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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蜀峰的文章 / 蜀峰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层林尽染蜀峰湾

文/陈频

深秋的蜀峰湾,美不胜收。

下午,太阳暖暖地泼洒在起起伏伏的山林,明朗、温馨;人也款款地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闲适、惬意。有道是春天看花秋天看叶。虽然立冬已过多日,按照气象台的说法,合肥,仍然徘徊在秋天的末路。看叶,亦是最好的时光。

行走在落叶铺满的道路上,也行走在林木搭建的通道中。树叶,举目可见,落叶,俯身可拾,距离如此之近,尽可以领略秋天的风情。

乌桕树一身红裳,立在道路两旁,成了不折不扣的迎宾女郎。

既然招眼,当然也就细看。如此迷人的红裳,却是一片片并不起眼的红叶缀成。别看是红得发紫,却没有半点张狂,沉稳、淡定,这大约就是文人们所说的冷艳吧。

一地落叶,轻轻地贴在地面之上,无端地让人想起了樱桃小口留下的唇印。如若说叶落大地是一次亲吻,细想想,不算矫情。

秋天里亦是枫树抛头露面的最好时节,蜀峰湾恰好又是枫树最多的地方。

于蜀峰湾靠北的水湄,一条笔直的道路,两行傍路的红枫,成就了蜀峰湾一道独特的风景。

其干独立,不到好处,绝不旁枝逸出;其叶独到,大约是一般枫叶的两倍,表面光滑红艳,像喷了油一般;其形独特,五个角呈犬齿状次第摆开,最后收拢到一处,让一根细细的长柄托举着,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卓越的风姿。

人在小道上,亦在画廊中。俏立的红叶婷婷,落下的红叶翩翩,匝地的红叶软软,小道成了红地毯。悠悠地走在上面,竟当了一回明星。

据说这是从美洲引进的物种,而今装点了我们的风景,也倒协调。

被称作“树中伟丈夫”的钻天白杨,曾几何时站成了蜀峰湾向南的一条绿色长城。毕竟是深秋时节,喜欢“拍掌”的叶子(白杨树又称拍掌树),全都改变了昔日的容颜。有深黄,有淡赭,且大都失去了“拍掌”的乐趣。即便没有风吹,叶子也都纷纷地飘向地面。手掌般大小,很像人们用手比划的心形,心悦诚服地贴在土地上,尽显出落叶对根的情意。

蜀峰湾的梧桐在水湾的东北,聚族而生。青青的树干,直得如同木匠弹出的直线,秋风里,仍然彰显着青春的活力。只是树叶,不失时机地改变了颜色,绿中寓黄,黄中藏棕,棕中显黑,让人一言难尽。

一树树叶子,似乎眷恋着绿色的枝干,缱绻在枝头上,不忍离去。长约尺许的叶柄,总给人长袖善舞的想象。秋风中,翩翩地、瑟瑟地,似是载歌载舞,增加了不少生趣。

樱花、碧桃、海棠、杜鹃,这些春天里以花的艳丽取悦于人的花木,秋天里亦全然没有丽人垂暮的落寞。一息尚存的叶子,红了、紫了、黄了、橙了。“霜叶红于二月花”,反倒比春天的颜色丰富了许多。这些花木,虽不及乌桕、枫树壮实,更不及白杨、梧桐高大,不高不低的植株,恰到好处地给蜀峰湾补充了又一层色彩。

更多的是叫不出名字的林木,这也无妨,全都努力地用自己的色彩,描摹着蜀峰湾的风景。

层林尽染蜀峰湾,此处风景胜春天!

守望荷月

文/侯宏卫

每逢农历六月,蓬勃映日的荷花,一湖清涟再现,终成蜀山脚下最美的一块去处……

农历六月,称荷月。农历六月二十四,是荷花的生日。国人中,苏杭一带当大日子过。苏州人周瘦鹃在《荷花生日》一文中,有详述。我是看一部纪录片开始关注荷月的。它记录几位台湾雅士在荷月里来到苏州,在一座有荷的园林里住下,以诗词绘画舞蹈和一套仪式为荷花过了生日。发幽古之情,却也清雅有趣。

蜀峰湾湖里有荷是近几年的事。我的守望是对刚刚过去荷月的记述。

蜀峰湾原是口带闸门有坝的大塘。十几年前,塘坝下是荒草湿地,常见野鸡、野兔出没。水质也好,是钓鱼人喜欢的地方。近些年,蜀峰湾改造成了公园,又连接着蜀山,良好的环境吸引开发商依水建造了半圈的生活小区。蜀山下人气旺了,水质却变差了。

三年前,市政府投资治理蜀峰湾的水污染:封闭污染源,在岸边水中种植大量的水生植物,吸收水中的富营养物质,还培植了几座浮岛。其中,在蜀峰湾的西北角、东南角和西岸一侧,种植了大面积荷花。

两年后,每逢农历六月,蓬勃映日的荷花,一湖清涟再现,终成蜀山脚下最美的一块去处。

初夏时,栽了藕的区域,水色率先变成了青绿,小荷露出尖尖角。进入农历六月,小荷初长成,有的似张圆饼,稳重地躺在水面上;有的像把轻盈的伞,在天空中招摇。那层次丰富的荷叶,卷起阵阵绿云,带来满眼清凉。没两天,荷叶丛中突然探出千只笔头,似要在这头顶苍穹书写文字。笔头是粉白或淡紫的,笔尖全是鲜红的。再几日,又看时,已是凌波花摇,幽香四溢了。

在湖边临荷的小亭坐半天,再沿湖转一圈,是我每星期来到蜀山下必做的功课。

转湖时,我作了比较,湖西北角的荷花是最丰腴漂亮的,花为粉红重瓣,荷叶半站湖中,高矮瘦胖恰好;岸西一侧的荷,长长一条三十多米,荷高如小树,荷叶在你的头顶上晃动,花儿则像在半空里对你笑。站在这似堵绿墙有些气势逼人的荷前,我才理解“万柄高荷小西湖”的诗句似也并不凭空夸张。东南角的荷栽得远些,水可能也深些,荷叶荷花都小了许多,花的颜色和岸西的一样,是紫红的。

荷与其他水生植物改善了蜀峰湾的水质,清波在傍晚时分常常浴蜀山于湖中。这山水美景,加上荷叶的沁爽清远,荷花的芳姿甜香,吸引提升了许许多多的市民爱美心志。那些情侣或带了孩子的小家庭在此流连忘返;一些专业或业余摄影爱好者架了三脚架,守候在黎明傍晚,等待荷花最美开放与光影最佳时机的重叠。在荷月里,让我最觉动人的图景是7只小鸭于荷叶间浮游。那是市民有心放的。他是觉得湖中开放的荷花,再有活物点缀更美吧。好似苏州的荷花节里有采莲船或赏荷船穿梭,整幅图画才美一样。那7只小鸭就是7只小船呢。

荷花生日那天,我早早来到蜀峰湾西北角的小亭中,没有准备什么礼仪,只是想守望它们半天,默祝它们安全度过台风。说来也奇,农历六月廿四,恰逢立秋,又赶上了台风,带来了少见的狂风暴雨。我在不安中却意外欣赏到了荷花在生日里最狂野的一场舞蹈。飓风中,荷花荷叶前仰后合,有时甚至贴在了水面,但瞬间,它们又亭亭玉立了;骤雨给许多盛开的荷花和如盖的荷叶兜满了水,它们一侧身,“哗”倾倒了,又恢复了原姿。那么大的风雨,我惊奇,公园里的树有许多吹折了枝干,荷叶荷花却看不到吹折的。

风雨骤歇,荷叶抖落了水珠,绿得更翠,开得更艳。暴风雨中,陪伴荷花过生日,真乃三生有幸。这些生命力旺盛不屈的植物,还带给我一些思考:古诗中的“碧荷出幽泉”,“清水出芙蓉”,荷的生态环境多不是那样的;“出淤泥而不染”是准确的,“濯清涟而不妖”的清涟,是荷改造了淤泥污水创造的。有这般想法,我觉得我的守望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