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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枝叶的文章 / 枝叶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墙里墙外

文/醉酒的青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晚饭后在公司文化墙尽头的过道走一走,停一停。耳朵里塞着音量很大的耳机,在这种时候我不喜欢很嘈杂的音乐,我想静一静思绪,净化一下日渐烦厌的心情,听得多是佛乐,印度童声女声男声的《十一面观世音菩萨大悲咒》和陈星演唱的《观世音菩萨》则是经常听的。我不是佛教徒,但仰慕佛教智慧,佛乐可以静心,可比清心的茶,边走边想边听,让音乐将我与外界的声音隔断开来。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在过道中不停徘徊,“将名与利看得淡一些,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成熟。”因着佛乐的启迪,脑海中冒出了这句思虑了许久的话来。不管古今中外的哪个社会形态,芸芸众生追逐的无非名与利,宗教信仰中的修为功德,同样可以纳入到名的层面上来。我乃俗人一个,不能脱离名利,但也不得强求。

墙角的花坛中种着一株前年春节时的桃树,春节时一树粉红的桃花,十分喜人,广东春节的花市中,桃花与结满果实的桔树是买卖最多的物种,淡淡绯红的桃花我也很喜欢,不胜风雨的娇弱,没有一片绿叶衬托。那个代表硕果累累的桔树,一般生意人家或是企事业单位用得最多,但于桃花则是家家都会选择的,当然我还喜欢淡淡清香的蝴蝶兰。现在这株成活下来的桃树一东一西两枝分着大大的一个叉,两边都是枝繁叶茂,嫩绿的枝条随风轻摆,树根部有些多余的死枝头,枝叶中藏着一些枯死的小枝条很是碍眼。我先将枝叶中枯死的细枝末节一根一根折掉,根部较粗的枝头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一个一个锯完,退后三两步再细细端详一番,视觉上顺眼了很多,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我从左边走到右边,仔细地审视着这株无关我存在自由生长的桃树,猛然发现两枝的枝叶不够协调,枝条过长,虽是枝繁叶茂但不紧凑,得将过长枝条的叶心摘除,边端详边有选择性地摘除着这些叶心,俨然自己是个熟悉园艺的园丁,再回头来看时,似乎有模有样了。我喜欢有生命力的植物,也喜欢有生命力的小动物,就包括桃树底下忙碌的小蚂蚁,摘下一点点桃脂,继续听着音乐神游起来。

文化墙所在的墙体是一堵三米多高的围墙,走在墙里的我总是极力望着墙外,只能看到绿得发黑的不知名树木和竹子顶端,这个竹子不是家乡山上的茅竹与楠竹,这种是长在河边池塘边上水份极重的一簇簇,但与家乡竹子相同的是,竹子顶端的枝叶也是低垂的,正应了那句“虚心竹有低头叶”,我喜欢竹子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我是来自山野的农家,开门便见着山,自是从小与竹子相伴成长,小时候调皮时挨打的刑具都是竹子了。我分不清茅竹与楠竹,也许它们是一家,看着修长身材低头随风摇摆的竹子,心情自是愉悦。黑暗的夜慢慢地来了,蓦然觉得那个最高的竹子的形状就像一个怪物,那个恐怖的哥斯拉,在渐渐暗淡的天空下,在风中一倾一仰的像极了。

关掉音乐,取下带了许久的耳机,感受着凉爽的西风吹散了白天的热气,也将稚嫩的蛙鸣带进了我的耳朵,是青蛙还是蛤蟆?在家乡不管是什么样的,都叫蛤蟆。

“蛤蟆,你不走么?”

二十多年前说着这句话的儿童此时正在回味着墙外断断续续的蛙鸣,带着奶声的小蛙“啊啊啊”地不知道是叫着爸爸还是妈妈?青草池塘蛙声阵阵,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有凉风,墙里有喜爱的弱桃,墙外有喜爱的修竹,风中有隐约蛙鸣,似乎顿悟到佛家所谓的无人不可成佛,立地即可成佛之境,我不是出家人,就当我这是诳语吧。如此一片极乐世界,不也是人间佳境吗?风声蛙声中,我走出了这个“世界”,走回房间把这些写了下来。

秋语

文/温婉

慵懒的猫咪斜倚在墙皮斑驳的围栏前晒太阳。它们伸长懒腰,把彼此的爪子搭在一起,像是在寻一方秋日的静谧,享万缕温暖的阳光。

围栏里的叶子,从盛夏的翠绿沉淀成了初秋的深绿,一串串桔黄、鲜红的西红柿挂在茎秆上,欢唱收获的赞歌。

围栏上伏着几根枣树的枝叶,上面密密麻麻的结满了红绿相间的枣子。枣树顶端的叶子泛着绿油油的光,怕晒的小虫躲在绿荫里小憩。离太阳近的枣子已被晒成了深红色的干枣,而在枝叶下乘凉的枣子却还青涩着。

顽皮的孩子把咬了一口的枣子丢的到处都是,“请勿随意乱摘”的牌子也早已被扔出了好远。靠近地面伸手可摘的枣子已经看不到了,剩下的都攀爬在高高的枝头,安静的眺望秋日的脚步,聆听秋日的私语。

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想起了一个关于秋天的梦。

秋天的梦,是轻的。

那是如枫叶般飞扬的思念。

家有文竹

文/易继梅

大学时学《植物学》,经常随老师到学校花房看花,见过绚丽多彩的芍药、姿态曼妙的虞美人、花大色艳的秋菊,也见过宛若飞鸟的鹤望兰……而我,独独青睐默默无闻、温柔宁静的文竹。严格说来,文竹不是花卉,是常绿藤本观茎植物。她立于花房一角,淡雅而不失风韵,如一抹绿云,顿时我的心就随着她沉静、欢喜……

多年以后,我毕业参加工作,有了自己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到花卉市场上买了一盆文竹,置于几案之上,客厅里立刻就有了明媚的春光、温柔的韵致。文竹属于百合科天门冬属,枝叶纤细,叶片轻柔;枝干有节,似竹非竹;每一片枝叶都呈云片状飞出,远看如片片淡绿的云彩,姿态潇洒。在早晨温柔的晨光里,越发显得婀娜有致,难怪有诗人赞她:“一丛袅袅案边盈,清韵依依点室宁。细叶层层说云趣,纤枝茎茎显松情。”

偶尔在春末夏至,文竹会抽出一枝长长的嫩茎,宛如一个悠扬的音符,温柔地画向半空,引发我的无限遐想。我常常在夏天的午后整理她的枝叶。经过春天的孕育,文竹的根茎部会长出很多新芽,继而抽出许多新穗,渐渐地枝叶开始繁茂,我会把一些老枝适当摘除,尽量让她的云片叶层叠有序。

我也爱在薄暮的黄昏里给她浇水、施肥。我知道,文竹是忌大肥大水的。“见干则浇”是所有盆栽植物的浇水法则,文竹也不例外。即使是夏天,放在室内的文竹,我也是五天左右才给她浇水一次,偶尔,也可以在水里化上几粒复合肥。就这样淡淡的水、淡淡的肥,我的文竹,依然长得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家有文竹,连家也变得如此温柔。

我跌落在这一树温柔的文竹里,沉溺于她的美丽。她的身姿是那么轻盈,仿佛立于尘世之外,淡然于一切纷扰喧嚣,独守一份孤独,一份清幽。她从容恬淡,优雅自处,不与鲜花争艳,不招蜂蝶骚扰,甚至不争肥水,不争阳光,一丝微风就能让她曼妙起舞。这一树文竹,竟成为我眼里最美丽的风景。

我突然悟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就像这一树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