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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豆角的文章 / 豆角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到了过日子的年龄

文/花开若相依

又一个好朋友要结婚了,时间真的就像一觉醒来就走了一大截,我们都到了要过日子的年龄。

看到坐在对面的老公汗流浃背的疲惫的吞着饭,我为这一次又给他惹麻烦感到恼火和内疚,其实这时候我也是脆弱。每到这样的时候我都怀念有父亲在的时候,他一定会挡在我的前面或者做我坚强的后盾,不要让我如此艰难的做出这样残忍的决定,不会让我们这么年轻就去承担如此的烦恼,虽然我们都到了该承事的年纪,可我仍想多一份依靠更好。

我对老公说我想吃豆角炖肉,在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的情况下,我一下子就着豆角扒了两碗饭,晚上就梦见父亲在房前屋后晒豆角,说我闺女爱吃。

泪眼中我就想:如果他在该多好!

小时候,偷豌豆的那些事

文/梁灵芝

在童年庄稼地里,我最爱豌豆。三四月间,豌豆花开了,红色或白色的。花瓣两重,前两瓣儿好似吐着的小舌头,秀美,灵动。后两瓣儿淡白浅粉的则如翩飞在春风里的小翅膀。豌豆花开了,我们的希望也近了。不久就可以吃到美味多汁的豌豆角,没有哪个能抵得住这鲜美的诱惑。

那时,没有单纯的豌豆地,豌豆都是搅杂在蚕豆地里的。磨碎的蚕豆用来拌稻草麦糠喂牛,所以每个生产队都要种一块蚕豆地。蚕豆秆子直硕,黑白相间的花朵一直开到顶,像小猫的眼睛。豌豆的藤蔓扶着蚕豆往上长,豌豆角是个猴急性子,它顶着花一天天地长,直到把花瓣顶脱落。豌豆饱胀起来了,剥开,嫩豆粒磕进嘴里甜津津的。吃完青豆,再手折断青豆壳的柄端,捏住豆角蒂往外一拉,透明的内皮剥离,青皮填到嘴里也是脆生生的甜。那个时代,凡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几个没偷过生产队豌豆角。

每次吃嫩豌豆炒瘦肉,妞爸都要唠叨小老四六岁偷豌豆的破事儿。小老四的爷爷是队里的的老保管,常住在离村一里地外的大晒场里给队里看粮食。小老四喜欢跟大娃子滚河坡凑热闹,看人家抓鱼摸虾。晌午了,大娃子们都回去,他就告别爷爷要回村里的家。通向村里是一条土路,小老四一个人走路上不仅不害怕,小心眼里还充满了快乐。因为,下个路坡有一块蚕豆地,蚕豆地里搅杂的豌豆角都长饱了。小老四从路边折条槐树条子,边走边往沟边的草丛里抽打,一副打死蛤蟆气死蚂蚱的样子。等他的身影下了小坡时,猛地猫下腰钻进蚕豆地。豌豆的藤蔓缠在蚕豆秧上,一片片豆角挂在藤蔓上。小老四摘一个先塞进嘴里,忙不迭摘一把往小口袋里装。突然,他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猛回头往埂子上望去,可了不得了,队长站在路埂上望着他虎视眈眈。小老四一个激灵,这被抓住押送给老保管可要挨揍了。他猫下腰沿着麦垄向地头飞窜,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队长早在地头等着他呢。小老四吓呆了,从口袋里掏出豌豆角交给队长。队长接过豌豆排在手里厉声道:“你自己数数,偷了几个?”小老四用手指点着那些小可爱说偷了八个。队长把豌豆角还给他说才打过药,要洗净了再吃。并告诫他连老保管的孙子都偷豆角,那村里的娃子们还不跟着学。小老四可没有胆量把豌豆角带回去,他蹲在水沟里洗了又洗就地解决进肚里。回到家对谁都不说,只是老觉得爷爷瞧他的眼神儿似乎多了些内容。

豌豆地只要靠近村子,馋虫就会在孩子们的肚里撕咬。要知道,那是个纯缺吃少穿的年代,生活物质极为匮乏,乡下孩子的零食只能从树上摘野地里找。所以,豌豆地头常有一个巡视的老头儿。我们村后井边挨着种有豌豆的是汤营的地,一个麻脸凶巴巴的老头守地。豌豆角一胀饱肚子,男孩子们就按耐不住了。他们常常三五成群躲在不远的灌木里伺机而动,当然,偷到的只是安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终于让孩子们逮着机会。一个午后,有人说汤麻子回村吃饭了,一群小孩子摸过去,摘满衣袋跑回来坐在树荫里大嚼大咽。看看地里风不吹草不动,五六岁的我也溜过去钻进豆角地,近处被摘光了,我只好往里挪几步。刚伸手摘了两个,忽听一声大喝:“好你个泼匪女儿!”我一下子坐在地上。那麻脸老头扯着我胳膊拉出豌豆地威胁我说:“站好,等我拿绳子拴住你!”我嚎啕大哭,他并不理我,似乎在豌豆地里找什么。我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跑,那麻脸老头也并不追我。从此,馋豌豆角的时候,眼前自然浮现出那张吓人的老麻脸。

放学路上发生过许多趣事,偷豌豆角更让人记忆犹新。放学铃一响,一个村里的孩子都背书包快乐在放学的路上。路过一大块蚕豆地,可爱的豌豆角点缀在蚕豆秧子里。看豌豆的是个腿脚不好的周老汉,大人们叫他“老跳腿”。因为下地不利落,队里年年照顾他守庄稼。豌豆肚儿圆了的时候,他头戴草帽提条棍子坐在地边上。等到放学的时候,他拿棍棒看紧那几个大小子。盯着盯着,有胆大的飞进地里摘几个豆角就跑。也许小八路智斗鬼子的电影看多了。那日放学,这五六个小子兵分两路,一路快步走到前面,一路靠着地边路慢慢地磨蹭。老汉太知道这群小鬼了,村邻乡亲的,连大人的名字都叫得出。看着后面贼眼溜溜的几个,不由得放松了对前面的警惕。忽听前面有扯长腔,“老跳腿,看豆角,撵走一窝又一窝,一跤摔个仰绊壳”。老汉顿时气破肚子,一瘸一拐地一阵猛追,后面的趁机摘几个豌豆角。老汉再要揍后面的,前面的也钻进豆角地。那一次,老汉可是发了狠气,他硬是追到小贼的老窝。大人又是倒水递烟,又是道歉骂孩子。都是缺粮少菜的农村人,老汉不在人家里多耽误,他提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自此,我们那一群学生娃儿中,再没有谁去偷那块豌豆角了。

再以后,土地分到一家一户,想吃啥种啥,家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作为菜蔬,豌豆摇身登上台面。每到三四月里,嫩的,半老的,成车拉到街上买。我更喜欢吃那些饱胀起来的,或者欲老不老煮熟吃籽粒的豌豆角。往事历历在目,老枣树下,碎光浮动,我和小弟妹们围着一大瓢熟豌豆,小手你拿我捏,连皮送嘴里牙齿咬住一拉,豆豆满嘴香,吃得我们心花怒放。每当吃豌豆时,我们自然分享自己幼时偷豌豆角的趣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品出真味,那偷来的豌豆角才叫又脆又甜呢!

采野豆

文/张林青

听邻村人说,野豆熟了。我和老伴备好干粮,向目的地进发——摘野豆。春华秋实,无边的棉花,炸铃怒放,风儿掀动绿叶,闪闪烁烁,像满天的繁星;沉甸甸的稻穗,垂着金钩,仿佛金色的大海,漾起层层的波浪,涌向天际。放眼望远,那环堤的高梁,像殷红的巨带,伸向远方,在秋阳的朗照下,株株如火。

我们的电动车很快驰到目的地——八一大堤。雄伟的大堤北面,是烟波浩渺的大湖,堤两边的斜坡上,莽莽苍苍,各种野豆伴着野草,长势旺盛,它们扎根泥土,吸取水份和养料,奋力生长,大片,小片,簇簇、丛丛,青翠鲜活的藤蔓,抓杂草,爬丛刺,攀小树,沿缘而上,特别是攀到高处的豆角儿,硕大、饱满,顿令人眼馋,倍生采摘之情。

首先,当采的是范豆。它每根叶柄支起三片叶,像个倒写的“个”字,叶儿青嫩肥大,叶脉清晰,藤条鲜绿,向上爬行,永不知倦,花儿清香幽远。它的叶、蔓、花与豇豆的极其相似。豆角与家绿豆相像,但它的角儿壳上黄色光滑。每束花谢后,就是一串角儿,每束少则三根,多则五六根,成熟期不一,最早的六月中旬就成熟,这些角儿早已绽开;正成熟的,是我们要摘的,有的角儿是青绿的,那是刚长成;还有开花的,刚打花骨朵的,正在继续,延绵不断,显示出旺盛的生机,最迟的角儿,约十一月上旬成熟,方圆形的豆粒,硕实闪亮,颜色各异,大多是红的,也有黑的、姜黄的和淡绿的,最少见的是,豆粒呈褐色。

其次要摘的是滚豆。这种豆比范豆生长节令稍迟,有藤蔓,喜攀缘,叶形和颜色与黄豆的差不多,长在斜坡,到处是,金灿灿的小花,开得轰轰烈烈,异常醒目,溢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我们这里叫它野滚豆。豆角外形狭长有弯,像成吉思汉那弯弯的战刀,它一串最少有五六根角儿,最多的约半把,有时一伸手,就能摘到半把。豆粒狭长,像长形的糯米粒,它的颜色有黑的、嫩黄的和浅绿的。面对大自然的恩赐,我格外有趣,摘得很快,在阳光下,这些豆角极易绽开,有时手刚触到豆角,就“啪啪”地炸开了,有时像故意与人逗乐,人刚到,手未伸,它们就接二连三地裂开了,豆粒四处迸溅,撒到地上,钻进草丛,以待来年“春风吹又生”。老伴告诉我:“摘时手放轻,像逗小孩儿,悄悄地将它们送入袋里。”

我采摘的兴趣愈浓,望着前面一片耀眼的黄花,呼吸着缕缕的香味,我忙奔过去,大把大把地摘,老伴眼疾,忙制止:“莫,莫,那是铁豆!”“这不是开黄花吗?花的香味,不也很浓吗?”我问。“很像,但你只看豆角有无毛刺,有毛刺的,是‘铁豆’,这种豆,高压锅对它没法,熬不开,煮不烂。”老伴说。啊,大自然多神奇,能酿造出各具特色的珍品,弄得我晕头转向……

时近晌午,人有点倦了,我们铺开晒布,晒好豆角,老伴拿出了馒头和水,坐在大堤边的小树下,嚼着馒头,面对宽阔的湖面,隐约可望见下新街的绿树,红瓦,楼阁……饭后,我们便打豆,踩着晒布上的豆角,发出“咔嚓、咔嚓”声,迎着凉爽的湖风,扬去豆壳,新鲜、饱满的豆粒呈现眼前,沉沉的,约有十多斤,逗人喜爱。它是熬粥的佳品,不仅味儿香甜,而且清热解毒,畅通肠胃,是家绿豆难以媲美的。

夕阳染红大地,湖水、荷叶、莲花、莲蓬、青草等披上了一层金辉,尤其是大堤斜坡上的野豆蔓,沐浴余晖,舒枝展叶,闪着亮光。八一大堤像一条黛青色的巨龙,伴着淡紫的雾霭,腾空欲飞,构成一幅极美的画,我陶醉于其中。大自然啊,您太丰富、大神奇了!您孕育万物,恩赐人类,是人类生生不息的源泉,人类有何理由不爱您,敬您,护您;更没有理由不遵循您的规律,与您和谐相处,让您更加年轻、青春永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