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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分钱的文章 / 分钱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五分钱

文/赵德铭

一个穿着灰格子的小姑娘,在她10岁的时候,想把她的五分钱给我。这件事在我多年之后,依然清楚地记得。

上世纪50年代,我们同在临潼县任留乡南屯小学念四年级。她叫刘美英,是我们班里最漂亮的女孩,灰格子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这在我们当时的乡下,是很难得的。在刚开学排座位时,我真想能跟她同桌,结果我分在了她的前面,她坐在了我的后边。她对我很好,有时躲在墙角里把她的橡皮和铅笔用小刀割一小半给我。上课的时候,我有时感到她的脚尖朝前碰到了我的脚后跟,只要我不挪开,她是不会动的。现在回想起来,不知她是逗我玩,还是恶作剧。

可是,那时我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朦朦胧胧的事。因为我经常饿肚子,早晨喝一两碗包谷糁,在每堂课之后,都要去上厕所,不到中午肚子就饿了,因此一心想着能有一分钱,买两颗水果糖吃。

那年霜降,学校组织高年级同学帮助南屯村农民秋收秋播。一位老农在前边点播小麦,我和刘美英跟在后边用小手抓竹笼的草木灰往上盖。太阳已经偏西了,老师让我们休息一下,我们俩就向那高高的田垄上走去。垄上的草已经黄了,可以坐,但我还是脱下身上的破棉袄铺在地上。我们俩就坐在破棉袄上边,一道出神地看着越来越低的红太阳。农民烧包谷秆作肥料的蓝烟,一阵阵地飘过我们的眼前,田野里静悄悄的,连虫子也不再鸣叫了。

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讲话。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在花格子衣袋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手攥成拳头伸到我眼前,让我猜手里握的是什么东西。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她说:“我有五分钱,你要不要?”说完,伸开小手,指甲里全是黑糊糊的草木灰,一张很旧的五分钱纸币赫然躺在她的手心。夕阳把她的脸照得红红的。

在当时,五分钱,能买两个大柿子,能买一个烧饼,能买好几粒水果糖,能买一只带橡皮头的长铅笔,能买一个练习本……因为这五分钱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还钱,还是用物品顶替,我都还不起,所以我没敢要这五分钱。

如今,几十年过去,但我不时还会想起那位童年时代的穿灰格子衣服的女同学,想起与她在一起时的那些天真纯洁的儿时情谊。

侯宝林“智斗”华罗庚

文/孙福海

一次,在人民大会堂开会,大数学家华罗庚跟侯宝林坐在一起,说:“我特别喜欢听你的相声,相声我不是太在行,但是,你要是有数学问题,可以来找我!”

这句话,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侯宝林不愿意了。

数学问题找你?瞧不起我们说相声的?

侯宝林马上说:“华先生,我向您请教一个数学问题。”

“没问题,你说吧!”

“这2+2在什么地方不等于4呀?”

“啊?2+2在什么地方不等于4?它在哪儿都等于4呀!”

“完了吧!您不知道了吧?”

“这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我告诉你!在哪儿呀?在你们数学家喝醉酒的时候。”侯宝林“砸”了华罗庚一“挂”!

华罗庚心想:你这是拿我开玩笑呀?玩脑筋急转弯?我也不是吃素的!他便予以回敬,说:“侯先生,你看人民大会堂小卖部,那橘子汁多少钱一斤?”

“四毛四呀!我昨天还打了半斤呢!”

“哎!我给你四毛四分钱,你给我打上一斤橘子汁。同时再问问你,那爆米花多少钱一斤呀?”

“爆米花八分钱一斤。”

“好!你再给我买上半斤爆米花!”

“就给我四毛四分钱?”

“对呀!你看看,怎么能买来?”

侯宝林心想,这也是脑筋急转弯!这么个大数学家,不可能让我给掏四分钱,他沉思了一下,说:“华先生,我有答案了!”

“哦?有答案了?”

“对呀!四毛四一斤橘子汁,我呀,一两一两打,您看了吗,他绝对不能找我要五分钱一两吧?四分四厘一两,四舍五入,打一两四分钱,打一斤四毛钱,还剩四分钱我给您买那半斤爆米花!”

嘿!太聪明啦!华罗庚心悦诚服地说:“好!我得拜你为师!”

难忘摆摊的经历

文/付秀成

我读小学的时候,国家开始改革开放,社会上大兴“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之风,大学也开始恢复招生,全国性的读书高潮随之到来。读书,首先得有书,我们是矿山子弟,矿工会有阅览室,我们用母亲的名办了借书证,可以借来读。不过,矿工会阅览室的书,要么是新书、好书少,要么就是借的书被他人先行一步借走了。想跟上读书的潮流,只能去新华书店买书读。在那个年代,我们矿山生活区的那个镇,新华书店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是抢购苹果手机,我们那时抢购的是书。小镇不大,新华书店进了好书,消息一下就传开,不少人赶去排队。

当时,我们矿流行抢购小画书,也就是小人书,或者说连环画。我们家抢购了整套的《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演义》《铁道游击队》以及单本的《白蛇传》《孔雀东南飞》《梁山伯与祝英台》《柳毅传书》等。随着年龄的增加,我们发现,小画书有点幼稚,应该读大部头的书。尽管父母支持我们买书,可家里姊妹多,生活也不富裕,我们很少向父母开口要钱去买书。于是我们打这些小画书的主意,用小画书去换同学家的大部头书读。

有年暑假,妹妹她们同学约了去山上野餐,每人要凑五毛钱,妹妹没敢开口向父母要。当时社会上流行这么一个观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姊妹几个一商量,又打上这几百本小画书的主意。我们家对面就是镇政府,旁边是农业银行,银行前面有块空地,打了水泥地,经常有人在摆摊。在水泥地上铺上一张塑料布,摆上小画书,应该有人来租看。妹妹泼辣,她来看摊,我们在旁边帮忙。

一本小画书的租金是二分钱,包看一天的租金是五分钱。二分钱,现在能做什么事?可在当时,吃早点也就用得着一毛钱,一本小画书的售价是两毛上下,一本书租金二分钱应该很公平。并且,分分钱也是钱啊,小帐不可细算,只要有人来读小画书,挣五毛钱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我们把这百十本书装进麻袋,扛到银行边上的空地,摆在塑料布上。当时没有什么城管,只要豁得出去,摆个地摊没人管。摆好地摊,虽然一直有关注的,却好一阵没人来租书看。后来,旁边有一个摆中草药摊的大爷跟我们说,你们不弄个凳子来,谁会站着看呀?有个凳子,赶街走累了的人也会坐下来休息一会的。一句话提醒我们,赶快跑回家,搬了几个板凳过来。

摆好板凳,生意就开张了。租书看的人真不少,不过,一到中午,路过的人不少,都找吃的去了,没人来看书。还有,中午的阳光特别毒,戴了草帽都不顶事,我们既渴又饿,还怕被同学看见,真切感受到摆地摊的钱也不好挣。数数挣的钱,还不到两毛,这摊还得摆下去。这小画书摊摆到下午快四点,才挣够五毛钱,我们赶快歇业。

现在,妹妹帮人卖服装,我们姊妹几个经常这么逗她,你之所以今天去捣腾服装,是因为你暑假勤工俭学就去练地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