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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心间的文章 / 心间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风楼寒窗落红叹

文/松雪远阳

清晨,一缕朝阳划破晨曦,惊醒了花儿的清梦,花瓣上那滴晶莹可是昨夜梦里的泪光?轻靠窗前,有风拂过,梦在风霜剑下,一帘素影,几番风雨在心头,轻颦回眸,艳红的时光在此搁浅……

雾吟风舞,落红片片,一帘幽梦,带来痛苦的忧伤,扬起的琴音,随风卷起凋零的落花,轻捻花瓣,泪飞枝头。

翻开记忆的断章,如今风穿过海角,卷走了那段浪漫的时光,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轻弹一首落寞的心曲,憔悴的心间,雨打芭蕉的凄凉,心伤的泪落成河……

站在光阴的路口,看流光飞逝,突然觉得自己失语,心间那条清幽的心径,落满了凄风苦雨,轻轻触摸,一些念,一些梦,悄悄盛开在微凉的指尖。那半笺心语写落宣张,零落的心音,眉宇间轻浮一抹凄凉。

楼前风,窗内寒,独坐夜阑怨破晓,杯中的茶淡香还在,已没你的影。忧伤的旋律穿透了灵魂深处,刻下深深的伤痕。

心扉清冷的阁院,有风的声音滑过指尖,指缝间透着微凉的月光,荡上了陌上花开的荒凉。是谁把满腔幽怨舞落成伤,落红飘逝,花在飘零处,伤痕何处消,花瓣飘零落眉睫,泪洒梦的心路,一曲落红叹了谁?

路灯孤寂的伫立在那,散射的灯光发黄,走在熟悉的小径,树木葱郁着季往。心绪千回绕心底,风动梨花落,飘落的叶摇晃着心,停在路口,遥望墙头新绿起,回眸情怀流水去,怅惘满怀。

想问迟暮谁来陪,我在等待吗?在等待什么?凌乱的思绪无法清晰,无法想起,更是难以捕捉和具体。

静默地思你,想着昨天,心中依然满是惆怅,看着熟悉的小径,熟悉的身影,花草轻声低语。然,却不是昨日的怀想,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残泪滴滴如风语,空阶拾起一叶梦,一纸伤心的红笺,跌在岁月的冷雨里……

无处安放的心伤,在心间恣意的疯长,直到一季一季的荼靡。站在红尘的渡口踟蹰,流年那缕轻风,悄悄惊过发间,不知我能否不再彷徨,轻扬眉梢的眼角,泪滴落的时光风化成,一株寂寥的玉兰,婆娑苦寒摇曳风霜。

撑开心伞,梦里是否行舟。留寂寞,对苍茫,执笔悄诉,一段故事却有无休止的愁绪,梦回间,冷风帘幕,泪痕楚楚,知与谁愁苦,谁又能懂我心的柔伤?

日历随着时间的流逝翻去,却翻不过心痛的那一页,落在眉宇间的心音有一抹的凄凉,缠绵的话语,欲寄何方?

心际流年,烛影红裳,情花落尽,昨日的嫣红,墨写的忧伤,愁绪万缕,独倚西楼。拂过寂寞的梧桐,飘摇的影子,渐瘦的黄花……

执一阕宋词,默韵成殇,幽深长街苍青的藤爬满墙头。指尖舞落繁华,写着昨日的悲欢,弹一曲寂寞的忧伤,是谁的落笔凝愁,水墨丹青的宣纸画着落红的绿萼。

一阕声声慢,吟唱了多少忧伤,心事零落成雾化为霜,那颗如莲子的心事,苦味独自尝。

红尘一路,漫舞舒袖,谁能抚摸到心的寒冷,又有谁能安慰那楚楚的痛伤?清风中,静寂无言,无声中黯然抹着一指流伤。

时光匆匆,一段记忆是跌落在指尖的一缕忧伤,心帘的忧伤跨过矜持惆怅,在心头蔓延,落魄灯花里有那轻捻的时光。……

渡口处,凝望河畔搁浅的渡船,谁是那摆渡人,欲渡河而去。

彼岸,烟雨朦胧,可有人寻我。

对岸,繁花柳巷,可有人候我。

您依然在我心间

文/李培禹

阎肃老爷子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那样熟悉。我当然也见过他,还有机会单独和他留下过合影。但正月初五那个清晨传来的噩耗,使我的心顿感空落落的——此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去见老人家了!一阵悲哀袭我胸口……

我本来是有可能多些机会见阎老的,尽管近年来他越来越忙,想见又不得见的全国他的粉丝是那么多,我还是自信我能比较容易地见到他,甚至还答应过外地的朋友带他们去见阎老。这一切,都缘于我与阎老的儿子阎宇是多年的好友。他执着、热心投入的百集纪录片《诗词中国》等文化公益事业,我始终是铁杆儿支持者。但自从去年9月阎老突发脑梗住进医院后,阎宇兄便没有再约我聚会、聊天、吃饭,我更没有勇气打电话去问老爷子的病情。我知道他身上的重负,我懂得他内心的痛苦,我唯有默默关注着他很少更新的微信,衷心祈祷着奇迹的发生。那条不合时宜的假消息传出后,阎宇发声了:“对于不小心传了假消息的那二位,老爷子让我宽厚对待,算了吧,没事,大家都没恶意。”我在跟帖留言,祝愿老爷子早日康复。很快,他回我私信,表达谢意,给我信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在朋友圈偶尔发几句“又梦醒了”、“老爸如今和我们一起坚持着,每天很平静”、“雨停,夜静,风平,子夕”、“昨夜,明明把我叫醒,却又一片寂静”、“今的夜色纯,格外黑”……看后真让我揪着心,可又无言去慰藉他。进入12月了,6日清晨,我的手机提示:阎宇发来一条微信!我立即打开,文字好长啊,原来是一篇写给父亲的文章。显然,他又彻夜无眠,对父亲的挚爱凝注笔端。他写道:“看着病床上平静的老爸,不时回想起我们父子共同的岁月,可以说,我和父亲的感情是有些特殊的。”他写到的一件件小事,语言生动、质朴无华,却让我看到了大树般可敬的父亲,对小儿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分明感受到了阎老秉承的中华传统文化的优良家风,在这个家庭得以发扬光大。我不禁动容,像以往看他的稿子一样,我在原文上做了一点修改,给他回信说:“写得真好!报上登了那么多文章,都比不上这篇打动人。真情最珍贵。有发表的意愿吗?……”阎宇的回复是一连4个“谢谢!”

提起家风,我记起一件往事。2010年7月,是空政文工团成立60周年,恰逢阎肃迎来80寿辰。团里安排的庆典系列演出中,有一场最受欢迎的阎肃作品音乐会。阎宇给我留了票。当我走进国家大剧院戏剧场时,才发现我的票位置并不好,有些偏后。一会儿,见到阎宇的妻子即阎老的儿媳、武警文工团的青年歌唱家刘莉娜带着几位亲友也来了。她径直走到我这一排,“李老师好!”我以为她是看到我,礼貌性地过来打个招呼,不想,她就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了。我问她:“今天是老爷子的专场音乐会,没安排你上台唱一首吗?”“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吗不争取一下?”“不敢不敢!”她笑着说。然后像是对我解释,说:“好点的票都留给别人了,好在不是外人,您别在意啊。”真是老阎家的媳妇儿,一番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那场音乐会是阎老亲自主持的,真是精彩!《长城长》、《军营男子汉》、《谁在长空吹玉笛》、《敢问路在何方》、《雾里看花》、《说唱脸谱》、《前门情思大碗茶》、《春来沙家浜》、《红梅赞》,一曲曲歌罢,掌声如潮。阎老总是连声对艺术家们道着“谢谢,谢谢!”他还把与他常年合作的作曲家姚明、姜春阳等请上台来,把观众的掌声送给他们。演出结束时,他动情地说:“谢谢,谢谢,诸位辛苦啦!”他一一点着演员的名字:“乐队首席汪菲、指挥家许知俊……”然后,他对观众说,“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的贵宾们,你们都来了,我好感动啊!”他接着说:“辛苦各位稍微等一等,我还有两句话,必须说。”阎老的两句话,一句给了相濡以沫50年的老伴儿李文辉;另一句,是他发自肺腑的一首诗《似水流年》。

今天,就让我诵读着这首诗,送敬爱的阎老远行吧——

人生问一问,能有几天

人生想一想,不过三天

跑过去的是昨天

奔过来的是明天

正在走的是今天

请别忘记昨天

认真想想明天

好好把握今天

但愿到了明天

今天已成昨天

你,依然在我身边

啊,

春梦无痕,秋夜缠绵

如歌岁月,似水流年

但愿到了明天

今天已成昨天

我,依然在你心间

心间暖阳

文/龙立霞

回家,在萧瑟的寒冬。没有冬日暖阳,灰白的天空就像一面透着寒气的镜子,映射出冰冷和萧条。我躲在这样的寒气里太久,竟有了“我吟寒更切”“凄凄岁暮风”的感伤。

最近经历了许多事,好的,坏的,无一例外蜂拥而至。让这个冬天里,人心突冷突热,难怪自己也感染了感冒。但想到即将回家,能享用到母亲亲自烹饪的家常饭菜,一股暖意瞬间从心窝子里窜出,迅速扩散到每一个血红细胞里。母亲,就像是家的代名词,一个象征符号,能让人感知亲情和温暖。

回到家,已傍晚。家门口那棵年迈的柿子树早已光秃了头,在寒风里颤颤巍巍。像一个暮年的老人,让人心生怜悯。这棵柿子树,总能让我想起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光。北京理工大学主教学楼前的那片柿子林,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从春到冬,四季更迭,柿子树也变换着模样。原本这些柿子树并不出奇,没有清华大学荷塘的月色的美丽,也没有北京大学未名湖山水风光的秀丽多姿。直到入校后的第一场雪降临后,我惊喜地发现,光秃的柿子树枝条上,依然挂满了沉甸甸的红柿子,在洁白无瑕的世界里,给人欣喜,力量和希望。或许,这就是这里与身俱来的魅力,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爱上了柿子林,爱上了那一棵棵看似再平凡不过的柿子树。

从柿子树的位置,往村口的方向展望。灰暗阴沉的暮色下,两条依稀可见的白色直带引人注目。这两条白色直带让我惊喜,也让我回想起回归杉乡工作的这四年里,数次从它们身上碾过的情景。这原本是两条黄土裹面的普通的机耕道,每次骑摩托车行进中,总是卷起无数的浮尘或雨后的泥沙,让人疲惫不堪。换作以前,在这样的光色下,早已分不清机耕道和田坵坝子的界限。

早一些日子,听同事说起,要到我老家的村寨走走。那自是欢迎的,我也希望跟他一起回去走走。但终究是忙碌,我始终未能成行。他是负责土地开发和整理的,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风向标。我知道,我老家的村寨终于要受益于我所服务的部门了。后来,陆陆续续听到一些消息:项目规划在修改,项目规划通过评审,项目正在招投标。再后来,又传来一些工程类的信息,机耕道正在改头换面等等。我一直渴望着能够早日回家,亲眼目睹那些正在经历着的改变。但我回家得太迟,只能是见证这结果了。

我情不自禁地移步向前,朝着远离家的方向,向着白色直带迈进。站在平整的水泥路面上,田土的气息伴随着寒风袭来,让人感到亲切。终究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始终剥离不了与身俱来的乡村情愫,对当前所感受到的一切,是那么毫无推辞地接受。机耕道披上了混凝土铸就的青白色大衣,帅气十足。道路旁的水沟,潺潺的流水轻吟低唱,欢畅地滑行。一头耕牛从对面的方向缓步走来,身旁伴着一头小牛犊,稍远的身后跟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走得近来,我认出那人正是父亲。父亲对于我的归来,刚开始很是意外,继而转为惊喜。他急切告诉我,今天从自家的田里捞了几条大草鱼,或许母亲此刻正在烹饪。想到母亲知道我今天要回家,一定是太过高兴,大费了一番周折,不免心生难过。随后又想到,一家人围坐在火坑旁,对着一锅鲜美的鱼肉和美味的鱼汤大快朵颐,母亲深情观望幸福的神情,不由又心生感动。

回到家,一锅鲜嫩的鱼火锅已搬上桌,浓郁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厨房。这让我想起去年的那个中秋,也是吃了一顿美味的鱼火锅。然后我走到柿子树下,感悟到:人终将渐渐老去,若没有欣赏月光的勇气,哪能尽收最终一眼的极致。伴着转瞬即逝的光阴,家乡改变了很多。这些可喜的变化里,竟还有与我工作交集的东西,让我略感欣慰。更让人欣慰的是,家乡始终飘散着我熟悉的乡土的味道,母亲、父亲以及家中的柿子树,依旧保持着本真的模样,这让人在这萧瑟的寒冬里倍感亲切和温暖。

“远离的家/含泪的你/每一天的思念/累积在我的心田/五彩的灯/交错的脸/面对缤纷世界/我的心未曾改变/是你给我一颗安定的心/让我抵挡一切风风雨雨/为你我不会轻易放弃/想要追寻的天地/心中的家/梦中的你/陪伴着我渡过/每次软弱与恐惧……”

当Beyond的《温暖的家乡》唱响在耳际,我独坐在屋前的柿子树下,微笑着轻声合唱。

家乡,就是常驻在我心间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