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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开满的文章 / 开满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谁让巷口开满鲜花

文/李丹崖

有这样一条巷子和花有关,和美有关,和扑面而来的中国风有关,当然了,也和我们无限的向往有关……

几乎每座城市都有一条非常中国风的巷子。譬如,北京的百花深处巷子,合肥的百花井,还有皖北亳州的翠花巷。

北京的百花深处相传是明万历年间,一对外来务工人员在北京新街口南的小巷内租地数十亩,遍种各种鲜花,开挖几眼小小的池塘,塘间种上莲藕,春夏之交,小巷内芳香阵阵,引得才子佳人争相前来赏花赋诗,人送这条胡同一个绰号“百花深处”。后来,历经时光更迭,鲜花早已杳无踪迹,“百花深处”这样一个名字被延续着叫了下来,直至被写进了陈升的《北京一夜》,拍入了陈凯歌的微电影《十分钟年华老去》。

那么,合肥的百花井是何来历呢?

观其名,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一眼飘着袅袅香气的石井来,井内离奇地开满了鲜花,或者是井沿被鲜花给层层叠叠地围住,井水甘甜清冽。

带着疑问,翻开《合肥地名录》,才知道此井源于一位五代时期的百花公主,在她的府邸内,有这样一口井,历经战乱府邸早已不复存在,这样一口井却被流传了下来,此井内,井水清冽,人们每每取水,仿佛总能从井水里照临五代时期那位百花公主的影子,想起她在井栏下梳妆,在百花间抚琴,于是,这井也就平添了几分神韵。

百花井这样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也被当成此地的地名沿用下来。

在合肥上学的那几年,我曾专门从十五里河坐公交车到百花井站,为了这样一个诗意的名字去寻找一口井,不料,得到的答案却是,该井如今已掩埋在居民楼下,到头来,只给那些寻它的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压抑。

不过,反过来一想,我又释然了,那井的主人早已远去,这井也早该入土为安了,井是人的泉脉,如此离去,也是给它的主人尽忠去了。我们能够把玩到的,是这样一个诗意的地名,且有无限的遐想,岂不也好?

如今的百花井是一条婀娜的小巷,秀美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建筑丛林里。有树,不高,但很青翠,有花,在三月里会开,走在花下,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愉悦的。我曾在这条巷子内遇见一位老人,他已年逾古稀,他拄着拐杖在花下静静地站着,暮春的梨花如雨,落在了他的帽檐上。老人说,他喜欢在这样的巷子内散步,举头低头之间,好像能寻得见先人的风采,他望见巷子里走出来的少年,潇洒的步姿里也有着浓郁的古风,他打算在这里办一所国学班,他相信,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百花井更适合诵读国学了。

我没有机会到百花井的每一处居民家里去走访,只瞥见这里的居民阳台上多有或鹅黄、或粉红、或姹紫的花朵,也许这就是巷子带给了人某种关乎生活的暗示吧。

再说说皖北亳州的翠花街吧,这是一条长约不足百步的巷子,窄到只允许一个人通过,若是两个人,就要侧身而行,如果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恐怕这应该是全世界最窄的一条街了。提及这条街的来历,与女红有关,这是一个晚清时期的女红交易场所,那时候,女子们的行动尚不自由,女子若想做些生意,只得偷偷地跑到这条小巷来,面对面验看对方的女红,然后选下心仪的掏钱买下,长此以往,女子们给它取了个诗意的名字——翠花街。

也许全国各地,无论是大中小城市,都有这样一条巷子和花有关,和美有关,和扑面而来的中国风有关,当然了,也和我们无限的向往有关……

我们用无限的向往让巷口开满了芬芳的鲜花。

映山红开满山坡

文/余春明

映山红,富有诗意又雅俗共赏的名字。你看,红彤彤一片的鲜花映得满山通红,铺天盖地,不!是连天接地。如此磅礴的气势,还有哪种花能与之媲美!

然而,它又是那样的平凡。既无牡丹的大气,也无玫瑰的芬芳,更没有茉莉的娇贵。不需人们格外的呵护,不择地势,不管肥瘠,有一片土壤就有其生根发芽之地。即使嶙峋的石山,映山红在石头的缝隙里也会顽强地探出脑袋,傲视苍穹,灿烂地绽开笑脸。

家乡是丘陵地区,海拔不算很高的山峰连绵起伏。山坡上各种树木郁郁葱葱,但只要到秋冬时节,定会黄叶纷飞,一片萧瑟。就是在寒风瑟瑟的冬季,在山坡某个向阳的地方,也会有提前开放的映山红。光秃秃的群山怀抱中,偶尔能见到红艳艳的星星点点,仿佛感觉到春天已经来了。其实,这早开放的映山红何尝不是报春的花朵,甚至比红梅、迎春花还要早。人们为什么不把映山红作为迎春的花卉呢?原因是映山红开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只是乡间农民才见得到,文人雅士是不会来的,所以他们才不知道;而为花命名的恰恰又是那些名人雅士。我不由得为映山红抱起不平来。好在映山红一点也不介意,我开我的,你欣赏不欣赏是你的事,只是孤陋寡闻的帽子从此就戴在你的头上了。

当然,映山红开得最烂漫的时候还是在春季,说铺天盖地一点也不夸张。平凡的他们此时似乎也显得高贵起来,喜欢亲近自然的骚客们纷纷走出家门,饱尝一向以来为他们所忽视的景物来。宋代诗人杨万里有两首诗就写到了映山红不同寻常的美丽。“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想想看,走出名苑的文人们,发现大自然还有如此美丽的景致,那种喜悦感定会溢于言表。尤其是清清的溪水倒映着的映山红,其情其景,非亲身经历的人所能体会。又云:“正是山花最闹时,淡淡浓浓未披离。映山红与昭亭紫,挽住行人赠一枝。”诗人想象奇特,不写行人对映山红爱不释手,反用拟人的手法,说是映山红挽住行人的手赠你一枝。这时的映山红哪里是一朵花,分明就是含情脉脉的情人,拉住诗人的手舍不得松开,你还能不动心吗?

说起折映山红花,我想起了童年的情景来。每到春天山花烂漫之时,也是我们小伙伴们最活跃、最愉快的时候。君知否,家乡映山红的花朵肥腴鲜艳,形如喇叭。花瓣的中央有五六根长长的细细的花蕊,微风吹过,颤巍巍的,如少女娇羞不已。这肥腴的花瓣底部连为一体,到喇叭口处才分为五角;摘下来,不是一瓣,而是整整一朵,留在枝上的就只有花蕊了。为何摘下来?可以吃呀,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野花、野菜和野果,半年粮啊。映山红味道特别,细细嚼来,水分充足,还有一种清淡的香味。于是,我们会在映山红开得最灿烂的山坡上,饱尝鲜花的芬芳;尝之不够,还会折下一大把,带回家里,姑娘们会插在发髻上,村姑们顿时妩媚了许多。

啊,如今,不论在公园里,还是在街道两旁的花坛中,只要见到映山红,虽然跟家乡的不是一个品种,也不敢品尝,但是我总会想起家乡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来。那首“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若要盼得红军来,岭上开遍映山红”的红歌自然会在耳畔回响。是啊,映山红已经不是纯碎意义上的自然景物了,而是人们对美好事物向往的象征,你还能忘记它吗?

岭上开满映山红

文/江初昕

春茶上市,布谷啼叫,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也就开放了。这儿一丛,那里一簇,把乡村映衬得更加艳丽多姿。山被映得遍野红火,似红瀑,奔腾而下;似红火,燃遍大地。艳丽的映山红映入眼帘,一波一波地从这面山坡漫向那道山岭,一路上溢彩流丹,霓舞霞飞。

映山红又名杜鹃花,红杜鹃花传说是杜鹃啼血所染。李白曾写到:“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鲜红的映山红在春风里摇曳,在半空中漫舞,与蓝天、白云默言相望,交相辉映,盎然成趣。那红红的花,五片花瓣像五张美人的脸肆意地张扬着,里面的那些花瓣呢,我想,那是美人稚嫩的肌肤呢,害羞得不舍得让人看。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些红里带白的花朵。那粉红的花瓣上,衬着一圈白,像是谁给她围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带,微微张开,经和煦的春风一拂,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微微张开,有的已经桃色满面,实在是美不胜收!

童年的记忆里,伙伴们对映山红情有独钟,每到映山红开花,我们都会采摘几朵,用一个里边有水的酒瓶子装起来,然后各自放到自家的窗旁,看谁的长得鲜艳。映山红不但好看,而且还能吃。大人不让我们小孩吃,说吃了映山红,就会流鼻血。话虽这么说,但我们还是抵挡不住映山红的诱惑,在放学的路上,把书包丢下,攀爬到石崖上折映山红。有女生在场的时候,就格外地有劲,往往会折下一大捧下来,把繁盛的映山红捧在女生面前。在那个情犊初开的懵懂时期,对异性那种朦胧的感觉就是从一束鲜艳的映山红开始的。把一朵映山红从树枝上摘下,煞有介事地对着花吹一下,把里面的花芯轻轻抽去,就可以往送往嘴里,一种淡淡的酸涩伴着清嫩的味道充斥于口舌间。

有时,和同伴出来打猪草,看到高大树上开满了映山红,几个人像猴子一般爬上树去,折断花枝朝树下的女孩身边扔去,女孩站在树下仰着脸庞“咯咯”笑个不停。等我们玩够了,竹篮里已是满满的猪草。

童年里的那些趣事深印于脑海当中,也时常出现在梦境中。如今,又到了映山红开放的季节,我梦见自己头顶上被儿时的伙伴插满了映山红,在开满映山红的山径中,朗朗的笑声伴着鲜艳的映山红,映红了我们多彩而快乐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