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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蒙的文章 / 王蒙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为善如流

文/兰卓

今年初夏,重庆市图书馆名人讲座第1000期,邀请到了80岁的王蒙先生来渝演讲。在阵阵掌声中,他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改革开放之初,一个专家在某报上发表了一篇探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文章,涉及到国家路线方针问题,文章一发表即遭到有关领导和社科界的批评,时任文化部部长王蒙立即约请记者采访了一位很有影响力的权威专家,站在国家层面的高度来阐述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这一问题,事情很快平息。王蒙说,毕竟只是学术探讨,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那位专家。

关于“与人为善”这个话题,先生举了自己亲历亲为的好几个例子,笔者聆听讲座数月后只记住了这一个。“与人为善”出自《孟子·公孙丑上》的“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其本意是汲取别人的优点,与他人同做善事。后来它的语意有了引申和发展,指的是以善意的态度对待和帮助他人。笔者理解“与人为善”有三层意思:宽容大度、常怀善意、乐施善举。

向善、为善看似是一种禅意,其实是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内心,用为善自律、自省,追求和谐的一种大境界。那就是多一点谅解、宽容和理解,少一点苛求与责难;多一点温暖,少一些冷漠;多一些欣赏,少一点旁观;多一点施与,少一点索取。

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说要与人为善,其实是带有一些功利目的的,那就是期望获得良好的人际关系,带着这样的目的,不敢得罪人、怕得罪人,力求做个老好人,这是“伪善”。

为善,更需要发自内心的付出,这是从心底里流出来的。试想,王蒙先生如果不去为那位专家“善后”,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那位专家的处境和前途会是什么样呢?这种发自内心的、不求回报的乐施善举,除了让身边的人天地更宽,更会享受到一种施惠与人的愉悦,在你困难的时候,你的善行才会衍生出另一个善行。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善恶观,教化着一代代人。为善是一壶洗涤灵魂的净水,而不是一种简单的同情心,对身边的人而言是一种无形的相助,一种博大的爱,是一股矫正世俗的春风。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水溶万物而不争,为善者与水一样能溶解万事万物,化解人间恩仇。水质透明,清澈见底,上善如水。为善者夜来省己,心如明镜。为善者能包容一切,气度恢宏,胸怀博大。激发为善,是追求心灵安宁的捷径,也是获得幸福感的一大路径。

你会读书吗

文/郭华悦

一旦被问到这个问题,不少人恐怕都有点嗤之以鼻。在你看来,一有空闲的时候,甚至坐车或者走路时,你都是如假包换的“低头族”,沉迷在多媒体的触屏阅读中。如果这都不算读书,还有什么能算读书?

可如果认真读完王蒙的新作《诗酒趁年华》,你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本书,集中了王蒙关于读书与写作的一些看法和心得。书中,提到了很多阅读的误区。以多媒体的触屏浏览,代替纸质的阅读,就是其中之一。

很多人恐怕都不记得,上一次认真地读完一本纸质书,是何年何月了,快餐时代,连读书也未能免俗。我们习惯用多媒体的浏览,来阅读自己喜欢的信息和文章,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阅读。

其实,这不是。

王蒙直言,浏览并不等于阅读。广义上,阅读包括浏览。可狭义上,真正对人有益的读书,大多是异于浏览的精读。有所思,有所得,有所触动,以至于对你的思想和生活,都有了助益,这往往是在全身心地投入阅读,也就是精度中才能有的状态。

所以,多媒体的传播,看似让生活便利,但却造成了很多人阅读和思考能力的退化。你习惯了一目十行,习惯了用快速浏览的方式,来对待文字;结果,哪怕有令人深思的文章摆在你的面前,你除了错过,也很难有其他选择了。

浏览,是一种增加资讯的方式。信息的增加,是从量到质提高到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基础。思考,也只能是在信息量足够的基础上,才有可能进行。但是,两者并不能画上等号。我们习惯用浏览的方式,代替阅读,结果对任何讯息都是浅尝辄止,自然谈不上深入,更难以有所得。

以快速浏览代替精细阅读,以快餐代替细嚼慢咽,这就是我们所谓的“阅读”。这是浅阅读,但多数情况下,并不是能让我们精神和思想,都得有所提高的阅读。

所以,别再以为,自己真的懂得阅读。读完了王蒙的这本书,掩卷深思,也许我们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阅读。

我眼中的王蒙先生

文/朱子岸

暑假里,我跟着父母在北戴河的创作之家休假,这里住有十三省市的三十四位作家。

有一天,我在吃早餐,无意中朝窗外一看,只见这里的余主任陪着一个老作家走向餐厅。这是谁呢?我不明白。这个老作家在这里吃同样的饭,怎么有人去陪他。我问父亲,父亲说:“这是王蒙先生,当过文化部部长。”我“噢”了一声,心里还在嘀咕着:“难怪连他吃饭还让人陪,不就因为是一个高官嘛。”

一天晚上,我和母亲从海边回来,在创作之家大院的门口,碰到王蒙先生。他回与大院隔着一条路的小院,身边依然跟着余主任。王蒙先生的裤子在早上是长裤,现在却变成了短裤。“可能他也去海边了吧,”我想。我与母亲同他打招呼,王蒙先生一点架子都没有,不但热情地回应着,而且还问我们是否也去海边了,创作之家的饭合不合口味。王蒙先生戴了一副眼镜,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王蒙先生挥挥手,算是道别,向他的小院走去。我对王蒙先生的看法开始改变了。他在中国是一个大作家,却一点都没有我想的所谓的“架子”。听父亲说,王蒙先生的很多作品都是在北戴河创作之家的小院写出来的。

在创作之家,我还看到王蒙先生几次。有时候是一个端庄文雅的女士跟着他。听人说,王蒙先生原配夫人去世了,这位女士是王蒙先生现在的夫人。在王蒙先生被别的作家围着说话时,他的夫人从来都不参与,只是在不远处做着运动,利用这个间隙或踢踢腿,或扩扩胸。王蒙先生从来不主动找别的作家说话,但只要别的作家找他说话,他从不推辞。照相也是一样的。只要别人提出与他照相,他都很乐意。一个作家照完了,另一个作家也走向前去照。他很耐心,好像他是北戴河特有的一道风景。有时候作家买了他的书让他签名,他便坐在核桃树下认真地签姓名。

在离开创作之家的前一天,父亲和王蒙先生在大院里商量王蒙先生一本散文书的出版,而我在一边等朋友。王蒙先生八十多岁了,但他说话非常清楚,不紧不慢的声调听起来很平和。他头发不长,是灰白的;他的眉毛很细;他的痣很多,脖子上有几颗大痣;当他笑的时候,会仰起头,显得很豪爽;他戴的眼镜是金框的,夹在尖尖的鼻子两旁,真是相配极了!

事情说完,王蒙先生挥挥手就走了。他的夫人也与他同去,步调一致,两人间隔大约两三尺。出了大院的门,余主任送他们到对面的小院里去了。

王蒙先生是和善的、耐心的、平易近人的、待人平等的,这就是我眼中的王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