脚麻利的女人,他也会隔三差五,惬意的享受烙馍的美味。说起来,烙馍在农村不能常登餐桌,这并不代表它的美味逊于煎饼,主要在于它的制作比起煎饼,相对繁琐:需要一个人擀坯子,一个人在鏊子上翻,而煎饼把大鏊子放下,点上火一个人即可。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吃烙馍,一定得趁着农闲时候,母亲早早起来,先活上一大块面,放在一旁醒着,忙着在院子里支鏊子:寻上三块大小相仿砖头或石块,成等边三角形放好,把用铁或铝倒成的状如锅盖的鏊子支上去,鏊子的三个脚一定要支在砖头和石块上,如果感觉不稳当的,还需要再找一个瓦片垫上,而一旁的我们总是不用吩咐就会主动背上粪箕子,跑到家前或院后草垛上扯上满满一下子柴草,堆在鏊子前备烧火用,再我们很小的时候,要想吃顿烙馍,母亲总要提前一天和东院的婶子或西院的大娘说好,请她们来帮忙,两个人说着笑着,手脚麻利不一会一摞香喷喷、热腾腾的烙馍就出炉了,一旁的我们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期待着“嘎嘎”的诞生,母亲每次总会把最后一个面剂子,擀成小鸭子的形状,熥熟,我们雀跃着,迫不及待争抢着 “嘎嘎”, 由于太烫了,抢到手的人只好一边用嘴吹着,一边从左手倒腾到右手,一不小心,又落到了别人手上,一时间满院子充斥着我们的嬉闹声,这时候的母亲总是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我们。

小时候我们姊妹四个对烙馍 “嘎嘎”的喜爱,毫不逊色于现在小侄子对美羊羊和喜羊羊的着迷,我不晓得烙馍“嘎嘎”是母亲的独创,还是老辈就留下的念想,小时候总是不解其意,现在想想一定是因为它状如小鸭嘎嘎叫,故而得名,在那个贫瘠的年代,我们没有电视,没有图书,更谈不上拥有精美的玩具,而一个充满着爱心的 “嘎嘎”给予我们童年的却是幸福的回忆。

而我与烙馍,还曾有过一次记忆犹新的故事。

小学5年级,父亲望女成凤,把我转到了教学质量相对好的镇上中心小学,不能住校,我就寄居在大许街上的表姨家,平时跟着本家姑姑在大许高中蹭饭,晚上在表姨家休息,碰上阴天下雨,偶尔也在表姨家吃上一、两顿饭。表姨在镇里开了一个轧面房,两个孩子又小,一天到晚忙活,十三、四的我,嫣然成了他们的小帮手,给我备着一把钥匙,放学回来,帮助喂圈里的三口大肥猪或是给简单做上一顿饭:熬一锅稀饭或是擀点面条,最让表姨高兴的是我能帮她翻烙馍,表姨早起活好面,她擀皮子,我翻饼,配合的很好……由于我手脚麻利,人勤快,表姨也很乐意我偶尔的蹭饭。那时候人小心眼蛮多,往往是如果今天我给表姨帮忙了,晚上叫我一起吃饭,我就高兴的去,如果值日或写作业回来晚了,即使肚子再饿,表姨夫再喊,我都不出屋。

记得很清楚的一次:小生初考试,我早早起床,合计着先到到街上简单吃个早点,就去考点。正收拾着准备出门,厨房里正在忙活的表姨喊我,让我帮着翻烙馍,看着时间还尚早,我赶过去帮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熥好的烙馍已经一大摞,而案上的面团还有一大堆,看着表,离考试规定的8点钟还有不到15分钟,我心慌起来,手里的烙馍也逐渐变了样,一会半个糊了,一会半个生了,表姨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怎么了,我还不好意思说,只是支支吾吾,说该去上学了,表姨说上课不是8点半吗,早着呢,我小声的回答今天要考试,提前半小时,表姨不以为然,是什么考试还要提前呀,眼看着就要迟到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提高了声音“今天是毕业考试,我是在别的考点”,表姨一听急了,埋怨起我,你也真是怎么不早说,现在连饭也吃不上了,怎么办,赶快卷个烙馍走吧,我拿起一个烙馍,边吃边一溜小跑,离考试还有5分钟,气喘吁吁的我终于走进了考场,那次毕业考试我取得了大许镇第三名的好成绩。而儿子今年也是小升初,为了儿子,老公全力以赴,每天早晨变着花样的准备早餐。同样的童年,却有着不一样的生活,这就是因为我们所处的时代不同。

今天幸福的小皇帝,哪里会想到他的父辈、母辈甚至于他的爷爷辈曾经走过的心酸日子呢!

家乡那片杨树林

文/阿标

家乡的虎渡河在长江太平口分支后一路向南,蜿蜒流向了浩浩荡荡的洞庭湖。大堤也沿着河道伸展到了远方。在大堤与河道之间就是那片长长的杨树林,即使你站在最高处也望不到它的尽头。作为离开家乡多年的游子,我对那片杨树林的怀念并不只源于古人对它的赞美,还有它美丽变幻的四季,家乡人民对它重重的依恋,更有它带给我儿时的许多欢乐。

杨树是一种落叶乔木,它的树干高高的,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其生命力也特别强盛。随便折下一根枝条或者截取一段树干插在地上都会生根发芽。用不了几年,它又会长成参天大树。家乡的环境很适合杨树的生长。树林的杨树非常整齐,真可谓绿树成荫,岸柳成行。杨树虽然开不出艳丽的花朵,但它会随着四季的更替变幻出不同的色彩。

春天里,绿芽爬满了枝头,长长垂下的枝条像挂满了绿色的小风玲在微风中摇曳,杨花则是漫天飞舞。杜鹃鸟稍后会准时飞到杨树林的上空,学着雄鹰滑翔的样子,不分昼夜地叫着"布谷-布谷".这情景正像李白的诗句"杨花落尽子规啼"所描写的那样,令人感觉到春天的美妙。儿时的我们也会结伴用枝条做一种柳笛,吹一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音符(家乡杨柳不分)。天空中还会看到小伙伴们放飞的纸鹞,唧唧喳喳的小鸟们看到纸鹞后会惊慌地躲进杨树林不作声息。随后的日子,家乡也便进入了春耕春种季节。

杨树林在整个夏季都处于生长状态,密密麻麻的枝叶像一条巨大的绿毯,将树林盖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透过少有的缝隙才能射进树林。林子的中间有一条很长的小路,村里的小学就在杨树林拐的一个小湾的堤内。小时候,我们每天要沿着这条小路走上两个来回到学校读书。炎热的夏季,杨树林还是我们乘凉的好去处。暑假里,小伙伴们从家里搬来小板凳在林子里做作业。累了,我们就拿着一种粘着蜘蛛网的网子在林子里粘那些烦人的鸣叫不停的知了。热了,我们还会相约到林子边的小土坑里游泳,玩一种叫狗爬屎的动作。这动作声响特别大,溅起的水花也很高。受惊的鱼儿四处飞窜。用不了多久,土坑里的水就浑了,鱼儿会因为缺氧而浮头,我们就乘机把那些大点的鱼捞回去作为美食。

初秋,杨树叶会慢慢地由深绿色变成浅黄色,再由浅黄色变成金黄色。到了深秋时节,林子的上方就变成了一片彩色的世界。秋风中,树叶会潇潇洒洒地飘落到孕育它的大地上。冬天的杨树林是静谧的。记忆中,光秃秃的杨树林也会被飘来的大雪装扮成银色的世界。

在家乡,杨树林也叫防浪林。大堤是家乡人民的生命之堤。人们会用尽各种方法保护大堤的安全。在洪水季节,当洪水漫过河道时,杨树林就在大堤的前面挡住风浪的冲击,保卫大堤的安全。千百年来,杨树林为保护大堤的安全是功不可没的。杨树是何时栽种的,没有人能说的很清楚。早在北宋时期,公安籍的诗人张景就曾这样赞美家乡的杨树林:两岸绿杨遮虎渡,一湾芳草护龙州。儿时家乡的杨树林是否就是张景眼中的杨树林已无从考证了。

印象中,那片杨树林还承载着家乡人民对他的依赖,准确说是一种重重的依恋。人们用杨树做农具,做家具,盖房子,把那些枯枝和落叶捡回去当烧柴。杨树几乎满足了家乡人们对木材的所有需求。

前些年回到家乡,想再看一看那片杨树林。眼前的一切,改变了我对家乡的记忆。随着三峡工程的逐步完工,家乡水患的消除,人们把那片杨树林砍掉了,换上了七零八落的意杨。就这样,家乡那片生长了千百年的杨树林彻底地消失了。站在这高高的大堤上,任凭晚风轻轻吹过。斜阳染红了欢快的虎渡河水,染红了眼前的大堤,也染红了堤下那低头吃草的老牛。望望几乎快变成城镇的家乡,环顾这块曾经千百年来都生长杨树的大地,视线渐渐地模糊了。

别了!家乡那片杨树林。但愿她在我的记忆中得到永生!

家乡的发展变迁

文/李格林

出生于“70后”的自己,从小就在穷乡僻壤的农村长大,改革前的困苦窘迫、改革后的优裕富足,均给我留下了太多的印记,深刻见证着家乡的发展与变迁。

从吃不饱到吃得好

30多年前,我家共5口人,父母亲加上大姐、弟弟和我。当时自己家庭生活在全村来说,算是中等水平,但主要还是以吃蕨菜粑为主。那时,我因连续多天吃蕨菜粑导致消化不良,曾发生过脱肛病情,好在有当地的民间草医给予及时救治。可以说,当时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断粮的时候,出去讨饭或外来讨饭都见怪不怪。

“那年代好苦,为了争工分、得口白米饭你们姐弟吃,我是背着你弟弟参加小组劳动的。因劳动忙,只得任凭才三四岁的你在工地上玩泥巴、哭闹……”母亲的话,自己一直记心间,说是心寒,更多是体会到当时父母亲为家庭生活所付出的艰辛。

那时候家里穷,平常喂有的几只土鸡,一般都是留着逢年过节或有客人来备用。能吃上一餐肉可说是一件难事,我们总是盼着过节或家里来客;而为能穿上一件新衣,作为孩子的我们也都在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期盼苗年节、春节等节日的到来……

1978年,实行包产到户后,村民的干劲更足、对田间管理更到位,再到后来良种的引进推广,粮食产量在逐年增收。“包产到户,让我们逐渐吃饱了饭。2006年起国家取消了延续两千多年的‘皇粮国税’,种田不仅不交公粮,还有补贴,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改革开放让我们的生活变得美好起来。”当一谈到改革开放,村民李正生就津津乐道。

如今的日子是越过越安稳、越来越有滋味,现在你随便走进我们陡寨村哪一家,餐餐都有肉已不再是“新鲜事”。

从肩挑背驮到私车代步

记得自己被凯里民族师范录取去报到当天,因当时所在的方祥乡未通车,父亲挑着一个装有我行李的小木箱,天微微亮就带着我出发,步行7个多小时到雷山县城方坐上破旧的班车赶往凯里。当时,全乡5600多村民,家中所需的锄头、食用盐、肥皂等生产生活用品,都需走七八个小时的山路到雷山县城或西江镇去购买,从家出脚和回到家里一般都是“两头黑”……想起来有多心酸。

1998年,公路终于修到了雷山县偏远、贫穷的方祥乡,随后电网也跟着拉到各家各户,家乡的生产生活条件从此得到了历史性改善。

如今,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私家车,周末或节假日可随时走随时回老家,多方便。而每次驾车回老家,总不禁勾起我对自己年少时步行求学的苦楚,也因为这“苦楚”,在驾车途中遇到需搭车的村民或学生时,只要还有座位,我从不拒绝,也从不收取他们一分钱……

想起那三十年前,不说是私家车,仅就堂哥李仕荣买得了一台录音机,全村村民都聚拢到他家“做客”、看稀奇,现在哪家买得轿车却不再是“稀奇事”。

从口头捎信到手机普及

深深记得,在我即将师范毕业时,自己和奶奶、堂弟一起去远在台江县南刀村的姑妈家过节,因两边村子都不通公路,步行近半天时间才到姑妈家。刚到姑妈家歇上一夜,第二天起来正在吃姑妈精心弄的年饭时,突然看到汗流浃背的姐夫和堂哥推门进来,问后方知,年仅九岁的堂妹因突发痢疾不幸于我们到姑妈家的当晚过世。我们随即步行转回,70高龄的奶奶在悲痛欲绝中又走了近6个小时的山路方回到老家陡寨,一路的劳累,加上失去孙女的悲痛,奶奶到家的那一刻差点晕倒在地……我想:如果是今天,堂妹不会因患点痢疾就失去宝贵的生命;如果有电话,一个电话就解决“捎信”问题,也不至于姐夫他们辛苦赶几个小时的山路;如果像现在村村通公路,年老的奶奶也不至于受那么大的苦和累……

改革的春风唤醒了沉睡的家乡,利好政策“接踵而至”,人们的生活水平在逐年提高。不知不觉间,手机等先进通信工具在各家各户、男女老少中普及开来。

现在,在老家,村民们带上手机去劳作,联系起来多方便。不识字的老人虽只会用功能机却也高兴得合不拢嘴,而年轻男女几乎个个都用起智能机,玩微信、网购、视频通话、拍照、飞歌对唱,充满了对幸福生活的憧憬……

以前听那些从广东打工回来的青年人谈论“大哥大”如何如何的了不起,现在,哪一个村民哪怕买得高端的苹果手机,却再也不是“新罕事”。

农村,依托改革开放而展翅腾飞!家乡的发展变迁仅仅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城乡发生巨变的一个小小缩影。

是啊,作为“70后”的自己,亲历了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目睹了中国城乡翻天覆地的变化、社会的繁荣稳定、人民生活的日新月异,自己怎不发自内心为之感叹、为之祝福?

家乡挺拔的玉米林

文/河南岩石青松

清晨,空气湿漉漉的,格外清新。白雾在远处的青山翠谷间缭绕,串串晶莹的露珠,在路边的叶片上闪烁,清风徐来,露珠欣然舞蹈。弯弯的小石桥下,清澈的小溪水淙淙地流淌着。红墙蓝瓦的村庄,丛丛翠竹紧紧偎依,绿树红花烂漫点缀。农家小院里,飘来说笑声、唱歌声,还有久违的鸡鸣狗叫声。

逃离炎热的城市水泥丛林,回归故乡。敞开胸怀,迎着山间清凉的夏风,独自行走故乡的田间小路上,烦躁郁闷的心绪,顿时觉得宁静、惬意。

就在不经意间,一大片玉米林傲然走进了我的视野。极目远眺,挺拔的玉米林,棵棵伟岸挺立,整整齐齐,郁郁葱葱,一望无际延展到天边,宛如层层叠叠翠绿的海。走近玉米林,那宽广的叶子,一左一右很对称地向两边伸展开,好像向过路行人挥手敬礼;那粗壮结实的秸秆上,举起一两个坚挺饱满的玉米棒子,张扬着丰收的希望,如同凯旋归来的勇士,胸前挂着一块耀眼的英雄勋章。玉米棒子尚未成熟,上面的红缨子毛绒绒,像戏剧里武生的红胡子,分外惹人的眼睛。 一阵风吹过,婆娑的玉米叶子,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正在检阅他威武雄壮、整装待发的部队。就是这挺拔的玉米林,就在夏末秋初之际,站成北方原野上一道绿色壮美的风景,使过路行人情不自禁地产生敬意。

故乡挺拔的玉米林,常常牵动我浓浓的乡愁,摇曳我的少年时光。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玉米林里,捉迷藏,表演“地道战”、“铁道游击队”的儿童剧。经常在玉米地边放牛时,与小伙伴们一起,捡拾干树枝作为柴火,烧烤玉米棒子吃,烤熟了的玉米,香气缭绕,香甜爽口。到了玉米即将成熟的季节,勤劳的父亲,经常带着我和弟弟去“喊山”。所谓“喊山”,就是山上的野猪、獾猪、箭猪等动物们,常趁着月明星稀,人们睡熟的时候, 偷偷下山潜伏到玉米林里,偷吃玉米棒子,每个夜晚几乎要糟蹋一大片玉米棒子。这时候,村里人带着自家的狗,敲着脸盆、铜锣,放鞭炮,大声吆喝着,使野猪们受到惊吓,逃离玉米地,以减少庄稼的损失。记得在一个夜晚,一轮金黄的圆月高挂在天空,山村对面的山峦上披着皎洁的银纱。父亲带着我到村后的玉米地去“喊山”。我家的大黄狗在前面带路,田野里很静,萤火点点,只听见溪流叮咚,偶尔飘来几声稀疏的蝉叫蛙鸣。我们脚步轻盈地来到我家玉米地边,父亲不让我们发出一丝声响,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只听见挺拔的玉米的“噌噌”正拔节的声音。突然,玉米地来传来“刷唰”的声音,声响愈来愈大。打开手电筒,只看见远处玉米林,有几棵玉米秸秆直晃动。这时,大黄狗听见声响,“嗖”地窜入与玉米林深处,随之传来大黄狗的“汪汪”的叫声。于是,我和父亲一边敲着铜锣,一边大声“嗨呦嗨呦”地喊叫,铜锣声、喊叫声,不时在山谷里回荡。野猪在玉米地,被大黄狗追赶的“嗷嗷”叫,加上我们的敲锣声、喊叫声,野猪受到惊吓,匆忙逃窜到对面的半山腰上。现回味起来,那时和父亲一起去玉米林边“喊山”,是多么有趣呀!

玉米林象征着中华民族坚强挺拔的脊梁。遥想爷爷辈们,当年在艰苦的抗战时期,挺起胸膛,无论在白山黑水间,或者在广阔的华北平原,挺拔无垠的玉米林,以坚韧不拔的性格,配合八路军、新四军,挺起坚强的胸膛,构筑起绿色的钢铁长城,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使华夏民族终于傲然屹立于世界名族之林。

驻足在故乡的玉米林前,我豪情满怀地举起右手,庄严地向挺拔的玉米林,敬礼!

家乡的龙眼

文/毛勇强

盛夏时节,正是岭南佳果龙眼成熟的季节,有朋自家乡来,给我带来了一箱正宗的家乡特产——广眼。这是龙眼中的上品,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清香缕缕,尝起来清甜爽口,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晚饭后,在柔和的灯光下,边和家人品尝龙眼,边和朋友聊天,使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关于家乡龙眼的故事、趣事和轶事。

龙眼树是亚热带乔木,华夏南方是它的故乡。据有关资料介绍,我国种植龙眼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据上了年纪的人说,至新中国成立初期,家乡到处都可见苍翠挺拔的龙眼树,有的树龄高达200年以上,要两三人才能合抱。

令人遗憾的是,1958年开始的“炼钢铁”运动,使家乡的大批“广眼”树惨遭厄运,被狂热的人们大动干戈,塞入人造高炉,炼出一块块奇丑无比的“铁屎”。每当回忆起,亲身经历过那场运动的人在心有余悸的同时,深感惋惜。

我上小学时,家乡部分村庄仍依稀可以见到幸存的“广眼”树,就在墟边的缸瓦栏、山子坡和五美居等村庄,还有几十棵“广眼”树,这些树饱经寒风冰霜,有的树心已空洞,显得老态龙钟。那时,大力号召“以粮为纲”,因而没有人对“广眼”加以研究、繁殖,也没有对它进行系统的管理,但这些老树却依然年年开花,岁岁结果。每到龙眼成熟时节,主人采摘送一些给亲朋分享外,大部分拿到市场上零售或者加工圆肉,虽然价钱低廉,但儿女的学费、家庭的日常支出,往往都依赖这些老树。

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广眼树还是小孩子的“朋友”,给我们带来很多乐趣。每次“捉迷藏”时,广眼树的洞是我们的藏身之所,往往令那些年纪略小的小朋友老半天也找不到。有一次,一个年纪比我大几岁的伙伴,为了不让小朋友找到他,爬上一棵高大的广眼树藏匿,令我们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傍晚时分,已筋疲力尽的我特发奇想,朝浓密的广眼树大吼一声:亚胜!我已看见你了,还不快点下来!亚胜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不小心竟从树上掉下来!幸好广眼树下是一口大鱼塘,不然可闯大祸了。还有一次,晚上我们结伴偷龙眼,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墟边一户人家的一棵广眼树,生长在田边,由于生命力特别强,果实挂满枝头,大人们伸手可摘到,我等小朋友用“托高佬”(即让一个小孩子坐在肩膊上)也可摘到。那天晚上,我和几个特别要好的小伙伴“行动”。正当我托起一个小朋友偷摘龙眼时,由于发出响声而被主人发现,我们被吓得大惊失色,心慌脚乱,肩膊上的“同伙”跌进稻田里,弄得浑身是泥浆,爬起来落荒而逃!而在紧张逃跑时,我的一只木屐却掉在了稻田里,真是狼狈极了……

参加工作后,我长期从事农业工作,对果树情有独钟,对水果生产作了一些研究。据我所知,高州“储良广眼”,与我家乡的“广眼”同属一个品种,只不过是“储良广眼”首先被农科人员发现,加以研究、繁殖和推广罢了。如今,“储良广眼”已儿孙满堂,遍地开花、结果,还落户海南、福建和广西等省区,为广大果农创造了数以亿计的收入,还为国家赚得可观的外汇。更可喜的是,“储良广眼”已注册商标,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品牌。固然,这些都是好事。

类似“广眼”这样的优良果树品种,全市很多地方仍有少量留存。为此,我曾写过一篇题为《保护优稀果树 造福万千百姓》的稿件,被《人民日报华南版》和《南方日报》等报刊采用。如果有关专家能够再次发现和推广像“储良广眼”这样的特优果树品种,将给人民群众带来福音,创造一笔巨额的财富。

家乡的嫩玉米

文/赵攀强

玉米在陕南算是粗粮,可嫩玉米却是宝贝,吃法多样,味道香甜,人人喜欢,我对其情有独钟,与它相伴走过了许多年。

玉米是夏秋作物,播种面积大,生长周期短,产量非常高,是老家旬阳地域的主粮。每到小麦收获之后,地里都会种上玉米,从幼苗到放喇叭叶,再到抽穗拔节,往往只需几个月。夏季气温高,玉米长得快,夜晚走过玉米林,你会听到“格吧格吧”的声响,那是玉米正在疯长。当玉米长到过人高,叶子伸到胳膊长的时候,人们在玉米林里锄草,好像钻进了蒸笼,热浪翻腾,汗如雨下,叶子划破皮肤,刀割似的疼痛,那滋味好难受。等到玉米开了顶花,结了棒子,长出胡子,灌浆到六七成熟的时候,就可品尝嫩玉米了。

最简单的是烧玉米,在自家玉米地里,顺手掰下几穗嫩玉米,剥去绿色外衣,露出黄亮亮,金灿灿的玉米棒,埋进柴火灶下的草木灰中。这种草木灰,虽然是柴火燃烧后落下的余烬,但还有火星和温度,很烫的。我们用火钳夹住玉米棒,在草木灰中来回婆娑,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烧出好多玉米花。然后取出来,弹掉上面的灰烬,就可以剥着吃了。这种烧玉米,热乎乎,香喷喷,甜滋滋,口感极佳。每当放学,饭还没有做好,我们就跑到玉米地里掰下嫩玉米,烧着吃,那真是一种口福和享受啊!

烤玉米和烧玉米是一个道理,但做法有所不同。把剥去外衣的嫩玉米,放在柴火灶或者炭火盆的侧边,用明火烤,边烤边要翻转,一边一边地烤,等到棒子上的嫩玉米变成焦黄色,上面出现许多玉米花,闻着香气扑鼻的时候就能品尝了。这种烤玉米比烧玉米更卫生更好吃,但是火候不好把握,稍不注意就会烤焦。现在的大街上,随处可见有人推着流动的烤炉,卖烤红薯和烤玉米,看来这些大自然的美食,不光我爱吃,其他人也是爱吃的。

蒸玉米在农村可以当主食,剥掉玉米棒的外衣,抹去胡子,清洗干净,放在笼里蒸。用这种方法蒸熟的嫩玉米,水分浓,糖分多,质地软,不好剥,只能双手并用,拿起来啃着吃。那种嫩香,那种滑溜,那种浆甜,令人久久回味,百吃不厌。蒸玉米和蒸红薯一样,一次可以蒸很多,可以尽饱吃。现在的饭店,往往把蒸红薯和蒸玉米,还有蒸洋芋,切成小块,装成拼盘,作为一道小吃上席,使这些农村美食走进城市人的生活,吃法文明多了。但我觉得这种吃法不过瘾,还是喜欢童年老家那种狼吞虎咽啃玉米的吃法。

煮玉米是农村最常见的吃法,记得儿时在老家,嫩玉米出来的时候,母亲几乎天天要给我们煮玉米。母亲煮玉米有两种做法:一种是将嫩玉米从棒子上剥下来,与南瓜、绿豆一起放到锅里煮,一煮就是一大锅,当主食,每人能吃几大碗。听说这种南瓜绿豆煮玉米可以防暑降温下火,是夏季的家常饭和“常备药”,尤其是放凉后稀里呼噜一大碗,最解渴。另一种是把玉米棒放在清水锅里煮,也可以放在稀饭锅里煮,待煮好用筷子捞出来,就可以啃着吃了。我们经常在城里的菜市场看见有卖玉米棒子的,妻子就给我买回一些放在锅里煮着吃,真的,太好吃了,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嫩玉米还可以打成浆,烙浆粑,或者蒸浆粑吃。有的直接用油桐叶包住玉米浆,放在锅里烙,或者放到笼里蒸,用这种方法做出来的浆粑叫甜浆粑,香甜可口,很好吃。有的在玉米浆里放进南瓜丝、辣椒丝、食用盐,搅拌均匀,再用油桐叶包裹,放在锅里烙,或者放在笼里蒸,用这种方法做出来的浆粑叫咸浆粑,既咸又辣,口味重,更好吃。有的把切碎的酸菜放进玉米浆里,做出来的浆粑叫酸浆粑,别有一番风味。有些高山地区,气温低,玉米不得成熟,人们干脆将地里的嫩玉米全部收获,打成浆,放在大木梢里窝,往往能吃一对年,这种浆粑也叫酸浆粑,我吃过,味道挺不错。有的地方还把玉米浆烙成玉米饼,味道甜美。现在的人们懂生活,会享受,他们还将嫩玉米制成玉米汁,作为饮料端上酒店的餐桌,人人爱喝。他们也将嫩玉米当作辅料烹饪玉米炒虾仁,或者制作干锅玉米虾,成为酒店的一道名菜,小孩子特别爱吃。

每到夏秋时节,陕南老家的田野上到处都是玉米林,风雨欲来,哗啦作响。尤其到了结出棒子,长出胡子的时候,一排排,一荡荡,一片片,好像荷枪实弹的卫兵,守护在家乡的大地上,威武雄壮,气势非凡,成为风景。看到这些自然的精灵,百姓的希望,无不使人振奋和惊叹,觉得又是一个丰收年。家乡的嫩玉米,好香甜!

夜听迦南雨

文/夜听迦南雨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舒服的,可是,偶尔闷热的天气也会突如其来,勾起烦躁的心情。

下晚自习了,在宿舍百无聊奈。站在过道的窗子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看着在街灯摧残的公路延伸向未知的远处,一直到看不见路的尽头。看着笔直的国道通向远处的黑暗中,我知道,那个方向是我自己的城市。

这边的天气还是没有家乡的好,冬天太冷,属于那种干冷干冷的,这边的水分很少。夏天太热,很少吹风,树叶到了夏天都是慵懒的卷着叶子,好像永远睡不醒的感觉。高中毕业,没有考好,就背起自己的书包,独自踏上这条通向北方的路,坐上火车,看着路边一路远去向南的风景,期待着北方陌生的城市,也算是高考结束后,唯一能让我憧憬的事物了。

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打开窗子吹来略带点泥土气息的凉风,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是家乡常有的气息,可是在这边,只能偶尔肆无忌惮的贪婪的享受一番,因为我知道,在这边的这种天气是可遇不可求的…

当初是自己不情愿的来这所学校上学的,家乡也有一所学校,原本是想在家乡上学的,可是在高考结束后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让自己呆在家乡的勇气都没了,我怕看见熟悉的环境,看见熟悉的人,想起熟悉的往事。现在想想,估计这就是那种人们常说的小孩的幼稚吧,考虑问题不全面,回头想想,我自己都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好幼稚。

靠着窗子,听着细雨纷纷的声音,好像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在细雨纷纷中上晚自习,细雨纷纷中训练的时期…

突然,有同学在叫我回宿舍,从回忆和憧憬中醒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看着喧闹的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城市,我发觉,是我太想家了,太想家乡的人和物了…

不想在QQ空间里写下自己的心事,是怕别人窥见自己的心思,所以在这个网站随便写点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的文笔很烂,但这是最真实的想法,希望有看见这个文章的朋友不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