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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那里的文章 / 在那里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篮子

文/贺非凡

我背着手站在马路旁边,街道两旁挺立着笔直高大的杨树。阳光洒进一条羊肠小路,放眼望去,茂密的果树层层错落地包围着那几间瓦房,瓦房矮矮低低,只能依稀看见房顶,姥姥的家就在那里。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我快走到门口,稍顿了顿,打开房门探望。黑漆漆的小屋零落地挂着些蜘蛛网,里屋光秃秃的墙面上钉着一个篮子,姥姥的身影仿佛定格在那里。

打从记事起我便经常跑去姥姥家玩,一进屋姥姥就放下手中的活,小孩子般喜悦地看我一眼,转身走向里屋,我跟去扒在门口张望,四周的墙壁黑黑灰灰,那个篮子高高地挂在墙上。里面装的什么啊?姥姥干啥这么宝贝它?它仿佛沐浴后一般,一尘不染地挂在那里。姥姥麻利地拎来一个凳子,扶着身边的衣柜稳好重心,踮起小脚一手扒着窗棂一手伸向篮子,略带紧张的手指紧了紧,随后把篮子递回我,温柔的眼神温暖我的心。我把小脑袋凑上前去,抓起里面的零食大快朵颐,姥姥看着我满足的表情,笑着帮我整理衣襟。

一晃几个春秋,岁月在我手里流逝。学习越来越紧,顾不上去看望她老人家,直到一次国庆长假才得以抽出空来陪她。再次驻足在马路旁,秋风瑟瑟,我徘徊在路口向里张望。那几间小瓦房依然蜷缩在那里,果树既不壮烈也不张扬,静静守护在瓦房身旁。只身走在小路上,曾经的树木高大起来,就在这尽头,姥姥蹒跚的影子慢慢靠近我。稀疏的白发,躬着的背,矮小的个子,沧桑的脸庞,无神的瞳子……我慈爱的姥姥啊,几年未见你老了多少!她的眼神掩饰不住激动的喜悦,轻轻颤动的双手牵着我进门,姥姥一如既往地搬来椅子,我定定地站在她身后,她慢慢抓好椅背把自己支撑上去,努力平衡之后企图再次挺直自己的脊梁。但这已经行不通了,只好扶着墙面,用另一只手去够那个篮子。那只手却不知怎么猛地抖了一下,我忙扶她,姥姥摆手道:“我还不老,我还不老。”姥姥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站好,坚定地够那个篮子,这一回耗费了她许多气力,以至于我都可以听见她短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我屏住呼吸抬头仰望这伟大的灵魂,虔心地祈祷。我舒了口气,篮子已经被拿下来了。这一次,那只篮子仿佛好长时间没有被光顾了,尘土覆满它的身躯。姥姥拿起手绢擦拭,直到干净后才让我拿去。低着头寻找零食,我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皱巴巴的水果。我洗了一下噙着泪啃了一口——我消耗了姥姥多少的爱啊!这么长时间,姥姥在这边过得怎样我全然不知,愧疚的心情使我在满足的姥姥面前深深地埋下了头。

如今,桌上的零食丰富起来,可幼年的幸福感全然消失,我凝视着那个落满尘土的篮子,它承载着我多少的渴望与快乐。篮子依旧被孤零零地钉在那里,仿佛一直在等我回去。

回家 是最好的旅行

文/彭辉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最具情怀的辞职信表达了多少人的梦想与追求,我们何尝不是带着这一期盼,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工作,只为离开那个呆腻了的地方。

车轮在儿时步量的道路上飞驰,不知枯荣多少次的小草依然记得我们的模样,这就是故乡。那里有绿油油的麦田,那里有哗啦啦的小溪,那里有凉幽幽的竹林。当你游遍名山大川时,才会觉得故乡的景色是最劲道的。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喧嚣的吆喝,没有刻意的打造,它就那么自然而真实地呈现在面前。有人说,旅游无非是一个人从呆腻了的地方到别人呆腻了的地方。或许,我们会觉得去的地方确实太美了,要在那里定居是何等难的事,就算如此也会因生活久了而生腻,唯有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在默默地等你归来。犹记得儿时和小伙伴一起到山坡去刨野地瓜,一玩就是大半天,充满了无穷的欢乐。断然没有如今在一景点站上片刻就觉得无聊,拿出手机玩弄的无奈。

旅行,是放纵的一种心情,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交流。回家,便是最好的旅行了。在那里有生死相隔的座座坟墓,芳草萋萋,或许是杂树林立;在那里有风烛残年的本家老人,皱纹满满,或许是气喘吁吁;在那里有活泼可爱的懵懂孩童,蹦蹦跳跳,或许是顽劣调皮。给人的感觉总是很亲很亲,因为我们是流着同样的血液。有人说,幸福的人生少不了吃上父母做的饭菜,远远胜过那颇有名气的特色小吃。因为那饭菜里有父母久久的期待,更有父母浓浓的情怀。把回家当作最好的旅行,那扯开嗓子的吆喝,那徐徐升起的炊烟,便会渐次清晰。倘若有那福气,陪伴父母在湛蓝的星空下,在皎皎月夜下,叙说那遥远遥远的故事,那拼命逃离的乡村。

就在某个时光结点上,又想起那个温暖的地方,任性地选择回家这最好的旅行。

家在那里

文/张永生

年,对于每个中国家庭的意义非同寻常。对年轻人来说,年是个小憩的驿站;对于年迈的父母来讲,年是全家人其乐融融地一起贴对联,吃年夜饭。在团圆的那一刻我们才发现,其实真正牵肠挂肚的,只是对家以及家人那份萦绕在心割舍不断的惦念。

如果说年是春夏秋冬风霜雨雪变化交替的一座界碑,那么家就是365里长路走到尽头时的一个驿站。回家过年,是游子永远也摆脱不了的一种宿命。回家过年,过的是一种情意浓浓的氛围,对于任何一个出门在外的游子而言,能够回家过年,应该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个事件。似乎那个遥远或并不遥远的故乡始终飘动着一根你看不见、摸不着的生命丝线,无论是浪迹天涯,还是漂洋过海,不管是腰缠万贯,还是行囊空瘪,它总是在过年的时刻充满魔力地串起游子的无限思恋,牵引着我们义无返顾地加入流动的人潮,携妻拥儿踏上回家的旅途。

窗外回荡着噼啪作响的鞭炮,屋里飘逸着醇厚浓郁的酒香,话语间流淌着嘘寒问暖的温馨。我想,人世间最幸福的情景莫过于此。那一刻,即使你有说不完的艰辛,酒杯里也斟满了幸福;那一刻,即使你有着道不尽的疲惫,笑容里也写满了轻松;那一刻,即使你有着解不开的忧愁,心田里也流淌着温暖。于是,孤独漂泊的寂寞便算不了寂寞,长途跋涉的奔波也称不上奔波,常年劳顿的苦难更谈不上苦难。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尽情地说着、喝着、笑着、闹着,实在是其乐融

融。而每当此时,浓郁的亲情常常使我们把持不住而一醉方休。母亲尽管不住地埋怨,但她心中更多地洋溢着幸福的满足。父亲边畅快地抿酒边慈祥地微笑,花白的头发和深深的皱纹里似乎也都绽放着喜悦和满足。是啊,此时此刻能够与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无比的呢?

回家过年,一旦回到了那个环境、那个氛围,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都能不由自主地勾起无限的思绪。那个氛围就像有着一种魔力一般,让人割舍不掉。这种不可思议、无法触摸的矛盾心态,悟之再三才幡然醒悟,原来,之所以对家乡有着深深的眷恋,是因为那里有自己的父母,父母在哪家在哪儿;是因为那里有自己曾经的生活痕迹,以及永远也抹不去的岁月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