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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暗香的文章 / 暗香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疏影横斜

文/疏影1v0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幻想沐浴在淡淡的黄昏下,在光与暗之际,浅月悬空,朦朦胧胧。不见水中倒影稀疏错综,似是另一个世界,无从探索。一股幽幽的清香忽隐忽现,抓不住,却又感觉到时刻弥漫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说不出的依赖。那是属于大自然的气息。被包裹在其中,不由得屏住呼吸,心神俱宁。

放逐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像是虚幻飘无的浮影,伴着月晕,穿梭在天地间。异想天开地想要独善其身,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已身陷囵圄,渐渐地迷失了方向。站在原地,彷徨。于是,总想要有这么一片净土。

虽然,这两句诗原写的是梅花,出自林逋的《山园小梅》,但使其脱离了梅花,则更具有一番独特的意境。不是吗?

断章取义断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有时候它就这样。那一眼看中的某个词句,触动了某根弦,一见钟情。沉浸在自己假想出来的世界里,难以自拔。

渐渐的,在虚拟的世界里待久了,就一个人了。一个人,偶尔的不在状态,并不是想要特立独行,也不是什么标新立异,只是以自己的步调,漫不经心的走着。也许走得太慢,仍旧在那一片花香徜徉;抑或走得太快,早已迷失在另一片花海。

安东尼说,不要走得太慢,花会凋谢的,也不要走得太快,那样,花还没有开。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可是,很不听话呢!

回忆的路上,会经过无数条巷弄,却不是每一条都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它们只是提醒我,在这曾经的小巷中,发生过一些故事。故事中的笑容,肥沃了生命大地;故事中的泪水,浇灌了生命之花。

活在回忆里不会是一个聪明的选择。想念过去,只是偶尔觉得有什么东西遗落在时光的漩涡里,却不希望历史重来。谁知道再走一遍,还会不会遇到,还是不是不变的结局。

转身,留下一叶清冷在孤寂的小巷中。尽头楼阁的小窗,擦得明亮,纤尘不染,只为留住曾经美好的遐想。不是不留恋,但是,叛逆的心,总是向往着窗外的世界。在看不到它全部的时候,那是一个美丽的仙境。

月华绰约,疏影摇晃,不若听风翩翩。凭栏远眺,但海市繁华,转眼即逝。看危楼彩灯高悬,轻烟缭绕,誓与星辰争莹水。把手研磨,不知所往,难却心头万千思绪。花落阁檐,兀自叹息,唯挥毫一书,遥寄明月。问君知有佳醇否?能解千斤醉。

窗台六月暗香生

文/刘耀兰

六月的窗户,从早到晚总是敞开的。窗台上那盆茉莉花,刚好比我的写字台高出一砖头,花盆底与我那本《唐宋八大家散文选》齐平。太阳出来时,细细的花骨朵粉嫩而可爱,被太阳光映在了书的封面,似一幅天然的国画,端庄、典雅、素静。每天坐在桌前,我都要打开这本厚厚的线装书,在领略古代文人们巅峰的笔意和智慧之美的同时,也时而与茉莉温柔对视。居室里,茉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飘浮着,被纸页搅起浅浅的幽香,沁人心脾。这淡淡的香味,飘在我的脸庞,爬上了窗纱,攀上了墙角那一缕蛛网。我轻轻地吸吮着,窗纱在轻轻地飘动着,蛛网也在悠悠地荡了起来。那缕香味最后落在我的笔尖不肯走,我每一个字上都附着她调皮的笑容,于是,我的文字有了灵性,字句有了生命。

《红楼梦》中有一段描写:“迎春又独在花阴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这浅浅的花色,似乎是一笔带过的淡淡的风景,却让我怦然心动。我的面前立刻就有这样一幅令人心醉的画面:一个温柔沉静的闺阁少女,轻轻柔柔地摘下一朵茉莉花,那兰花般的尖尖指头轻轻地捏着花瓣,指间的针线让它继续芬芳散逸。在那个温柔的阳光下,一个人面桃花的姑娘,独在花阴下穿茉莉花,这个氛围雅致,优美,如诗如画。茉莉花用丝线串成了球,戴在少女洁白的皓腕上,少女开心的脸更加迷人。沈复在《浮生六记》里描写的芸娘,就喜欢把茉莉花簪在发髻里,就因为她形似珍珠,戴在身上便有灵性。女人是娇柔、弱小的,而茉莉也只是米粒大小,与强势的牡丹、荷花不可比。所以,茉莉花与闺阁女子的机缘正是在此。她很安心地长在花盆里,放在窗台上。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点评茉莉时说:“是花皆晓开,此独暮开。”我知道,她为何独喜欢晚上开,温柔的夜色更增添了一份她的神秘。到了晚上,我关上灯,虽看不见花,却能看到她的影。有微风吹过,茉莉在轻轻摇动,那忽近忽远的香气,时时围绕着我,我感觉到她在轻盈起舞。闭上眼睛,我也能看到她那穿云破雾而来的裙裾,感受那份意态天然流动的意韵。那弱小的茉莉,不仅送给我风,还送来一股化不开的花香情怀。月亮出来了,我们就能够对视,就能看到对方眼里彼此珍视的眼神。我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就像岁月那样冷寂地悬在窗台上,看我们一寸一寸在重复的光阴里白了青丝,瘦了风骨,却依然不离不弃。

忽而传来了《茉莉花》的歌声。那是一个江南女子的嗓音,吴侬软语温柔清新,唱出了茉莉花的娇小玲珑、淳朴柔美的情感,也唱出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江南胡同里,那些窗台上婴儿般素洁的花瓣、弥久不散的清香。

暗香清嗅

文/唐厚成

提到梅花,似乎骨子里的爱慕感与生俱来。

那弯弯琼枝,嶙峋饱满,灰褐色的枝条遒劲向上,仿若突然从泥土里撑出来,直木遮天。渐至高处却分为若干枝丫,一枝挤着一枝,一段簇着一段,最迷人的莫过于那万千骨朵,金黄似腊,迎霜傲雪,岁首冲寒而开,暗香扑面而来,于无声处繁华了整个冬天……

我喜梅,却非因其刚烈之禀赋,清雅之姿容,谦逊之品性。喜梅,我独爱那份知心、知情、知意的灵性。无论是漫天冷雨,还是大雪袭来,那骤然忽现生命的惊叹,一份怦然心动的震撼、缠绕着你,世界片刻间荒芜,相看两不厌,为有暗香来。

梅开腊月,便是时入小寒、大雁北迁的季节。在群山围拢的凤城,寒潮袭来的感觉愈发明显。午后慵懒的阳光忽地消失不见。义水河滩,极目远望尽是白露为霜水凝冰的萧瑟景象。裸露的河床,呜咽的流水,不时头顶飞过的灰色白云,都似乎体会不到年关将近的热闹繁华,年味似乎渐渐远去。念及人在异乡,便对老家分外怀念。

夜晚过后,偏是冷雨,雨点滴滴答答,冰冷地砸在屋檐上。在院内踱步,微风突然吹来一阵沁人清香,闭上眼,心神随之一怔。

难道是梅开了?

可回想还在清晨,那近乎光秃的躯干就果断打消了我的猜疑。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疾步跑向梅树下,雨点将树干洗得铮亮,我匆忙地拔开枝丛,片刻间兀自惊呆……

只见一树梅花就突然盛开了!静悄悄地盛开了!毫无防备地盛开了!开得如此急!如此真实!如此摄人心魄!淡黄的小花密密麻麻地挂满枝头,大抵是还未盛放的缘故,大片的梅半开花半打着朵,欲说还休、似开未开。花苞处晶莹的雨珠蘸在花骨朵上,微微一触,便是滴滴梅花雨、瓣瓣柔肠心。幽暗清冷夜光中,那一朵一朵的小精灵顽皮地打闹、追逐甚至窃声私语。谁曾料想这狭小的院落中竟有万千生命在嚷嚷呢?院落不时有风袭来,梅枝摇曳,花香更浓,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久久观之愈觉妙不可言。

而闭上眼,伫立风雨中,花香浓浓。此刻却是西风薄情、草木零兮的季节。梅花那种自然天成的醇香、芊芊瘦影的眷念以及香入骨髓的惬意感与风雨飘摇、江湖暗涌的外景相杂、相撞击。再联想大雪漫过,内心奔腾的快感油然而生。那种暗香,多了一份侠义,少了一份柔肠;多了一份炽热,少了一份孤冷。那种暗香,大风起兮云飞扬,必定有奔腾万里的雷霆之势。那种撞击片刻间将荒芜感淹没,全身上下尽是烫热的酣畅淋漓感。

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眼前的梅高不过数米,树茎宽约食指。如此低矮的花丛如同灵性仙子翩然起舞,在院落,在雨中傲然向上,如同千万个精灵攀爬跳跃,冷月花魂吐蕊一地芬芳。万千花蕊,独有梅凌寒傲雪、绽放风雨中,给无数个流浪的心灵以热度、温暖乃至喜悦惊艳。那种惠赠自然天成、不含杂质,那种温暖裹透心灵、烙入骨髓。念于此,我不由得对眼前的梅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