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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校长的文章 / 校长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宽容是金

文/郁惠英

宽容不仅是“海量”,更是一种修养而成的智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作为教师,在对待学生的时候,尤其是一些特殊生(学习上有困难、行为习惯不佳的学生)时是否给予了足够的宽容和足够的耐心呢?学生犯了错,尤其是连续几次犯同样的错误时,一些教师往往怒其“屡教不改”而给予了严厉惩罚。然而此种“惩罚教育”虽然“立竿见影”,但其功效却是暂时的。孩子往往还是会忘记自己当时为什么受罚,没有真正地觉悟道理。英国着名解剖学家麦克劳德曾说起对其一生影响最大的人物是“读小学时因偷偷杀了他的爱犬而给我处罚的一位校长,在我心目中,他是最好的老师”。偷偷杀死了校长家的爱犬?这显然是一个在我们看来不可轻饶的错误。可是麦克劳德先生显然遇到了一位宽容的校长,他得到的惩罚是画出狗的血液循环图和骨骼图各一张。由此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位校长的胸襟,以及这位校长的英明。在学生严重触犯了他的私人利益后,仍能以这样理智而宽容的方式来教育学生。正是这个高明的“惩罚”,使麦克劳德爱上了生物学,最终走上了诺贝尔奖的领奖台。事实证明,“有时宽容引起的道德震动比惩罚来得更强烈”。

宽容是一种美德,更是一种教育艺术。在教育中,适当运用宽容的手段,在工作中多一份耐心,多一份爱心,多一份理解,多一份信任,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教育效果。这是一种使学生在可接受的情况下“轻松”地受到教育的艺术,你会从中体会到宽容的魅力所能达到的非凡效果,你会看到宽容的心是那样美丽。

栽树

文/周灿

三月,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柳丝轻摆。

老王又来到学校门卫室旁的柳树下坐着,眯着眼睛望向学校的操场。学生们被集中到操场的主席台前,校长正拿着话筒大声讲着话。他背后的教室栏杆上打着一条鲜红的条幅,上面大书十个字:树人学校植树动员大会。

又要植树了?也是,都三月了,电视里不也常有各地领导、群众植树的镜头吗?“老师们,同学们,我们要从思想上高度重视这次植树活动!”校长大声讲道:“我们一定要完成上级交给我校的光荣任务,做好这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民生工程。今天我们即将在校园里栽下的20株香樟树,是上级指派给我们的树种,这香樟树四季常青,又能散发阵阵幽香,是在校园种植树木中的优良树种……”

“优良树种?!”这四个字让老王心中一怔,思绪一下飘忽到十年前。

那时学校的操场边有二十株粗壮的垂柳。那真是一道迷人的风景!春天,柳枝迸出鹅黄的新芽,一棵棵垂柳俨然一团团迷人的烟雾;初夏时节,新雨过后,阳光普照,那碧绿的瀑布啊飘荡在风中。那美丽的景色可总是让老师、学生流连驻足呢!

可不知怎的,新校长来了,没多久就要砍掉操场边上的那道风景——二十株垂柳。老王一听,急得不行。好好的树,砍它干什么?老王匆匆赶到现场,一把抢过工人手中的斧头,双眼圆睁,大叫:“谁敢砍树,我就砍人!”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怔住了,不,是震住了。他们哪里晓得,老王和这树的感情深着呢。

原来这树是老王亲手栽的,是他从几十里外的小河镇挖回来的。那时老王还是学校没有退休的工人。树栽上后,老王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浇水是常事,挑来大粪浇灌。那些树倒也争气,只几年工夫就有碗口般粗壮,窜得老高了,渐渐地成了操场边一道靓丽的风景。老王时常在树下溜达,拍拍这棵,拍拍那棵,眉眼里都是笑。老王更欣喜地发现,老师、同学们在课余也渐渐喜欢到树下休息或是看书。看看那树,又看看那些人,老王皱皱眉头,嗯,还不够!他又花钱请人打了十几个石凳放到树下供大家休息所用。于是,每天清晨,柳树林里传出一阵阵孩子们朗朗的书声,那声音仿佛山涧的泉水那般清澈明净;傍晚,老师们的谈笑声从树林中荡漾开来,是那般轻松与惬意。

还有一件事是老王怎么也忘记不了的。退休的时候,老校长请人用柳枝编了一口箱子,亲手送到老王家里。在学校锅炉房干了一辈子,老王是一个被忽略的角色,平时自然也谈不到什么奖励,临退休了,老校长的这份礼物算是自己一辈子最大的奖励了。这奖是奖到老王的心坎上了。

可新来的校长要砍掉自己的心肝宝贝,这哪行!老王攥着斧头,两眼通红,挡在众人面前。见场面尴尬,办公室主任连忙上前解释:“是换个树种,换个优良的树种——桂花树。”

“桂花树好,你栽,我不反对,就是不能砍柳树!”老王打断办公室主任的话,攥斧头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固执地叫道。

见老王态度如此坚决,校长只好回办公室从长计议。最后,终于寻得一个折中方案——在每两株柳树间栽下两株桂花树。既没砍树,又完成了上级交办的植树任务。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渐渐地,那些桂花树长高了,也茂盛了,还开了花。那花真香!飘得满校园都是,甜甜的,仿佛炒熟的板栗的味道。而茂密高大的柳树正成这道风景向上发展的障碍。因为它们的强势,使得桂花树的生长受到极大的限制。于是,学校又想把阻碍新风景发展的障碍清除了。可想到老王几年前的怒吼和圆睁的双目,大家心中不免有些犯怵。最后办法还是想到了,请来工人爬到柳树上把遮挡桂花树的柳枝砍去一小部分。老王当时正坐在操场边上门卫室旁边的柳树下,看着散落下来的柳枝,老王嘴巴一动,却没发出声来,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学校领导仿佛得到老王授权一般,每年都会对柳树进行一番大手术,留下一排光杆司令站立在桂花树中。

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丛中夹杂着一些常年光秃秃的柳树,这风景总显得那么别扭。学校最后做了决定,把光秃秃的柳树全部砍掉。砍树那天,老王也在场,据说是征求他意见的,不过他只沉默。那就是默许了,校长说,当一株株柳树轰然倒地时,有人分明听到一声沉沉的叹息。

一阵微风吹过,老王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思绪一下飘了回来。咦,毕竟才三月,天还没真正暖和起来呢,况且又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老王站起身来,又向操场那边望去。

学生们已经散去,植树活动显然已经结束了,几十株香樟树苗夹杂着栽在整齐的桂花树队伍里。看看那排桂花树,又看看那些夹杂在里面的香樟树,老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不对,是不对?!”老王嘟哝着,缓缓地迈着步子回家去了。

打死也不说

文/李文明

我们学校在一个镇上,小孙老师在我们学校教了八年书。

八年前,为了给教师队伍补充新鲜血液,缓解农村学校教师缺编严重和队伍老化问题,县政府出台文件,决定面向全县招聘300名教师。这300名教师按文化考试和面试的总成绩由高到低排队,从当年起,每年100名,用三年时间解决编制和待遇问题。上编之前,这些老师属“半编教师”,每月只发相应的生活费。

小孙那年刚大学毕业,便报名参加了招聘考试,结果以第180名的成绩被录用,并被分配到我们学校。第一年,新录用的前100名的教师全都上编并兑现了待遇。可到了第二年,上面却迟迟不为排在中间的那100名教师兑现承诺。一些老师找到教育局,教育局说文件是县政府出台的,教育局解决不了,这些老师又去找县政府。政府那边的县长和主管副县长都换了人,说要翻翻文件,了解一下情况再说,然后就没了下文。这些老师再去找,政府那边不是说上头对机关事业单位进人卡得紧,编制正冻结,就是说县里财政紧张,上面有新精神,财政供养人员只减不增,这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可县里的红头文件说得清楚,三年内给解决编制和待遇,上面还盖着县政府的大印呢。于是,这些老师就不断去找县政府,要求给个说法。县政府推三阻四,他们就到市里和省里去上访。市里和省里给县政府打电话,叫去领人,问题又转回到县里,县里还是拖着不解决,这些老师就再去上访。省里和市里批评县政府维稳不力,县政府又训教育局,局长对下面的学校发脾气,批评校长工作不到位,并给校长施加压力,让他们想方设法做工作,确保不再出现上访事件。

小孙也加入到上访的行列——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谁能不用力去争取?不过,小孙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只有别人打电话,她才撒谎请个病假,悄悄跟人一块儿去上访。

六七年来,这些老师不断上访,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倒是有几个校长,因为单位有人上访挨了批评,还有两个因此丢了乌纱。

尽管小孙也去上访,可我们校长却没有受到牵连。这一是因为小孙不爱出风头;二是我们校长对小孙很理解很同情——学校为她解决不了,还不叫去反映反映?小孙见我们校长通情达理,也不让他太为难,就跟校长说:“领导您放心,我上访归上访,决不给您找麻烦。我去上访,会写个病假条交给学校,这样出了问题,就全是我的事,您就不会有什么责任。”

那天上午,我和校长正在办公室,小孙又过来请“病假”。校长小声问她是不是又要去上访。小孙一边把“病假条”递给校长,一边笑笑跟校长说:“校长您放心,我虽然去上访,可我只说编制与待遇。我向您保证,如果有人问我是哪所学校的,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决不给您找半点麻烦!”