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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国的文章 / 民国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张宦姐

文/刘洪忠

民国九年,十一月三日夜,鲁北沿海发生海啸,沿海各县庄稼颗粒无收。民国十年,鲁北沿海大部分老百姓家中断粮,只得到海边挖野菜充饥。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老百姓最基本的权利就是生存,生存就要吃饭。由于连续几年的天灾人祸,粮食青黄不接,再加上民国政府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民不聊生,以致匪患四起,横行乡里,百姓不堪其扰,生活苦不堪言。

灾年必有异象。民国十一年四月四日下午,鲁北平原忽起黄风,自北而南,遮天蔽日,太阳无光。现在我们习以为常称其为沙尘暴,然而这样的天气在民国时期极为罕见,加上老百姓迷信,恐慌不已,以为是老天动怒。由于连年灾荒,饿殍遍野,十室九空,加上天气炎热,这年七月,境内发生瘟疫。县内恩贡生张公及其子也不幸染疾病相继去世。贡生是一个专有名词,指的是科举时代,挑选府、州、县生员(秀才)中成绩优秀或资格老的,送入国子监继续学习的学生。贡生分岁贡与恩贡,明清科举制度规定,每年由府、州、县选送廪生入京都国子监肄业,称为岁贡。凡遇皇帝登极或其他庆典而颁布恩诏之年,除岁贡外再加选一次,称为“恩贡”。

恩贡张公有一孙女,性格刚正,聪慧过人,知书达礼,家教有方。年方二十一岁,与母亲、祖母相依为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忽然有一天,数名绑匪持枪闯入院内,要将张宦姐掳去,其母跪下请求绑匪放过女儿,匪首不答应。其祖母大声骂贼,被土匪痛打。张宦姐不忍祖母遭贼人毒打。在一旁哀求说:“你们不要打她,我随你们去就是了,但是容我片刻向祖母、母亲道别,即随你们去”。

土匪听了非常高兴,马上就退出院内。张宦姐从容对母亲说:“母亲不要悲伤,女儿不去也免不了一死,女儿去可以保全家性命,也算是女儿尽孝了,我唯一的愿望是母亲要以孝养祖母为重”。说罢便出门而去,祖母拽其衣襟挽留,宦姐毅然扯断衣襟而去。

数日后,当地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说:“作恶多端的这伙绑匪在匪首的婚宴上全部中毒而死”。

民国文人笔下的中秋月

文/孟祥海

古往今来,中秋节的那轮明月总牵动许多人的心。

鲁迅有浓郁的“月亮情结”,并多次笔涉月亮。1926年中秋节,鲁迅在厦门度过,在日记中写道:“旧历中秋也,有月……”淡淡的一句“有月”,暗含着复杂情感。1927年中秋节,鲁迅在广州编辑完《唐宋传奇集》,又作了序例,最后写道:“时大夜弥天,璧月澄照,饕蚊遥叹,余在广州。”“璧月澄照”四字,给人以空旷飘逸的感觉,充满了诗情画意,隐约可见这年中秋节他心情不错……

同样一轮中秋月,在周作人那里,则是另一番样子:“数千年来古人所瞻望所歌咏的就是这个月,而且这寒热得宜,桂子香飘的时节看这圆月,不是昨天或明天的所能比,也不是上月和下月的所能比的。”周作人不仅是在赞美月亮和中秋,而是把中秋月上升为一种文化现象,多了一份人文思考。

1916年中秋节,在美国留学的胡适作《中秋夜月》诗,诗题自注:“旧历中秋,作诗四句,写景而已。”诗云:“小星躲尽大星少,果然今夜清光多。夜半月从江上过,一江江水变银河。”客居他乡,难免有思乡之情,后两句颇得唐人遗韵。

老舍则这样描述中秋月:“普通百姓称月曰月亮婆婆,中秋供素月饼水果及老南瓜,凉水一碗,妇孺拜毕,以指蘸水涂目,祝曰眼目清凉……中秋的意义,在我个人看来,吃月饼之重要殆过于看月亮,而还账又过于吃月饼,然则我诚犹未免为乡人也。”从一个侧面展示了我国中秋节民间拜月的习俗。

张爱玲一生钟爱月亮,她用一支绝世才华之笔,创造了一个个朦胧的月亮世界,只是她笔下的月亮多半伴着凄凉,月亮更成了她“美丽而苍凉的手势”。也许是宿命,张爱玲最终在1995年的中秋月圆之夜,溘然长逝,为世人留下了无尽的怀念……

同一轮明月,不一样的感觉。民国文人笔下的中秋月,有个人情怀寄托,有理性的思辨,有朴素的信仰,有凄凉婉约,也有诗意的寄托。今天读来仍别有一番情趣!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文/李笙清

“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呀,不怕那风雨刮……”随着元宵节的莅临,寒假也结束了,莘莘学子又背上书包回到小别的校园。笔者在春节走亲访友时,淘到一件民国时期的书包(如图),摸着那柔软的布料,嗅着那历久弥浓的书香味,触景生情,耳畔不知不觉间,就回响起了已传唱了60余年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歌谣《读书郎》,觉得好生亲切。

民国时期的书包主要有布质、皮质和竹编三种,竹编提篮式样的书包篓十分精致,不但能装书本和文房四宝,还有专门的空格用于放置饭菜零食等,而且还能上锁防盗,一般只有官绅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才有条件使用。皮质的书包一般用真皮制成,也只有富有的家庭才为孩子配置。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则只能使用布制的简陋书包了。

这件民国时期的书包呈长方形,高30厘米,宽42厘米。下部的夹层可以用来装放书本,上方垂下来保护书本的单层布面的正中间楷书繁体“书包”二字,周边缝有两道蓝色的布条。上下结合部处缝制有布制的搭扣,上下巧妙地相扣在一起,起到保护书本不会掉出来的作用。书包的外面部分为米黄色,里面的里衬为天蓝色,虽然时隔多年,但品相依旧完好,做工精细,质感柔软。

遇到这件“宝贝”,说来还真是幸运。正月初四那天,我去山村里探望很久没有见面的一位亲戚。当地乡风朴实,家里如果有远道而来的客人时,一般要请来相好的乡邻作陪吃饭。这位亲戚也不例外,邀请了好几位乡邻陪我喝酒。

那天在餐桌上,大家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席间,我无意间说了自己平日里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引起了好客的山里人的浓厚兴趣,饭后带着我走村串户四处查看。有些上了年代的老家具实在太大,如老床、神龛等,我只能一一放弃。最后在一户人家,主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书包来,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凭感觉立刻意识到这书包至少也是1949年之前的老物件了。一打听,果不其然,原来这个书包是他的祖父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用过的,压在箱底已有多年了。有道是机不可失,我立刻谈好价钱,将其收入囊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虚此行。

随着近年来各地民俗类博物馆的建设,散落于寻常百姓家的民俗文物被大量征集,大到老床、神龛、太公轿等明清至民国时期的旧家具和出行用具,小到庚帖匣、婚书等日常礼仪用品,衣食住行,婚丧嫁娶,林林总总,民间的老物件已是越来越少了。在新学期开学之际,能淘到这件品相完好的民国书包,想象着几十年前学子背着它走在山村路上的情景,真的让我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