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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委屈的文章 / 委屈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雪地遗痕

文/应红枫

在我的记忆中,我所住的海边渔村,从来就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大雪,也许是波涛咸涩的声音,提前融化了飘落的雪花。在舟山群岛,即便是冬天,也很少见到门前堆起厚厚积雪的时候。

让我记忆深刻的那场冬雪,其实也并不大,踩上去,也就刚好没过鞋子而已。但是许多年过去了,每每想到那个冬天,依旧令我心怀愧疚。

那一场冬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整整一夜,渔村的每一个角角落落,以及小村子外的树林,一夜间被点缀得银装素裹,以至于河岸边那座陈旧砖窑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尘,似乎也成为了一串串白雾。银白的道路,银白的树丫,还有门前那片宽阔的田野,都闪现着一片洁白的亮色。只有在覆盖着积雪的枝头上啁啾着的小鸟,成了这个白雪世界里最活泼的生命。

一群孩童,呼叫着奔跑而出。像是有预先的约定,小巷口,屋弄里,很快地冒出一个个小脑袋,向渔村那块空寂的操场上汇集而来。他们清亮的笑声一路传来,荡碎了停留在小路两侧树枝上的那份静谧,平整而光滑的雪地也顿时在这片欢笑声中破碎,留下一行行脚印。不多一会儿,雪地上大大小小地站立起来了一群体态矮胖、皮肤白皙的雪娃娃。雪地上更加热闹起来,孩童的脚印如一群群游鱼在小树林里穿梭奔走,寻找一份无拘无束的快乐。

不知谁,第一个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沫,向前扔去。雪沫打在了小树的枝梢上,又纷纷扬扬的洒落开来。大家欢呼着跑过去,跑过去,震荡得小树林都不安地抖动起来。在不远的地方,已经有人捡起雪团向对方漫无目的地扔将起来。一场混战,每个人的衣领、袖子上,都成了一片白花花的冰雪世界,甚至头发上、眉毛上,也挂上了亮晶晶的冰屑。每一场战争,展现笑容的总是胜利者,女孩子总是在扮演失败者的角色。在操场东侧的小树林旁,一位如溪流般清纯的小女孩,一双冻红的小手捏住挂满冰屑的衣角,木然委屈地站在雪地里,泪汪汪的双眼饱含着无助、乞求和惶恐。不远的雪地上,一个稍大的男孩,正跳跃着,挥舞着,展示着胜利者的姿态。

静谧的雪地,已经被这群孩童的嬉闹冲撞得伤痕斑驳,如同那位被伤害的小女孩,独自在小树林的角落里,神色黯然。雪地上,只留下一片杂乱的脚印,晶莹的雪沫被践踏,被冰冻……

当我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已经是十几年后了。窗外依旧是一个残雪纷飞的冬天。

渔家小院的廊檐下,当年在雪地上备受委屈的女孩正在飞快地织补着冬汛的渔网,一行行网眼在她手指间迅速地延伸开来。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闲扯一二句。而女孩的心思好像被没完没了的网眼套住了,挣脱不出来,回答我的,只有海边咸涩的寒风。当说起童年的那一次雪地游戏,我正为自己的鲁莽而深表歉意时,女孩抬手抚了一下短发,轻声说道:不知道什么是委屈的年龄,其实所受的委屈也是一种快乐。

最近一次又碰到她的时候,是在街上,女孩的身边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腼腆得几乎和当年雪地上的女孩一模一样,肩上背着一个海蓝色的书包,在我身旁站下,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叔叔”。

那一束阳光

文/徐子婷

又一次的旅行结束了,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一点点储存在心中。

旅行的最后我看见了那份成绩单,说不出的委屈,全力地付出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问题出在哪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失败,前所未有过的打击。之后连续几天都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了阳光,没有了温暖,留下了带不走的委屈,我尝试着用眼泪来发泄那说不尽的委屈。那几日我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哭泣,就连在梦中的我也是个泪人儿。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依然在哭,我坐在火车上,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心里的痛,透过火车的窗户,看见外面世界也在哭,我好像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伙伴,冲下了火车,在雨中尽情地奔跑,我的脸上有泪水也有雨水,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浑身都湿透了,被冰冷的雨水打湿的我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响起了妈妈曾说过的话:“人不怕跌倒,就怕跌倒了爬不起来。”我突然意识到我该爬起来了,纵有太多的委屈和理由此时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过去的已成为历史了。

踏上返程的火车,看着雨过天睛后的阳光,我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和勇气!

感化的力量

文/赵延飞

故意毁坏农作物的犯罪嫌疑人苗秀英今天被我们抓获了。

被抓时,苗秀英呼天抢地,大喊冤枉,其丈夫也是为其喊冤不断,不想跟我们走,最后我们还是顺利地将其带回到派出所了。

在审讯室里,苗秀英坚决否认有任何犯罪行为,甚至竭斯底里地哭喊自己是冤枉的,直至几欲昏厥,我还给她掐了几次人中。

我知道五六十岁的人,如果过分激动真不知会出现什么毛病。

到晚上20时30分,苗秀英还是不开口不承认,我看她的态度挺坚决的,只能先送看守所了。

我们跑了50公里,到了即墨青岛看守所,已是华灯初上了。

当看守所的铁门在身后关上,苗秀英意识到已经到了看守所。在体检室门前,她哭着哀求我:“把我拉回去,我都交代。”

我说:“回去可以,但必须好好讲讲。”她哭泣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经检查她的血压已经达到低压110,高压200了,实在是太高了,怪不得能出现多次昏厥的现象呢。

医生要求我们明天去青岛海慈医院复检,今晚是不能押进去了。我对同行的刑警小贾说:“再给她次机会,我们回去审讯!”

当司机小崔又一次发动车辆驶向夜幕中时,路上我想为了抓获这个逃犯我们已忙了一天,而他同样是一直不断地开了一整天的车,此时又空着肚子,饥肠辘辘地再次返回平度,真得很辛苦啊,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近一个小时后,我们又回到了平度我们所的审讯室,此时的苗秀英已是满脸的疲惫。

我说:“老苗,你不用坐审讯椅了。”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垫子,“你坐上吧,先想好了再说,不用急。”

当我把一杯开水和小崔买回来的降压药送到苗秀英面前时,她很感激地流着泪说:“赵所长,我向您交代吧!”

我说:“老苗,先别急,你这么委屈,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苗秀英哭了:“我确实委屈,您愿意听我的委屈?”我点了点头。

当老苗把她家和她娘家村里的恩怨一一道来时,我也被她的辛酸感化了。

我说:“老苗,我很同情你,但是再委屈也不能成为你违法犯罪的理由!我会从法律角度为你提供帮助的。”

她感动得两手作揖,一直哭着说谢谢,谢谢!

接下来,老苗的交代异常顺利。当笔录记完时,已是晚上10点多钟了,小崔买回来几盒方便面,我们和苗秀英一同吃着晚饭,拉着家常。

漫漫长夜,我和刑警小贾陪着老苗,听她诉说着被别人欺侮的酸甜苦辣,真的感受了人生的不易。我想:明天一定向领导汇报给老苗争取变更取保候审。

次日,在我的争取下,几名受害人接受了老苗家人的赔偿,为老苗出具了谅解书,老苗获得了取保候审。

一场恩怨,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