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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居住的文章 / 居住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今年中秋月更圆

文/肖持纲

山村的夜,看起来要比城里黑得深、黑得浓,因而,山村晚上的月儿也便显得格外得明亮。9月25日,是农历八月十三,尽管距一年里月儿最圆最亮的中秋节还有两天,但村上有名的贫困户,年近60岁的村民闫来者,望着门前高高挂在“磨盘岭”上的月亮,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今天这月亮,是我记忆中最圆最亮的。”

闫来者所在的村叫做下付村,是地处蓝田县泄湖镇横岭地区深处的一个偏僻小村。据说,该村所在的山沟是古湖泊的湖底,土层以沉积细砂为主,格外贫瘠,故靠天靠地吃饭的该村村民生活大多不算富裕,在其他地方的农户基本都盖上新房居住的情况下,该村至今盖新房的农户也只有30%多一点。

不过,9月25日晚,闫来者意味深长地说着“我觉得今天这月亮格外的明亮”时,却是坐在自家漂亮的新房前那宽敞的健身广场上,和乡党一起高兴地赏月聊天时说的。他是在当天一大早,搬进新房的。他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做了50年盖新房的梦,没想到,在这中秋月圆之时实现了,你说咱能不激动高兴吗?”

闫来者25日前居住的房屋,是上世纪60年代盖的,距今已经有50多年了,每到秋季淋雨天,房后土崖掉土、房内大漏小漏,让他格外担心和熬煎,他一度曾有盖新房的梦,但由于距离盖新房的经济条件相差很远,这新房梦他觉得应该是破灭了。

闫来者患有高血压和骨质增生,妻子身体也不大好,全家收入就靠种植几亩承包地和夫妻两在山沟里挖药材,日子很是贫寒。他只有一个女儿,他和老伴曾想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但是由于家境太贫寒不仅自己无钱盖房而且连借钱盖房的能力都没有,招上门女婿的事只好搁浅,女儿远嫁到了丹凤县。女儿远嫁了,盖新房的钱依然没有,而且盖新房的那份心劲也没有了。“我看这辈子别想住上安全方便放心的新房了。”闫来者常常悲观地说。

不过闫来者的新房梦在2014年有了眉目。在县、镇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该村采取由镇政府和施工方先行垫付施工资金,待房屋盖好后,通过验收,享受国家移民搬迁、民政补助资金的方式,在村上择址开建共有35间新房的“下付农村福利院”,房屋产权归集体所有,安排村上32名无钱盖房、也借不来钱盖的特困群众无偿居住。“福利院内,健身广场、洗澡间、医务室、娱乐室;水、电、路、绿化等设施一应俱全,真没想到咱这偏远山区的老年人也能享受到福利居住的待遇了。”闫来者说,“福利新居日用家具、锅碗瓢盆、窗帘被褥等一应俱全,今天搬家,县上、镇上主要领导,还送来米面油、月饼、水果,实在让咱感激不尽哟!”

坐在健身广场上,沐浴着磨盘山明亮的月光,吃着甜甜的月饼,聊着愉快的话题,感受着这幸福的变化,和闫来者当日一同搬到下付福利院居住的30多名贫困乡党们,说着、笑着、唱着,不时把近旁一片芦苇地里的山鸟惊得叽叽喳喳!

风居住的小城

文/代蕊

这是一座一年四季都灌满了风声的小城,里面居住着一群平凡的人们,他们在一场大风里开始他们的一生,又在一场大风里结束他们的一生,留下的,永远都是这一场场的风声。

初到小城,十五岁,正是青涩的年纪,那是我长那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宽敞明亮的街道,干净漂亮的商店橱窗,真是令人眼花缭乱。而小城和小镇简直就是不能比的,小城繁华小镇贫穷,小城热闹而小镇单调。小城仿佛就是一个新天地一样,等着我去经历去探索。

小城真是繁华啊!我就好像是张爱玲笔下描写的那个初到上海而被上海霓虹灯吓坏了的小姑娘一样,对小城处处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小城的繁华都让沿江的那些楼宇占尽了,人们觥筹交错、彻夜笙歌。小城一会儿红了,一会儿绿了,一会儿又红了,全因沿江的那一排排霓虹彩灯每秒跳动一次。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小城是孤独的,而加重它孤独的,就是长街上那此起彼伏的风声。特别是一到冬天的夜晚,小城的街道上一无所有,唯有大风刮着那些红红绿绿的广告牌发出“砰砰”的撞击声以及许多商店拉下卷闸门的声音。风中的小城,一棵树摇着另一棵树,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他们咒骂着,他们咆哮着:妖风来了,妖风又来了!

能称得上是妖的一定是孤独而特别的东西,所以即便是人们一年接着一年地咒骂这小城该死的风也没有人愿意离开。仿佛是电影里那个已经说了多少遍要离开那个喝醉酒的家伙最终也没有离开的女人一样,还是吵吵嚷嚷地厮守到了老。

因为,是这风,让小城活了。

小城的风,凛冽而干净,所以小城成了一座干净的小城。干净的天空里几朵闲云漫不经心地飘着,干净的嘉陵江水里几尾鲤鱼悠然自若地游着,干净的白纱裙白衬衣在风中随心随性地舞着。

少年时也曾穿过月白的衫子,为赋新词强说愁,常常一个人绕着小城的河堤走。那时候还没有如今这样浩浩荡荡的芦苇,也没有这样古色古香的木桥,在深夜的风声中每走一下,就感觉有人从你的背后推了你一把一样。也正是那小小的一下,让我知道了小城所有的喧嚣都是和我无关的。和我有关的,只是这风,只是这推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大风。

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试图逃避过我生命中的任何一场大风,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与它相处罢了。在小城此消彼长的风声里,我唯一学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不被任何一场大风轻而易举地卷走。

所以,我喜欢上了这座有风的小城,并愿意日日夜夜裹在它的风声里入睡。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曾读过劳伦斯的妻子莉达劳伦斯写的《不是我,是风》这本书,当时第一眼就迷上了这个名字。所以,那一句“不是我,是风”到如今也是念念不忘。

同样的,我将借以此书之名来结尾:是的,打动我的,不是小城,而是小城的风。

风居住的街道

文/黄笠樵

叮咚咚柔软蠕动的琴声,是否便是我梦中的,那些美丽的化身,然后在我悠悠醒来的时刻,用不经意的方式,重新闯入我的心神?

忘记了是在怎样的一个梦中,我独自坐在高高的云端,看无数形色张皇的大雁在脚边来去。不知何时生出的白发,在风中翻飞,又将我如茧织缚。原来,是想要告诉我,难免会在不期的结局中,仓促跌落吗?那么,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即使带了几分模糊与迷惘。

不知道曾有多少个熏风徐动的午后,在一点点敲动着的风铃上,那清脆的幽歌,没有尽头一般,轻轻回响在我湿润的眼眶。其实,自己是多想沉醉在夜静更阑的梦里,再不要醒来,只飘浮在湛蓝天空之上,任尖厉的风声将我包围,将我淹没。

突然间想起自己曾路过一家小琴行,看见一位女孩在门口独自演奏的身影。她长长的栗色卷发慵懒地在肩头铺开,素净温雅的脸庞在阳光中明灭可见。只有专注虔诚的目光在五线谱上流转,只有洁白晶莹的纤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不停跳动。

仿佛世间的一切,沉睡如婴孩,在一瞬里变得安静下来,只剩女孩指尖兀自起伏的悲欢。那是一棵缀满星辰,沙沙作响的花树,在阳光下尽情伸展着自己的思绪,又在地面筛出斑斑点点的光影,焕然迷离。

就如同那女孩纯白长裙的飘飞舞动,就如同一朵花前世今生的枯荣。生命的窗口,彼时此刻,才融成了掌心上流动的琴音与温情。让人在独自无眠的夜晚默默体味着什么,却又无法言说。

我醒着,沐着夜晚淡淡的烟波,它的脆弱,它的影影绰绰,在不断飘坠的琴声中涤荡着光亮,模糊了惆怅。坐起身来,琴声依旧流淌不休。这一切真实而无力的知觉。这一切浸渍在琴声里的回想,那样轻,那样不可捉摸。

我摸索着走到窗边,抬头望去,天空是幽静的蓝。

在这深夜,我站在寒风中,奏响了唇边呜咽的横笛,只为那满是寂寞,满是深情的琴声,草草伴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