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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慈母的文章 / 慈母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三生难报慈母恩

文/解树立

早晨,我去给母亲送饭。刚到门口,听到母亲细若游丝的呼唤声,我心里一紧,立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地打开门,我看到母亲趴在地上,地上有一滩血。我赶紧把母亲从地上抱到了床上。母亲说夜里想解手,身子不听使唤,就掉了下来。

我昨晚在床边放了一把椅子,谁知道椅子不但没有起到阻挡作用,反而把母亲的腿脚也咯得血洇洇的。看着母亲被摔的惨状,蓄满眼眶的泪水陡然奔泻。往事历历,映满我记忆的屏幕。

我一直以为母亲是健康的。母亲是典型的慢性子,平时说话细声细气,吃饭细嚼慢咽,走路小心翼翼,每天早早起床,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一刻也不闲着。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在刚过完81岁生日时会偏瘫。

去年初春的一个早晨,嫂子打来电话,说母亲上厕所时摔倒了,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不敢站立,不能走路了。为照顾起来更方便,我决定把母亲接到我身边。

五月四日,母亲乘坐姐姐家的车来到我这里。我把母亲从车上背到了屋里。母亲的眼角、眼睑满是呲麻糊,我用热水洗了一块毛巾,轻轻地往外擦拭,还是擦不太干净,因为自从这次摔倒后,母亲情绪很坏,经常哭,说“还不如死了好”。她告诉我,梦见我父亲了,腾云驾雾来的,站在门外,来叫她走。我说:“医生都说了,您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千万别胡思乱想。”经过我的安慰,她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母亲胃口不好,吃不进东西,为了增加营养,我就采取多餐的方式,让母亲进食,包子、粥、鸡蛋羹,每餐都变换着花样,渐渐地,母亲的饭量有所增加,脸色也红润起来。每次我喂母亲时,她都一个劲的让我也吃点,有好吃的东西,母亲从来不独食,儿子无论年龄多大,在她跟前,永远都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五月天气,蚊蝇乱飞。爱人去集市上买来了一幅隔挡蚊蝇的纱窗门帘,我找了锤子,轧上几个钉子,挂在了推拉门上。

也许是山地的水硬,也许是个人体质问题,也许是不适应环境,母亲来我这里一周了,还没有解过大手。以前曾经用过开塞露,这次遵医嘱买了润肠的芦荟胶囊。晚上,我给母亲吃了两粒。第二天早晨我去上班时,看到母亲睡着了,就没再叫醒她。谁知到了10点多,她拉了一床,爱人给她清理了。我打电话要回来时,爱人说:“不用了,已经打扫完了。”

中午下班,我到母亲的房间一看,母亲又拉了一床,地上、手上、墙上、衣服上、被子上,到处都是。看到这情景,我傻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说实话,我从小娇生惯养。夏天天热,晚上睡觉时,母亲都是坐在床边,手持蒲扇,为我扇风,直到半夜;冬天天冷,我嫌衣服凉,不愿起床,母亲拽把麦秸、豆秸点火给我烤一烤,让我穿上热乎乎的棉裤棉袄。母亲吃糠咽菜,省下白面细粮让我吃,在四十多年前那个艰苦的年代,母亲还隔三差五地给我煮鸡蛋吃,简直是奢侈,后来我上学,成绩比一般的孩子好,我一直认为是吃鸡蛋多脑细胞发达的缘故。我到县城去读高中,怕被城里的孩子看不起,母亲省吃俭用,专门为我做了一身新衣服。姐姐、哥哥都比我大十几岁,家里的事一直用不着我操心。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我才知道操心家里的事,才知道疼爱父母。可照顾病人,我却还是今生头一遭。特别是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从何下手。

愣了片刻,我撕开一卷卫生纸,一点点给母亲擦手,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粗糙苍老,结满老茧,十根指头关节肿大怎么都伸不直,就那样弯曲着,掌心那一道道深深的纹路,盛满了多少酸甜苦辣。这就是母亲的手?这就是当年那双纤纤十指如兰花般绕指柔,洁白柔软的手?这就是曾经飞针走线地为我们缝制过一件件衣服的手?如果不是这次母亲病,我又怎能注意母亲的手跟她一样上了岁数?轻轻擦拭着母亲那如老树枝般粗糙的手,我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动和伤痛。洗净手后,我给母亲脱了秋衣秋裤。用毛巾给母亲擦洗身子。母亲很为自己的晚年罹患病灾,生活不能自理,以致于今天弄得满屋狼藉而歉疚。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孩儿一样,悄悄地低下了头,偷偷地抹眼泪。我深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后悔、自责,我不该在母亲痛苦的时候,流露出为难、无奈的脸色,这让病痛中的母亲情何以堪?母亲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我的眼里泪光闪闪,拽着我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孩子啊,真是辛苦你了,娘老了,不光帮不上你们的忙,还拖累你们了。”我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怕她耳背听不见,我大声地说:“娘,您说的都是啥话呀?儿子伺候您还不是应该的吗?”

我给母亲换上干净的秋衣秋裤,把她抱在了坐便椅上,准备打扫床铺,忘了在便盆上套塑料袋,谁知母亲又拉在了便盆里。因为母亲耳背,我们之间很难交流,像吵架一样大声地喊十句八句,她也难以听清一句。

我用刷子刷洗被子、地上、墙上的污垢,用拖把拖了两遍地面。苍蝇逐臭,尽管挂上了纱窗帘子,几只苍蝇还是从缝隙里飞了进来。我在屋里的每个角落,都喷了空气清新剂。

晚饭后,母亲嫌屋里闷得慌,我把母亲抱到屋门外的椅子上,用温水给她擦洗了身上。爱人给母亲买了一身崭新的真丝短袖和裤子,换下了秋衣秋裤,穿上非常凉爽。母亲说:“一辈子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母亲感动得眼圈红了。

我最怕阴雨连绵的天气,因为母亲尿湿的被褥无法晾晒。四楼的邻居在黄河滩区施工,给拉来了两袋沙土。尿湿的褥子先用沙土礘上,再把沙土抖掉,既能去除异味,又比较容易晾干。

母亲的左胳膊已经弯成了锐角,不能屈伸,穿脱从头上套下去的秋衣已经非常困难。爱人给她买来三件绒衣,把前襟豁开,挖扣眼,钉纽扣,这样就改装成了对襟的绒衣,穿脱就容易多了。

一天,我在给母亲换褥子时,看到母亲屁股上有两小片红洇洇的,怪不得母亲这几天老是说床硌得慌,原来是患褥疮的先兆。我去药店买来10片新诺明药片,用锤子压碎成粉状,先给母亲在患处涂抹紫药水,再撒一些药面。为了让母亲减轻疼痛,我给母亲煎了鸡蛋饼,让她用吸管喝汤,这样可以侧卧着吃饭,减轻了屁股的压力。土法治褥疮,效果还不错,第二天就好了。

扑簌簌的泪水连绵不断。

“别哭了,咱想个办法,以后别让娘从床上掉下来。”爱人的话,让我从痛苦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爱人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我和爱人商量着想把床腿锯掉。席梦思床本来不足半米高,床腿仅占一半,锯掉床腿仍然不算矮。最后,我们决定把床翻过来,这样就能够接近地面。我们把床面朝下翻了过来,在上面铺上了几层纸箱子,一层三合板,两床棉絮,一层褥子,床边有床帮挡着,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凹槽,母亲躺卧在里面,再也不用担心会掉下来了。

爱人去药店买来了止疼药、跌打创伤药和创可贴。我烧了热水,准备给母亲洗脚,母亲很过意不去,一再自责,我说:“当儿子的,怎么能嫌娘脏呢?”洗脚时,我看到母亲长长的脚趾甲约有2厘米长,像牛角一样弯了一个弯儿,便取出指甲刀修剪。我想一下子剪断,因为有些钙化,脚趾甲已经不是薄薄的一层,而是厚厚的一块,根本剪不动。我就从最前端开始,一点一点地剪,越往里越厚,越厚越难剪,最后的一点怎么也剪不动,我跪在床前,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才剪掉了一小块,就这样一小块一小块地慢慢地修剪,累出了一身汗,才剪完了两个脚指甲。因为母亲缠得是小脚,其余的八个脚趾头骨头都已经压弯,抿在了脚底板上,没法剪了。

母亲似乎很享受这一刻,她执意不躺,坐在那里,微眯着眼,脸上呈现一种平和、满足、幸福的神情。只是她的腰,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脊椎已经变形,再也直不起来了。望着母亲如弓的脊背,我再一次潸然泪下。这都是母亲一生含辛茹苦、劳累过度所致啊!模模糊糊的泪眼中,我似乎看到母亲颠着一双小脚一个人腰弓如虾、埋头拉车的情景;看到母亲肩背如山的柴草回家的情景;看到母亲每天早起晚睡、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的情景……我的母亲是位再平常不过的农村妇女,一生总共养育我们姐弟三人。母亲是位干净利落的女人,虽然缠着小脚,干活丝毫不比别人差。她一个人在地里劳作回来后,还要料理各种家务活。那个年代家境虽很贫穷,但母亲总是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把父亲和我们姐弟三个照顾的体体面面,每逢过春节,她总能让父亲和我们姐弟每人都能穿上一套新衣裤和一双千层底儿的新棉布鞋,而她从不舍得为自己身上添置一个布条,从不舍得吃上一口好东西……在我们有所出息以后,母亲又总是在盼望我们平安,盼望我们幸福。现在我们幸福了、美满了——姐姐、哥哥都是儿孙绕膝,我的女儿也即将大学毕业。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母亲会变老,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的时候,母亲,却刹那间变老了。一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牙齿开始脱落,脊背开始微驼,思维变得迟钝,话语变得零碎,行动变得迟缓,而今,又瘫在床上行动困难……这一切的一切,我知道,都是母亲为她一生的盼望所付出的代价。母亲的爱是无声的;母亲的爱,是无私的;母亲的爱,也是厚重的!有人说过:娘在,家便在!是啊,因为有娘,我便有一个家,即使娘再苍老,再有病,因为有娘,我的心才有所属,我才不会孤独啊!

父亲在世时,母亲一直不说她的生日日期,也许是她老人家不愿给儿女添太多的麻烦,直到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年春节,她才说她的生日是正月十四。

今年生日前几天,母亲提醒我,别忘了给她过生日,她说:“这几年,我的生日已经年年过起来了,隔断了,不好。七十不保年,八十不保月。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过上生日。”我告诉母亲:“我一直惦记着呢,过生日您想吃点什么?”母亲说:“不要多花钱,买点萝卜,包顿饺子吃就行。”

我知道母亲的秉性,便按照母亲的吩咐,生日那天,早晨,我给母亲喝的是长寿面,荷包鸡蛋。中午吃的是羊肉水饺。

没有鲜花,没有蜡烛,没有蛋糕,也忘了用手机给母亲拍张照片。母亲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的82周岁生日。

这样的生日是不是过得太简单了?我有些后悔。

明年的生日一定要给母亲过的丰盛一些,热闹一些。

但愿天佑母亲健康,再给几个寿辰。也好让我在她老人家膝下尽孝,报答她的浩浩养育之恩。

缅怀慈母

文/李丁

清明,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令人伤感、令人缅怀、令人追思的节日。今年的清明尤其又令年届半百的我感到格外的悲痛与凄怆,因为离马年的春节仅十来个钟头时,我的母亲不幸因病于大荔老家仙逝。

母亲王锦合,1928年10月4日生于朝邑县伯士乡高城村。母亲自幼习读诗书,学做女工。母亲的少女时代相当长的时间是在药王山麓的耀州度过的。她在那里的街道上经常看到留着短发头,穿着灰军装,缠着裹腿,蹬着布鞋的女八路。1946年嫁到了同县的紫阳村李家。解放初,因有文化又积极上进,母亲曾担任紫阳乡妇联主任,为筹措解放大军的军鞋等妇女工作而顶风冒雪、披星戴月奔走于全乡各村的家家户户。后因双方家庭成分原因,她又辞职回村务农。在“极左”思潮横行的时期,她几十年承受压力和打击而又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尽着一个农家妇女的本分。虽然出身不好,但她仍然得到了广大干部群众的信任和尊重。公社化时,她一直在大灶做饭,义务为孤寡缺劳人员缝衣送饭。她还经常为村民代写书信,为全村各队红白喜事做席而不求回报。

改革开放后,父亲复职后在西安市回民中学执教,母亲随迁西安,住在学校家属院。她同回族同胞融洽相处多年。上世纪90年代初,搬到北门里莲湖区教工楼后,母亲长期义务清扫楼梯,主动搞好邻里关系,把温暖洒满我们单元楼层的各个角落。“李嫂是好人!”这是全院子人对她的一致评价。

移居西安后,母亲一直想念着家乡的父老乡亲。多年来,她热心接待来西安办事看病的乡亲,我家几乎成为大多数村民来西安必去的歇脚之地。每次回村后,她总要抽时间看望她的老姐妹、老伙伴们。在病重弥留之际,还念念不忘全村老人的身体状况。

母亲一辈子总是为他人着想。她含辛茹苦把哥哥、姐姐和我教养成人,并帮我们成家立业,还无微不至地关怀孙辈和重孙们的生活成长。我三十多岁时遭遇婚变,是母亲把当时还不到半岁的孙女接过来养大,并看着她从中学跨进大学的大门。

按故乡的习俗,今年清明,我要将母亲生前穿过的衣物都带回老家在坟头烧掉。夜深人静,独居斗室看着沙发上已整理好的母亲的衣物,我的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慈母心

文/杨仕英

表妹打电话说:“你妈想你了,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就盼着你回去。”

二哥对我说,母亲买好了土鸡蛋,等我回去拿。

我知道母亲想我了!我是母亲的“乖乖女”,由母亲一手拉扯大,是她的骄傲,也是她永远的牵挂。

母亲常常笑着对我说:“你的两个哥哥长大后,我就一直盼望着生个女儿,怀你的时候,就默默祈祷生个女儿,你是我求来的哟!”

小时候我喜欢读书,学习成绩好,经常得奖状。母亲将奖状张贴在堂屋侧墙上,左右邻舍来家盯着看,母亲便骄傲地说:“这是英得的!”我被学校评为学生标兵,与参加工作的表姐一起参加镇里的表彰大会,得了一个“烊瓷缸”的杯子,母亲当宝贝一样,放在橱柜里藏着,家里来了客人,才拿出来炫耀炫耀。

那时,老师将学生分成几个学习小组,一组有8个学生,由小组长带着做作业、复习功课。我家住在学校附近,我又是小组长,同学经常到我家做作业。母亲特别高兴,笑嘻嘻地抓着粒儿糖、捧出自家炒的南瓜子、西瓜子给同学们吃。

我娘家住在镇上一个古老的巷子里,青石铺成的路,两边都是青砖黑瓦的平房,我读初中时,巷子里还没有路灯,只是从住家的窗口里露出微弱的光亮。

有一年,巷子中间的张家病逝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女孩比我低一年级。晚自习后回家,我怕走巷子,就站在巷口喊:“妈妈”、“妈妈”……

“来了、来了……”母亲从家里赶出来,打着手电筒,匆匆忙忙地向我走来。一条长长的光柱将巷子照得特别亮,我向母亲扑过去,母亲紧紧地搂着我,走在青石板上,“哐哐”地响。当走到张家门口时,她大声咳嗽,似乎要吓跑什么似的。走到家里,才将我放开,轻轻地吁一口气说:“到家了,快洗脚睡觉去啊。”

母亲就像三月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灿烂,唯独一次却泪雨滂沱。

那是我出嫁的日子,巷子里的两个“福气”的婶婶,将被面、床单、棉絮叠得整整齐齐,用红丝带捆好,将大红“喜”字放在上面。两个小妹妹当伴娘,陪我坐在闺房里。突然,听见母亲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在巷子里回荡,她边哭边说,街坊邻居都来陪着落泪。我的眼泪也簌簌地流下来,泪水湿透了大红衣服。待我走出房门时,我看见父亲的眼睛红红的,哥哥在擦眼泪,妹妹也靠着母亲伤心地哭泣。在母亲的哭诉声中,我被婆家接走了,走出了悠长的巷子。

很快我有了孩子,母亲更放不下我,总是从老家带东西给我。一次,学校的赵老师在楼下喊:“小杨,你妈妈来了,在学校门口拿着两个大袋子。”

我急急忙忙赶到校门口,见母亲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妈妈随我到了宿舍,将东西倒出来,糍粑、山药……

“都是你爱吃的,亲戚给的糍粑,我都留着。土山药、糯米有营养。”她笑眯眯地说。

母亲始终牵挂女儿,我爱吃什么,她始终都记得。

我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回老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母亲时常念叨着我。“五一”回去,她便问:“国庆回来不?”

后来她也总结出了规律,“五一”、“国庆”两个节日放假时间长,女儿回老家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就每次提前把土鸡蛋买好,等我回家让我带走,这些年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我知道母亲的脾气,鸡蛋是买给我的,谁也不给的。

接表妹电话后,我赶紧乘车回老家。进了巷子,看见青砖到顶的墙,踏上石阶,推开半掩的漆红木门。母亲看见我,高兴得不得了,赶忙迎了过来。走到母亲的房间,我果然看见三纸箱土鸡蛋,放在地上还未封口。

“这鸡蛋你拿得动不,下车怎么办?”母亲慈祥地看着我问。

她将一个布袋子塞到我手上说:“这双鞋在办公室穿舒服。”

我打开袋子一看,一双厚实的毛线靴子,还有一件绿色羽绒背心。“我都有,你自己穿!”我将袋子还给母亲说。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听妈话,拿着!”母亲又将袋子放到我手上。

母亲快80岁了,听着母亲的话,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转过背偷偷地擦着。

突然变天,冷了下来,母亲催促我早点回黄州。她送我出巷口,背弓得似虾子样,跟着我后面赶路。看见邻居就说:“英回来了,英回来了!”

我催她回家,不要送我。“我走走,到巷口我就回来!”母亲坚持着。她站在巷口,扶着墙,目送我离去。

看见母亲被风吹动的白发、依依不舍的神情,我的心在颤动。“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我永远的温暖、永远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