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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瓜果的文章 / 瓜果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母亲的退休生活

文/张炎

母亲退休后,从农村伯父家“匀”来了一亩地,种起了蔬菜瓜果。每天早上,她会带着锄具、喷壶,去那“一亩三分地”忙活。在母亲的拾掇下,杂草地变成了欣欣向荣的瓜田菜地。葱韭大蒜、西红柿、黄瓜、豆角、茄子,种类繁多,长势都很喜人。

我一度反对母亲去种地,劝她有时间还不如去老年活动中心看看报、打打球、跳跳舞。母亲说,在农村空气新鲜,种地又能锻炼身体。瓜果蔬菜长大成熟,不但可以自己吃,而且可以送人,一举多得的事情。

在母亲的劳动下,家里有了吃不完的蔬菜瓜果。趁着蔬菜瓜果新鲜,母亲会给小区里的邻居、她的老姐妹送去。凡是吃过母亲种的蔬菜的人都会觉得好吃。有人甚至愿意掏钱买母亲种的蔬菜。母亲很大方,说什么钱不钱的,你们觉得好吃,等我采摘下来,给你们送去。

在母亲眼里,别人要吃她的菜,是对她最好的褒奖,况且送菜出去的都是老相识、老朋友。每个星期,母亲都会把新鲜的蔬菜瓜果采摘下来,然后一家一户送过去。

妻子问母亲,这么忙活为了什么。母亲笑着说,自己又吃不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大家一起品尝自己种的蔬菜瓜果,让每一个都感受到丰收的快乐。即使自己没有留下多少,心里还是快乐的,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拥有了快乐。

地里的蔬菜瓜果少了,来家里串门的人多了;母亲去老年活动中心的时间少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多了。把美好的东西给予别人,你会得到别人的笑容和赞美;把自己的快乐与别人分享,你的快乐会加倍。母亲懂得分享,所以她的退休生活是彩色的。

瓜果飘香

文/朱玉富

七月流火,瓜香流蜜。每逢这个时节,家乡莱芜市大街小巷各种瓜车便多起来。闻着飘来的缕缕瓜香,我仿佛又回到30多年前……

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上初中,双休日都要帮家里干点农活。白天跟着爹压压瓜秧、打打叉、掐掐尖。到了晚上,我就在一片虫鸣蛙叫声中,听着父亲和另一位徐姓的老爷子海吹胡侃……

每天在瓜地里转,突然有一天就发现有几个瓜的皮发亮了、泛黄了,于是赶紧用树枝插在旁边,作个记号。没承想几天后瓜是熟了,但不知道被什么给啃了。原来是一种田鼠,土名叫“大眼贼儿”,嗅觉特别灵,瓜地里最先熟的瓜,保证是它最早知道。动物的先知先觉让人感叹。

几天后,熟香瓜多了起来。最早熟的叫“白沙瓤”,个头儿挺大,皮薄,水分多,挺脆。还有顶心红、花子脸、灰老鼠、露肚脐、白糖罐、七里香……现在市场上,清一色的都是一个品种,其它瓜几乎都看不到了。天天在瓜地里转,忽然发现一个秘密:有一种花皮瓜,只有拳头大。中午最热的时候,它的瓜蒂处就裂开了缝儿,稍稍一碰瓜就掉了;但到了晚上,这条缝儿就又长上了,要使劲才能把瓜摘下来。什么原因,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瓜熟了,必须马上摘。摘瓜是个美差,社员都愿意去,边摘边吃,谁不愿意干呢?瓜摘完了,队里会计就会敲起队部里的半截钢轨,把人们聚起来。会计一手抱账本、一手拿着算盘。大人、孩子、有的拿筐,有的拿袋子,有的用提篮挑,那时候的政策是“人占七,劳动三,加照顾”;人口多的分的就多,人口少的分的也少。忙活半天,当人们挑的挑、拿的拿、背的背,高高兴兴都走了,只剩下爹和那个“徐老瓜头”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平静。

那时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瓜果梨枣,谁见了谁找。无论是谁,只要你不拿、不偷,只想吃瓜解渴,管够。吃法也很原始,拽把青草擦一擦,用巴掌一敲,掰开把瓤一甩,吃就是了。天热口渴,能吃上清香甜蜜的甜瓜,别提有多惬意了。看瓜人吃瓜,更是近水楼台。我带把小刀,把瓜皮削掉之后再吃,感觉已经很“奢侈”了。爹和那位徐姓老瓜把式的吃法比我更科学。他们在衣服兜里藏把小铁汤勺,看到好瓜,从中间掰开,用汤勺舀着吃。老人牙口不好,这招真高!

瓜地里吃瓜容易,做饭却比较难。水要到很远的山沟里去挑,米、油、盐要自己带,割下堰边的蒿草晒干就作烧柴。队长看我们做饭不易,偷偷告诉父亲,可以到下边的玉米地里掰青苞米回来吃。我原以为只能煮着吃,未曾想那位徐老瓜把式发明了更多的吃法。一个是做玉米羹,把青玉米粒用蒜臼捣烂、放进葱花、盐、花椒面,放油锅里煎着吃。另一种是带着皮蒸着吃。熬苞米粥也不错。农民有谚语“桃养人杏伤人,瓜果梨枣瘦煞人”可我跟父亲在瓜地里几个月下来,回到村里都说我胖了,可能就是吃玉米饼,喝玉米粥的原因吧。

父亲是种瓜的老把式,挑瓜的手艺一个字“绝”。不用闻、不用敲,一搭眼、一上手,就知道这瓜的孬好。现在每到瓜熟蒂落时节,母亲都要让父亲买点香瓜给亲戚送去,显显手艺。

多少年已经过去。我也由当年的“看瓜”少年变成了准意义上的“小老头儿”。但年年瓜香飘起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段美好、甜蜜的回忆。岁月悠悠,改变的是时间,不变是对甜瓜的那份怀旧情怀。醉人的瓜香,就像人生的一坂行曲,永远是那么温馨、清香,悠长,绵绵荡漾着让人念念不忘……

瓜棚记事

文/付小方

乡下的父亲爱种瓜,如西瓜、甜瓜、小白瓜等。这一片瓜果离小镇很近,每当瓜果成熟时节,就有镇上的人过来偷。父亲只好在瓜果地旁搭建一个瓜棚,日夜看守。

我家的瓜棚是由父亲和大伯一起搭成的,我们两家的地紧挨着。父亲和大伯找来或粗或细的闲置木头,错落地将其搭成与地面成三角形的模样,用粗麻绳紧紧捆绑好,外围和顶部用玉米秸秆和杂草遮住,一个简易拙朴的瓜棚就这样搭成了。再往里放一张旧床,往床上铺个旧席子,放上枕头、旧毛毯,瓜棚就成了一个野外的家。

我觉得瓜棚有一种出尘的闲逸、洒脱的野趣,住在里面孤独又浪漫,所以每次父母安排孩子们去瓜棚看守瓜果,我总是抢着要去。我喜欢躺在瓜棚下,特别是下雨的时候,听雨打在瓜棚上,发出清亮、悠远的声音来,趴在床尾看雨中的田野,雾蒙蒙、雨茫茫一片,恍如仙境。瓜棚是常漏雨的,漏进来的雨打湿了席子和床,需要不停地移动床的位置,但这丝毫不让我厌烦。

附近的瓜棚都是本家的叔伯、爷爷家的,他们经常互相走动,吸烟、聊天。年老的本家叔伯、爷爷爱讲《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他们讲仁义,说世道,聊人间百态。“不知道黑暗,你就不明白光明,不懂得丑恶,你也就体会不到真正的美好。”“世间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好与坏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一切凭良心走。”……这些话都是从我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叔叔或爷爷嘴里说出来的,他们的智慧一直是我成长路上的一盏灯。

许多年过去了,那片瓜地早已被修成了路,瓜棚也随之绝迹,但在我的记忆深处,一直有个瓜棚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瓜棚上是湛蓝的天,瓜棚下是淳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