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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问的文章 / 学问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泊车的学问

文/陈勇

小区是很早以前就建成的,车位并不多,不多的几个车位便成了有车一族争抢的对象。有些回家迟的没地方停车了,只好随意停在小区里,有时甚至停在了别人的车库前,堵塞了别家车子进车库的路。

于是,半夜里便经常可以听到汽车喇叭的鸣叫声,伴随着一阵阵不满的怒骂,这准是有人将车子塞住了别人家的车库门,让汽车有家不能回,引起了车库主人的不满。

一天,和我同住一小区的同事老李用他的车子载我回家。在老李的车子中,我发现座位上放着一张大大的纸牌,上面有老李的手机号码,还写着几个字“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好奇地看着这张纸牌,老李笑着告诉我:“每次停车时,我总是将这纸牌放在车子的前窗上。”老李也会遇到出门没地方泊车,把车停在别人的车库前的情况。可这样做不免侵犯了他人的利益,于是他便在车窗上放这张纸牌,以便别人开不出车时联系他,及时将车移开。老李又告诉我,这张纸牌真的很管用,好几次别人打电话给他让他把车子移开,而他也总是及时去挪动车子,并顺便向对方诚恳地道个歉。而对方对老李的随意停车也没什么怒气——现在小区里停车的地方确实少,只要能方便大家就行了,老李认为这泊车也是一门学问。

泊车是一门学问,我相信老李说的是实话,只要你能方便别人,人家当然也会以礼相待的。可我明白这泊车更是一门做人的学问。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将别人的利益时刻放在心上,别人也会对你好言相加,善意相待,这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态度,也是一种睿智。

嬉笑怒骂全是学问

文/刘昌宇

辜鸿铭是晚清民国时期精通中学西学、通晓9种语言、拥有13个博士学位的中国第一人。他自称“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他一生以古怪着称,也以骂人着称。他言辞犀利,骂遍天下强梁,无论东、西洋人,或是当朝权贵,只要他看不顺眼,便铁齿铜牙,从不留情面。

1902年,湖广总督张之洞在湖北举行慈禧皇太后万寿,大宴群僚,让新式铜管乐队齐唱新编《爱国歌》助兴。辜鸿铭心里不快,对同僚梁星海说,“满街都是唱《爱国歌》,没听有人唱《爱民歌》的。”梁说:“你为什么不试编一首?”稍一沉吟,辜鸿铭便得四句,他大骂道:“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话音刚落,满座为之哗然,他却言笑自若。

1907年,袁世凯与张之洞由封疆外任同入军机,辜鸿铭也做了外务部的员外郎。有一次,袁世凯对驻京德国公使说:“张中堂(张之洞)是讲学问的,我是不讲学问的,我是办事的。”辜鸿铭听了这话,当即说:“当然,这要看办的什么事,如果是老妈子倒马桶,自然用不着学问;除了倒马桶之外,我还不知道天下有什么事是用不着学问的人可以办得好的。”

辛亥革命那年冬天,袁世凯阴谋夺取大位,唐绍仪(清尚书、民国总理)和张骞(清状元、实业家)已作投靠的打算,他们还想将辜鸿铭网罗到袁氏麾下,辜鸿铭断然拒绝,骂两人为“土芥尚书”和“犬马状元”。袁世凯称帝之后,辜鸿铭怒骂:“袁世凯之行为,尚不如盗跖贼徒,其寡廉鲜耻无气义乃尔耳。”后来又直接称呼袁世凯“贱种”,骂得袁世凯体无完肤,一无是处。袁世凯虽很生气,但是辜鸿铭名声太大,不敢迫害,只好忍气吞声。

西洋人非常崇信辜鸿铭的学问和智慧,那时的洋人声称:“到北京可以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那时北京大学的洋教授们,在走廊里,若看到辜老先生走过来,总是远远的恭迎致候。而辜鸿铭生平却喜欢痛骂洋人,他毫无顾及地称呼他们“洋鬼子”、“夷狄”,见英国人,用英文骂英国不行,见德国人,用德文骂德国不好,见法国人,用法文骂法国不堪,那些洋人无不被骂得个个心服。当年,辜鸿铭曾在东交民巷使馆区内的六国饭店用英文讲演“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中国人的精神》,他自译为《春秋大义》),说让外国人买票听挨骂,而且票价高过“四大名旦”之一的梅兰芳。听梅兰芳唱戏只要一元二角,听辜鸿铭的讲演却要两元,外国人却把会场全坐满了。

1915年4月,蔡元培聘请辜鸿铭任北京大学教授,讲授英国文学。任教期间,他第一堂课要学生将讲义翻到page one(第一页),等到学期结束,他走上讲台还要学生将讲义翻到page one。授课时间全在嬉笑怒骂中过去,但他的嬉笑怒骂全是学问,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法语、德语、拉丁语、希腊语……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学生们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一次,他点名让后来担任清华大学、中央大学校长的罗家伦背诵英文诗,说:“这是洋《大雅》,那是洋《离骚》。”罗家伦英语不好,有时干脆说不会,引发了辜鸿铭的暴怒,骂其“王八蛋”。这使得罗家伦多年之后还想起这位性格鲜明的辜先生。

大师的毕业寄语

文/古滕客

又到一年毕业季。在这样意义非凡的时候,就连那些民国大师,也会发些肺腑之言,想再多叮嘱几句。

胡适先生每到学生毕业,总要向他们阐释人生的真谛。1929年胡先生当年的毕业寄语是:“不要抛弃学问。”这是因为,以前的功课,也许有一大部分是为了一张毕业文凭,不得已而做的。“从今以后,你们可以依自己的心愿去自由研究了。”趁现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努力做一种专门学问。少年是一去不复返的,等到精力衰竭时,要做学问也来不及了。即为吃饭计,学问决不会辜负人的。“吃饭而不求学问,三年五年之后,你们都要被后进少年淘汰掉的。”到那时再想做点学问来补救,恐怕已太晚了。胡先生还引用了易卜生的“你的最大责任是把你这块材料铸造成器”以鼓励毕业生,同时敬告他们,“学问便是铸造的工具,抛弃了学问便是毁了你自己。”读来心生敬佩,令人深思!

1933年,闻一多先生的毕业寄语是:“一个真正的兵,要离开营盘,守壕冲锋,把死人踩在脚下,自己容许也挂了彩,这人才渐渐像一个兵了。”打了败仗,带者遍体的鳞伤回来,剩下了一丝气息,甚至是连最后的这一点也没有。“一个兵最大的出息,最光明的前途,是败,败得精光。”“朋友们,现在我将送你们这支生力军去应战。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后,再遇你们,要看见你们为着争一个理想而赢来得那遍体的鳞伤。去了!我祝福你们—败!”“恭维的话、吉利的话,是臭绅士的虚伪,我们弃,想你们也厌恶。”这些话,是对青年发自内心的生命呐喊和号召。读来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钱穆先生的毕业寄语,常给学生带来温馨的关怀。1962年,钱先生给当年的毕业生讲了一个故事:有一僧,一夕在某祖师处侍立。祖师说:“更深了,何不去?”那僧人珍重便去。却回,曰:“外面黑。”祖师点纸烛度与僧,僧拟接,祖师复把烛吹灭了。那僧于此大悟,便礼拜。诸位此时毕业离校,正如那僧人夜深宜下。但外面漆黑,那是诸位初进社会会有此感的。所以诸位当离校而去之际,总会要诸师长有些赠言,正如那僧人珍重出去了却又回一般。那祖师点与他纸烛,却又一口吹了,这正是一番最亲切的大教训。因为外面虽黑,那僧人还具有两眼两脚,大可放胆直行而去,不必疑惧却回。僧人所悟便悟在这上,可见关键还在青年人自己这边。读来恍然大悟,催人奋进。

回顾大师们的毕业寄语,会发现他们的话不掺半点虚假,全是肺腑之言、衷心之语,油然体会到大师的真诚和伟大。此时此刻,我们的毕业生也即将踏入社会,不妨抽出片刻的时光,留意大师们的毕业寄语,也许会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