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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爽的文章 / 清爽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萧瑟秋风今又是

文/梦之帷幕

夏已沉睡,秋已苏醒。秋风萧瑟,落叶归根。

伫立在湖水的左岸,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澈、明亮。

一眨眼,深秋飘至。水幕般的秋像一场清爽的雨,把长空洗抹得像碧玉一般澄澈靓丽,飘逸着那秋实的甜香。拾起地面的一片枫叶,清晰的轮廓瞬间映入眼帘,承载着满满的不舍与淡淡的忧愁。仰望树上的枫叶,在秋风的抚摸下,微微起舞。可惜的是,他们弱小的身躯哪能与着萧瑟的秋风抵抗。瞧!又一大片赤红的枫叶飘飘坠落,带着那份柔情,深深地向着秋风哀叹:萧瑟秋风今又是!

走过一片金黄色的麦谷场,随着秋风的来临,一束束麦穗左右摇摆,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它们的手臂。它们享受着这温柔似水的秋风,虽然它会消逝,但它们从不感到悲伤,因为即使它现在离去了,也仍会回来。萧瑟的秋风如跳动的音符一般,凌乱的步伐,却能跳出欢快而唯美的节奏。它在庆祝,庆祝这大地的丰收,庆祝这幸福的时刻。瞧!一大片的麦穗翩翩起舞,带着那份喜悦,深深地向着秋风赞叹道:萧瑟秋风今又是!

秋风,是郁达夫在故都时感受到的清、静与悲凉?是欧阳修感受到的清爽和冷峭?还是毛泽东感受到的柔和与和美?怀着这些疑问,不禁独自一人来到了山顶。张开双臂,迎接这阵阵秋风的来临。衣襟稍稍飘动,它来了,一阵接着一阵,毫不吝啬。我感受到了,它不是郁达夫的清、静与悲凉;不是欧阳修的清爽和冷峭;也不是毛泽东的柔和与和美。它是萧瑟的,令人着迷,令人陶醉……

春风会令人发出“和谐春风递真情”的咏叹;夏风会令人发出“炎炎夏风来无踪”的感叹;冬风会令人发出“刺骨冬风沁人心”的哀叹;而秋风,则会令人发出“萧瑟秋风今又是”的赞叹!

大坂的风

文/苏云

好清爽的风啊!

当大伙从大巴中鱼贯而出,一个个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叹。两个多小时的颠簸,一千多米的落差,刹那间都被这清爽的风一扫而空。人群就象散开的花瓣,纷纷扑进了风中,支起画板、按下快门,草地上,树从间,咔嚓声、欢呼声汇成一片,在群峰间随风飘荡。

也许是年近不惑,也许是过于熟悉,我没有这份初见的冲动。一个人穿过草地、爬上山坡,找个向阳的地方坐下。这次,我要独自一人,在这松海草地上、好好享受下这清爽的风。春日的草场,在群山的怀抱里,显得寂静而空旷。山里的风,总是随意的吹,时有时无,时强时弱,也分不清它来自哪里,山下的村庄?远方的山峦?还是山那边的大海?但这也不重要,我点上根烟,深吸一口,静静躺下,纷飞的思绪,也随着这轻烟,袅袅向上,在这习习的风中慢慢散开,渐渐飘远……

这习习的风中,隐约吹过的一丝苍凉:曾经一眼望不到边的草海,如今只残留着这条青青的山谷,极目远眺,放眼四周,全是密密的松林。岁月还未百年,沧海却已成桑田!匆匆而来的游客,慕的是这优雅的“仙山”之名,而“大坂”的本名早已无人知晓。间或导游会说起,这里曾是中共闽东北特委的驻地,红军长征后,这里仍坚持着惨烈的游击战争,那伤痕累累的红旗,在这大坂的风中,一直飘扬到抗日。很少有人注意到,问起过山坡上这堵破败的土墙。那是一位风烛老人的遗物,战争结束后,他离开了繁华的城市,只身回到这片战斗过的土地,筑起了一间草屋,在风中渡过自己的残年。岁月无情,当年的草屋早已坍塌,只留下这孤零零的墙,在这苍凉的风中,静静的回忆,轻轻的守候。

守候中,吹过泥土的清香,那是山下中秋村的村民,在新翻的田里插秧:她们三三两两,有大有小,卷着带泥的裤脚,弯着腰立在水中央。水面倒映着她们飘扬的长发,水波荡漾着张张充满笑意的脸……我仿佛看到了母亲当年的身影。而今,年过八旬的她,疾病缠身,几乎丧失了行走能力,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故土了。城里尽管也有风,但吹不出清香,更拂不回岁月的青丝,它吹起的只能是两鬓斑斑的思念。

风中的思念,不仅仅是梦中的故土,还有那远行的亲人:母亲的一位堂兄,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在一片嘈杂的犬吠声中,被抓了壮丁。母亲看着他反绑着双手,踉跄地跟着长长的队伍,离开了故乡,那年,她十四岁。我想,几年后,当他站在东渡台湾的航船上,西望故土,那从大坂吹来的海风中,吹到的肯定不是清凉。

十年、二十年、六十多年过去,大坂的风就一直这么吹着,吹去的是深深的呼唤,吹来的是长长的哀歌: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在这大坂的风中,一个甲子就这么过去了。当年的青春少女,已成白发婆婆。岁月一天一天老去,母亲此生恐怕再也等不到兄妹重逢的时日。但就在不久的过去,全球华人却盼来了一份久别的欣慰,《剩山图》与《无用师卷》,在历经三百多年沧桑后,在海的那边终于重合。黄公若是在望,定当含笑九泉。

只是,这割裂百年的字画,犹可重合,可这浅浅百里海峡,为何却依旧险滩重重?大坂的风,你猛烈地吹吧,吹平这海上汹涌的波浪,吹散这空中密布的阴云,让这隔裂于两岸的山山水水,再来一次历史的重回!

“大家集合啰,准备回家啦!”正寻思间,山谷中传来了导游的召唤,是的,离开好久了,该回家了。

下山路上,车内异常沉静,大家都不言语。我打开车窗,习习的晚风,轻轻地吹进,猛然间想到,这大坂的风啊,吹拂的岂只是清爽、沧桑和凄凉!

喜欢你的清爽

文/张冬娇

冬天,择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在田野或山谷中漫无目的地闲游,这是我们都喜欢的。就像天边那几抹闲云,总是那么悠悠然、淡淡然,随意前行,随遇而安。

阳光真是宜人,疏疏淡淡地,漫不经心地洒在树木、草丛、田野间,泛着丝丝缕缕的光芒。已近大雪时节,眼前还是晚秋模样。我一直是这样感觉的,不到霜落,冬天便是秋天的无限延续。

四围锅盖似的石壁山梁,头顶丛丛枯草,秀气又安然地守望着四方。枯草下隐隐露出的黝黑滑亮,是地球铁骨铮铮的胸膛。每每如此,便想伸手去抚摸,近距离地贴近它有力的心跳。收割后的稻田袒露无遗,路边、山坡、田埂上,草木枯黄。那神态,那气度,都是一副繁华过后的不惊不扰。

空间悠远又开阔,树木渐渐萧疏,唯有稀稀疏疏的几棵劲松,那不变的姿势,有惯看春花秋月后的清逸与洒脱。此时的栗树,是最好看的。看栗树,要在山村,也必须得在乡村,才有满山满坳的栗树,成群结队,成规模,成气势。站在地面望过去,迎着疏淡阳光,栗树的枝条纵横交错,粗细相叠但又疏朗有致。在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像素描,更像工笔,看似随意的一笔一划,实则每一根枝条蜷曲的方向都有讲究,横竖撇捺间有一种不用任何修饰的清清爽爽。地面铺满黄褐相间的叶子,踩去,“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空山里回响。

有麻雀、八哥,在树枝间悄悄转来走去,偶有几声鸟鸣,传在旷野里,愈显清幽。不过也许是因为天气的晴朗,它们有时也很任性,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喜庆,一双双,一群群,叽叽喳喳,嬉嬉闹闹,整个林子都沸腾了。这样闹着,忽然一只鸟大声喊了几声,“嘭”的一声,众鸟飞起,空中一群,排列得整整齐齐,斜斜飞向另一棵树。又有几只鸟在商量着什么,旁边还有几声鸟叫,在煞有介事地说着什么,然后再一起飞往更远一点的树。鸟鸣渐趋平和,一切又回归到当初,平衡的天籁之音,平衡得人们又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仿佛天地间根本就没有鸟鸣。

只剩下风了,依旧柔和,在脸颊、眼睛、鼻子、耳朵、嘴唇间温煦地滑过。偶有一阵风,有力度地从山那边过来了,带着松涛声,仿佛来自旷古遥远的天际,随即拉扯着对面山上的翠竹杂柴,声音里有纯粹金属的质地。不一会儿,这股风便到了眼前,撩起头发裙裾长长地飘,再向远方去了。

一切随意,坦然,清爽。就像一些人,也有这份美,那是来自内在的修为和感悟,从而散发出来的睿智与洒脱。此景此情,只想闭上眼睛,摒弃一切人事上的干扰,对着苍穹,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从晴空里,从草木间,直入肺腑,再从肺腑长长呼向苍穹。头脑渐渐放空,清净得也像山间小溪,坡上杂树,静静流淌,默默伫立。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作同样的呼吸,有同样的心思。“天地与我同生,万物与我一体。”这个世界,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喜欢你的清爽,心思洁白,单纯安恬。如深井,嗞嗞冒着热气;如山泉,清澈见底。无需隐瞒,无需暗示,语言也是多余。轻轻一瞥,即可抵达内心。这是我对冬天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