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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辆的文章 / 一辆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自行车

文/李元岁

现在,国内的大小城市,满大街跑的都是汽车。据资料显示,私家车竞然占到了一半以上。小舅子十多年前就有了自家的私车,最近又花千余元买了一辆自行车。我问他,有自家私车,还买自行车干吗?小舅子说,每天早晚接送孩子上下学堵车误事,倒不如骑自行车接送方便。是啊,现在,城市车满为患,造成空气污染、交通堵塞,有时候,坐汽车还真不如骑自行车方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街头出现了一道风景,一排排崭新的桔黄色的自行车停放在了道边。办个卡,骑一辆出去办事,从A地骑了到B地停下,倒也比挤公交、打出租方便多了。

而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老家农村,谁家能有一辆自行车,就算是很奢侈的事了,这家人的生活就算得上“够档次”的了!那时,我正在哈素公社上高中。因为我家没有自行车,每周星期一一大早,我就站在路口,等有自行车的同学驮我到校上学。有自行车的同学可以“跑校”,我没自行车,就得住校。偶尔想回一趟家,为省得步行那七八里路,便张嘴向同学借自行车。有时借给了,有时,同学以轴承烂了或车胎坏了为由推脱,多没面子,好尴尬哟!

直到大学毕业娶妻子凤英前,家里才买了一辆自行车,是红旗牌的。凤英要了“三大件”,其中就有自行车。凤英要的是飞鸽牌的,没如愿,嘴便噘得老高。无奈,飞鸽牌的难以买得到,也就只好以红旗牌的作数了。

就这辆红旗牌自行车,我把它从老家托运到省城,伴随我风里来雨里去,上下班十多年。

我买第二辆自行车已经是到了八十年代初期了,买的是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这时候的自行车仍属紧俏商品,得凭票才能买得到。是我的一位同学给了我一张票——我的这位同学的老丈人在五金公司上班,是一把手。我有油漆工手艺,给同学老丈人家油了一套家具,同学老丈人以一张购车票做酬谢。

参加工作四十多年里,我家倒腾更换过多少辆自行车,都已无法记得起来了,只记得光丢失、被盗的就不下七八辆。

现在,周围的好多同事、同学、朋友都有自家的私车了。他们言之凿凿也要我买一辆。我不是买不起,花个十几二十万还是能承受得起的,只是岁数不饶人了——考驾照也有年龄限制;再说了,这把年纪了,即使科一能过关,恐怕过科二、科三也是问题。看来,我这辈子是与汽车无缘了,也只能骑自行车、挤公交、打出租,或干脆就靠自个儿的“11路”(双腿)了!

现在,好多人出于对身体的考虑,有车不坐不开,以步代车了。

现在,酒驾查得严。好些有私家车的同学朋友宴席聚在一起时,问怎么过来的,说打出租。再问,有自己的车,还花租车费?答曰:一来想喝点酒;二来愁没停车位。这也道出了有私家车的难言之隐。

有个倡导节能减排、环保出行的广告做得好。每每看到这张广告,就不免激动感慨,思绪万千。

自行车是不是要返璞归真了哟?

雨走陕北

文/秦延安

陕北去过多次,但都未曾与雨谋面,这次,不知是上天为了弥补我的缺憾,还是巧合,刚刚进入黄土高原,雨便扑面而来。那不是北方深宫殿前的梧桐雨,也不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杏花雨,而是如丝般飘飘洒洒、不紧不慢的细雨,这在黄土高原是很难看到的,这也是陕北秋雨的特色。

雨,就像是秋的心情,一点点的思恋聚集起来,如丝如织的潜伏于高原、山野、田园、谷底,入驻于溪涧、河沟,飘飘洒洒。那细雨完全被干渴的黄土给吞并了,没有一丝声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塬面上湿的,塬脚却是干的。擦肩而过的是一辆又一辆拉油的、装煤的、运气的车,这些从陕北带走资源的车冲向四面八方,在高速路上接成长队,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时,带起一路的雨雾。

偶尔,一座座窑洞跳跃而出,成为高原上一道夺目的风景。那砖砌的拱门、木雕的巨大窗子,质朴地勾画出陕北人的居所。陕北窑洞是对生活的赞美,建造这些居所的工匠们潜意识里对自然有一种亘古的膜拜,他们知道如何把自身的需要和展现艺术的愿望始终体现在自然之下。所有的窑洞都建在阳光充足的山坡上,好让人们始终与太阳友好相处;所有的窑洞至少有四面与泥土接壤,好让自己在泥土的怀抱里享受无尽的温存;还有窗上朴素的窗花,贴在石碾子、猪圈里、门口树上的祈福,无不充满着对生活的赞美和对造物主的感恩。沉浸在秋雨中的村庄,都陷入混沌,所有的人都消失得无踪无影,而弥漫在细雨中的窑洞,则显得更加质朴、宁静、幽美。

雨,犹若一位不远千里跋山涉水的旅人,坐着风的四轮马车,在黄土高原上奔跑着,用它的纤指,在天地间,捻拨一把竖琴,悠邈绵长的旋律,轻轻叩击着大地。恬淡,舒静。间或看到一片片临路的庄稼地,白色的荞麦花开得格外灿烂,经过雨水补充的玉米长得更加壮实,正在走向金黄的谷子孕育着丰收的果实。溪边郁郁葱葱的树木,疯一样张扬着绿色。在雨的滋润下,曾经被认为只有苍凉的陕北,展现出了它的另一面,透露出了勃勃生机。虽然那绿色是那样的脆弱,但已让这片土地焕发出了青春。在那荒凉的塬面上,逐渐出现了一排排红色的石油开采机,那像“磕头虫”似的不停地晃动脑袋的开采机,在昼夜不停地运转着,给周围单调的环境增添了一丝新意。

雨,在卖力地下着。雨的幕布,在一层一片地飘动,时急时缓,大地一直笼罩着茫茫雾气。曾经干燥的黄土灰尘,毕竟胜不过沉重的雨滴,最后全部被打在地上了,变成了泥,渐渐地就成了泥水了。那沟谷里便出现了小溪,混浊的黄泥水,喧嚣着争先恐后地向着一个方向奔流而去。一条汇向另一条,使得曾经寂静的沟谷瞬间显得异常拥挤。黄土沉积的河岸,在水流的冲击下很快地塌陷滑坡,那充满泥沙的河水变得满目狰狞。河水浑浊而湍急,呼啸而下,卷起半米高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从上游聚集起来的雨水拥挤在沟谷里奔腾,把岸边的树草连根拔起,看得人晕眩心惊。

哥们

文/郭全华

他当了开发区的主任,跟着高兴的人就像街上的冒烟车子一辆接一辆。

吃饭,摆酒宴。先是别人摆,然后他摆,摆着摆着,故事就开始。

这时候,一哥们借着酒劲发话:“主任,留个位置给我行不行?眼下的工作太不得劲了。”

“生意上的事没得说,这个就不好讲了。”他摆摆手。

隔了一天,哥们带他洗脚,蒸薰得舒坦极了,这哥们说:“主任,我那相好的,你给安排个工作吧。”

他看看哥们:“情人?兄弟的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他去电话:“叫她来上班吧,保证舒坦。”

你看,哥们就是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