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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力的文章 / 无力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有时候,真想一梦千年

文/意长安

词曲幽幽,嫣然而过的,是梦境。薄雾迷漫处,轻纱微动时,朱檐小亭之中,一琴一箫,仿佛千年。

梦中,不乏茜纱烛影,暗香浮动,我逢着了温柔缱绻。手执古卷,在红木老椅,灯影摇曳中,不知疲倦;浅蘸浓墨,清浅一笑,随手写下几行小楷清隽;泼墨山水的韵味,提笔却书不尽,轻展画卷,落花流水已入心间。一生如此是清欢。

梦中,三月的和风吹不散寒烟,拂动了轻纱帷幔,我是画中的风景,风景是我的画,那是我的桃源。几林翠竹清响,几苇芦花微漾,随着竹筏,向青水更青,寒烟更寒处涤荡。鸟儿伶仃歌声,和着斜阳,天地之间,任我游趟。

梦中,琴声幽幽,箫声渺渺,谁在临案抚琴,谁在凭风吹箫。那时桃花十里,花下泠泠清曲。她的容颜,清水淡然,他的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细腻。漫天飞花,落在了谁的肩膀,头上,额上,又落在了谁的脚底。轻柔得像要随风而去,温柔得仿若水般迷离。

梦中,星光点点,缺月楼低。青石小径旁,柳丝无力;曲水池塘里,浮萍任风语。躺在青砖灰瓦的房上,俯视,一片清幽静谧,抬头,漫天星辰,共缺月,数乾坤。寂静庭院中,清风习习,送走了漫漫愁绪,白衣翩翩,那是清明的菩提。

梦中,屏花繁盛,薄蝉疏离,轻罗小扇扑流萤,巧笑倩兮。步伐轻轻,气息微促,小歇在叶底。流萤忽闪,且放它自由飞去,消失在草丛,却又带着微弱的柔光,围绕,飞起。温暖的目光随着它,向远处溯去。心中澄澈的一潭静水,泛起了丝丝涟漪,今夜如此静美,不忍到日头初起。

昨夜,梦中千年,千年一梦,醒后却历历清晰。恍惚闭眼,想要继续小憩,再回到梦里,却已经沧海桑田,再难寻觅。空中楼阁,转眼散去,徒留下寻梦之人,看她碎了一地,难以拾起。

身在红尘之中,心事前景难定。暂且带着清淡的心绪,在一路上寻找梦的痕迹。那里有柳丝无力,那里有芦花漾起,那里又有斜阳西去……拉起友人的手奔向那里,几秒停留,欢愉难喻。

把思念悄悄融入了和风细雨里,把柔情深深种在了深幽清隽里。追着风的足迹,寻着清幽谷底。已放飞的希冀,无法回头,便向着没有边际的地方走去,当山重水复,自有柳暗花明后的悠然小溪。

我深信,梦中的千年之前,是我的尘烟过往。在彼岸妖娆的奈何桥前,饮了那一碗孟婆汤,忘却了前世,然而今生的我依然追寻着那海角一方,不停不息。可望而不可即的地平线,就是我的方向,在渺茫的前方,我的追寻,恰逢花开万里。

那一缕茶香

文/深厚殷磨砺锋

也许,我们都无力与命运抗争,但我们至少可以让生命充满温馨,人间有一种情感,就像这淡淡的茶香,虽然清淡,却透人心扉,它的名字叫友谊。

--题记

一直想租一个大小与价格两方面都较适宜的房子,一来,可以方便自己烧茶煮饭。二来,并不与房东搅在一起用水电。虽然,个人水电费你当然交了,并且那公用电费也公摊了,可是我还是不大习惯本人在出进租房时,背后总有一双房东那“鹰”一样的眼睛盯梢着,一说你用水用多了,二说你总点长明灯,老忘记关。等等。

渐渐明白,倘若我再找租房,一是要求那房子要好,二是要求那房东不赖。所以,这挺叫人为难的。因为这房子的好坏,你可以一眼准,可那房东,毕竟是人心隔着肚皮。

来武汉三年,我已搬了两次租房了。真的很害怕搬“家”呀,这颇叫人劳神费力的事情。

前些天,连续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前租房总是滴答漏水,总叫人睡不安稳踏实,终于打定主意要决计去再度寻房。可是周公街道上大多租房价格不菲,这常让人望而却步。可是,“安居乐业”的思想老在作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两天时间,从二区寻到三区,再从三区找到四区,最后过五区、踏六区地寻找个遍儿,过程都不大理想。不是在价格方面不好商量,就是人家房东一听说你要生火做饭,就立即拉长脸拒绝。房子终究是别人的,绝可不跟你谈!结果,悻悻而归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再度重演。

一周前,当我再次寻到三区附近,忽然瞧见一张半新不旧的张贴租房广告,当我抱着一试的想法准备前往,却见一个身体苗条、长发飘逸的女孩出来门口处拧拖把。她,宽臀细肩,柳眉大眼,琼鼻小口,长得五官紧凑,生得楚楚动人,正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哦。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没错。

我向她打听此家还有多余的房间出租没有,她说真不巧,仅有一间小房间被她租住了,这不,正在搞卫生待会儿好入住。

这让人气馁。但我仍不忘向她询问了这间租房价格,以及水电费如何收取,她一一作答。她说,听替她租了这间房子的同学讲,房东是名医生,待人挺好的,收费也较公平合理。她说,“女房东不住在这里,一月从月头到月尾,只在收取房租时才来。并且,是只会晚来,不会早来……”

这让人更是觉得与这家房东与租房失之交臂的可惜了。

女孩说,等她同学回来,再帮忙打听一下,看看房东家里还有其它的房间出租没有。我说好,道谢谢,当即留下了联系方式。

时间匆匆,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可我寻找的租房依然没有着落。算了吧,好歹就住这儿吧,反正也住了一年多了,再多住上几日几月几年又何妨?得,这个想继续租房的想法随后慢慢淡去了。说实话,我以为,即使两个熟人,只是随口随时的一句话,有时,都不大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对方是一个陌生人,值得人信任?那会更加的不靠谱,因为它极易被雨打风吹去。这些年,一些人,一些事,我见过许多了。到了最后,这信与不信,其结果都是一个让人精神麻木的样子。

没想到,一日上午,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女孩打来的!她问我现在找到新租房没有。我说还没有。她说,她已经在别处上班了,因为住处离上班工作地方比较远,往来不便。业已在上班附近另行租房了,所以这边的房子要退。如果我要考虑她这间,她可以去跟女房东讲。

瞬间,一股春风化雨的暖暖感觉油然而生。我说好,约定第二天晚上去看房。

第二日早班下班,一路踩着轻快的脚步前往。洁白的房子,明亮的灯光,清洁的地板,干净的床铺,整洁的桌柜,还有满房的清淡香气,一切的一切,均与以前不同,这更添吸引人的热望了。

此时,那个名叫阿玲的女孩,似乎刚从浴室里面出来,梳着整齐的发型,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香味儿。此刻,她正亭亭玉立地,香气四溢地,落落大方地站立在我面前。见了我,她未言眼先笑,说,“你来了。”

我回答说,“嗯。”

她在确切得知我想租那间房子后,她再次向她同学询问了房租及水电价格,并说晚点会去跟房东讲,她明天退房,然后我再接着续租。我说好,道谢谢。

她说不谢,出门在外,能帮就帮下。温言软语,这让人更是如沐春风了。

聊着聊着,我进一步知道阿玲是麻城黄土岗人,毕业于麻城五中,之后在深圳打工,搞了两年多时间的平面设计。因为故乡故士的临近,打工之地的临近,工作与爱好的临近,这三个临近,一下子拉近了距离,这带来了三个更为亲近的的理由了。

阿玲说,她在汉阳海宁皮革城搞销售,已经上了几天班了,感觉还不错,现在已与另一名女同事在升官渡小区租住了一套两室一厅房子,月租1500元整。我笑着说,“哦,你们俩比较有钱。”她笑了,牙齿可真白呀。

阿玲告诉我,她在周公的同学叫戴顺丽,来自湖北麻城潘家老屋。潘家老屋?好个记忆中特别熟悉的地名。蓦地,久违的感觉一下子被深起:后奶戴国荣就来自这个村庄。小时候,自我爷爷走后,后奶便单人独灶一个人过活,大伯和四叔逢年过节都要或多或少地寄些粮票和钱物。所以后奶的日子过得还算将就。那时候,她总喜欢去池塘或小河边捞虾捕鱼,回来就放在锅里煎炸炖闷煮。那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香浓气息,是无论如何也关不住的。加之我又长了一只灵敏如狗的鼻子,况且还生活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那时,经常的情景是,一个很可爱的可怜孩子,一边既要不停围住那个矮小简陋的灶台转,一边也要围在这个鼻涕眼屎一抹糊的后奶转。后奶去世后,父亲说,她的娘家已没有后人了。说实话,我总不信。既然阿玲的同学叫戴顺丽,况且还来自于潘家老屋,不知其与我后奶的辈份该怎么排列?这个我倒是很感兴趣了。我请阿玲帮忙替我打听一下。她说好,到时再帮我问下。于是,我又开始了满心期待。

前天,阿玲搬走了,她邀了她的同事一起来搬的。当时我在上班,没时间去。不然,我一准前去帮忙她搬一会儿家,这权当我感谢她为我费心这租房一事的感谢回报了。好在那晚,我送了一套漂亮的签名设计与她,当然还有她的戴顺丽同学。看得出,她满心欢喜,我自然也在欢喜。正可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

昨日,我趁着轮休空余时间,顺便将趁机会正式搬家入住了。我的东西较多,那间房间又狭小,不得不对房间进行重新空间设计。我对床铺进行了加固,对柜子进行了搬移,增加了一张桌子进去,还系了几道铁丝,方便晾挂衣服。最后装了两层书架,备放一些闲书。看样子,在潜意识里,我已经开始在做长期的来租住与经营的“根据地”.

晚上,睡在那个宽大结实的床上,很是舒服惬意。原本以为晚上会做个好梦。可是一整个晚上却是失眠了。哦,原来,那个叫阿玲的女孩并没有远离,这满屋的清淡香气还未散去,她那个温言软语的话语还在。

她说,“喂,你好!请问你是阿锋吗……”

我握着那温暖的茶杯,嗅着这一缕清淡的茶香,没有作答。

奶奶的葱花饼

文/淑梅

初冬的夕阳,无力而疲惫的映照着。

下班的路上,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走近一看,原来是临街一家卖葱花饼的小摊上发出的味道。这可是我的最爱。于是我上前买了一些。

回家吃着松软可口的葱花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情景……

大概是80年代初,同样是在冬日暖阳映照下的暖暖午后。读小学二年级的我,一放学就疯也似的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将马路两边排排行行的杨树和柳树一溜烟的甩在了身后。眼前却像过幻灯片似的闪现着红的花、绿的树、和被袅袅炊烟笼罩着的村庄,果园一片接一片,农舍一家连一家。这条连接家与学校的平坦马路从来是我在上、下学途中撒欢的舞台,因为每次渐渐地,就会从这条宽敞明亮的阳光大道通向那拘谨天性的崎岖小道。但在记忆中,生我养我的这个穷山僻壤的小村庄却青山环抱,绿树成荫,丛林掩蔽。早晨太阳一出来,背着书包,迎着朝阳,手里捧着婆亲自给煮的两个热乎乎的鸡蛋,一路小跑地哼着老师教的儿歌,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身影欢撒在阳光大道上。途径的地方,准会惹得家家户户的农舍小院鸡鸣狗吠。村庄的黎明就这样在雄鸡报晓中睁开了眼睛。每天沿着狭长的小路,踏着茂盛的草木去上学,清晨的露水,沿着蒲公英和草的梦境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在一种金黄般的喧哗中,孵化出一个崭新的黎明,呈现出一个光明世界里归园田居的诗意华章。柳树、杨树的绿茵笼罩于屋后,桃花、梨花惊艳于堂前,缕缕青烟沐浴出一片广阔的田园风光。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很舒服。和往常一样,放学后一个人急切而欢快地回家,突然间肚子很疼,开始还能忍,到后来渐渐的越来越疼,几乎难以忍受。我强忍着剧痛跑到家门口,见婆蹲在那里择棉花,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婆,我肚子疼。"婆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把我搂在怀里急切地说:"你爸妈都去地里干活了,这可咋办呢?"一听这话感觉肚子更疼了。于是,我童言无忌的搂住婆的脖子哭得更伤心了。这时候,婆安慰我说:"我娃乖,不哭了,你来躺在我的炕上,我给你揉揉。"我顺从的躺到炕上,婆就半跪在我身旁,用手撩起我的衣服,用粗糙的双手在我的肚子疼痛处轻轻的左几下、右几下的揉着,一股暖流涌上单纯、幼稚的心田,婆边揉边说:"我娃把肚子鼓起来憋气,别说话,"我赶紧听话的闭上嘴巴,拼命地鼓起肚子坚持着。哇,真的太神奇了!肚子居然慢慢的不太疼了!这时候,终于感觉肚子饿了,对着婆撒娇的说:"婆,我肚子饿了,"说完,婆就起身出去了。半个时辰左右,婆颤颤巍巍的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接着拿出一块金黄金黄的葱花饼,我急不可耐的一把抢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婆爱怜地摸着我的头说:"我娃不急,慢慢吃,别噎着,吃完了再好好睡一觉,"随即顺手将我按倒在被窝里给我掖好被子便步履蹒跚地出去了。我却边流泪边吃着婆亲手给我烙的葱花饼慢慢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肚子居然一点也不疼了。

与其说是吃葱花饼治好了我的肚子痛,不如说是婆用她博大的亲情温暖了我幼小的心田。要知道,在那个物质和精神相对匮乏的年代,婆的葱花饼,就意味着一份幸福和甜蜜,映衬出一份贫穷年代婆孙之间的天伦之乐,映射着一个时代的印迹,那是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

现在想来,不知是那个特殊年代里婆亲手给我烙的那块葱花饼特别特别的香,还是婆用她那温暖如春的爱感动了我孤独幼小的心灵,或者是至今还执着的回味和留恋那感人的一幕因时过境迁而不再浮现关于婆的一切,时空将婆所有的音讯都散落在天涯,遗失在另一个世界的风里。时光在渐渐的流逝,生活也渐渐的改变了模样,在不知不觉的渐变中,虽然淡忘了以前的许多事、许多人,但不用说,婆给我的心灵深处印留的震撼是无以伦比的。曾经令我心灵悸动的青春往事早已湮没在校园的白桦林里,悄然就没了声息。

一块葱花饼,现在在街边的每个角落都随处可见,随时都能吃到,但是留在童年记忆里的那块由我婆亲手制作的葱花饼却是独一无二并一去不复返了,永远销声匿迹在繁华的人间。或许,这就是至今在茶余饭后还时不时让我给孩子或朋友反复提起的缘故吧!虽然婆的葱花饼不会再现了,但意念中这份既固执又倔强的记忆将与生命同在,与日月同辉!在初冬的十月一,神州上下为故去的亲人送暖问寒的今天,或许,这份意念中的温热是对我婆最好的问候与表达,是告慰另一个世界里我婆在天之灵的最好祭奠!来到城里进入社会,我已脱变成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那些曾经发生在校园里、生活中有些青涩的美丽往事,在时过境迁的今天,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惋惜,也竟然有那么一点点虚幻!仿佛是发生在昨夜的梦里一样朴朔迷离……

有时候很迷恋一首经典老歌,似乎那歌的背后每每都隐藏着一段似曾相似的童年往事,过往的岁月慢慢在歌声中定格成黑白影象。曾经的一幕幕感动与纯真,都将沉淀在岁月的深处,我知道婆希望我好好活着,好好做人,放下该放下的,拾起不能放下的。无论一帆风顺,还是一路磕磕绊绊,都要踏实认真的走好人生的每一步,这是成熟,这是长大!婆,是您那块香甜的葱花饼成就了我对人间的真情真爱,成就了我回忆中一段最美丽的风景,您感觉到了吗?

呜呼! 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见者,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