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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腌制的文章 / 腌制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又到腊肉飘香时

文/孙辉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腊肉飘香的季节。以往这个季节,老伴都会提前准备好过年的腊肉。今年也不离外,刚进腊月,老伴就着手准备腌制腊肉了。腊肉有个发酵过程,如同精心酿造等待发酵的美酒,需要时间来成全,在阳光和空气的关照下,一些有益菌继续生长,一点点渗透到腊肉的肌理,不动声色地催化着脂肪和蛋白质,成为新年团圆餐桌上最美味的期待。

小时候,家里很困难,尤其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够吃上腊肉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但不管怎么困难,母亲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全家春节吃上可口的腊肉。记得有一年,眼看春节来临,因没钱买肉,腊肉没有着落。母亲便想了个苦办法,用平时积攒的口粮找杀了“年猪”的邻居兑换了2斤腊肉,算是过了个春节。而我们自家辛辛苦苦饲养的“年猪”被迫卖了还超支。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家过年只杀过一次“年猪”。所以对吃腊肉特别向往,也特别钟爱。

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好转,兄妹们都各自参加了工作,日子过得如芝麻开花一般,吃腊肉便成了家常便饭。每年春节前,母亲都会腌制很多腊肉。记忆中,母亲是位腌制高手,她腌制的腊肉先要把盐炒过,然后等盐冷了后再直接抹到肉上,肉要新鲜的,不要沾水,等盐冷了再均匀的抹在肉上,然后再把这些都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桶里,把最厚的放在下面,薄一点的放在上面,过两天还要翻一下,这样盐味才码得均匀。左邻右舍都知道母亲腌制的腊肉才腊香满口,熏香扑鼻,腊味醇厚,且肥而不腻,瘦不塞牙。如今老伴能掌握一手过硬的腌制技术,也是从母亲那学来的。

我酷爱腊肉,以至后来参军到部队后,母亲都没忘记我这个嗜好。记得那是对越自卫还击战前夕,我们部队正在搞临战训练。有天傍晚,团政治处主任严正荣突然通知我,要我到火车站接母亲。我和几个同乡战友连夜赶到车站,碰到母亲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在这临上战场前夕,只有母亲牵挂儿女,才会这样千里迢迢来看儿子。母亲带来的不仅是我爱吃的腊肉,还给我带来坦然走上战场的坚定信念。多年后每当问起这事时,母亲总是说:“一是放心不下,二是你爱吃腊肉,所以就去部队了。”再后来,我每年回家探亲,给战友们带回最多的也是腊肉,战友们知道我这个习惯后,都会在第一时间与我共同分享腊肉香味。

如今随着老百姓生活水平的不龂提高,腊肉已不再是稀罕之物。超市常年都能买到,腊肉成了百姓餐桌上的“常客”,腊肉带给人们最多的是无尽的回忆。

闻着飘香的腊肉,品味着时间的轮回,仿佛又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与其说是家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对母亲的思念。

冬日腌菜香

文/刘杰

到了天寒地冻的日子,各种腌菜的香味就游走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里。

现在的农村,虽然一年四季都能够吃上新鲜蔬菜了,但是每年的秋末冬初,大娘大嫂们总是要腌制一些冬菜,一是吃起来方便,二是多年吃惯了的味道,一下子断了难受的要紧,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牙齿不大好使了,哪怕就是在嘴里咀嚼咀嚼,也算尝了味道。

早些年的农家,谁家能少了几口大缸呢?安口窑烧制的粗瓷头号大缸,虽然笨重了点,但结实耐用,我家的那两口大缸,差不多用了四十多年。一大缸酸菜就是一家人多半年的吃食。现在大多都是小家庭,不需要那么笨重的大缸了,各种腌制的冬菜就在玻璃坛、青花瓷坛,最不济也是小号的细瓷醋缸子里漫溢着诱人的香味。

最先腌制的是酸菜,几乎每个家庭都要腌制一小缸酸菜。白露过后,选取自家种的或者到集市上买来绿叶白菜,在开水锅里略微一焯,去掉菜腥味,然后在凉水里漂洗,一朵一朵码整齐,用洁净的塑料纸苫上,上面压一块石头,等到水分差不多滤尽了,再一朵一朵码进缸里,最后倒进盐和花椒水,压上一块适中的石头,捂严缸口,一周之后就可以开缸食用了。农家腌制的酸菜,色泽黄亮,口感脆爽,是冬季面食里必不可少的和饭菜。如果你能碰巧在农家吃一顿酸菜饸饹面,就算你有福口了,饸饹面的劲道和酸菜的脆爽很融洽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令人向往。就是最简单的揪面片,如果和了酸菜,味道就截然不同了。由于酸菜不仅脆嫩爽口,还具有开胃健脾之效,就是在城里,也有不少的家庭都有自己的酸菜缸呢。

腌好了酸菜,就要腌制咸菜了。农家的咸菜主要以绿甘蓝菜为主,把甘蓝菜切成条状或者片状,拌以食盐,然后装缸,压上石头,捂好缸盖,大概半个月之后就可以食用了。腌制好的咸菜,脆嫩清爽,是农家佐饭的主菜,尤其是寒冷的冬日早晨,一碗滚烫的玉米馓饭,佐上泼了胡麻油的咸菜,一气子咥上一两碗,浑身热气腾腾,那个舒坦啊,简直妙不可言。有些巧于搭配的主妇,在甘蓝菜里和上胡萝卜丝和芹菜丝,形成了很好的色彩效果,一盘咸菜上桌,未吃之前就已经令人爽心悦目,食欲大开。

随着社会的多元化和人口的流动,外来的一些腌制冬菜的方法也传入了西北的小县城,更加丰富了腌制冬菜的种类,现在人们的餐桌上除了传统的酸菜、咸菜之外、还有酸辣萝卜、酸甜萝卜、酸辣白菜、以及各种泡菜,极大地丰富了百姓人家的餐桌,使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加有滋有味。

腌菜记

文/方华

过去家里穷,每到秋天,总要腌制几大坛咸菜过冬。品种基本就是白菜、芥菜、雪里蕻。母亲在时,腌菜全是她的事。母亲走后,弟妹还小,这腌菜的任务自然就落到我这个当时十几岁的老大头上。

买菜、晾菜、洗菜、切菜、腌制,一整套程序虽然生疏,但毕竟多少年看母亲操作,耳熏目染,也做得头头是道。有疑惑,可向左邻右舍阿姨大妈讨教。

自己腌菜才知当年母亲艰辛。菜要经霜才腌得好吃,因此,腌菜时节气温一般都已低过零度。这时候在水中洗菜,手指冻得像一截截的红萝卜,先是针刺的感觉,后是麻木,凉意顺着胳膊往身子里钻,冷得发抖。幼时伴母亲在塘边洗菜,只知道在水中砸石子、打漂漂,哪里晓得母亲的冷。

母亲说,腌菜是讲究“手气”的,“手气”差的人腌菜,吃不了几天就一拳头到底(喻烂到底),“手气”好的,腌的菜吃到第二年的夏天都是嘎蹦脆。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好“手气”,我第一次腌菜,就大获成功。从坛子里掏出的菜,放在盘中黄珑珑,吃在嘴里脆蹦蹦。

腌了多少年菜,知道腌菜除“手气”,也是有点讲究的。买回的菜一定要晾,晾短了,腌的菜水多,且容易烂;晾长了,菜又容易“皮”,腌出的菜不脆蹦。菜要洗净,不洗净,不卫生不说,还砂牙。最重要的是腌制,一双手在大盆里将菜一遍遍地揉搓,那绿油油的蔬菜好比是个惯宝宝,你急不得也缓不得,就那么近乎“温柔”地盘弄、翻抚,直到它出汁,流出它感激的泪水。放盐也很重要,盐放多了“喉人”(太咸的意思),盐少了又酸,恰到好处确实很难把握,这就是许多腌出的菜或咸或淡的缘故。

菜年年腌,便玩些花样。比如在坛底放上几匹石蟹,在白菜心里裹上生姜和红辣椒等等,一盘腌白菜端上来,白的梗、黄的姜、红的椒,像一幅诗意的小品,让人生羡,更让人开胃生津,垂涎欲滴。

菜腌出道道,亲戚朋友间无不称我的腌菜为“天下一绝”。近有长年在外打拼的朋友归,席间提起我的腌菜,仍不断地说:流口水啊。他还是十几年前吃过我的腌菜了。而我曾经居住的老居民楼,每到腌菜的时节,许多邻居不惜好烟好酒招待,单为请我为其腌制一坛小菜。

现在生活过好了,家里有腌菜坛子的越来越少,城里会腌菜的更少。但吃多了大鱼大肉,就想换换口味。于是就有人做腌菜的生意,一年四季腌制蔬菜来卖。我家附近就有一对农村来的中年夫妻,租了一套带院子的房子专门腌菜,几年下来,竟在小区里买下了一套商品房。生意来钱,自然就有若蚁趋之者。前段时间有报载:有人用化学药水腌制蔬菜,当天晚上腌,第二天就能卖,真是害人匪浅。更有报道,说某某地方的农民就在田间的大粪窖里腌菜,从田里铲起的菜在渠水里“摆摆创创”,就倒进不知道涮未涮尽的粪窖内,灌进水,码上盐,压上几个大石块,十天半月后就拉到了城里的菜市场。

本来今年不准备腌菜了,因为吃不了多少,想吃就到菜市场买一点吧。可一看到一个个塑料桶里向外渗淌得黄得有点异样的腌菜水,妻子对我说:还是自己腌一点吧,不说你的手艺扔了可惜,也图个干净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